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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锦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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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氏撇嘴道,“三叔家不像我们,都那么富余了,咋还稀罕这两碗东西。”
  一句话又得罪了两家人,汪氏和吴氏瞪了她一眼,谁都没理她。小王氏在一边红着脸低下头。
  一家人回了村西头自己的家。
  这个年是钱家三房最热闹的一个年。
  傍晚,黄铁就领着钱亦锦、钱晓风、钱晓雷在门外坝子上放爆竹,爆竹声、笑闹声和狗吠声传得老远,甚至把村里的孩子都引到了这里。
  其他人在堂屋里,吴氏、魏氏几人在包着饺子,程月坐在椅子上发呆,钱三贵也没回卧房,而是斜靠在年前新买的罗汉床上。屋里还燃着炭炉子,温暖如春。
  暮色四合,钱华在院门口、房檐下又挂起了几个红灯笼,屋里也燃上了几盏油灯。
  吃饭的时候,几个下人也在这边吃。主人一桌,下人一桌,男人们还喝了酒。桌子上清一色的饺子,却品种多样,有韭菜肉饺、白菜肉饺、萝卜肉饺、纯肉饺。
  钱三贵晌饭喝了一杯,晚上还想喝。吴氏去拦,钱三贵沉了脸,“你这个婆娘咋回事?过年高兴,我想喝点酒你还要拦着。”
  吴氏便红着脸不敢拦了。
  钱亦绣过去拉着钱三贵的袖子撒娇说道,“张老爷专门嘱咐了,爷不能喝酒。爷晌饭已经喝了,现在不能再让你喝。”
  孙女来拦,钱三贵便舍不得骂了,求道,“绣儿听话,就让爷喝一点吧,爷高兴。你看看,咱家现在过得多好啊。”
  “不行,若爷实在太馋酒了,只能用筷子醮一点舔。”钱亦绣极坚持。
  一句话都大会都逗笑了。
  钱三贵笑骂道,“当爷是锦娃呢,还舔。绣儿,就让爷再喝点吧,不多,只半杯。”
  好久没说话的程月竟然发言了。她说,“公爹,就听听绣儿的劝吧。你不听,绣儿会哭的。”
  钱三贵见儿媳妇终于愿意说话了,很高兴。呵呵笑道,“好,听绣儿的。绣儿不让爷喝。爷就不喝。”
  钱亦绣见小娘亲为了帮自己开了金口,又高兴又感动,跑上去抱着她亲了两口说。“美美小娘亲,你真好。”
  程月认真地说,“嗯,娘喜欢绣儿。”
  “还有我呢?娘不喜欢锦娃吗?”钱亦锦急了。也跑到她身边问。
  “也喜欢锦娃。”程月赶紧又答道,看了一眼其他的几个人。又说,“还有公爹、娘、小姑,还有……江哥哥。”
  大家都习惯了程月的直白,也习惯了钱亦绣的胡说八道。哈哈笑起来。
  正闹着,就听院门响了起来,奔奔跳跳急不可待地跑了出去。肯定是猴哥和大山回来了。钱亦绣高兴地跑出去开门。
  不止猴哥和大山回来了,连白狼都来了。白狼还叼了一只大野猪来。
  听说白狼送了头野猪,除了钱三贵和程月,众人都兴奋地跑出来看热闹。
  坏阿姨钱亦绣又逗起了单纯的小姑姑和乖巧的钱晓雨,“姑姑,小雨姐姐,你们看大山的相公多会讨岳父岳母的欢心啊,以后让你们的相公也学着点,可别被比下去。”
  钱满霞羞得直跺脚,钱晓雨红着脸瞥了眼黄铁,黄铁则嘿嘿嘿地傻笑着。
  钱亦绣的眼睛一转,发现了新情况。
  古代的女孩真早熟,若是在前世,十二、三岁的女孩偷偷谈恋爱,是要挨打的。
  结果钱晓雨没挨打,钱亦绣的小屁股上挨了两下,吴氏气道,“哎哟,可怎么得了,又胡说八道。”
  吴氏打了才四处看看,好在程月在堂屋里没跟出来,不然刚好一点点别又气犯病。
  白狼和大山看到奔奔跳跳不仅穿着新衣,戴着铜项圈,头上还扎着红绫,极喜欢,伸出舌头舔了舔它们。
  几个小姑娘给猴哥和大山洗了澡,擦了毛,又给猴哥穿上新衣,扎上红绫,才入座继续吃着年饭。
  还专门给大山一家四口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放了几碗纯肉饺子。
  饭后,黄铁又领着几个孩子和动物之家去外面放爆竹玩,钱亦绣、钱满霞和钱晓雨也跑到院子里看热闹。
  尽管天已经黑透了,但红红的大灯笼把院子里和院门外照得亮堂堂的。
  钱三贵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看着被灯笼映红的窗纸不禁感慨万千。过去的年夜里,村里越热闹,就越显得他家寂静无声,黑夜漫漫。家里的人也就越难过,越难挨。而今年,自己家有钱了,兴旺了……只一样,若儿子还活着,该多好!
  吴氏或许也这么想的,用袖口擦了擦眼泪。
  钱亦绣还想跟着钱亦锦几个疯一疯,但想着小娘亲睡得早,若是没有自己陪着,她是睡不着的。玩了一会儿,便也回了自己的小屋。
  程月果真还斜倚在床边等她,见她回来了,才放心地躺下睡觉。
  外面的闹声让钱亦绣久久不能入眠。她又想了前世的除夕,那时可不会这么早睡,不是打麻将就是看春晚……
  突然,传来小娘亲嘤嘤的哭声。
  钱亦绣转过身想安慰她,却看见小娘亲闭着眼睛哭。原来她是在梦里哭,定是又想小爹爹了吧?
  只听小娘亲小声呢喃着,“娘,又过年了……你在天上还好吗……月儿想你,哥哥也想你……娘,娘,好想你……想你……”
  这是程月第一次喊娘,虽然有些没听清,但有几个关键地方还是听清楚了。
  钱亦绣早就不敢追问小娘亲过去的事情了,见她难得说往事,哪怕是梦话,也极感兴趣,急忙把耳朵凑向她的嘴边,希望她再多说一些。可是,小娘亲除了又喊了几声“娘”以外,便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钱亦绣抬头看看小娘亲,她已是泪流满面。外面的灯笼透过窗纸照得屋里朦朦胧胧的,把小娘亲苍白的脸映得发红,连泪珠都泛着红光。钱亦绣便拿了条帕子轻轻帮她把眼泪擦掉。
  从这几句话可以断定,小娘亲的娘死了,还有个哥哥。或许正因为是没有娘的孩子,才会被人家如此陷害。
  可怜的小娘亲,从小死了娘,被人害成这样,年纪轻轻又死了大夫。难怪她的脑子都不清楚了,对亲人的爱还是如此执着,是因为太渴求爱了吧。
  还有就是,小娘亲原来的名字竟然真的叫月儿。
  怪不得,当小爹爹叫出月儿的名字时,她的笑容会是那么甜,似乎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也放下了心里所有的介备。原来小爹爹无意中喊出了她的闺名。
  钱亦绣记得小爹爹是依据小娘亲那个月牙似的项链坠子喊的这个名子。她翻身坐起来,伸手把程月的项链从中衣中取出。又用手指搓了搓坠子,光滑如玉,可以断定是极好的木质。她原来也摆弄过这坠子,也知道肯定是好木头做的。但她现在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不止是块好木头,还应该是最上乘的极品木头。
  她眼睛直直地看着坠子,朦胧中,橙色的坠子泛着红光,那个篆体“月”字却如镀金般闪起了金光。再翻过来,另一面白天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月芽上似乎有一只金色的凤凰,并随着光线的不同若隐若现。
  钱亦绣惊出一身冷汗,在古代,平常人家甚至世家大族,都是没有资格佩戴凤凰项链这种饰物的。那么,小娘亲的身份或许有一种可能——她是皇家的人。
  程月动了动身子,大概觉得脖子被绳子勒得不舒服。钱亦绣把项链轻轻塞进她的领口,也躺了下来。
  钱亦绣被这巨大的发现震惊地睡不着了。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闹声,听着钱亦锦和猴哥进来睡觉,直到他(它)鼾声响起。
  钱亦绣还在分析着,小娘亲肯定不会是妃子娘娘啥的,她来的时候那么小,应该还没有嫁人。也不应该是公主,公主出宫排场可大,再说一般皇家人互掐最喜欢的不是下毒或溺死啥的吗?那么,最最有可能的是,小娘亲是王爷或公主的后人……
  不管是谁的后人,那自己岂不是有皇室血统了?
  这个认知让钱亦绣有短暂的惊喜。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前世是农民的女儿,被城里人说成“乡巴佬”,今世也是农民的后代,被骂“泥腿子”,却原来身体里流着最高贵的皇室血统。(未完待续。)
  ps:对不起,清泉更晚了。严重卡文中,抓乱了头发,这章改了两遍还是不满意。因为太忙,也没有上来跟亲们说一声,抱歉。谢谢fang2238、鹿姐、赫拉@芊琳、浅忆伊人颜的荷包,谢谢书书姐、看会儿书的礼物,谢谢上海小女人cm、双清柳渡、张小姐、水果屋、宝宝帆帆、孩子他娘~、liuyina、涂涂的小窝的月票,非常感谢!

  ☆、第一百三十四章 藏好

  平民总对皇室有着好奇、羡慕与崇拜,钱亦绣也不例外。前世,只要有查尔斯王子,威廉王子,凯特王妃……哪怕是短命的戴安娜王妃的一切新闻,她都会关注。
  她相信,许多许多人都同她一样。
  不过,当她再往深里想想时,之前的激动又被莫名的恐惧所代替。这里可不是前世的大什么什么国,****历史上的宫斗、夺嫡、争后啥啥的,可是最最血腥和残酷的。
  她虽然觉得小娘亲不一定宫斗的牺牲品,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能把拥有这种佩饰的人整得流落乡野,成了傻子,可见那个势力非常强大,小娘亲之前的处境有多危险。
  钱家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当初若是没人帮忙,一个县尉就能把她家灭了。若是被迫害小娘亲的人发现了,只有一个死字。
  这么看来,为了自己和小娘亲的小命,千万千万不能暴露高贵的血统。虽然这样让有些小虚荣的钱亦绣有锦衣夜行的感觉,但性命和家人安危才是最最重要的。
  她又定下了下一步的计划,一定要把美貌小娘亲藏得更深更深更深,更更深。
  还要闷头赚大钱,当个大地主大财主什么的,想办法抓个靠山,有财力有能力护住小娘亲不被恶人欺侮,不被外人发现……
  直到大院子里的公鸡开始打鸣了,钱亦绣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一家人还是早早就起来了。
  钱亦绣也顶着熊猫眼起来了。
  她先把自己的那套大红细布袄裙穿上,又帮程月穿上一套稍微亮丽一些的浅藕色袄裙。这套袄裙是程月之前自己做的,交领上还绣了缠枝莲花。如今穿在小娘亲身上却大了不少,显得她的脸更小更苍白。
  大概猜出小娘亲真实身份的钱亦绣更加怜惜小娘亲了。她把项链塞进小娘亲的领子里。又搂着她的脖子趴在她的耳边说,“娘要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的这根项链,要藏好了。千万千万,要紧要紧。”
  “江哥哥和锦娃也不能吗?”程月认死理地问。
  “爹爹、绣儿,还有哥哥,只有我们几个人可以。”钱亦绣说。
  程月摸摸胸口。点头道。“好。”
  之后,钱晓雨进屋来给娘三个梳头。
  钱亦绣把钱香送的那只金簪子拿出来,想想又放了回去。小爹爹才“下葬”,小娘亲还是不要戴金饰的好。又把吴氏送的那根小银簪子拿出来戴在小娘亲的头上,又拿出两朵素色头花给她插在鬓边。
  笑道,“娘亲真美。不信自己看看。”把镜子推向程月。
  或许程月也觉得镜中的丽人漂亮,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嗯,好看。”眼睛又转向小兄妹,说,“锦娃也好看。绣儿也好看。”
  穿着一身红的钱亦锦也幽默了一把,“是娘把我和妹妹生的这么好看。”
  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钱亦绣又把猴哥的衣裳穿好,再把奔奔跳跳的衣裳拿出去。招呼在院子里疯着的小家伙过来,把它们打扮整齐。
  来到堂屋。钱三贵已经拾掇得差不多了。他穿着藏蓝色大厚长棉袍,领口、袖口还绣了一圈水草纹,稀疏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束在头顶。钱晓风正蹲着给他穿棉鞋,棉鞋也是崭新的千层底鞋。钱满霞又进卧房拿出一顶棉帽子给他戴上。
  钱亦绣夸张地瞪大眼睛说道,“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姑姑长得这么好看了,原来是爷爷长得俊俏啊。”
  把钱三贵逗得哈哈大笑。他伸出手在小孙女的胖脸上捏了捏说,“你个小人儿,家里的日子这么好过了,咋还没睡好觉?”
  冰凉的手指让钱亦绣一哆嗦。
  钱满霞嗔笑道,“小娃家家的,心眼子又多,又爱胡说八道。”
  钱亦锦又像看到什么希奇一样,盯盯地看着钱满霞说,“姑姑的耳朵咋这么亮呢?”
  钱满霞美滋滋地摸着耳朵上的金耳环说,“绣儿送姑姑的,好看吗?”
  小姑娘也穿了一套新衣裳,桃红袄裙,是她跟着钱晓雨学着做的,衣领裙边还绣了折枝梅花,头上戴着两朵绯色绢花。
  看着婷婷玉立的清秀小姑娘,钱亦绣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由衷地夸奖道,“姑姑真好看,不仅耳环好看,衣裳、裙子、脸蛋,哪儿哪儿都好看。”
  小姑娘白了她一眼,又抿嘴笑道,“就你嘴儿甜。”
  钱亦绣笑说,“大过年的,可不是要嘴甜甜,才好得大大的红包嘛。”
  又把大家说得笑起来。
  吴氏也穿着一身棕色新衣走出来,头上还戴了支小银簪,耳朵也戴了对银耳环,人显得年轻了许多。银簪子和银耳环是钱四贵媳妇王氏送的,说感谢三哥三嫂让自家当了东家还赚了那么多钱。
  小银簪子和耳环虽然不大,但也让吴氏喜了半天。觉得钱四贵两口子会做人,帮了他们还想得过。
  钱亦锦和钱亦锈又夸起了奶奶,吴氏乐得脸上的皱子更多了。
  这个奶奶才四十出头,却老得像近六十岁的妇人。
  钱亦绣环视了一圈,这屋里,除了红光满面胖墩墩的小正太,好像哪个人都不容易,都值得自己怜惜。
  之后,程月、钱满霞、两个小兄妹给钱三贵和吴氏磕头拜年,每人得了个装着二百文钱的红包。
  小兄妹又给程月磕头,钱满霞给她躹躬行了礼,程月拿出钱亦绣之前给她准备好的三个装了一百文钱的红包分发给每个人。
  再之后,几个下人又来给主子们磕头拜年,钱三贵每人给了一个装着一百文的红包。
  早饭后,钱亦锦领着钱晓风和钱晓雷去村里拜年,还要去宋家庄给王管事及绿柳村给林大夫拜年。村里的人也成群结队的来钱家三房拜年。包括绿柳村和大榕村的一些人。
  怕把来拜年的人吓着,一大早就把白狼一家和猴哥打发到大院子里去疯了。
  一直窝在小屋里的钱亦绣呆得无聊,便把钱满霞小姑娘拉到院子左面靠侧门的空地上踢键子。
  农家的讲究不多,来客人了她们也不需要回避,而是跟去堂屋拜年的人笑笑打个招呼,继续踢。
  没想到的是万大中也来了,他穿着靓青色细布长袍的样子很是有几分英武。他像没有跟钱亦绣发生过口角一样。厚着脸皮走过来跟她们两个打招呼。大概他也知道自己的牙齿长得白。嘴咧得多大,笑道,“钱姑娘。绣儿。”
  小姑姑在面前,吴氏在不远的堂屋里,钱亦绣此时可不敢乱说话。她鼻子哼了声,转过脸没理她。
  万大中不以为意地笑笑。目光又转向钱满霞。
  钱满霞跟万大中不熟悉,原来只是见过面。知道他是个猎人,跟万里正家有亲,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后来,王媒婆来她家说媒。才知道这个猎人叫万大中。爹娘没同意亲事,也就撂开了。只是没想到前些日子小侄女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一大通,让自己丢尽了脸面。着实气了几天。
  现在见这人主动过来打招呼,脸红得像猴哥。小声招呼了声。“万大哥。”
  万大中笑说,“听说李地主出钱请了县城的红云戏班在镇上唱戏,初五会唱一天,连名角儿花无心、小玉堂都会来。我们村的好些小娘子都要去看呢。”
  钱满霞听了眼睛瞬间亮起来,笑道,“真的?太好了。谢谢万大哥。”
  万大中笑说,“不谢。”然后转身去了堂屋。
  钱满霞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说,“蝶姐姐上年看过红云戏班的戏,说花无心长得美得不得了,小玉堂比女人还好看,唱得也极好。这回我终于也能看到了。不行,我得去大院一趟,把蝶姐姐约上,再约几个人,一起去看。”
  然后,也不理钱亦绣了,乐颠颠地跑去了村里。
  钱亦绣郁闷地直跺脚。
  而堂屋里,钱三贵极高兴地款待着客人,不停地让人续茶,拿糖,拿瓜子。这么多年了,他家过年都是冷冷清清,除了几家亲戚来个人拜年,没一个人来他家。今天,他家来了一拨又一拨客人,让开心不已。
  吴氏怕他把病累犯,让他去床上歇息。他直摆手,“我好得紧,不累。”强撑了半天,晌饭后才去床上躺下。
  大年初二,钱香回娘家。汪氏因为等闺女钱满婉,没回自己娘家。只钱四贵一家和钱满川一家去了媳妇的娘家。
  钱老头便让三房一家去大院吃饭,人多热闹。钱亦绣因为要在家陪程月,便没去。经过多天的安慰,程月情绪稍微平和些了。在女儿的陪伴下,还能去东厢绣绣花,但发呆的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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