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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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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宛也没想到这个丫鬟会这么激动,她也被唬了一下,忙走过去把人扶起来:“我因你这么久以来辛苦,故而做了这个决定,这是你这许久的付出应得的,不必感谢我,快去找顾嬷嬷吧。”
  落月哎了一声,便开心地退了出去。
  宁宛则立在原地,想到这些年来和几个丫鬟度过的日子,一时百感交集。
  虽说她是主子,她们是下人,可是说来却是她们相处的时间最长。想来她自己心里也是把落花落雪几个,做姐妹一样了吧。
  宁宛自顾自地笑了笑,回身拿起了桌上的信。信封上是燕凌远凌厉的字迹,写着“元宁宛亲启”。
  也不知他这一次是不是又只写了五个字来。
  宁宛在心里朝自己说着,要是燕凌远再只写五个字来,那她就再也不理那个人了,也不给他回信,哪天他若是回京了,也照旧不理他。


第143章 三顾茅庐(上)
  将信封拆开,宁宛伸手将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可这一次,却着实让她惊讶不小,不是因为只有五个字,而是因为太多了。
  那信封里,足足十余张纸,每一张上都写满了燕凌远的字。
  那一瞬间,宁宛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明明应该是开心的,她也真的很开心,可她的眼泪却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那信纸每几张,就会换一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写了很多信,都封到了一个信封里。
  宁宛拿起第一张来,便见上面开头就是一个时间:“五月廿八,父亲身中一箭……”
  五月廿八日,那就是他那封回信应该回来的日子吗?
  可是这么多的信,为什么又是现在才寄回京城呢?
  宁宛心里疑惑,可又觉得委屈。她明知道或许是因为燕凌远真的在燕云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耽搁了这么久,可她仍是止不住地委屈。让她等了这么这么久,等他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地罚他才是。
  宁宛在桌前坐下,开始一张一张翻看着来信。
  也许是因为那一次她回的四个字,让燕凌远意识到她恼了吧,这一次,他真是事无巨细地写着燕云的点点滴滴。
  写了他们打的每一场仗,写了侯爷受了伤又治好,写了吴朝越领兵又立了功,甚至还写了开春他们吃到了燕云的百姓送的花饼。
  好像生怕她因为不知道他的事而恼了他,燕凌远把每一件重要些的事情都详详细细地写在了信里,每一封的末尾,还不忘问问她最近在干什么,还有没有进宫里跟着傅先生学习。
  宁宛越看越止不住地流泪,那心里的想念和委屈也更深了一分。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人前那样冷漠,说上半句话好似都嫌多,可是又同她说了那么多,到了那么远的地方仍要顺着她的意,给她写了这么多信。
  他要打仗,要在战火里穿梭,可又要顾着她的情绪,怕她担心。
  他每天要想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她却还在心里怨着他。宁宛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无理取闹,因为他只来信写了五个字,她就赌气送了四个字回去。
  从朔京到燕云,还要把信送到他们的驻地,想也知道那有多难。
  他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一定很难过吧。
  “小姐!小姐!刚奴婢听到个消息,人家说咱们在北边的……”落雪兴高采烈地跑进来,却看见宁宛正坐在桌前泪眼婆娑,一时也吓得不轻。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还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惹您生气了?小姐可千万想开些,别把自己给气着。”
  落雪赶忙拿了帕子来,一边拍着宁宛的后背,一边安慰道。
  “我没事。”宁宛拿那帕子捂在脸上,又哭了一会,才终于安静下来。
  “你方才说,又有什么消息?”
  “小姐,是好事!咱们大周在北边又打了胜仗了!”落雪兴奋地拍手。
  宁宛则看着那信纸最后一页落款的时间,道:“若是这样一直赢着,想必他们不过多久就能回来了吧。”
  那信纸最后,是八月十五,差不多一月之前,想来是那时候又开始打仗,他后面才没有时间再写了吧。
  “奴婢在前头听见赶车的冬瓜说,少爷他们都说,若是照这个形势,兴许明年,咱们大军就能回京了。”
  落雪也兴奋地说道。她知道小姐心里是想燕世子的,只是小姐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得那么明显。燕世子来了信,小姐高兴得都哭了,若是燕世子明年就能回来,那她们小姐也不用总是把那情绪压在心底了。
  “小姐您就放心吧。咱们大周国力强盛,那北狄又岂是对手?咱们就安心等着,燕世子很快就能回来啦。”
  “谁要等他?”谁知宁宛却噘着嘴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落雪愣了一下,进而反应过来,这才捂着嘴笑道:“小姐可是口是心非呢,奴婢都知道!”
  她一边说一边跑了出去,宁宛才想打一下这敢笑话主子的丫头,转眼一看,竟已没了人影了。
  不过,若是他明年就能回来,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第二日一早,苏子扬便动身前往京郊顾染先生的住处。
  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哪来的一股劲,明明不甚喜欢去拜访陌生人,可是就好像非要和薛凝嫣赌气一样,一定要前去,并且要把顾先生请出山。
  好像这样,他心里才能畅快。可是他既没和薛凝嫣打赌,又没有和她比什么,也不知道这股子气究竟是哪来的。
  所以才做了解元,一时风头无两的苏大才子,大早上便这样气气地出门了。
  顾染先生居所其实离朔京城不远,苏子扬大早出门,日头才刚起来,天地间刚有了些热气,他就到了顾先生所居的院子。
  此处邻近附近的庄子,一应采买倒也方便,不用回回都跑到京城去。农舍草屋,却因为周围种了许多树,此时正由浓绿转为暗黄而显得有几分清幽之气。
  跟着苏子扬出门的小厮慕童上前去,轻轻扣了下那虽有些陈旧,却收拾得齐整的木门。
  “请问是顾染先生的居所吗?”
  慕童自小就跟着苏子扬,常年出入松山书院附近,见的又多是那些文人墨客,故而自己也沾了些水墨气,说话办事也像那么回事。
  面对顾先生这样的文人,尤其是有些特殊的文人,自然是要谦逊一些的,况且苏子扬又是后辈,当然要全了礼数。只是他们今日前来,不全是为了拜访,所以这谦逊里还要透出些气节来,这却需要好好拿捏了。
  不过片刻,有个看去十二三的姑娘出来开了门,也是一样的有礼,先微微一福,才问道:“你们找我们先生所谓何事?”
  苏子扬便上前微笑道:“在下朔京人士苏子扬,素闻顾先生盛名,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够拜见先生。”
  那小姑娘抬头看了看他,这才道:“容我回去禀报先生,若先生想见你,我自会出来请你进去。”
  说完那姑娘便闪身进了院子,仍将门好好地关上。
  苏子扬倒也不急。他早晨出门时心里那些没来由的气闷,经了这一路已散去了不少。此处风景宜人,虽草木已经开始凋零,可隐约可见夏日时的欣欣向荣。想来这位顾先生也算是寄情山水吧。
  等了不知有多久,慕童已觉得自己有些困顿了,抬眼看去,他家公子仍站在那里,手里的扇子轻摇,仿佛在欣赏这里的山水一样。
  慕童到底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他可欣赏不来这一片树林外加几点远山。他只觉得方才那姑娘还不出来,他就要睡着了。
  正这时,那门又吱呀一声打开:“苏公子,我家先生请你进去。”
  苏子扬微笑点头,随即抬脚迈入那木门之中。慕童紧随其后,那姑娘看了他几眼,到底是将他也放了进去。
  而苏子扬临行时带的两个侍卫,却只能守在门外了。只那小姑娘也是个灵慧的,她送了人进去,不一会又折身出来,给这两个侍卫一人送了一杯茶。
  顾先生住的这院子不大,只一间正房,再并两间偏房。可那正房却修得比旁的大些,里面说是暗藏洞天也不为过。
  饶是苏子扬见惯了珍奇,瞧见顾先生这里的字画、瓷器,仍是感慨好物在民间。
  想来这位顾先生这么些年,手里有了银子便用来买这些东西了吧。大概文人都爱这些,他祖父爱,他爹爱,便是他不那么爱的,偶尔也会买几样回来,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尤其字画,从中所得,不可胜数。
  “不知苏公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顾先生坐在榻上,见苏子扬进得屋来,未曾寒暄,直接便道了这样一句。
  论起来,苏子扬是晚辈,而他本来就疲于应付那些弯弯绕绕,既然长辈先开了口,那他当然也不必再拐着弯说话。
  “早便听闻顾先生之名,今日前来叨扰,却是有件事,想要请托顾先生。”
  按理说,苏子扬说得这么直白,顾先生又直切主题,她应该接着问是什么事情,苏子扬心内也是这样估量的。
  可那位顾先生却道:“听说苏公子下得一手好棋,不知可否有兴趣,和我这小女子对弈?”
  事情和苏子扬想的不太一样。顾先生出名,可他苏子扬还不至于那么出名到让人家一个前辈都知道自己下棋好吧?
  就算他中了个解元,可后面还有会试殿试呢,苏子扬有这个自知之明,所以他越想越疑惑。
  不过顾先生大概不想等他想清楚,见他没反应,顾先生接着又道:“怎么?瞧不起我这女子?”
  “晚辈不敢。”苏子扬连忙行礼,“只是……不知晚辈若赢了先生,可否将请托一事说与先生?”
  到底他还记得自己要来干嘛,虽然这么说过于直白了一些,不过苏子扬打从心底觉得,这位顾先生也不是那么喜欢弯弯绕绕的。
  顾染莞尔一笑:“那也要苏公子先赢了无虞。”


第144章 三顾茅庐(中)
  苏子扬自己的棋盘是玉制的,摸上去清凉入骨,下棋的人心境也会跟着平静下来。而顾先生的棋盘却是木制的,颜色略深一些,却是无端地让人觉得沉稳。
  座子四枚,苏子扬执白先行。
  棋局变化多端,奕棋有如与人交心。虽两人都不曾言语,可其心中所想,俱已表露在棋盘之中。
  顾先生少有地始终面带微笑,面对这个少负才名的后辈,她方才欣喜过,惊讶过,而现在一切又通通归于了平静。
  他注定不能像自己一样,摆脱世俗的牵涉,安心过闲云野鹤的日子,那么就在这难得的时间里,好好地同他谈谈吧。
  她已经很久没再收过徒弟了,上一次还是楚落音,那姑娘也是个灵慧的,只不知这一次苏子扬前来,又会不会给她带来一个新的惊喜呢?
  日头已渐渐爬上中天,棋盘上的厮杀也渐入尾声。
  而苏子扬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在棋局上一向是凌厉的,杀伐果断很少犹豫,所以他每次都能把薛慕舟他们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有燕凌远,有时候另辟蹊径,才能赢了他。
  可是这一次,他感受到了一种无处着手的无力感。
  顾染的棋明明是柔和的,是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跟着他下的,一开始也确实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掌握了主动,制造了每一次机会。
  可是到了现在,棋局已近尾声,他却觉得分外无力,那些他曾以为的机会,现在全部都变成了可能的陷阱。
  对,是可能。连他都不能判断,这究竟是陷阱还是仍然存在的机会。
  苏子扬很苦恼,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局面是怎么陷入这种境地的。他向来不曾这样过,即使是输棋,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哪里步入深渊。
  可是这一次,顾染让他觉得,他好像一直都是赢着的,最终却是莫名其妙的输了。
  一股莫名的怒火,让苏子扬心里烦躁不已。他不怕输,他自学棋以来,光是在自己祖父和父亲手里就不知输过多少回了,可是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棋盘的感觉,这种仿佛是一柄利刃插进了云彩里,丝毫没有引起一点波动的感觉,让他十分挫败。
  而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公子?”
  见他久不落子,顾染出声提醒。她仍面带微笑,没有因为赢了这位朔京城传言的少年天才而喜形于色,也没有因为此时苏子扬脸上显而易见的烦闷而觉得这个晚辈有失礼数。
  苏子扬犹豫了很久,最终把拿起的那枚白子放了回去。
  “我输了。”他低下头,似乎很是痛苦。
  “年轻人心高气傲,出手果决,其实是好事。”顾染却没有端茶送客,而是突然开口夸了他一句。
  苏子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连楚落音——曾经她的徒弟,都一无所获离去,苏子扬原本以为自己输了,这位顾先生就会遣自己离开了,没想到,她似还有后话。
  “只是你今日心浮气躁,心里总装着事情,自然落入了我的圈套。”顾染轻笑,伸手指了棋盘上的一枚黑子。
  它静静地躺在那,却让整盘棋,在苏子扬的眼里豁然开朗起来。
  “你确实天赋异禀,只是阅历不够,被一些小事就轻易扰乱了心神。原本你最擅长强硬的厮杀,却因为刺入了我这流水之中,没有了一丝力道。”
  “流水?”
  “流水无定型,可长此以往,它冲刷过的地方,总会留下深深的痕迹。”
  顾染先生,不是在和他说棋。
  苏子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内心的惊讶实实在在地大于他被前辈指点的喜悦。
  顾染先生,为什么要指点他?
  “你是一块锋利的硬石,可这棋盘之上,却萦绕着让人无知无觉的细流。你奔波其中,想要维持自己本来的样子,原本就已经筋疲力尽,可你却偏偏,不专心。”
  顾先生始终微笑地看着他,她眼里平静无波。
  “顾先生?”
  “长久的锋利一定很累吧?况且身外之事又会干扰你的判断。面对普通的敌人时,尚且可轻易应对,可遇到真正的敌人,便会被轻而易举击溃。”
  “真正的敌人……”
  苏子扬内心觉得,顾先生似另有所指,可他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任何头绪。
  “农门小院,粗茶淡饭,就不留苏公子和我一道吃苦了。”顾染说完这一句,起身往内间而去。
  仍是方才开门那小丫头,走过来恭敬道:“苏公子,请回吧。”
  苏子扬回到安国公府时,仍旧在沉思方才的棋局。慕童在车外喊了三声都不见自家公子下来,还以为苏子扬睡着了。谁知他撩开门帘向内看去时,苏子扬正抬头一脸茫然地看向他:“怎么了?怎么停了?”
  “我的公子啊。”慕童也不知道自家公子是怎么了,和顾先生下了一盘棋,便好像开始神游天外了一样。
  出门时险些撞了树,上马车时差点一脚踩空,现在都到了家门口了,竟然问他怎么停车了?
  “公子,到府门前了,该下车了。”慕童好生说着,心里不断祈求这位少爷可好好的回了府,千万不要再出了什么问题。
  “到府门前了?”苏子扬愣了一下,进而好像反应了过来:“我忘记了,下车下车。”
  他跳下马车,向府内走去,可却仍像在想着什么似的,眉头紧锁。
  慕童也不敢窥探主子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地在前边领着路,生怕这公子爷一不小心摔了。
  薛凝嫣知道苏子扬一大早就出了门,便一直等着他的消息,谁知道一连等到了晚上,也不见苏子扬传信来。薛凝嫣心里着急,可又不敢自己去问,只好遣了自己的丫头,到安国公府去打听消息。
  还好,薛凝嫣跟前有个丫头名灵曲的,因她家中有个表兄弟在安国公府当差,故而能从旁打听些消息回来。
  那灵曲也是个机灵的,因她常去看她表兄弟,又兼送些东西,薛凝嫣和苏子扬又是一道长大,故而这丫头和苏子扬身边的慕童也混了个脸熟。
  她去寻她兄弟,正碰上慕童在和他兄弟说话,这一应打听得可更全了。
  “苏公子身边的那小厮说,公子去拜访了顾先生,下了盘棋,似乎是输了,回来一路都不知在想些什么,到现在还把自己关在房里呢。”灵曲回来,恭恭敬敬地向薛凝嫣禀报。
  苏子扬去和顾染下棋了?
  薛凝嫣一时也被这消息给弄晕了头。
  不对。
  “你说苏子扬输了?”薛凝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灵曲点点头道:“奴婢也觉得惊讶,所以特地又问了一次,确实是苏公子输给了顾先生。”
  苏子扬的棋艺,他们这些人都知道,往常身边跟着的丫头小厮因见得多了也都知道。苏子扬不是没输过棋,只是他后来都是和同龄人下棋,和同龄人下,他还真没输过。
  久而久之,苏子扬输了棋,都变成了一件奇事。
  “那他有没有提书院的事?”
  灵曲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奴婢试探了,那慕童也没提起书院的事。”
  这一回,薛凝嫣可是真的想不清楚了。
  若说苏子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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