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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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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此门道偶得宫中之物,倒也说得过去,因了韩华此番话,唐国安的神色可算缓了不。方才险着将他吓死,还以为这位韩姓公子身份尊贵,毕竟这入宫之物寻常人家哪能所得,不过如今这么一说,倒也解释得通。

    虽然心里头舒了一口气,不过眼中倒是又起了几分算思。

    与达官贵人有所攀交,若是自己能搭上这一座桥,往后辉煌腾达指日可待。心底的算盘拨得极响,倒是又算了起来,几番之下越发觉着这一桩买卖必须谈成。

    贡品之事到真叫人惊了一身汗,不过还好,仅是些小碎之物,倒也绝无必然不可外泄之理。所以在听了韩华的解释,萧楚瑞倒也吐舒口气,随后上了前搭了韩华的肩说道:“韩公子,方才可险着叫你吓死。”

    “四公子此话何意?”

    “怎的?如此明白韩公子这七窍的心思会不懂。你曾经带来的吃食那可是入宫的贡品,这可得贡品的人,哪个是寻常人的。若是韩公子真非寻常之人,我与三哥肯定会叫长姐打死的。”

    一句话,揣了几分笑,不过这一份笑下意却重的。前头几句说得常然,最后一句却刻意的压低了嗓音,这压下的嗓音以及声调叫韩华沉了眸,说道。

    “倘若我真非寻常百姓,纵是与你二人深交又如何?怎就扯到萧大小姐头上,而且还会打死你二人?”

    世人皆盼与达官贵人结识相交,倒是这萧家大小姐,显然非常抵触。话落,而后看了过去,瞧着那已经同唐老爷商讨生意上的事的萧楚愔,韩华听着耳边楚瑞说道。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长姐曾叹过一句话吧。”

    “哪句?”

    “平家富贵逍遥,官家规矩多多,愿生生世世,莫生于帝王家。”

 第五十九章 多情少爷

    本来听闻萧楚愔想做一桩长久买卖,唐国安便动了吞下这桩生意的心思。如今得知韩华那猜不透的身份,心中更是迫切盼着能与萧家合作。人若是识多了,便就多了一条门路,只要门路扩了出去,难保何时便辉煌腾达了。

    老奸巨猾的行商者,最看重的就是长久利益,一旦抓到机会,就跟王八咬了秤砣,想要他松口几乎难于上青山。所以唐家作坊里,唐国安正卖力的同萧楚愔介绍自家的果脯,并且所给的价格也是公道得紧。

    价格公道,一来二去若是送至京都,折算起来倒也赚了不少。当即萧楚愔点了头,也算妥了这一门生意。

    生意谈妥,一些需要留神的事自然也得提前说清。果脯中有的可长时间保存,路途遥远运送不是问题,所以这些果脯她可以等着唐家制成再直接送入京都。不过有些果脯了耐不得长时间的送运,所以这些果脯必须在京都内现制,萧家出地和钱,唐家则出人,收得六四分开,萧家占大。

    萧楚愔此法一开始确叫唐国安蹙了眉,且不说这六四的分开,单单让自己的人携了祖传的蜜饯制法入了京都,他这心里头就有种家业外泄之感。可再一细想,的确不是每一样果脯都经得起长时间的颠簸,京都又非寻常之处,若是因了路途耽搁出了何事,对于萧唐两家绝无益处。

    富贵险中求,难得的机会,让唐国安白白放弃,他又不甘。最后一番权宜,唐国安应了萧楚愔的提议,同意在京都开个分坊,就近鲜制蜜饯果脯。

    这儿的生意谈得顺利,而那厢的唐家,萧楚恒与唐函倒是越聊越交深。心里头都清彼此揣了何意,所以开始接触时免不得现了几分尴尬,尤其是唐函这种文弱的读书人,更是处处都觉不自在,总觉着此事太过荒谬于礼不符。

    倒是萧楚恒,不过心里头犯了些许疙瘩怨了长姐给自己生了这等头疼的麻烦事,也没多少矫情,而是如了平常一般动不动就携了唐公子上街审游,或者是约了人院中闲聊。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也就习惯了,倒也没在现了拘泥与尴尬。

    这日天气不错,风和日丽,最不适合呆在屋中闲闷。清早晨起不过再上头转了一圈顺带将唐府上下丫鬟戏了一番,回屋却惊现长姐以及四弟和韩公子都不见了。自打长姐将唐函交到他手上,他便时常叫几人抛下,惨遭长姐抛弃已是闷了心,偏生长姐还巧言灼灼,说此举是不想搅了自己同唐函的相处。

    两个大男人,硬板板的身子,真不晓得同那人有何好相处的。对于长姐这一番差事,虽是应了,不过萧楚恒心里头免不得闷了几分郁色,只不过闷归闷,长姐吩咐的事总不能偷懒不做。故而发觉又一次叫三人弃下,闲来无事的楚恒干脆上唐函院中寻他,顺带打发时间。

    短住了几日,这唐府上下早叫楚恒摸清了,无需丫鬟带路,一溜烟出了院子他直朝唐函所住院落走去。入了唐函的院子,不忘挑了一双桃花眸勾得院子丫鬟荡了春心,楚恒这才入了院子。

    今日天气甚好,故而唐函也没在屋中呆着,而是在院中摆了一张桌子,在上头铺了白纸,绘着春色。春和之下,青衣公子持笔至于树下,笔尖染墨腾跃于绢纸之上。笔触时而挪移行入流水,时而勾挑宛若女子绣花。那移挪挑勾之下,墨色逐渐跃然于纸上,墨色勾染,春色尽现。

    因为楚恒进院时已经嘘声示意丫鬟们莫要出声,所以唐函并不知他人已至。进了院子便看见唐函站于案台作画,萧楚恒直接冲着园内的丫鬟使了眼色,示意她们先行离开。

    萧楚恒虽不是唐家少爷,不过却极讨女子喜欢,所以这一勾一挑一示意,院里的丫鬟也乐意听他的吩咐,便是偷偷又看了几眼,随后才结伴离了这儿。丫鬟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园中只剩下萧楚恒与唐函二人。

    静得安逸的园子,到叫这园中渐展的春色透了几分舒幽,丫鬟虽已离了,不过萧楚恒还是没出声唤了唐函。轻合手中折扇,敛步上了前,几步行至唐函身侧,探身看着唐函笔下的画。

    唐家乃是经商之人,虽说这唐函没继承了唐老爷经商的本事,不过这笔墨上到有几分能耐。纸上墨染购回山石河川,虽还未成型,却已显了川河霸气。

    而这沉心于画中的唐函显然也没留神有人站在身边,继续勾着笔下的壮秀河山。正绘得入神,忽然惊觉谁的指尖落触在发鬓上,微温的指尖虽然只是轻触与发鬓,不过那温热的触感却顺着被触的发直接传入心中。

    轻触的指尖,像是在拿什么,又像只是单纯的轻触,因这忽然的触碰,叫唐函吃了一惊,下意识错移了头。谁曾想这一猛的错移到叫那只手紧了几分,指尖插入发中,随着自己挪移的动作,那只手也拨开了自己的发。

    柔顺的触觉,宛如上好的绸缎,当唐函的发从楚恒指尖绕萦时,萧楚恒下意识看着穿过他的发的指尖。那种触感,倒也不输于塌上美人。

    刚才的滑触,叫萧楚恒失了几分神,倒是唐函,当意识到萧楚恒做了何事时,那张白净的脸上直接腾了几分红晕。臊了面色退了一步,而后干干咳了一声,正寻思着如何解了此刻这诡异的尴尬,谁知这一声轻咳到叫楚恒回了神。

    回神勾笑,桃花眸中流色盈盈,那沉如墨色的瞳孔宛若墨笔染触,带了一种不能言说,叫人对上免不得沉于其中的流漪。展然一笑,满院春色尽消,唐函竟是失神于萧楚恒这一展颜轻笑。看着唐函,而后将手中落叶举了起来,萧楚恒说道。

    “唐公子还真是雅兴,这山川之图绘得连落于发鬓上的落叶都没留神,还得在下替唐公子取了。”

    听了萧楚恒的话,在看着他手上那一片落叶,唐函面上倒是忍不得又臊了几分。只不过这一次的臊红不过片刻的事,很快的便静了心,唐函说道:“过于沉心到忘了留意四周,叫这落叶沾了发,多谢萧三公子替在下取下。”

    “不过举手之事,咱两之间何必言谢,总是讲这些虚礼岂不是生分了。”笑着回道,手中那把桃花扇是时展开,在笑着回了这一番话后,萧楚恒的视线也定落在桌上那一张还未绘成的川河。

    察觉到萧楚恒的视线落到自己的画作上,唐函免不得有些尴尬,当是笑着说道:“闲来无事的劣作,还望萧三公子莫要见笑。”

    一早的勾绘,却也只能这般,因为此画还未落成,仅是半幅残作总叫唐函觉着让萧楚恒看了这未成的劣作,心中略带几分不愿。这萧楚恒实在是个风流天下的绝色人物,如此绝色之人,唐函实在不望自己与他相差太多,便是潜意识的想要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因为只有将最好的一面彻底展现,他才觉着有资格站在萧楚恒身边。

    残画未成,败处多多,纵是唐函笔下功夫了得,未成便已显了几分山川之气,却还是残了颜色。叫萧楚恒看了还未画成的劣作,他这心里头本就几分不愿,加之刚刚叫萧楚恒无心吓了一跳,身子一僵手一颤,下笔重了几分,那画上竟多出一条如重暗的曲线。

    本是一副不错的山河,可如今那赫于纸上贯了一半的曲线,生生毁了这一副将好的画作。当看到那腾跃于纸上的墨线后,唐函忍不住惊呼出声,说道:“遭了。”

    惊呼之下,人也快步走了回去,在细看了一条墨线后,唐函眉心都拧蹙起来。紧紧蹙拧着眉心,片刻之后眉松了,脸也随着耷拉下来,唐函叹道:“好好的一幅画,看来是毁了。”

    闻言复上了前,站于唐函身侧看着面上几分失望,萧楚恒笑道:“看来是在下毁了唐公子的画。”

    “并非萧三公子之过。”还以为萧楚恒此意责了自己,唐函忙道:“反正这一副劣画也不见得能成,本就是难成之作,萧三公子何来毁其之说。再说了,原是在下心性不定,叫人惊了手头的力也掌不住,故而才毁了这一幅画,与萧三公子更是无干。”

    忙应着,就恐着萧楚恒觉了此画乃是他之过,在说了那话后,唐函又转眸看了桌上这张毁了的话,咬牙说道:“反正也已毁了,再无补救的可能,还是弃了重画。”说完便伸了手触了桌上的纸,看样子打算扯了这画将其毁了。

    劣作当然不能留下来污人眼球,就在唐函准备毁了自己的画时,萧楚恒突然伸出手,掌心覆压在唐函手上,止了他的动作。微着前倾的身子,人往唐函那儿凑了几分,脸稍上凑,温热的鼻息撒喷在唐函脸颊以及颈处,萧楚恒说道。

    “何必急着扔了。”

    “已是一副残画,再无补救可能,留下还有何用?”明明晓得这个男人为何在身边,明明清楚他们想要做什么,明明就是个与自己一样皆是男子之身的男人。可为何当他靠近时,自己的心会不受控的狂跳。不只是单纯的狂跳,当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处时,那处洒喷了气息的地方,居然觉了几分痒酥。

    因着萧楚恒的靠近,唐函下意识缩了身子,所以的注意力都落在那洒喷了气息的颈处,唐函的话中带了几分软轻。轻软的话,昧了周遭的气氛,也叫萧楚恒面上的笑更浓了。

    前倾的身子,两人离得很近,近得不需要大着嗓门,便是刻意的压低嗓音,也能叫人听清字字句句。微喷着字,连着笑也沉了几分,垂下的眼眸,睫毛宛如剪画,萧楚恒说道。

    “此画出自唐公子之手,便是残了,也是好画。既是好画,如何能随意弃了,唐公子这般随意弃了自己的墨宝,纵使自己不心疼,也有人瞧着心疼呢。”

    话至此处略顿,笑意更是沉深几分,萧楚恒说道:“再说了,残画,残画,这一幅画也仅在唐公子眼中成了残画。对于在下而言,出自唐公子之手不论何物,皆无败残之说,便是这一幅画,也完全可以补救。”

    “补救,萧三公子的意思,这幅画还能补救?”且不说萧楚恒这宛如戏调的话触了唐函的心,便是他这话里的意,就足够叫唐函惊了。

    这一副画还有补救的可能?如何还能补救。若是小小的一笔倒也罢了,可这横贯了半张画卷的墨线,粗而厚浓,如此败笔何来补救的可能。对于这一幅画尚且还能补救,虽然萧楚恒是这样说的,可唐函左右审看也没瞧出如何下笔方才能补救。

    当下整个人都惑了,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还压在萧楚恒的掌心下,而这萧家的三少爷,整个人还贴靠在身边,两人姿势甚是暧昧。

    正迷疑此画如何补救,却见萧楚恒取过边上的笔,笔在砚台上旋了一圈,墨吸染于笔尖。当笔吞吸了打量的墨汁后,萧楚恒这才提了笔在那一副残画上绘了起来。

    萧楚恒的确风流,甚至风流得几次险着将萧楚愔气死,可再如何的风流没这稳性也改不得这萧家公子皆出生于京都大家。琴棋书画自是样样皆通,便是诗词歌赋造诣也在常人之上。

    如今提了笔,在唐函这一番残画上如了流云。一开始还不知萧楚恒如何补救,可当那笔触落下,不过片刻功夫,唐函眼中已显惊诧。

    一笔一勾,一切一气呵成,虽是寥寥几笔,可那腾跃于纸上的墨竹却尽显活性,叫人忽的一眼瞧去,真觉着此物乃是活的。不出片刻的功夫,那纸上的墨竹当会破纸而出,随后落生在园中。寥寥几笔,便可活了一物,足以证明萧楚恒绝非不学无术之人。

    当笔放下,那在唐函眼中当被丢弃的劣画已添几分活气。惊呼画的补救,更是惊于萧楚恒的才学,看着这一副得活的画,唐函的眼中闪了敬意。

    处在身边,看着一脸惊诧的唐函,萧楚恒忽然展颜一笑,随后提笔在画上落了一行字。

    君子淡如竹,书卷伴左右,莫叹山河川,持笔相携手。

    四行字,字如行云,彰显风流,宛如这人世稀罕的贵家公子。因了字,顿了思,思触之下人不禁落看身侧公子,那一刻,怕是连着呼吸也消顿了。

    两人对视,相视而望,谁也无神去留意周遭,更加不会晓得就在此刻,有人入了园子,并且正好瞧了这一幕。

 第六十章 心中怪惊

    方才园中那一幕,惊得唐国安的二夫人心乱难静。唐函母亲去得早,所以这唐家也就由着二夫人当家,二夫人没有生养,故而待唐函也是好的,虽不及生母那般样样周道,却也还算费心。

    今儿原是想着厨房里多了几道新的样色,又闻府中丫鬟说萧家三公子正在少爷园中做客,二夫人便命了厨房制了些酒菜,打算亲自给两人送去。

    谁晓得人才刚刚进了园子,还未出声就撞见方才那一幕。

    两人虽只是对望,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过在瞧了那一刻的对视,二夫人的这一颗心直接乱了。二夫人毕竟是过来人,有些事当是清的,当下那一颗心也是乱如藤麻,不慎瞧后哪还有心思处在那儿同两人打招呼,当下便领着丫鬟匆忙离了。

    等人回了院中,坐于屋内越想越觉着这一件事不对劲。

    萧三公子同自家少爷虽是男子,可方才两人对视的那一刻,绝对寻常男子结交那般简单。萧三公子究竟何意,当时处在那儿二夫人没能瞧见,所以也不敢断言,不过唐函那眸眼可见的慕喜二夫人瞧得极真。

    她是女人,对于这情爱自然心清,少爷在看萧三公子时,明显动了几分爱慕之意。自古阴阳乃是天道,虽然阴阳方是正道,不过眼下邪风也甚,虽然她不曾见过,却也听下人嚼舌根,知那男风之事。

    男风虽非正道,可是那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据说总有几个偏于此风,萧三公子是否此道之人,她不清,不过就萧三公子的脾性以及模样,却极易让别人着了此道。

    萧楚恒那一派自骨内彰露的风流和奢贵,莫说是女子,便是男子瞧了他,也不见得能错了眼。也就在府内小住了几日,这唐府上下不知多少丫鬟叫这位风华的萧三公子搅得春心漾荡。莫说是小丫鬟,便是这已经嫁了唐老爷当了多年唐家二夫人,在瞧了萧楚恒也免不得动了几分不该有的心思。

    今儿特地吩咐厨房做了几道小菜,还亲自送去,不过想多看几样萧楚恒,哪会想到竟瞧了这一幕。

    少爷那眼中挡也挡不住的喜慕神色,让二夫人非常不安,少爷虽非己出,可他毕竟是唐家唯一的根脉,若是真动了那不该有的邪风,这唐家怕是得毁了。越是想着,心里头越是难觉安生,也不知这一件事是否当告知于自家老爷,在屋中急了许久后,二夫人最终下了决心。

    等着唐国安与萧楚愔等人回了唐府,这萧唐两家的生意也谈妥了,对于面前这温温弱弱看上去端庄淑气的女子,唐国安是打心里服了。

    以往唐国安总觉着,这商场乃是男子天下,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穿针刺绣。谁知今日见了萧楚愔,唐国安才晓得世间竟也有如此惊人的奇女子,那商业上的霸心以及手腕,就连他这纵横商场多年的老手,在听了萧楚愔道言萧唐两家生意前景时,也不免惊于萧楚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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