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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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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姜头这看人的本事还是宝刀不老,县主果然是当断则断,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也要到燕云去。
  不过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是他师弟的那句判词起了很大作用啊。
  至和帝凝眉想了一阵,抬起头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燕凌远有性命之忧?”
  姜老儿的面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朝至和帝点了点头:“圣上以为燕小世子为什么会还吊着一口气?燕云的那些郎中不比朔京,燕小世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果不及时医治,很容易一命呜呼。”
  “而他现在还吊在那里,只是因为一件事,燕云那些人,在等着朔京的人到达,朔京的人到达之时,也就是燕小世子的噩耗传回来之日。”
  姜老儿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连说话都变得斩钉截铁起来。
  至和帝被他说的这些话惊得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燕凌远,有性命之忧?
  那又是为什么要等到朔京的人到了才出事呢?
  仿佛看透了他的疑问,姜老儿出声道:“因为齐王殿下,是最为关键的人证。”
  这本不该是一个朝中大臣该说出口的话,可姜老儿似并不在意,说来他其实原本就身在事外。
  果然他说完,至和帝愣了一下。
  齐王是最关键的人证?证明什么?
  “证明燕小世子是被身在燕云的几位将军谋害至死。”好似又看透了至和帝所想,姜老儿的面色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道。
  身在燕云的将军——梁义、吴启盛、燕舸。
  至和帝好像有点明白了。如果真如姜老儿所说,那么到时燕凌远的消息传回来,韵容县主一定会悲伤过度,而他则会因为痛失良将下令彻查,最后不管怎么查,燕云的形势都会变成齐王一家独大,那么——
  与他派出元启檀时的目的可谓南辕北辙!
  已经显出苍老之态的皇帝,感觉到了一阵心悸。
  他坐在椅子上,让自己的呼吸一点点平稳下来。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朔京的形势也会跟着乱起来,那么大周与北狄之间,真的还有那么大的把握会赢吗?
  砰!
  至和帝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胡闹!”
  用山河平安去换自己的权力,这简直是在胡闹!
  “圣上息怒,好在,县主不负众望,已经出发了。”姜老儿微笑。
  “朕真是无能啊……竟然要靠韵容一个小姑娘……”至和帝的声音一下子落寞了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几个儿子心里那些想法,只是他从来不曾想到,他们已经可以这么几近疯狂了。
  这样不计后果的计划,确实可以把整个朝堂都搅成一趟浑水,可是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该怎么收场吗?
  “你说,接下来朕还要做点什么?”
  “圣上把县主已经出京的事瞒好了,就够了。”
  可是在这场从燕凌远受伤开始的博弈之中,至和帝早已经不再是唯一一个清楚真相的人。
  在尚能维持着表面和平的朔京城之中,早已有人不再安分。
  清晨城门刚开,便有一辆极不显眼的马车跟随着出城的百姓,顺顺当当离开朔京。
  马车之上,几个黑衣人整装待发,他们自西城门出城,在城外一处树林中,换骑骏马,奔赴平州。


第184章 化险为夷(上)
  恒亲王府一大早就传出了消息,四小姐韵容县主元宁宛生病了。
  不知生的是什么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生的病,只知道好似非常严重,太医院的孙蓂大人来看过后,满脸寒霜地从清萱阁离开,强调一定不能让人打扰县主。
  官方没个准消息,下面可就传什么的都有了。有人说县主是生了时疫,怕传染给别人,可立马就有人反驳,现在可是冬天,哪有什么时疫;有人说县主是得了重病昏迷不醒;也有人说兴许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私下里传出了各式各样的版本,可明面上,众人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自安竹园进去到清萱阁的一路上,到处都是从皇宫派来的侍卫,整个清萱阁被围成了一个铁桶一般,就差滴水不漏了。
  元宁如曾拉着元宁媛去探望了一番,还没进院门,就被拦了出来。
  可外边越是说元宁宛病得厉害,元宁如就越是怀疑,她和王氏讨论元宁宛究竟在搞什么把戏,却吃了王氏一顿白眼。
  “你就是个没出息的,整日关注你那个没人教养的妹妹做什么?眼见着就要及笄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回屋好好绣花去。”
  元宁词嫁了陈知同后,眼见着日子越来越光鲜,王氏心里还嫉妒呢,又看自家闺女不争气,心里更是不平。
  可元宁如毕竟也十四了,总归有些自己的想法。她被王氏一顿编排,看去是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屋子,实则是想着怎么得了法子去清萱阁探探虚实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元宁宛有什么小秘密瞒着大家。
  二月十八,晨间的冷风吹过,原本该是极为寒冷的,可宁宛早就冻僵的手已经感觉不到丝毫外界的温度。
  幸而平州与朔京之间并没有那么远,他们一晚上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
  平州城的城门方开,正有城内外的百姓通过,虽说没有朔京城看去那么繁华,可也能看出是个百姓和乐的城池。
  当年钟融就是从这个地方被提拔进京,这里也算是钟昭容钟妙柔的故乡了。
  城门外的一处小树林里,三人下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来。
  宁宛他们三人夜行均穿着一身黑衣,这样的衣服白天进城肯定是不可能的,故而飞歌那里早准备好了三件男装。
  一件书生模样的直是宁宛的,另两件干净利落的短打是飞歌和影重的。
  这也是宁宛的意思。若是个姑娘家骑马进城肯定多有不便,若是男子就不一样了。
  无论说是要进京赶考路过此处,还是说是自京城回乡,看起来都是有几分道理的。
  还有一样东西便是影重准备的了。
  宁宛他们是走官道,走官道就要过城池,在大周的土地上,过城池是要文书的。文书当然不能用真实身份,故而这假造的文书,便是影重去弄了三份。
  他们三人,这回用的身份便是从京城回乡的书生宁容,还有“他”的两个侍从。
  排在进城的百姓的队伍里,元宁宛三人还是有些显眼的,城门口盘查的是个看上去刚做侍卫不久的年轻人,他看着宁宛几个的文书,又看看面前站着的少年人。
  “你有十五?”
  这话是问向宁宛的。宁宛虽然这些年长高了不少,而今也算是亭亭玉立,可要说装扮成男人,就显得有些娇小了。
  “这位爷,我们少爷确实十五了,只是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外边站久了都要头晕眼花的,这是娘胎里带的不足之症,没办法。”
  影重上前去,一脸的痛心疾首。
  这小年轻一看就是刚干这种盘查活计,对影重这种常年面对各式各样人物的暗卫来说,搞定他不在话下。
  那小侍卫还有点犹豫,凝眉看着文书,不知该问点什么好。
  这时候,众人眼里那个原本就娇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小公子,突然间向后仰倒下去。
  “哎呀!”
  人群里出现了一阵惊呼。那小公子的随从也赶紧扶住他。
  负责盘查的小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得慌了神。
  只见那位弱不禁风的小公子被扶着站起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了,他摇了摇头,好似有些无奈。
  “你们……你们过吧过吧,身子不好就租个马车,出了人命可怎么办。”那小侍卫把文书扔进影重怀里,挥挥手让几人赶紧过去。
  影重笑哈哈地道了谢,三人便这般进了平州城。
  平州不比朔京,这里没有许多像楼外青山和一品居那样的酒楼,只有很多平民百姓自家开的驿馆或客栈。
  虽说条件差了一些,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宁宛他们的行踪才更不易被发现。
  “公子刚才的演技真是让属下都想鼓掌赞叹。”
  跟着影重往他们休息的驿馆行进,飞歌扶着宁宛小声说道。
  宁宛吐吐舌头:“其实我是真的有点饿了。”
  这飞歌又怎么不知道。他们昨夜从朔京出来后便一路兼程,只在今天太阳升起来那会吃了两口干粮。
  小姐的手都冻僵了,真是又饿又冷,让她也分外心疼。
  前面的影重听见他俩的谈话,扭过头来道:“等会咱们去的客栈有吃的,属下让他们弄些菜送来。”
  平州城的百姓们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很少有人注意到城中来了几个陌生人。
  宁宛一行三个由影重领着,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家客栈门口。
  “同福客栈。”宁宛抬头,看着有些发旧的牌匾上写着的名字。
  这名字真是再普通不过了,整个大周不知道有多少家都是一样的名。
  “属下和影千早先来平州办事时,和这家店主认识,这店主和影千还沾了点亲戚呢,咱们就还是那套说辞,我只说是奉了上头命令护送公子回乡的。”
  影重在店外向着宁宛禀报了一下情况,宁宛点点头,便由影重当先进得店内。
  这家同福客栈的老板是个微微有些发福的老头,宁宛他们进去时,正坐在那打着算盘。客栈里没几个客人,这会不是吃饭的点,大堂里也没坐几个人。
  店小二瞧见他们几个进来,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我们住店,开两间。”
  店小二也没问啥,开心地应了声:“好嘞。”
  这会那老板才看见影重来。他们果然认识,影重上前去同那老板寒暄几句,宁宛和飞歌则由小二领着往楼上的客房而去。
  这里的客房甚为整洁,虽然一应用度无法同宁宛的清萱阁相比,不过还算能让人接受,在此休息一天倒也便宜。
  宁宛其实已经很累了,早先在外边站着不觉得,如今有了床,屋里总归比外边暖和一点,宁宛一头倒在床上,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飞歌还在收整东西,不一会,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两位客官,您要的菜。”
  外边小二的声音响起来,里边宁宛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宁宛自出生起,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她向来在府里,饿了随时有吃的,冷了随时有穿的。
  这般走了一回,她才知道那些吃穿着实也来之不易。
  而饥饿的感觉原来是这般让人难受,也无怪曾经那些逃到朔京的难民会因为一口食粮大打出手。
  那时候,活下去,战胜了一切吧。
  “咱们是今天晚上入夜出城。平州城门不比朔京,影重说应该可以撬开角门出去。”
  “撬门?”宁宛咬了一口饼,口感虽然一般,不过这客栈的厨子也还不错,就着菜吃竟还有点嚼头。
  “属下原本也惊讶,可影重说,那角门那边确实疏于防守,不知是因为什么问题。”
  “我还以为今日要赶着关城门之前出去,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出。”
  大概是真的饿了,这明显和恒亲王府差出十万八千里的伙食,宁宛竟然吃得有滋有味的。
  因为晚上还要行夜路,吃完了饭,宁宛就躺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只是她入梦之前还在想,这一路会不会太过顺利,难道皇爷爷没发现她已经逃出朔京了吗?
  如果不出意外,宁宛应该是如姜老儿所说,会比齐王更早一天到达燕云。可这是在不出意外的前提之下的。
  在这场事关生死的博弈之中,连宁宛自己也无法预料到,究竟是她从前所走过的哪一步,最终导致了今日的结果。
  她更无法知道,假使她从前没有做出那样的决定,没有将这条路走成如今的这个样子,那么今日身在平州的她,会不会就正好成为了脱离保护的待宰的羔羊。
  入夜,平州比朔京更早陷入了一片寂静。
  睡了一整个下午和半个上午的宁宛此刻已经恢复了精神。他们三人又用了些饭,而今已经换上了夜行的短打。
  等夜再黑一点,平州的百姓都进入了梦乡,他们会继续出发,前往下一个地点——褚州。
  “咚咚咚”,很轻微的敲门声,好像比宁宛和影重、飞歌约定的早了那么一点。
  难道他们提前准备好了?
  宁宛这么想着,伸手轻轻打开了房门。


第185章 化险为夷(中)
  一个黑影迅疾闪了进来,一手捂住宁宛的嘴,一手又将房门带上。
  不是影重和飞歌!
  宁宛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双手已经被制住,嘴被捂着也喊不出声来。
  她想挣扎,可双方力量悬殊,她的挣扎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正这时,对方有些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县主莫慌,我深夜前来是有要事与县主相商。”
  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宁宛停下挣扎的动作,那人果然放开了她。
  “你就不怕你放开我,我喊人来?”
  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外面透进来的一点月光。站在宁宛面前的黑影不甚清晰,可他声音却清楚。
  那人轻笑了一声:“其一,县主此刻为了隐瞒身份,必然不可能贸然喊人;其二,县主一向心思沉稳,我既说了有事相商,县主总要听听是什么事才好决断。”
  宁宛越听越觉得这个声音极为熟悉,可她一时间却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
  “你是谁?”
  对面的人自阴影中走出来,让自己正好站在月光之下,他伸手,摘下了脸上蒙面的黑布。
  “驸马姑父?!”
  面前的人可是真真实实地出乎了宁宛的预料。驸马爷陆清彦不好好在公主府里,跑来平州做什么?还说要找她商议事情?
  怪不得这个声音听起来这么熟悉。
  宁宛算是公主府的常客了,与陆清彦见面也不算少,怎么可能不熟悉?
  “驸马姑父来平州做什么?”
  陆清彦就显得淡定多了:“找你。”
  “找宛儿?”
  “对。”陆清彦走到方桌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
  “我找宛儿为了两件事,先说第一件。”
  他朝宁宛比了个手势,宁宛便在他对面坐下。
  陆清彦将那荷包推到宁宛面前:“这个荷包是我临走前去找太医院的孙大人要来的。孙大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宁宛点点头,陆清彦便接着道:“这荷包里,是一个坠子,并一封信,需要请托你带到褚州,交到一位老者手中。”
  “老者?”
  “那位老者是孙蓂曾经师父的故交,医术了得,很多年前就到褚州居住了。让你去找他,是因为整个北疆,只有他能救燕凌远。”
  宁宛愣了一下,她知道凌远受了伤,可那不是战场的刀伤吗?他危在旦夕,而燕云却虎狼环伺,她不放心,所以才要去。
  可是现在,陆清彦的意思是,除了那些虎狼,连燕凌远的伤都有问题吗?
  “姑父这是何意?”
  “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燕小世子的伤不是什么普通的伤,所以,要靠你了。”
  陆清彦好像不想再解释,宁宛只好怀着满腹疑问,将那荷包收了起来。
  “那位老者姓白,冬天会住在褚州城东故衣巷的一处三进院子里,想必宛儿比我熟悉。”
  “好,我会去拜访。姑父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陆清彦说他有两件事,那么现在说了第一件,就还有另一件。
  “另一件嘛……”陆清彦起身,走到宁宛身边。
  “听说你们今日要离开平州,我觉得你们的那个主意可能不是太好,所以又帮你们想了一个。”
  “什么意思?”
  宁宛问这话时,已经被陆清彦拉着站了起来。
  “宛儿可好好想想,东西都拿上了?”他一面问,一面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布包给宁宛背上。
  “姑父这是?”
  “你的好姑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保你平安出了平州城,所以我是奉了她的命前来的。”
  啊?
  对于陆清彦的这份说辞,宁宛将信将疑。别的且不说,公主姑姑如何知道她已经身在平州了?
  “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不过等下出去你就会信了的。”
  陆清彦一笑,转身半蹲在宁宛面前:“世家小姐们大都有男女大防一说,不过我既算你半个长辈,而今又情况特殊,宛儿也便不要在纠结于细枝末节了吧。”
  驸马姑父要带她走?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宁宛是有些犹豫的。倒不是因为驸马姑父是男子,这一路上她们和影重一道,为了赶到燕云,早不顾许多了。
  只是陆清彦突然出现,就透着古怪,而今又要带她离开,真的是要把她平安送出平州吗?
  况且他们聊天的这段时间,早过了最初和影重飞歌约定的时间点,他们两个明明是出去试探情况,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姑父,宛儿还有一个问题。”
  “问。”
  “宛儿的两个侍从,姑父可知道他们身在何处?”
  “我不知道,又怎么带你去和他们会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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