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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不是我的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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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走在前面,沟渠里潺潺而过的水中有一点微弱的光随着夜风波动,那是陈月手上提着的半月灯。
“这桥这么久了,夜里这么黑,不安全,我就来给你们送盏灯。“
薛山倒是没想到,陈月会这么做。这个女人性格实在是多变,时而觉得她站在对面,但也会觉得是朋友,比如现在这会她出门给他们照路。
老医生看过后,“性命是不用担心了,这么小的孩子掉水里能没事也算老天保佑了,幸好发现的及时。”
“这大冬天的掉进海水里不被淹死也会被冻着,过两个时辰要是发烧了也正常,我开些药给他喂下,夜里记得给他降温,尽快把烧退下来就好了。”
薛山还要把医生给送回去,煎药的事陈月便揽了下来。
当她把药端进屋的时候,才发现宋明远给宋淇换好了衣服,而他自己一直坐在床边,还像在海边一样只穿着中衣。
“王爷,”陈月一惊,“你怎么不把外衫穿上?”
宋明远不说话,眼睛盯着宋淇,一刻没离开过。陈月取了件裘衣给他穿上,他才醒过神来,陈月笑道:“王爷,这海边很容易着凉的,你要是病了,一个火炉还怎么给另一个火炉降温呢?”
他道了声谢,从来没有过的平淡语气,让陈月想起了月光初起时,波光粼粼,微风不惊的海面。
“把他抱起来,”陈月吩咐道,“嘴巴咧开,把药给他灌下去。”
二人好一折腾把药给宋淇灌了下去,薛山送医生回来了,轻轻推开了门,小声道:“王爷,你去隔间睡,我来看着小皇子吧。”
“不必了,你们都各自睡下吧,时辰也不早了,”宋明远脱下裘衣,半躺在床上。
“王爷,有事喊我就行了。“陈月顺便熄了灯,和薛山各自回房休息。
陈月睡得是秦贝的房间,宋明远和宋淇住下的偏房就在隔壁。熄了灯后,漆黑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听觉却特别敏锐,陈月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不知道宋淇什么时候才能退烧,宋明远异于平常的安静,心里到底有什么顾虑。
时间在悄悄地走着,隔壁的房里,宋淇窝在宋明远怀里安静地睡着,只能听见细弱的呼吸,宋明远时不时摸摸孩子的头,一副忧虑的样子。
终于在夜深了以后,孩子的呼吸有点急促,脸色有点泛红,虽然吃过了药,还是没能完全压下海水的寒冷,小孩子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还是发了烧。
药才喂下两个时辰,必须等到明早上才能吃第二次。宋明远想要下床来,给孩子拿冷水敷一下,看看能不能降温。
门阀动了下,在这样的夜里十分明显,宋明远的目光敏锐起来,准备起身,一个脑袋凑了过来——
完全黑暗的屋子里,宋明远认出来,那是陈月挑的半月灯。顺着看上去,是陈月在黑暗里依旧明亮的双眼。
陈月将花灯放在了床头上,另一只手递上了浸过冷水的汗巾。
“你怎么知道他发烧了?”宋明远将汗巾放在宋淇头上,回过头来问道。
“我一直睡不着,杀手嘛,”陈月笑,“耳朵好,就听到淇儿有点呼吸有点重。
宋明远点头,陈月便说道,“他现在很安全,你去秦贝的屋里歇一下,我来下半夜我来照顾他就好了。”
“你觉得我还能睡得着吗?”宋明远总算是笑了笑,“外边冷,到床上来吧。”
陈月一愣,宋明远笑“怎么,不放心啊?“他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以前对你过分的时候,也是想试探一下你,说到底是个计谋,并不是真的想占你便宜。现在,不需要试探你了,你可以放心了。”
陈月脱下鞋子,靠在床的另一边。宋明远见她表情有点古怪,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陈月还是一脸郁闷的样子,半天才嘟囔着,“这么说来,我就一点点诱惑都没有吗?”
……
竟然为了这个而纠结,宋明远没能忍住笑了出来,“我发现你的关注点似乎总和别人不太一样!”
好在宋明远总算不像之前那么阴郁,陈月索性把灯给息了,他没能看到陈月嘴边狡猾的笑容。
屋里又恢复寂静,陈月凑近些,取下宋淇头上 的那片汗巾,重新换上一片。
两人也不再说话,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宋淇的烧有往下退的趋势,陈月心里安慰许多。
“王爷,可能是药效慢,现在才起作用!”
“是吗?”宋明远伸手想要摸摸宋淇的头,才发现陈月的手还没有拿开,陈月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于是屋里又安静了,陈月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能感觉得出来,今夜宋明远有许多心事,可是他不愿意说,她也没办法问。
大概是有点热了,宋淇想把手伸到被子外边凉快凉快,宋明远便要把他的爪子塞回被子里。
宋淇下意识就喊了一句,“皇叔……”那声音极轻,陈月看了看他,还闭着眼睛,看来只是睡着了无意识的梦话?
不过看来这孩子心理最重要的人依旧是他的皇叔啊,虽然嘴里总是小月小月地叫,还总是和宋明远斗嘴,可是在心里面,还是很依恋宋明远的吧。
小孩又安静下来,烧退了下去,睡得比刚才更安稳了。而这时才听到宋明远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带着几分惆怅与迷惘,消散在黑暗中。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奇怪?”他突然问起。
“是因为愧疚吧,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你皇兄将孩子托付给你,胡蝶也拜托窝照顾宋淇。如果这次宋淇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想我会愧疚一辈子的。”陈月如实答道。
“愧疚是一部分,”陈月见惯的是那个足智多谋的宋明远,哪里听过他这么失落的声音。“这一次是疏忽,可是,我更担心,有一天即使我不疏忽,也无法护他周全。”
“怎么会?王爷,其实,”陈月想了想,“我并不能说北苍和楚湘这种关系下怎样做才是对的,但是,说实在的,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我能看到你的犹豫,你对赵子翎能力,态度,品行上的欣赏,是以你总是在背后帮他一把,然而,作为北苍的皇室权力,不打压他,就是对自身的威胁。这场博弈中,很难找准一个最佳的位置,你的难处,我还是能理解的。”
“没有想到每次都恨不得咬死我的人,也能为我说句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身旁是宋明远平静的声音,此刻格外让人宁静。
“每一个人,或许都有不一样的身份。从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来说,我懂得赵子翎一路的不容易,当然希望他能继续走好这条路,可是,对北苍靖安王来说,赵子翎就是个潜在的威胁。就像淇儿,北苍未来的主人,可是,他却是个父母被人害死的孩子。”
“陈月,你有过害怕的时候吗”
陈月没有回答,他便继续说了,“晚上看到淇儿昏迷的时候,我真的怕了……”
“王爷,不会有下次了……”
“不,”他打断,言语里是满满的自嘲,“我害怕,有一天,我的某个决定,会给他带来灾难,名誉,身份,甚至是性命。我走在权力的这根绳索上已经习惯了,自然也明白面对的是什么,总是有一天粉身碎骨,却也在意料之中。可是我不希望淇儿和我一起走在这条路上,第一次我怀疑自己,你真的想过你的每一个决定背后的后果吗?可能你的下一个决定,就会再次让他陷入生死存亡中。“
“陈月,”她的声音极低,陈月仔细去听,“这时候,我才觉得,我不但做不了一个光明磊落的好人,甚至做不了一个好叔父。”
“我……”陈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砰地一声,窗外想起了烟花声,除夕已过,有人迫不及待早起迎接早春的第一个黎明。
或许是那划破黑夜的光亮给了陈月勇气,或者,那只是她心里早就认定好的事实。
“王爷,在陈月看来,你是一个好人,当然,”她笑,”也是一个好叔叔。“
宋明远惊讶于她的回答,烟花忽明忽暗中,他看向他的脸,陈月到没有回避,迎上他的目光,他的满是惊讶,融化在她浅笑盈盈中。
在后来无数个黑夜的日子里,他无数遍的回想着,这句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随口的一句安慰。然而,他再也没有办法问出口,茫茫人海中,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
“大过年的,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
饶是外边烟花阵阵,也掩盖不了医院的冷清。刘欣看着坐在病床前男子的侧脸,一脸的怒气。
能让刘欣这么在意的,也只有江晨了。可是,他不理睬她。
“她已经死了!你在这里坐上一百年,也改变不了她已经死了的事实!”
第77章 贝壳与海螺
“她没有死!“江晨打断她,眼里是从未见过的厌戾。
刘欣被那目光震慑,气势果然降了下来,很久才说道:“可是,已经一年了,她还能醒过来吗?”
江晨站起身来,对她说道:“她只是失去意识,心还会跳,血也是热的,你凭什么说她是死的!“
“你该往哪里去过年就赶紧去吧,陈月没什么朋友,我在这里陪陪她,你既然看不惯她,就赶紧离开吧。”
刘欣对着他笑,“我,我怎么会看不惯陈月?当初还是我带她进剧组的不是吗?我只是说。她一时半会醒不来,你等着也是白等,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个年夜饭?“
“不必了,”江晨看着刘欣,刘欣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心虚,笑容也有些僵硬。
“我只是提醒你,做过的事情,不要试图抹掉,总有人知道。我看过dv,陈月落水的时候是八点十五分,可是你是在八点二十分才开始叫人,你这借刀杀人的本事,我不得不佩服。“
刘欣愣在原地,脸上失了血色。
“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我们便好好地谈谈这件事,没准这是一件刑事案件。”
刘欣转身便走,穿的鞋子高,腿一软便摔在了地上。
“还有,”江晨冷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一直认为你和导演的事是陈月透漏的,你一直错怪她了,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我就给你接了电话,看到了你们的照片,这下你算是明白了吗?”
“不要在做无用功了,还是好好地过你的春节吧。”
刘欣怅然,原来一切都被他看穿了吗?他,已经不会再正眼瞧她了?那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你便守着这个植物人吧。”
门被用力关上,江晨愣愣的活不出话来,眼里满是担忧。
植物人……他不想承认,可是,陈月现在这副模样,有生命气息却没有生命活动,不就是植物人吗?
他握了握她的手,如果当时,没有让陈月退缩,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她能不能幸免于难?现在坐在这里的,就不会只是他一个人了?
已经一年了,陈月,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江晨望了望女孩安静地面庞,为她理了理被子,站在窗前,看着万家灯火,眼眶渐湿。
一年,两年……我还会等下去,一直,等到你回来。
陈月自睡梦中惊醒后来,太困了,竟然睡着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做了那样的梦,也不知道江晨还好吗?
陈月摸了摸宋淇的脑袋,还好还好,烧退了没有复发的迹象,孩子睡得格外香甜。
奇怪,宋明远怎么不见了?天还没亮呢,他去了哪里?
陈月把宋淇的被子拢好,披上外衣出了门,屋里不见宋明。她心里奇怪,简单洗漱了下,便推开门。
这诡异的天气啊,什么时候下起雨了?
湿润的海风夹杂细雨,落在脸上。陈月随便取了把伞,拢紧衣服,往竹桥上走去。
如果不是下起了雨,这会儿天应当开始变亮,可是乌云满天,海滩上被漆黑的夜色笼罩。
陈月仔细寻找着,空旷的海滩上海浪拍打岩石,雨水落在海面上发出珍珠落地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陈月仔细找着,终于在深蓝的海水中,发现了那一抹耀眼的白色。
风卷起他的长发,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那沿着海滩默默行走的背影,看着竟十分飘渺,似游走在海边的一夜小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这海洋吞没。
“王爷!“陈月叫道,”下雨了,和我一起回屋里避雨吧。“
宋明远回过头来,闪过一丝诧异,又转过身去。
“没关系,你先走吧。”
他是不是真的有sm的倾向啊,一天不虐就不行啊。装逼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啊!
陈月撑着伞追上去,拽住了他的手,“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雨势越下越大,陈月擦了把脸,微微发怒。
他低下身去,望着脚潮湿细软的沙,静静说道:“找一枚银色贝壳。”
陈月呆住,什么,天还没亮,又下起了这么大的雨,就为了找贝壳?文艺少年也不是在这么个玩法啊?
陈月正要张口骂,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吞了回去。对了,宋淇昨天为什么掉进水里?是因为秦贝捡了枚银贝壳送给宋明远,他便赌气,,也要捡一枚银贝壳!
陈月心里一惊。他这哪里是捡贝壳,不过是在找个方式宣泄自己的悲伤,甚至是惩罚自己罢了!看来这次宋淇落水的事,在他心里真成了一道坎。
他继续往前走,陈月拉着她的手臂,“等到雨停了,也一样可以捡啊。“
“你先回去吧,”他的头发尽数被打湿,面上全是雨水,“我只是想尽力完成淇儿的愿望罢了。”
他像一个游吟诗人,在海水退去的沙滩上走着,一点点找着宋淇想要的银色贝壳。
醉歌惊白鹭,半夜起沙滩,陈月没有离开,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忍这样一个孤寂的背影独自停留在沙滩上、
海风鼓起她手上的伞,拍在脸上人却清醒不少。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陈月手一松,油纸伞便飞走,落在了海面上,很快消失不见。
反正鞋子已经湿了,干脆就脱下。宋明远回头,看着陈月闭眼沐浴雨水的模样,风吹起两人矿大的衣角,陈月睁开眼,便往前跑去。
“宋明远,还愣着干嘛,看看谁能先找到银色的贝壳!”
茫茫夜色中海滩上多了两个身影,沿着沙滩奔跑着,黑夜是上天给人们展现真实一面的天然屏障,滂沱大雨不过是纵情高歌的舞台。
陈月边跑边寻找着银色贝壳,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摔倒了沙滩上。宋明远追上来,笑道:“得意忘形了吧,早叫你回去了的。”
说着伸手去拉陈月,陈月搭上他的手腕,见他神色一变,陈月就更得意了。
“怎么样,还是被我先找着了吧。”陈月手心里闪着银色光辉的,正是一枚银色花纹的贝壳。
“怎么样?现在可以回去了吧。”陈月收回手,站起身来,天已透出几缕光来,雨点仿佛也有转小的趋势。
“等一下。”宋明远低下身去,从沙滩上捡起一个小玩意。
“不过是一个海螺而已。”陈月看着宋明远那副凝重的表情。
“这个海螺有点特别。”他附耳上去。
“不是吧,你听到了什么大海的声音?”
宋明远向陈月做个噤声的手势,将海螺又靠近了点,“不是大海的声音。“
啊?!陈月望了望周围,空旷无人,只能听到雨水的落在海上的声音,天色还没有亮起来,不要说这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啊。
“它说,”宋明远睁大眼睛望着陈月, “它说……”
陈月凑了上去,“你,你可不要骗我……”
“它说,谢谢陈月的贝壳!”宋明远脸上紧张神色不见,清浅笑容浮上嘴角,带了几分玩味。
果然是在装神弄鬼!好在宋明远总算从阴郁少年中走出来,总算没在沙滩上白淋一场雨。
“是么?我来听听?”陈月拿过贝壳放在耳边,凝神听着耳畔呼呼的海水声,反驳道:“你方才听错了,它说的才不是这一句?”
“哦?那它说的是什么?”
“我来听听,”陈月慧黠一笑,“它说,宋明远是大笨蛋啦!”
两脚抹油,说完开溜。
海面上的雨终于停了下来,东方现出一道白光,映照着宋明远手里的银贝壳,陈月手里的小海螺,闪闪发光。
宋淇醒了后,两眼无光,沮丧至极,宋明远拿出银色贝壳,顿时两眼放光,乖乖把药吃下。不幸中的万幸,烧已经退了。
当宋淇把银贝壳放在陈月手里的时候,陈月真是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她已经给了宋明远,怎么绕来绕去又回到她身边了?这个世界真奇妙!
杨老太给秦贝的舞衣做好了,是一套水粉色的棉布裙,布料衣饰算不得华美,针脚细致,尺寸和孩子的身形一模一样。
秦贝高兴地转了几圈,便跑到沙滩上去练舞了。得知陈月善舞,秦贝还请陈月教她舞步。
陈月给宋淇喂完了药,刚打算出门,秦贝急匆匆地进了门。
陈月奇怪,“小贝,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回来的那么快?”
秦贝的眼睛红红地,显然哭过,陈月心里一紧,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秦贝掀开裙角,脚踝处一片通红,还留有脚印。
“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小声点,”小姑娘看看四周,“被让奶奶知道,她会伤心的。”
陈月点点头。
“我在沙滩上练舞,镇上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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