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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锦绣-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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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那个被她随口利用了一把的倒霉蛋万大中,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暴风骤雨。
  她(它)们穿过那个来时被钱亦绣砸开的岩洞,钱亦绣让猴哥把不远处的一块石头推过去把洞口挡住,再把碎石巴拉下悬崖。这么一看,又是一条绝路。
  这条蜿蜒小路又陡又窄,钱亦绣不能骑狼,只得拖着剧痛的双脚自己走。
  下了这个山峰,再爬过前面那座山就到家了。但这么长一段路都是上山或下山的路,她必须自己走。
  又对拖蛇的猴哥提出了要求,上山的时候它走最后,下山的时候它走最前。
  星光下,她曾经千百次“走”过这条路。但现在她是有影子的人,能感受到夜风拂面,能感觉到岩石的冰冷。虽然脚下钻心的剧痛,但还是感到兴奋。
  此时她不是没人掂记的幽魂,关心她的亲人或许正倍受煎熬……
  这些信念一直支撑着她克服脚下的剧痛。
  在星光的照耀下,下了山又上山,再下了山。虽然是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挪,她总是在前行着……
  当她站在那座熟悉的山尖上,激动地看着自家的大院子时,已泪流满面。
  她抹了一把泪,迷离中怎么看见许多火把在她家院子前面的荒原上晃动呢?还有些火把零散地分布在村后山脚,甚至溪景山上也有些火把在移动,还能隐隐地听着人大声说话的声音。
  这么大的阵仗,不会是在寻找自己吧?她感到小屁股抽筋一样痛了一下。
  钱亦绣让猴哥把蛇放下,明天它们再来山上吃。又把装那几颗普通珍珠的荷包拿出来,这里有一个隐秘的小石洞,她把荷包塞进去藏好。若是以后自家缺钱了,过来取方便。
  她(它)们又继续前行,出了溪石山,没回家,却往大坟包走去。来到大坟包再向东走了一段路,才往回家的路走。这么做是为了迷惑那些找人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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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家

  钱亦绣领着一猴一狼刚离开大坟包没多远,就碰到了正领着一群人出了溪景山准备进大坟包一带找人的钱满川。
  这群人吃惊地看着从大坟包方向过来的一人一猴一狼。人还骑在狼身上,狼的眼睛绿的渗人。今夜星光灿烂,她(它)们身上的血迹都看得一清二楚。人们开始拎着刀棒准备打狼,白狼一声长啸准备投入战斗。
  钱亦绣马上喊道,“不要打白狼,是它救了绣儿。”然后从狼的身上下来,往钱满川面前走去。
  钱满川激动地喊道,“天哪,真的是绣儿!绣儿,你跑哪去了,你要把家里人急死呀。你受伤了,伤哪儿了?”然后丢掉手中的斧子跑过去把钱亦绣抱起来。
  钱亦绣在山尖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就想好了借口。
  哽咽回答道,“我想再跟着猴哥进山找值钱的好花,结果花没找到,却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后来白狼找到了我们,还帮我们打跑了野猪和蛇,带着我们回来。我没受伤,身上是野猪和蛇的血。”说完就咧嘴大哭起来,显见是吓坏了。
  听了钱亦绣的话,钱满川气坏了,怒吼道,“你这孩子真是淘气,咋能随便往深山里跑呢?你知不知道家里人都快急死了?”他真想狠狠地打她屁股,又想她不是自己的女儿钱亦多,只有忍了。
  有人说道,“不是说万大中恼怒这孩子骂过他,怀恨在心,把孩子掐死扔进后山了吗?”
  又有人说,“原来是这孩子自己跑进山里,不是被万大中杀了呀,那是谁造的谣?”
  “哎哟。若这孩子找死在山里出了意外,大中兄弟可就成冤魂了。”
  “可怜那万大中,被吴氏母女打得鼻青脸肿还不敢还手。”
  “可不是。听说万大中已经跑到后山里去找人了,还有人传他是畏罪潜逃。”
  ……
  看来自己跟老张伯编的那句话起作用了。钱亦绣心虚不已。
  有人问钱亦绣道。“你和猴子还背了两个包,是又找到好花了?”
  钱亦绣摇头道,“没有,一棵好看的花都没看到。包里装的是茶仔。我看到山里有茶树,底下还掉了好多茶仔,就捡了一些,想在我家西面的那个小山包栽茶树。”
  溪山县盛产茶叶,虽然溪顶山最适合种茶。但紧挨溪顶山的溪景山上也有不少野茶。贫穷的乡下人家都自己喝采来的野茶,只有富余一些的人家才会去茶铺买茶叶。
  所以,她想好了只能对外人说自己捡的是茶仔,而不能是莲子。
  钱满川嗔道,“你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的,山上野茶到处都是,还用你自家栽?”
  听了钱亦绣的话,众人都纷纷摇头,寻思着,都说这孩子聪明。聪明在哪儿?傻了吧叽的,像她娘。还胆子肥,像钱三贵。
  钱满川对一个年青人说道。“汪兄弟,麻烦你快去山上跟满河、黄铁他们说,别找了,绣儿回来了。”又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谢谢马大哥了,麻烦你回去跟大榕村的人说孩子找到了,不用再找了。若是遇到万兄弟,麻烦帮我们陪个不是。改天我三叔请客,谢谢大家的帮忙。”
  钱亦绣见白狼站在那里没有跟着人继续往前走。肯定不喜这么多人。就对它说,“白狼先回山里吧。等过两天家里平静了再来玩。”
  白狼听了长啸一声,瞬间失踪在茫茫夜色中。
  众人见了又是一阵唏嘘。
  一行人边往回走边议论纷纷。说这样的熊孩子真该挨打,狠狠地打,把腿打断,把屁股打烂,看以后还乱跑不乱跑,太气人了。又有人说她命大有福,有白狼这样的灵物去寻找她,还一路护着她回家。也有人探究着到底是谁传出来万大中********的谣言……
  出了岔路口,钱满川就敞着嗓门喊那些在山脚下找“尸首”的人,“孩子找到了,不用再找了。”
  然后听着一个传一个的声音,竟然还有人问,“孩子是活的死的?”
  “活的,活的。”
  “原来孩子没死啊,那咋整出这么大动静。”
  “哎哟,把人折腾的,这都后半夜了,明儿的活还干不干。”
  ……
  有些人骂骂咧咧直接回了村里,有几个关系好些的人跟着钱满川一起去了钱家三房。
  众人还没来到院门口,听到消息的钱亦锦、吴氏、钱满霞就已经哭着奔了出来。他们几个的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红,披头散发,扑过来抱着钱亦绣就开始哭。把抱钱亦绣的钱满川差点冲个跟头。
  “呜呜……死孩子,你跑哪儿去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奶咋个活啊………”
  “呜呜……妹妹,你跑哪儿去了,你去哪里也要把哥哥带上啊……”
  “呜呜……绣儿,你终于回来了,姑可想死你了……”
  钱亦绣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回到院子里,钱老头、钱大贵、钱二贵等一群人都迎了上来。
  听说钱亦绣跟着猴子进深山找花,花没找着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还是白狼把她驼回来的。这些人就七嘴八舌议论开了,说钱三贵两口子太宠娃子,把娃子宠得像龙羔子,那咋行!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了,不然以后不定惹出什么祸事……
  钱亦绣低头听这些人怂恿自己的爷奶打自己,却敢怒不敢言,她也知道自己这顿打是逃不掉的了。
  之后,众人都回家歇息,这都后半夜了,明天还要干活。钱老头代表钱三贵表示感谢,说等儿子身子好了就请客答谢大家。
  等院子里归于平静,钱亦绣发觉钱三贵和程月咋没出来看自己,一定是身子不好了。她刚想去厢房看看小娘亲,就见吴氏突然变了脸,她下意识地撒开腿跑。没跑两步便被吴氏抓到。
  吴氏蹲下把钱亦绣背上的包扯下来,把她面朝下横在自己的腿上,开始在她小屁股上连掐带打。
  钱亦绣不怕打怕掐。屁股上的剧痛让她尖叫着哭起来。哭叫声让那些离开钱家三房没走多远的人听到了,都解气地说着。“打的好,该打。”
  更有心黑的还说,“若是我的娃子,我会打得她半个月下不了地。”
  钱老头认同地直点头。
  吴氏吓狠了,也气恨了,不理过来拉她的钱满霞和钱亦锦,下死手地掐着钱亦绣。
  猴哥不干了,冲上来想打吴氏。钱亦锦赶紧拦住它说,“她是妹妹的奶奶,你若打了她,我妹妹便不会再理你了,我家也不会要你了。”
  这个话原来钱亦绣的确跟猴哥说过多次,猴哥便不敢过来了,抹着眼泪看着小主人挨打。
  钱亦锦怕猴哥暴怒下伤着吴氏,紧紧抱着猴哥站在那里,哭着喊,“奶。别打妹妹了,妹妹知错了……”
  钱亦绣的叫声如一剂良药,把已经哭昏过去的程月和气晕过去的钱三贵两人都吵醒了。
  程月在钱晓雨的搀扶下跑出来。哭喊着,“绣儿,娘的绣儿。”见女儿被婆婆死命地打,哭得更惨了,扑去抱着钱亦绣说,“求娘别打绣儿,求娘别打绣儿。娘要打就打月儿……”
  钱满霞和钱亦锦拉架主要是求吴氏停手,并不敢冲撞和忤逆吴氏。但程月就不是了,她护女心切。没有轻重,抱女儿的同时把吴氏撞得坐在了地上。
  气狠了的吴氏推开压在钱亦绣身上的程月。又朝露出的那半个小屁股狠掐下去。
  几个人正在撕扯哭喊着,被张央扶出来的钱三贵呵道。“住手,给我住手!”
  气疯了的吴氏没听到,钱满霞哭道,“娘,我爹醒了,他不让你打绣儿。”
  吴氏听了才停下手,抬起泪流面的老脸看着钱三贵说,“这娃子被咱们宠坏了,这娃子被咱们宠坏了。再不管管,可怎么得了!”
  说话间她松了手,程月把痛哭不已的钱亦绣拉起来抱着她哭,“绣儿,娘可怜的绣儿……”
  钱亦锦也过来抱着妹妹一起哭。
  钱三贵对吴氏说,“要管,但不是现在。”
  他走过来牵着钱亦绣手说,“绣儿,回来就好,走,进屋里去歇歇。”
  钱三贵牵着一只手,程月牵着一只手,钱亦绣被牵着去了堂屋。虽然屁股和脚底火辣辣的痛,但心头满满的都是爱。
  进屋前,她还没忘了让小哥哥把那两个双肩包拿进屋,里面装了她捡的茶仔。
  张央见钱三贵好些了,失踪的小娃也安然回来了,想着人家一家人肯定要说说话,便悄然去了给他准备的那间东厢小屋。
  黄铁、钱晓雷回了大院子,魏氏和钱晓雨去厨房烧水,又给猴哥洗澡。
  钱三贵坐在罗汉床上,把钱亦绣拉到面前,帮她擦了眼泪说,“回来就好,记着以后不能再去冒险了。看到没有,若你有个万一,家里会死几条命。”
  钱亦绣再也忍不住了,爬在钱三贵怀里痛哭流涕。一路的劳累、惊吓、痛楚都发泄出来。
  一家人也都跟着哭了。
  钱亦绣哭够了,才觉得脚和屁股钻心的痛,特别是脚,痛得她身子都有些哆嗦起来。哭道,“爷,脚痛,脚痛。”
  钱三贵赶紧让她坐在罗汉床上,可她刚一坐下,又喊屁股痛。钱三贵便使足了劲抱起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他的腿稍微分开,钱亦绣的小屁股正好悬空,这才好了。
  吴氏把她的鞋袜脱去,看到血肉模糊的脚底,又哭起来,不停地说,“造孽啊,造孽啊。”
  程月见状就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还捶着胸口说,“天哪,怎么会这样,我的绣儿好可怜,我的心好痛,痛死了……”
  钱亦锦流着泪抱着小娘亲劝慰着。
  吴氏和钱满霞把钱亦绣抱进了厨房。
  大木盆里放一个小凳子,钱亦绣爬在凳子上被脱光了衣裳。
  吴氏和钱满霞一看,又哭了起来。
  双脚血肉模糊,小屁股上青青紫紫。吴氏也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了。
  只敢给她洗了身上,没敢洗脚。给她穿上衣裳,由钱满霞把她抱进了堂屋,依旧放在钱三贵身上。
  张央已经被钱亦锦请来了。他用温盐水把钱亦绣的小脚丫洗净,擦了些随身带的药膏上去。小神医的动作再轻,也疼得钱亦绣直流泪。
  这时天边已有些微光了,钱三贵让众人回屋歇息,一切等明天再说。钱亦绣被程月抱回小屋前,还嘱咐吴氏,把那两个装莲子的背包放好,她有用。
  回了屋,猴哥已经躺在篮子里睡着了。
  躺在温暖的床上,在小娘亲温暖的怀里,在她低低的涰泣和絮叨声中,钱亦绣睡着了。
  钱亦绣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见小娘亲正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自己和小哥哥。钱亦锦也在睡,家里人觉得他睡晚了,所以没叫他早起去上学。
  “娘,又看到你了,真好。”小钱亦绣伸手拉着程月的一只手说。
  程月也说道,“嗯,绣儿回来,娘高兴。娘喜欢绣儿,离不开绣儿。”
  “绣儿也喜欢美美的小娘亲,离不开娘亲……”
  钱亦锦睁眼看看放在自己肚子上的两只握在一起的手,酸酸地说,“还有我呢,咋又把我忘了?”
  程月又赶紧说,“娘也喜欢锦娃,离不开锦娃。”
  钱亦锦斜瞅着钱亦绣,等她表态。
  坏阿姨钱亦绣呵呵一笑,凑过去狠狠亲了一下他的小俊脸,说,“够了吧?”
  钱亦锦像得了大便宜,笑咪咪地坐起身。
  钱满霞和钱晓雨一直在窗外等钱亦绣醒来,听见她说话了,便走进去说,“该起来了,已经巳时了。”
  现在钱亦绣的小屁股已经不怎么痛了,就坐在床上由小姑姑帮她穿衣,梳头,洗脸。
  钱晓雨帮钱亦锦拾掇。
  钱亦绣又问猴哥去哪儿了,还有大山一家。每天都要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的奔奔和跳跳咋没看见狗影子呢,从昨天就没看见,真让她不习惯。
  钱满霞听了又翘起嘴巴,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说,“大山一家昨天就被打发到山里去找你了,现在还没回来。猴哥一大早就出去了。”
  钱亦绣听了又内疚地低下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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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 金乌龙

  洗漱好,钱满霞就抱着钱亦绣去堂屋吃饭。
  走出小屋门,钱亦绣问道,“小张大夫呢?我得跟他说说,千万别怪老张伯。”
  钱满霞说,“小张大夫天一亮就被黄铁送去县城了,他得赶回去跟张老爷说你找到了,怕张老爷会带着人过来找你。”又恨了她一眼嗔道,“都是你这个惹祸精,折腾了多少人。听小张大夫说,那老张伯已经被人看管起来了。若你出了意外,怕是他也活不成了。”
  钱亦绣又低下头,自己无意之中害了不少人啊。
  钱亦绣吃完饭,便又把自己跟着猴哥进深山找好花的借口说了。结果,好花没找到还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钱三贵和吴氏听了气得不得了。
  吴氏又点着钱亦绣的小脑袋骂上了。
  程月难过死了,包着眼泪在一旁为女儿开脱,“不是绣儿的错,绣儿那么小,啥都不懂的,娘不要骂她……”
  钱亦绣看出来钱三贵和吴氏想教训教训自己,偏程月还在这里护短打横炮。自己这事做的的确欠考虑,也该让大家长教训一顿出出气。便劝小娘亲去东厢绣花,她急着想看“娘心中最美丽的花”。
  程月才不愿意地嘟嘴去了东厢绣花。
  钱三贵冲嘴不停歇的吴氏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再骂了。
  吴氏停了嘴,钱三贵才沉着脸强调了人生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她若是有个意外,这个家也完了。又说了家人亲戚是多么着急,两个村出动了多少人去找她。现在正是农忙季节,耽误了人家多少时间。特别是万大中,若是在山里出了意外,该怎么办,等等等等。
  钱三贵年青时脾气暴躁,虽说多年病痛把他的性格磨得平滑些了,但还是极有气性。他明明气的不行。可对着这个儿子留下来的唯一骨血,无论如何下不了手去打她。何况她的脚已经伤的那么重。他更是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只有说教,讲着各种道理。
  “……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做了,哪怕山里真有值钱的好花,你也不能冒险进山。在爷的眼里。你比所有的东西都值钱,都贵重。”
  钱亦绣感动的眼泪巴巴的。原来自己的爷爷还是煽情高手啊。
  她诚恳而郑重地跟道了歉,又把头埋在他怀里哽咽着说,“……爷,绣儿知错了,绣儿再不敢了。爷,绣儿走在黑黢黢的山洞里的时候,好怕,好想爷。想家里的人,好想,好想……”
  钱三贵听了。搂着这个软软的小孙女,再也说不出一句责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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