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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任务完成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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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系列的技术发展让许多人都知道了邱鹤奕的名字,再也没有人看不起这个“上门女婿”,反而翘着大拇指夸乔家慧眼识人,懂得用女儿套牢人家。

    这一套,就是一辈子。

    “怎么节?节不了啊,我这妹夫我是当弟弟看的,一直是我的臂膀,如今,臂膀断了,疼也要疼死了。”乔一帆叹息着说,心中那不能忽略的疼让他的头也跟着晕眩,被医生按了按太阳穴,才好了些,又是悲伤哽咽,“他竟是先走一步……”

    医生又劝慰了几句,见效果不大,也不再说了,这种事情,摊在谁家都会难过一阵儿,亲人去了,哪里有不伤心的呢?

    只不过,时间终会平复一切。

    五年后,同样的一张床,乔一琳躺在那里,拉着乔一帆的手说:“每次一想到他走的时候我都不在身边,我的心里就难过得不行,我对不起他,我这就要去找他了,哥哥,你好好的,帮我看着胜道,我去找他了……”

    说到最后一句,乔一琳的气息微弱了许多,最终慢慢闭上了眼,眼角还有一滴泪滑落枕边。

    “一个个的,都靠不住,就知道把麻烦甩给我……算了,你们两个恩爱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要帮你们看着……我可没有你们心大,还要自己看着才行……”乔一帆自语着,握紧了妹妹苍老的手,皮包骨头一样,真的是老了……

 第110章

    【主线任务目标一完成,目标二完成,完成度100%。】

    【支线任务失败。】

    一辈子的时间有多长呢?

    跟乔一琳的“爱情”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一辈子卡在100上多半还要看在“白头偕老”的加分项上。

    而乔一帆那里,这个人对人的怀疑几乎是到了骨子里的,若不是“邱鹤奕”的身体不好,并且曾经在乔一帆被众人不看好的时候仍然鼎力支持,面对别人的拉拢分化毫不动摇,恐怕……

    即便如此,最后的那个“1”也卡了他整整二十年,直到乔一帆觉得自己时日不久,思考以后谁能托付信任的时候,“邱鹤奕”才得以得到那个久违的“1”。

    而为了这个“1”,王平付出的已经不仅仅是邱鹤奕一辈子的人生了,当一辈子走到尽头,还不见那个“1”的时候怎么办呢?

    【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还有借贷的功能。】想到为了多活几年拼那个“1”而从王睿这里借走的寿命,王平就忍不住叹息,他是真的没想到乔一帆会那么能耗,整整十八年的寿命,他这个惯常体弱的到底还是走在了他的前面。

    【以前你也曾经用剧情交换过目标地点,借贷其实也是一种等价交换,你所借走的其实还是你的寿命,所以,这并不算新功能。】

    王睿的话语淡淡,他的声音似乎总是这个样子,透着某种看透一切的淡定,当然是真的淡定还是假装的淡定,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说,是有新功能了?】王平闻弦知意,眸中划过一抹亮光。

    【是,主线任务不仅仅是好感度了。】王睿的声音似乎有了几分低沉。

    王平没觉出来,还在意外,难道以后主线任务也会跟支线任务一样摸不到边际?如果真的是那样,他恐怕再也完不成了。

    似乎没察觉出他在想什么,王睿并没有进一步的解释。

    陌生的街道,还算平坦的土路,两边儿低矮的屋檐和路边走过的古装男女,被包裹在襁褓中的王平想,那,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呢?

    【主线任务:梨园绝唱。】

    “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巷子幽深,打开门看到自家门口有个孩子的老婆婆有几分纳闷,左右看看,现在的天色还早,街道上三五个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边儿,解开襁褓看看,破旧的带着补丁的襁褓预示了孩子的父母不是什么有钱人,而看到孩子是男孩儿,老婆婆叹了口气,“夭寿啊,儿子都不要了。”

    古代男尊女卑,一般情况下,出了事情,最先被放弃的都是女孩儿,但等待她们的也不过是买卖,而当连男孩儿也要不起的时候,丢弃往往是最好的下场。

    命运或许真的有着自己的轨迹。

    这一次,王平依旧不能修炼,而不等他想着怎么把自己折腾到梨园,他就因为那位善心婆婆的去世而被她的儿子卖到了戏班子,时年五岁。

    五年恩义一朝空,没有怎么抗拒这样的命运,不仅无碍因果,还于任务有益,王平都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这种“想什么来什么”了,难道在任务的一开始,王睿就已经算好了吗?

    【作为你的系统,帮助你完成任务应该是我的责任,所以,我只是尽量安排到最好,毕竟,你完成任务对我也有益。】王睿主动承认了这件事,毫无愧疚。

    身上狠狠地挨了几鞭子,感受着那令身体瑟缩的疼痛,听着班主的喝骂,王平低着头,神情很是平静,这或许是他经过的最恶劣的环境了。

    晚餐因为挨骂的缘故被克扣了,躺在冰冷的破褥子上,盖着薄被,王平安静地思考——今天的错误他也不想的,但,从没唱过戏的他想要不错词还是比较容易的,记忆力早就足够强大,并不因修为的丧失而减损,可是唱腔就不一样了,明明知道那个旋律是怎样的,唱词什么的也觉得没错了,腔调出来就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一遍遍重复一个句子,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抠字眼儿,这个音长些,那个音短些,这个要转折,那个要有力,不同的字不同的要求,组合在一起还要是那样的韵律和节奏,一点儿都不能错,错了便是一鞭子,还要被骂上许久,可能还会有罚跪不给饭吃等等后续惩罚。

    几辈子积攒的暴戾在被罚跪的时候几乎都要爆发出来了,但,也只是几乎。

    孱弱无力的身体,因为饥饿而空乏的身体,因为伤痕而疼痛难忍的身体,在不能够修炼不能够利用智慧改善现有环境的时候,王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原来多么无力,理解了“民生多艰”到底“艰”在了哪里。

    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曾沦落至此的王平忍不住有些埋怨王睿的安排,甚至埋怨这一次的任务为什么要和梨园有关,梨园绝唱,是让自己发出这等愤愤不平的声音吗?

    为此,王平询问了王睿,得到的回答再简单不过,“升级”,他从没想过是这样的答案。

    【难道你每次升级,我都会受更多的苦,任务都会更难吗?】

    王平合理猜想着,疼痛饥饿让他睡不着觉,一肚子的水好像翻身的时候都能够听到咕咕的声音。大缸里的水是早上从井中打上来的,未曾经过加热,木柴也是要钱的,于是,这样的生水喝了会生病吗?

    【不一定受更多的苦,但任务会跟着升级。】

    自动把“升级”替换成“难”,王平理解得毫无难度,他真不应该在以前抱怨为什么是好感度任务,比起那些不容易讨好的任务目标,亲身执行某些事情才是艰难,比起眼前,以前的那些“难”其实都是“强说愁”吧。

    即便饿,但最终还是睡着了,一晚上做梦都是在吃东西,而晨起天不亮醒来就如同仆役一样被驱赶着打水做饭收拾班主的杂务,然后如同昨日一样开始练“基本功”。

    咿咿呀呀的声音四处响着,不大的小院子里霎时若来了百鸟,吵吵闹闹地好不扰人,好在这一片比较僻静,也没什么人过来抗议噪音污染。

    戏班子名叫如意班,以夫妻二人为班主,这年代的戏子是贱籍,这夫妻二人也都是从小做的,长到大了好容易得了一个儿子,却不愿儿子吃这个苦,千方百计把儿子送了去做小厮,求一个改头换面的机会。自家为了维持生计,买了三五人来调、教,加上夫妻二人,也不过是八人之数,在当地,已经算是比较有名的班子了。

    时下戏剧还不甚完善,有些像是杂剧,三五人上了台子,女角男角一段爱恨,再有两三配角,一曲戏就是有声有色,很得人捧场了。

    班主曾经也是个长得不错的,如今年龄大了,嗓子也不是太好,很少再上台了,他的大徒弟如今十五六岁正是嗓子正好的时候,有“小百灵”之称,扮起女角来惟妙惟肖,腰肢窈窕盈盈一握,长袖挥舞,眸光流转之间很有些婉转风情。

    当地有些爱听戏的富户公子,有时过来寻他,与他一同出去游玩一圈什么的,回来总能看到他随手带回的吃食,那时候也会分润一些给底下的师弟们,王平也有幸得到一块儿豆沙糕。

    饿极了,真是觉得什么都好吃,明明那豆沙糕没什么甜味儿,豆子也太粗太少,但他竟像是从未吃过一样,吃了个干净,反应过来后,自己也有几分愣怔,环境改造人,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容易把人磋磨了。

    不能修炼,不能研发科技,甚至因为入了贱籍的缘故,连乞丐都是比他高一等的存在,宛若已经跌落尘埃,但还是有些事情能够做的,比如说弄个本子来提高影响力。

    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传说,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故事,王平的记忆里还是有很多如梁祝一样不太要求时代背景又能够流传千古的故事的,配合故事的词曲记得不是那么全,但勉强来写,多年的古文功底没有丢失,又学了几年的唱腔,也能写出些差不多的。

    班主是不识字的,王平也不好解释自己五岁的时候怎么能够学了许多字,再加上纸笔都是昂贵物件,他也只能采取口述的方式跟班主说自己的故事。这一年,他十岁,已经在戏台上演一些小配角,照班主的话来说,他的唱腔还是不够完美,年龄也太小,担不起“角”来。

    “故事倒是不错,词也还行,可想好怎么唱了?”班主听完,琢磨了一下,能学戏的记忆力都不错,只听了一遍,他也记住了大半的唱词,只是一时还不清楚要用哪些曲调去唱。

    “偶然间人生倦,依靠着亭栏杆,一时间望眼连天,忽忽地伤心自怜。似这等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不相见。”

    轻轻吟唱的曲调悠然随风,有那么一些春愁秋怨,却又浅淡,像是遥遥听闻的那一曲舟上歌,思的是谁家少年,从不明言。

    若道一声缱绻,大约便是这一曲三折,若道一声哀怨,可能便是这清音数变,偏那字字声声,非花即草,似顾影自怜,隐有美人幽兰,匿于深谷,不得相见。

    “好,这一本叫什么名目?”拊掌赞叹,班主眸中精光闪动,显然有了意思。

    王平收回越过矮墙的目光,回道:“《兰亭梦》。”当为一梦,不得停兰。

 第111章

    “你道这花枝好,占春先,当簪云鬓娇容颜,衬得那明月珰摇裙衫儿茜,却不道我只爱它枝头绿叶边,自天然。”

    戏台上,身着百蝶穿花裙,若大家闺秀状的花容女子手持团扇,扇上一则美人倚石,荷叶连天,花容女子做倚靠栏杆看花枝状,有伸手揽花轻嗅,静看花枝摇曳之态。

    眸中似有些遐思,唱词似也有些幽怨,却又不知是怨的哪个,思的哪个,平白添了一层缱绻,最难得是那波光流转,竟似把观看的人都迷了去,忘了此情此景,并非兰亭。

    一曲中节,喝彩声阵阵,还有若干赏钱被扔入台上,待得乐声一起,又回复安静,静听后面的曲调故事。

    戏台下面是一排排座位,有桌有椅,摆放着茶水点心,看着不错,但跟楼上一比却有些寒酸。

    锦座之上,青年人听得一段戏拊掌击节,声声都点在了节拍上,竟似迎合台上一般。

    “怎么样,不错吧!”手肘倚着小桌,坐在青年旁边的少年人还有些毛躁不定,得意洋洋地显摆着自己的发现,顾不得台上那一段还未唱完。

    “嘘。”青年皱眉看了他一眼,待得听完这一段儿才点头道,“的确是不错,名字也不错,如意如意,听着也是喜庆,只这本子旁时还罢了,寿宴上唱来未免悲情,不太合适。”

    “他们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曲目,旁的也有拿手的,我都问了,时下的八仙祝寿也都是会的,唱得也行,就是不如这个新鲜,想来祖母也想听新鲜的,年年都是八仙祝寿,早腻了。”少年人不以为然地说着,他可是打算拿这个新鲜博一个好的,自然下了些工夫了解。

    “就你知道。”青年这般说了一句,听得第二段又起,也不再说话,专心去看。

    台上的剧情已经开始辗转,闺阁少女偶然见到翩翩少年,那兰亭一梦动人心弦,之后便是一厢情愿相许终生,结果也不过是梦醒魂断。

    “一曲兰亭梦,当惊天下人。”

    曾经一位喜爱戏曲的老先生听了戏之后这般评价,不同于时下戏剧话本中动不动就书生小姐互托终生,最终佳偶天成的桥段。兰亭梦依旧是小姐书生,但最终的结果是小姐离家而走,携子而丧,那书生却高坐大堂,迎娶娇娘。

    这样的故事对那些头脑发昏的闺阁女子和心思不正的书生来说,很有些警醒之意,看了多少也能正一正心思,正是因为这种缘故,所以即便是悲剧,却还是被不少人喜爱,也不禁家中女儿去看,正好可以借此教育一二。

    戏曲这东西不同旁的,你若是不会,便是草学也能有一二相像,除非是那等天生走调,五音不全的,不然很容易被人模仿。

    而外人顶多是哼哼两声自娱自乐,但戏班子这个行当的,却可以凭借着听就记下全部的戏词,然后回去照搬,保准儿能够有七八分相像,剩下的二三就是细节问题了。

    如意班的班主看到戏目不错,评价高还红火,当下就决定带着戏班子进帝都,那里富贵人多,还容易打响名声,最重要的是抢个先,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出戏是谁家的,以后再有模仿的就不怕了。

    这等利益最大化的思维模式,对王平来说是很有利的,只不过依旧轮不到他登台就是了。

    班主培养的几个孩子年龄是岔开的,那作为大师兄的小百灵途中被一位富家子弟买走之后,便有小黄莺顶上,而等到小黄莺之下还有小画眉等着,依次排下来,艺名文雀的王平在第四位,而他后头,还有两个班主新买来的师弟,正在从基本功学起。

    就这么着,一路走来,小黄莺才是真正登上帝都舞台的那一位角。

    “小黄莺这唱功是越来越好了。”

    后台,班主坐在躺椅上,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听着台上的唱腔,细细品味着,有些赞赏地说。

    没有戏的时候,王平都是在台下的,他这会儿正在细听,听到班主这样说就上前询问了两句相关问题,或许是学戏的年头短,还不到“十年功”,所以他的唱腔总是不够完美,从没得过班主的夸奖。

    “虽然这词是你写的,曲子也是你谱的,但你听听小黄莺唱的,就说这一句吧,‘负心郎,薄情汉,当日情浓谁曾见?恨天不公,恨地不平,由他另娶做高官,污我清白不容辨’,前悲后怒,一字‘恨’裂云端,就要有那种恨不得天崩地裂的心思才好。若是你唱……”

    班主皱了皱眉,他就奇怪了,这文雀哪里都好,长相身段嗓子,没有一处不是最佳的,偏偏一旦唱起来,那曲子就是没有情,怎么听都像是隔着一层什么,宛若旁人在念白,没有半分能让人投入。

    “朽木空弦,音不含情。”

    班主给了这么一句评价,也是一声叹息,他倒是希望文雀这孩子还能往上提提,但都这几年了,竟是没什么长进的样子,算是他看走眼了吧。

    好在如今还有人顶着,倒也不着急,再者,这身段长相都有,嗓子也没坏,便是唱戏不成,总也亏不了本,所以养着也没什么,等再长两年,眉眼再好一些,也是一棵摇钱树。

    台上的小黄莺已经悲愤完毕,退场回来了,之后的一幕戏则是后来加的,大家都觉得太悲了,想要那书生有恶报,于是有了这么一段儿书生犯事被人判刑的,因此事并其他得了个死刑,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这一出戏时间不短,小黄莺总在上头,下来休息的时候很少,这一下来,连忙拿起早就灌好凉茶的壶,对着口喝起来,这巴掌大的南瓜壶颇有几分憨态,好像是位有名的陶艺大师弄出来的,价值不菲,如今也成了小黄莺随手可握的玩物,他如今的身价可是看涨了不少。

    “我的乖乖,今儿你可是露彩了,知道二楼上来谁了吗?”身材有些发胖的班主妻子摇着扇子走进来,一张脸上笑意融融,她以前可不曾对人如此和善过,和善得甚至有点儿谄媚。

    “不知道,师娘告诉我好了。”小黄莺也不是从前畏畏缩缩,一见人冷脸就哆嗦的样子,大大方方笑着,语气中还透着几分亲昵,哄得师娘愈发笑开了。

    “师娘这就告诉你!”师娘早就憋不住了,这会儿笑着说,“二楼上坐着的可是西河王家的世子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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