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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深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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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不去,我们去了她反说我们理。”说了,就开了钱箱,取了几吊钱,就往街上去买贺礼。
  却说丁丰这个铺子离着马寡妇杂货铺不过隔着几间铺面。何氏这一走过,就叫马寡妇瞧见了,那马寡妇堆了一脸笑,扭着尺许长莲足到了外面,笑盈盈道:“丁家妹子,可是要买东西?怎么只越了我铺子去?莫非瞧不起姐姐我么?”说了,就用喷香罗帕掩了血盆口儿笑。
  这何氏原本十分不喜马寡妇,看轻她是个寡妇,却不守妇道,举止荒疏,爱倚在铺子前,不笑强笑,不说强说得逗引人,那何氏到底是正经人家女儿,羞于为伍,故此但凡要买些杂货,宁可绕过了马寡妇杂货铺去,只是她到底年轻,脸面薄,叫马寡妇拉住了,也只得进来,强笑道:“我哪里敢瞧不起李家姐姐,只是我要买东西,怕姐姐这里没有。”
  马寡妇拉着何氏手道:“你倒是说说,我倒不信我这里没有呢。”何氏只得道:“我要买些彩衣绣绷,要送人,东西要好些,可不能叫人笑话。”只为马寡妇这个杂货铺,东西虽齐全,倒是西贝货多些,便是上回马寡妇塞了给丁丰那盒胭脂,说起京城宝容斋,也是西贝货,用水匀开了,在脸上也抹不匀,故此何氏便有此话。
  马寡妇就笑道:“妹子,你这是瞧不起我铺子里东西呢,你随了我来。”说着,拉了何氏就往里屋走,何氏个秀丽女子,足下纤弱,哪经得起马寡妇一拉,只得跟了她进去,马寡妇就拉了她坐下,回身开了箱子,就从底下翻了包裹出来,回身在桌上打开了,里头包是几件彩衣绣绷。虽不算得如何了得,倒一色是苏绣功夫,上头绣小孩儿栩栩如生,何氏见了,便也喜欢,拿了在手上细看。
  马寡妇见了何氏这样,就知她喜欢,便道:“你若是喜欢,只管拿了去。”何氏便问多少钱,马寡妇就道:“我们住着邻居也合该有缘,你要瞧得上,就拿了去,日后我来你铺子上打油,叫你家当家分量上别克扣我就是了。”
  何氏听了这话,脸都红了,忙起身道:“我们并不敢克扣街坊。”马寡妇拉了她坐下道:“我也不瞒你,这些东西,原是我备着自己用,只不料竟没用上。”说了,就拿着罗帕拭泪。
  丁氏见她这样,坐也不是走也不是,颇为尴尬,马寡妇又道:“妹子,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哩,只瞧不起我每日靠着门上勾三搭四,却不知道,我也不想这样,我心里只是说不得苦!”说了,就把身世同何氏说了。
  原是这马寡妇一般是好人家女儿,家中也称小有,只吃亏在这马氏不曾裹脚,五官也不俏丽,是以一直耽搁道了二十岁上,方说了婆家,说给了阳春县一姓李杂货商人独子李彦为妻,那李彦倒比马氏更小上几岁,论着相貌体态倒也文静,论着家私更比马家丰厚,人只说马氏这是一脚跌在白米缸里,白便宜了她。只不料,过了门,马氏才知道上了当。
  这新婚洞房那日,李彦即不温存,也无体贴,只顾着自家振作精神,做了一回丈夫,同马氏圆了房,事后自己翻身睡去,并不搭理马氏。马氏因是新嫁,也不好同李彦说话,只得自睡,她只当着那个李彦害羞,日子长了也就好了,不料那李彦竟是一贯冷淡,难得同马氏说话,十日里有六七日是不在家,都是一早出去了,及晚才回,回来时,有时竟是换过衣裳模样。同马氏之间,也少有夫妇敦伦之乐,每次都是被马氏纠缠不过,草草应付了事,都是挑得马氏兴致来了,他那里已一泻千里,这日子长了,马氏心也灰了。马氏心既灰了,李彦更不搭理她,还搬了去另一间屋子睡去,倒与马氏分了房。
  转了年,这李彦就病了。起先不过是有些饮食懒进,而后就是面黄肌瘦,身上更起了一点点红斑,红斑上慢慢就起了泡,而后就溃烂了,因李彦与马氏是分房睡,马氏并不知道,待发觉时,已烂得狠了。李彦父母尚在,看了这样,就把一口毒气都呵在了马氏身上,只说她是个泼妇,丈夫受不了才朝外头跑。
  却说李彦父母到处请了大夫来给儿子瞧,都说是脏病,已病入膏肓了,普通药物是无效。还是马氏父母瞧不过了,怕女儿守寡,荐了个走江湖郎中来瞧,那郎中看了,病源说一样,他倒是有个以毒攻毒法子,却是用砒霜来治。李彦一家到了这时,也顾不得了,每日只用指甲盖挑了一点点,化在水里服了,连吃了几个月,倒也有效验,身上疮疤慢慢就平复了,虽不说尽复旧观,倒也能见得人了。只是这砒霜终究是毒物,用了它来治病,无异于饮鸩止渴,且对那脏病也治不得本,不过是暂时压制而已。那李彦不过介商人,眼中只有酒色财气四字,哪里晓得厉害,见身上好了便呆不住,又出去了,没过了半个月就出了大事,叫人抬了回来,脸上发青,呕吐不止,再一瞧,身上旧疮竟是又发了。
  马氏要到了这时才晓得,原来并不是李彦嫌她样貌不美,只是这李彦有龙阳之癖,断袖之好,不爱娇美身子,只爱那后~庭~花。这回出去,自是又同那些狐朋狗友胡混,竟勾发了旧疾,他因砒霜是治病,心一急,竟吃多了些。砒霜这样毒物,哪能多吃,且他身子里早存了旧毒,一并勾了起来,发作得厉害。他那些朋友见了这样,谁敢担着肩膀,忙将人送了回来。
  李延父母,请了大夫来瞧了,却说是毒发入五脏,也是因着李彦从前吃了不少砒霜,对着毒物倒有些耐性,故此一时不得便死,呼号惨痛,拖上了两日方死。
  这李彦一死,马氏起先就被人疑做杀夫,扣在了衙门里,捱了两日刑,亏得有大夫出来做了证人,方得出狱,只是这阳春县也就呆不下去,便变卖了嫁妆,一个人搬了来富阳县居住。
  何氏听了这些,想着马寡妇是丈夫不爱女人,自己嫁那个是个假男人,一般搜搜上了人恶当,才做下这门亲,不由生了同病相怜之意,倒与马寡妇凑在一起哭了一场,哭毕了,向着马寡妇道:“原来你竟是个苦人儿,我从前错看了你,从此之后,我当着你姐姐看。”说了,两人就约了做异姓姐妹。
  既做了姐妹,马寡妇那些彩衣绣绷便不肯收何氏钱,何氏推了几回都推不过,便也罢了,拿着回家,想想那马寡妇寡妇失业,如何好占她便宜,就叫了丁丰打一瓶上好香油给马寡妇送去。
  嫂情 婢恨
  只说何氏却不晓得,那回朱大娘断了腿,王氏又病了,她留在丁丰父母那里照应之时,这马寡妇来了油铺几回,只说是打油,一双眼就绕在丁丰身上。丁丰虽不能人道,到底是少年人,叫她瞧得很不自在,匆匆避之不及。故此听了何氏话,心上就不愿意何氏同马寡妇往来,说不得就把马寡妇样子同何氏说了,何氏哪里就把他话放在心上,反道:“你莫要胡说,马家姐姐也是个可怜人。”丁丰无可奈何,就把才雇小伙计幸哥儿叫了来,叫他走了一遭。
  那马寡妇接了油,同幸哥儿一同来了,见了何氏就道:“你也太外道了,那些小孩子东西,我白搁着也没用,你竟还谢我东西。你小夫妇俩守了这一个铺子,手上也不活络,何苦讲究这些呢。”说了,就掩着嘴笑,丁丰瞧了她那样儿,自己脸倒红了,只推说要去雇明儿用车子,就走了出去,留着马寡妇同何氏说话。
  又说次日一早,何氏起床梳洗了,将昨儿马氏送彩衣绣绷用个新包袱皮包一包,走到门前,丁丰雇来小车已到了,自己过来扶着何氏上了车,嘱咐幸哥儿好生看着店,就赶着车一同到了苏府门前。
  何氏是个知道规矩,就叫丁丰把车赶在了西角门外,扶着丁丰下了车,回身拿了包袱,只叫丁丰等着,自己过来拍门。
  角门里走出个三十来岁家丁,先是上下瞅了眼何氏,但见她年不上二十,眉目清楚,衣裳干净,只当她是里头哪个婆子丫鬟亲戚,便笑道:“这个大嫂找我们里头哪个姐姐妈妈? ”
  何氏福了福,口中道:“这位大哥,劳你通传一声。我是里头丁姨娘嫂子何氏,听得大奶奶生了少爷小姐,特来给大奶奶磕头道喜。”
  那家丁听了是丁姨娘家人,心上反有些看轻,只皱了眉头上下打量了回,道:“你且等着。“说了,就进去说了给二门上婆子知道,那婆子又进来告诉了绣云,绣云听了,进来告诉了金氏知道。
  彼时苏氏也在,她因在家受多了罗姨娘气,又知道了这里丁姨娘种种不安分,两处恨便凑在一处,偏她又是个沉不住气性子,听了这话,冷笑道:“姨娘嫂子算什么东西?上回丁姨娘那个娘再这里说了多少混账话?我只是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了,早叫人打了那个老婆子出去,还等什么!如今想必是自己没脸来,打发了媳妇来。叫她回去,我们这里不消她假意孝敬。”
  金氏听了,便笑道:“你也太肯动气了,她好意来瞧我,她又没犯什么大错,怎么好不许人进来。” 说了,就命传。
  苏氏听了金氏这话,也只得罢了,究竟心上不舒坦,籍故要走出去,金氏拉了她手道:“你也不要生气,我知道你那是为我不平呢,只是这世上事,不是必要在一时就分个是非长短来。且你想想,如今丁姨娘已经不招你哥哥喜欢,不许她娘上门了,我们若是连她嫂子也不给进来,可是太绝情了,若是传扬出去,与你我名声何益?只怕人不说她娘糊涂混账,反说我们连一个村妇也容不得。”
  苏氏听了金氏这些话,复又慢慢坐下,低了头,想一想,便道:“嫂子,你这话果然有理,我竟想不到这样周全。”金氏便笑道:“那就是你好处了,待人一片诚心,所以想不到这些也是有。”
  却说她们正说话;二门上婆子已带着何氏走到房前,就叫到:“冬竹姑娘,丁何氏来了。”冬竹听了,就走了出去,一手掀起门帘向外瞧了,见阶下有一个小妇人低垂了头站着,一眼看去只瞅见黑黢黢发髻,瞧不清脸面。冬竹就笑道:“这位可是丁姨娘嫂子?奶奶说了,谢谢你记挂着,请进来罢。”
  何氏听说,忙答应了,依旧不敢抬头,提裙上了石阶,走进金氏房中,依着冬竹指引到了金氏卧房前,恭恭敬敬磕了个头,道了万福,贺了她生子之喜。冬竹又指了苏氏道:“这位是姑奶奶。”何氏一样道了万福,又把带来彩衣绣绷,捧了在手上,口上说:“奶奶,我们小门小户,没什么眼力,只知道图个颜色好看热闹,并不知道好歹,奶奶瞧着若是得用,给小少爷小姐穿了,那是我们福气;奶奶瞧着若是不得用,那也是我们无福罢了。”绣云过来接了,放在金氏床边小机上。
  金氏听了何氏这些话,暗自点头,便说请坐。何氏哪里敢坐,让了几回,方小心翼翼坐了半个椅面,一边偷眼去看金氏,见她脸上带笑,略略安心,一转眼又瞅见姑奶奶,脸上倒是不见喜怒,不由忐忑。
  何氏如何知道苏氏不快由来,只当着是自己贺喜来晚了,又想:这也怨不得姑奶奶动气,如何就有孩子生了二十来天才来贺喜,倒真真是婆母失礼了。如今我也只得多说些好话罢了。想毕,就笑道:“奶奶这一回得了少爷小姐,我们这一县人都跟着沾光。奶奶在家里不知道,苏员外为着奶奶生了嫡子,连着施了三日粥,那粥插了筷子都不倒,不知道,还当是饭煮烂了,那成想是粥呢。这都是托了奶奶福。”
  何氏这番话一说,苏氏脸上也有些活动,何氏见了,便又道:“小妇人小时候听着街上说书先生说过,从前富贵人家得了孩子,三日洗儿时候,都要遍撒金钱,那有个名色,叫做‘洗儿钱’。别说是小妇人了,就是小妇人爹爹也没见着这样富贵景象,却不想这回也给小妇人见着了,不瞒奶奶,小妇人爹爹也来抢了几枚回去,说是,小少爷将来必是要中状元,我们先沾沾状元公喜气。”
  苏氏听到这里,倒先笑了,金氏也笑道:“承你吉言,也谢谢你东西。丁姨娘在她自己屋呢,你们姑嫂难得见一回,就去同她说说话儿。”说了,就命秋月送了去,何氏听了这话,便立起身告退,跟了秋月走了出去。
  苏氏见她走了,方向金氏笑道:“丁姨娘那样糊涂混账一个人,竟有这样伶俐聪明嫂子,真真异数。嫂子你是那样贤良一个人,但凡丁姨娘有她嫂子一半儿懂事,哪至于落到今儿这样地步。”
  金氏听了何氏那些话,只是笑而不语,待听了苏氏这话,不由暗叹,到底是个直性子,哪些话儿该说哪些话儿不该说,竟是不知道,这话儿亏得在我跟前,我又熟知她脾性,换了个人听了这话,怕不要疑心她话中意思暗含讥讽,明明是好意儿,竟也能说茬了。只是这也没法同她解说,只是暗叹一声,便寻个话儿来岔了开去。
  又说何氏到了团圆儿房前,因她来前,只听朱大娘说如今员外奶娘都不待见她,只当着日子怕是不好过呢,故此就留心着,等到了团圆儿房前一瞧,布置竟同从前没甚两样,就有些放心。
  秋月道:“丁何氏,你站一站,我通传一声。”说了就走在团圆儿门前道:“丁姨娘,你嫂子来瞧你了。”她话音落了,里头却没人说话,秋月便道:“怕是去瞧大少爷了,你且等一等,我找了人去寻。”说话间就见团圆儿从屋里摇摇摆摆出来,云鬟半偏,衣衫微皱,显是方才和衣而卧了,听得秋月声音才起来。
  却说团圆儿一手撑了门,斜着眼瞅了何氏一眼,因她记得平安洗三那日,何氏曾说,平安虽是她生终究要叫金氏母亲,如今果然应验,心上格外有气,故此冷笑道:“嫂子是来瞧我笑话罢。”
  何氏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强笑道:“姑奶奶近来可还好?我是来给奶奶磕头道喜,我临来前,祖母因许久没见姑奶奶,挂念着,叫我来瞧瞧姑奶奶可好。”团圆儿听了,便笑道:“原来你是来拍马屁,可没叫马蹄子踹了罢。我也不劳你顺道看看,你回去同我娘说,我这里也不比从前了,没钱打发人。”说了自己返身进去,何氏听了团圆儿这话,脸上涨得红了,本欲转身回去,一想着朱大娘说起这个孙女时落泪,心上就不忍,只得忍气跟了进去。
  秋月见了她这样,又听了这话,不由微微皱眉,就喊素梅夏荷,那夏荷听了秋月声音,即羞且恨,就推头疼不出去,素梅只得自己出来,见了秋月就笑道:“原来是秋月来了,这位是?”
  秋月冷着脸道:“奶奶如今在产褥,操心不到这里,你们就轻忽成这样!姨娘睡了起来,竟不知道去伺候姨娘梳头,这回是姨娘嫂子瞧见了,还罢了,若是看在别人眼里,成什么话!夏荷呢?从前在奶奶那里,她也敢这样?”
  说素梅叫秋月说脸红,少不得辩解道:“姨娘醒了,没有叫人,我如何知道。以后我小心些也就是了。你我是一样人,如何就这样训人。”秋月听了,气道:“你可是傻了?如今是谁当家?姑奶奶。她可不比奶奶性情,说发落就发落,我是为你们好,你们反说我拿着架子,罢了,从此之后我只做看不见。”素梅听了,方知错怪了秋月,便堆个笑脸来,道:“好秋月,你也知道我是个没盘算,说话得罪了你,你可别恼。”秋月见她这样,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又问:“夏荷呢?”
  夏荷在屋里听了秋月话,更是羞臊,心中便埋怨起金氏无情来:奶奶,你即能容下丁姨娘这样一个糊涂人,如何反容不下你一手调理出来丫头。我不过是越矩说了几句话,你就赶了我来这里,这个丁姨娘做了多少黑心事,你反不赶她出去,可见你从前待我好,也是假,只是哄着我们给你做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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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何氏随随着团圆儿进道房中,团圆儿自顾在椅上坐了,只冷笑道:“你怕是来瞧我笑话儿罢。如今可叫你说着了,我十月怀胎生出来孩子,管着别人叫娘,你称心如意了。你可别忘了,你同我哥哥那个铺子,可是我求了员外才得,早知你是这样人,我再不会便宜了你去,你爱闹便闹。”
  却说团圆儿说那间铺子,竟是何氏终身所换,听了这话,何氏如何不恼,脸上就白了,也顾不得朱大娘托付她话,只冷笑道:“姑奶奶说好,这铺子原是我不该得。你怎么不问问你娘做了什么?我是哪里不如人了,就要把终身系在你哥哥那样一个人身上?”说了,心中委屈,一股酸气直冲入眼眶,几欲落下泪来,终究忍住了,又道:“姑奶奶在这里吃香喝辣好生养着罢。等到大少爷成了人了,若是有良心,还认姑奶奶是个亲娘,若是不认姑奶奶,那也说不得,谁让你们大奶奶是赫赫扬扬官家小姐,行动说话就又气势和见地,叫人怎么不敬爱。”说了,立起身就走。
  团圆儿听她说了这几句,气得将桌上东西都扫在了地上,破口骂道:“你个刁毒妇人,天底下有你这样没良心东西,拿着我给铺子,还往死里踩我我,活该你守着活寡。!”
  何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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