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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信难求-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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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所有怨恨,却是在他的妻主日日守在他的病榻之前的时候,这才爆发的。他怨,他恨。却不知道怨谁恨谁。
  他的妻主为他哭。因为他已经快死了。
  他一点都不感动。
  他早已经出卖了这一切。
  他这么的美,他讨厌这个在他最美的时候没有爱上他的妻主。非要磨尽了他所有的耐心,才知道自己从前做错了么?如今的局势,他又怎么能支持他的妻主,这不是要带着晓莱同归于尽么?
  妻主走后,他撑起病体,带着晓莱逃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撑不了多久。可是这般艰苦的一条路,他和他的晓莱,竟然一步一步走了下来。往后就只会有好日子过了。
  他送晓莱进了城里的学校,自己就接些缝缝补补的活儿,因为眼睛不方便,也没什么人为难。邻里们也常帮扶他一二。
  他偶尔会听到些关于陆小姐的传言。陆小姐只有杨家公子这一个夫郎。人都道杨家公子驭妇有术,他却想,那般刻板的一个人,其实从前对他哥哥,也是非常体贴的。
  只有一次,他又梦到自己出嫁时的场景,而他的盖头掀开,映入他眼帘的那张脸,却是那年在脂粉铺子里看他看到发呆的那个人的。
  他从梦中惊醒,带着深深地羞耻。好个不知廉耻的男人。如今她是天边的云彩,你是地底的污泥,如何敢做这么梦?
  纵然他眼不曾瞎,体不曾弱,还在锦衣玉食当中,他们之间从开始到现在,都隔着永远跨不过去的千山万水。她原本就不曾属意于他。
  他后来与杨家公子打过照面,却也只有自惭形秽。他们给他看病,医者都道他中毒已深,活到如今是奇迹,可是她却为他求来了千金良方。
  他后来曾在无意间,说过些不中听的。无非自怨自艾。
  她却道:怎么会?你还这么年轻,还是极好看的。
  两人的话都不得体,他那边状似勾引,而她那边,言语轻佻。可是她说话的语气又是那么一本正经举重若轻,终是没有流于猥琐。
  他那时人生已经过半,嫁与了别的人。晓莱也将要成亲,有了自己的家,真的有了大房子,真的好好孝顺着他。
  他的妻主当时也在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道,陆大人说得极是,你还年轻着呢,身体再养好些,也能为我再生个孩儿。
  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他也期盼可以这样。
  妻主对他极好。情到浓时,会唤他“脉脉”。
  可笑的是他已早失去了那双灵动的眼。他不敢想象如今人们看到的他是什么样子,面容会不会憔悴,妆容是不是得体。他原本是不安的,可是对着他的妻主,却再也没有那般不安稳的心思。
  一派春和景明。
  这在他缠绵病榻之时是从未奢望过的。那个时候的天色似乎永远是灰蒙蒙的,永远看不到头。那个家就是个巨大的牢笼,仿佛除非生出翅膀,怎样都逃不脱。
  没有期盼,也没有救赎。
  他常常想,如果他没有咬紧牙关坚持下来,又将是怎样的一生?同那个人其他的夫侍一起,被抛弃在那个高墙大院里,守着冰冷潮湿的床榻,颓败的园子,就这样每一天每一天地熬过。熬到积蓄用完,房产卖光,熬到叛军家眷该为奴充军,或者幸运些,在叛乱平息之前,便被贫病磨死。
  在他低到淤泥里的时候,他也未曾放弃。他的尊严可以被一件衣服撕毁,可以被一个馒头击败,他可以被贫穷和饥饿摧残践踏,可他不能任自己化为尘埃。他一直一直在努力地活着。他不信佛祖,不求来世。他只知道只有活着,才会有好事发生。他有他的倔强,他无法让自己的人生结束在那样的一个低谷里。他有他的祈望,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同他一起化成尘埃。
  始终向上,仰望阳光。唯有如此,才能将不堪的过去踩在脚下,抛在身后,如此微笑如此面对。

  番外·兹阳1

  齐义忠跟着陆信风出了门,说是去拜访一个友人。来兹阳这么久,他还没有出过门,府里也只能算是刚收拾停当。许久没有坐马车,身上衣服又有些紧,一颠簸人都有些不好了,有些眼花。
  陆信风让他靠着,半晌忽然自己笑了起来,道:别是又有了吧?
  齐义忠没话可说,只是红着脸瞪她。这阵他管着院子里的事,还要顾着三个小的,陆信风体谅,从没闹过他,加之刚来兹阳,衙门里的事本身就多,家里的事他顾不过来的也都要她过目,常常忙到齐义忠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的房。都未曾有房事又哪里来的身子?
  被齐义忠这么盯着还能忍得住就不是陆信风了,她立马就啃了上去,这就弄得跟齐义忠在拿眼神邀约一般。齐义忠就更是别扭了。无奈陆信风不肯放,只是闹到他讨饶这才算完。只是这么一打岔,他的头晕也好多了,面色也正常了。
  “你应该是马车坐久了,坐伤到了。”陆信风道。
  “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
  “别急,快到了。回来我陪你走路,如何?”
  “我们坐马车尚且要半个时辰,走路?岂不是要更久?”
  “你这样我又怎么放心,这次是个从前的友人,以前时常在一处的,下了帖子,让你一定也来,我见你最近忙得整天在家里,也想带你来透透气,她家的荷塘可是极美的。”
  “那也不必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吧,这会儿都不知道怎样了。”
  “你呀,只一会儿不见就惦记。他们能出来玩,可高兴着呢。”
  “大人,你那友人家里,可有什么规矩?”齐义忠道。
  “她是个跳脱性子的,哪里有什么规矩。我只怕一会儿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可要多担待些。”
  “我哪里有什么没听过的,大人带着我们都来了,想必是好友,大人的好友,定然都是好的。”
  齐义忠这话一出,陆信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卢定山是商贾之女,当年学问也是作得好的,只是性子跳脱,又爱闹出些风流荒唐事,家里眼不见心不烦,早早让她到别院单过,常常就不知醉到哪一处了,都是她夫郎出来寻人。她耳根又软,领回家不知多少小侍,也难为她那个夫郎一直待人如亲兄弟。她一时新鲜,没多久就忘了人的长相名字,倒是要夫郎去安抚那些失宠的男子。
  这么说来陆信风当年也没有少受她夫郎的照顾。卢定山小时身体不好,家里特特地寻了个合她八字少年作夫郎,一世不得休离。后来身子果真是好了。其实说是夫郎,年岁却差了些许,差不多算是夫郎养大的了。年岁轻的时候也为了伎子闹过要休夫,家里当然不同意,赶了她出门到了这个别院,也无人理会,还是她夫郎赶来照顾的她,这些年也就在这里住下了。
  “定山家里的哥哥,人是最和善不过的了,一会儿若是有那年轻貌美的找你说话想攀个关系,你不理会就是了。”陆信风嘱咐道。齐义忠不明就理,却也还是点头了。左右不过是内院里的那点子事。
  两人到了卢家别院,出马车就见一群人在门外候着,当中的青年一身蓝裳,面色虽有些苍白,但也温文儒雅风度翩翩。正是卢定山。
  她身旁站了一个粉衣的男子,面目柔和,略施薄粉,年岁看着却是不轻了。
  “信风!”
  “定山!”
  两人互相打招呼,跟作对子一般,齐义忠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那边的夫郎福了个身,立马被陆信风止住了,卢定山也站到他身旁把他扶了起来。齐义忠心道:这和她预期的可不太一样。
  陆信风介绍了齐义忠,后头奶爹又抱着三个正睡着的孩子上前。
  卢定山一手扶着夫郎一手让路,揶揄道:“陆姐你可果真是去了京城见识了花花世界,我可是听说你娶的是杨家的公子,怎地怕带出来?还是我卢家门第浅了?”
  卢家夫郎怕妻主还没宴客就给客人难堪,立马道:“妻主,还是进去在慢些说话了,日头也大了起来,晒着孩子了可不好。”
  卢定山笑着回他话,口气里的温柔都要溺出来了:“还是夫郎说得对。来这边走。”
  卢定山一手揽上了夫郎的腰,竟是自顾自地往前走去,没再理陆家的人。有个小厮面带尴尬地笑了笑,站出来引了路。
  齐义忠这才知道陆信风说的担待是什么,只见陆信风皱了皱眉,道:“她就是这样,不必理会。”
  齐义忠点头,陆信风刚才介绍他是齐义忠,其实男子的名字哪能随意说与他人知道,何况他又身份特殊,想必是对这个人十分地信任,可是她却当面说陆信风没带正夫来是不给她面子,还扭头就走了。这要真是个别人来了,闹上一回,两人之间必得嫌隙。可是她对夫郎却是真的好。
  两人正走着,齐义忠回头看了一下儿子,两人居然都醒了,可能是觉得陌生,都瞪大眼四处张望,看着齐义忠回头看他们,就开始撇嘴了。
  陆信风也瞧见了,在儿子哭之前抢先一步道:“爹爹累了,不许闹他。”
  宝儿还真的收住了,小宝转而眼泪巴巴地看着陆信风,陆信风无法,只能伸手接过他。
  几个人在席间坐定,卢定山见陆信风只抱了小的没抱大的,又有想法,估计以为齐义忠是小侍,生的小儿子。当下就要抱宝儿。
  宝儿正是好玩的时候,卢定山问他多大了,他伸出三根手指奶声奶气说:两睡了。
  把人逗得前仰后合,卢家夫郎看着觉得有意思也要抱,却被卢定山制止了,道:“小孩子没轻没重,你现在不比往日,累了就去歇着。”
  卢定山夫郎尴尬地看了眼陆信风,陆信风神色如常道:“我先恭喜哥哥了,都不是外人,哥哥先去歇歇吧,不必顾及我们。定山可是最识得待客的道理了。”
  陆信风这话一出,那边夫郎也笑了,道:“你们是一见着面就开始斗嘴,那就也不扰了你们了。”
  宝儿在卢定山那儿惹了卢定山的笑话,哼哧哼哧地要往齐义忠胸口扑,齐义忠把宝儿揽回了怀里。
  “仔细这坏小子把口水都蹭你身上。”陆信风道。
  宝儿这下反应快,指着眼睛说:“宝儿有眼泪!”
  陆信风道:“是么?在哪儿,让娘亲仔细看看,怎么不见了?”
  宝儿揉了揉眼睛。果然没了。齐义忠把他的手拿下来道:“你别乱逗他。我们也都不碍着你们叙旧了,我们去花园走走。”
  陆信风点头道:“日头大,小心些。”
  待得齐义忠走远,卢定山才道:“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对个男子体贴入微。”
  陆信风道:“我也估不到你,只对一个人这般死心塌地了。”
  “你却也莫笑我,我现在算是明了,哪里有比夫郎更亲的人呢。”
  陆信风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瞧着你的面色可是不太好。”
  “夜里睡不好罢了,蔚儿他最近身上不适,大夫都道是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该是有番折腾的。”
  陆信风听了不知道怎么接口,按她的意思如果不合适那就别生了。
  卢定山停了一会儿,又道:“也不知道撑不撑得到最后。”
  “这么严重?”
  “前两年内院还人多来着,累他掉过个孩子,这个还是这两年来调着身子吃着药才好不容易得的。”
  “那如今可得好生小心。”
  “你呢?我瞧这两个小子都极机灵,可以嫁给我女儿的!”
  “你家要是愿意嫁也成。我家里就这两个儿子,可都是要招媳妇进来的。”
  “瞧你说的,难道你就不再生了?就养着这个小外甥?”卢定山反问道,指了指还在奶爹怀里睡觉的陆华。
  陆信风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她只是不想把生小宝的惊险说出来吓她,而且这种恐怖,她经历一遍就够了,根本不想再回忆一遍。再说齐义忠的身体问题,是齐义忠自己的隐私,也不适合拿出来说。
  “你有什么事还瞒着我不能说的?”
  “你能不能想点别的?我就是觉得两个儿子已经很好了,不想再多要了。以后若是陆华愿意做他们的姐姐,我自然也是愿意拿她当亲女儿养的。”
  卢定山听了陆信风的话眉头一皱,道:“话不是这么说,信风,你想过没有,没有个女儿,我家里母父如何容得下他。你说你不在乎,那万一有个什么万一,没有女儿傍身,他以后可要靠着什么活下去,单是那些所谓的族亲可就能赶他走了。他跟了我这么多年,受了许多苦楚,我不能让他过不下去。”
  陆信风听闻后正色道:“你想的也是长远,只是现在哪里是想这些一万万一的时候,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了?”
  卢定山闻言笑道:“我哪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些老毛病,你都知道的。病榻上待久了就有些爱感慨世事无常。”
  “你没事就好。”陆信风见卢定山的语气不像是作假,便放下心来。

  番外·兹阳2

  “就你这处境,还担心我?从京城那花花世界回来,可还习惯?听人说你仆从就带了好几车回来?”
  “哪里,人都是在这里现买现招的。带来的也只是些来来回回的老人。只是伺候他和孩子的,愿意跟来的就全都带来了。新招人,怕手生。”
  “那杨家公子是怎么回事呢?”
  “哪里有什么杨家公子。我到京城的时候都多大了,杨家公子哪里轮得到我。”
  “话不是这么说。”卢定山觉得陆信风妄自菲薄,开口就要反驳,她陆信风家世人品哪点都不差,后来想想,杨家公子的亲事肯定是自小就定了的,实在是轮不到前些年才回京城的陆信风,便又住口了。
  “是京里一个大人的庶子,因为一些关系,不好直接嫁过来。陛下就赐了个身份。我母亲父亲都不知道。”
  卢定山一听,吃惊地被自己口水给呛住了,咳了几声后道:“行啊!有你的啊!”
  两人正聊着呢,就听到卢家的下人来报,说门外陆家有人来找。
  陆信风吃了一惊,这时候找来卢府了,一定是家里出了急事,人领进来,脸陆信风还不熟,只听到人报说京里来人给送信了,陆安让她速回。
  齐义忠也听到消息,带着两个孩子匆匆赶来。
  陆信风看着人,又觉得似乎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家人还一脸兴奋,明显是讨赏的表情。
  “知道是什么事么?”陆信风问。
  “回大人,说是京里的侧君有喜了!”
  陆信风这就有些听不懂,谁的?璟帝的?关她什么事。
  这时候齐义忠上前来,从袖管里掏出了一点碎银,让人塞到那报信人的手里,悄声道:“只怕说的是楼公子。”
  陆信风海阔天空了这么些日子,几乎要把除了父母以外京里的人全都忘了。这会儿忽然听到“楼公子”三个字,还真是要反应一番。
  卢定山以为她是高兴的,忙贺喜了一番。陆信风也来不及解释了,还没有吃上饭,带着齐义忠又回了。
  卢定山送她到门口,看她还一脸愧疚样,道:“好在你已经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聚都成。来日方长!”
  两人在马车里极其沉默,等到下了马车,陆信风发觉连抱着孩子的奶爹们,都没啥笑脸了。陆信风牵着齐义忠进屋,果然是见了两个京城陆府的采办正喝茶等着她们。看见齐义忠跟着走进来,还吃了一惊。
  府里头的人也是高兴,吉祥的话说了一堆。陆信风倒是听得全无障碍,但是齐义忠却只是猜着个大概。无非就是恭喜讨赏。
  陆信风象征性地高兴了一番,又给了下人们一些打赏。这才仔细看了陆父给她寄来的信。无非是责备她莽撞,既是已经欺负了人家,为什么死咬着不肯给楼湘一个名分?楼湘是皇帝赐下来的怎么能当成是个通房的小子一般,怎么能这么不顾体面!
  随信还附了两张文书,要陆信风签名盖章。陆信风仔细看了看时间,居然是楼湘刚进府那阵。想来陆父压着这个消息也压得不容易,这么大的丑事。为今之计,也只有尽力弥补,起码在文书上让人看到,楼湘是早就是陆信风的人了。
  陆信风也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再看一眼齐义忠身旁站着的奶爹,却是忽然明白了他们在想什么了。这可是在给自己的儿子们操心呢。按照一开始就说好的,这两个小子迟早还是要送回京里许个好人家的。虽说这不过是陆信风的推脱之辞,但是旁边的人却是深信不疑的。若是她认下这桩事,那楼湘就是侧夫了。以后她的儿子去了京城,也还要仰仗他。他如今待在京里,哄得主君开心,地位本就不可同日而语。若是以后生了个女儿又或是乖巧的儿子,那生生就相当于在京里再开了一户了。齐义忠这个正夫,就只在兹阳还算有个身份,在京里便是形同虚设。
  陆信风忽然觉得自己是脑残了,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该想的,不是这个孩子到底是真是假,是真的又到底是谁的呢!
  那采办又道:“少君如今身体似是好多了。”
  陆信风心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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