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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深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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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氏心上怕横生枝节,把到手的谢媒银飞了,只求速速下定,笑道:“果然是团圆儿有福气,奶奶这番话,奴倒有个见识,只是不敢说。”金大奶奶道:“你只管说。”崔氏便道:“奶奶请想,贵府如今只是纳妾,虽承奶奶好意,要下重礼,偏丁家是个没钱的,传扬开去,只怕叫人说丁氏夫妇是卖女儿,伤了丁氏夫妇脸面没什么,就是贵府脸上也不好看。”金大奶奶听了,笑道:“都说崔娘子会说话,果然不差,来来去去都是你的理,依你该当如何?”
  崔氏笑道:“若依着奴,奶奶这就取几色缎子来,并一百两银子来,少了不是贵府的体面做派,多了也有不便。烦请管家同奴一起走一遭,取了八字来算一算,若是同员外,奶奶并无干犯,就算把这事定了。奶奶若是觉着委屈团圆儿,日后团圆儿在府上,奶奶多看承些也就是了。”
  金大奶奶听了,沉吟片刻道:“这倒也罢了。我只是有些不忍。”说了令唤管家苏贵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叫开库房取缎子,又让账房上支了一百两银子,便着管家随着崔氏去即时排八字,若是没甚干犯,便可下定。苏贵才要出门,金大奶奶道:“回来!”苏贵忙转了回来:“奶奶还有什么吩咐?”金大奶奶端着茶盏,用盖子撇了撇浮沫方说:“你开库的时候,顺手拿几匹青缎来,眼瞅着要过年了,给丫鬟们一人做身衣裳。”苏贵答应了,崔氏叫这一声回来,吓得不轻,只当金大奶奶要反悔,听了这话方放了心。
  到了晚间,苏员外回房,见金大奶奶已然卸了冶妆,只梳着一个慵妆髻,插着支点翠镶红玉的凤头簪子,穿着湘妃色竹叶纹底绸袄,领口微开,露着大红抹胸,烛光下愈发的丰腴艳丽,正依在床头看书,看见丈夫进来也不起身相接,苏员外因心中有愧,便自家过来,在大奶奶身边坐了,摸了一摸她的手,说:“手这样冷,想是穿的少了,我替你暖暖。”金大奶奶由他握着手,依旧看书,苏员外凑过身去,笑问:“瞧什么好书呢?连我也不理。”金大奶奶方笑道:“原来是相公来了,妾看入迷了,竟不知道。”又怪丫鬟们不早说:“都是我平日惯得她们连规矩也没了。”
  苏员外笑道:“你这话说的好,论理你这几个丫鬟是该管管,见我来了,连茶也不知道倒来。”金大奶奶啐道:“你是客吗,要喝茶自家不会说?”说了,扔开书下床去替苏员外倒了茶来,道:“妾替那几个蠢丫鬟赔罪罢。员外勿恼。”苏员外一把抓住金大奶奶的手,道:“好奶奶,我知道今儿你委屈了。为夫的这里赔情,奶奶恕罪。” 金大奶奶似笑非笑,从鼻子里轻哼了声,道:“妾不敢说委屈。”
  苏员外见金大奶奶这半含酸的模样,被勾得心痒,双手一用力,将金大奶奶扯入怀中,两人温存一回。春梅,夏荷,秋桂,冬竹等人见了,都悄悄退了出去,将门带上。金大奶奶便将同崔氏商定的计较一一说了,又说:“妾明日就让人把东院收拾了,再指派几个老成的妈妈丫鬟过去,日后就给团圆儿使唤,何时接人来,全凭相公的主意。”苏员外又喜又愧,道:“我的好奶奶,辛苦你费心。” 金大奶奶嘴唇儿微微一弯,道:“这原也是妾的本分。只求相公日后不要得新忘旧的,妾也就心满意足了。”苏员外赶紧道:“哪里来的话,我们夫妇十年,你也该知道我不是这种人。”说了,揽着金大奶奶上床,丫鬟们早浓熏了绣被,展开了锦褥,两人安寝。这一夜,苏员外一面是中心有愧,一面是爱金大奶奶婉转妩媚,自是努力报效,极尽恩爱缠绵。
  不提苏府这里。却说丁家那边收了苏府的定,自以为大事抵定,把心都放下了,只等苏府挑好了日子来抬人,王氏同大郎得了一夜好睡,到了清晨两人起来开门,因团圆儿是就要出门子的,王氏心上不舍得,便到了团圆儿房里,给女儿梳头,陪着说话。 王氏按着团圆儿的手道:“我同你爹商议了。虽是做妾去,嫁妆倒也不能不准备齐整了,那府里的下人们见惯了场面,都是些势利眼的人,不能叫她们太小瞧了你。”团圆儿倒也有些主张的,告诉王氏:“娘,你那话很是,再有苏家高门大户的,虽然丫鬟婆子们有许多,到底是他家的人,女儿是半路去的,自然同女儿不是一条心,明里暗里算计了女儿,女儿怕还不知道,所以女儿想着,他们家不是给了一百两银子吗?请娘拿些出来,给女儿买个小丫鬟,叫女儿带进去,女儿也算有个知心人。”说了,掉下泪来。
  王氏自是满口答应不迭,又教女儿,只要讨得苏员外欢心,占住他的宠爱便不怕了,若是再能生下一儿半女的,更不用愁了,怕是现在的正室大奶奶也要让你个二三分。团圆儿听了,羞红了脸道:“娘,你说这些,好不羞人。”朱大娘听了这些道理,却是忧心忡忡,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只得暗求菩萨保佑罢了。
  不说大郎,王氏各自忙碌,却说方青那边也请了个媒婆,走过来要答复。那媒婆也姓丁,论年纪比朱大娘还老,仗着资历深,又是给保正老爷做媒,连眼角也不瞅大郎,开出口来便要商定过门的日子。大郎见方青狂妄成这样,也自有气,也因为女儿已经许了人了,苏府又是有名的富户,自然不怕他一个小小保正,便冷笑着对那媒婆说:“你回去告诉方青,他来说的晚了,我女儿已经许给苏员外做二房奶奶了,叫他死了那条心罢。”
  丁媒婆听了,依言回去告诉了方青,其间不免添油加醋,方青见到口的天鹅肉飞了,又气又恨,即羞且愧,又因连县官何大人都羡慕苏府富贵,折节下交,他也不敢招惹,一口气便出在了丁丰身上,令张山出首去告丁丰,只说他斗殴伤人,自己又在衙门的衙役身上撒下钱去,务必要叫丁丰多吃苦头。
  衙役们得了方青的,便到丁家来捉人,偏巧大郎同王氏去人牙子那里看小丫鬟了,店中只留朱大娘同丁丰守着,衙役们过来,二话不说,拿铁链子往丁丰颈子上一套,说:“丁丰!你前儿打人的事犯了,跟爷走一遭吧。”说了,扯住就走,一路跌跌撞撞,又打又骂地拉到县衙,待得大郎王氏得了朱大娘求人捎的消息赶了来,丁丰已然认了打伤张山之事。到了此时,大郎夫妇也只能跪在地上求县老爷法外开恩,念丁丰年幼,又情愿多赔汤药银子。
  何大人虽有些昏聩,倒是好说话,见王氏求的可怜,丁丰瞧着也是瘦弱的样儿,便言道只要原告撤状子,他也不追究,王氏无奈,又去央求原告张山,张山因得了方青的教唆,只咬了牙不许,又捏造出许多伤痛来,何大人只得依律判了下来:丁丰持械伤人,伤者皮破血出,着杖八十。
  丁丰立时叫衙役们拉了出去,按倒在地重打了八十板子,衙役得了方青的银子,下手格外狠,可怜丁丰臀~部以下并双腿都被打得鲜血淋漓,连骨头都露了出来,趴在地上昏死过去,大郎夫妇见了,心如刀绞,见儿子被打得不能走道,只得雇人用春凳抬了回去,又请郎中来瞧。
  郎中过来瞧了,洗了伤口上了药,召了大郎出去,在无人处告诉他说,这一顿板子怕是伤到了一根极要紧的筋,纵是好了,以后怕也不能做丈夫了,说了留下药方叹息着去了。大郎听了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半日回不过神来,到了夜里,悄悄同王氏说了,王氏听着这番话,一下没转过气来,晕了过去,待得救醒,又痛又急,不敢大哭,怕叫丁丰知道,咬着被子哭了半宿,深恨方青张山,立定了心要报复。
  探亲 退亲
  却说王氏得知儿子成了废人,直哭了半宿,立意要报复,便同大郎商议要去苏府,求他们个主意。在王氏自以为同苏氏结了亲,以苏氏的体面,便是县老爷也要给几分面子,只要去求了苏氏,必能出了这口恶气。大郎劝道:“依我的意思倒是不要去,团圆儿人还没过去,谁知道我们是谁,只怕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还有事去烦人,别让团圆儿没脸。”王氏冷笑道:“你若是个男人,能顶门抗户的,谁敢这样欺负我们母子。如今你儿子都叫人打残了,你依旧缩个王八脖子不出声,我做娘的却是要为他出这口气。”说了赌气要去,大郎素来面软心活,也无可奈何。
  王氏自己盘算了半夜,虽说女儿给了苏员外做偏房,到底没过门,自己一个女流去见苏员外就多有不便,崔氏即说金大奶奶是个慈善和软的人,不如就去求她,女人家见面也好说话,计教定了,待天一明,王氏便起来梳洗,到底知道苏府上下都是一双富贵眼,便把年前做的一身出客的新衣裳从箱子里拿了出来换上,买了几色礼物,就往苏府去。
  到了苏府前,就见门前有个皂衣家丁正扫地,忙上前道:“这位管家,劳烦通报声,妾是府上新定的姨娘的娘,求见你们当家大奶奶。”那家丁手上不停,只用眼角扫了王氏一眼,见她身上一件簇新的青底富贵花样布袄子,折痕犹在,下系着半新皂色裙,知道不过是寻常人家,便道:“什么新姨娘,不曾听过。我们大奶奶也是你要见就见的?”
  王氏叫他这一句话,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红着脸道:“那就请苏管家来见一见。”那家丁停了手,驻着扫帚冷笑道:“你老属蛤蟆的吧,好大的口气,一会子要见大奶奶,一会子要见管家,你倒不求着要见我们老爷。实话说给你知道,别说不知道你是谁,就算你真是新姨娘的娘,这大门也不是你配走的,一点子规矩也不懂。”说了,依旧扫地。王氏直气的话也说不出来,手脚都有些都抖,只得拎着东西回去。
  到家的时候,油铺子才开门,大郎正在收拾柜台,一抬头见王氏回来了,脸色不甚好看,眼圈都红了,便道:“苏家大奶奶不肯吗?”王氏一听这话,把东西往柜台上一扔,哭道:“都是你个狗东西,一点子用也没有,凡事都要我们娘们出头,如今我叫人把脸皮都臊光了,你就有脸了!”说了赌气回房,越想越气,一会子骂方青张山是杀千刀的畜生,做鬼也要找他们报仇;一会子骂大郎是没种的王八,看着老婆儿子叫人欺负了也不敢做声;一会子又说苏家不过是仗着爷老子有钱,就来充大尾巴狼等语。
  朱大娘实在听不过去,便过来劝她,说是团圆儿早晚都是苏家的人,万一这些话传进苏家人耳中,对团圆儿不好等语。王氏不听还罢了,一听朱大娘这话,便跳了起来,啐道:“凭我们团圆儿这样的人才,什么样的人家配不上,将来只怕还能封诰命夫人,有八抬大轿给她坐,就非给他们苏家做小,不过有几个臭钱,也没什么了不起。”这话出了口,便想着要退亲,只管打开箱子,取出给团圆儿做的衣裳并剩下的几匹缎子,前次苏家送来的一百两银子,因给团圆儿置办嫁妆,又买了个小丫鬟子,给丁丰瞧了病所剩无几,她也不管,一并拿了,抱着便出了门。
  朱大娘见媳妇这样,急着追出去,叫儿子:“大郎,拦着她!”大郎素来有些惧内,此时见王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哪里敢上前,眼瞅着王氏一路出门。
  王氏出了门,一路到了崔氏家,崔氏才梳洗毕,开了窗倒残水,一眼瞅见王氏来了,阴沉着脸,怀里抱了许多东西,不敢大意,忙开了门迎了出来,只做没瞧见她脸色,笑道:“姐姐怎么来了?”王氏也不理她,自顾进了门,将衣裳,缎子,并散碎银子都往桌上一放,道:“你去说给苏家知道,我们寒门小户,高攀不起他们高门大户,请别处去娶姨娘罢。”崔氏听了,心头火气,眼先往桌上一扫,把鼻子哼了一声道:“我说丁家姐姐,这是什么?”说了伸出手来拎着衣裳抖一抖,又划拉了一下散碎银子:“这里还剩多少银子?你把人家送来的定都做成衣裳穿旧了,银子也花完了,你老倒要退亲?天下哪有这样的理。”
  王氏脸涨得红了:“崔娘子,你也不要太仗势了,这衣裳都是全新的,并没有穿过,用去的银子,我便是盘了店,卖了房也还你。”崔氏指着王氏道:“你倒是说说,我仗了谁的势?当初定下亲,你家也是千情万愿的,我拿刀子逼你们的不成!如今苏府上新房都收拾好了,只等过两天挑个黄道吉日要挑你女儿过门子的,你倒要退亲。我问你,我在你店里打了油,过两天来还你,你收还是不收?”王氏虽然泼辣,口头上不如崔氏来得,叫崔氏说的哑口无言,跌坐在凳子上道:“人是人,油是油,你别浑说。”
  崔氏冷笑道:“我劝丁家姐姐你安分些,苏府再慈善,也是有脸面的人家,你这般混闹,撕人的脸,他们一生气,硬抬了团圆儿过去,他们心中有气,说不得拿着团圆儿做规矩,你还不能说什么;再则,你大儿子都伤成那样了,能不能好都不知道呢,小儿子还小,有多少饥荒要打呢,你就要盘店卖房子的争脸面的胡闹。依我说,团圆儿嫁过去,苏家就是不给不给,团圆儿多少也还能帮衬着家里些,你自己想清楚罢,别一颗心都叫糊涂油脂蒙了。”说了,将桌上东西胡乱一卷,往王氏怀里一塞,把她推到门外,将门一闩,不再理她。
  王氏来时的一团盛气被崔氏这一番连吓带拉,早丢到了爪哇国,只得抱着东西回家,大郎同朱大娘正急,见王氏回来,方放了心,又问她去哪了,王氏只不理,只管到了团圆儿房中,关了门同女儿说了许久话,中间只有团圆儿开门出来,叫新买小丫鬟铃儿去烧水来给奶奶洗脸。
  朱大娘深知自己这个媳妇,眼皮子浅,心眼儿窄,不知会和团圆儿浑说些什么,怕教坏了,本欲和团圆儿说下规矩,又知道自己这个孙女,自为是有来历的,自高自大惯了,很听不进好话,只得暗自忧心。
  却说过了几日,金大奶奶便着管家丁贵喊了崔氏去,商议抬人的日子。崔氏叫王氏那天一闹,心里也是怀恨,她只为把团圆儿说给苏员外做妾,那是抬举了团圆儿,若团圆儿得宠,丁家一门都有好处,便认作王氏恩将仇报,为着自己的谢媒银,倒不至于搅黄了这门亲,却也不想叫王氏好过,见了金大奶奶,问了好,又翻了黄历,择定了五日后抬人,商议既定,崔氏便道:“奶奶,妾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金大奶奶便道:“崔娘子请说。”崔氏便道:“团圆儿那个大哥,同府上做了亲之后,就以为自己是舅老爷了,为了几文油钱,就将人的头也打破了。”金大奶奶听了这话,叹道:“怎么这样强横,那人伤得如何?”崔氏道:“回奶奶话,那人的舅舅是做保正的,也是知礼守法的人,被告在了衙门里,叫县官老爷打了八十板子,如今趴着不能动,也怪可怜的。”
  金大奶奶叹道:“我们如今也算半个亲戚了,竟不知道这事,倒是失礼。”说了吩咐喊管家进来,叫送一斤参苓补药,并麝香虎骨等活血化瘀的恩物到丁家去,又说:“你说与丁家奶奶知道,是我知道晚了,并不是我眼中无人,郎中开出的药,若是家中难以支持,只管到家里的药铺上取,不要见外,都是亲戚。”
  崔氏点头叹道:“奶奶果然是最圣明贤德的,只是团圆儿她娘是个不知道规矩没进退的人,这会子同府上做了亲,便自以为了不得了,逢人夸耀,说是苏员外也得称她一声岳母。奶奶再这样客气,她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说了,便偷眼觑看金大奶奶脸色,金大奶奶只是略略皱眉,笑道:“崔娘子你且放心,丁家奶奶不过上了年纪,有些糊涂罢了。我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说话间瞅了眼身旁的丫鬟,一个唤作秋月因笑道:“若是崔娘子没旁的事,就请回吧,我们奶奶这几日身上不好,大夫吩咐要多歇歇,别劳累着。”崔氏只得应了,退了出去。
  秋月见她走了,便笑道:“这崔娘子倒是刁滑,想是那丁家奶奶得罪她了,跑到这里下眼药呢,也太小瞧我们奶奶了。”金大奶奶笑道:“叫她这一闹,我倒真乏了。”秋月同冬竹忙过来扶着金大奶奶往后头去了。
  却说苏贵依着金大奶奶吩咐,将参苓,麝香,虎骨等物送到了丁家,并转述了金大奶奶的话。丁氏一门几时见过这样贵重的药材,王氏本来一肚子的委屈叫这一堆好东西,并那番话说得烟消云散,不住口地称颂金大奶奶贤德,又说要上门拜谢等语,又留苏贵吃茶。苏贵推道:“我们奶奶说了,亲戚们互为照料是应该的,不敢当一个谢字。再过五日就是吉日,要迎姨娘过门的,府上必定事多,我家奶奶也等着我回话,不敢久留。”王氏同大郎千恩万谢送出了门,连团圆儿同朱大娘知道了也感欣慰,自此一家子欢欢喜喜数着日子等苏府来接团圆儿过门。
  入门 圆房
  却说十八日是吉日,十六日上,金奶奶因想着丁家寒微,没什么妆奁,怕新人上轿的时候寒碜叫人笑话,便着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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