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长宁_晴二初-第10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更多的景色,则是荒凉的戈壁,光秃秃的平原,还有远方尚未消融的积雪。
  老神医还是很会给自己调理的,虽然他已上了年纪,不过这一路奔波,倒不见他有什么不适,仍是精神矍铄。
  只是宁宛本就畏寒,越往燕云便只能越缩在马车里。
  又因为他们路上并不敢行太快,等到达燕云城下时,已经是从褚州出发的第三天清晨了。
  燕云似乎才下了一场小雪,地上覆了一层浅浅的雪,马车碾过时会留下两道印痕。
  燕云城外,依稀可辨战争留下的痕迹,便是城墙,也早已斑驳累累。
  马车在燕云城外停下,飞歌向着车内道:“小姐,白先生,咱们到啦!”
  宁宛和老神医先后从马车上下来,只见正对面便是燕云城的城门,整座城池裹挟在群山之中,那高耸的山峰因为常年积雪而仿佛是白了头的老者一般。
  快到三月了,这里尚一片荒凉,不只是毫无春色将近的气息,甚至让人感受不到人气。
  如今城门紧闭,城墙上依稀可见站岗的士兵。
  他们的寒甲反射着耀眼的阳光,让人不由注意。
  等宁宛几人走上前,才见城门前亦有两队巡逻的士兵,见他们过来,那好像是领头的,看向了这边。
  “那边是什么人?要往哪去?”
  如今战事正紧,燕云自然是时刻备战,若有路过的肯定也要盘查清楚。宁宛几人这样大摇大摆地上前,自然是被拦了下来。
  “这位军爷,咱们是从朔京过来,往燕云来投奔亲人的。”飞歌上前去,拿出之前的理由,笑眯眯地同那个像是领头的人说道。
  “朔京?”那个人似乎很惊讶。
  看着这边的三个人,两个弱不禁风的丫头,一个老头子,能从朔京一路赶到燕云来?
  “是了是了,咱们小姐孤苦伶仃,特来燕云投奔,还望军爷通融通融。”
  宁宛他们几个风餐露宿,又穿着有些发旧的粗布衣裳,看去确实是孤苦伶仃甚为可怜。
  “可有什么文书?”
  北狄可是派了不少人想要偷偷潜入城里的,现在燕云城里征朔将军还在养伤,靖襄小将军更是昏迷不醒,这领头的还是因为他细心才被派到城门的,他可是每个人都要盘查仔细了,绝对不能放进奸细去。
  飞歌求助般看向宁宛,文书他们本来是有的呀,可是那文书在影重身上,影重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宁宛朝她笑笑,示意她不要着急,自己则从怀里拿出了那个装着令牌的小布包。
  “北疆形势日紧,盘查的细些是好事,原是我的丫头不懂事,给这位头领惹了麻烦,还望不要介意。”
  那领头的一脸怪异地看着宁宛,便连其他巡逻路过此处的士兵也有意无意地瞧过来。
  这个姑娘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这领头的人细想,便见宁宛将那金质令牌拿了出来,举在他面前。
  “圣谕亲封从二品韵容县主,奉命前来燕云拜见英武侯、征朔将军。”
  她亭亭而立,朗声道出,虽只着了粗布葛衣,却好像霎时间便流露出不可亵渎的无上庄严,在如洗碧空下,在远山的映照下,恍然若遗世独立的一朵雪莲。
  那领头的人看着御赐金令愣了一瞬,倏忽跪下。
  伴随着他的动作,两边巡逻的人也一齐面向这边整齐行礼。
  “属下不知县主亲临,请县主恕罪。”
  其实县主这个身份并没有什么,县主又没有兵权,可关键是,韵容县主有御赐金令,金令如同圣驾,这是圣上赋予她的特权。
  莫说是他这么个只负责城门防守的小小头领,便是城里的将军们,见了这块金令,也是要毕恭毕敬地行礼的。
  当年至和帝命宁宛传谕,封燕凌远为靖襄将军,便是赐了她这块令。当时漫天飞雪之中,出征的大军因令行礼,足可看出此令之重要。
  “我只为进城中大营,你们无需为此烦忧,如今战事未平,盘查严谨些是应当的。”
  飞歌上前将那位头领虚扶起,向他点了点头。
  不一时,城门大开,宁宛一行便进得燕云城中。
  因知是韵容县主来了,这边便直接派了两个士兵,一直将他们一行引入中军大帐。
  其实这也是宁宛亮明身份的原因。
  既然已经到了燕云,那么她再隐藏身份潜入其中就显得多此一举了。她带了金令来,原本就是想要用身份压着那些人,让他们不要想着打燕凌远的主意。
  现在到了,亮明身份,也省过城外周旋城内寻找的时间。
  而此刻的大帐之内,却是一片安静严肃。
  “唉。”身材瘦小的军医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属下医术有限,实在是无力回天啊。”
  经过了三年北疆风霜的英武侯,比之从前更为沧桑,他看向床上安静躺着的人,眼睛里似有了泪水:“吾儿尚有呼吸,宫大人要不再……”
  那位宫大人却背过身去,似乎亦是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
  “令公子所受之伤,虽恰好避过心脉,可那箭上淬毒,却是刚好溶进了他的血液之中。”
  “况且……”宫大人欲言又止。
  “况且如何?”吴朝越焦急地问道。
  “况且这毒着实奇怪,老朽行医多年,还不曾见过这般奇毒,恐怕是北狄人独有的吧。”
  “可凌远现在只是昏迷不醒,已经服了这么久的药,我觉得,他马上就要好转了啊!”吴朝越与燕凌远可是自幼就认识,而今燕凌远已昏迷不醒多日,目今躺在床上也是脸色苍白,其实除了尚有呼吸,并瞧不出什么生气。
  可就是尚有呼吸,怎么就能放弃了呢?
  “北疆形势日益严峻,尤缺药材,燕小世子历此劫难,我等也甚为心痛,只是还请侯爷为大局考虑……”钟融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脾气暴躁的梁义将军打断。
  “大局个屁!那燕家小子奋勇杀敌,而今不过是受了个伤,你们无能治不好,反倒要放弃?我大周最缺此等良将,我看是你们这些人居心叵测!”
  “梁将军莫急啊……我等并没有放弃。朔京已经派了齐王殿下前来相助,我等也只是想将燕小世子暂且挪到别院去修养。”
  “别院?”吴朝越转向钟融,“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那什么狗屁别院都是什么样子吗?钟监军,我敬你是大周的臣子,不想说得那么难听,你们想把凌远挪到那边去,不就是为了给快来的人腾位置吗?”
  “吴小将军这说得什么话……”
  “我说得什么话?那别院连个守卫都没有,能侍奉的随从更是没有一个,如今燕云还这么冷,那边怕是连个火盆都缺,我看你们是想冻死凌远!”
  吴朝越年轻气盛,他原本就对钟融不满,这会更是想直接一拳招呼上去,幸而两边站着的侍卫赶忙拦了下来。
  “吴小将军这可是想茬了,燕小世子为大周鞠躬尽瘁,立下赫赫战功,我等又怎么可能会那般对待他?此番到别院去,也不过是为了减少些战事惊扰,好让燕小世子安心养伤。”钟融毕竟也算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自然不会和吴朝越打起来。
  吴朝越越急,他反倒是微笑了起来。
  “我呸!一百年不用的别院,现在说救不了了你们就想起来用了?要治也是在这里治,这么大个院这么多房,难道就放不下一个人吗?”吴朝越仍情绪激动,一边的英武侯拍了拍这个少年人的肩膀,示意他平复一下。
  “吴小将军先别急,这也是我等请示了齐王殿下的结果。齐王殿下今日便会到达燕云,到时有齐王殿下坐镇,自然不可能亏待身负重伤的燕小世子。”
  钟融停了一下,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这才接着道:“齐王殿下是奉了圣上的命令前来,也是给我大周稳定军心,此役必可得胜,吴小将军真的不必担心。”
  钟融说完这话,招了招手,外边便进来两个侍卫来。
  “准备准备,护送燕世子往别院居住,另拨几个人去那边,照顾世子。”
  他说完这话,转向脸上已是明显怒容的梁义和吴朝越,以及仍是满脸担忧看着燕凌远的英武侯。
  “这也是齐王殿下的意思,为了给世子辟出单独的环境休息,下官已命人将别院彻底打扫了一番,还请诸位放心。”
  “我不同意!这本来就是凌远的屋子,凭什么他要搬出去,便是齐王殿下来了,外边有的是房子,为什么要赶人走?”
  别人不知道,可吴朝越是最清楚的,他和燕凌远暗地调查那么久,最怀疑的就是钟融此人,而正在这个节骨眼上,燕凌远就出事了,吴朝越现在可还怀疑那一箭是内鬼干的呢!
  “莫不是钟监军另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吴朝越轻哼了一声,一脸轻蔑地看着钟融。
  “小将军哪里的话……”钟融一边应承着,一边却挥手示意后面的侍卫进去将燕凌远挪到藤椅上。
  “不许你们动他!”吴朝越想冲上前去拦住那些人,却被英武侯和梁义将军拉住。
  “朝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莫冲动。”英武侯语气里满是无奈。而梁义将军则看着钟融,手早已紧握成拳。
  他们也不过是借了齐王的势罢了。只可惜,这个势借得真是时候……
  “我倒要瞧瞧,今日谁敢动靖襄少将军一下。”
  正此时,突然外面传来一个清冽的女声。紧跟着便是一个小厮着急的声音:“县主您不能进去,县主……”
  作者有话要说:
  县主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第190章 重逢(下)
  众人满脸惊愕回头去看时,一位少女正绕过屏风进得屋来。
  她只用一根发带束了长发,衣服也是最为普通的布衣,明明是最不起眼的装束,可此时她站在那里,却仿佛有了万钧气势,让人不由想臣服。
  她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看向了木床上躺着的那个。
  “怎么?有的人还要一意孤行吗?”
  众人抬眼去瞧,只见她手中,赫然是御赐金令。
  金令视同圣驾,满屋子的武将们虽还心有疑虑,可到底还是先俯身行礼。
  “列位平身。”宁宛淡然开口,从钟融身边经过,走到了燕凌远的床边。
  她思念了那么久的人,而今就好好的躺在那里,虽然脸色苍白,可到底,她没有来晚。
  “县……县主如何到了此处?”
  宁宛的出现,自然是让这里的诸位震惊不小。一个女子,拿着圣上给的金令来了燕云?这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钟融当先开口,却不料宁宛都没扭身看他一眼:“我如何到了此处?钟监军问得有意思,自然是坐马车前来,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韵容县主,这里这么危险,县主一个姑娘家……”吴朝越也同宁宛见过,他大概能猜到宁宛是担心燕凌远,可燕云毕竟还在打仗啊,她一个县主来这里做什么?
  “姑娘家?你们自是大周的好儿郎,还不是一样负伤躺在这里,连凶手是谁都抓不出来吗?”
  宁宛始终盯着燕凌远,她的心里愈来愈寒凉。
  她所珍视的人,为大周立下战功的靖襄少将军,却差点沦为某些人争夺权力的牺牲品。
  他明明武艺高强,甚至把自己身边的暗卫派回朔京去保护她,可他怎么就忘了,于他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县主,燕云如今兵荒马乱,前方战事未平,县主担心犬子是犬子的福气,只是还请县主注意安全,赶紧回京吧。”
  英武侯也算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从圣上赐婚,到他自己的妻子不只一次提及宁宛的好来,他有时觉得燕家真是祖上积德才会有这么好的未来的世子夫人。
  燕凌远受伤有异,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这其中各方博弈,他背负着北疆山河,不能轻举妄动啊。
  他自己尚承受着这份压力,又怎不知其中诸多难处?他到底不想让宁宛一个姑娘家涉足其中。
  只是宁宛心意已决:“侯爷不必劝我,我既来了,自然不会就这么离开,便是离开了,也总得做点什么再离开。”
  “皇爷爷曾对我说过,靖襄少将军英勇善战,为北疆的战事立过许多的功劳,于公于私,我都不会置若罔闻。”
  她这么说着,眼中的泪便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那些年幼时一点一滴积累的情谊,那些在独自一人守候着北方来信时积淀的想念,在见到他的这一时,突然间就清晰起来。
  那个被母亲称作“难解”的“情”字,好像正一点一点被描摹出了具体的样子。
  原来见到他还活着,就已经这么幸福了。
  “他这么久都不见好,我想兴许是燕云确实艰难,这倒也能够理解。所以我从褚州请了神医来,还请诸位放心。”
  宁宛抬首抹掉脸上的眼泪,看向了候在屏风边上的飞歌。
  等众人再转过头去瞧,飞歌正从外面领着一个白衣老者进得屋来。
  “县主,这……”英武侯似有疑虑。
  宁宛却冲他勉强扬起一个笑脸来:“侯爷请放心,这位是太医院孙大人从前的师父。”
  吴朝越和梁义闻言,都往前凑了凑,焦急地看了过来,唯钟融垂首立在一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白衣老者好一阵诊断,又向宫大人问了许多情况,这才看向宁宛,哈哈一笑。
  “县主还请不必担心,少将军这是中毒了,不过这毒老夫已经知道了,用不了几日,少将军便可康复。再休息休息,必与从前无异。”
  白先生摸摸他的小胡子,不可察觉地看了钟融一眼。
  “先生此话可当真?”最为惊讶的当属英武侯燕舸,要知道,就在方才,宫大人才说了燕凌远恐难恢复。
  “老夫自褚州赶来,就是为了救人,如今都到了,何必骗侯爷呢?”
  “若犬子能康复,燕舸代表燕家上下感谢先生救命之恩。”
  “侯爷不必多礼,救人性命本是医者仁心,少将军为大周做出贡献,老夫也不过是为黎民苍生多挽救一个英雄罢了。”
  白先生说完这话,便转向宁宛道:“那老夫就先去找药材了。”
  宁宛再福礼谢过,白先生便有踱着步出了门。
  “这就看完了?”梁义将军是个粗人,带兵打仗还行,这看病他可是一点不懂。那宫大人说了那么久的疑难杂症,这个郎中两下看完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呢。
  “梁叔,神医看病都是这样的。这回多亏了县主呢。”吴朝越笑着道。
  “神医不神医的我不懂,不过县主是女娃娃,怎么能到战场这种地方?你看我们这里,都是些粗人,万一冲撞了县主可不好……”
  梁义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他常年在军营,那些士兵都是些什么样,他最清楚了。见了韵容县主这样天仙似的人,还不一个个看得眼都直了?
  要是燕凌远没受伤还好,那小子往那一站,准保没一个人敢靠近县主,关键是燕凌远自己还在床上躺着呢,那县主的安全谁来保证?
  宁宛却也不恼,她只看向梁义道:“宛儿多谢梁将军关心,只是宛儿既决定了要来,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并非莽撞行事,还请梁将军放心。宛儿只管等着他好起来,不会给各位添麻烦的。”
  虽说韵容县主突然到了燕云,确实出乎众人的意料,可是她拿着圣上给的令牌,燕云这里的将领们也不能强行把人家送回去。
  韵容县主和靖襄少将军的婚约,满京城无人不知,县主为什么而来,还用考虑吗?
  不过要说这件事,最高兴的还是吴朝越。有韵容县主在,燕凌远大抵是不会再出事了。
  燕云不比朔京,又是在军营之中,少了许多规矩。等这边的人一一退了下去,屋里便只剩下宁宛和燕凌远了。
  飞歌关上们,自己则守在了外面。
  到这会,宁宛才终于能坐下来,坐在他身边,好好看看他的样子。
  她几乎是跌坐在燕凌远的床边上的,那些方才强硬撑着的气力好似突然间全都没了。
  她看着燕凌远此时虚弱的样子,突然间就又哭了出来。
  他比从前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
  “我来了。你不是要看看我可长高了没有?你睁开眼瞧瞧啊?”
  回应她的只有外面吹过的呼呼风声。燕凌远安静地睡着,好像已经感知不到周围的存在一样。
  宁宛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因为常年执剑,他的手略有些粗糙,只上面一道已经结痂的伤痕,分外的明显。
  “会不会很疼?一定会吧。但你肯定会说一点都不疼。为什么要把影重派回朔京呢?你看,你都出事了。”
  “害我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这里,若你醒了,必得赔我的,不然我可不依。”
  她把燕凌远的手放进被子里,又给他掖好被角,然后就只坐着,静静地看着他。
  一路上风霜惊险,在这一刻似乎都远去了,只剩下平宁的岁月和一点点流逝的时间。她能感知到他的气息,再也不是纸张上透着凌厉的字迹了。
  约莫等天要黑的时候,飞歌才敲了敲门,进得屋来。
  “小姐,吴小将军说饭已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