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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崛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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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瑾想到范元盛描绘的美好未来以及王家和被县尊大人剥夺功名的场景,顿时心中充满了勇气,不再迟疑直接上前敲了喊冤鼓三下。
此鼓击响以后,在大门口值班的吏役立马上前问明原因,得知击鼓之人是此次县试的考生并且所要说的事情涉及到本次县试的案首,再看看衙门外众多观望的考生学子便心知此事不小,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就去了后堂将此事报于知县知晓。
宜山县知县阮明远正在后堂招待儒学署教官郑夫子和来自兖州府学的庄夫子,这庄夫子是郑夫子的表兄,此次正是受郑夫子的相邀他才到宜山县游历,三人正在谈论这次县试的情况,只听那郑夫子侃侃而谈。
“这王家和作为此次县试的案首可谓是实至名归!虽说我没有参与阅卷,但后来我调看了他的试卷后发现,他对四书五经的掌握程度就算不是炉火纯青也至少到了熟记于心的地步,此次考题中有许多都是偏题难题,他是这么多的学子中唯一一个把所有考题答全答对的人!”
郑夫子满口赞叹越说越满意,激动的胡子都要翘了起来,“而且在后三场的考试中我故意三番两次的走至他的身旁观看他做题,他不仅没有丝毫紧张慌乱之意,反而下笔从容神情淡定,往年我也是用这种方式考验了考生的心性,不少考生一察觉到我站在旁边观看立马就神思不属导致字迹错乱,即使有些考生比较镇定但也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从始至终都稳如泰山的,可见此子的心性实属上佳,不是一般的考生所能与之比拟的!”
阮明远听这郑夫子又在夸赞王家和,不由得感叹道,“郑夫子,我知道你对本届的县案首很是心悦,今天听你叨咕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的耳朵都快要生茧子了!你就消停点让我清静一会儿吧!”
“县尊大人,我哪里有唠叨?不过只是见猎心喜罢了!再说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可没有一丝夸大之词,难道你就不看好县案首?也不知道在前几场的阅卷中是谁借着县尊之便在我面前显摆能提前看到考卷的!”
“我确实也十分赞赏县案首的学识,但也没你这么心潮澎湃啊!古今多少学子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县案首毕竟还年少,现在就过早断言他的前程未免太过于武断!再说你不是都已经打听好了县案首的暂居之地?干脆直接去找他将之收归于你的门下不就得了?省的你心痒难耐的在这里向我们唠叨了!”
“县尊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我主动去找他未免显得我不够矜持,反正按照历年来的章程,每届的县案首都会获取秀才功名照例进学,无需再一路考至院试,等他进入宜山县学后我再找个合适的机会顺理成章的将他收归于门下,不就能轻而易举的成全我与他的师徒良缘?”
“亏你还知道矜持这两个字怎么写!刚才在我们面前说了那么多县案首的溢美之言,你怎么就不觉得自己不矜持?明明可以直接把他收归于门下,你却偏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当心出了什么意外或者半路被人截糊,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县尊大人您说笑了!这王家和既然是宜山县的案首自然是要进入宜山县学的,只要他进了县学我就一定会让他拜入我的门下!再者说大周朝这么多的县城,每个县城都会有案首,其他人只知他是宜山县案首而不知他的真才实学,这样一来就更不会有人关注他了,哪里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更别谈有人截糊了!”
虽说阮明远心里也赞同郑夫子的话但他嘴上可不会轻易服软,正想说些什么来反驳郑夫子的话时就听到三下击鼓之声,紧接着就有衙役通报说前堂有人击鼓,击鼓之人是本次县试的一名考生,状告本届县案首于县试中作弊、所得成绩不实。
阮明远闻言心下讶异,这王家和除了第一场考试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其余几场可都是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而且刚才郑夫子也提到他在后三场的考试中经常走到县案首的身旁亲自看他做题,若是县案首真有什么作弊的手段哪能逃得过自己和郑夫子的眼睛?既然可以肯定这县案首是凭实力得来的成绩,那又何来的作弊一说呢?
阮明远抛开这些思绪起身就向前堂走去,郑夫子和一直不出一言的庄夫子见状也都起身跟着阮明远一道走了出去,他们对告状之人很是好奇也想顺便观看一下此事的后续。
想到自己刚才还说过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结果转眼就出了考生状告县案首一事,郑夫子隐隐觉得有些牙疼,幸好不会有人来和自己抢县案首这个弟子,不然他真的会认为县尊大人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显然郑夫子天真的忽略了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庄夫子。
第65章 互相算计
王家和与王佳瑾以及那个本地的考生一直都在左偏厅等候,只听一声传唤后就见一个小隶走了过来,那小隶引着他们三人进了公堂。
公堂上面有着“明镜高悬”的匾额,端正威严的县尊正坐于上首,偏右下的位置坐着记录审案过程以及状词的师爷,两旁分列着肃穆高大的衙役。
阮明远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王家和一行人跪下后只听王佳瑾说道,“回县尊大人的话,学生名叫王佳瑾,是宜山县下清河镇王家村人,此次状告本届县案首王家和用不可告人的手段欺骗县尊和儒学署教官,在几场考试中通过作弊从而获取案首之位。”
那本地的学子也接着说道,“学生范元盛,是宜山县本地人,从小就在泰安书院进学读书,因听闻王同科说县案首成绩不实,心中亦有疑惑,故而和王同科一同前来请求县尊大人查明真相还众多考生一个公道!”
阮明远听罢问道,“县案首,这两位考生状告你于县试作弊,你可有话要说?”
“回禀县尊大人,王同科和范同科所言纯属诬陷,学生在县试期间一直遵守考试章程,此次的案首之位虽在学生的意料之外,但确实是凭学生的真才实学所得!王同科与范同科在众多学子考生面前败坏学生的名声,还请县尊大人查明真相还学生一个公道!”
“王佳瑾,你说县案首是作弊得来的成绩,你可有什么证据?”
“回县尊大人的话,学生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据学生所知,王家和从小就未读过书,只于去年在清河镇进学仅两个月而已,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可能考上案首?所以学生认为他必定是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掩盖了他作弊的罪行。”
阮明远闻言微微皱眉,“哦?只进学两个月?县案首,王佳瑾说的事情可是属实?”
“回禀县尊大人,学生确实只进学两个月,由于进学要费不少的银钱,学生家中唯有一年迈的祖父和一稚龄的妹妹,学生不愿给他们增添负担,故而在进学识字后就主动退了学,但学生在家中读书从没有懈怠过分毫,对四书五经已然熟知于心,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当场考校!”
“你就这么有信心,愿被我当场考校?你可明白若是答不上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回禀县尊大人,学生不愿背上作弊的污名也不愿被他人看轻,唯一能证明学生没有作弊的办法只有这一个,不过若是学生此次答出了县尊大人的题,难免会有某些考生觉得学生是侥幸而为,为了证明学生的清白,在此学生有个不情之请!”
“你有什么请求但说无妨!只要不是太过苛求之言我都会酌情考虑!”
“学生请求县尊大人和儒学署教官一起主持这场考校,让王同科和范同科与我一起参加此次的考试,并且将考场设立在众多考生学子的面前,想来众目睽睽之下即使再有手段应该也没人能作弊了吧!”
阮明远本就不相信有人能在自己和郑夫子的眼下作弊,对于王佳瑾的话更是一个字都不信,本就偏向于王家和的他当即就同意了王家和的提议。
王家和见县尊同意又道,“县尊大人,学生从小就是良民,一直本本分分的努力读书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榜上有名报答家人对自己的恩德,也渴望能够为圣主分忧为百姓谋求福祉,此次有幸获得案首之位乃是天降之喜,谁知王同科和范同科在众位考生和大人的面前口口声声地污蔑学生作弊,是可忍孰不可忍!学生想和他们立下一个约定!”
“立约?你想立下什么样的约定?”
“此次考校若是学生技不如人,学生甘愿放弃县试的案首之位并且永远不再踏入科举之路一步,若是凭实力胜出,王同科和范同科同样要被剥夺功名并且十年内不得科考,不知可行不可行?”
王家和私下里琢磨着既然他们要玩那就陪他们玩一场大的,王佳瑾和范元盛不是想要把自己拉下案首之位吗?他们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殊不知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行事怎么可能不付出一丁点的代价?这次若不狠狠的从他们身上咬下几口肥肉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所受的委屈?
范元盛一听要被剥夺功名并且十年内不得科考,立马就拒绝道,“凭什么要我们立下这个约定?明明是你作弊在先,我们只是求个公道!”
不等王家和反驳阮明远就道,“好一个公道!你们无凭无据就来这里状告县案首作弊,不仅藐视本官和众位夫子所选出的县案首,更是把大周律法视为儿戏!如今县案首提出这个方法你又推三阻四!你当本县县衙是你家的后院吗?还是说你们不愿付出任何代价就想让本官直接判县案首作弊?”
范元盛听了这话顿时冷汗连连,心思百转计上心来,连忙解释道,“县尊大人,学生所言并不是这个意思!学生只是觉得若只有王同科和我一起与县案首接受您的考校,难免会让其他学子考生觉得不公,不如就让此次县试前三十名的同科一起接受您的考校,这样一来岂不是更让人信服?”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若前三十名考生都来接受考校,想来县案首要再次赢得第一名更是不易!若是县案首因此失手的话,到时已经立下约定的他必然要放弃案首之位还断了他自己的前程,而你轻轻松松的就能在众多学子考生中扬名,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县尊大人多虑了!学生也只是为了县案首着想,毕竟学生自知自己学问有限,即使县案首赢了学生,也不能让其他考生学子信服。”
“哦?学问有限?你在此次县试榜单上的名次居于几何?”
“学生不才,居榜上第九十三名。”
“第九十三名?此次通过县试的只有一百零五名考生,你虽不是孙山之名却也只是居于倒数之位,亏你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学问有限!王佳瑾,你又是居于何位?”
王佳瑾听到县尊大人的问话顿时涨的满脸通红,“学生……学生只过了前三场,第四场因身体不适故名落孙山。”
王家和原以为王佳瑾只是不忿自己得了案首之位才会心生嫉妒,原来是他没有考上又受到自己成绩的刺激才会口不择言胡乱攀咬,想来因为前三场考试榜上有名他才只是对自己小打小闹,如今最后一场考试名落孙山,他也就有了破釜成舟的勇气来把事情闹大。
“呵!你们一个居于第九十三名,一个更是连孙山之名都未拿到,区区两个学问不精的考生空口无凭的就来状告县案首作弊,说你们是异想天开好呢?还是胆大妄为好呢?来人!给我拖下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王佳瑾听了这话已是六神无主只得连连求饶,那范元盛眼看衙役就要来抓自己,心中一狠咬牙高呼,“县尊不公!县尊大人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怕其他考生学子心有不服?就不怕别人说您包庇县案首?”
“我当你们两人为什么有如此的勇气行事,原来是觉得本官堵不住攸攸之口,忌惮众多考生学子而不敢惩戒你们?”
“还请县尊大人明鉴!学生也只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若是宜山县出了一个作弊的县案首岂不是对您的名声和前程有碍?”
阮明远听到这句明面相劝暗地里具有威胁之意的话怒极而笑道,“哼!依你之言,看来我还要感激你的这番好意!”
王家和眼见事情陷入僵局连忙说道,“县尊大人,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身正不怕影斜,既然他们提出如此要求,学生自然也不会拒绝,若考校过后学生真的技不如人那也是我命中注定与科举无缘,怨不得他人!更何况既然我是凭自己的实力得了案首之位,再来一次这样的考校我也是不会惧怕的!”
“既然如此,本官就于县衙外的空地上设一考场,由我和郑夫子以及参与此次县试阅卷的几位夫子共同出题,其余众考生学子当场监试,因前三十名的考生不一定都在县衙之外,就于其中点出十五名考生一同参与考校即可,不过县案首先前所说的约定要变一变,为了以示公允,凡所输一方都要被剥夺功名并且终身不得科考!你们可能同意?”
王佳瑾和范元盛也怕彻底惹怒县尊,再加上心中笃定王家和并不能在这么多名列前茅的考生中脱颖而出,于是也都同意了县尊所说的要求。
阮明远交待师爷写好契约后便让双方当场签字按印,随即吩咐衙役在衙门前摆放简易桌椅设置考场,就这样此次增设的考校慢慢的拉开了帷幕。
第66章 惨无人道的考题
县衙门口被衙役圈出一大块空地,其上设有十八个座位,每个座位上都放有笔墨纸砚,衙役把众位考生学子和看热闹的百姓都隔绝在了圈外。
阮明远和郑夫子当场在此次县试的前三十名考生中点出了十五个考生,其中有一个考生不在,阮明远在剩下的名单中又点了一个作为替补。
王家和看到被点出的考生中只有一两个面上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想来应该是想借此机会在县尊和各位夫子面前好好表现自己,期望能在众人面前扬名,而余下的大多数考生脸上或多或少的都带有紧张与郁闷之意,有一个考生甚至迈着与其身形极不相符的小碎步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场,也不知道是不是抱有让县尊临时改口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见此王家和心中不禁就有些幸灾乐祸,让你们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殊不知有句话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今这些考生明明已经榜上有名还要再考一次,若是考不好难免会被人说名不副实,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答题,心理压力可见一斑。
阮明远和郑夫子端坐在上首,一旁坐着的是此次参与县试阅卷的五位夫子,因是临时加试所以就用白纸作为答卷,待众考生就坐后小隶发完白纸向县尊示意。
阮明远与郑夫子在众人眼前随手拿起四书五经中的一本随意的翻开了某页,又掩其上一行字的两端,中间开唯一行,裁纸为帖,连续出了几题后又翻开另外一本接着出题,帖经题足足出了三十道题方才罢手。
又让五位夫子各出两道孝经论或德行论外加四道墨义题,几位夫子纷纷翻出手边的书寻找题目,等过了近半个时辰才出完所有的题目,县尊让师爷将题目眷写到一大张纸上,贴至大木板上后直接就竖在了众人面前。
众考生学子一看到题目便满目哗然,就单单题量来说已是每场县试试题的好几倍,更不要说那些题目过于偏门,比如:“学而畎亩之中”、“不逾矩孟懿子”。
这些都是啥?众多考生学子两眼傻瞪满目茫然,未被选中参与考校的考生心里暗自庆幸,尤其是先前那个已被选中后来因为如厕不在场的考生,更是在心里暗暗感谢诸天神佛让他逃过此劫,而那些被选中的考生心中对王佳瑾和范元盛越发恨的牙痒痒了。
你说不就是一个县试嘛!至于这么较真吗?县试不过就是一块敲门砖而已,上官根本就不会关注这小小的县试,不管考生考得好与不好,只要过了都能参加接下来的府试和院试,就连官家的邸报都不会通报县试的相关情况,可想而知这县试的分量是有多轻了,评估一个考生的水准关键还是要看最后院试的名次!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要在县试上一争高低呢?再说你们两个人状告县案首为什么还要把其他的考生拖下水?如今惹怒了县尊大人和众位夫子,出的这叫个什么题目啊?
王家和看了考题也是愣了半晌,接着就是哭笑不得,县试第一场的“君夫人阳货欲”已经够让人蛋疼的了,但至少题目是出自一本书上。
如今的这个“学而畎亩之中”更是奇葩,“学而”二字出自于《论语》中的“学而时习之”,“畎亩之中”出自于《孟子》中的“舜发于畎亩之中”,两本书中各截取半句组成题目让考生作答,这种类似的截搭题几乎占了这次考题的一大半,看来县尊大人和这些夫子真的是下狠心要整人了。
本以为只有帖经题是这种半吊子类的截搭题,结果等写到墨义题的时候才明白是自己太过天真了!那个“下袭水”、“坚乎磨”是个什么鬼?还有所谓的“顾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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