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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画堂韶光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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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下,却不禁暗了暗,这么一顿折腾,大姐儿上身儿的白衫儿掩襟松开些许,露出里头的肚兜上绣的粉白荷花跟上头腻白颈项,勾的顾程不由咽了咽口水,手便伸到她腰间去摸索她的裙带,却被徐苒一使力推开。
顾程没防备,被她推了个倒踉跄,险些跌在地上,愕然一瞬,脸色有些要恼,徐苒却瞧着他转了转眼珠,掩着嘴咯咯笑道:“一身脂粉味儿,离我远些才好,呛的我头疼呢。”
顾程见她眉眼流转间,说不出几分风流妩媚之态,心里又酥软起来,也便收了恼意,调笑道:“这会儿嫌弃爷身上的味儿呛了,刚头怎的往爷怀里扎。”
徐苒瘪瘪嘴道:“刚头是刚头,现在是现在,哪里一样,刚头你那珍珠凶神恶煞的要吃了我一般,还不都是你的缘故,你若不护着我,今儿不定被她欺负了去。”
顾程在她身上瞄了一遭,好笑的道:“这会儿咱们在这屋里说话儿,旁人听不着,便是如今爷疼你,可也并不糊涂,珍珠惯常的性子霸道,是她寻事不假,若说你被她欺负了去,爷却不信。”
徐苒一听,哼了一声从榻上坐起来道:“就知道你心疼她了,这是给她抱不平呢。”说着瞄了眼地上,只寻到了自己一只,鞋另一只却没见,这才想起刚头脱下来打架了,索性另一只也踢到一旁,下地就往外头走,一边走一边道:“我在这里就是人家的眼中钉,倒不如趁早回我那个小院守着的好,省得鱼没吃到嘴,倒沾了一身腥。”
走了两步,脚上的袜儿又脱落下来,被她甩到一边,赤着两只小脚就往外跑,被顾程过去一把抱了回来:“这样赤着两只脚儿想去哪儿,这可不是后院,外头小厮来来往往,仔细让他们瞧了便宜去。”
把她重新放到榻上,吃吃笑了几声,点了点她的小嘴:“真真如今你这张嘴,神仙也说不过你,我哪里是给她抱不平,爷的心是偏了不假,可不都骗到你这边了,还要跟爷使性子,你不是嫌弃爷身上的味儿呛吗,伺候爷沐浴可好?”隔着窗子吩咐外头备热水。
徐苒哪会不知这厮一准没按好心,这会儿却正膈应他,着实不想跟他做那事儿,便指了指自己的脚道:“这样如何伺候你洗澡?”
顾程却笑了一声,伸手在她脚上揉搓了两把:“如今你身子哪处爷未见过,这屋里只你我两个,害臊什么?”
奈何任他怎样说,徐苒寻出千百个理由来,或脚疼,心口疼,头疼,就是不依着他,顾程没辙,只得自己去里间屏风后沐浴。
徐苒这才打量这里,虽是书房,却比后头二娘三娘的屋子还要大上许多,布置的也更体面精致,安放了床榻案几,想来平日顾程也会宿在这里。
旺儿使了个婆子送了她的衣裳包袱过来,徐苒才想起,刚头尽顾着打架了,把自己刚得的赏都给忘了,这会儿见一并送进来,先寻出两只鞋来套在脚上,提着包袱跟那婆子走了出去。
婆子引着她到了旁侧小屋里,便退下去了,想来这是她落脚的屋子,布置的也还不错,至少比原先徐大姐儿的屋子强上百倍,被褥也都是新的,炕上却安放了两床铺盖,她正纳闷呢,外头的婆子道:“姑娘,爷在屋里唤茶吃呢?”
徐苒扔下包袱,心话儿,这厮就不让人消停一会儿,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男人虽渣,如今却是她唯一能指望上的。
徐苒暗暗叹口气,出了自己屋子,刚进书房,婆子便把一盏茶递在她手里,徐苒端着茶进去里间,拐过屏风就见顾程靠在偌大的浴桶中,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你不伺候爷洗澡也就罢了,我这里口渴叫茶吃,你也不送一盏进来,爷喊了半日才来,却立的那么远作甚,爷嗓子眼儿都干的冒烟了,快拿来我吃。”
徐苒只得端着手里的茶亦步亦趋的挪过去,隔着一臂的距离,便伸出手去递给他,倒把顾程给逗的笑起来:“你怕什么,再近些,爷还能吃了你不成。”
徐苒又挪动了半步,顾程伸手接了茶盏过去,却扬手丢在一旁,手一伸握住她的胳膊稍稍用力,便把她拉拽过去,徐苒惊呼一声,已被他整个抱进浴桶中,三两下剥了衣裳,按在桶壁上入了进来。
这厮力气大的不行,真若想制服她,徐苒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顾程却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狠力入将起来,一边入,还一边道:“爷的心肝儿,如今可还跑到哪儿去,乖乖的让爷爽利一番才是,爷昨个晚上,想你这身子可想了一宿,外头那些妇人怎比得我的大姐儿,在这浴桶里,你便再闹不得疼了……被爷入的可舒服?这张小嘴刚头那般能说,这会儿怎的连哼都不哼一声了,嗯……来叫声爷来听,爷好好疼你……”说着掰过徐苒的头来亲嘴咂,舌,啧啧有声……
徐苒开始挣扎了几下,虽说认命了,可这厮昨儿刚从比别的女人身上爬起来,就来跟她做,且还是外头的ji女,也不知有没有什么病,这里也没有安全套,万一传给自己可不糟了,可惜她再挣扎也没用,这男人色心上来,跟禽,兽无异。
徐苒膈应他,怎会配合,可这厮却折腾的起了兴,浴桶里的水都冷了,徐苒的胳膊儿腿儿被他掰的都生疼,还没完没了。
徐苒没法儿,只得闭着眼,努力投入进来,配合他弄,顾程爱的就是徐大姐儿这股劲儿,真若服帖起来,能让他爽到天上去,便是她不服帖着,跟自己别扭,也别有另一番乐趣,跟旁人大不相同,故此,也令他稀罕的更丢不开手。
这一通折腾,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徐苒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的时候,顾程才停下,徐苒身子一软,俯趴在顾程肩上,只觉身上一丝力气都没了。
顾程抱着怀里柔弱无骨的身子,也真心疼上来,抱着她出来,用布巾裹着放到一旁的小榻上,唤两个粗壮的婆子进来重新换了热水,把她小心放了进去,让她靠在边上,自己亲手给她洗头发。
徐大姐儿的头发乌黑浓密,散在水面上,一丝一缕的,使得她玉白的身子在水中若隐若现,说不出一副诱惑景致。
顾程一边给她洗头发,一边探进去摸摸捏捏的揉搓,见大姐儿自始至终闭着眼,连点儿反应都没有,不禁低笑出声,却也知道,这一番,自己未加节制,恐累坏了她。
顾程幼年调皮,常跑出去与人厮打,程大户怕外孙吃亏,便让他去学了些拳脚功夫,不指望旁的,不被人欺负了去便可,倒炼就了一个强健体魄,又少人拘管,十四五上便常跟狐朋狗友在外宿,娼,枕席之上,风,月场中逞得一个英雄,真使唤出手段来,徐大姐儿哪里禁受的住,今儿折腾下来,险些儿没把徐大姐儿给折腾散了。
徐苒在心里暗骂,却也暗暗奇怪,这厮怎么体力这般好,竟仿佛没个累的时候,难不成跟西门庆一样,吃了什么yin药 ,真那样就好了,不定哪天也死在这上头……
作者有话要说:跑去码现言,好累鸟!!!
☆、大舅爷来了
顾程见大姐儿没甚反应,遂吃吃笑了几声,勾着她的脖子,就要砸她唇间香舌,被徐苒推开,睁开眼瞪着他道:“如今你可如意了,因着你的珍珠寻事,我今儿在二娘三娘哪里得的赏,可都不知丢去何处了,想来刚头都来瞧热闹,不定哪个贪便宜拿了去也未可知。”
顾程听了却笑道:“那些值得什么,回头爷另外给你置办了好的去也就是了,只你依着爷,好生服侍着,自有你的好处……”说着,亲了她几下,用布巾裹住身子,抱了出来,徐苒脚一占地,只觉两腿发软,不是顾程扶着她,险些栽倒在地上,想起他刚头一番折腾,恼起来,推了他几把:“你出去,我要穿衣裳。”
顾程却笑道:“出去做什么?我就在这里瞧你穿衣裳,你还害臊不成?”见徐苒扯着身上布巾,柳眉倒竖的瞪着自己,那模样儿真真蛮横的紧,不禁笑了:“好,好,爷出去还不成吗?”伸手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才转身出去,吩咐下人放桌,备的酒食中饭。
徐苒等他出去,才换上了衫儿裙儿,好歹抹令人抹头发上的水,寻了那边的梳子把头发通开,也不梳上,就披散在身后走了出来。
顾程见了笑道:“怎就惫懒的这样了,头发都不搅干,这么散着像什么话儿?”徐苒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胳膊疼,抬不起来,梳不得头发。”
顾程低笑一声道:“刚头可不都是爷受累,你何曾动了一指头,这会儿却来闹累,过来,爷与你搅干也就是了。”
顾程本是一时兴起,哪想到徐大姐真个寻了两条干帕子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前,顾程越发笑起来,也真接了帕子给她搅头发。
旺儿一脚迈进来,刚到门口就有些直眼了,想他们爷何时伺候过妇人,这才几日,竟跟转了性儿一般,这徐大姐儿真真好手段,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长久,若真个手段厉害长久下去,可难说是个怎样的造化了。
顾程把徐苒的头发搅的干了,又好玩的给她挽了个发髻,却不是那些妇人的样式,比照着自己在发顶挽的,挽好了扳过她的脸儿来端详端详,见头发都拢在发顶,更显出一张小脸白净好看,不禁爱到了心里去,凑到她耳边道:“光溜着两鬓,倒更可人疼的,待过些日子爷赐你个银丝髻儿戴可好?”
徐苒哪里知道,顾程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纳了她当小妾,还寻思,银丝髻肯定是银子做的,但怎么也不及金子值钱,既他自己主动提起,自己不如趁机多要些。
想到此,便道:“银丝的不好看,我要金丝的。”顾程愣了一愣,伸手点点她的鼻子尖笑了起来:“丫头真个贪心,你家二娘三娘手里也才一两套拿得出手的金头面,金丝髻却都没有的,你倒好,张嘴就跟爷要个金丝髻,这金丝髻可不是你能戴的,便是给了你也无用,赶明儿爷寻了好工匠,给你穿个珠花戴着玩吧,这会儿可该吃饭了。”
徐苒暗里撇撇嘴,心道,这厮好不抠门,旺儿见两人吃饭了,这才进来悄悄扫了徐大姐儿一眼,回道:“刚头奴才出去,却在侧门碰上了个汉子,见他在咱们府门前徘徊不去,便上去询他,他道来寻自己外甥女儿的,说是卖到咱们府里当丫头了,奴才再底细一问,才知他寻的原是……”说到这里,停住话头,看向徐大姐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以前叫声大姐儿,也没什么,如今瞅爷这个样儿,旺儿还真有点不敢冒失,尤其当着爷的面儿。
顾程道:“你说他是大姐儿的舅舅?”转过头问身边的徐苒:“你可有个舅舅吗?”徐苒恨不得翻白眼,心话儿,我哪知道啊!可转念一想,刚头自己还愁没个出路,这不就来了,别管如何,先去见见人,倘若跟大姐那没人心的爹一样,就当没有,若真有些亲情,或许便是一条出路,无论如何她想赎身出去,也得外头有个亲人才成。
想到此,便道:“模糊记得是有个舅舅的,只多年不见,也不大识得了。”旺儿心里话,这个舅舅也不知哪里来的运道,早几年也没见登门来看外甥女儿,这徐大姐儿刚跟了爷,他就来了,搁以前,他便来了,估摸也没人给他传话,如今却不然
哪里是什么旺儿自己出门遇上的,是碰上了狗儿,一听是徐大姐儿的舅舅,忙着就来报给他知道,他这般说是想让徐大姐儿知他个人情儿,有道是人情在好办事,自己跟爷再近,也近不过大姐儿去,那可是睡一个枕头上的,耳边风一吹,爷什么不应,再说,是人都难免有个错处,赶明儿自己真有了什么错,也能指望着大姐儿说个情儿,他如今是看好大姐儿了,跟珍珠这一架打过来,心计手段,立时分了高下,珍珠连边儿都挨不上,这才来上这个好。
顾程略沉吟片刻,推了推大姐儿道:“屋里的书架上有个描金退光的匣子,里头有个簪子,给了你吧。”徐苒一听,哪里还顾得什么舅舅,撩开帘子走了进去,顾程去把旺儿唤到跟前,伏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待徐苒寻了簪子出来便又道:“既如此,旺儿你把人唤进来,下头管待些酒食饭菜,一会儿吃了饭,让大姐儿过去见他说话儿。”旺儿得了话儿这才出去。
再说徐大姐儿这个舅舅本姓陈,上头只一个亲姐姐便是大姐儿的娘,因是头大的儿子,取了个名就叫陈大郎,却不是这信都县的人,是外县乡屯里老实巴交的汉子。
前些年他姐姐还活着的时节,也常走动来信都县里瞧瞧他姐,只他姐夫老徐头却是个财黑心脏的,每回他来,都跟防贼一样防着,生怕大姐儿的娘贴补自己的亲兄弟银钱东西,这陈大郎穷归穷却有有些气性,后也便不怎么走动了,到他姐病死,老徐头又续了婆娘,他倒是来过一趟,说要接了外甥女大姐儿家去养着,被他姐夫好一顿臭骂,说:“我徐家的丫头哪用的着吃你陈家的饭。”竟是赶了他出去。
陈大郎家去足气了半年,打哪儿起,再没来信都县里,后赶上连着灾荒年,家里的饭都吃不上,也顾不上这边的外甥女了,这一晃就是十年光景,前些日子才辗转得了外甥女的信儿,没想到他姐夫这样狠心,竟把自己的亲闺女给卖了。
大郎便跟家里的婆娘商议:“但能家里有口饭吃,就不能让外甥女给人家当丫头,再说,那大户人家的丫头,哪有什么好下场,或打或骂的,还不到都由着主家,赶上不好的,被打死也有的是,不如赎了外甥女家来,也吃口清净饭。”
他婆娘倒也是个贤良之人,却叹道:“怎么也是你嫡亲的外甥女,你赎了家来,我也没二话说,只咱家虽积下几个钱,保生眼瞅也大了,到了该说媳妇的年纪,咱这房子也得翻修翻修,你都拿了去,赶明儿可怎生是好。”
大郎却道:“你且给了我,我先去瞅瞅外甥女,若是人家好,日子过得去,便再缓上一两年,我去外头跑跑,赚几个银钱回来也够了,若实在委屈的过不得,怎样也要赎了家来。”
他婆娘没法儿,便翻出压箱底的存项银钱给了他,大郎这一路来了信都县里,扫听了,才知外甥女是被卖到顾家来给顾家少爷挡灾,如今顾家少爷死了,还不知外甥女是个怎样境况,年纪轻轻,丫头不是丫头,寡妇不是寡妇,这日子如何过。
便忙着奔顾家来了,也不敢就去大门上问,只在侧门外等着,好容易出来个青衣小帽的小厮,忙上前打听,言说来寻外甥女儿的。
那小厮不是旁人却是狗儿,狗儿一听他问的是徐大姐儿,哪里敢怠慢,让他候在外头,跑进来报给了旺儿。
旺儿一出来,就打起笑脸,亲热的称一声:“这可是陈家大舅不是?”陈大郎忙道:“小的陈大郎,来寻外甥女徐大姐儿的,这位爷怎么称呼?”
旺儿忙道:“可称不得爷,小的旺儿,爷跟前使唤的人,大姐儿这会儿正伺候爷吃中饭呢,不得空闲,让小的先请大舅进去管带些酒食,过会儿大姐儿再过来跟大舅叙话。”
倒真好个伶俐的口舌,只陈大郎却暗暗疑惑,都说他外甥女卖进顾家来是给少爷挡灾得,便充了个童养媳妇的名儿,虽没成礼,这名儿摆着呢,瞧这小厮的穿戴,自是个主子跟前的体面奴才,想来他嘴里的爷便是顾家员外老爷了,说起来,该算是大姐儿的公公吧!怎会让大姐儿伺候着吃饭。
心里虽疑惑,却想着终是能见见自己那苦命的外甥女了,也欢喜的跟着旺儿进了顾家,旺儿把陈大郎让道了前头倒坐房内,使狗儿去灶房端了两个肉菜来,自己房中拿了上月里得的一坛酒,取了两个碗来,陪着大郎吃酒说话儿。
徐大郎哪里想到有这般好待承,愈加疑惑上来,便问旺儿扫听:“我那外甥女儿可过的如何?”旺儿一听倒乐了:“您老人家只管放心吧,我们家少爷虽没了,爷却是个最和善的主子,您的外甥女儿,如今在爷书房里伺候爷呢,是个最得爷意的。”
陈大郎一听,更觉不妥,想外甥女儿怎么说也算这府里的童养媳妇,怎么能近身在书房里伺候老爷,刚要底细问,却被旺儿机灵的岔开话去,只一味劝他吃酒,兼拐着弯问他来意。
想陈大郎是个老实汉子,哪里经得住旺儿灌酒,没多一会儿便吃醉了,把来意也说给了旺儿,旺儿见他醉的眼都睁不开了,便搀着他到炕上躺下醒酒,这才磨转头回了书房院。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珍珠闹上吊
旺儿进来外间,往里头望了望,隔扇的纱帐已放了下来,影绰绰瞅见里头大姐儿躺在炕一头,仿似睡着了,爷在另一头坐着看收租的账本子,顾程瞧见他,瞄了大姐儿一眼,刚吃饭的时候,这丫头只吃了两盏酒下去,便晕染双颊,有了醉意,大约刚头也是累的狠了,婆子收了桌子,她连眼都睁不开了。
他便道:“横竖你舅舅也跑不了,你先在这里睡会儿,待过了晌午,日头下去再去也一样。”
徐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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