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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的，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对了，我男人姓秦，妹子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秦嫂子，不知道妹子和大兄弟怎么称呼。”

　　　　“秦嫂子说的哪儿话，我姓林，这是我男人，姓姜。”

　　　　“秦嫂子。”姜家铭憨憨的打了声招呼。

　　　　“这两个是我儿子。”说着示意，“快见婶子。”

　　　　“婶子好！”齐齐叫道。

　　　　“哎，真乖巧，不像我家的几个臭小子，天天不着家。”

　　　　林婉婉笑笑不作声。

　　　　接着各卖各的东西，偶尔扯两句。

　　　　林婉婉也是第一次，若说让她谈生意，谈判什么的她倒是可以，这叫卖还真不是她的长处，姜家铭脸子薄，更别说，两个孩子一窍不通，总不能叫他们上阵，不然他们夫妻两的脸往哪儿摆，自个儿都嫌弃自己没用。

　　　　眼看着快中午了，摆着的柿饼没出去过一个，两个孩子的热枕都被浇了下去，这可不行，林婉婉想起以前逛店子，人家都会搞点试吃的来吸引顾客，林婉婉觉得她也可以这么做，心一横，从袖口取出一把匕首，将柿饼一分为六。

　　　　开始大声吆喝，“又香又甜的柿饼，大家都来尝尝……”

　　　　林婉婉的猛然发力把父子三人吓了一跳，慢慢的也跟着吆喝起来。

　　　　旁边站着的秦嫂子赞赏的瞧了林婉婉，做生意就该是这样的，只是这看着文文弱弱的林妹子，没想到吆喝起来劲挺大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察觉到秦嫂子的目光，林婉婉感激一笑，拿起切好的一块给秦嫂子，“秦嫂子，替小妹尝尝味道如何。”

　　　　秦嫂子心想，这妹子还是挺有意思的，倒是值得来往，“那好，嫂子就不客气了。”

　　　　一口咬下去，边嚼边说，“妹子，这柿饼味儿可真好吃。”

　　　　路上的行人见此，开始有人过来，第一个尝了一片，见要三十文一斤嫌贵没买，第二个过来尝尝倒是买了半斤，还好她出来的时候聪明，带上秤杆子出来。

　　　　有了第一笔收入，一家人的热情就被带动起来，更加卖力的吆喝，过来了不少人，林林总总的卖出去三十斤的样子，也就是说这一会子功夫赚了六百文，可把两孩子高兴坏了。

　　　　然而，在他们忙碌的时候，人群后面出现一个男人，只见他两眼珠子打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林婉婉也只是匆匆刮了一眼，人就不见了，因此没多大注意。

　　　　卖到剩下最后一斤的时候，林婉婉与姜家铭商议，将这最后一斤送给秦嫂子，然后收拾东西回客栈。

　　　　“哇！”两个孩子看着林婉婉从小袋子里倒出来的铜板，落在桌子上响的清脆。

　　　　“快数数，看看有多少。”林婉婉吩咐道。

　　　　四人齐齐上阵，以十个铜板为基准，一一排开，算下来一共是一千四百七十文，一个子都没少，就是说上午卖出去的，算上试吃的跟送的还不止五十斤，不过这是无本钱的生意，怎么说他们都是赚的。

　　　　每个人脸上都是洋溢着开心的笑脸。

　　　　午饭是在房间里吃的，林婉婉嫌弃外面热，加上赚了钱，也就同意了。

　　　　下午他们还是带了跟上午差不多数量，去了老地方，隔壁摊子还在，只是管摊的是个男人，林婉婉猜测这应该是秦嫂子的男人，只是他们不熟，也只是点头招呼没在理会。

　　　　有了上午的经验，没了秦嫂子摊子的帮助，林婉婉的生意也是红红火火的，有的还是买去的客人介绍来的，一下子就卖的七七八八的样子，剩余的夫妻两人也不急。

　　　　突然一个女人出现在林婉婉的视线里，她站得有些远，有东西挡着，若不是她视力好还不一定能发现，那探头探脑的样子，让林婉婉有些奇怪，看着也不想是要来买柿饼的样子，只是这又是为何呢？

　　　　老样子似乎是认识他们一家人的，可是她对她没多少印象，只是觉得有点眼熟，记不起来是哪里见过。

　　　　眼睛里的算计不加掩饰，更让林婉婉莫名其妙，有些起鸡皮疙瘩，还好没上来。姜家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若是他看到，便知道这女人是谁。

　　　　下午不过两个小时的样子，背篓里的柿饼便所剩无几，正打算走人，一个妇人欠着一个男孩过来，夫妻俩想着有生意上门自是好的，反正背篓里面还有些，不够还可以掏些出来，只要做的隐秘着就是。

　　　　谁曾想这两人尝了一片不够还要尝第二片，连续尝了两个柿饼的样子，林婉婉火了，这哪是上门来买的，简直就是来吃白食的，不给还耍泼，说买又迟迟不提买多少，就这么的来耗着白吃，真当人是傻子不成。

　　　　林婉婉没好气的说一句，“大婶，你倒是买还是不买？”

　　　　还在试吃的女人嘴一顿，“谁说我不买了，这不是在试吃，要是不好吃怎么办。”

　　　　听着这不要脸的回答，林婉婉依然用着良好的态度问道“大婶，请问你试吃出结果了没？”

　　　　“还没有。”还想再去拿下一块的时候，林婉婉用手按住了柿饼，似笑非笑的盯着这妇人。

　　　　果然，这妇人立马火了，起身大骂道，“我说你这小媳妇，你到底要不要做生意，哪有客人上门像你这样的。”

　　　　姜家铭见状，立马把林婉婉护在身后，将两个孩子拉到一边，“大婶，我们做生意没错，可您老真是来买东西的吗？”

　　　　听闻，妇人脸色有些难看，“我咋不是来买东西的，你是不是看老婆子带着个小孙子好欺负，瞧我们买不起，你做生意的你有钱，凭啥欺负我们这样穷苦人家，我们不偷不抢的，凭什么看不起人。”

　　　　……林婉婉懵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没这么乱扯的，瞧这些个路人还信了，一脸仇视他们的目光，林婉婉也是醉了。

　　　　姜家铭黑着的脸越发难看，两个孩子紧张的拉着林婉婉的袖子。

　　　　林婉婉安慰了孩子一句，“别怕，有娘在。”她知道姜家铭不会处理这种事情，更何况对方是个有些年纪妇人，林婉婉从姜家铭身后出来。

　　　　姜家铭不放心的拉住林婉婉的手，林婉婉示意放心。

　　　　“这位大婶，您这无事生非的巧嘴，小妇人实在佩服，可咱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是不是，现在我跟你算一下，您跟您的孙子在这儿吃了近六个柿饼，一斤多的样子，咱也不多算，就算半斤，这柿饼是三十文一斤，您得付我十五文钱。”

　　　　妇人一听，怒目圆睁，带着心虚的回道，“你这个贱人，简直胡说八道，谁吃你东西了？”

　　　　……林婉婉无奈，咱能不做睁眼瞎吗，还有你们这些围观群众，能不听风就是雨的。

　　　　“大婶，这说话还是积点口德的好，您让大伙瞧瞧，你这孙子手上拿的，嘴巴咬的的是什么没？没等林婉婉说完，妇人就把小孩手中的东西打掉，小孩还拼命的想去捡，只是妇人拉着不肯。

　　　　“大婶，这大伙都看见了，可不是消灭证据就可以的，再说说大婶您的嘴角，还是请擦擦。”

　　　　“你……”妇人想骂，却气的骂不出来。

　　　　这会儿，围观的群众也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加上这儿的摊主指证，知道误会林婉婉他们，道个歉开始讨伐这对祖孙，闹了个没脸，灰溜溜的跑了。

　　　　见没戏，大伙儿一哄而散，留下姜家铭有些懊恼，出了事还要媳妇来解决，心里难受。

　　　　“好了，别发呆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刚刚还是你护着我，再说这妇人的闹事段数还不到你娘的三分之一。”

　　　　见媳妇安慰自己，姜家铭心里好受多了，只是后面的那句话……姜家铭欲哭无泪，他娘咋就这么阴魂不散的。

　第三十一章　卖方子

　　　　忙了一天，早早的躺床上，林婉婉和姜家铭说起她的打算。

　　　　“相公，明天我不打算出去摆摊。”

　　　　姜家铭不解，“为什么？不是还有一百多斤？”

　　　　“嗯，我问了小二，他说镇上的香蜜坊不错，是镇上最大的果脯铺子，还有几个分号，那掌柜的也是个实在的生意人，我打算明天上那边去看看。”林婉婉也是看好这点，她不想去街上摆摊，一来她不希望以后靠着摆摊过日子，二来今天的事给她提了个醒，有些事防不胜防，想到这儿脑中突然闪过两个人，一个是她无意中瞥到的男人，还有一个是躲在远处的女人，同样眼里透着算计，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来看，有些事情不一定能应付的过来，所以最后她的选择是提供给铺子，若是香蜜坊不行，还可以去酒楼什么的，里面也有卖这一类的。

　　　　“嗯，这样也好。”姜家铭也不想自家媳妇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尤其是今天下午，要是再碰到几个这样的，他媳妇还不受累，就是今天这样的，他都心疼的很。

　　　　林婉婉嘻嘻一笑，“你同意了？”

　　　　“嗯，睡觉吧，累了一天，好好睡一觉，明天为夫陪你去，再也不会叫你受委屈。”姜家铭郑重说道。

　　　　林婉婉心中感动，面上打趣道，“真的？”

　　　　见林婉婉这么说，姜家铭知道，他媳妇对以前的事还有疙瘩，他也不会想当然的叫她放下，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放下，但是他不会再让媳妇受到伤害了，绝对不会。

　　　　还有岳父岳母一家的事，他会帮媳妇找到的，昨晚媳妇对着月亮发呆，思乡情绪那么明显，他就知道媳妇肯定在想岳父岳母他们，虽然媳妇从来没提过，也是，媳妇怎么可能提，自从两年前那事后，姜家把媳妇伤的遍体鳞伤，他们的感情也出现的问题，别人以为他们夫妻俩相敬如宾，又有谁知道他们行同路人，他有心却无力改变，才落得媳妇一次次生命垂危，他怕了，真的怕了，他不想失去媳妇。

　　　　尤其是第二次那次山上回来，他当时觉得要是媳妇不在了，他也就这么陪她去了。那个时候他才深刻认识，媳妇媳妇就是他的命。一想起姜家，想到家里那些人，他就头疼，自从跳出那个死胡同以后，很多人他都看的透透的，比如娘和小妹，还有二哥一家。

　　　　旁边的林婉婉跟两个孩子已经睡着，姜家铭也不在胡思乱想，闭上眼睛。

　　　　这眼睛一闭一睁又是一天，这是他们来镇上的第三天，今天姜连珏和姜连炔被留在了客栈的房间。

　　　　林婉婉带着姜家铭背着一篓柿饼，去了昨晚说的那个香蜜坊，只是林婉婉不清楚路，还好有个姜家铭在，他对镇上挺熟悉的，没多久就来到了香蜜坊。

　　　　正好赶巧，香蜜坊的王掌柜刚从外面回来，在店门口遇上了。

　　　　姜家铭和王掌柜有过几面之缘，算是知道王掌柜的，原因无二，是因为他住在林家的三年里，常常跑腿来香蜜坊给媳妇买蜜饯什么的。

　　　　姜家铭附耳过来，提醒道，“媳妇，前面那位就是香蜜坊的王掌柜。”

　　　　林婉婉点头，并没有追去上，只是大大方方的进入店铺内，走平常路线。

　　　　“这位兄弟，夫人需要些什么？我是这儿的掌柜的，姓王？。”笑脸迎上来的是刚进门的王掌柜。

　　　　林婉婉先观察了店铺的情况，这在镇上可以说是不小的铺面，且装修精致，看来东家是个有钱的，也是，有钱人吃的玩意，自然是赚钱的。再看，店里有三位伙计在忙，两位在搬东西，还有一位有客人在忙。

　　　　姜家铭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等自家媳妇开口，他怕自己开口会误了媳妇的事情，所以只要身边当个安全保镖。

　　　　王掌柜也在观察他们夫妻二人，男的皮肤粗糙，黝黑，满手的老茧，看来是个常常在太阳底下干活的，一身褐色粗布衣衫，虽洗的有些褪色发旧，好在没有补丁，脚上穿的是最为普通的布鞋，不破，他若是没猜错的话，此人定是个庄家汉。女的一身罗裙同样如此，只是这料子和款式像是几年前流行的，模样清减，气质还在，看来是个落难的小姐，看来这是一对有故事的人，只是这夫人的样子他似乎在哪儿瞧见过，一时记不起来，有些懊恼内心错失八卦的理会。

　　　　事实上，王掌柜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人的一身是他们家当里唯一没有补丁的一套。

　　　　林婉婉也没耽搁太久，回过头来只看见一张八卦菊花脸，可把林婉婉给雷的，这王掌柜……

　　　　清咳一声，“那个王掌柜，是这样的，我们过来是想让您瞧一样东西的，不知道您可否有兴趣。”

　　　　“哦，是什么？”王掌柜的也好奇，这两位应该不是来砸店子的吧。

　　　　姜家铭立刻把背上的背篓放下来，放在柜台上，用手扶着背篓。

　　　　林婉婉揭开布，取出一块给王掌柜，“王掌柜，您若不嫌弃，便尝尝这柿饼，看看如何。”

　　　　王掌柜盯着圆扁扁的柿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手感像是果干，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果子制成的，将信将疑的咬下一小口品尝，眼睛一眼，好东西，然后矜持的拿在手上，等着林婉婉接下来的话。

　　　　林婉婉也不客气，她本身就是来推销的，直接开门见山，“这些个吃的，不知贵坊可收？”

　　　　王掌柜的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人家爽快，他自然也不会拐弯抹角，“夫人，说真的，这柿饼味道还不错，我们自然收，只是这柿饼不知是怎么做的？”

　　　　“王掌柜，小妇人很高兴贵坊瞧的起这手艺，只是这毕竟是家传的，可不好外传，还请王掌柜见谅。”

　　　　听了前面的，王掌柜本一喜，谁知这妇人还真是个精明，想法被看穿，王掌柜也不恼，谁让人家是家传的。

　　　　“那若是我出二十两银子，夫人可赠予我，当然，这柿饼我照收。”王掌柜的开价。

　　　　“王掌柜，小妇人一家，可就靠着这些来过年。”林婉婉不傻，姜家铭同样也不傻，他们出入过这类铺子，自然知道这里面卖的东西有多金贵，都是有钱人吃的小零食，光是背篓里这些，相信放在香蜜坊卖出去也觉不止这二十两。

　　　　“那三十两呢，夫人可愿意交给我们？”王掌柜不气馁问道。

　　　　“王掌柜的说笑了，小妇人虽然有几年没吃这香蜜坊的东西，可绝对不陌生，贵坊的实力还是清楚的。再说这东西再不值钱，王掌柜说的这个数还是远远不止的。”方子对她而言，可有可无，她也不介意卖出去，给世人多一种吃食也没什么不好的，何况柿子树那么多，总有人会研究出这方子，只是她不愿意便宜这捞金的铺子罢了。既然有人打了注意，这方子放在她身上也不是什么好事，这回林婉婉真相，回去家里可等着他们呢。

　　　　王掌柜一听，这可算是踢到铁板了，他当然明白这方子的价值，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妇人不是不愿意卖，只是要一个合适的价值，这倒也不难，这方子正好给他个升职的机会，只要不超出他心底预算，拿下来也不妨。

　　　　“王掌柜，这儿可不是谈生意的好地方哦！”林婉婉提醒道。

　　　　王掌柜一拍脑袋，“瞧我，嘿！两位这边请，我们去里边谈。”进去的时候和一旁的伙计吩咐了一句。

　　　　这是一个偏华丽的包间，看来是专门用来谈生意的，刚坐下，先前的那个伙计便端着茶水进来，倒好以后关门出去。

　　　　房里只剩下王掌柜和姜家铭夫妻，“我也不绕弯子，夫人你说个价，我再看是否合理。”

　　　　林婉婉挑眉，她就喜欢这样，爽快。“王掌柜，多的我也不说，不二价，一百五十两。”

　　　　“嘶！”王掌柜听了倒吸一口气，这胃口也太大了点，顿时看向林婉婉的目光有些不善。

　　　　姜家铭虽然惊讶，却没说什么，他相信媳妇肯定有理由的，只是看着瞧着王掌柜的眼神，姜家铭担心扯了下林婉婉的袖子。

　　　　林婉婉用手示意没事的，“王掌柜的，可还要这方子？”

　　　　王掌柜气结，有些不愉，“那你到底卖不卖？”

　　　　林婉婉见的多了，自然不怕，“卖自然是卖的，只是不知道王掌柜的是否真心想买。”

　　　　王掌柜气的胡子一吹，这么个价格，分明是你不想卖，当然他不会说出来，不然人家真不卖了，他找谁哭去。“当然是想买的，可你这价格实在不合理。”

　　　　“想买那就好，这一百五十两，我说了不会变。”

　　　　王掌柜的气结，说了跟没说一样，这不会是在耍他老头子玩吧，瞧着也不是这么不怕死的。

　　　　林婉婉接着说道，“当然只是柿饼方子，自然是不止这个价的，若是再加一个呢？”

　　　　王掌柜立马提起精神来，要是两个方子的话，这一百五十两花的也不亏，只是不知道？

　　　　“是什么，可带了过来？”

　　　　“王掌柜别高兴的太早，我虽然说了有另一个方子，不过还没制成，要等两天才可以，那东西也是用这种果子做成的，叫柿子酱。”

　　　　王掌柜皱眉，这酱放铺子似乎有点问题，一时不好作答。

　　　　林婉婉也看出王掌柜的纠结，索性开口到，“王掌柜，这样吧，两天后我们再过来，你尝过柿子酱以后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