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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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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混小子,三天不打上了揭瓦?现下连着长姐的玩笑也敢开了。你这混小子,信不信回头罚你。”

    嘴上咬着牙,面上却挂了笑,那展露于唇上的笑意乃是由了心的。

    虽说四弟跟出来目的不纯,而且中途两个混弟还跑出去惹了麻烦,不过今儿同李家谈妥了生意,萧楚愔心情大好,故而也就不在这等小事上同二人计较。生意上顺了心,心情自然大好,琢磨着眼下天色尚早,萧楚愔便邀了胞弟随性踏游。

    这还是来了这儿的头一次,与胞弟相邀由着性子巡游,没想到一个没留神,等着他们意识到天色已晚时,天也暗了。

    从歌坊出来,外头的天早已蒙了暗,街上虽不能说空无一人,不过早非晨时熙囔。眼下这时辰,凡是大家闺秀恐都呆在闺房内看书刺绣,便只有萧楚愔这般,这个时辰还随着胞弟在外头晃行。

    四人结伴朝着萧府行去,对于长姐今儿竟领着他们上歌坊逍遥,萧楚瑞自打离了歌坊,那唇上的笑就没消过。始终勾在唇上的坏笑,叫人越瞧越觉着这家伙又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馊主意。当即眸眼瞥至,萧楚愔问道。

    “笑什么,一脸坏样。”

    “长姐,怎么每次我一笑,你总说我在打见不得人的坏心思,怎么?莫不成四弟笑了,还犯了家规不成?”

    “到谈不上犯了家规,只是你小子心了贼,坏心思还多,难保哪一次这唇一勾,坏心就动了。”

    “长姐这话,四弟可不依了。”这话刚落边上的楚宁直接笑着应道:“四哥,宁儿到觉着长姐这话说得在理。四哥就是心坏,今儿王少爷那事,还不足以证明四哥这心里头,没打善念。”

    “少在那儿说闲话,王少爷那事,说得好像与你无干似的,你对王顺手下那四人,下的手可比四哥重多了。”

    “重?那可怨不得宁儿,谁让那四人空长了一副彪悍模样,却如此不耐打,怨得了谁。”

    “出手伤人你倒有理了?长姐,五弟这事你可得管啊。”

    “管?管什么?”接口应着,萧楚愔挑眉说道:“我萧家的人,便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哈哈,长姐你这话,未免太霸道了,不过四弟钟意。呵,说真的,四弟是做梦都想不到长姐您竟然会带着我和五弟来歌坊听曲。明明平素最厌我们哥几个上这等风月之处,今儿倒是自己来了,看来长姐也是那等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专权霸性呢。”

    平时因了这些事,不知受了萧楚愔多少斥责,结果她倒好,竟带头领了他们上歌坊。对于长姐今日之事,萧楚瑞可是怨言多多,倒是萧楚愔,全然不将他的怨言当一回事,反而说道。

    “我与你们几个能一样,我是偶然经过,你们几个呢?那是天天拐入,这银子都不知使了多少,能一概而论?我这儿叫做消遣,你们那全都是败家,哪能相比。”

    萧楚愔的情况的确非自家混蛋可以相比,也是话落,楚瑞楚宁直接笑了。正说着笑朝着萧府行去,路经市街时,原本逗着笑的萧楚宁突然沉了面色。面色压下顿了脚步,四扫周遭,萧楚宁说道。

    “有情况。”

 第三十四章 幺弟难敌

    有情况。

    话音刚落原本谈笑的几人瞬间收声,警惕的矗在那儿,提警四周。夜早已深了,如今在外头的除了贼子与更夫,恐只剩下他们四人。

    鸦静的夜,月光散铺,在地上拉铺着几条淡淡的影子。因着已经入冬,早上刚下了一场大雪,雪染铺散下的纯银世界,到处一片寥静。今夜虽未皑雪翩翩,可这夜下的寒意却是凛骨。偶时渗过的风卷了几分残叶,风虽不大,不过那渗入的意还是刺的。

    寒风凛凛,原本四人笑谈倒也不觉着这份寒意难忍,如今萧楚宁那一句“有情况”,众人瞬间默声。屏了呼吸警着心,密切严防四周,因为这突屏的呼吸,周围寒意渐渐渗笼。就在寒气揽骨深深入渗时,忽闻刀剑噔鸣。

    鸣起的刀剑,剑光攻闪,上一刻还瞧不见人影的街巷,此刻却突现一人。那人一身黑衣,面上同样叫黑色面巾蒙住,一身袭黑隐入暗中,若不是此时突攻,恐是一路随至萧府,他们也不见得会发现暗中竟然隐着一人。

    刀光乍闪,破了夜空直攻而来,因为早已留察到暗中有人尾随,萧楚宁心生警觉。手中宝剑出鞘,下一刻挥剑挡下突袭而来刀刃,刀剑相抵扛下那人突袭。

    没料想静了几日的京都贼子竟会挑在此刻上门,并且寻到萧楚愔这处,在楚宁接下那人攻袭的刀刃时,楚瑞第一时间将长姐拉至身后,谨防那儿转攻伤了长姐。

    先前行动受阻,便是因了那藏匿于京中的某人,那位神秘之人究竟是谁,他们不知,却明白那人是个极难缠的家伙。不但难缠,而且明摆着就是要坏他们的事。他们将行之事事关重大,并且绝不能出错。所以这隐在暗处肆意坏了要事的人,这个家伙,必不能留。

    因着这人,上头传令必须在行事前将一切可能碍事的存在全部消抹,所以在当时八人的残尸边发现沾了血迹的梅牌时,他们便疑当时有人目睹一切。

    有人目睹一切,现场却只有八人残尸,那目睹一切的人显然叫那行凶之人放了。为了弄清那人究竟是谁,他们费尽心思从大通寺寻来梅牌今年所赠之人,一一寻去力图寻到一丝踪迹。

    为达目的这些人向来不这手段,再毒辣的法子也想得出来,更何况只是逼询深闺中的千金。拥有今年大通寺梅牌的富家千金,寻出便逼问,若是不知那人,便统一杀掉免得传出风声。这些人行事素来酷辣,纵然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换不来他们的手下留情。

    一连残害数名千金,到不曾想连着官家女子也害了,虽然商官于他们而言皆是一刀的事,不过因了那官家女子之死,上头竟然施压,故而他们也只能收敛。收敛,自是收敛,只是当寻之事也不能放了。

    今日探询到萧家家主也曾在梅岭阁得了今年的梅牌,这些隐于暗处的凶徒便派了人前来逼询。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他们从不吝啬于刀下多添亡魂。

    无论富庶小姐,还是官家女儿,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所以对付他们无需多人,一人足矣。原以为只需一人便可轻易从萧楚愔口中套出什么,哪成想萧楚愔身边竟跟了萧家两位少爷,并且其中一名少爷显然不好应对。

    本想一击取命,先了结了萧家这两位公子跟那位婢女,在好好逼询萧大小姐是否曾在夜下见过不当见的事。没曾想那一刀突袭竟叫萧楚宁拦下,刀剑相抵力顿消卸,当双眼撞入萧楚宁眼眸时,那人从萧楚宁的眼中见到几分笑戾以及初入江湖的傲性。

    傲性,萧家小少爷自然不会缺了傲性,腕上施力直接消了对方袭攻的力道,萧楚宁看着那露在面巾外渗着杀意的眼,说道:“你这贼子,深夜突袭,莫不是想害我长姐。”

    一声厉喝,对方没有应答,刀剑相抵剑刃发出嗡鸣,双方虽未动,不过二者却在暗中较劲。这人意求灭口,自当不会多言叫人留了线索,萧楚宁的询问未能从他口中得到答应。

    当见偷袭不成,这人也不在较抵上浪费时间,持刀的手忽然一错,刀刃擦划下一刻刀剑分离,刀旋了角度从萧楚宁腰腹横切过去。

    这人刀法刁钻,而且出招必是死招,好在萧楚宁在苍腾派也非虚度光阴,当发现对方手上的刀消了力道并且自上而下侧滑移离时,萧楚宁当即撤身抽剑,以剑身挡了横切至腰腹的刀刃。险避这招,对方却没因他接下这招松了攻势,反而继续上攻,电光火之间两人已过了数十招。

    刀剑交抵,月光之下泛渗着幽幽寒光,两人身影交缠斗战。这人显然非一般贼子,出手狠而毒辣,这样的人深夜突袭长姐,摆明了必取自家长姐性命。剑光交织如影,这人始终不曾开口,一门心思想要取了萧楚宁性命的贼子出手几乎不留余地。

    颤抖之下刀剑寒渗,面对着这突袭而来的贼子,交战中的萧楚宁自然得弄清这人身份。腕手数道剑花盘起,萧楚宁呵质问道:“你这贼子究竟何人,为何要是害我长姐性命,报上名来,我萧楚宁剑下不杀无名之人。”

    “狂妄。”萧楚宁呵质的话刚刚落下,那自出手便不曾开口过的贼子讽着应了。这刺讽的话当即挑了萧楚宁的怒火,眸眼瞪怒,手上的招式又猛了几分,萧楚宁叱道:“既然你想做刀下无名鬼,那我萧楚宁就成全你。我萧楚宁的长姐这京都上下还没人敢动,你这贼子竟对长姐怀有歹心。你若不来我本还想去寻尔等,如今你自个送上门了,我便叫你有来无回。”

    这些揣了歹心的人,自是不可留,话音落后手中的招式再度攻猛。

    两人的缠斗看得边上三人的心直接提吊到嗓子眼,虽说萧楚瑞始终挡在萧楚愔跟前,下意识护着长姐。不过对于四弟的挡护,那被贼子盯上的长姐显然不领情,伸了手直接将挡在跟前的四弟扯到一旁,伸长了脖子看着同贼子缠斗的幺弟,萧楚愔又惊又急。

    几次险着出声,就恐忽然出声叫幺弟分了神,刀剑无眼,这要是在幺弟身上划个口子,她的心还不得滴血。缠交的剑影,看得萧楚愔都屏了呼吸,倒是叫他拉到一旁的萧楚瑞,完全没叫跟前缠斗惊了魂,反倒瞧得兴起,甚至还开口冲着与贼子缠斗的幺弟喊道。

    “宁儿,留点神,可别叫那贼子逮了空攻过来,四哥与长姐可不是练家子,这要是叫他攻了过来,那就是一刀一个窟窿了。”

    楚宁那儿还叫人缠着,他这四哥不担心也就算了,竟还在边上起喝,当下叫萧楚愔怒的,当即移眸瞪眼狠狠剜了一眼,萧楚愔怒道:“你这混小子,给我闭嘴,刀剑无眼,扯这样大的嗓门要是分了宁儿的神,给我等着。”

    与贼子缠斗最忌讳的就是分神,更何况现在。虽然她非练家子,也不是擅长武学之人,可眼下这刀剑相交萧楚愔还是看得出来,幺弟正渐渐叫人压了势。

    书信上幺弟常说,门中师兄弟皆叹他的天赋,并且常言以他如今的身手,普通之下恐寻不出几人是他的对手。可如今瞧着,虽然一开始两人势均力敌,可不知是楚宁江湖经验太少,还是那人太过钻刁。随着交手时间拉长,楚宁渐渐显了被压之势。

    初出茅庐,虽一身傲骨,却也非江湖老道之人,不过才显了被压之势,幺弟的心开始躁了。与人交战,显躁乃是大忌,因了心中显了躁急,手下招式也随之乱了。招式渐乱,贼子自当寻了空隙,长刀避挡身子顺势拐了弯,萧楚宁虽接下这人劈开的刀刃,却避不开那紧随其后的一掌。

    当那一掌凌空而至并且落到萧楚宁胸口时,中掌后的萧楚宁直接摔了出去,气血上涌,血从喉内溢出。那溢出唇瓣的血不但染了萧楚宁的唇角,同时也惊了萧楚愔的心。

    刀剑交手,刹那间便分了胜负,一掌击落乱了楚宁气血,那持刀贼子看到摔于丈外的萧楚宁,冷讽说道:“让我有来无回,就凭你这二三流的身手,也敢如此狂妄。本还想着萧家是否请了个难缠的主,不过现在看来,不过绣花拳脚。学了几年皮毛就想出来充大侠。哼,阻我等事者,死,我现就一刀送你上西天,稍候在送你家兄长和长姐入黄泉陪你。”

    萧楚宁自幼便是娇子,家中兄姐宠着,门中无论掌门师傅还是同门师兄弟也皆叹其已学大成。原也想着当是如此,谁知眼下竟叫这贼子一掌打得脉息全乱,这一掌落下本就伤了萧楚宁,如今听了这贼子讽言,心中如何能平。当然怒火翻涌,全乱的脉息刺得萧楚宁的胸口扎着疼。冲涌下的气血,一口血不受控再度溢出。

    贼子此行意取人命,出手自然辣毒,寻了机会击出的掌蕴了十足功力。因了这一掌脉息全乱,加上傲气的脾性受不得贼子方才那一番讽言,气血滚翻下再难提气。

    萧楚宁已无还手可能,而那贼子的目的就是灭了三人,弄清那夜落于残尸边处的梅牌是否属于萧楚愔。意明,人又何须在旁事上多费时间,一掌击得萧楚宁再无起身可能,贼子便提着刀,朝着萧楚宁行去。

    刀刃抵在地面,割滑时发出“哐啦”的声音,贼子手中的刀甚至泛了森森白光。

    萧楚宁竟然落了败,实出两人预料,看着那受掌落跌在地上的幺弟,以及顺着唇角溢渗蜒下的血,萧楚愔的心直接揪刺起来。那一刻,人惊了,而惊吓之后回神看着那名贼子竟然提到朝着幺弟走去,萧楚愔哪还顾得了旁的。

    扯过楚瑞连带着厢竹往后拉推,在将两人往贼子相反方向推去时,萧楚愔却朝着幺弟摔躺的地方冲去。下意识前冲,伸出的手试图够碰贼子,萧楚愔喊道:“宁儿。”

    萧楚愔飞身急护惊得楚瑞二人触了心,完全来不及拦拽,眼睁睁看着长姐冲出。冲身护弟,那是一种本能下的驱使,原恐来不及的萧楚愔根本没料到,那名提着刀朝着幺弟走去的贼子竟会中途调了攻势。

    “哐啦”割行的刀刃,因了她的焦呼从地上提离。刀刃离地,贼子也旋了身,渗白的刀刃反出的光刺得萧楚愔下意识闭了眼。眯了眼,避了倒射过来的森光,当萧楚愔再度睁眼时,刀刃已攻到跟前。

    迎面攻袭,杀意笼攻,刀刃带起的杀意携了寒风一并袭拂到面上,带起两鬓散垂的发。方才还想先取萧楚宁的性命,如今竟然调转攻势,直接朝着萧楚愔攻来。萧楚愔非习武之人,这突然的转攻如何避得开,本就无法避闪加之萧楚愔冲势向前,这当口几乎是直接朝着刀剑撞去。

    眼看着刀刃逼临,下一刻那柄刀将贯入胸口,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几人全恐了心。空气胶凝,气息骤屏,恐惊的“长姐”二字自喉内挤出,萧楚宁也顾不上身上撕痛撑身朝着长姐扑去。

    想要拦下刀刃,救下长姐,怎奈离得太远,扑救已来不及,便那样眼睁睁看着刀刃即将破体。就在刀刃真将破衣入体时,一物凌空而至,速闪之物击碰到刀刃,那物虽不大,不过凌空而来的力道却是重的,只听“咣”的一声,物撞刀刃,下一刻贼子手中的到直接断成两截。

 第三十五章 知秋相助

    刀身自正中折断,上半截刀刃旋弹飞射扎入地面,这一声“咣”所断的不只是贼子手中的刀,同时也惊了贼子。凌空急忙收势,并未顺势以断刃入了萧楚愔的身体,而是脚下点错整人调转方向朝后退去。

    卸势化力而后倒行退离,一切不过瞬间,也是这瞬间的换势却救了他一条性命。就在贼子往后闪退时,又是三物袭空而来,那三道速物攻击极猛,虽一开始没瞧清断了刀刃究竟何物,不过如今往后退闪,贼子可算瞧清了。

    石子。

    当凌空而至的利物并非所猜暗器,而是随处可见的石子。光凭一颗石子便能轻松断了手中钢刀,这石子所出之手那人,必非等闲之辈。心中错思,脚下也已退点,待稳了身形,贼子当即屏气觅寻那人踪迹。

    四周静而无声,除了自己同萧家四人外,并无他人气息,可贼子知道,那人就在暗处,而他的手中,此刻恐怕正持着几枚地上随手拾来的石子。石子入手,便寻机会,若是寻了得宜时机,恐怕下一发石子便不只是攻向刀刃那般简单,而是自己。

    手中断刃已无杀性,这名贼子也警着四周,就在贼子觉着那人恐会藏于暗处偷袭暗取自己性命,下一刻,却见一人从暗处行出。身形先瞧,人显暗昏,瞧不出那人的模样以及身上所着衣物,只是觉着整个人笼于黑暗中,瞧着甚诡。可当那人离了暗下近了身,渐渐便叫他们瞧清了。

    一身淡素蓝衣,身后背了一柄长剑,男子剑眉入鬓模样俊朗,尤其是那一双煦温眼眸,平白带着温润的笑。若不是此时手中持着一枚石子,恐怕谁也想不到刚刚那凌厉一击便是出自这温润侠客之手。

    从暗处行出,在离众人约莫十来步处停下,这名侠士抱拳道礼,倒显儒雅。儒雅之人,却非儒雅之士,光凭这人刚刚击石断刃,贼子便清自己绝非这人的对手。从未见过的人,明明煦温和雅,却不知为何总叫这名杀人不眨眼的贼子渗了寒,总觉得面前这个绝非可随意招惹的主。

    这名突然出现的男子,旁人不识,不过在看到那一袭蓝衣以及那挂在面上温浅的笑,萧楚愔显然认出这人是谁。数月前,那曾在茶楼上出手相帮的男子,萧楚愔甚至还清楚记得这个男人的名字。

    叶知秋。

    一个人如其名,给人淡雅舒煦之感的男人。

    万想不到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子如今竟出现在这儿,并且还救了自己性命,当瞧清这人是叶知秋,并且看到那双惯持温笑的眼眸时,萧楚愔第一个念想竟是。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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