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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娇娘-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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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霹雳接着一个霹雳下来,所有人都懵了,征粮就算了,好在之前听了村长的粮食没卖,紧吧紧吧熬到秋收日子也能过下去。可征税,哪个手里有钱啊,村里各个愁容满面,喊着日子过不下去,但也没人敢去官府闹。
沈家相对好一些,王氏手里攒着五十多两银子,被她分散的藏在夹袄里。沈老三沈老四走后,陈氏和小陈氏住到前头来,王氏睡到沈华和春溪的屋里,沈成才去和春山春河挤,何氏带着春文春武把粮仓收拾出一半来,住了进去。
粮食现在是重中之重,全家把粮食聚到了一处,留了些日常生活的在粮仓,其他都搬进了地窖。
沈婆子的意思是把鸡也挪到前头来,何氏不乐意,“娘,鸡挪过来还得搭鸡窝,现在哪有那个功夫,去后头喂也不费啥事。”鸡弄到前头来,鸡蛋归谁?
年前家里宰了猪之后就没抱猪娃,陈氏和小陈氏都只养了些鸡仔,何氏说了那话,她俩倒不好再把鸡抱来,只好每天都去后头喂一回。
村里有些见识的人家都意识到了严重性,纷纷去镇上县里买粮食,可一些乡绅居然联合起来抬高米价。
仿佛一夜之间,平静的生活都变了,整个淮山县都被卷入了战火之中。
就像是为了印证沈婆子那句万一天不好的话,老天果然来凑热闹了,从正月到三月,一滴雨都没下,沈家沟依附着南阳河还好些,就是人辛苦,一趟一趟的挑水,沈老头累的眼窝子深深的陷了下去,满脸沟壑呈现出老态。
沈婆子在家看孩子,三个媳妇也从早到晚下地干活,就连春山都挑着小扁担担家里吃用的水,一个播种季下来,大人孩子都活活累垮一层皮。
原本宽广的河道如今变成了窄窄的河沟,但即便是这样,也给人活下去的希望。
有的地方有希望,就有的地方会绝望,时不时的就听到哪哪哪出了盗匪,哪哪哪看见了流民,沈家沟的人白天黑夜紧闭门窗,把值钱的东西都埋在自家院子里,有的人家学着沈华家开始挖地窖,把地窖口开的隐蔽些。
在这样惶惶的日子里,有一天半夜被一阵锣鼓声敲醒,沈老头交代大家待在屋里,他一个人出去看,只见东面那一块,烧红了半边天。
“那是吴家屯吧?”沈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到沈老头旁边。
“世道乱了,苦的还是咱,不知道老二老三老四咋样了。”沈老头唉声叹气的,却再也睡不着了,就坐在院子里看着吴家屯的方向。朝廷忙着打仗,哪管得了百姓,土匪,流寇全都出来作乱,日子可咋过?
沈成才也披了袄子出来,睡眼惺忪的看着火光眯了眯眼,“那些流匪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吴家屯比咱们村少不了几户人,要真打起来,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那几个匪人!自个没血性,被抢了也活该,爹,你陪我去村长那走一趟,咱们商议商议。”
沈华站在堂屋里拿眼睨他,连鸡都没杀过的人,杀匪?!
什么叫书生意气,纸上谈兵,她算是见识了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渣爹要出来卖弄了,快鼓掌!!!
第96章
这么一折腾, 谁也没心思睡觉,吴家屯的火一直烧到天亮才慢慢灭下去。小陈氏把春晖交给沈婆子带,她和陈氏两人去山上砍了竹子回来, 在地窖的竹筒下面围了一个简单的鸡圈, 那里有光, 不影响小鸡的日常活动。
何氏也抱了鸡来, 可她的鸡是成了年的母鸡公鸡,和小鸡待在一块会抢食, 而且她的鸡多,陈氏她们圈的地根本放不下。可地窖里就那块光亮最好,何氏觉得被她们占了先,酸里酸气的说:“上次娘说的时候,你们都不愿意抱来, 这会儿你们倒是利落,一会的功夫窝棚都搭好了。”
谁不愿意抱来?是谁嫌搭鸡棚麻烦的?
小陈氏心里窝着火, 当下就想和她掰扯清楚,被陈氏拦住了,“你和她较真干啥,不是自个找不痛快嘛, 有这功夫, 不如收拾点东西去地窖,春日里寒,要真躲进去,别把孩子冻着。”说着拉着她直接回了屋。
何氏抱着鸡笼子又回去, 遇上成健媳妇, 两人就一路往家走。
“你干啥去的?”何氏瞧她风尘仆仆的样子,跑的头发都有些散了。
“把牲口赶到山里去啊, 说挨家挨户记下来,每日派人轮流看守,等战事过了,再接回来。哎?听说这还是你家大哥出的主意,你咋不知道?”
何氏欢喜道:“在哪?大哥去村长家还没回来呢。”
成健媳妇说道:“那应该是去山上了。我给你说啊,山后头不是有片竹窝子嘛,你沿着往上去,有一块大石凸出来的那块,就那,他们在挖山洞呢,你快些去吧。”
何氏瞧瞧手上的鸡笼,里面就十只鸡左右,家里还有三十几只,来回往山上跑太累,她抓住成健媳妇的胳膊说:“成健嫂子,你家鸡笼借我使使。”
等何氏来回两趟把鸡送上去,沈老头也牵着牛上山来,何氏没瞧见陈氏她们,问道:“爹,弟妹她们不把鸡送上来啊?”
沈老头费力的牵着牛往山上走,喘了口气才回她,“地窖里也能养,又是鸡娃子,跟在大鸡后头,怕是难活。”
不就是想养在眼皮子底下吗?但是难活两个字给她提了醒,她想了想,帮着沈老头把牛赶上去,到了地方,找到村长儿子,反复问:“鸡要是丢了咋算?鸡要是死了咋算?我家鸡养的肥,回头要是被别人抱去咋办?”
村长儿子正给人记牲口呢,正忙乱着,被她一直在耳边聒聒聒个不停,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成定嫂子,你要不放心,你拎家去,都啥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
还有些等着上册的妇人听见两人对话,也帮着问道:“对啊,成栋兄弟,整个村的牲口畜生都在这,万一病了死了丢了,咋算啊?”鸡少一两只也就罢了,牛啊猪啊驴啊可值不少钱。
“是啊,你们商量事也不商量妥当了,让我们辛辛苦苦的赶上来,回头要出了事,找谁去?”
“哼,我家牛我认得,谁也别想蒙了去。”
“这话说的,谁要蒙你家牛了!哦,牛你认得,猪你认得不,鸡你认得不,瞎嚷嚷啥?”
围着的妇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嚷起来,沈成栋脸色难看的很,他突然甩了胳膊丢下众人找他爹商量去了。
沈成才昨儿想的这个主意确实是好意,可他没算到农家妇人们这般麻烦,这般小心眼,听着沈成栋语气烦躁的描述一番后,他肃着脸没说话。
最后也没商量个结果出来,村长不厌其烦,说道:“愿意放山上的就放,不愿意放的领家去!”
此话一出,不少人把牲口又牵回去了,大家都抱着一种侥幸,万一流匪不来他们村呢。
何氏也把鸡领了回去,村里几百户人家,就算流匪来了,也不定就会去她家,这时候反倒是砖瓦房更惹眼。
众人在惊恐中过了两夜,不少人家直接抱着逃命的包袱睡,到了第三天夜里,沈华扣在床头的铃铛突然响个不停,她一下子惊坐起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趴到地上,下一刻跳起来快速的穿着衣服对茫然还未反应过来的王氏大喊道:“娘,姐,快起来,去地窖!”说着拉动另外一根连着秦寡妇家的丝线,然后抓了外套冲出去各个拍门,“快起来,流匪来了!”
紧接着就听到秦寡妇和高林大喊的声音,隔壁柱子家的声音,惶恐不安的大喊声一家一家传进村里。加上急促的铃铛声让人更是心神慌乱,王氏抱着被子还有钱罐子先把春溪送进地窖,然后又上来去抱春河,瞧见自个丈夫还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用被子裹了春河,拉着春山去地窖里。
小闺女牵了一根铃铛线他是知道的,可这两天他出去打听了,没再听说哪个村被抢了,说不定流匪已经离开这个地界,铃铛响可能是田里小动物绊着了也说不准。
“花儿,你瞧准了吗,别瞎传,回头要是虚惊一场,咋跟村里人解释?”想到那些妇人责问的嘴脸,沈成才就觉得烦躁。
丝线是贴着路边拉的,一两个人路过,根本不会引起震动,只有大批人马才会让铃铛响起来。她刚才趴在地上,没有听到大动静,表示还有些距离,就算不是真有土匪进村,藏起来总不会错。
她虽然也想不理会沈成才,但一想到他回头扛不住打,把地窖入口泄露出去,全家就完了!
“爹,虚惊一场的话就当演练了,这样下次真有流匪来,也有经验不是。”
说来也是,沈成才踮起脚朝大路上看,天不好,远远的黑团团的啥也不瞧不见。
等沈家人全都下了地窖,外面已经能听到马蹄声。
这些人居然还有马!沈家人只觉得耳边轰隆隆的,这是来了多少人?
何氏和小陈氏怕孩子惊哭起来,忙掀了衣服奶孩子,神情惶惶的缩在墙角。
陈氏和沈老头还有沈成才手里拿着砍刀站在地窖口,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就听见女人的惨叫声,还有孩子的哭喊声。
春溪和春文吓的捂住嘴,生怕发出一点动静。
沈华透过竹管子往外瞧,只能看到人影晃动。
“老大,这家人跑了,炕还是热的!要不要追回来?”她听到一个粗哑喉咙的声音。
“跑的倒快!人跑了,粮食带不走,装了粮食我们就走。妈的,他们打仗,搞的老子们没饭吃!”
“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听说魏国的军队已经攻到馆州了,我们是不是去投靠魏军?”
“你他妈傻啊,有命去,有命回来不,咱再抢几个村子,占个山头,管他们谁攻占了谁,咱过咱的日子去。”
魏国?
她们现在所待的是楚国,和她了解的历史对不上,有一点她想不明白 ,瞧夏凉川的神情不像是没有把握的,难道对方是因为年纪小,看不清局势?
过了一会又听到人来报,“老大,村里没几户人,都跑光了,值钱的玩意都带走了,粮食也不多!瞧着是个富庶的村子,没想到全是穷鬼,连养牲口的都没几家。”
“穷乡沟子,能有啥值钱玩意,村长里正家也跑了?”为首的人顿了顿,接着说,“搜!妈的!肯定藏起来了!是不是你们谁走漏了风声,不然咋能提前跑了呢?!”
之前说话的那个人说:“大哥,肯定是这个村里安排了放哨的,粮食肯定被藏起来了,要么就是交了税!”
“你他妈的是猪脑袋啊,就这个村交粮食,别的村不交?咋别村的粮食都不止这点,还有,没牲口咋种地!肯定藏起来了,给我搜,搜不到,就给我烧了!老子活不下去,谁都别想活!把这家给我砸了!”
躲在地窖的人就听见头顶砰砰乓乓的声音,王氏咬着唇瓣无比心疼,家里的东西都是她一点一点置办起来的。
乡下房子都是土坯子,上面盖的茅草,一点就着。很快,整个沈家沟就沉浸在一片火光里。
流匪来的快,走的也快,沈华就听到猪,牛,鸡鸭乱叫成一团,声音渐行渐远。他们又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沈老头才第一个从地窖里出来,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危险了,才让众人出来。
锅碗瓢盆碎了一地,窗户被砸烂了,桌凳倒在一旁,屋子里被翻得底朝天,粮仓里的谷子洒的到处都是,腌的咸肉还有大白菜也都被搬的一点不剩。
何氏把春明往沈婆子手里一塞,就往后头跑,看着满地鸡毛哭嚎起来,“我的鸡啊 ,老天不给活路啊,天杀的土匪,不得好死……”
沈家村的损失相对之前被抢的村庄算好的,只有几户因为赶牲口没来得及跑的被杀了,而大部分人都及时离开了村子,赶到了山上。
山上的人下来的晚一点,一直到天亮,才有人出来打探,看着村里的惨状,众人一面悲愤一面庆幸。
房子没了还可以再搭,人还在就好。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咱得感谢沈秀才去!要不是他,咱们就都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为了迷惑防盗网,以后半夜我可能会爬起来修个文。。。【论斗智斗勇的我也是蛮拼的】
渣爹:想我打酱油,没那么容易【叉腰长笑】
第97章
村里几百号人呜呜啦啦的跑到村口, 沈家人正在收拾屋子,村长瞧见了,拉着沈成才说:“人没事就好, 多亏了你啊, 成才, 要不是你的主意, 咱哪能活的下来?那些流匪简直不是人,大柱家和栓子家咋就那么想不开啊……命不比牲口重要啊, 唉……”
“是啊是啊,多亏了成才啊,中了秀才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以后谁再说读书没用,我跟谁急!”
“成才啊, 你说那些流匪还会来不,咱是不是能把牲口接回来了?”
“大侄子, 我悔啊,不该不听你的,牛被他们抢走了,我的地咋种啊!我一家老小日子咋过啊?”
“大嫂子啊, 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我们要给成才立长生碑!”
……
几百人就挤在沈家门前哭天抹地起来,沈婆子虽然高兴别人夸她家儿子,但被人堵在门口哭,依旧觉着晦气, 沉着脸给沈成才使了个眼色。
沈成才还沉浸在大家感激他的得意中, 他清清喉咙俨然一副先贤者姿态,沉了沉声说:“咱们前有河, 后有山,还怕日子过不下去?大家都莫慌,先都回去收拾收拾,随意吃两口,再来商谈重建之事。”
提到河,又是一阵哭喊,“老天再不下雨就没活路了,那些当官的不顾我们百姓的死活啊。”
“咱们是不是该去求求雨?”
“听说有的地方如果不下雨就拿人祭天,让天神平息怒气,也不知道灵不灵……”
眼看话题就要往迷信上走,沈华及时跑出来说:“爹,我们这靠着河都不够水,那其他没有河的地方呢,他们要是过不下去,会不会和那些流匪一样来抢我们的?”
肯定会来抢的,等不到收麦子,那些被抢了粮食的村民就会出来抢了!
村长看看头顶的太阳,如果下雨,农户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咬咬牙熬过这几月就有粮食吃,可不下雨就坑死人了!他一脸严肃的对沈成才说:“成才,借你家说说话,里长大人,三叔,槐子叔里面请。其他人快回去收拾收拾,看看还有啥能用的,等我们商量商量,咱再看往后咋过。”
众人散去,几人刚要进院子,远远的瞧见一团黑影在靠近,在场的人一下子紧张起来,手忙脚乱的想要躲进地窖里,可地窖口开的隐蔽,只能一个个进,没等人全躲进去,马车已经到了门口。
“沈秀才,沈秀才,在家吗,我家老爷有请。”
沈家的地窖口在后院的牛棚里,沈成才远远听着声音有点像沈员外的贴身仆人刘山,想着即使不是沈员外,只要不是匪人就没事。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迎了出去,瞧见站在门口的果然是刘山,忙快走了两步,喊道:“员外怎的这个时候回来,快快回县里,咱们这不安稳。”
待他走近了,才发现沈员外家老老小小全回来了,后面跟着七八辆马车,而且瞧上去匆忙狼狈的很。
“这是…咋了?”
马车的车帘子被掀开,露出沈员外疲惫的脸,他似是才注意到村里的惨状,绝望的看着沈成才,“村里进匪了?都……都死了?”
沈成才忙解释,“不不不,大部分乡亲都活着,牲口和粮食也藏在山上,只是屋子烧了,回头再搭就是,员外不必忧心。”
沈员外这才缓过来一口气,“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人活着比什么都好。”祖宅里还存了不少粮食,藏起来就好,能维持一段时日。
村长和里长也走过来,问起县里的情况,沈员外一脸后怕,他说:“若不是我得到消息,早早的出了城,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听说魏军已经围了淮山县,县里的守军怕是守不了几日。”他叹了会气,又说,“现在只有山里是安全的,你们都来,我们商议一番。”
“爹,你先回去,我瞧瞧春武去。”沈寄远从后面一辆马车上跳下来,跑过来说。
沈员外皱了皱眉,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勉强应道:“只待一会便回来,让刘山跟着你。”
沈成才和沈老头去了沈员外家,沈华虽然做足了心里准备,可是等她看到村里的惨状,才真正意识到,她所待的地方不是法治文明的21世纪了,是随意就可以杀人放火的野蛮社会。
沈华觉得心脏堵的难受,可能是因为血液流动慢,她感到手脚有些发麻。
沈寄远看着她刷白的小脸,默默递过去一颗糖豆,装老成的说:“你不用怕,我爹请了人,能保护我们。”
沈华看了他一眼,将糖放进嘴中,不怎么好吃的甜味稍稍缓解了她一丝恐惧和不安,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忙问道:“县里被围了,那镇上呢?”万溪镇只是一个小镇,应该不会有事吧,她还存了那么多粮食在那呢。
沈寄远摇头说:“我们就是从镇上来的,镇上没事,但是很多人都逃难去了。”
这时候集镇和县城还有州郡才是最危险的地方,乡下村落反而相对安全。
沈华点点头,忧心着接下来的日子,很快就会有大量灾民涌进村庄,这些人都饿急了眼,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沈寄远见她情绪不高,也站在一旁没说话。
春武出来就瞧见两人静默的站着,他跑到两人前面,疑惑的问:“少爷,你想啥呢?”
“我在想,天如果一直不下雨,山里有吃的吗?”沈寄远看着村后面几座大山,自言自语道,“有的吃,也干死了。”
春武耸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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