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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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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愣,随即反问:“难不成三小姐以为是假的?哎呀不是假的,是真的病了!病了好些日子,从奴才往京城来时,就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身上起疹子,一到夜里就发热,白天虽然能好一些,但那些疹子却时疼时痒,很是遭罪。原本请了百草堂的大夫,什么方法都用了,各种药试了个遍,可还是治不出个结果来。”
“怎么会这样?”想容急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正厅里来回踱步。适才认为是玄天奕骗她的念头已然打消了去,一心就想着这事儿是真的,然后再分析玄天奕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分析来分析去也没个头绪,无奈之下只好对那来送信的人说:“你先别急,我听说今日御王妃进宫去了,估计晚些时候就能回府。我晚上往御王府去一趟,听听看我二姐姐怎么说。”
想容是真着了急,这一下午就坐立难安,连陪云妃说话都心神不宁的。直到傍晚时分,晚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坐了马车匆匆往御王府那边去。
七皇子玄天华回来时,云妃将这事讲给他听,却只得了他一句:“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然后再不开口,只是望着屋外的天空,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御王府里,想容把玄天奕的病症跟凤羽珩描述了一番,凤羽珩听了之后心中也划了个问号,可这问号才出现没多久便又打散,换之是一个苦笑。只道那玄天奕到底还是没有死心啊!这样的招数都使了出来,竟还教了自家下人如何能骗得过想容,也算是下了一番功夫了。却不知,就算把想容骗回济安郡去,他又如何能把这丫头的心从七皇子身上给拉回来?
她问想容:“你想去看他吗?”
想容说:“不是去看他,是去救他。他得了那样的恶疾,若是再不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心里会很不好受,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为何呢?”凤羽珩问她:“他是生病,并非因你所害,任何人都有染病的可能,你有何自责的?”
想容摇摇头说:“他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突然就生这样的恶疾?我想来想去,到底还是与我有关,是我在他离京之前把话说得太狠了,二姐姐以前不是说过,人的心绪要是不宁、情绪如果不好,是很容易被恶疾侵体的。反过来,如果一个人一直状态阳光,染病的机率就会小上许多。所以我认为这事儿因我而起,我希望他能够好起来。”
“好了之后呢?”她继续问:“你知道他对你的心思,你若再次拒绝,难保下次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你救得了他一次,救得了永久?”
想容微微摇头,“管不了永久,因为心中有执念,执念不去,心已成魔。二姐姐,给我些药吧!我只是去看看,他好了我就回来,七殿下那边……”
“我会去与他说。”凤羽珩笑着去揉想容的头,“我们容丫头也是个美人胚子,谁见了都喜欢,有人追求是好事,不要不开心。我这就去给你找药,再让班走护着你走,路途遥远,你自己保重。”
(昨天后台订时更新出了问题,更的晚了些,见谅。)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098章 她要一生一世,我便给她一生一世

凤羽珩其实是支持想容回济安郡去的,她总认为想容跟七皇子之间的事云妃一头热的成份太重了,如果让她来评判想容在两个皇子之间到底应该选择哪个,她一定会支持她选择四皇子。只是那丫头在这件事情上比较执着,也太钻牛角尖,既然是这样,那到不如再给她多一些时间和条件去选择,趁着四皇子还没放弃,趁着云妃张罗的聘礼还没送到安氏手里。
想容是次日清晨出发的,带着那个来送信的人,带着凤羽珩给她找的所谓的“特效药”,从淳王府出发,急匆匆地往西边而去。
凤羽珩也来到淳王府这边送她,跟玄天华一起,直到想容的车驾走远,这才听玄天华道:“你把我未来的王妃送到别人身边去了。”
她笑笑,没有回头,只是道:“七哥应该谢我,不是吗?”
玄天华苦笑,“就你机灵。”
“是啊!就我机灵,能看出你虽应下母妃的安排,却也并不是心甘情愿。”
“恩,心甘情愿谈不上,但没有抗拒到也不是假的,想容是个好孩子。”
“你若真喜欢她,就不会说她是孩子。”终于,她把目光投向玄天华,“七哥只是把想容看做小孩子对吧?就像她十岁那年,我拖你照拂一二,你只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过去如此,今日也是一样。”
“她在我眼里,的确是个孩子,却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玄天华说,“我知道一个人心中一旦生了执念,是有多么痛苦。那执念无法实现,又挥之不去,就那样的卡在心里。你迈不过执念的坎儿,也渡不过执念的劫,所以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体会不到人生的美好,常年陷于其中,人的心智会渐渐涣散。我亦有执念,勉强自己化去,她却不能。”
“所以你要帮她?可知这种帮法非但帮不了,反而会越陷越深?”她不解地问玄天华,“对于母妃提议的婚事,七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玄天华失笑,“我既点头,便会护她一身周全,她愿陷于执念中一生一世,我便给她一生一世。可她若在此之前能够自己走出,那我亦倾心祝福。阿珩,并非你想的那般不堪,其实我不管将来娶了谁,都是一样的。”
凤羽珩怔然,的确,玄天华不管娶了谁,都是一样的。他会对那女子好,很好,也会给那女子所有想要的一切。有这样的人陪在身边,所有对男子、对生活的美好的幻想都将会成为现实。这就是玄天华的魅力。她知道,想容若是嫁了这个人,亦会幸福,就像玄天华说的,陷在执念中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玄天华亦有执念啊……
她不敢再往深里想,就像想容很多时候不愿去想玄天奕的好一样,越想越会觉得心中有愧,虽然她并不曾承诺过什么,但毕竟因自身而起,总会觉得难过。
从京城到济安郡,十五天的车程,想容连夜赶路,用了十一天到达。
安氏不知想容突然回来,却在一个雨夜被人拍响府门,她惊讶在济安郡竟然也会有夜半闹事一说?亲自往前院儿去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女儿回来了。可她不知道想容为何这大半夜的又下着大雨往回赶,把人让进了屋这才听得想容问:“听说四皇子身染恶疾,娘亲可知他是否好了些?”
安氏这边正忙着差人给想容准备沐浴的热水,自己也拿了条干布巾过来给她擦被雨微微打湿的头发。那跟着想容一起回来的送信人没有进院儿,直接去了四皇子那里。济安郡不大,安氏又负责帮凤羽珩照看和打理,自然对每个人的情况多少都了解一些。想容知道,四皇子的事一定瞒不过安氏,所以才有此一问。
可她这话才一问出口,安氏明显就是一愣,随即反问:“四皇子身染恶疾?什么时候的事?不对啊!他白天还来看过我,又讨了不少绣品花样去,怎么可能身染恶疾?”
“没病?”想容一下子就傻了,也不顾安氏还在给她擦着头发,抓着安氏的手急声问:“他真的没病?娘亲可看准了?”
安氏告诉她:“你见过哪个生病的人还天天去大街上闲逛的?”
“可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而且那个骗她的人演技还真是好,这么些天她愣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她坐在椅子里,怔怔地发了呆,心里不停地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办。是到玄天奕住的地方去骂他一顿,还是干脆明日一早直接返回京城?她还记得临出淳王府时七皇子曾经说过,有些人有些事与其放在心里一直惦记,不如坦然面对,顺从自己的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于是她回了济安郡,选择给玄天奕送药,并见上一面。可却没想到,那人是骗她的,这叫她该如何面对七皇子?
见想容发呆,安氏似乎也猜到些门道来,试探性地问:“可是四殿下骗你说他病了,要你回来?”
想容点头,“没错,说他身染恶疾,想见我一面,还求我跟二姐姐要了特效的药。”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包袱里把一个小纸包拿出来,“二姐姐特地给配的药,原本是用来治病的。”她说着话,把那纸包一点点拆开,拆到最后却发现里头并没有什么药,只有一张字条。想容惊得“讶”了一声,这一路上她都没有动过这药包,很显然,这字条是凤羽珩亲自放进去的。她将字条打开,但见那上头写着:“心病还需心药医,四殿下是,想容你亦是。”
安氏把那字条接过来,看了一会儿,这才对自己的女儿说:“二小姐说得没错,孩子,这些年我这做娘亲的都看在眼里,四殿下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可为何就不能开窍呢?”
想容反问安氏:“娘亲不是不赞成我跟皇子有往来么?”她始终记得当初迷恋七殿下,安氏对她说的那些话。
可是安氏现在告诉她:“四殿下不同,他是被削了王位的皇子,逍遥散人一个,与皇位无争,与朝政无阻。他愿待你千般好,娘亲自然也乐于看到你们开心快乐。”
“不。”想容摇头,心里对玄天奕骗她回来一事有了一个疙瘩,“是他开心,而我并不。我的心里占了最多位置的,依然是七殿下,那是我从小就做的一个梦。娘亲,这个梦我如果不把它给圆了,只怕这一辈子都很难把这个心魔去除。娘亲——”她突然高兴地说:“云妃娘娘做主,促成了我与七殿下的婚约,云妃娘娘说了,会择个好日子亲自来济安郡来,向您下大聘,换庚贴。”
“什么?”这回轮到安氏惊讶了,她是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有了这样的变化,她问想容:“这不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想容笑着摇头,“不是,真的不是。七殿下也已经应了,应该入了秋云妃娘娘就会往这边来了吧!娘亲,我的梦就要成真了,你为不为我高兴?”
安氏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了这样的转机,按说她是该为自己的女儿开心的。可也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想容跟七殿下在一起,她就会由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悲戚,就好像要失去这个女儿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想容看出安氏情绪不对,急着问了句:“娘亲怎么了?”
安氏看着她,半晌,终于问道:“如果说娘亲有一种预感,跟七殿下在一起,最终会要了你的命,你可还执意这桩亲事?”
想容一愣,“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要我的命?七殿下那么好。”
“一种感觉。”安氏摆摆手,她的心也很乱,的确就是一种感觉,可是母女连心,她向来关于想容的预感都是很准的。“我只问你,如果真的会要命,你还愿意吗?”
“愿意!我当然愿意!”想容说得坚决,“娘亲,我从来没有如此确定的我愿意一件事,我愿意一个人。我这一生,从十岁起就迷恋的人,求娘亲就成全了女儿的一片心意吧!”
安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啊!从十岁起就迷恋的一个人,现在要娶她了,她这个做娘亲的不该祝福吗?可是为何,心里的隐隐担忧总是抹不去?总觉得一旦应了,很快就会失去自己的女儿,可是她的女儿说愿意啊!
“……罢了,只要你想,娘亲就应。”最终,她还是选择妥协,只是提醒想容:“既然回来了,不管四皇子是不是骗你,都去见见他。你要嫁人我拦不住,但既然要嫁人,就得在嫁之前把其它的事情处理干净,不要不清不楚的,对七殿下来说也不公平。”
想容点头,“娘亲说得对,我明日就去见他。”
成功地把想容骗回了济安郡,这半宿,玄天奕是非常兴奋的,以至于兴奋得睡不着觉,总想着偷偷地跑出去看看想容。可是他身边的小随从劝他说:“殿下,您还是好好睡下,养足精神吧!明日凤三小姐过来少不得又要大吵一架,您不养精蓄锐,怎么吵得过她?”
玄天奕这才想起人是被自己骗回来的,连连点头道:“对对,你说得对。那丫头在外人面前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是在我面前从来都是凶巴巴的母老虎,明儿她可不是来探望我的,绝对是要打上门来的,我得养足了精神,不然明儿还真对付不了那妮子。”
玄天奕抱着这样的心情进入了梦乡,然而,次日,想容却并没有打上门来……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099章 原来,曾经过往

想容病了,连夜赶路,又淋了雨,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第二天干脆病在榻上起不来。
安氏请了百草堂的大夫过来给想容看诊,病到是普通的病,有百草堂的大夫在,安氏并不担心。
只是玄天奕那头就比较紧张,听说了这边的消息,赶紧的就快马上门,直冲到想容的病榻前,看着榻上躺着的面色微红眉心紧皱的女子,突然就后悔起自己想的这个馊主意。如果他不称病,想容也不会这么急赶的往这边来吧?更不会淋雨吧?他就一心想着自己,结果却害了这丫头生病,这不是作孽么?
他跟安氏道歉:“夫人,都是我不好,这事儿是我欠了考虑,连累丫头生病。”
因为想容的关系,玄天奕跟安氏也算是熟人,但是再熟,以安氏的性子面对着一个皇子向自己如此认真地道歉,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连连摆手,还频频还礼说:“四殿下千万别这么说,这真是折刹我们母女了。”
玄天奕却并不这样认为,他是真的很心疼想容,只要一想到这丫头因为自己而生病,心里内疚就停不下来。他守在想容的病榻边,一整天都没离开过,饭也没吃,只在下人的劝说下喝过两次水。直到傍晚时分想容有了些精神,也能坐起来说话了,他这才放下心。
面对玄天奕,想容原本是很生气的,也有很多埋怨与教训的话。她甚至想过要说,你口口声声叫我师父,可是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撒谎了?但经了一场病,那些心思却全都没了,特别是看着玄天奕坐在自己的病榻前,满眼关切地守着她,她突然就在想,如果是在淳王府里病了,七殿下会不会也如这般对她牵挂?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她毕竟没有在七皇子面前病过。不过却在那人面前落过水,还记得从水里被救上来时,那人也曾搀扶过她,也曾为她裹上披风。如今玄天奕守着她,她心里有感动,可遥想当初,玄天华帮助她时,她是满心的紧张和激动,更带着欢喜。
这,就是不同吧!
的确是不同的,想容想,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她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说每一句话都要斟酌几番,生怕说错了惹得对方厌烦。而面对玄天奕,就好像两人已经熟络成一家人,她无需有任何顾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开心时可以肆意的笑,不高兴时也可以跳脚骂人。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她分不清楚,到底自己更喜欢哪一个自己。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玄天奕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想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他的手停在半空,便没有再落下去。悻悻地收回,然后苦涩一笑,再道:“我没想到会连累你生病,对不起,是我错了。”
玄天奕就这点好,错了就会认,一点都不觉得拉不下皇子的脸面。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也是个有大抱负的人,不然也不会与那步家的步霓裳订婚,更不会跟着玄天夜闹那一场逼宫之事。只不过,往事过眼云烟,人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事,竟也会在一瞬间就有了改变。他放下了一身报负,却不知会不会有一天也放得下这个已经走进他心里的丫头。
“休息好了就回去吧!”玄天奕违心地说着这么一句,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只要一看到病榻上的这个丫头,就心疼得宁愿放她回去,也不想她再留在这里遭罪。
想容就一直盯盯地看着玄天奕,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把这人的心思猜了个十之七八。
她了解玄天奕,了解到几乎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可是了解又能如何呢?她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如今她是与七皇子有了婚约之人,来见他一面,仁至义尽,从今往后,再不相欠什么。
她低下头,心里也有些不太好受,却还是开了口对玄天奕道:“我不怪你骗我,以后别再骗就是了。我回来见你一面,咱们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说完了……我就走了。云妃娘娘做主,促成了我与七殿下的亲事,大概下半年,就会来郡里向我娘亲下聘了。”
玄天奕有些意外,淳王府的事一向都是密不透风,传不出去的。他没那个本事在淳王府和御王府安插眼线,所以想容所说的事,于他来说是个绝对的意外。他怔了怔,嗓子有些干涩,半晌,却还是硬生生地说了句:“恭喜,终于……梦想成真了。”
想容点头,“谢谢。的确是梦想,我从十岁那年初见七皇子第一眼,心就再也没能收回来过。玄天奕,可能你不懂,可能别人也不懂,但是我知道,他是我第一眼就相中的人,是我这一生第一个喜欢的人,无论如何,我放不下。你我初遇时,凤家已经在二姐姐的影响下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时的我已经与从前有很大不同。我有胆量做一些从前不敢做的事情,也有胆量一个人应服你这位皇子。可是我与七殿下初遇时,凤家正值鼎盛时期,我与娘亲做为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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