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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嫁妖孽世子-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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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单手托着她细腰,慢慢往后探。
触手是一道皱褶遍起的伤疤,司空翊微怔,这才想起邱山狩猎那会儿,她伤得和今日一样,也颇重。
这么一回忆,心便揪在了一块儿。
印象中她一直受伤,后背一处,左胳膊一处,如今肩胛上又是一处,左臂再这么折腾下去便要废了!就算是铁打的女子也该疼了,她倒好,听说还忍着?
哪家女子不珍惜自己的容貌肤质,留下指甲片儿似的伤疤都会怨叹许久,她这几处都是大伤,日后估计疤痕得跟着她一辈子了。不过还好,她已嫁人,否则定被夫君嫌弃。
她该庆幸的,他不嫌弃。
司空翊微微一笑,情绪忽上忽下。
擦完后背擦前腹,帐内已昏暗,他眼前有些模糊,最近不知是疲劳过度还是蛊苗影响,他总觉得自己看东西不太清晰。听帐外人声渐起,想必大军已开始安顿休整,有温自惜在他倒不需太操心,今夜便偷闲一次吧。
帐外有亲兵守着,虽不是老何黑木那几个,但也是成王府带出来的。司空翊微叹,成王府跟着大军一起出来打仗的,余良胡岱冬那几个已殉国,如今身边寥寥无几人。
心,稍震。
听闻司空璟和淳于岸攻打边城的战略,是屠城。
司空翊未见那场面,但边城城内上万人,若是屠城,该是怎样的人间地狱?他不知,但他如今却清楚知道,若叫他遇上司空璟,必同样偿还!
拳心捏紧,司空翊眸间带火,一转头看到宋歌眉头又慢慢蹙了起来,心下才稍稍一松。
就一夜吧。
司空翊想,就一夜,日后战火连绵不断,他没有机会和她独处甚至温存了。司空翊将巾帕丢进铜盆里,坐到地上又深深看一眼宋歌,这才和衣躺下,贴着她未受伤的右手,将脑袋离她近了些。他多日未合眼,刚一躺倒便觉困意袭来,精神状态到了最疲倦的时候,他却舍不得睡觉,只想多看宋歌几眼。
女子呼吸时急时缓,听得出这一觉并不安稳,司空翊瞧她略微狼狈的侧脸,上头染着尘土,这才明白刚才只顾着擦身子,倒忘记给她洗脸了。他默了默,又起身搓了巾帕来擦拭宋歌脸庞,这样来回一折腾,再躺下的时候司空翊困意全无,精神倒愈发好了。
看宋歌睡得沉,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司空翊抿嘴,半晌忽然将唇贴近宋歌耳垂处,轻轻一吻。
“小歌,当初你问我为何对于你没有守宫砂一事毫无怀疑,我那时说,我信你,便足够。”
“小歌,昨日你犹豫着没问我为何对你替嫁身份毫不在意,其实,你内心还是在意的吧?”
司空翊一吻蜻蜓点水,唇却没有离开宋歌耳际,只贴着那淡粉耳窝轻轻道。
“其实,你看似聪慧,很多时候却愚笨,”他低笑,闭眼话音似呓语,“哪国公主没个公主架子?你倒好,行事乖张,处处透着破绽。也得亏父亲是个武将心思粗,母亲又对你甚是喜爱才安安稳稳过了那么久。”司空翊唇角上扬,打量宋歌鬓角细碎的淡淡茸毛。
“还有啊,你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怎可能是礼数森严的皇室所教导?”司空翊自言自语,可却还特别认真似地点了点宋歌额头,眸带无奈,“可与我东衡西庭一路相伴的人是你啊,替嫁与否又如何,且你……”司空翊顿了顿,哀怨道,“且你当初应是受东衡皇帝所迫的吧?说起来倒好似我强占了你一样。”
“你我原只是一场两国和亲联姻里的棋子,但既然误打误撞还能对得上眼,也是缘分不是?”司空翊说着说着便兴致愈发浓,握着宋歌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搓着,“不过真好,所幸你是那个替嫁丫鬟。”
司空翊说到这里停了半晌,唇动了动似在斟酌接下去的用词。
“以前……你在东衡皇宫里,是不是过得苦?”司空翊不知为何起了这样一个话头,语调也慢慢沉了下去,“小时候皇叔叔疼我疼得紧,每日清晨母亲牵着我在宫门外等父亲下朝,他便要再绕过来抱我进御花园玩上片刻,那时候我和司空璟、司空祁的关系还没现在这么剑拔弩张,三人都没啥东西可玩的时候还能说上几句话。”
司空翊本欲趁宋歌熟睡告诉她自己内心所想,结果话匣子一打开,便再也合不上。
“我记得那天皇叔叔教我们三人写字,刚在御花园坐了没多久就有宦官急匆匆来报,皇叔叔大抵有事要忙,便嘱咐我们先呆在原地他过会儿便回来。我那时还小,再抬头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司空璟和司空祁联手捉弄我,偌大个御花园亭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司空翊眸子深深,却无半分恼恨,只噙着笑意调侃自己,“你说当时是不是年少傻气,我竟那会儿慌了神。”
“慌了我便开始在御花园里乱转,兜来兜去也不知钻进了哪里,只闻林子深处有女子极力压制的低哭声,听来似乎极为痛苦……”司空翊这才慢慢散了嘴角笑意,眸光渐渐深邃,“你应该知道的吧……深宫多污秽,特别是那些……宦官……”
他记得那时自己不懂这个中深意只循着那声音找去,没想到眼前所见……
宫中太监乃阉人,自古阉人多变态,身体受到摧残导致他们的内心也发生扭曲。太监常年受白眼与讥讽,但又对皇帝和妃嫔的夫妻互动耳濡目染,私心里总是向往着正常男子该有的生活。可他们没有这能力,所以宫中太监和宫女结对食便成了秘而不宣但却众人皆知的话题,但后宫的规矩是严禁结对食的,大抵还是怕扰乱后宫。不过有些小太监还是会私下偷偷摸摸结对食,当然这其实也无错,只是还有一部分太监,却行那最是变态之事。
有些宦官,特别是在皇帝或者太后身边当差的总管以及首领,他们的地位比起一般小太监高上许多,年龄也长上许多,对于皇帝严令禁止的“结对食”一事必不会去行。可看惯了底下小太监这一出那一出的,心里绝不会痛快。他们能爬到太监总管这样职位,定比寻常人多吃了许多苦,受的虐待、凌辱也少不到哪里去,这在他们本就扭曲变态的心灵上便又添上了一份残害。
别人如何低贱了他们,他们便再去翻倍地低贱别人。
所以那回他看到的,或许是此生首次震惊他的画面,但却绝非这深宫里的首次摧残。
那个宦官他是有印象的,每日父亲下朝随皇叔叔跟来的太监总管何所善,看着自己总是含笑毕恭毕敬唤一声“世子殿下”的人。却没想到,明面上看起来如此正经作派,内心竟变态至此?
那伏在一旁极力控制自己情绪的宫女他看不清模样,只闻得那痛苦不已的低啜声,似害怕自己若哭得大声会招来何所善更疯狂残忍的虐待。那宫女上身衣衫尽褪,但因为何所善背对着自己这里,身子挡住之后,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有那雪白浑圆肩膀。
何所善半蹲在地上,他看到他右手放在身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纵是年少无知,闻那浓重血腥气,也猜得出何所善在对那宫女下着狠手。
他在林子里不知听了许久,等何所善走了才刚才缓过神来,再抬眼时那宫女正挣扎着起身,衣衫虽散乱,但她似乎很快就掖好了,他只看到她下身裙裾染血,红晃晃的一片,刺眼而醒目。
那宫女光是一个站起来的动作就持续了很久,她面色苍白似女鬼,两只袖子被何所善撕坏了,小臂全部暴露在空气里。他看到宫女手肘弯处是没有守宫砂的。也是,被残害的可怜女子,还能剩下什么?
“宦官怎么了?你不怀疑我水性杨花,倒怀疑我跟太监有染?”
司空翊思绪戛然而止,讷讷转头看宋歌。四目相对,他瞬间跌进一双玉泉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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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断袖将军
宋歌看着司空翊发愣的表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都懒得理他。
她是睡着,但一直在浅眠,看似昏昏沉沉意识不清,可她不是聋子啊,耳朵边上有个人絮絮叨叨那么久,她怎么可能安稳地继续睡?
宋歌没法翻身,便稍稍侧了侧脑袋好整以暇瞪着司空翊,“说啊,怀疑我和太监有染?嗯?”她话里带着恐吓,嘴角却噙了笑意。
司空翊回神,瞧那女子面色苍白,语调却轻快,眉眼淡淡的,如画一般。
“当然没有,我只是表达一下关切之心,”司空翊瞬间转了话头,他见宋歌如此一派悠然,定未遭那深宫阉人的欺辱,“那你愿意和我说说吗,小歌?”
司空翊问得认真,却把宋歌给怔在当场。
“我从来不曾疑你,只是夫人啊,你心里藏着那么多事,太重太累。我问,不代表我不信任,只代表我想将你心头重量卸下一半,装在我这里,”司空翊定定看进宋歌眸子,语气是难得一见的真诚温润,“可好?”他问,指尖触上她侧脸。
宋歌沉默半晌,忽然说了一句话:“我想坐起来。”
司空翊噎了噎,无奈先起身,又小心翼翼将宋歌扶起。行军帐内无软枕,将士们大多把自己的衣服团起来塞在脑袋下,宋歌当然也不例外。司空翊考虑到她半边身子不能动也经不起折腾,又怕她坐久了对伤势不好,干脆自己又一屁股坐回草垫上,将宋歌轻轻往怀里一拉,舒服地哼了一声。
“就这样坐吧。”他说,音调含了笑。
宋歌右边身子几乎全部被司空翊圈在怀里,耳朵贴着他胸膛,热热的,坚挺可靠。她动了动腿脚,调整了一个不会抽筋的舒服姿势,又把司空翊放在她腰间的手拿开,才慢悠悠打了个哈欠用脸蹭了蹭司空翊的胸口。
温自惜调制的草药很好,虽然胳膊还疼,但比最开始的时候缓解了不少,至少她觉得半身麻木酸疼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听男子一声声沉稳心跳,宋歌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她右手揪着司空翊指头,从小拇指开始,一根一根,像孩子玩新奇的把戏一般。
半晌她道:“嵩华小镇上,我和老何、柯容住在客栈里,夜间有蒙面人进来毁了我守宫砂,”宋歌说得波澜不惊,似乎只是在讲述一个故事而已,“那时候你刚和我分道扬镳回了郭宅,那蒙面人很奇怪,似乎只拿药水倒在我胳膊上,那守宫砂便消失不见了。”
“蒙面人?”司空翊皱眉,竟没想到里头还有这一出,“身手如何?”当时在东衡的除了自己便只剩司空祁了,可司空祁不该寻得到宋歌啊,否则他也不会追错了马车逼不得已只能在明城守株待兔了。
宋歌摇头,“只觉得分外轻巧,但他没显露多少,”她想了想疑惑道,“你怀疑是司空璟或者司空祁的人?”
“不一定,当时我们的行踪如此隐蔽,若真要说是谁想动你的手脚……”司空翊顿了顿,眉头紧皱。
西庭方面虽有嫌疑,但东衡那边……倒也不是不可能!和亲公主当时已被他强制带走,若发生什么意外清白受损,这笔账便要算在他头上。再看如今东衡突然来势汹汹叩开西庭国门,想必挑起战端一事已酝酿许久,这样说来东衡那边派人毁她守宫砂也是有可能的。
“你替嫁之人,在东衡皇宫可受宠?”司空翊问道,若那公主不受宠,此事该是经了皇帝允准的,若受宠的话……东衡深宫倒竟还藏着一只幕后黑手!毕竟替嫁和亲一事东衡皇帝不会大肆宣扬,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
宋歌一怔,司空翊还等着她回答,却听女子一声长叹:“司空,我替嫁的公主,就是步长安啊,”然后宋歌便感觉到司空翊身子震了震,“她是怎么到西庭来的我不知道,又是怎么和司空祁搅和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但她在东衡的时候,的的确确很受宠,我侍奉她那么久,这点倒是清楚的。”
宋歌想着,或许可以问问小瑞,毕竟似乎他跟着她有一段时间的。
司空翊沉默了许久,大抵在心中思索着这复杂又深邃的情况,半晌才低低道:“得传信给爹,叫他注意着帝京的动向了。”步长安是东衡人,又是司空祁这一边的,司空祁联合的正是东衡兵,不可不防。
宋歌在他怀里点头,又闻他道:“帝京新兵营,也该拉来西北了。”黑木训练的新兵应当是作为镇关大军援兵而来,但因为皇帝病重,西北沦陷了大半都没有人下旨,父亲此次回朝,倒可以提上一提。
想到父亲便想到母亲,再接着便想到小妹,司空翊心里不是滋味。
宋歌也一时沉默了下来,手却搭上了司空翊手背,轻轻拍了两下似在安慰,“别怕,一切都会好的。”宋歌不会安慰人,却捏紧了他的手。
司空翊低头,下巴搁在宋歌脑袋上,那发丝儿触着便觉痒痒的。他心窝一软,忽然轻声笑着回应:“嗯,会好的,都会好的。”
帐内未点烛火,天已渐沉,司空翊偏头没有看清宋歌眉眼,黑暗里一切都是模糊的。他不甚在意,只又紧了紧圈着她的胳膊,难得享受温香软玉。
外头守卫的面色却不好看,将军进去那么久了,难道今夜竟准备歇在里头了?世子妃在深宫一场大火里丧了命,难道刺激得将军从此不近女色,却朝那断袖之癖发展?
两个亲卫兵面面相觑,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哆嗦。
也得亏司空翊未点灯,否则帐上映出一对人儿相偎相依的影子,还不得直接将外头众人吓死!
这边一室温香,那头草药营却映了帐上一抹孤独人影。
军中也有随队军医,但医术没有温自惜高超,很多时候便之给他打个下手。此时帐内无军医,只温自惜一人如入了定一般端坐案前,案上一方药单,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半晌,温自惜回神,摇头苦笑。
宋歌的伤其实远比那些今日沙场上下来的将士们轻上许多,他们动则便是断肢穿腹,治得好也怕感染或留下残疾,治不好便是人命一条,可他却独独在她这药方上耗尽了心力。
最好的草药不一定是最适合的草药,他得顾忌着是否两两相克,又细心想到一介女子,那血肿褪去是否能做到不留疤。如此斟酌后,便得了满满一张纸的药名去层层筛选。
所幸,司空翊回来了。温自惜继续苦笑,那笑一直在放大,却笑不进心底。
天知道她在昏迷的时候喊了多少个司空翊的名儿。
罢了罢了,温自惜起身,开始就着手里的单子抓药,一边细细尝着一边想,既做不成眷侣,那便做一生永不相负的知己,用这一辈子的时间,去还那曾经扎进心口的那一刀。
如果老天怜他……温自惜手顿了顿,当归从他手心掉落。
如果老天怜他,来生再遇的时候,可不可以别叫他迟到?
夜便这么沉了下来,温自惜捣腾了一晚上,天刚亮的时候,他把整齐写好的药方给了火头军去熬。等药煎完,他亲自端了碗向宋歌的帐子走去,还没走到近处,就听到两个亲卫兵在碎碎念。
“怎么办啊你说,将军咋真的一晚上没出来呢!会不会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那被将军看上的小子还能有喜了不成?”
“呸呸呸!可将军真有那断袖之癖的话——”
“你也知道将军对手下一向好,万一是在照顾那受伤的小子呢?退一万步说,就算咱将军真好男色,那也是全天下最英雄的那个断袖!”
……
温自惜手抖了抖,差点把碗打碎,他刚想出声,却听帐子呼啦一下被掀开,有人如一阵风般卷了出来,未看清人影,两个亲卫兵已经“哎哟”一声呼痛起来。
“一大早吵什么!还断袖!爷一剑剖了你俩衣服就是断袖了!”司空翊在两人脑袋上各自重重敲了一下,双眉扬起,意气风发,看样子昨夜休息得不错。
两个亲卫兵揉了揉脑门,内心更加坚定了“断袖”想法。瞧将军这一脸欲求不满忿忿然的样子,定是昨夜没舍得对那受伤的小子下手。
司空翊骂完才注意到温自惜站在不远处,见他端了药碗眼睛一亮,急走两步过去接了道:“给我吧,瞧你这俩大黑眼圈,回去休息着,往后这战事纷繁,也只有你能帮我一些了。”
温自惜低头看两手空空,只淡笑着回了一个字。
“好。”
司空翊点点头,转身又恶狠狠瞪了两个亲卫兵一眼,这才端着碗小心翼翼钻回了帐子。
温自惜见他进了去,也没再作停留,只挂着那淡笑往回走。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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