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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嫁妖孽世子-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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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硝烟不断,他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将全权交给淳于岸,连一个亲信都没有放出去监视。
袭城从外头进来,瞥一眼安静坐在旁侧的乐明夏,随即转开视线道:“主子,回来了。”
“嗯,”司空璟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应了一句,随即又问道,“柯容呢?”他抬眸,眼底微微有了一丝笑意,“怎么?打你了?”
袭城面上泛起一丝尴尬,眨了眨有些青肿的左眼,抿唇回答:“刚进来就打了,发现后便没再动手。”
司空璟轻笑了两下,“将容去卸了吧,省得白白替袭城挨了打,”他心情不错,又补充一句道,“去吉城的人,回来没?”
“暂时没有,吉城距离此地甚远,想必还需要些日子。”话刚说完,那人手在脸上一抹,一张薄薄的人皮托在手心,现出和袭城完全不同的人脸。
“行了,下去吧。”司空璟说完,撑着脑袋开始沉思。
乐明夏告诉他,她的手上有一块玉令,那是她在吉城遇到一个满身血污的女子之后得到的。那女孩和她一般岁数,可是身上尽是惨不忍睹的*烂肉,一块一块耷拉着,连脸上也都是,似乎动一动便会扑簌簌地掉下来。
那时女孩已近弥留之际,她不忍心,和赵宁儿照顾了几日,但那时人人逃难,没有粮食只能喂点水充饥,如此本就虚弱的女孩更是愈发快速地消瘦下去,两日功夫便只剩下皮包骨头。
不,准确说来是骨头上敷着一层烂肉组织。
那两日,女孩只反复念叨着一个数字——十万。
玉令很细心地被女孩收在内炮,虽然衣衫狼藉,可那东西却半点血污都没染上,那女孩将东西郑重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只说了一个字——毁。
她识字,玉令上有写着“铁军”,反面雕着龙的图案,这是东衡的图腾。她当时有些发愣,却没有选择遵循女孩的话将玉令毁了。
宁儿不识字,这玉令便一直由她收着,可是后来司空璟的大军便到了,城里到处有将士在跑来跑去强抢民女,她本来和赵宁儿是有机会趁乱逃出城的,因为她们是难民,城内没有她们的文牒。可为防不测,她选择先将玉令埋在后城一棵五人合抱的大树下,而当一切完成后,已经来不及了……
“陆蒙不愿走,我也没办法。”司空璟看着垂头不语的乐明夏,状似无奈摊手道,“瞧瞧这伊人的魅力多大啊,命都可以不要。”他轻笑两声,扶着自己额头语调悠悠。
乐明夏抬头,眸子呈死灰状:“你都已经是太子了,何必?”她也是不多久前才搞清了如今西庭战局的具体情况,但也同时更加困惑了。司空祁起兵还能理解,毕竟他不是储君,可司空璟本就是太子,二十年都等了,难道忍不了这一时?
不知是乐明夏将操控十万东衡铁军的玉令交给他之后引得司空璟心情一阵好还是其他,反正素来喜怒无常的他,此时倒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悦,反而施施然抱臂,笑得爽朗。
“因为,是太子不一定可以坐皇位啊。”他说,嘴角轻扯,眸底却凉。
乐明夏被带下去了,她的作用几乎已发挥完毕。司空璟又在杯盏里添了些热水,水汽迷蒙里,他表情晦暗不清,城外还在混战,他却似高枕无忧一般,整个人舒服地握在椅子里,大热的天,竟把素白长袍的领口系得紧。
不一会儿,有人喘着粗气进了来,帐外没有人通报,司空璟也不恼,只淡淡看着来人将肩膀上的两个人重重丢在地上,随即一躬身单膝跪地。
“砰——”落地声音大,地上的人闷哼一下,未醒。
“参见主子。”声音低沉,“郑冲”跪在地上,头没有抬,神情是不同于往常的冷漠。
司空璟偏头先打量了地上的温自惜和小瑞一眼,指了指后者道:“这不是司空祁那边的人吗?”然后又将指尖对着温自惜,“他的身手不错,怎么也如此不堪一击了?”他对温自惜有印象,邱山狩猎的时候,他是紧急从成王府调来验尸的,而直到后来各方眼线的消息汇聚,他才知道原来他还是赵宁儿的兄长。
“偏要救那小子,妇人之仁。”“郑冲”冷哼一声,将手朝脸上一抹,现出一张冷漠顿显的俊容,扬起的眉,紧抿的唇,一如当初那个用喑哑嗓音说着“我来杀你”的男子,“主子,有消息。”
司空璟抬头看着袭城,因长时间戴着人皮面具,他的脸上有些泛红,表情却是难得可见的严肃。
“说。”司空璟挺了挺腰板,能让袭城如此严肃的事,值得一听。
袭城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到司空璟跟前,看着样子似乎是要说密语?
司空璟倒颇为意外,其实以袭城的耳力,外面有没有人在偷听他一清二楚,但他却还是保持着最警惕的模样,看来那消息真是非同一般呢。
司空璟笑了笑,微微前倾了身子,仔细听袭城附在耳边低语。
半晌,他抬头,眸底闪着奇怪的光芒,说不出是何感觉。
“有意思,竟还活着,”司空璟笑容渐渐放大,又偏首看地上的小瑞,不知为何诡谲再度显露了些许,“这么说……他是当初东衡皇宫里和她唯一交好的人了?”
袭城不动,面上毫无表情,“是,”他顿了下,又拿余光瞥着温自惜道,“属下觉得,咱们可以不用蛊毒去牵制宋歌。”他埋伏了那么久,将温自惜对于宋歌的态度和感情看得清清楚楚。
“噢?”司空翊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身体又往前倾了许多,却在心底慢慢咀嚼着“宋歌”这两个字,“说来听听吧。”他道。
“让她看着挚友死去,再在挚友手中死去,定是痛苦极了。”袭城说着森冷的话,面上却依旧是淡淡的神色,永远波澜不惊。
司空璟没有第一时间表示看法,只是满含深意地瞧着袭城,半晌才幽幽道:“左不过这两日司空翊就该败了,和柯容之间,你怎么打算的?”他换了话题,将目光投在跟前一尺三寸地,若有深思。
袭城眸子动了动,嘴角泛起冷笑,“恳请主子,容属下将柯容的命留到大军进帝京城那时。”他很郑重,也难得请求司空璟,印象中似乎还是第一次。
司空璟似也明白他如此做法的目的,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到邱山再做个了断吗?”见袭城点头,他也微微颔首,“这事你便自己去解决吧,先将这两人给弄醒了好生关押着,源城攻陷后有大用。”
“是。”袭城应下,又一手一个将温自惜和小瑞扛上肩头,随即转身离去。
……
司空翊越奔越快,耳边只剩呼啸而过的劲风声,他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有聚焦的瞳孔里满是焦虑和担忧,可纵然他瞪得目眦欲裂,依旧看不见任何,看不见他想看的那个人的身影。
宋歌,你……在哪?
而此时,距离青垨草原两百里开外,帝京援兵正在风尘仆仆赶来。然,昼夜不停行军,两百里路还得行上至少一日的功夫。
黑木脸上是比谁都急的表情,他的鞭子浑黑,一下一下狠狠抽在马屁股上,他却仍觉得这马儿速度忒慢,恨不得翻身下马撒丫子狂奔。身后是五万回朝的镇关大军和五万训练有素的新兵,个个面上严肃,眉宇间满是愁色。
似乎隔了那么远的路,他们都已经闻到了西北战火灼灼的气息。
黑木左手紧紧攥着大刀,就算是骑马也没有放松。源城紧急请求支援的信还未到帝京,他们是在司空震的命令下赶早出了城的,其实原本还要早上两日,那样的话源城也不会碰到此等危机了。
只是,一切都是天定,皇上就在两日前,驾崩了。
光盛三十七年四月二十七丑时一刻,那时王爷还在帝王寝宫陪着圣驾。
丑时过半,一刻钟的光景,王爷出来第一句话——皇上,崩了。
丑时三刻,消息传遍整个帝京城。
当然了,除了皇帝驾崩的消息外,还有一句“皇上崩的时候只有成王在场”也传遍了帝京。宫里不知是事情发生得突然没有来得及封锁消息还是怎么的,在西北大战焦灼、帝京民乱顿起的时候,让“皇帝驾崩”这块大石头继续砸上这本就乱哄哄、波澜迭起的湖面。
一时间,满城惊慌,流言四起。
皇帝的灵柩已经在深宫停了近三日了,天已热,寝宫里渐渐起了味儿,再这么下去估计没几天就该发臭发烂了。皇后却似毫无知觉般,自皇帝驾崩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寝宫里,除了贴身宫女一日三餐送进去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除了成王司空震。
满朝文官对于司空震的狐疑越来越深,这也怪不得他们,皇帝病入膏肓,卧病在床根本动不得半分,偏偏司空震又手握重权,成王世子还在西北征战。自打司空震回朝后,雪花般的奏折都是飞到皇帝怀里,皇帝再转手交给他看。现在可以说整个帝京都在司空震控制下,连西北,也尽收囊中。
最关键的是,皇帝驾崩的时候,只有司空震一人在场,且前后不过一刻钟时间,如何不让人生疑?
内阁几位重臣联名上奏,弹劾指控司空震的奏折齐齐呈给皇后,却如石沉大海一般。
皇后不质问,成王不解释,气坏了一干老臣,帝京因此便又响起更为荒诞的流言。
说那皇后和成王爷有染,联手害死了皇上,准备自己坐皇位揽江山。
泠兰王妃和珑锦、晋宵还在后宫住着,流言自然也能传进他们的耳朵。王妃只微微一笑,看得出并没有相信任何,“世人都道他不仁不义,只有我知道,他行那最光明坦荡之事,却甘愿背负最可笑无辜的罪名,”她顿了一下,目光渐渐放远,“我的儿,也是。”
皇帝寝宫,灵柩是上好的九棺木桐香夹底和盖层,这才不至于让尸身的臭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女子就穿着一身薄薄的纱衣,席地而坐趴在那棺木上,两只纤细的手无力地搭在边沿,脸深深埋进胳膊圈起的一方世界。她青丝全部披散在背后,将只露出些许苍白侧颊的脸给遮挡,看不出任何表情。
“吱呀——”门开了,司空震走了进来,穿着将军服饰,眉头紧锁,似心事沉重。
“王爷来了,”那女子听到动静声音闷闷道,随即动了动手臂,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僵硬麻木,“本宫只问一句。”她缓缓起身,转过头,面色憔悴死灰,正是皇后。
司空震低头躬身:“臣没有。”他知道皇后一定会问自己跟皇帝的死有没有关系,他怎会行那弑兄弑君之事?可……其实说实话,他跟皇兄的死,的确……有关系……
“呵,”皇后好像并不相信,喉咙里发出一声既不是冷笑也不是嘲弄的声音,随后直面司空震,眼神锐利,“那王爷说说看,接下去准备做什么?”
司空震微沉眉,皇后却并没有要给他回答的意思,只自顾自说了下去:“动用成王府私兵?手刃内阁朝臣?还是以本宫为质,挟天子以令天下?”宫里还有个年幼的皇子,虽然皇帝驾崩之前没有立下任何遗诏,但司空璟已反逆,这太子之位,只有那年幼的孩子有资格坐了。
除非司空震……想自己坐!
司空震拢在衣袖下的手已经握拳,拳头咯咯作响,皇后却恍若未闻。
他须臾沉下气,心底泛起一丝苦涩。自己又何必气愤?皇后说的事他纵然不会做,可结果不也一样吗?
司空震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出门的时候,却听到皇后一阵低语。
“天下,还是司空姓的天下……”
水牢,一如既往的黑暗。
这似乎才是司空震第二次到这个地方来,上一次如果没记错的话,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水牢自先皇时代便已建立,但到如今,里头不过就关押了两个人而已。
顾老,以及那个……和皇帝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噢不,现在,也该称之为先皇了。
司空震抬头看了看,天快亮了,水牢外面的守卫还在,只不过并未曾拦下他。哪怕眼下帝京流言四起,司空震作为主事者的事实还是不曾改变,几乎是潜意识里,守卫们都将成王爷当作了领导者。
“开门吧。”司空震把他们的表情看得透彻,心底却依旧在苦笑。
闭眼,司空震在长长的过道里独自前行,水牢还是散发着潮湿发霉的怪味儿,壁上点着灯,昏黄昏黄的,几乎将视线阻隔在跟前一尺的地方。这儿他只来过一次,可方向却很熟悉,绕过前头拐角,便是两侧铁栏所铸的牢房,年久,但不失修。
空气里寂静,便显得司空震沉重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顾老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转过头,不远处一道高大黑影显现,他眯了眯有些浑浊的眼睛,试探着问道:“可是成王爷?”
脚步声骤停,半晌后有人闷声答:“顾太师,好久不见。”随即,司空震从黑暗里出来,停在几步开外,将目光浅浅落在两间牢房的中间。
顾老眉头动了一下,余光瞥见对面的男人似乎也发出了动静,忽然轻笑起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几个字,感觉已经很多年了呢。”
司空震目光也有些缥缈,片刻后低低道:“是啊,二十多年了。”
角落里一声轻嗤。
顾老把缩在怀里的手伸出来,慢慢起身往牢房门口走。水牢建在地面下,潮湿阴凉,就算是酷暑也透着丝丝寒意。
“怎么样,老郭和老袁还好吧?身子骨可健朗?”顾老离得近了,看到司空震一身玄黑站在近处,和记忆中那个眉鬓飞扬的少年慢慢重合,片刻后发出一声感叹,“王爷也老了啊。”
司空震忽有些被触动,上前两步将手从铁栏间伸进去,紧紧握住顾老的手。
“郭太傅和袁太保早年就告老还乡了,现在想必在老家过着舒服自在的日子呢,”他噙着笑意,心神微动,“以前……委屈太师了。”
顾老将手抽出,轻轻拍在司空震后背上:“身为臣子,自当为君为国,哪来的委屈?”
司空震还是以二十年前的称呼唤着顾老,这让两人都升起了无限感慨。
那时候,顾老还是西庭的太师,正一品文官,不仅是六卿之首,也是三公之首。不仅皇帝对他礼让三分,连司空震和那闷在角落的男人,说起来也算他的学生。
太师,也是太子太师,东宫储君的老师。
二十多年前,先皇还未立太子,他和刚刚驾崩的皇帝以及……那个男人,都是朝臣最看好的储君人选,顾太师便是在那时日日教导他们三人。他从没想坐过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而西庭皇室最悲哀可笑的是,三个最受看好的皇子,都无那想法。
还记得父皇有天夜里单独找他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有意要将皇位传给他。那时他沉默,最后惹得父皇恼怒发火,大声斥责他毫无担当。直到那刻他才知道,原来父皇不是因为犹豫该选择哪个儿子所以迟迟不立储君,而是担心兄弟相残同室操戈发生,因此早已立下了遗诏!等他归西之时,遗诏上的人,直接登基!
而他司空震,就是那个被先皇直接写在遗诏上的人。
那夜回去后,他想了许久,自己已有意中人,此生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帝王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做不到。
所以这皇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坐的,不管父皇如何认为他纠结儿女情长,他终归只能辜负了他的器重。
这事过后,父皇便立了当今陛下,也就是他的皇兄司空昊为太子。虽说司空昊也无争权夺位之心,但至少比自己好,入主东宫后颇得民心。
只是后来太子司空昊奉皇命下了趟江南,几个月后回来便有些魂不守舍,他似乎更努力地帮助父皇处理朝政,力求将储君的责任和义务做到最好。而他也突然发现,那个温润到长时间沉默寡言跟在他们身后的三弟司空珏,不见了。
父皇说老三性子软,难成大器,他要云游四方便随他去,西庭今后有你们兄弟二人,也定无恙。
他没往心里去,只是对于司空珏突然的不告而别有些郁郁寡欢,可看着司空昊昼夜不停地批阅奏折,看着父皇将朝政一点一滴慢慢全权交到司空昊手里,看着司空昊拼命把社稷治理地仅仅有条,便觉得自己不该在其他事上浪费感情,能做的,只有不遗余力地辅佐。
父皇弥留那夜,和司空昊驾崩那夜一样,同是深更,身侧同样也只有他一人。
他们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段话,同样长久,同样相似。
父皇说——
遗诏,朕一直保留着,不是昊儿做得不好,只是他还念着那个江南的浣纱女暮亭,儿女情长牵绊多,他不适合这个位子;再者,他心性虽比珏儿硬些,到底也是因那女子才逼出来的,这样的人做帝王,西庭难安;遗诏,朕未改一字,只是添了一句话,你兄弟二人一向交好,待朕百年后,自行决定吧;立遗诏的时候,有顾太师在场,这是我西庭密事,按理太师是不能活的,但朕感念他一生为国,便关押进水牢吧,即便他会为朕将这个秘密永远保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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