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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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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赵祝升开始筹备婚礼上所需的一切,因两人在晋城没有朋友也没有亲戚,只打算在洋房里请同事们吃顿饭,拜个天地就算完成了,所以只用了两三天就筹备完成。
  期间阮苏无事可做,就在晋城打听了一圈,想知道段家是否还有人在此地生活——
  当初新总统攻下晋城时,为了筹集资金尽快建设新政府,把残留的富商全部清缴干净。段家就是最先开刀的那一批,据说财产与房屋铺面工厂全部充公,段家人死得死散得散,早已不知下落。
  她刚来晋城时就想打听的,一直没时间,现在有时间,却一无所获。
  曾经那么显赫的一个家族宛如没有存在过,同旧政府一起消失在历史的滚滚洪流里,什么都没留下。
  回去时阮苏坐在一辆黄包车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心想:
  她要结婚了,但她此生永远不会像爱段瑞金似的爱别人。
  爱是给予,是不计回报的付出。
  她被生活压得太累,被苦难磨灭了本心,再也不可能不惜代价的去爱一个人。
  曾经那个单纯天真的她同段瑞金一起被封存在记忆里,她努力回想对方的脸,记忆却好像打了一层强烈的柔光,美好而模糊,叫人想不起细节。
  他曾说过什么?他拥抱过她几次?
  不重要了。
  阮苏抬起手,无名指上是一枚用扳指改成的女士戒指。戒指简朴无华,只是一个素圈,一如她如今非黑即白的衣着。
  黄包车停在洋房门口,等在门外的赵祝升快步跑过来,语气有点埋怨。
  “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有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东西?”
  他突然害羞起来,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到她手上。
  “喏,你看看喜不喜欢。”


第69章 
  盒子里是一枚光芒璀璨的钻戒。
  一颗两克拉的粉钻旁边镶嵌了一圈透明小钻,戒托用得是白金,工艺及其精湛,放在晚霞底下那么一照,闪得人眼花缭乱。
  阮苏掀开钻戒下的那层海绵绒布,果然看到一张单子,显示为大兴珠宝行所出。
  她没去过这家珠宝行,但是看过报纸上他们的广告,广告语极尽张扬——最好的珠宝,配最美丽的女人。
  这枚戒指价格不菲。
  她抬头问:“你哪儿来的钱?”
  赵祝升说:“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
  她摇摇头,盖上盒子道:“退掉吧,我不需要这么好的戒指。”
  “为什么?你以前最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不是吗?这上面的钻石还是粉色的,很罕见的。”
  赵祝升道:“何况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手上怎么可以没有戒指?”
  阮苏平静地抬起手,将那枚素圈展示给他看。
  “我有戒指了,以后无论谁问起,我都会告诉他,这是我丈夫送我的。”
  赵祝升拿着小盒子,闷闷不乐,很不开心。
  有住在附近的邻居开着汽车经过,阮苏瞥了车一眼,走近了两步,压低声音说:“阿升你要记住,我们跟普通夫妻不一样,我们不是因为爱才在一起。”
  赵祝升怔怔地看着她,片刻后表情转为自嘲。
  “是,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把盒子塞回口袋里,耸耸肩说:“我以后不会再逼你。”
  阮苏想了想,“我们还是约法三章比较好,跟我来。”
  他们走进洋楼,跟安安和音音打了声招呼,便往楼上去。
  赵祝升的房间装饰一新,简陋的单人床换成了豪华的欧式双人床,上面铺着真丝床单与蚕丝被,立式衣柜梳妆台书桌等物是从新新百货拉来的,一套家具比普通人一套房都贵。
  阮苏走到桌边,打开抽屉拿出纸笔,在第一行端端正正地写下“结婚契约”四字。
  赵祝升皱眉看着她,没有说话。
  “第一,婚后咱们不同房,不住同一个房间。”
  他问:“那你睡哪里?”
  阮苏道:“房间这么多,哪里不能睡?隔壁不就是空房间么?买张床放进去,睡那里好了。”
  “那间房多久没人住过,还不朝阳,冬天冷夏天热,你住过去做什么?”
  阮苏道:“我最穷的时候睡大街,现在有房间住还挑剔什么。”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说:“你睡这里,我搬过去!”
  “阿升……”
  “这是我的房子,我说了算。”
  “……”阮苏无奈地看着他,好半天后说:“好吧,那你把东西买全一点,别跟之前似的,没时间我可以帮你买……咱们来说第二条,经济独立。”
  赵祝升问:“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如今比我有钱,但我也是有薪水的人,安安音音、保姆、还有我,四个人的支出全都由我来支付,伙食费按月结算。你要是想给他们买礼物或衣服,可以先买回家,然后把账单给我,我再给钱给你。你需要负责的是家里的水电开销,佣人园丁的薪水,汽车的油费保养费,以及你自己的伙食费。”
  赵祝升蹭地一下站起来,“分得这么清楚?我们还叫结婚吗?”
  阮苏不解地看着他,眨眨眼睛。
  “我们本来就是结给别人看的。”
  “你……”他无法反驳,愤愤道:“至少伙食费不许给,我养你们还是养得起的。”
  “我知道,可我不想欠你。所谓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我们这种关系。”
  他们这种关系……他们这种关系怎么了?
  赵祝升气呼呼地往椅子上一坐,背对着他,宛如小孩生气后不想理人。
  阮苏耸耸肩,继续说:“鉴于我们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常常会在同事面前见面,所以这方面的行为也要提前规定好。有人在的时候,我们应该像夫妻一样相处,我会尽量尊重你配合你,希望你也一样。”
  “没人在的时候呢?”
  阮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很白痴,叹口气挥挥手,“随便你安排,你想怎么规定就怎么规定,我全听你的。”
  阮苏点点头,继续提要求。每提一条就会记录在纸上,等她说完所有想法后,白纸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一整面。
  她检视了一番,确认无误才将纸笔递给他。
  “你看看是否还有需要补充的,没有的话就签个字,这份合约从今天开始生效。”
  赵祝升接过来看,越看越火大。
  他以为假结婚,搬到一起住可以拉进两人的关系,可现在看来,倒成了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然而只要能天天看见她,再也不用担心她会消失,当陌生人又有什么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钢笔在最后一排签下自己的名字,没好气地递给她。
  阮苏也签了自己的名字,起身看了看房间,打开大衣柜,把纸放在夹层的小抽屉里。
  “这个秘密只有你我知道,希望不要向任何人泄漏。”
  赵祝升低声道:“你对我提了这么多要求,我可以对你提一个吗?”
  “请说。”
  “虽然我们是假结婚,虽然我们是为了利益在一起,但是在我们没有离婚之前,你不要爱别人,好不好?”
  他可以接受她曾结过婚,他可以接受她与段瑞金的孩子。
  只要她身边此刻没有其他男人,他就可以欺骗自己——他们仍然有相爱的机会。
  输给段瑞金,他心服口服,谁让人家更早认识她。
  可要是再输给别人,他真的会疯,他有哪里做的不够好呢?
  阮苏看着那双充满恳求的眼睛,心底针扎似的刺痛了一下,点头答应。
  “好。”
  “如果将来你厌倦了,想分开,请提前告诉我,别让我傻头傻脑地找不到你。”
  他已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而他根本不必如此卑微。
  阮苏怀着满满的歉疚,低下头,再次说了声好。
  赵祝升缓缓露出笑容,身上的阴郁之气烟消云散,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感慨地说:
  “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真好!”
  阮苏扯了扯嘴角,笑不起来。视线落在那枚黄金素戒上,莫名其妙地想起当年段瑞金给她的承诺。
  ——他要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无关其他,只出于爱。他会给很多很多聘礼,用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前面有十辆汽车开路,沿路撒珍珠当喜糖。
  她会戴十克拉的大钻戒,戴十对龙凤镯,穿水晶高跟鞋,风风光光的,在所有人面前,与他许下举案齐眉之约。
  太美好的承诺果然是不能相信的,她傻乎乎地信了,所以后来输得这么惨。
  他招呼都不打就死了,她却得用一生的时间去怀念他。
  十月初六,宜嫁娶、订盟、出行。忌赴任、开市。
  夜幕落下,洋房里四处张灯结彩,客厅里热热闹闹地摆了一桌酒,坐了七八个人。
  商元良坐在主位上,赵祝升与阮苏坐在他右手边,桌上其他人除孙老六外,皆为分厂的重要管理人员。
  赵祝升端起杯子道:“我与她结婚结得匆忙,来不及办宴席,只请诸位来家中吃顿便饭,过于简陋了些,礼节也不周到,还望见谅。”
  商元良摆摆手。
  “婚礼嘛,本就是走个过场,重要的是婚后的生活怎样过。说实话,我得知你们两个要结婚还是很意外的,不过男才女貌倒也般配。来,我敬你们小夫妻俩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二人忙起身接酒,喝完后坐下,阮苏回头看了眼兄妹俩。
  商元良送了他们一台崭新的进口收音机当礼物,摆在茶几上,安安和音音听里面的人讲故事,专注得连手里的点心都忘了吃。
  他们不远处,黑猫趴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悠闲地打着瞌睡。
  阮苏放下心,回过头继续应酬。
  有了商元良的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向他们敬酒,祝他们百年好合。
  酒足饭饱后,两人本打算送客人出门再休息,商元良却说:“今日我们虽是客,却是你们两个新人最大,不要错过好时辰了,快快去洞房花烛,这里我来帮忙安排。”
  阮苏惊讶,“那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升是我的侄儿,你便是我的侄媳妇。你们无父无母,大喜的日子自然由我这个长辈帮忙。去去,上楼去,客人交给我吧。”
  他几乎是在轰人了,二人不好意思拒绝,跟保姆交待照顾好兄妹便上了楼。
  走进卧室,阮苏坐在梳妆台前,拆掉那些繁琐的发饰,突然从镜中瞥见赵祝升的倒影,回头问:“你怎么也进来了?”
  赵祝升没说话,表情警惕地指了指关上的门。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门缝底下有一片阴影,顿时心里一紧。
  有人跟上来了,鉴于脚步声轻得她都没听到,估计是唯一一个穿布鞋的商元良。
  这老狐狸,看来还是不信他们。
  阮苏正想着该怎么打发他走,忽见赵祝升朝她走来,轻轻抱住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骗他。”
  她明白他的意思,却无法做出行动。
  赵祝升的视线扫过她嫣红的嘴唇,回到她的眼睛,仿佛在用眼神问——可以吗?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出女人愉悦的呻。吟与男人隐忍的喘气声,还夹杂着家具碰撞的声音。
  居然是真的?
  商元良意外地扬了扬眉,背着手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房门内,阮苏坐在椅子上竖着耳朵,两腿蹬在床沿上,有节奏的使着力气。
  她听见最后一辆汽车驶出院门,忙对赵祝升说:“好了,放下来吧。”
  赵祝升早已被书桌压弯了腰,闻言连忙往地上一放,满头大汗直喘粗气。
  “你知不知道这是实木桌子,有一百多斤?”
  阮苏无辜地眨眨眼睛,“要不是足够重,你怎么可能骗得过他?”
  赵祝升也是没脾气了,拿出手帕擦了擦汗珠,站直身体说:“早知道还不如用我的办法呢,虽然尴尬了点,起码不用累成狗。”
  “是么?”阮苏抬抬下巴,眼中藏着笑。
  他疑惑地低下头,先是看见自己的裤腰,没有异常。视线再往下挪一点,瞬间涨红了脸。
  都怪她叫得太好听了!
  赵祝升扯扯衣摆挡住,清了清嗓子说:“既然他们走了,我去休息了。商元良给咱们放了三天假,明天我可以开车带你们在晋城玩一玩。”
  “好。”
  他走向房门,手碰到门把手时,听到后面传来一句阿升。
  赵祝升转过头,看见阮苏坐在椅子上,红彤彤的嫁衣与满头金饰衬得她明艳近妖,扬起嘴角笑了一下,立刻深深陷入迷人的漩涡中。
  “阿升,谢谢你。”
  他想像大人一样,冷静得体的回给她一个客气的微笑。可笑着笑着就变成了苦涩,最后转为自嘲,摇摇头走出门。
  阮苏望着镜中的自己,透过美丽的皮囊看到了卑鄙的本体,心里生出浓浓的自我厌恶,抓下华丽的金步摇往镜子上一丢,躺去床上睡了。
  赵祝升非常的言出必行,果然带着他们在晋城玩了三天。
  平日里阮苏要上班,只有保姆陪着兄妹俩,不敢随意外出,如今他们成了放出笼子的小鸟,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晃花了眼,简直乐不思蜀了。
  赵祝升还特别纵容他们,某些行为堪称溺爱,想要什么立刻给买,绝不在乎钱。
  回家后阮苏要给钱给他,他假装听不见看不见,只顾陪他们拆玩具。
  他引来了阮苏的责怪,却也让兄妹俩对他好感大增,连一向冷淡警惕的安安都在收到玩具小火车后,主动喊了他一声叔叔。
  阮苏本来觉得过度溺爱孩子对小孩的性格发展不利,容易惯出骄纵的性子来。但看着他们三个开心的模样,又不忍心去打搅他们。
  加上如今战乱频发,谁知道这种安稳的日子能过多久呢?理应趁还有机会的时候,吃个痛快,买个痛快。
  赵祝升的小洋楼成为兄妹俩的安乐窝,他们吃上了进口奶粉,法式甜点,穿着几十块大洋一件的新衣服新皮鞋,走到街上任谁看见了都要由衷地夸赞一声漂亮。
  赵祝升一鼓作气,给阮苏也买了许多新衣服新首饰,特地挑她不在时往她衣柜最底下藏,等她发现已经过了退货的期限,只好留下了。
  阮苏拿他没有办法,幸好三天时间很快结束。第四天早上,两人吃完早饭,由赵祝升开车把她送到烟草公司,挥手道别,各自上班去了。
  阮苏带了一大袋喜糖,发给同事们吃。发到一半时孙老六冷着脸走过来,不情不愿地说:“良爷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阮苏把没发完的交给同事,拜托他帮忙发,自己理了理衣襟与头发,微笑着走进商元良的办公室。
  他的马褂换成了夹棉的,不知从哪儿给自己捣腾来一个小小的收音机,放在他的书桌上放戏曲,一边哼戏一边撸猫,看着不像商业大亨,倒像个街边晒太阳的老大爷。
  看见阮苏进来,他哟了一声,关掉收音机,坐直身体道:“你来了?这三天过得如何?”
  阮苏不卑不亢地说:“多谢良爷放假,休息得很好。”
  “哈哈,我一看就知道。这人呢还是得有美满的家庭,有了家庭做后盾,工作才能尽心尽力。”
  “良爷可是有活儿派给我?”
  商元良笑着指指她,“你这个人,看着不声不响,最会察言观色,阿升以后想偷腥儿恐怕是没门哟。”
  阮苏笑而不语,等待他的答案。
  他喝了口茶,正色道:“我打算把你调回毛巾厂去。”
  她皱眉,“调回去?”
  “没错。”商元良说:“我从阿升那里听说了你之前开饭店的事迹,你是有经营能力的人,当个翻译太可惜了。那毛巾厂是十年前我生意刚起步时开的,当时洋货还没这么时兴,我薄利多销,十条毛巾赚一个铜板,倒也开得下去。
  可后来洋人来了,买办来了,非要哄抬市场引进什么进口机器,搞得没有几台机器都不好意思开厂了。买办还把棉花廉价卖出去,毛巾高价买进来,自己从中获利却害了百姓,如今市面上一条毛巾得三文钱,进口的五文十文。我按之前的价格卖两文,几乎是分毫不赚了,还得倒贴工钱进去。”
  阮苏问:“那您为何不跟着涨价呢?”
  他叹着气摇摇头,“我是苦出身的人,知道钱赚得不容易。当年盘下安丰典当行的时候,我整整吃了半年的白粥配榨菜,就为了攒够每一块大洋。现在我是不缺钱了,可晋城天天都有饿死的老百姓。涨一文钱对我们来说是商机,对他们来说,又得挨顿饿啊。”
  阮苏意外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良心商人,一边卖着烟草,一边关心百姓生计。
  商元良笑眯眯道:“我是希望安丰毛巾厂能在洋货与买办的挤压下生存下去的,可惜从前两年开始,它就一直入不敷出了,赚不了钱还得花心思打理它,厂长又是当初追随我的好伙计,实在叫人难办。”
  阮苏试探地问:“莫非……您想让我管理毛巾厂?”
  他点头,“厂长这位置暂时不好给你,我让你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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