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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幺娥的幺蛾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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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端着一盆热水进屋的时候心里还砰砰乱跳,“朱爷爷,烫个脚晚上好睡。”随即朝春生甩了个一切OK的眼神。

    老朱头熄了烟嘿嘿一乐,“鬼丫头,肚子里又藏了什么弯弯话儿?跟爷爷我还搞这一套!”

    “哪有什么弯弯话儿?爷爷,这不是好久没有伺候你了么。”三娥了解朱爷爷的脾性,他看起来痴癫糊涂,实则是个内心澄明的人,“爷爷,那个卢坚是我在宽城的邻居,人挺不错的。。。。。。”

    呵呵,老朱头一乐,“我这猪棚了啊,但凡是喘气儿的都让我伺候得好好的!”

    有了这话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三娥一身轻松地跟老朱头道别。

    “倒是你们两个娃子,从村里缠到城里,我看不止一世的缘分呢,别辜负了老天,下辈子可未必能遇到喽……”

    春生回过头咧嘴笑着看向三娥,“朱爷爷,到时候给你带最好的喜酒来。”他肩上吃了三娥一拳,仍旧满脸笑意。

    身后又杳杳传来“二道梁梁上团团花开”的苍凉唱腔,三娥转头问春生,你可知道团团花是什么花呢?

    春生有些惊讶地看向她,“你不知道?团团是朱爷爷年轻时候喜欢的女孩,后来女孩家里不同意强行把她关在家里,然后那女孩就绝食自尽了。。。。。。之后朱爷爷就一个人癫浪地过生活,一辈子也没娶亲。”

    三娥唏嘘,这歌儿背后居然还有如此惨烈的一幕故事,她心里一惊,想到自己这身体的原主人,若不是收留了她的一缕魂,岂不是跟那位团团姑娘一样的命运。如果是那样,春生会一辈子不娶吗?

    “想什么呢?”春生清澈的目光像是看穿了她的灵魂,“你当年也被关进柴屋里,若是你有什么不测,我就跟朱爷爷做伴去。”

    三娥慌忙扑上来捂住他的嘴,她看他的眼神慌乱而内疚,那个他喜欢的女孩的确已经不在了,这样说来,是她抢了人家的,很不光彩。

    “春生,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再聪明的女人也会向心爱的男人问出傻问题,感情洁癖患者尤甚。

    春生抿着嘴笑,“现在的吧,这样好像说明我越来越喜欢你,是个好趋势。”

    *
    “你和石师傅家走得太频繁未必是好事,想帮忙先要学会自保,你这周围人多眼杂的,保不齐就会有人联想出什么来。”

    “她们祖孙三代也没什么亲人朋友帮衬了,老的老,小的小,锦瑟姐又受牵连没了收入,我不能不管。”

    “没说不让你管。”春生站在三娥的院里打量邻着石家的那道墙,“你比较习惯爬高还是钻洞?”

    “哈?”

    “爬高还是危险了点,钻洞吧!”春生脱下外套挽起袖子便忙活起来。


    

    

    

 







第71章 檄文
    征得了石师傅母女二人的同意,又解释清楚了用意,春生帮着在两家的间壁墙上故意弄开了一处像是塌损的洞来,刚好够一个瘦削的成年女性通过。

    三娥那边送走春生,回头就尝试了她们两家之间的新通道。

    顾锦瑟从知道三娥回来眼珠就被她牵着转,刚刚碍于春生也在不方便开口打听丈夫的情况,现在就只剩下三娥自己过来了,她更是要将对方看到眼睛里似的迫切。

    “姐,你别担心,卢老师一切安好,就是参加劳动人黑瘦了些,不过体力劳动也是一种锻炼,所以你不要太担心。”

    三娥觉得自己除了些虚话也编不出什么具体的安慰来,只好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信也带到了,有你的支持他指定能度过难关!”

    顾锦瑟虽然被激动的情绪搅得泪眼婆娑,一颗心总算稍微安稳了些,“多亏你了,三娥,大恩不言谢。那,你姐夫他住在哪?吃得饱吗?还有他身子弱,不知若是闹了病有没有人照顾着。。。。。。”

    三娥最怕她打听这种具体问题,她自己先心虚地呵呵两声,“那个,你放心,他住在一个老乡那,碰巧那老乡从前跟我一处劳动有些交情,我已经拜托他尽量帮衬了。”

    顾锦瑟握着三娥的手十分用力,仿佛抓着的是卢坚的生死薄,这会儿那双冰冷的手总算泛出了一丝热乎气儿。

    “姐,你和卢老师感情特别好吧?第一次见你们,看到你俩手牵手就能感觉到!”三娥有意将沉重的现实话题往美好的回忆上头引。

    顾锦瑟憔悴的脸庞浮上一抹甜蜜,“是啊,我们能遇到彼此真是太幸运了,那会我去他们大学演出,碰巧听到了他的一堂讲座,从前我完全不相信一见钟情,那一刻突然就相信了……”

    她笑着抹去眼泪继续说,“他在讲台上的样子特别有魅力,虽然内容我都听不懂,但结束的时候我还是跟着使劲儿鼓掌,拍得手都红了。

    后来散场的时候他居然在走廊里叫住了我,我被他的问题问得窘迫极了……没想到他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说希望用很长时间慢慢解释那些问题给我听。。。。。。呵呵。。。。。。”

    “那你现在搞懂当年讲座的内容了吗?”三娥打趣她。

    顾锦瑟扑哧笑出来,轻轻摇摇头,“之后我们逛遍了宽城大学的每个角落,唯独没有再讨论过讲座的内容。”

    “真让人羡慕啊—”三娥由衷感慨,“放心吧,等过了这场劫数的考验,你们俩会更加情比金坚,伉俪情深的!估计白发苍苍的时候还是牵手走路呢。”

    “你也很幸福啊—”顾锦瑟拍拍她的手,“看你跟春生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发光的,就像演员在舞台上被灯光照耀着,你就是他的女主角!”

    三娥莞尔,“姐,你们搞文艺的说起话来都这么文艺呢!”

    “我只是坦言感受嘛,从前也见你跟那个何什么的小伙子一起,不过那时的你仿佛整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就像女主角面对的不是男主角,而是艺术团团长。”

    三娥唏嘘,难道别人也都觉得自己跟春生更合适吗?之前蒙蔽她的不是何家的买婚也不是何同川的一张脸,而是她自己无法言说的执念。

    不管怎么说,这个误会都不该继续下去了,她应该尽快找机会跟何同川解释清楚,再由他向何母以及何家解释。

    想到这,三娥对何同川总归有些愧疚,若是当初他坚持退婚,自己没有主动到死皮赖脸的程度,也许俩人就仍然陌路。

    再者,毕竟是何家的举动助她脱离了况家的苦海,何母以及何家人待她也好,给了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一缕温暖,她会以何家闺女的身份去继续关心这个家庭的。

    *
    趁着秋末,三娥狠狠打理了院子里的南瓜藤,于是短短几天就收获了二十来个橙红周正的南瓜来。

    她提了一只到石师傅家里一起做了一锅南瓜馍馍,香甜软糯,连小弦子都比平时多吃了一些。余下的半颗还可以留着煮汤,加上一点土猪肉解腻又清甜。

    留够储备,三娥将南瓜分了一些给厂里的同事,孙继卉、鞠小颖、周玉贤等人都分到了,这农家常见的瓜果在城里可是稀罕的,因此得了的都很开心。

    今年没等三娥提醒,大伙儿就自动自觉准备好输液瓶和几十斤西红柿等着做西红柿罐头了。

    三娥心里暗喜,这一传十她已经做到了,接着就看十传百的了。若是她这些同事今年带动着亲朋好友尝试成功了,那估计明年整个宽城都会兴起做罐头的热情来,毕竟不管是什么样的天下,人们都是不会跟自己的嘴巴过不去的。

    这也算她这个开挂的未来人给前辈们做出的一点贡献了,菜篮子和餐桌子那是政府顶重视的大工程。

    可惜现在不敢放胆量出去卖菜,不然明年就找块地专门种西红柿,靠着她的能力大丰收简直不要太容易,兴许一年下来就赚翻了!

    三娥心里憧憬着市场经济到来的那一天,哇塞,起码后半生不愁舒坦日子过,真是有奔头啊!

    她想得投入,突然身边一阵凉风刮过,只穿工作服的三娥打了个激灵,是今年九月新接班进厂的葛六子。

    “作死啊你,小瘪犊子,吓我一跳!”周玉贤率先朝葛六子后脖颈抽了一巴掌,“把包装纸都给我捡起来!”

    葛六子一边听话地蹲下身捡拾刚刚被自己跑路带风殃及的油纸,一遍压着声音神秘地说,“听说了吗?李厂长让人给贴大字报了!”

    “啥?!”周玉贤也不心疼她那摞裁叠好的油纸了,“上头咋写的?说李厂长什么坏话了?”

    李厂长这人平日待人亲切,处事也公平公正,因此厂里绝大多数职工都很拥戴他,听了对他不利的消息难免激动了些。

    葛六子把乱七八糟的油纸往打包台上一拍,“上头写了他好几条哪!什么铺张浪费,衣服没穿破就扔了,还有天天吃油煎鸡蛋,以权谋私,给孙子喝厂里的奶粉,还有什么作风问题,给漂亮女职工开绿灯……还有什么我也没记全,就贴在厂大门口,下班你们自己看。”

    嘛蛋!三娥登时就堵上一口闷气,前几个不说,这最后一条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啊!

    看来于公于私她况三娥都不能置身事外了。二话不说,三娥转身就出了车间去大门口看那份公开举报信了。

    没种!三娥暗骂,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居然是匿名的!

    这年头大家穷是穷,但谁都不差那点傻傻的勇气,像公开举报信这种大多都会署名的,一来可以表达自己的大无畏精神和斗争决心,二来也是站定鲜明立场。匿名,呵呵,怂到被窝里了!

    三娥心里有气,但还是耐着性子认真拜读了这篇小学文采的狗屁文章,默记下要点,她已经下定决心写一篇反击檄文,并且号召全厂职工签名以证李厂长清誉。

    作为一个在国企混了七八年的大学生,写个通俗议论文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三娥将大字报里提及的事例一一澄清反驳,不了解的部分自有厂里知情的职工给她提供素材。

    就好比衣服破一点就扔这件事,根本就是李厂长夫人心善,主动送给收垃圾的老师傅穿,那老师傅有名有姓的,找人当面对质都不难。

    第二天一早,三娥就准备好了一份手写的材料带到厂里,打算发动大家签名声援李厂长。

    孙继卉拿过材料仔细看了一遍,“我说况三娥,你真是不得了啊,写得太好太解气了,尤其是最后那段总结,这要是查出来是谁写的那篇污蔑李厂长的大字报,他就是反。革。命分子,是人民的敌人!”

    “喂,你干嘛?”三娥见孙继卉将稿纸板正地铺在面前,重新取了一沓稿纸出来不解地问。

    “我是你的好姐妹嘛,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总不能老让你一个人出头,再说你也算被针对的对象,由你来做这个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所以我打算用自己的笔迹来抄一遍,把那些别有用心的嘴巴堵得死死的!”

    三娥挺感动,这个朋友真是交对了,处处想着维护自己,明明孙家的成分也不算好,她还能为自己出头。

    这篇有理有据针对性极强的檄文很快就搜集到了超过全厂职工三分之二人数的签名,当然也有很多胆小怕事的没有签。

    厂里几位资历老的师傅把签名材料交给了革委会的头头,没两天,被隔离审查的李厂长就回来厂里继续主持工作了。

    








第72章 遇故友
    “我真是没想到事情能够进展得这么顺利!”孙继卉趁着午饭时间迫不及待地同三娥分享斗争胜利的激动心情,她的嗓音压得极低,但丝毫无法掩饰期间夹杂的喜悦,“这大概是咱厂领导里审查时间最短的了吧?一个星期都不到诶!”她自作主张地夹走三娥菜里的一片五花肉送进自己的嘴里,两眼笑成一条缝嘟着嘴故意嚼得极香。

    三娥把余下的几片肉也都悉数地挑给她,“咱们工人力量大嘛!那些个老师傅可都是红透半边天的老革命和资深劳模,哪个表表态还不都是有分量的呀。”她也故作谄媚地冲孙继卉眨眨眼,“当然啦,最重要的呢,是某人的字写得极为漂亮,光是看那一整篇的铁划银钩就给人坦荡无私、刚正不阿的深刻印象,所以嘛,结果我一点儿都不吃惊。”

    “鬼丫头!我看你不止巧言善辩,这拍马屁的功力也日益见长呢。别人不知道就算了,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儿最大的功臣就是你况三娥!对了,昨天我到厂办送生产计划的时候李厂长还谢我呢,不过我可不是那种窃取人家胜利果实的叛徒,我跟他说了这都是你搞出来的。我觉得,他听到这话反而没那么吃惊了,反正你的幺蛾子一直都多嘛,嘿嘿。”

    三娥看着青春洋溢的孙继卉,觉得她身上那种率真和坦诚才是真正属于这个年龄的光彩,她没有交错朋友,这个女孩儿的心灵远比她的外表和她的想象更加美丽。

    因着孙继卉已经告诉她李厂长知道了反击檄文出自自己之手的事,是以李家派人来登门致谢三娥也就没那么吃惊了,倒是派来的这个人却是三娥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
    李丛生上门那天恰逢周日的清晨,天空还飘着细雪,这算是一九六六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天亮前的冷意让三娥提早地起了床。她用火钳拨了拨暖炉里早已燃尽的煤块,又重新添了几块进去,再将一壶挂着冰碴的水坐在炉箅上。

    今年是个冷冬,看来这煤球单靠定量那部分肯定是不够用的了,得想办法从黑市上再弄一些,女人年纪轻的时候受凉对身体危害可是很大的,她从前也是享惯了福的,刷牙泡脚都要用热水,冬天洗脸也尽量用温水,尤其是一个人住之后,这些奢侈的习惯就更加根深蒂固了。

    李丛生依旧穿着不甚整齐的棉衣皮袄,戴着一顶雷锋帽,脖子上还缠着一条灰黑莫辨的厚围巾。若不是他及时地扯下围巾露出庐山真面目,估计三娥下一秒钟就能把门拍合到他的鼻子上,这彪悍的形象实在不适合一大早出现在一个单身女孩的院门口。

    三娥将他让进院子,才兴奋地叫了一声“李叔”,她当年在逐鹿山上种养药草自然没少和李丛生打交道,也知道他本是宽城最出名的药店“仁济堂”的药材采收员。两年前三娥过来宽城之后还去过仁济堂寻过李丛生这位故交,可惜几次都没见到这位常年仙游四处的自由散人。

    “李叔,听你仁济堂的同行说,去年开始你就没在逐鹿山那边工作了,所以一直也没能跟你联系上。真没想着我来了宽城,见你一面反而变难了。”三娥给李丛生沏上一壶热茶,“尝尝我自己做的茶,给个评价。”

    李丛生握着搪瓷缸子暖手,轻轻地吹了一口缓缓啜饮,“去年逐鹿山大旱,呆在那边也没什么事儿可干,我就跟另外一个同行去了西边,说是那里红景天和雪上嵩都比往年容易寻,这一呆就是一年多,我在外头走习惯了,回到家里反而闷得慌……嗯,你这茶……枸杞参茶?三娥,你手里还有参?”

    果然是个采药收药的,一遇到好东西连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都忘记了,李丛生职业病适时发作,又啜了一口茶嗅着茶香仔细确认,“是参……参须?”

    “这你都能尝出来,”三娥叹为观止,“对了,李叔,你是怎么找到我住处的?”

    李丛生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看看,你看看,我今儿是干什么来的连自己都忘了!你们食品厂的那个老李,李仁生,他派我来跟你道个谢。咳,他这个人就这样,整天文绉绉地端着,也不嫌累得慌!”

    “李……你是说李厂长?他派你来的?”三娥一时间有点儿搞不清状况,但又隐约觉察出两个人之间似有若无的联系,都叫李某生诶。三娥困惑地盯着李丛生的脸看了半天,拨开粗狂的肤色和胡须,似乎和李厂长略有几分神似,“您二位该不会是……兄弟?”

    “哈哈,亲兄弟,想不到吧!不过我们哥俩儿除了出自一个娘胎之外可就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了,他这人一板一眼喜欢规规矩矩,我呢就喜欢到处跑四海为家,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好容易见着了就被他抓了劳工,没想到是你这个鬼丫头!”

    “李厂长的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伙儿都盼着他在厂里主事儿呢,怎么能平白让他受冤枉。倒是我该感谢李厂长,要不然还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见你李叔一面呢!”三娥朝他缸子里填满热茶,“近来世道这个模样,李叔你这工作可还好做吗?”

    “咳——”李丛生无所谓地叹了一句,“过哪儿河就脱哪儿鞋,愁闷多了也没用,现在采药还是老样子,就是收药有了诸多限制,山民卖不上价积极性自然也高不起来。好药材是缺着哩,不过没法子,生老病死各安天命呗。”

    三娥听懂了这话,现在药铺子里肯定是缺药的,但就算你手里掐着好东西人家也不敢随意出钱收去,毕竟投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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