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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撩人[快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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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没有把皇后的人放在眼里,太监却一点都不敢反驳,等他走后,空气似乎才开始重新流动,他看向一语不发的泾阳公主,“公主?”
余酒如同梦醒,柔顺的站起来,“既然母后传召,那本宫就现在过去吧。”
她身上的衣服还染着血,她的衣服都是素色的,如此看来红梅点点,她手上的纱布也格外显眼,她一路去凤仪宫,许多宫人都看到了,太监觉得不妥,却不知该如何提醒,之前他没多想,毕竟皇后当时确实十分心急,立刻派他去了,现在有了太子殿下那状似无心说的,他心中觉得古怪起来。
皇后早就在正殿等着余酒,先是看到她完好,大松一口气,随后又看到了她的手,埋怨道,“母后不是告诉你,见着了太子不要靠太近,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吃苦头了吧?”
她显然已经听了来龙去脉,对太子她向来不喜欢,但是对余酒这个举动更是警惕,“这段时间你就在福安宫不要出去了。”
余酒柔顺的道,“是,母后。”
一如既往的回答让她稍微放松,神色也松了下来,“母后也是为了你好,你也看到了,李美人被太子抽打的险些昏厥,你的手说不定要留疤,你难道还想再尝尝?”
“儿臣总不能看着李美人被太子抽打至死。”
皇后不在意的道,“一个美人,死了就死了。”
确定余酒还是之前那样,皇后就赐给她几瓶伤药让她带回去,再次告诫她,“不要再和太子有牵扯。”
李美人去了半条命,可宫中没人再提一句话,余酒在福安宫养伤,太子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要来看余酒的话一样,再没有踏足,这让吓了半死的宫人渐渐缓过来,然后余酒多了个新爱好,让宫女放风筝。
她伤的是左手,右手并不妨事,她画了风筝让人做出来,除了常见的一些风筝,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甚至她让人做了一个无比庞大的风筝,拖着长长的尾巴,让人担心能不能飞起来,可是按照她口述的,几个太监真的让风筝飞了起来。福安宫的宫女太监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宫中因为住了两个超级神经病的主子,可没有人会放风筝,还是这么庞大招摇的风筝,几乎是宫中的人抬眼就能看到。
“这是风筝?”太子抬起头指了指那个东西,似乎燃起了几分兴趣,太监立刻识趣的道,“回禀太子殿下,这应该是泾阳公主的风筝。”
泾阳公主养伤爱上了风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之前飞的都是小风筝,太子道:“泾阳公主?”
他声音有些古怪,可没等太监回话,立刻迈步,看这样子似乎是朝着福安宫而去,时隔半个月,太子殿下再次驾临福安宫,虽然半个月没见,可太子殿下带给宫人的恐惧却一点都没少,腿一软跪下了。
余酒道,“皇弟。”那个巨大的风筝因为他们的动作而落地,无论是她还是太子都心生不悦,“皇弟,因为你,本宫的风筝落地,你是不是该重新让它飞起来。”
其他人听到她这话,不由的跪的更低了,在心里倒抽了口凉气,公主就这么和太子说话?
太子殿下却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而是盯着风筝大打量片刻,“这样的风筝能让人飞起来?”半响后,“找个人试试不错。”
眼睛落在跪下的一众人身上,视线落在哪,哪里就矮一截,生怕太子殿下点他们的名,这样真的会死人的啊,他向来想到就做,却见余酒把手上的折扇合上在红木小桌上敲了三下,“这个风筝不能载人,滑翔翼可以。”
埋怨一样的道,“皇弟好大的威风,你一来就把他们吓的面无人色。”
“那是他们胆子太小了!”太子殿下已经被口中的滑翔翼勾去了心神,哪里还管得了他们,“滑翔翼?孤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你会做这样的风筝,也会做什么滑翔翼?”
能载人的风筝?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亲自看看了。
“做当然是能做的。”
不等她说但是,太子殿下已经斩钉截铁的道,“只要你能做出来!孤什么都能做到!”
他一屁股坐在余酒身旁,正要和她详细说一下,头却猛然一疼,双目之中遍布血丝,一股暴戾之气从心中升起,抽出腰上的鞭子就给了身后的人一下。
看他这样,太监顿时大惊失色,太子殿下这是又犯病了?!他下意识的就要找地方躲藏,眼角看到坐在他身旁的余酒顿时觉得不妙,太子殿下犯病从来都是六亲不认的!
却见余酒眼睛眨都没眨的猛然按住了太子殿下的手,“说好了要做滑翔翼的,皇弟又生气做什么?”一股香气从她身上传来,清隽绵长,极为清淡,而这股香气从太子鼻翼间冲上,他本来疼痛难忍的头似乎一轻,开始混沌的脑袋也似乎猛然一清。
第117章 117
太子瞳孔缩小; 惊疑至极的看向她。
而其他人快要吓死了; 这比上一次更甚; 上一次太子还没动鞭子啊!
余酒道,“皇弟?”
她的笑似乎意味深长,太子殿下神色几度变化,最后强行这克制下来; “皇姐说的对。”他不过是十三岁的年纪; 这个时候的孩子身体已经发育了,可他还是瘦瘦矮矮的,简直是是不足十岁一样; 只是他往日阴沉着一张脸,凶名赫赫,无人敢直视他,此刻他强忍着头内的剧痛; 一张脸血色尽失; 握着鞭子的手青筋毕露,这才露出一点可怜来。
余酒拽着他坐下,“还愣着做什么; 重新把风筝放起来。”
而宫人有种做梦的感觉; 太子犯病,哪次不死一两个人?更是无人能劝阻; 现在他居然被泾阳公主劝住了,没有打人,反而顺势坐下了。
此刻他们对着这位病弱的泾阳公主产生了堪称敬仰的心态; 伺候太子已久的太监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居然就这样?
那个巨大的风筝重新飞了起来,下面一片巨大的阴影,太子和泾阳公主坐在那,似乎在品茶,放风筝的人只觉得如芒在背,却丝毫不敢停,手臂酸痛都不敢吭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余酒道,“好了,累了就歇着吧。”
那两个小太监对余酒此刻可谓是感激涕零。
太子冷哼一声:“无用至极!”
这让两个小太监又是脸一白。
幸好太子殿下就说了这一句。等那巨大的风筝落地,太子站起来看似商议一样的道,“孤名字再来。”
余酒道,“欢迎至极。”
把之前合起来的扇子再一寸寸的打开挡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等到太子殿下带着随从浩浩荡荡的而去,宫女道,“公主,您难道忘了皇后娘娘吩咐的么?”
另一人苍白着脸道,“太子殿下刚刚拿鞭子好吓人。”
“公主,您还是离太子殿下远一些吧,万一下次伤到您怎么办?”
这两个宫女是之前皇后赐给她的,一名是连翘,一名是青禾,两人在泾阳公主面前素来有脸面,可今日却见余酒忽然冷笑一声,“你们两个是在教本宫如何做?”
“还是想要拿母后来压本宫?”
她之前和往常无二,对她们信赖亲近,这话她们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谁知道余酒说翻脸就翻脸,眼神冰冷至极,戳在她们脸上,疼的厉害,慢了一拍才猛然跪下,“奴婢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刚刚不是都说了?”余酒站起来,看也不看她们,抬步回寝宫,“你们两个就在这好好反省反省到底是哪里错了。”
她之前刚刚劝说了太子殿下,现在发作了两个大宫女,在福安宫宫人眼里,泾阳公主猛然变的陌生起来,此刻对她充满了对和太子一样的畏惧感。
余酒的手险些伤到骨头,才半个月没那么快好利落,沐浴是宫女伺候的,今日她们伺候的格外用心,唯恐她再次发作,等她换好衣服,就见了之前那个中年太监,他这次和上次一样带来了皇后的命令。
上次余酒顺从的去了,这次余酒却道,“现在天晚了,本宫的头发还是湿的,外面夜寒露重,本宫这一路怕是染风寒的,告诉母后,今日我就不去了,明日再过去看她。”
太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肯定之外的第二种答复,他惊愕的道,“殿下?”
余酒示意宫女给她擦头发,“请回吧。”
整个人顺势躺在了软榻上,宫女柔顺的给她擦头发,太监道,“公主,皇后娘娘正等着您呢,您如果不去,岂不是让皇后娘娘白等了?听说了公主今日和太子殿下见面,娘娘心忧不已,若是公主不去,娘娘怕是这一夜都不能安眠了。”
这一番话绵里藏针,以往搬出来皇后与往不利,而且泾阳公主真的能让皇后失眠一夜?谁知道余酒眼皮子不抬,“本宫如果真的染上了风寒,母后才会担心,母后一片慈母心肠,对本宫向来疼爱不已,如果在这,一定也会同意本宫,你这奴才,难道是想让母后成为不慈之人么?居然还敢威胁本宫,来人,掌嘴,就是有这种小人挑拨,才会有一些人间祸事。”
那太监闻言简直是惊怒交加,看有人真的想上来,顿时怒视而去,他是皇后的人,谁敢动她?那小太监被他这么一看,也是一怵,余酒道,“是不想听命本宫了么?”
“那是想听命于太子的?”
听到太子之名,屋内的人顿时悚然一惊,那小太监上前一步,“得罪了。”一巴掌扇过去,听着声音响,其实用劲儿却不大,余酒也没计较,“行了,退下吧。”
那太监看她眼睛都没睁一下,听到巴掌声更是恍如没有一样,那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带出了点惨白,他却恍如见鬼了一样,匆忙告退,出去的时候还险些被门槛绊住栽倒。
就是其他人也觉得惊恐,因为这样子让他们想起了这宫里的最要命的两个主子,他们要杀人的时候,除非是犯病期间,也和这一模一样,宛如人就是小虫子一样。
此刻他们全都由衷的想,泾阳公主果然是陛下的女儿!
对她更为恭敬了几分。皇后有心结,最不爱看泾阳公主摆公主架子,泾阳公主在她身边久了,为了她也不太爱摆架子,所以以前宫里的人都说她是真真的和善人,和那两位要命的主子不一样。
正是这样,才会被欺软怕硬的宫人欺负到了头上。
暂且不提皇后看着自己的心腹带着巴掌印回来,涕泪纵横的检讨自己或许是哪里得罪公主了才让她这么大发雷霆,不肯听皇后宣召,如何的惊怒交加,险些直接冲到福安宫,只说第二日余酒带着宫女来请安,皇后面沉如水,威仪的看着她,“泾阳,你可知错?”
余酒道,“母后,儿臣何错之有?”
若是昨日有怀疑,今日就直接确定了,皇后眼皮一跳,“本宫是如何交你的?你现在就学了这些?打本宫的人来宣召你的公主威风?”
余酒叹道,“儿臣一大早赶来却见母后脸色不对,心中惶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来只是这件事,李公公,你过来。”
李公公正是昨日去福安宫的人,他此刻听余酒这么说,脸上还带着笑,再看皇后,微微颔首应许了,从台阶上下来,走到余酒跟前,“公主?”
余酒:“再靠近点。”
李公公只好再次靠近,却见余酒直接回首,一个巴掌甩了出去,这一巴掌比昨晚那一巴掌重了何止一点半点,还是措手不及之下的,李公公立刻头一懵,万万没料到余酒在皇后面前说动手就动手。
“搬弄是非的东西,还不快给本宫跪下!”
皇后都没料到她会在现在动手,当即气的胸口起伏,她好久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了,这一气起来,头嗡嗡作响,眼前眩晕,身体摇晃了下,余酒道,“还不快把他拉出去,没看到母后被气成什么样了!”
“昨日本宫打你就是告诫你,不要搬弄是非,挑拨本宫和母后的关系,却不料你居然敢添油加醋,还不快快招来,你到底说了什么?”
她冷哼一声,“本宫昨晚不适,不能来母后这,这本就是一件小事,母后慈母心肠,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事,今日她居然因这件事而生本宫的气,定然是你在挑拨离间!岂有此理!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母后,这样的奴才怎么能留?”她义正言辞的看向皇后,话锋一转,眨了眨眼睛,带着点不可思议的道,“还是说,母后真的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责骂儿臣?”
皇后被气的一晃神,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被余酒抢白如斯,再看她那张看似无辜的脸,只觉得胸中翻滚,眼神犀利,各种念头纷纷涌上来,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怎么会。”
余酒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说母后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给我脸色看,就是这个小人挑拨,来人!拉出去掌嘴!”
“母后,儿臣代你教训这个小人,你应该不会见怪?”
皇后的心肺差点被她顶出来,僵硬的点点头,在门外伺候的人哪里还敢再犹豫,上前就把李公公拖了出去,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响亮的巴掌声。
当着她的面打她的人,还让她无话可说。皇后毕竟是坐稳后位的人,之前是没料到余酒忽然性情大变,翻脸起来毫无准备,这才陷入被动,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她理智回归,眼睛盯着余酒,“泾阳,你刚刚吓了母后一跳,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这哪里还像是一国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母后都觉得认不得你了。”
余酒道,“母后,太子也是看谁不喜欢就赏给谁鞭子,父皇不也这样,我这样岂不是更像他们,你怎么说不像是一国公主?”她狐疑的道,“难道母后觉得太子和父皇不像是皇室中人?”
她似乎是完全没多想就直接问出口,带着一点小女孩的娇憨,而皇后被她这句堵的脸色一白,喉咙发涩,看向余酒的眼睛瞬间晦涩至极。她本想说说太子的事,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什么欲望都没了。
第118章 118
可她不问; 余酒却是要说的; 余酒双目泛起点点涟漪; “我之前在福安宫,除了母后这竟然哪里都没去过,也没想到原来可以如此肆意,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儿; 又是父皇亲自册封的泾阳公主; 我难道不是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么?”
皇后被她这一番话噎了个半死,余酒接着堵她,“之前我看那刁奴来我福安宫; 经常面露倨傲,我往日就看他极不舒服,可看在他伺候母后的份上才忍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得寸进尺; 妄图挑拨我和母后的感情; 太子说的对,这样的人哪里用得着忍,不过是让他得寸进尺罢了; 我看母后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再换个懂事的来。”
这一番话说的当真是风轻云淡,仿佛外面不是一条人命; 凤仪宫的人当即身上一寒,心道,泾阳公主果然不愧是陛下的女儿; 以前他们真的看走了眼。
她陡然露出这么残忍的一面,所有人只能当这是遗传,而皇后却一清二楚,余酒根本就是她弟弟的女儿!和陛下太子又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觉得身上一寒,她也不遑多让,她真的没想到她之前居然是装的,和太子一相处,就原形毕露了,她此时有种方寸大乱之感,看着似乎和往常差不离只是笑意更深的余酒,头剧烈的疼了起来,她只好道,“本宫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一个奴才而已,本宫不在意,但是你居然如此轻视人命,你太让本宫失望!你回福安宫,没有本宫命令,不准出去!”
皇后急需时间来整理,又觉得大损颜面,让她闭宫思过去了。
直到她离去,皇后尚且惊疑,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可知道此事的寥寥几人,她不可能见到,而且就是真的知道了,也不应是这样的反应,更加谨小慎微,讨好她才是。而真的就是和太子相遇后,她才忽然性情大变,皇后脸上青青白白,阴晴不定,抓住扶手的手时不时的握紧。
而之后余酒做下的事,更是让她一口气没喘匀,让整个心口都疼了起来,整张脸毫无血色,恨不得把余酒再叫过来狠狠训斥一番,她就是这么对她的命令的!
皇后勒令让余酒在福安宫闭宫思过,连翘青禾都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再见太子了吧?这样公主也不会再阴晴不定了,对,她们也觉得公主是受太子的影响,这才会责骂他们,只要两人不再见面,公主一定会恢复如初。
可谁知道余酒刚刚回到福安宫就坐到主位,“本宫一直很好奇。”
眼睛落在她们身上,不知道为何,她们一阵心惊肉跳,听她慢条斯理的道,“你们效忠的到底是本宫的母后,还是本宫?”
“本宫这就奇怪了,怎么这福安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母后都知道,母后是心疼我,可是她没想到,这样的奴才,最容易生心思!”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出来主动说出谁曾经往外说过消息,再或者检举其他人,本宫就饶恕她,不然本宫今日就大开杀戒了。”
她说完这句,杀气顿生,双目宛如秋水宝剑,被她看到,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一凛,她和昨日发作连翘两人一样,之前毫无预兆,听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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