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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女_希行-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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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三月初十,我已经能下地走路,伤口痊愈…。。”
屋子里有些怯怯的伤兵坐在床上,一面说,一面看着面前的军医写字,然后笨拙的沾了红印泥,按在纸上。
在屋子的另一边也有伤兵已经迫不及待,待那军医站到面前,就忙忙的开口。
“我叫石狗剩…笑什么笑。。我娘就这样叫我的…没别的名字,大夫,这句话还要写上吗?。那写上吧,好好我不说废话…我叫石狗剩,我不会写字,由军医葛立代笔,我属百柳关防守苗大壮属下八营丁队,我是甲长,守关时被东奴飞石砸中头部,跌下城墙,由千金堂张同缝合正骨,今天是三月初十,我还不能下地走路,但我精神很好,只需要养骨。军医乔明华确诊我半个月后便能行走自如…。”
一个一个鲜红的手印让齐悦的视线有些模糊。
“快些,这些记好了,快马加鞭传去。。”
一布包被兵丁系在身前,催马疾驰而去。
沿途的驿站都已经提前得到吩咐,早就牵马迎接,那兵丁疾驰而来,翻身下马,一手接过那驿吏递来的干粮,一手牵马上去。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再次奔驰而去。
这样的传递几乎每一天都在进行,一天一天一包一包汇集成如今的一箱子。
他们离开的时候,伤情是初期,看不出效果,在他们行路这将近一个月。这些伤兵是生是死愈合如何都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所以常云成才会在每路过一个驿站一个关口的时候就去拜访。。
所以在看到她和周茂春都平安入京且不会受为难之后他就不见了…
这些不通过兵备道,不得不掐着时间点却依旧能以最快速度送来的。。证据
不是泛泛的空话,不是简单的描述,而是鲜活的对比,鲜活的数字。
在他们获罪被带走的时候,冷漠的没人送行没人问候,要说齐悦心里不不舒服那是骗人的。
原来问候和温暖不一定要当时就表现出来。
这些讨厌的人们!总是要这样欺负人!
齐悦抬手擦了眼泪。再次拿起一个本子,看到熟悉的名字,乔明华。
矮矮的屋子里,昏暗的油灯下。乔明华奋笔疾书,他的面前堆着厚厚的一摞本。
“…。张掖卫军医乔明华七年三月记事,今年年初的第一场战事,百柳关伤六百…。。”
七年?
难道还有别的年?
齐悦放下这个。抬手擦泪,又在箱子里翻。果然找出一摞厚厚的本子,好些都发旧发黄。
张掖卫军医乔明华宝元三年记事…。。
松山堡军医乔明华泰和二年记事…。。
“好啊好啊。”周茂春此时也拿起了这个记事,神情激动,“这小子有心了,这么多年竟然都记着,看看看看,这些死伤记录,再看看这一次,这不是嘴官司,这是铁证…好啊好啊,有心了。”
他说着竟然也有些哽咽。
这些从来不被他看在眼里的底层军医,甚至连大夫也不屑于被他称呼的军医,地位连一个兵甲都不如的可有可无的军医,原来也能做出一些事,一些在某一刻足以定人生死的事。
关键是,竟然会有如此的恒心,记录下这些枯燥的无趣的数据,不止枯燥无趣,还是绝望,记录一边,就让那些无助再眼前再次上演一边,这么多年,得有多强的心智才能坚持下来啊。
周茂春认真的数了数。
“他在那里已经十年多了。”齐悦说道。
周茂春依旧认真的数完了乔明华的记事本,这才点点头。
“十三年,其中还有他师父的两本。”他说道,“由他整理的。”
他们二人的异样让其他人都迷惑起来。
怎么聊天起来了?
难道这不是弹劾的奏章?
哭是哭了,但这样子好像不是被吓哭的,也不是绝望的哭,而是激动?
高兴?
被人弹劾还会很激动高兴?
“周茂春,你可知错。。”方才被周茂春砸了一下的大臣又忍不住喝道。
话没说完,周茂春随手抓起手里的本子作势砸过来。
那大臣这次有准备了,抬胳膊同时往一边跳开了。
周茂春又放下了本子。
大臣哼了声,真是死到临头…
还没哼完,就见周茂春在地上摸了一下,抓起一个奏章狠狠的砸过来。
大臣再一次被砸中,发出哎呦一声。
“呸,用这个砸你才合适。”周茂春嘀咕道,一面小心的将手里的本子放好。
大臣更加羞怒。
“周茂春,你死到临头…”他喝道。
周茂春跳起来。
“你才死到临头!”他喊道,“以为凭这些。。这些…”
他又弯下身,从地上捡那些被皇帝砸下来的奏章,呼啦啦的全砸向那大臣。
“就凭这些,就能让老子死…”他哈哈笑道,“这些狗屁奏章!这些狗屁奏章算个狗屁!”
不待大臣们再说话,他上前抱起那箱子里的本子奏章呼啦啦的就冲皇帝举了过去。
哎呦这老小子失心疯了!
砸大臣也就罢了,难道还想砸皇帝?
“陛下,他们说的不算,臣说的也不算,臣不打嘴官司,臣要打真官司!”他大声喊道,跪在地上将这些东西呼啦啦的往前一推。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一夜
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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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奏章…
大殿里大臣们有些不解,皇帝的眉头也皱了皱,看着有些癫狂的周茂春。
怎么看了这些,周茂春就跟发了春似的。
这些奏章难道不是弹劾而是夸赞的吗?
那也不至于如此激动啊。
周茂春将这些奏章推过来还不算完,又转身去捡地上的那些散着的奏章。
“都留着,我都好好的留着,谁也别急,咱们一个一个算账!”他一面捡一面嘀嘀咕咕的说道。
大殿里的大臣们脸色都黑了黑。
夜色深深,一个太监小心的举着一盏宫灯过来,放在桌案上。
桌案上已经摆了四盏灯了,照的四周亮如白昼。
皇帝倚在龙床上看一个本子,忽的笑了。
“你们看看这个,这个人竟然叫吴该得。”他指着手里的本子说道。
一旁的太监忙凑趣看,当然他并不敢真的看,只是做个样子。
“吴该得?吾该得,他可真敢叫。”太监细声细气的笑道。
皇帝笑着接着看,不时笑几声又不时的皱皱眉,他这次不像以前看奏章速度快,而是看的很慢。
一个太监看了眼桌案上摆着的才四五本,再看那木箱子里还满满的呢。
这什么东西啊,陛下怎么看的这样入神。
门外轻轻的响动,一个红袍太监走进来。
“我的陛下,时候可不早了。”蔡重低声笑道。
皇帝的视线没有离开那本子,摆了摆手。
“经常按点睡,真没意思,晚睡一次也很好嘛。”他说道。
睡觉也成了没意思的了…
蔡重哭笑不得。
大殿里的灯一直亮到东方发白。
皇帝放下手里的一个发黄的本子。一旁的太监忙递上热毛巾,皇帝擦了擦,才用手捏了捏眼。
“陛下,咱可眯一会儿吧,这样可受不得。”蔡重忧心重重的说道。
皇帝嗯了声,看了眼还有一个箱子底的本子。
“这个等朕过了午再看。”他说道。
还要看啊,这都是什么啊?怎么引的皇帝看得如此兴致勃勃。
太监们心里很是惊讶。
周茂春在大殿上上窜下跳哭天抢地的要打官司要跟那些弹劾自己的对质,结果被皇帝轰了出去。
莫非这些是周茂春弄到的那些弹劾他的人的罪证?
“周茂春呢?果真去刑部大牢了?”皇帝用热手巾擦了脸,想起什么问道。
说起这个蔡重有些无奈。
“是。怎么劝都不行,就赖在大牢不走。”他说道。
皇帝笑了,将手里的热毛巾一扔。
“他喜欢住,就让他住,拦他做什么。”他说道。说罢起身向内而去。
蔡重心里转了几个弯。
皇帝最忌讳反感的就是被人要挟。
这个周茂春,如果真的是拿住了别人的把柄,聪明的做法也该是哭诉自己冤屈,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能反而闹起来。
那这就不仅仅是说那些人冤枉自己,而是说皇帝冤枉自己了。
一个做臣子的,别说皇帝没冤枉你。就是真冤枉你了又如何?
雷霆雨露皆是恩,难道都是挂在嘴上白说的吗?
周茂春这次是明明有机会翻身却偏偏自己要作死啊。
蔡重摇摇头。
看来这次事情是就这样了。
留得一命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正低头想着,前边走到垂帘边的皇帝忽地停下脚。
“告诉值日的,这些奏章不要动。新送来的先放一放。”他说道。
蔡重应了声是。
皇帝却又想到什么摆了摆手。
“也不用说,李桐都知道。”他说道。
蔡重的心猛地一跳。
李桐?
“陛下,李桐李大人,奉陛下的旨意去守城门…”他迟疑一下陪笑说道。
皇帝也没回头。一手掀起垂帘。
“朕让他接人,人都接到了。他还在那里做什么?是没长眼睛看到还是想在那里呆一辈子?”他淡淡说道。
垂帘垂下脚步声远去了。
蔡重吐了一口气。
明白了!
真是曲曲折折反反复复,这皇帝的心思可真是不好猜!
“爷爷,小的伺候您去歇歇。。”一个年约三十的太监点头哈腰的陪笑道。
蔡重给了他一脚。
“伺候什么?你是伺候谁的?不为陛下分忧,乱折腾什么?”他没好气的骂道,“还不快去把李桐李大人请回来,这里这么多事呢你干的了啊?”
太监被骂的一头雾水,但也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冲出去了。
此时的城门刚刚的打开。
因为天气变暖,进城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早。
一辆马车当先冲过来,车夫顺手没好气的将鞭子甩下来。
“你个狗娘养的磨磨蹭蹭什么时候才开门!耽误了老子的大事,你担得起吗?”他骂道。
李桐躲避不及,被抽在肩头。
“大胆,哪里来的狂徒,这是我们李大人…”一个小兵看不过去气急喊道。
那车夫却丝毫不怕,还啐了口。
“李大人?打的就是你!别说你一个守城门的李大人,就是你们五成兵马司的霍大人,见了我家这马车也得避让三分!”车夫骂道。
他的话音未落,就有一物迎面砸来,车夫躲避不及正中面部,顿时腥臭无比。
原来是一团马粪。
“我操你姥姥。”同时又有人骂道,“给我滚下来给李大人叩头!”
车夫又是怒又是惊,胡乱的用袖子擦脸,这才看到冲过来几人,迎头的是一个锦衣玉袍的公子,身后跟着四个小厮。其中一个手里还举着马粪。
“反了反了!没看到这是谁家的马车。。”车夫尖声喊道。
话音未落那小厮又一扬手。
车夫矮身躲避,噗的一声,马粪砸在车身上。
看这边人多势众又气势汹汹,车夫大丈夫能屈能伸审时度势一扬鞭催马就冲过去。
“孙子,你们等着!”他扔下一句人车跑远了。
范艺林没料到这小子竟然跑的这么快,气呼呼的赶着要去追,被李桐忙拦住。
“你跟一个车夫置什么气。”他笑道。
“是啊是啊,那可是都御史武家的马车。”一个小兵面色担忧的说道。
“狗仗人势,小爷我就看不顺眼这个。”范艺林骂道。
你老不是也一直是如此吗?
四周的人心里复议。但不敢说出来。
范艺林气呼呼的在一旁的凉棚里坐下来。
李桐神情淡然,给他倒了杯茶。
“你就不生气?”范艺林气道。
“我不生气,我做了错事,陛下要罚我。”李桐说道。
意思就是说,陛下叫我来受气。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范艺林吐了口气。
“你别担心,齐娘子回来了,那些鸡飞狗跳折腾的家伙们很快就消停了,陛下一定会。。”他说道。
话没说完,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街上上涌来。
呼啦啦的七八个身穿差服的男人就站过来,目光凶凶的扫来扫去。
“谁是李桐?”为首的一个黑脸男人喊道,将手里的锁链抖的哗啦啦响。
又出事了?
小兵们顿时站开。
“我是。”李桐说道。
“带走!”那男人便一摆手喊道。
七八个人立刻围起来。范艺林跳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他喊道,“你们好大胆。。”
“这位小爷,有人告城守官李桐私自盘查,索要钱财。我们是奉命拿他回去问话,你最好别阻碍我们办差。”为首的大汉喊道。
范艺林还没跳脚,旁边又传来人说话。
“我说范艺林,你这么急吼吼的跳出来说话。是为了什么?”
范艺林等人看去,见是一个年轻公子一摇三晃的走过来。身后拥簇着七八个家仆。
“糟了,这是前几日那个被李大人拦下盘查的刑部左侍郎韩家的公子。”小兵们认出来了,面色再次变的难看,纷纷再次退后。
真是要了命了,也不知道这李桐是天生背运呢还是人家故意寻他的不自在,守城门这短短时日,充分证明了痛打落水狗的那句话,手下小兵不把他放在眼里,过城门惹事的也天天都有。
“说,是不是你们两个勾结在一起的?我那被李桐夺去的祖传的玉佩是不是也有你的份?”韩家公子大声喊道。
范艺林啐了一口。
“姓韩的,你什么德行,还祖传的玉佩,你丫的能有块石头带就不错了!”他骂道。
韩家公子被骂的脸黑,要是搁在往日,他对这个范艺林要退避三分,但今日不同往日了!
韩家公子毫不客气的也啐了口。
“来人,带走,有没有的衙门里走一圈问问话不就知道了。”他摆手说道。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范艺林的小厮虽然少但随主子的性子不怕惹事,死命的将范艺林和李桐围住,跟那七八个差役拉扯。
这些差役到底是差役,也知道范艺林和李桐是什么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嘴上喊的凶,并不敢真的下狠手,一时间场面有些僵持,城门这边已经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货郎小贩肩挑手提的齐齐的围过来。
看到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李桐,韩家公子便急了。
“小王八蛋,我看你是敬酒不吃罚酒。。”他骂道,撸起袖子就要亲自冲上来,此时外边一阵急促马蹄伴着啪啪的鞭子开路的响声,冲进来七八个人。
看到这场面,马上的人等不及马儿停就跳下来,几步过去就将韩家公子的肩头抓住,然后一个顺手摔。
韩家公子猝不及防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顿时痛呼骂娘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你这个小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城门闹事!”
气急败坏的声音更尖锐的响起。
这声音让韩家公子的骂声一停,他晕头转向的从地上看到面前的人。
“大哥!你来的正好。”他忙委屈的喊道。“这姓李的小杂种拘…。”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的男人一脚踩在脸上,堵住了要说出口的话。
场面一时有点安静。
差役们也停下来,看着这个男人。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家的大公子!
韩家大公子此时后背已经被汗打湿了,千赶万赶还是晚了一步!
昨夜是他在刑部当值,被周茂春闹腾了一晚上,当他看到周茂春吵着闹着要住大牢时,脑门的上汗就下来了。
大牢这种地方。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原本周茂春来倒也不稀罕,他们这些日子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但周茂春来却不该是这样来,如果他这样来,反而说明他不会来。
这一串来不来在脑子绕。韩大公子可没有被绕晕,而是一瞬间清醒了!
坏了,原本板上钉钉的周茂春被弹劾的事变了!
他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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