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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不是我的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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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是我的亲弟妹是不是!”
庄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的惊恐,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崇衍。
“你,你,在,说什……”
“我在说,我的姨娘,就是把我早产生下来送给别人的母亲!我,不过就是你和父王随随便便就可以放弃的孩子罢了!“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知道这件事人只有三个人,她和江显自然不会再提,刘善水早在十多年前就过世了,他怎么会知道?!
“母妃,你有想过被抛弃的孩子心里的不甘吗?没关系,这些年我的痛苦都由你的宝贝儿子来偿还——”
他举起拿起手上的箭,站在了观星楼的栏杆前,俯瞰着整个锦城,“即使他攻进来也没关系,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箭穿心的时候,就是我这些年对你们的报复!”
天空是墨染的,可他的眼里却是一片鲜红色,带血的,带着十多年愤恨不平的,仿佛被那梅花林染红的一片片梅花,破碎而妖艳——
他的身姿依旧矫捷,风卷起他的衣摆,像是一朵朵魔爪,那支箭迎着月光,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城北,刀戈起,战马鸣,月色下的队伍似汹涌浪潮不可阻挡。
铁骑银枪,江清泽的队伍一路势如破竹,锦城的卫队一点点往后撤退,炽热的鲜血将这个寒冷的冬夜点燃。
城门如同擂鼓,巨大的青铜门发出古老的嘶吼,仿佛下一秒,这颗庞大的心脏就会应声倒地。
夜晚的风吹过江映雪有些僵硬的脸颊,她衣衫单薄,在风口从清晨一直被吊到晚上。
她从前的日子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而今把她举在头顶的父王已经葬在冰冷的王陵,母妃和赵子翎也受人控制,不得自由,陈月受她拖累,尽管能捡回一条命,手指也几乎是废了……
她的脸被冻得惨白,嘴唇也要干裂开来。
她努力提神,似乎是听到一阵叫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一阵一阵,撕扯着她的心肺。
是哥哥吗?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只能隐约在心里计算着:哥哥这是要冲破南门了吗?
还好还好,拜托宋明远的事情还算成功。在她做砸了所有的事情后,总算用自己的性命给他换来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可江崇衍是真的恶毒啊,她想过事情败露后她会遭到的所有惩罚。可能会是□□,可能会是直接把她掐死,可是她实在想不到,他会给她这样的惩罚,让哥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她的尸体。
且不说妹妹死在眼前,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那义无反顾,誓不回头的气势就被削去一半。
哎,从前的傲雪红梅,如今也即将败落。
城门在一点点被推动,城门上的铁索被一点点往外拉着,江映雪感到脚下的石头也在一点点被推移着。
城内的侍卫战成两排,依旧死死地看着她,脖子上被系上了绳子,死死地等着她,只等着石头被移走,便狠狠地将她绞死。
呼叫声越来越大,她终于闭上眼睛,等待着——
充满希望却也绝望到底的那一刻——
脚底的石头在快速移动着——
豁然间如奔涌倒海的潮流,满地的铠甲弃兵,城门终于不堪重负,向着门外的士兵做最后的退让,向两旁散开去。
那块石头完全被移开去,吊绳再也无所忌惮,像是地狱中伸出的手,狠狠地掐紧江映雪……
作者有话要说:
缓慢更新ing
第70章 黄雀在后
想象中的窒息没有到来,脖子上的绳子突然放松,脖子间突然得到一口清新的呼吸,她下意识地要去呼吸一口,身子控制不住往下掉,浑身疲软,她连站住的力气都没有。
在她瘫软倒地的时候,才发现一只小小的刀片和绳子一起倒在了地上。谁的刀法这么好,再差一点点,现在她只能是城门口吊着的一朵小红梅了。
身子没有跌在冰冷的地上,反而落入一片柔软的毛裘里。她没来的及看清是谁,就被裹紧温暖中卷走。
有眼尖的侍卫还补上一箭,白色裘衣被甩了出去,直接当了盾牌,把箭给挡了回去,转眼间已经躲进了小巷子。
江映雪睁眼,见宋明远依旧是雪衣长发,星目灼灼。墨瞳并没什么笑意,她也只见过她两回,还对他有很深的成见,但在此刻看来却异常温暖。
宋明远解下自己的外衣给江映雪船上,小声道,“公主,我要去王宫,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留在这里等候?”
城门已破,江清泽的第一战已经胜利,而她也好好地活着,想到这里霎时她的鲜血就沸腾了,双手发麻算什么,双腿发软算什么,她的亲人朋友都在那里,能和他们一起战斗,能和他们团聚,爬着去也没什么要紧。
宋明远明白她的意思,给她穿上件铠甲,拉着她上了马,沿着小道往王宫的方向奔去。
看来宋明远准备了很多,果然能把子翎哥哥逼到无路可退的人,手段是相当可以的。
西幽王宫是最后一道屏障,江清泽带领的军队还在不断逼近,这里的烛火依旧安静,月光依旧明亮——
当然,除了拿着箭对准前方,杀气满满的江崇衍。
他像一只愤怒的豹子,只有杀戮才能消解他的愤恨。
庄仪跪了下来,陈月和赵子翎都吃了一惊。从来只有子女跪父母,如今母亲给儿子跪下,到底有多大的仇不能化解?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真相,但是错的人是我,你父王没有错,映雪和清泽更是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如何我都有愧于你,如果你非要报复,就让我来偿还这一切吧。”
庄仪已是满满的绝望。
江崇衍收回箭,“我的母亲,我问你,当你将这道诏书交给江映雪的时候,在你的心里,难道不是给我判了死刑吗?”
庄仪哑口无言,是的,她明白,如果映雪顺利地将诏书交给张易之,现在的局面,满身是血的只会是面前这个红丝布满眼眶的孩子。
没有一个局面是她想看到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江崇衍,她会快乐吗?她老早就明白,这是老天给她的惩罚,要她的孩子们骨肉相残。而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令她肝肠寸断的结果。
“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不能再错下去了,清泽可以放过你,可是你却不会放过他们。”
江崇衍大笑,那笑声听着却格外悲哀。
“错的人是我?你知道我被你们抛弃后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吗?完全是生不如死!庄婉时不时便会把怒气发泄给我,多少次我都被她捂着嘴巴差一点窒息而死!这些你们都懂得吗?”
江崇衍嘶吼着,“不!你们不懂!我被她折磨的时候,你和父王正带着江映雪和江清泽在院子里赏梅花!”
庄仪惊呆了,她和江显都以为,远离江崇衍,把他彻底让给庄婉,让庄婉成为他真正的母亲,才是对他们最好的补偿。
原来,庄婉在内心里,是从来没有放开过的……她对他们的不满,尽数发泄到了孩子的身上,她的第一个孩子。
她已经无话可说,她也明白,再多的歉意,也无法弥补这个孩子那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她是这个世上,最愚蠢的母亲。
陈月看着母子两人撕心裂肺的争吵,不知道该怎么劝阻,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楼道上。
她一点点走上来,带着无尽的哀伤,残忍的笑容和歇斯底里的报复。
是庄婉。
这个夜晚,她等待了二十年,每每耻辱,不甘,愤恨的时候,她总是会告诉自己,庄婉,活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让他们悔不当初。
她们曾经有着同样的父母,亲密到穿对方的裙子,当然,她们也爱上了同一个男子。
所以现在,望着唯一的妹妹,她的声音是那么歹毒。
“庄仪,你以为当年你早产的事情,除了王爷和刘善水,真的再没有人知道了吗?”
庄仪突然知道的事情太多,神智已经有些恍惚。
“其实,”她走到了还在跪着的庄仪面前,有些可悲的张嘴,“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怀过孕,你会怎么想?”
庄仪对上了她的眼睛,她还穿着孝衣,脸上满是泪痕,而庄婉却妆容妥当,长裙曳地,她突然就觉得解气,裂开嘴笑了出来。
“为了你,王爷从来都没碰过我,为了你能心安理得生孩子,他就强行给我安了个怀孕的名分,你知道,这对我有多么不公平,多么耻辱吗?可是为了你庄仪,他江显宁委屈天下人,也能让你庄仪受一点委屈!“
“当然,江显也是自食其果。我本就没有怀孕他便宣布我流产,然而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一味保护的女人,还是会放弃他苦心经营的感情,选择将孩子早产生下来给我!你说这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笑着笑着竟已是满脸泪水。
庄仪抬头,对上她的眼,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庄婉。
“我真傻,为了一个总是将仇恨放在第一位的姐姐,不惜冒着危险早产剩下不足月的孩子,又让我的孩子遭受无端的折磨。我才是罪人,为了你我连丈夫孩子,甚至是自己都可以抛弃,而到头来,才发现在我背后狠狠捅上一刀的人,是我千方百计想要保护的人。“
江崇衍手上的箭落在了地上,背靠着栏杆。 “当然,对崇衍,我有深深的歉意。”庄婉回头,泪眼婆娑,“我没有孩子,我也把他当做是我亲生的孩子,我想对他好,把我能给他的都给他,”她一点点倒退,“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生气的时候就会虐待他,我想把他掐死憋死,每次过后,我都后悔不已,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没办法原谅你和江显——”
江崇衍的怒气仿佛消去许多,他靠在栏杆上的身形显得疲惫不堪,深深地吐息。
陈月还想化干戈为玉帛,怎样才能让大家放下武器,放她和赵子翎出去。她却发现越来越热,身上却不知道怎么冒上一股火气。
她顺着楼梯看去,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观星楼,起火了汹涌的火势像是叫嚣着的野兽,迈着带着锋利的爪子迅速地绕着螺旋楼梯燃烧起来。
很快,顶层的几个人都发现了火势。所有人都惊慌了,包括江崇衍,看来,这并不是他的计划。
当然,有一个人却不动声色淡然地看着绕着楼梯汹涌直上的火势。
这个人就是庄婉。
她的脸色掩藏在月光之下,看不真切。只能听到她悠悠的声音,“没关系,谁对谁错都没关系,反正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母妃!”这次叫出来的是江崇衍,“你这是疯了吗?”
她回头笑了笑,“我是疯了,江显爱了一生的女人给我陪葬,而且,”她突然靠近他些,目光里带着些疯狂,“那样你就是永远是我的孩子,谁都抢不走,母妃知道亏欠你许多,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你不明白,其实每次那样对你后,我的心也会好疼好疼……”
她好像已经有点疯狂,这让张狂放肆的江崇衍都有些忌惮。
不行,得逃出去!最理智的反而是赵子翎,他跑到楼梯口,火气铺上面颊,热风鼓动他的衣袍。
赵子翎转身,“不行,楼梯的火势还在迅速往上蔓延,强行往下走很危险,底层的火势会更加大。”
不能贸然前行,他仔细审视着空荡荡的顶楼,眼里一亮,尽然有一根绳子,约有三四十尺高。
没准是有人留下来用于自救的!毕竟一旦失火,这螺旋的楼梯下起来非常麻烦,走直线不过一刻钟绕起来得多花费三倍时间!
显然江崇衍也发现了这根绳索,赵子翎决定与他谈判一番。
“时间不多,女人先走,你走一个我走一个!”
赵子翎平日里温和看起来就想欺负他,没想到这时候说话倒是切中要害,果断速度。
“你对这个沉月当真是不一样!”江崇衍讽刺到,不过时间不多,他不得不答应赵子翎的要求。
陈月接着月光在地上摸索半天,好容易找到了□□,到了生死存亡这关头,管不了那么多,得向沉夜求助了,不然烧成一堆灰,留着这玩意有什么用!
类似烟花炸开在天空,陈月被江崇衍一把拽住说到:“你这女人真是命好,赵子翎放弃自己都要救你!”
陈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是要用绳子放人下去。而她,就是第一个!
不,这种方式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最后一个放绳子的人必死无疑。就算她能下的去,楼上只有赵子翎一个人,以江崇衍的手段,无疑判了赵子翎死刑!
她不能丢下他,她一直是他的英雄,尽管她自己也是笨手笨脚,但是他跟她都明白,陈月,永远不会丢下赵子翎。
她被江崇衍强行系上了绳子,被他吼道:“小心点,别摔死了,快点用手腕爬,我们还等着下去呢!“
她焦急地看着赵子翎,他心情复杂,只能拍拍她的脑袋,安抚她的恐惧,“小月,上一次是我先走,现在报答的机会总算来了,时间不多,你赶紧下去!”
“王爷,江崇衍他!”陈月赶紧提醒。
“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我会让王爷先走总可以了吧。”没想到江崇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先下去,等着我,我很快就会下去。”赵子翎握了握她的手,即使到了这关头,他还是把放心的笑容给了她,赵子翎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仿佛星光都坠入了他的眼睛。
“每一次我们都能死里逃生,这一次也一定能。”
赵子翎最终放开了她的手,手上的温度消失,陈月心底没来由的失落。
他这到底是骗她还是真的有信心?可是再耽误也不是事,看着泪水伴随着热气的风很快消失不见,陈月的手指还不行,只能用着借着手腕的力度往下蹭。
还没往下退两步,突然有温热的血落在她的脸上。陈月睁大瞳孔,看着赵子翎右肩上插着的匕首,衣服上迅速染开的大片血莲。
他的背后站着的是庄婉,她的目光有些游离,可是染血的手指却异常坚定。
“谁都别想下去!我王宫的事,只有死人能知道!“
赵子翎身体一直都不算健朗,防不胜防挨了背后女人一刀,手臂不由颤了颤,看陈月不动了,他忍了忍,继续说道,“小月,不要停,快点下去!”
陈月刚退下没两步,又开始往上爬。因为她已经看到庄仪再次举起滴血的手。
“相信我,”赵子翎的面色开始发白,以为陈月是担心他会支持不住而放手,“在你落地之前,我绝不放手,相信我,快走。“
陈月刚刚搭上栏杆的手再一次被他扔开,手指相触的时候,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已经在轻颤。
不知何时,星星都散了去,满轮月亮像是被人砍了一半,悄悄地藏在了暗夜沉沉之中。
陈月摇头,不是这样,她不是不信任他,而是,背后的女人已然化身成魔,不把他们拖到地狱不会罢休。
她修长的手指纤瘦,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鹰爪,按在赵子翎的右肩上,毫不留情地将那把匕首再次拔了出来——
鲜血奔涌而出,赵子翎的额右肩已经被染红了一半,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到绳索上,一点点沾染到陈月的手上,她的指缝间都是温热的血,脸上的一滴滴血泪落下。
上一次他伤的满身是血,那时她还能救他,这一次,他在拼命让她逃走,可是他自己的胸口已经绽开了大片血色花朵,他说她他绝不会放手,可是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庄婉拿着滴血的匕首占到了赵子翎身侧,又是一刀,插在了赵子翎的手腕处,陈月觉得绳子突然往下掉了一截。
赵子翎的手臂已经全部是血了,他的眼睛闪了闪,尽管疼痛让他的意识有点迷失,他还是不能松手。
他一松手,陈月必死无疑。一直以来陈月都站在他面前为他挡去刀枪,他既觉得幸福,可也有小小的不甘。尽管我肩膀不算宽阔,尽管我也不够强大,可是我总希望,我也能为你撑起一把伞,在那把伞下,你可以自由欢唱,像一只快乐的小白灵,再也不用沾染鲜血。
所以,你相信我,我不会放手。
陈月冷静下来,在这样下去,赵子翎失血而死,她也活不下去。爬上去杀了那女人,带着赵子翎能走多远是多远!
庄婉见陈月开始往上爬,紧要到了栏杆边,残忍的女人再次将匕首直接从赵子翎手臂上□□,对准那根绳子,没有一点犹豫——
绳子终于不堪重负,心底的最后一根弦就要崩断——
赵子翎失声痛呼,陈月觉得耳畔的风呼啸而过——
一只手抓住了她,她不敢相信,死了也不会的发生的奇迹——
江崇衍朝护栏外伸出半个身子,紧紧地抓住了她——
“母妃,算了吧。”他将陈月拉了回来,瘫坐在地上,头窝在膝盖里,看不见 他的表情,只听得良久的叹息:
“做错事情的人是你和我,我陪你留下来,放过他们吧。”
真的是疲倦了,如果用死亡结束这一切,也没什么不好?至于其他人,让他们走吧,更何况现在的的火势,他们也未必能出的去。
陈月爬到赵子翎身边,他真的流了好多血,她握紧他的手,“我给你扎一下,等下我们一起走,我们一定能离开。”
“为什么错的人是我!”庄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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