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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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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跟着他身后进来的,还有宁宛的三位叔叔并她的几个哥哥和元宁如元宁媛。
  众人在春和厅里站好,恒亲王坐上主位。
  他先是把家里的人一个个看了一遍,这才沉声开口:“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有件大事要说。”
  大事?
  宁宛闻言,抬眼看向前面站着的父亲。父亲自进来起就一言不发,宁宛总觉得这事和父亲有关。
  “这第一件事,和大房有关。”恒亲王说完,看向元启同。
  但见他向前一步,行了大礼,方才道:“儿子不孝,治家无方,另父亲担忧,儿子甘愿领罚,并自请,将世子之位传于方睿。”
  元启同的话语听不出什么感情的波动,好像这件事已经是他想了很久的一件事。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有很多个夜晚都坐在薛梓沁曾经住的芷园里,一边吹着夜风,一边想着回京来的点点滴滴。
  他终于想通了,他明白自己从很早很早就错了。
  母亲一再和他说梓沁让王府蒙羞,而他竟没有细细思考过当年的点滴,他为自己的疏忽感到羞愧,他终于,能放下这一切了。
  而他这句话出口,满堂皆惊。
  整个大周,像这样父亲尚在就把世子之位传于孙辈的,不是没有,可上一次那都是几十年前了,还是先帝在世的时候,因为那府上的父亲生了病,没有办法管事了,才在在世时就传位。
  可元启同还正值壮年,又没什么病,怎么会说出把世子之位传给自己儿子这种话呢?那他以后在京城,得多尴尬?
  宁宛闻言猛然看向自己的哥哥,发现长兄和嫂嫂一样满脸惊讶。这件事,是父亲和祖父商量好的?
  “你想通了?”恒亲王好似没有看到其他儿子们和家里晚辈震惊的神情,只是看着元启同平静地问道。
  “想通了。”
  “你说什么?”原本仿佛在出神的恒亲王妃突然走到元启同身边,抓着他的胳膊问道。
  “儿子愿把世子之位传给方睿,并且已经和圣上说了,如果不出意外,明日就会有公公来传了圣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林氏紧紧抓着自己儿子的胳膊,仿佛要把他掐清醒一样。
  “知道。”元启同扑通一声跪下,“儿子感谢母亲养育之恩。只是母妃,悬崖勒马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宁宛看着恒亲王妃指着元启同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她浑身抖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相信的事情,紧接着,她就一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恒亲王招招手,玉嫆赶忙上前,同两个丫鬟把王妃抬了下去。
  “请个郎中来吧,给她瞧瞧。”恒亲王终究,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 泛舟湖上风吹帆 的雷,比心(づ ̄ 3 ̄)づ


第234章 破镜(下)
  宁宛不知道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若说柳萍的事还有些苗头可以让人寻到线索,那父亲突然把世子之位给了哥哥,则好似毫无征兆一般。
  元方睿显然也不知情,元启同才一跪下他就跟着跪下了。等下人将恒亲王妃抬了出去,他才同恒亲王行了礼,说道:“父亲尚在,方睿不能受此世子之位,还望祖父三思。”
  天底下都少有这样的事情,元方睿自幼读了那么多书,孝道自是第一位的。他虽和宁宛一样,因为母亲的事对父亲有些不满,可那终究是他父亲,要他“取而代之”,他做不到。
  只是恒亲王却摇摇头:“不用什么‘三思’了。这件事,已经考虑过很久了。”
  元启捷、元启哲、元启让兄弟三个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表情看出了几分迷茫。是了,这事除了王爷和他们大哥,没有别人知道。
  恒亲王缓缓起身,看向下面站着的儿孙辈的孩子们,停了一会,才道:“自宁王走后,临江虽仍太平富足,可到底比之从前,多有不如。启同心思细腻,又有治理之才,圣上有令,命往临江,整顿当地政务,发展经济。不日启程。”
  “这……”二爷元启捷看向自己的大哥,圣上竟然把恒亲王府的世子派去临江?怪不得要将世子之位转给元方睿。这么一来,就是说元启同再不会回京了。
  “这件事已经定下了,只剩一道圣旨送到我们府上。这是圣上的决定,亦是启同自己的决定。方睿如今也已成家立业,是该多担负些责任了。”恒亲王补充道。
  元方睿仍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可从没想过自己父亲还在,自己就能当上世子。况且,恒亲王府世袭的爵位是有三代,其后就要降一级了,那这意思是,祖父尚在,他就直接顶上,成为降了一级的恒王世子吗?
  “谢圣上和父亲成全。”元启同叩拜行礼,而后起身又谢了一次,竟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父亲走了?宁宛看着元启同离开的背影,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祖父显然还有事情要说,父亲怎么就走了呢?
  这一系列的变故原本她还能大概想清楚,可自打老侯爷走了,祖父说要把世子之位给哥哥,所有的事就超过了她的预估。现在,事还没说完,父亲就走了?
  “启同奉圣上之命,要进宫一趟。你们不用再猜了。”恒亲王端起身边的茶喝了一口。兴许是茶放得凉了,宁宛见他皱了皱眉。
  “本王戎马半生,至十余年前,才回到京城,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兄弟也都成家立业。”恒亲王说这话时,眼中似有一丝落寞。
  “本王原以为,这剩下几十年,也便平平安安过去。只是没想到,孩子大了,总会有些自己的想法。”
  元启捷几个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那位王爷。他是整个王府的依靠,是朔京城除了圣上最为尊贵的人,是他们兄弟的仰仗。
  恒亲王自顾自地笑笑:“本王老了,管不住你们了。”
  宁宛闻言,心内突然有了一个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世子之位既已传给了方睿,那这府上,也该各自清净了。”
  各自清净?
  三夫人王氏瞬间瞪大了眼睛。各自清净是什么意思?
  “儿子愚钝,请父亲明示。”二爷元启捷一向便是个温和性子,他瞧瞧自己的弟弟弟妹,都是不敢相信的样子,便自己开口问了一句。
  恒亲王看向他,很是和蔼地笑了笑:“你们都大了,也该有个自己的家了。世子之位既然已经给了方睿,你们也自然该到各自的住处了。”
  各自的住处?
  宁宛猛然看向自己的祖父,她原本是有点这样的想法,可她始终不敢相信。祖父尚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变故,也不曾家道中落,怎么会分家?
  对,就是分家,恒亲王的意思,就是要分家。
  三爷元启哲是个急性子,他闻言立马便说道:“父王母妃尚在,我们哪有道理去各过各的?咱们府上是一起的,哪有双亲尚在就分开的道理,父王三思!”
  他说的话也有些道理,一般的大户人家,家主尚在,是不会分家的。只是众人心里都清楚,不分家,不过是因为恒亲王府势大,只有在王府里,他们才能仰仗着这个府邸的名头,大行方便。
  恒亲王自然了解自己的几个儿子,他似猜倒了元启哲会这么说一般,只是笑了笑:“世子之位如今是方睿的,这府上,也自然只该剩下这一支。本王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这些年变故出了许多,宫里的宫外的,哪个都不是小事。“他说完看向宁宛:“你们以为本王是因为长宁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你们就错了。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本王,只不过是把这么多年的事一并清算罢了。”
  “父王就这么绝情,要把我们这三房都赶出府去吗?”王氏说着,眼泪已流了下来,她身后的元宁如,却是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赶?”恒亲王轻叹了一声,“府上不会缺了你们一两白银,何谈赶出去?不过是另起门户,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他说完这话,复而起身:“本王的两件事说完了,该怎么做,想必你们心里清楚。本王不会少了你们的,你们也不要太过分。”
  恒亲王说完,也不再理会自己的孩子们各是什么反应,便离开了。
  等他走了,三夫人王氏才一巴掌拍在三爷元启哲身上:“你往日那油嘴滑舌的样呢?你今日怎么不说?现在,现在可如何是好,冲儿就快入仕了……”
  “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父王决定的事什么时候改过?别说是我了,就是圣上来了,这事也没得商量。”元启哲没好气地把她的手拍开,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王氏拿着帕子不住哭着,倒是四夫人刘氏,瞧了瞧她,又瞧了瞧宁宛,这才说道:“你斗了半天又有什么用呢?人家打从一出生就占着嫡占着长,倒是你自作多情呢。”
  “我呸!”王氏回头啐了回去,“你也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高贵东西,元宁词可是嫁了个好人家,可她可什么都没给你往回来带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养的也不过是些白眼狼,在我面前逞什么威风!”
  “哈哈哈哈。”刘氏掩着嘴笑了起来,“三嫂真会说话,也不知道二小姐能嫁个什么好人家呢。这会,你可不是恒亲王府了呦。”
  “哼。”王氏冷哼了一声,拉着元宁如离开了。
  刘氏不欲与宁宛他们多言,只瞪了一眼,便也跟着走了。
  这时宁宛才见二婶婶走到了自己面前。自母亲去后,一直是二婶婶在帮着她,时不时还到清萱阁去看看她,宁宛心里,自然同自己的二婶婶最为亲近。
  她见吴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说道:“原本这件事,早些日子就该同你说的,没想到拖着拖着,竟出了这档子事。”
  “二婶婶有什么事同宛儿说?”
  “你二叔今年原是要往陵城的,我想着等我们要走了再告诉你,没想到倒要提前了。怪道你二哥说,早些送你今年的生辰礼物呢。”
  “婶婶也要去陵城吗?”
  吴氏点点头:“兴许就在那住下了。那边临着东南,正缺人呢,圣上信任你二叔,也算一桩幸事。”
  宁宛看着吴氏身后,一向都温润的二叔和她两位堂哥都冲她笑得温和,只她自己,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等婶婶到了,给你写信。你若要有什么喜欢的,只管告诉婶婶,你二哥若回京来,给你带来。”
  吴氏拉着她的手,将一个小荷包放进了她手里。
  “婶婶没事做了这个,小姑娘们都喜欢,你拿着玩吧。”
  “婶婶!”宁宛扑到吴氏怀里,眼泪明明已在眼睛里打转了,可仍撑着不哭出来。
  二婶既这么说了,他们便也不会在京城停留太久了,她只想笑着送二叔一家离开,她不想悲伤。
  夜已经深了,经历了一场变故的恒亲王府,如今明面上看起来却是一丝风波也无。
  元宁宛抱膝坐在床上,听着外边响了声雷,不一会,便劈里啪啦地下起了雨来。
  又一年春天到了,可终归,同往日又多有不同了。
  柳萍被移交给了大理寺,不日便会斩首。可她一个人,却未曾动到淳王府丝毫。
  恒亲王妃还在屋子里不省人事,祖父已经下令,将她软禁在了她的那处院子里,平日不得出门。
  父亲进了宫,至现在也没有回来。
  哥哥袭了世子之位,明日兴许就是恒王世子了。
  祖父下令分了家,二房、三房、四房,不出五日就会搬出恒亲王府。
  一夕之间,好像什么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淳王府加害于她已成事实,而恒亲王妃则是最大的内应。她还未查出当年母亲一事的真相,所有的一切,又都被祖父蛮横地打断了。
  祖父,还有皇爷爷,他们到底在等什么?
  宁宛拉起被子,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突然有了一丝迷茫。
  她被卷入这场局中愈久,反而愈发看不清了。她究竟,是怎样的一颗棋子,又要走到哪一步呢?


第235章 离分(上)
  孟春时节,已有柳条抽了浅芽出来,朔京城内有种着花的,都竞相开放,种种颜色倒是赏心悦目。
  恒亲王府的院子里,自然也种了各色的花。只是府里近日却是一番忙乱。
  除了安竹园,其余的园子俱是打扫屋子收拾院落,近来每日都有进出的马车,将各园子里要带走的东西运往新的宅邸。
  不过安竹园倒也不能闲着。因着元启同要往临江去,他又没有续弦,故而日常用物都是秦温宜和宁宛着人收拾的。
  三月初五,宫里来了公公读了圣旨,封元方睿为恒王世子,秦温宜为世子妃。
  三月初七,元启同拜别至和帝、恒亲王,启程前往临江。
  宁宛记得那日是个晴朗天气,她同哥哥们一起到了东城门,送父亲出城。
  元启同带了两队人马,有侍卫有家丁,又有装物件的一个马车,自己坐的一个马车,在没什么人的官道上还显得有些突兀。
  元启同神色平静地同元方睿和元方棋交代了许多事情。叮嘱元方睿好好辅佐圣上,又叮嘱元方棋好好准备八月的秋闱,这才走到了宁宛面前。
  宁宛这才发现,父亲比她印象里老了许多。他虽仍气质卓绝,可眉宇间却又有一股倦怠之气,好像是累了,很累很累。
  那时宁宛才有些明白,离开京城,于父亲而言兴许是一件好事。
  “宛儿。”好像很久没喊这个名字了,说出来的时候,元启同竟有些异样的陌生。
  “父亲。”宁宛微微垂首,她对父亲的感觉甚为复杂。有时会想起他从前在褚州时和蔼可亲的样子,可有时又会想到他当初对待母亲时绝情的样子。这两种感觉互相掺杂,让她在喊出这声“父亲”时,心内微微地抖了一下。
  “为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元启同的话音很平静,好像是思虑了许久,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为父想了想,觉得终其一生都没法补偿你,更无法补偿你的母亲,所以为父做了这个决定。”
  宁宛猛然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做了这个决定?让位世子的决定?
  “老侯爷说得对啊。为父的宛儿可堪大用,是皇室之幸。为父不该成为拦在这条路上那个搬不开的石头。”元启同微微笑着,好似伸手想摸摸宁宛的头发,可最终又收了回来。
  元方睿看向宁宛,莫说宁宛,连他都不太明白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搬不开的石头”?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
  “爹……”不知怎么了,宁宛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楚。
  她已经独自走了很久了,只是这回,她的母亲不在了,连父亲都要离开她身边了。
  “为父走了。睿儿、棋儿、宛儿,记住,万事以大周江山百姓为先。至少,对得起自己的心。”
  元启同的双眼有些发红,他朝三个孩子笑了笑,没有再犹豫,翻身登上了马车。
  官道上扬起的尘土又落了下去,马车也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两边的树林已经快显出充满生机的绿色,至和三十二年,已注定成了很多事情的转折。
  次日,是恒亲王府二房、三房、四房搬离王府的日子。自早晨起便有马车和许多下人进进出出,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东西被运出王府。
  秦温宜作为现在王府里实质上的主母,自清晨起便在各处盯着,免得出了什么事情。
  宁宛起来时,便见落月端着早膳进屋,一边把碗筷搁下一边说道:“早起来就好些人往外边搬东西,府里多乱,偏生二小姐还要跑出来,身边连个丫鬟都不跟着,也不知道翠羽做什么去了,幸好是撞在奴婢身上,要是撞在王爷、世子妃身上,不知要出什么事呢。”
  宁宛一边坐下一边又听落雪搭着她的话说道:“昨日奴婢就瞧见二小姐了,不知出去做什么,下午见人出去,到天快黑了,奴婢去二门上找下夜的婆子,才看见二小姐刚回来,行色匆匆的,今日瞅着那么乱,竟还出去呢。”
  “二姐这几天,总出门去?”宁宛停下筷子,问道。
  “回小姐话,奴婢觉得二小姐有点奇怪,所以……”落月心里当然明白丫鬟们不能妄议主子,只是她心里实在是奇怪极了,又有二小姐早先就害她们小姐,她担心这二小姐又计划什么坏事,小姐知道了,也好早做准备。
  “我们自家屋里,自然说多了说少了不妨事,只是出去你们还得记着,有些话该烂了就得烂在心里。”宁宛说道。
  “奴婢明白。”落月应完,自去把门关好,才回来压低了声音道:“二小姐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正好同奴婢撞上,就都摔在了地上,奴婢瞧见,二小姐带的包裹里有好多金银细软。二小姐好像很怕让人瞧见,慌忙收起来。”
  落月想了想又道:“二小姐平日对下人严厉,常教训翠羽几个,只是今天,竟然不等奴婢领罚,就站起来赶紧走了。奴婢觉得奇怪,才想着回来同小姐说。”
  听落月这么说完,宁宛倒也觉得有些奇怪了。就算是分了家,可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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