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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龙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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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个疑云仍压在龙卫凤和三嫂心上,但也是无事总比有事好,救人总比送人去杀头强,几个小辈也就都渐渐带着疑心心定起来。
又过了几天,果然风平浪静,既没听到有走失俘虏的消息,也没见再有官兵来家问话。龙卫凤抽空又问了秦峥,得到的也是一切正常的答复,大家的心就真的安定了下来。只是那微弱的疑惑,时常冒出来,在龙卫凤等人的心头过一过。
这一日龙家食栈的鲜鱼嫩虾储备用光,龙卫凤又去陇水河抓鱼,这次没有秦峥,没有龙戟(感冒了,在家睡觉),龙缨还得放在店里当掌柜,只好单枪匹马。
而这日,真称得上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虽然是初秋的风。陇水河边疏林如画,白沙泛光,清澈见底的河水缓缓而流,三两群大白鹅在河岸荇草间悠哉戏水,真是闹市中的一方净土,边城中的一角桃花源。
龙卫凤很喜欢这里,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去老家的乡下,也常跟远房的表哥表姐们下河抓鱼摸虾过,她上一世做李琰的时候,就是个调皮鬼,虽是个学霸,这些事却干的比男生还好。因此每次来都放假一样的欢喜,并不觉得辛苦。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缺少同龄的玩伴,有点儿寂寞。
她在河里高挽裤腿,长发用一根带子胡乱的扎在脑后,少有的露出了整个面目。从水面上看,龙卫凤这张脸长得却也不错,可以说是面如满月。皮肤白腻如瓷,只是她日常经常灰头土脸的,并不打扮。长眉弯弯——平日也都是乱发遮盖,完全看不出秀气的。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熠熠生辉,好好捯饬捯饬,也许能上得了台面。
太阳烤的她后背的肌肤热乎乎的,都能感到脖子里的绒毛上的汗珠,撅着屁股蹲的腿也酸疼,摸了半个时辰,终于捉到了一条大的,是条黑鱼,足有三四斤重,甩的她一趔趄,险些摔在河里。
鱼篓里竟塞不进这大黑鱼的头,龙卫凤一手紧紧扣住鱼鳃,咬牙切齿的抓着鱼身,就蹒跚着往岸上来,阳光下,她浑身是水,满身的水珠子闪闪发光,如果再美貌一点儿,就有点儿像西方的出浴女神——嗯,穿衣服的……
一步跨到岸上,她将黑鱼往地上一扔,一只脚踩着,一手便从裤腰带上解带子——她这腰带乃是几根布条拧成的,正可以解下一根来系这鱼。
然而这古代的腰带也是结实,她拧了半日也没解开,也撕不断布条,倒急出了一身汗,鱼都从她脚下挣跑了,在草地上蹦。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眼前的林中有马嘶声,抬头一看,就见逆光下,林中有一人牵马走出来,腰上似乎挂着一枚刀,龙卫凤就向对方招招手道:“壮士,刀能借一下吗?”
眼前的人似乎凝滞了一下,逆光之下,只看到他的轮廓,是个高个子的男人,衣袍的边缘是秋阳的光晕,之后,他放开马缰绳,缓缓的,走了出来。
龙卫凤紧张着鱼,两手按着,弄得自己一手泥。
再抬头,就赫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微风吹动朱红色的袍服,那人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手上,是一枚弯刀。
龙卫凤看看刀,再抬头看看这人的脸,顿时就惊的目瞪口呆。
即使想一万遍也没想到,眼前站着的竟然是行台府里的那位大行台,那个掌控幽云十六州命运的国公爷,那个叫萧郎,啊不,叫萧祯的大官!
龙卫凤傻傻的,接过了刀。
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谢谢”。
秋阳好晒人,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微风吹拂绿草红花,还有空中飘飘的大云……
朱红的袍服并未答言,点点头,带着光晕转过身,已经走开了。
他一走开,龙卫凤就恢复了一点神智,忙割布条将黑鱼系起来,用大石压住,又到河里洗了手,又洗刀。
这是一枚精致的小弯刀,刀柄只是木做的,但古朴雅致,刀身锋利至极,有一个跟它很相配的、雅致的刀鞘。
龙卫凤知道这主人动则要求“精洁”,用了人家的刀,自然要给洗干净,收拾好了再看,却见那大行台正在河滩上漫步。河滩上疏林如画,明明灭灭的光线洒在人身上,好一幅初秋景致。
龙卫凤看看林中,见只有一个童子在照料马匹,并没有像之前所见的那种威武男人们随行,想来他似乎是偶然路过此地,暂时歇马,或者是随意来散散步的?
龙卫凤觉得他此时应该不愿被打扰,便先将小刀放在一块大石上,复挽起裤腿,又下河摸鱼去了……
龙卫凤向来干起活来特别忘我,这一摸下去,就忘了其他事,转眼鱼篓渐满,时间也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恍然回神,想起还没还人刀子。
急匆匆复上岸。却发现河岸上空空如也,四下里都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而秋阳擦着林梢,也有点西坠的意思,河岸上一片光晕,水光波光细沙的白光,荡漾交合,令人觉得,在这儿来一次烧烤应该不错……
然而忽然,林中却传来一阵清越的琴声。
起头如行云流水,时断时续,继而浑厚苍茫,纵横捭阖,接着如风过松涛,雨润大川,浑浑濛濛,大音希声,空灵卓越,渺不可追。
继而,又复归于清越渊深,进退勾抹揉撮拂牵,反反复复,终又归于空明澄净,万象皆空。
真是大音希声,好琴,好技法。
龙卫凤持刀站在林外,听着这琴声,激动的眼泪汪汪。
因为她上一世,做李琰的时候,是个爱琴的,从小学古琴,弹了十几年,一直考到八级,还没来得及再往上修炼,就穿越了。
来到这一世后,一直忙于家事,真没想到竟这样的突然又闻琴音。而且是十分高超的琴曲。
她不禁走入林中,觉得每一步都像踩在梦上一样的虚幻,进入林中,就见这杨柳相间的疏林之内,一块白石之上,坐着弹琴的人——正是那刀的主人,那行台府的国公爷。
绿草茵茵,秋阳如金,弹琴的人神色安静,映着疏林,越见他神态肃穆,姿容俊美,但一样的,高远如在云端。
龙卫凤的目光移下来,就看到了他膝上的琴,一阵目眩,就感到全身升起了一股热血。
——那膝上的琴,是一把名琴。名字叫做九霄环佩。式样为伏羲式,古木沉香,古朴雅肃,宝光内敛。乃是四大名琴之一。
这种琴,自然只在书上才能见到,传言中才能听说。龙卫凤做李琰的时候,曾好好研究过它,包括其他几种名琴。那时因为见不到,曾想为什么不能穿越一把。现在真的穿了,结果是穿到了这种地方。但万万没想到,天可怜见,三生有幸,今日竟然能夙梦得偿,见到了这样一把好琴。
如何不令人激动。
龙卫凤用眼睛丈量着这琴,从琴头到琴尾,七尺二寸长,天圆地方,上山下泽,龙池凤沼,无一不显示出高妙的审美,无一处不典雅中正,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物。真是一个好宝贝。
而林中忽然一片寂静,琴声嘎然而止,只有微风穿林,剩下余音袅袅,旁边的红马喷着响鼻。原来一曲已经终了。
龙卫凤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将那小弯刀双手奉上,道:“还您的刀。”
男人抬起了眼睛,雍容的凤目中是渊深的神色,他未接刀,见龙卫凤神色如痴,一双眼睛痴迷的盯在琴上,露出微微讶异的神色,道:“喜欢?”
龙卫凤听见,心想“喜欢”是什么意思?是说这琴,还是说这曲儿?
她就点点头,说:“嗯,真好……”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千金难求的宝物,双眼在那琴上徘徊不去,恋恋难舍。
一片闲情,爱煞此物。
“想弹吗?”眼前的人忽然说道。一双清绝的凤眸望着她,目光竟是十分的和蔼。
“啊?我?”龙卫凤看看对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方却站了起来,望着她,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姿势,都传达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表达着决定的信息。
龙卫凤觉得自己是想拒绝的,但两条腿却迈了开来,只听自己的声音说道:“那,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试试……”
抱起琴的时候,龙卫凤觉得简直是在做梦——又想,真是没白穿越啊,平日遭的罪似乎也值了,就冲这一刻。
她先瞧了一遍琴身,这才抬手抚琴。
一上手,就高亢清越,如鸣如啸,适应了一下,方才顺过手来,又如水击岩壁,空穴回澜,空江欲雪,鹤唳九天,渺渺袅袅,波回波荡,绵绵不绝。
龙卫凤弹的是一首《欸乃》,乃是她上一世最爱的曲子之一。每一个音符她都没有忘记,信手弹来,渐入佳境,几乎忘了周围的一切,红马,秋阳,战乱,背井离乡,永远回不去的时光。以及遥远的未来。
一时曲毕,犹觉余音绕梁,意犹未尽。
她不舍的拂了一下琴身,叹了口气。
林内寂寂,萧祯负手站在一株松下,慢慢点了点头。
抬眼看看日色,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第八章 莫
龙卫凤没想到自己有幸被对方问名,但眼前却闪过家中的那位不速之客——虽然身份鉴定了是百姓,但面对眼前人,却复觉担忧。
就迟疑的道:“我姓龙。”
对方却微微凝眉:“龙?”那双凤眸微微眯起,目光复杂,仔细的看了看她,缓缓道:“叫什么名字?”
龙卫凤只好道:“龙卫凤。”
对方又看了看她,半日,点点头,一笑,道:“好。”
龙卫凤不大明白这个时代的人的“好”是几个意思,但她不敢继续再跟这个男人交谈下去,他的目光令人不敢直视,他的身份如此特殊,而她家还有个异族伤号。万一有什么不妥就怕不好。就忙向对方做了个揖,道:“多谢大人,我有事先回了,打扰。”说完就匆忙的的出了林子。
拿上鱼篓等物,龙卫凤匆匆的就离开了河滩。
而河滩的另一侧,那疏林之外,周衡等几位近身侍卫正倚马而待,静候着主人。
·
又过了两日,龙卫凤正在楼下送客,龙大嫂忽然下楼找她,急急的对她道:“三妹,你来瞧瞧,那孩子是又怎么了?”
如今,只要龙大嫂一出现,龙卫凤就知道是那位异族伤号又有什么事,所以近来龙卫凤简直有点怕见大嫂,因为龙家人发现她竟能辨别炎症与否,还会给人把脉(实际也把不出什么,只能摸一摸还有没有脉),又会给人掐人中(是人都知道一点的小儿科)之后,这个伤号有什么事,大家就先来找她,不行了再去找大夫。
这次见大嫂神色很急,龙卫凤又吓一跳,连忙跟她上楼。心里一边抱怨这个小胡虏怎么还不见好,赶紧好了回他的老家,也不用这么费钱费人力,还担惊受怕了。
来到祖母房里,见祖母并不在,只有小胡虏一个在榻上趴着,正低低的【口申】【口今】着,额头上还一层汗珠子。
两人忙至榻前,龙卫凤也被他这样子吓到,忙问他哪里难受?怎么个难受法之类的。
这小山胡——经过这多日相处,龙卫凤等人已知这小山胡叫“莫独”,小山胡虽然几乎不开口说话,除了要什么的时候。但据龙大嫂的描述,这小山胡却懂汉话,还能说不少,语音甚至是中都口音……
能说汉话,让两下里交流方便了不少,有事就直接问。
但问了半日,这小山胡只紧闭着嘴,咬着牙,什么也没说出来。
龙卫凤就掀开他的薄被查看,这小山胡身上的伤不少,但最大的伤自然还是背上那条,掀开被来,就见一条殷红的血渍,沿着缝合的伤口,三三两两的冒了出来,有一处已经透明渐结痂的皮肤甚至挣裂了开来,冒出不小的一摊血,把薄被那雪白的里子都染红了。
龙卫凤顿时不高兴,就问山胡莫独道:“你是不是下床了?”
又道:“大夫早跟你说过,你这伤至少得十多天才能下床,你没听见?”
又道:“好容易养的快好,你又弄成这样,现在该怎么办?”
最后总结:“全家都忙得要死,还得照顾你,你怎么就不知道给人省心呢!”
她恨恨的道,居高临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能好,赶紧好了走人别再在这儿待着,花钱费力不说,还担着惊怕,那官府也不知是怎么了,怎么就没认出你?——当然,龙卫凤也并不是一定要人家去送死,她只是一直家反宅乱的,再养着一个病号太烦心,又对他的含糊莫测,来历不明的身份怀着忧心。
室内一片安静,龙大嫂在一边也没说话,看到那伤口的模样也直皱眉头。龙卫凤发了一顿火,却见对方并没有一丝动静,安静的趴在榻上,脸贴着榻沿,乱发盖住依然不太有血色的脸,只露出一个鼻尖,和一对有些太长的睫毛,睫毛偶尔微微颤动一下,竟是一副甚乖的模样……
龙大嫂在一边不忍了,就道:“好孩子,莫着急,这伤是越急越好的慢,我给你拿药去,可别再动了。”就下楼去拿药草和绷带去了。
剩下龙卫凤和他两个人在房间里——龙老祖母在另一间房里照看孩子们。龙卫凤缓缓气,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儿太高声了,万一被街坊邻居听见那也不好。就紧皱眉头,复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但刚一转身,手却被人大力的抓住了。
龙卫凤惊愕的回头,就见榻上这个虽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比自己体格高的大少年,伸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这样一对比,就更显出性别的优势,此时他紧扣自己的手腕,两下里对比,黑白分明,少年的手指根根有力,比中原书生略深的肤色倍显力量,显得龙卫凤的小手腕纤细脆弱,简直不堪一捏。
龙卫凤就瞪起了眼睛,道:“你干啥?!”
没有人答话,少年扣着她的手腕,连头都没有回,依然保持那个趴伏的姿势,像个狮子一样,乱蓬蓬的趴在那里,露出一点鼻尖。
龙卫凤见状又好气又好笑,想,这大概是怒自己刚刚训斥他,向自己示威呢,脾气还不小。
敢跟自己示威,那可得受住了,她挽挽袖子,就准备来一记卷腕,再来一记擒拿,让他永远记得自己。
却不料,手腕上却忽然一松,人家忽然就松开了手。一点征兆也没有的,那条长胳膊就垂下来在榻边那么荡来荡去着。
而这时,大嫂也推门进来了。
……
看来这人真是闲极无聊啊。龙卫凤想。伸指在他乱蓬蓬的脑袋上凿了个暴栗,说:“老实点!”又匆匆的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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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疏林一别之后,龙卫凤多时没再听到这位大行台的动静。
当然,如果不是意外巧遇,或者刻意打听,她和他的交集也不多,最多的时候就是听听街头巷尾的议论,以及偶尔见秦峥,听到一句半句。
这两日便从这一句半句里,听到这位大行台似乎近日并不在云中,具体去了哪里,自然是不外泄的机密,龙卫凤听到他不在,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但同时也稍微舒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家里这个伤号不妥),而想到那陇水河边的琴声,又不禁想他此时在哪里?在忙些什么?
以他的身份,在忙的,自然都是大事,且眼下局势这样剑拔弩张,他所忙的,应该说是攸关千万人生死的大事,关攸关一个国家兴衰存亡的大事。
这样的大任在肩,比起一般平民百姓的生活,孰更快乐,谁更好呢?
龙卫凤觉得很难说。
·
但她的日子,近来却挺快乐(除了家里有个伤员件事之外),首先是上次大捷的消息令城民安心不少,街市稳定了,采买之类的省心了不少,比那惶惶不安的时候省好多力,再一个自从应命去行台府代庖过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龙家食栈忽然就出了名,涌出来许多慕名来点菜的人,甚至还有几家城中大户,点名请她们送菜。
是以,龙家食栈这一阵很忙,尤其是龙缨、龙卫凤,简直是分不开身的忙。
这样的忙碌着,龙卫凤就开始打起了家里那个病号的主意。
莫独,年纪也不小了,这多日的圈养,人也养回了一点儿血色和膘,就慢慢现出了他的本来面目,至少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如满月,五官挺拔而优美,还是个长相不错的大少年。而塞北的血统,身形比一般的中原人发育的似乎更好,身形更是比龙卫凤高半个脑袋,肩宽臂长,鹤势猿形,正是干活的好年纪。
又养了十五六日之后,他已经能歪歪斜斜的走动——肩背上的刀口还没全长好,走路要拿捏着,不扯动伤口。龙卫凤就开始算计着要派他什么用场——这么大个的人,总不能老白养着!
且龙卫凤现在还有一个烦恼的地方,就是这莫独现在跟她住一间。
没错,跟她以及龙缨住一间!龙缨跟他住外间,龙卫凤住里间。龙戟被赶了回去,跟他母亲龙大嫂以及弟弟龙冕和老祖母一起住。
龙家食栈的房子实在紧凑,楼上总共就三间卧房加一个饭堂。饭堂不吃饭时还要兼做孩子们的书房——龙大嫂平日除了照管孩子们,每日就在这饭堂教他们些课的,战乱年代,没有办法。
剩下的三间卧室,就是龙卫凤龙缨龙戟一间,龙老祖母龙大嫂带着龙冕住一间,二嫂三嫂管着龙家最小的两个孩子:龙贤、龙娇娇住一间。满满当当。
现在,莫独代替了龙戟,龙戟跟老祖母、母亲住,龙卫凤这里便还是三人一间。
往日和两个侄子一间龙卫凤没觉得有什么不便,毕竟是一家骨肉。如今莫独一住进来(勉强能下床之后就搬出了老祖母卧室,搬进了龙卫凤这里),却常有不便之处。
比如偶尔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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