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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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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安摇头,“不用。狡兔三窟,我有藏身之处。”

    梁澈凑过去,狠狠地吻着她的唇,好一会儿才作罢,“没得商量,这事儿关系重大,你必须听我的。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不管皇上怎么看待德妃的死,也不管德妃是不是自尽,梁湛都会暗中查证,就算他母妃是真的自尽,他也会试图弄出个有人杀害他母妃的局面——迟早会查到小凡、你和我头上。

    “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跟我在一起,危险会小一些,最不济,还有我陪着你,有苦一起尝。”

    代安闻言动容。

    他始终都相信她所说的一切,一点点质疑、寻找破绽的意图都没有。

    他只直面现实,比她想象中更敏锐、果断。

    让她感动的,则是末尾那一句。

    “你不怪我,反倒要帮我?”她轻声问道。

    “谁让我没看好你。”梁澈啄了啄她的唇,“这不是帮,是想照顾你而已。能力不济,但我会尽力。”

    代安凝视他片刻,笑意徐徐绽放,“我真的很感动,真不知道要怎么回报。”

    “怎么回报?”梁澈玩味地笑,“我们都好好儿想想。”

    “嗯。”代安笑着颔首,“我听你的,但是要回住处一趟,跟堂兄说一声,收拾些东西,明日就能过来。”

    “不。今晚就过来。”梁澈道,“让侍卫陪着你……”

    “不要。”代安瞪着他,“你这是不信我。”

    “……”梁澈叹气,“好吧,信你。但你要是跑掉,可别怪我拿你堂兄开刀。”

    “你对我这么好,我才不跑。”代安起身投入到他怀里,主动吻上他的唇。

    梁澈心里分外舒坦。

    腻了一阵子,代安离开康王府,去往沈宅。

    事情当然不是她对梁澈说的那样。

    德妃是她亲手杀的。

    小凡的离开,是唐修衡早就安排好的,谁为他办事,都会得到比想象中更多的回报。

    她对梁澈所说,是结合自己的现状编出的谎言。

    那厮不也骗过小姑娘么?

    男人能骗女人,女人为什么就不能骗男人?

    这样一想,她心里的不安慢慢消散。

    ·

    德妃因自戕之过,死后无追封,不可葬入皇陵,命妇不可前去吊唁。

    谁都看得出,皇帝是真生气了。由此,丧事一切从简。

    德妃身死当夜,梁湛赶回京城。

    皇帝见到他,神色淡淡的,让他去看看德妃。

    安平则只是遥遥地望了他一眼。她双眼红肿,分明是大哭过,看他的时候却是神色木然。

    翌日,梁湛听说了一件事:德妃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不知所踪。

    那些人去了何处?

    在陆开林手里。

    是在前一日午后,皇帝把他唤到御书房,连刘允都遣了,取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撕了一角给他。

    那一角纸张上有被切断几个字和“青山”的落款。

    “查到这个人,不管需要多久。”皇帝沉声吩咐。

    陆开林恭声称是。

    皇帝又道:“德妃宫中上下人等,你秘密关押起来,讯问他们——”说到这儿,他语声顿住,凝视着陆开林,“算了,今日全都处置掉,让他们给德妃陪葬。”

    陆开林暗自松了一口气,十分感激皇帝这决定。

    倘若皇帝让他讯问那些人知不知道德妃这些年做过哪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不但是给他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还将他和锦衣卫很多人推到了刀口上。

    如果有人知道德妃的意中人是平南王,如果有人知道她是周国公的意中人,那么被她连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唐修衡是平南王的女婿,程阁老是周国公的亲家,只为这些,德妃那些事就不能放到明面上。

    不为此,唐修衡何必只让德妃落个自戕的罪名。

    皇帝如果决意彻查德妃生平,他就没办法欺上瞒下敷衍了事,事情就会纷纷扬扬越闹越大,让几个家族为此经历一场莫大的风波。

    随之发生的,就是锦衣卫很多人知晓了皇室秘辛,注定要被灭口——德妃那些事儿,往轻里说是性子轻浮,往重了说就是给皇帝戴了半个绿帽子。皇帝兴许一想到锦衣卫,就会怀疑他们在心里嗤笑他,那能得着好才怪。

    值得庆幸的是,皇帝不似之前历代帝王,登基以来只让锦衣卫充当他和朝廷的一双眼,盯着官场的人,不让他们介入皇室相关的事。

    到底,德妃在皇帝心里是真没什么分量。这事儿要是出在皇后身上,皇帝绝对会气炸,不查清不算完,而且是查到一个杀一个。

    越是在意的人带来的伤害,越是不能理智,不会顾及什么颜面。

    不在意的人生出的是非,便是一事归一事,会很在意自己的颜面。

    到底,他陆开林的命不错,皇帝气恼德妃之余,还是不舍得他和兄弟们日后为了那个女人赔上性命。

    皇帝只想找到那一个人,不想为德妃耗费更多的心思和人力。

    但是,这个劳什子的青山是谁呢?

    陆开林离开宫里,在马车上看着那一角纸张。

    这个意外的枝节,是他没想到的。

    究竟是确有其人,还是唐修衡和沈笑山随意捏造出的一个人?没有的话,他怎么跟皇帝交差?

    应该是确有其人,他们总不会给德妃、梁湛挖坑之余也把他埋进去。

    “去沈宅。”陆开林吩咐随从,“传话给唐侯爷,一个时辰之后在沈宅相见。”

    他得去问清楚。

 第50章 更新(双更)

    沈宅。

    唐修衡与沈笑山相对而坐; 守着一局棋。

    这盘棋之前已来来回回下过三次,每次都是和棋; 他们想分出胜负。

    代安上午就过来了,这时正在处理她负责的账务,穿着白底绣牡丹花的上杉,浅绿色挑线裙子。

    在沈笑山、唐修衡面前,她从来都是女子打扮; 神色沉稳; 眼神沉着,整个人透着精明干练。

    她打的一手好算盘,十指上下翻飞; 手势很美;她素来聪慧; 记忆绝佳,算完数页的账之后; 才会停顿片刻,把一个个数目记在宣纸上。

    手里这些差事,对她而言过于轻松; 总是积攒数日之后一并处理。是因此,平日有大把吃喝玩乐的闲散时间。

    清算完毕,她又用心算迅速核对一番,确定无误之后,轻轻地吁出一口气,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望向对弈的两个男人; “今日能分出胜负么?”

    “够呛。”唐修衡手里的棋子落下,浓眉微蹙,透着点儿不情愿——这又是一步走过的棋,偏生只能这样,如果选择别的路数,都等于是主动求败。

    “这局棋可以记到我的棋谱上了。”沈笑山神色愉悦,又打趣道,“哪日你心情恶劣的时候再来,说不定能赢我。”唐修衡闹情绪的时候,注意力会特别集中,脑筋灵活得惊人,奇招不断。

    唐修衡失笑,“真心情恶劣的时候,哪有下棋的闲心。”

    沈笑山用下巴点一点近前的座椅,招呼代安,“你过来,把事情跟我们说说。”

    代安称是,端茶坐到两人近前,把杀掉德妃的经过娓娓道来:

    夜半,在刘允、小凡的安排下,装扮成宫女的她顺顺利利地进到德妃宫中。

    当时德妃宫里的人,除了小凡,都中了迷香,昏睡不醒。

    她走到德妃病榻前,轻轻推醒了睡梦中的人。

    德妃见陌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惊惧不已,扬声唤人。

    当然没有人应声。

    她随身携带了两封信,一封是用梁湛的字迹写的,另外一封则是用“青山”的字迹写的。

    她先拿给德妃看的,是以梁湛之名写的书信。

    那封信惟妙惟肖地模仿梁湛的语气,痛快淋漓又十分委婉地数落了德妃一通,并在最后宣称,等他回京之后,会跟德妃好生清算新账旧账。

    德妃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已气得不轻,直恨声骂梁湛是畜生、白眼儿狼。

    待得德妃看完,她便将信纸夺到手里,飞速地调换成“青山”那封信。

    德妃立刻抢了回去,哆嗦着嘴唇说“倒要看是谁跟谁算总账”,把信纸死死地攥在手里,继而歇斯底里地高声唤人。

    她用银针刺入德妃脑□□位,尽根而入,德妃当场毙命。与此同时,德妃被她安排成了自尽的样子。

    离开前,她检查一番,对于德妃死死地攥着那封信的细节,最是满意。

    ——说完这些,她又把梁澈的态度如实相告,拿出那封仿冒梁湛写的信件,交给沈笑山。

    沈笑山取出一个火折子,把那封信烧掉,问道:“你怎么跟梁澈说的?”

    “扯了个谎。”代安简略地讲述一遍,停了停,又道,“今日起,我就要去康王府住着了,他坚持如此,我也不想反对。”

    沈笑山瞥了她一眼,有点儿困惑,“我怎么会养了你这样一个不着调的混帐。”

    代安轻笑出声。

    沈笑山那么说,并不为过。

    兵荒马乱的年月里,沈笑山在街头遇到了逃难期间与家人失散的代安,那时她四岁,他十几岁。

    因着恻隐之心,沈笑山把孤苦无依又贫病交加的小丫头带在身边,过了几年,帮她找到了亲人——至亲已经不在,家族所剩的只有一个大她半岁的堂兄。

    那时她堂兄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沈笑山又收养了一个孩子。

    收养归收养,沈笑山从不以养父自居,一来是自己年岁不大,二来自己是商贾——此生在别人眼里都要低人一等,谁被他养在名下,并无好处。所以,他对两个孩子的态度从来是亦师亦友,只负责教导他们习文练武,有个傍身的技能,别的事与他们互不干涉。

    代安的堂兄踏实、勤勉,她却是离经叛道。

    沈笑山帮她定过两门亲事,全被她自己搅黄了,给他的交代只一句“越想越没意思”。

    沈笑山自认已经仁至义尽,也尊重她的选择,这三二年索性放任自流。

    这次她私底下与梁澈结缘,不在任何人意料之中。

    代安是无意间在一个茶楼遇到的梁澈,梁澈最初并没跟她挑明身份,见过几次之后才说实话。

    得知来往的人居然是康王,她赶紧告知沈笑山,要是会影响到沈笑山和唐修衡的大局,她不会再与梁澈来往。

    沈笑山不会怀疑代安的心智,更不相信裙带关系能影响到唐修衡的大局。

    沈笑山当时就说,在自己这儿无所谓,随后把梁澈的品行跟她说了,让她随心即可。

    她听了眉开眼笑,说那好啊,我跟他半斤八两,相互消遣未尝不可。

    到了今时今日,这两个相互消遣的要住在一起……

    这叫个什么事儿?

    ·

    陆开林过来之后,见唐修衡也在,笑了,“正找你呢。”把皇帝交给他的那一角纸张拍在唐修衡面前,“说说吧,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有。”唐修衡问道,“皇上让你查他?”

    “对。”陆开林道,“依你看,我怎么办才妥当?”

    “你吩咐下属排查,照章程行事即可。”唐修衡道,“最迟明年,这个人就会进京,到时候你留意梁湛一些,会有所发现。”

    “那就行。”得了准话,陆开林放松下来。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更愿意自己查出来,这种事儿做起来其实很有意思,早些知道答案,反倒会在一定程度上成为负担——先是会兴致索然,随后就时时刻刻都想派手下盯着那个人,对谁都没好处。

    沈笑山悠然一笑,“看你我谁先发现那个人。”他与陆开林的心思相同。

    唐修衡只觉得好笑,“对于这种事,我更愿意不劳而获,你们却与我正相反。”

    陆开林道:“你凡事都是最重视结果,我们不一样,更看重且享受过程。”

    “什么最重视结果,”沈笑山揶揄唐修衡,“他就是懒,懒得出奇。”

    唐修衡轻笑出声,“这倒是。”

    ·

    入秋之后,黎兆先今年负责修缮宫殿的事情都已完工。近来时常留在家中,静心规划棠梨苑的格局。

    那块地早就买下了,原本想今年夏季动工,在女儿出嫁之前建成,权当是他给女儿的一份嫁妆。却不料,事情总在计划之外,薇珑今年就出嫁了,但他的初衷并没改。

    自己手里的一切,最终都要留给女儿。

    德妃身死三日后,上午,初步的堪舆图绘成,他临摹了一份,唤吴槐拿到唐府,让薇珑看看。

    凡事以小见大,造园方面,薇珑真的有天赋,再过几年,造诣怕是要高出他很多。所以,造园相关的事,他都愿意听取女儿的意见。

    吴槐欢欢喜喜地领命,去唐府见薇珑。

    阿魏见到他,径自将人送到正房,“夫人这会儿一定在书房,您稍等。”之后去跟丫鬟传话,客客气气地与吴槐道辞,转身回了外院。

    片刻后,荷风将吴槐迎到书房。

    薇珑笑盈盈地道:“瞧你这满脸喜气的样子,是有什么好事吧?”

    “是啊。”吴槐笑呵呵的说明来意,把堪舆图拿给她。

    “真是好事。这几日正愁没事可做呢。”薇珑并没当即展开来看,“我得好生琢磨几日,告诉爹爹别心急。”

    “这是自然。”吴槐笑道,“王爷最知道您行事缜密,就是不说他也清楚。”末了又关切地问,“怎么会没事可做呢?府里不比王府,说人多事杂都不为过。”

    薇珑示意他落座,笑道:“每日一早给太夫人请安,之后的半个时辰,就观望着她如何料理家事,如何应对那些管事妈妈。”说到这儿,嘀咕一句,“有的管事好啰嗦……”

    吴槐忍俊不禁,不难想象她在一旁听着有多受罪。以前她接触的只是丫鬟和外院的管事。男子说话直接,态度干脆,她也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果断利落的做派,现在和以后都要常年与内宅的仆妇打交道,必须得调整说话、处事的习惯,于她算是个难题。

    “我慢慢来吧。”薇珑不想他担心,补充道,“太夫人答应我了,带我一年半载,再说主持中馈的事。她提过几次,让我明年开春儿就把家里的事接过去,我觉得自己做不来,想晚几年再说这事儿。”得让娘家的人知道,不是太夫人不让权,是她没本事。

    吴槐很是为她庆幸,“这就好,太夫人肯带着您就好。”

    随后,主仆两个拉起家常来,薇珑询问父亲近日的情形,吴槐则询问她有没有需要添减的人或家什。

    吴槐瞧着天色不早了,起身道辞之前,说起了与德妃有关的事:“听说她手里攥着一张纸,想来应该是信件,郡主知道这件事的原委么?”

    “不知道。”薇珑摇头,“我还没顾上问侯爷。”其实不是她顾不上,是唐修衡最近这几日都耗在沈笑山那里,她只是每日请安的时候跟他碰个面。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吴槐道,“我就是随口一问,您不用管这些了。”心里寻思着,什么时候见到侯爷,不妨打听打听。

    送走吴槐,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唐家各房一日三餐都是各吃各的,以前并不是这样,从唐修衡回京之后才改了规矩。听二夫人说,唐修衡与家人一起用饭的时候,都没人说话,他别扭,别人紧张,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吃几口饭菜就走人。

    太夫人觉得这不像样子,便发话改了规矩。

    对于这一点,薇珑理解,但不免有些失望。她一直都很向往一家人其乐融融又热热闹闹地用饭的情形,怎奈夫君无意间先一步掐断了她的憧憬。

    独自用过午膳,薇珑回到书房,把堪舆图展开来,凝神细看,认真回忆前世棠梨苑建成之后的情形,比较、斟酌之后,铺开宣纸,试着绘图。

    不知不觉就忙了整个下午。

    快到给太夫人请安的时辰了,她放下笔,换了身衣服,提早去了兰苑。

    路上,唐修衡赶上来。

    薇珑看到他,忍不住笑。

    唐修衡走到她身侧,笑着低声询问:“讨到什么便宜了不成?这么高兴。”

    薇珑笑意加深,“见你一面不容易,对于我,可不就是占了便宜。”

    “……”唐修衡歉然一笑,“这几日下棋上瘾了,跟笑山也有挺多事情要商议……”

    “我知道。”薇珑打断了他的话,“又不是怪你,还记着给娘请安就行。”

    唐修衡柔声道:“过一两日就清净了,多在家陪陪娘和你。”

    “好啊。”薇珑叮嘱他,“等会儿跟娘说说话,记着把这件事也说一声。”

    唐修衡颔首,“嗯。”

    太夫人看到唐修衡和薇珑进门,面上笑吟吟的,心里却直运气。

    气的是她的儿子。

    这个没心没肺的,还在新婚,就连续几日不着家,等日子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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