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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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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娘指着安然:“嫂子前儿不说想赁间房出去吗;正恰好今儿这妹子来询我;就给嫂子领过来了;你们自己说吧,我不坐了;栓子爹不在家;就栓子一个;怕这小子要上房呢;得赶紧回去。”说着转身走了;安然见她进了隔邻的院子。
这位张家嫂子人极善良;见安然满头大汗;忙道:“先进来坐吧。”让着安然进了小院。
一进院,安然就异常满意;院子虽不大;却收拾的颇干净;还有颗大槐树;树枝伸了老远;想来到了夏天;这个院子必然凉快。最妙的还有一口井;齐州被誉为泉城;有井的人家基本就是泉眼。
看得出,这家人之前日子过得不差;中间一明两暗的青砖房,虽有些旧;却盖的颇为齐整;院子一侧劈处一间灶房,搭了个柴火棚子;对面也盖了两间屋;窗户纸都没了;想来没人住。
妇人从进来就不住的咳嗽,安然扶着她寻了有日头的地儿坐了:“嫂子您这病可禁不的风;得好好养着才成。”
那妇人道:“姑娘既知我这病;想来知道是过人的;你若不乐意赁我的房子;也无妨。”
安然摇摇头:“不妨事;我喜欢嫂子这院子,不如这样;我就赁您西边这两间屋;一个月给您一百钱;您瞧成不成?若觉得少;再加些也使的。”
那妇人顿时欢喜起来:“不少不少;不说就这两间屋;在我们这条街上;便赁个小院子,二百钱也不难;只你一个单身女子;怎出来赁房子?”
安然知道她是不放心;怕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回头惹了官非;便道:“不瞒嫂子;您别瞧我年纪小;却是正经的厨子;来齐州本是为了招贤榜;不想,来了之后才知道不要南派的厨子;一时也回不去了;便想在齐州落脚寻个营生。”
一听安然的话;也不知是触动了什么伤心事;妇人抹了两下眼泪:“原来你跟我们家狗子爹是同行啊。”说着叹了口气:“如今可不跟前几年似的了;我家狗子爹在南边学了一身手艺;回家来;在齐州府聚丰楼寻了个营生;虽说不是大厨;却也数得着;东家给的工钱不少;足够我们一家三口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了;谁想,五年前京城一场厨艺大比;郑御厨输给了韩御厨;这南派的厨子就没人要了;尤其这齐州府;若北派的厨子在这儿寻个差事简单着呢;各个馆子都争抢着要;若是一提个南字;便再好的手艺也没人敢用;我家狗子爹丢了营生;这口气出不来;在炕上病了两年;连命都丢了;临死都没闭上眼。”
安然不禁黯然;心里知道;以韩子章的卑鄙;这样的悲剧肯定不在少数。
妇人咳嗽了几声:“姑娘若听嫂子的;也别赁我这房子了;尽早出齐州府;去外头寻营生要紧;在这齐州府,你这南派的厨子真能生生的饿死啊。”
安然:“大嫂放心;纵然不当厨子;我还有别的手艺呢;那怕卖个糕饼;卖个小食也能赚几个钱。”
那妇人一听才放了心:“你若不怕就留下好了;我家狗子天天不着家;有了你,也有个跟我说话的人。”
安然大喜;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钱袋;数了六百钱给了妇人:“这是半年的房前;您先收着。”
妇人忙推辞:“一个月一给就成了;做什么要给半年的。”
“嫂子就别跟我客气了;一个月也是给,半年也是给;有什么差别;我一女子孤身在外;往后还得嫂子多照应着呢。”
那妇人见安然如此;也就不再推辞;想着手里有了钱;家里的日子也能好些;省的狗子天天往外头跑;自己这儿一个劲儿担心;怕他走上歪路上去;丈夫临死可还嘱咐自己;让教好了儿子。
正想着,就听外头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妇人忙起来过去开了门:“你这孩子一早跑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就是给娘抓药去了。”
抓药?妇人一听儿子说抓药去了,顿时一急:“你哪来的钱;莫不是偷了人家的……”说着,激烈的咳嗽了起来;左右找了找,从旁边抽了跟柴火棍;指着儿子:“你倒是说,怎么来的钱;你这是要气死娘不成……”
安然这会儿也看清了妇人的儿子;不禁愕然;竟是自己没追上的那个小偷;那小子看见安然;脸色大变;还以为安然找他家来要钱的;钱还给她倒不怕;只怕气坏了娘;娘的病可禁不得气。
想到此,不免哀求的望着安然;安然这会儿倒明白了;这小子不是坏孩子;只是因为家里头的日子艰难;想给他娘抓药治病;弄不来钱;便只能偷了;虽说不对;却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份孝心难得。
更何况,这小子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知道什么好歹;便道:“嫂子何必如此生气;他小孩子家一片孝心;给嫂子抓药;这钱自然不是偷的;我说的可是?”
那小子忙点头:“不是偷的;不是偷的;是我去城外的护城河里捉了两条鱼卖了;换了钱。”
那小子一句话,不想倒更惹了他娘;举起棍子一顿抽:“谁让你去河里捉鱼了?那护城河的水多深;哪年不溺死几个;你倒是活腻了不成;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娘,狗子以后不敢了;您打就打;狗子皮糙肉厚不怕打;你千万别生气;大夫说娘的病最怕生气……”狗子几句话说的她娘再下不去手;丢了柴火棍一把抱住儿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娘俩抱在一起哭;哭的安然心里酸酸的难过;或许自己能帮他们;顺便也给自己赚些钱;想到此,便道:“若是狗子不怕累;不如,以后给我当个帮手;我照月头给狗子工钱,如何?”
狗子一听,眼睛都亮了;却又有些害怕安然倒前账;磕磕巴巴的道:“你;你要俺当什么帮手?”
安然笑道:“既然不能当厨子;就卖些吃食吧。”
狗子娘:“姑娘想卖什么吃食?”
安然:“今儿从城门哪儿过来;瞧见好多拉脚的在哪儿买炊饼充饥;炊饼再好也没有肉香;我倒是有个收拾猪头的法儿;想来能卖得出去。”娘俩面面相觑。
安然说干就干;第二天叫狗子去帮她买了窗户纸;不止自己赁的西边两间屋;连娘俩的屋子也重新糊了一边儿;眼瞅就到冬天了;齐州可冷;四下撒气漏风还不冻死啊。
狗子虽说对安然还有些戒备;倒也听话;知道安然赁了自家的屋子以后;安然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转过天,安然又给他钱;让他去买了些香料;调料;一一置办齐了便让他去买猪头。
炖猪头只掌握好火候便能炖的酥烂;收拾干净;冒了血水;把香料酱汁儿调料跟猪头一起放进大锅里;用小火慢慢闷炖;;如此小半天既成。
安然把火掩小慢慢炖着;自己出去,刚说有些口渴;一碗热水便端到了跟前;狗子颇有几分别扭的道:“那个;喝水。”
安然笑了,这小子还真是别扭;侧头看了眼正屋;就听狗子道:“娘刚吃了药睡了。”
安然点点头;搬了个板凳坐在井台边儿上;瞧着里头的井水;仔细听仿佛有泉水涌动的声音;狗子家这眼泉水的水质极好;有股子甘甜的味道;烹茶好;酿酒最妙;回头想想爷爷酿酒的方子;酿几坛子试试;便自己不喝;也能分给左邻右舍啊;这条街上的人都是好人;邻里间互帮互助;有浓浓的人情味。
安然正想着,忽见狗子蹭了过来;低声道:“你怎么没跟娘说?”
安然看了他一眼;见他小脸通红;颇有些心虚;典型犯了错的孩子;想了想:“我爷爷跟我说过;,人要学会在逆境中生存;那怕再苦再难的境地;也要守住自己的原则才行;你偷钱是为了给你娘抓药;这是你的孝心;是对的;但你偷钱却又是错的;哪怕为了给你娘抓药,也不该犯这样的错。你本来是孝心;却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偷钱被人抓到;送到衙门里怎么办?你娘知道了;不用你抓药;估计也要气死了;再有,即便一次侥幸得手;你能保证次次侥幸吗。”
“我;我知道不该偷人家的钱;我爹活着的时候,常跟我说;要活得堂堂正正;才是人。”
安然点点头:“你爹说的是。”
狗子瞄了她一眼:“那个,我偷你的那些钱;能不能从我的工钱里扣?”
安然侧头看着他;忽的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
狗子顿时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忽又开口:“你;你真是厨子啊?”
安然挑眉看着他:“怎么?不像?”
狗子非常不给面子的点点头:“嗯;不像,我爹可有力气了;说只有力气才能拿得动锅来;不然,怎么炒菜当大厨。”
安然摇摇头:“你爹说的对也不对;那个劲儿是巧劲儿;不过呢,当厨子却真要练基本功;这么说的话;你爹说的也有道理。”
狗子:“我爹说当厨子首要练刀工;我爹在南边儿学手艺的时候;光刀工就练了好几年呢。”说着看向安然手边的刀盒:“这是你的厨刀吗;看盒子可有点儿破。”说着颇有些不屑的意思。
“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指望着我能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呢。”
狗子不信的哼了一声:“吹牛;你是女的怎么能继承你师傅的衣钵。”却也忍不住凑过来摸了摸安然的刀盒:“那个;我能看看吗。”
安然:“你想学厨子吗?”
狗子脸色一暗:“我娘说当厨子不好;学了一辈子手艺;不定哪会儿就没饭吃了;不叫我当厨子。”
安然不觉叹了口气;也不能怪狗子娘;想来狗子爹的死;让她心灰了;觉得干厨子没出路;却听狗子道:“那个你能不能教我;不让我娘知道就成。”
安然摇摇头:“不能;我有徒弟了;不能教你;而且,你娘病着;若给她知道;怕又要难过了。”
狗子的小脸顿时暗了下来;撇撇嘴:“骗人;你才多大;就有徒弟了;我爹都没收徒弟呢;不教拉倒;我还不想给你当徒弟呢;我要拜天下最厉害的师傅;将来也当天下第一厨;进皇宫给皇上做菜去。”撂下话跑了。
安然摇头失笑;小孩子想的总是格外简单;不过,越是简单越容易幸福;就像现在的自己;坐在这儿;她竟觉得就这么过上一辈子也不错。
当然,这种想法不过一瞬;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安记食单;还有师傅的衣钵;在齐州的所见所闻,让安然对于师傅的衣钵有了新的理解。
虽说师傅当初的方法用错了;但师傅始终想做到的便是消除南北之别;让厨艺可以南北相通;只有这样,天下的的厨子才能都吃上饭;狗子爹这样的悲剧才不再发生;彼此争斗只会让这一行没落;也更让人看不起;厨子如今卑微的地位;也有争斗的原因吧,同行都不够尊重;难道还指望外人尊重吗。
所以,自己也要跟师傅一样;尽自己最大能力;来消除南北之别;想做到这一点儿就要击败韩子章才行;而自己现在欠缺的还太多;贸然跟韩子章对上;并无胜算;这大概也是师傅让自己出来的原因。
他老人家希望自己增长见闻;精研厨艺;最重要的是熟悉这个世界的食材;菜肴;以及各地的烹饪技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猪头肉炖好压去多余油分;放置一晚;切成大片;便开始烙饼;安然先头本想烙烧饼;可是后来想想,烧饼不如大饼快;而且,也不如大饼实惠。
大饼烙好了切开;半张饼卷一份猪头肉;用狗子摘来的荷叶裹住;放到提篮里;装了满满一篮子。
狗子问安然:“卖多少钱?”
安然核算了一下成本;让他卖五文。
狗子娘说:“卖便宜了;说这么多肉便卖十文也好卖。”就依了狗子娘。
狗子提着篮子出去;刚过晌午就回来了;高兴的嘴巴咧到了耳朵后头去了;看见安然就开始嚷嚷:“我刚到到城门口;一个赶车的大叔买了一套;又叫来了十几个赶车的来;不一会儿就卖完了;还问我明儿还去不去;叫我多拿些过去卖;他们人多着呢。”
说着,把从怀里把钱袋子掏出来递给安然。
二十套大饼卷肉就卖了二百文钱;扣除成本竟有一百多文的利润;安然愣了愣;之前虽觉那些人肯定喜欢吃肉;却也没想到销路这么好;不禁道:“倒是没想到这个大饼卷肉有如此大的利?”
狗子娘摇摇头:“那是你这头肉做的好;狗子爹活着的时候;也做过几回;比你做的差远了;外头那些更不消说;好些还有猪肉的骚味哪儿;倒不知你这是个什么法儿?”
安然也无意隐瞒;把自己用纱布包着的香料袋递给狗子娘:“要说法子也简单;就是这里的香料;还,有必须收拾干净;冒一遍血水洗干净了,再炖;另外,酒必不可少;黄酒最好;没有的话就用狗子昨儿打的那个酒也可。”
狗子娘有些不好意思:“这可是姑娘的秘方;怎么就说给我了;狗子爹可是跟我说过;做吃食的秘方金贵着呢;都是传子不传女的。”
安然笑着摇头:“这算什么秘方;若是嫂子想听;我这儿有的是呢;不止焖猪头;还有炖鱼。”
话音刚落就听扑棱棱从狗子的提篮里蹦出一跳大青鱼来;安然一愣;狗子娘脸色一黑:“你又去河里捉鱼了?”
狗子忙摇头:“我没去河里;这是那些赶车的大叔给我的;他们有一个是往馆子里送青鱼的;跟我说,只我明儿还去卖大饼卷肉;他就再送我一条。”
狗子娘:“如此,可不能耽搁着;得快去买猪头才行;不然就不及了。”
正说让狗子去;安然笑道:“买猪头倒不用着急;等吃了鱼再去也不迟。”说着从地上把鱼提了起来;掂着这条鱼足有四五斤重;想了想,忽然想起安府焦大娘的酱焖鱼来;正好狗子娘也坐了一缸毛酱;酱闷正恰好;把鱼提进了灶房。
狗子怕他娘着了风又咳嗽;扶着他娘进屋躺着;出来的时候忽然想起他爹说过;一个厨子的手艺好坏;只看宰鸡杀鱼就能知道;便悄悄凑了过去。
刚到灶房门口两只眼都直了;只见那条在自己手里欢蹦乱跳的鱼;在安然手里乖的离谱;放血,挂鳞;去鱼肠;抽腥线……几乎一瞬,一条鱼就让她收拾的妥妥帖帖;。
安然把鱼顺进锅里,侧头看了狗子一眼;以为他饿了;把锅台上早上剩下半块饼;卷着剩下碎头肉;递给他:“饿了先吃这个。”
狗子却仿佛傻了;半天才道:“你;你真是厨子。”
安然笑了起来:“如假包换。”手里的刀擦干净放入刀盒;这可是它安家的祖传厨刀;得宝贝着才对得起安家的祖宗。
至于这小子;如果他真想干厨子这行;安然相信偷师比学艺更高;自己不收他;可他自己可以看啊;端看他自己的悟性了。
狗子当不当厨子安然不知道;不过头肉的生意却越发红火起来;从一个猪头到后来的五个猪头;再到后来的十个……连狗子娘这个病人都帮了忙;才勉强支应过去。
天天把自己累得臭死,即便赚了钱也不是安然要的;她本来就是想帮帮狗子娘俩;顺便赚几个钱;可没想把自己累死。
所以,一个月后,安然执意红火的猪头肉生意给狗子娘俩;让他们找帮手自己干;赚的钱都是她们娘俩的;自己不要。
狗子娘心里过意不去;死活不应;最后;安然就说顶了她赁房子的钱;狗子娘还不应,又给了安然一成利;才接了过去。
安然终于有了空闲,就开始出去溜达。
齐州城的秋景别有一番风情;汩汩涌动的泉眼;给这个城带来了别处无法复制的灵气;令安然流连忘返。
只不过该来的麻烦还是会来;这天安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刚进小院就见院子里坐着个汉子;瞧年纪有四十上下。
见安然进来,虽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脸上的失望却显而易见;有些不确定的道:“你,你是安大厨?”
安然没吭声呢,旁边的狗子忙点头:“师大伯;安姐姐的厨艺可厉害了;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真的,我跟娘做的头肉的秘方就是安姐姐教的,而且,安姐姐也是南派厨子,师大伯找安姐姐帮忙没错啦。”
☆、第41章 扒烧整猪头
汉子是狗子爹的师兄叫高炳义;是齐州富春居的厨子;之所以找安然是因尝了狗子卖的猪头肉;又听狗子说她是个厉害的南派大厨;这才来找安然;想请她帮忙。
富春居是齐州唯二敢用南派厨子的馆子;还有一个就是财大气粗的安记;可安记的厨子都是冀州过来的;虽也有南派跟外头谋生活的南派厨子不大一样。
安记全大燕都有;不管南派北派的厨子,进了安记隔几年都要轮换一遍;不会在一个地方待的年头太长。虽说在齐州,安记酒楼比不上著名的聚丰楼;汇泉阁几个老字号,却是另外一种存在;没人敢惹的存在;哪怕兖州知府也一样,说白了就一句话,后台硬。
安记后台硬没人敢碰;以南菜为主的富春居,就成了首当其冲的倒霉蛋儿;富春居的老板是位江浙的丝绸商人;当年之所以开这么个馆子,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想在齐州吃上家乡菜;也给偶尔来此的同乡解解馋。
不想买卖出乎意料的好,南菜精致雅韵;颇受一些文人名仕的推崇;一来二去倒在兖州府打出了名头来;只不过,这是五年前境况;如今却惨淡非常。
知府大人带着头打压南派厨子;南菜在兖州府也开始遭受冷遇;也就有几位名仕文人,偶尔还会光顾;却也难以支撑;东家早有退意;如今更是心灰意冷。
安然听完不禁道:“东家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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