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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明白了……”
　　这几天每晚的行动，其实他早就喜欢上了这种自由感觉，但因为威尔对他八年的养育感情，让他难以割舍。
　　而现在，凯撒终于做出了决定，他要追求自己的猩生，回到森林，和许靖建立属于他们的家园。
　　……
　　又是几天过去。
　　许靖和凯撒如往常一样，来到了威尔家中。
　　打开冰箱，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三个如同小型喷雾剂般的金属罐。
　　“终于等到了。”
　　他微微激动，伸手拿了一个出来。
　　打开了盖子，如同使用杀虫剂一样轻轻一按。
　　呲~！
　　一道带着刺激性的雾状气体从顶端喷了出来，弥漫在空气中。
　　　凯撒凑过去用力嗅了嗅，转过脸对许靖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但许靖此时却皱起了眉头，他有种浑身血液流速忽然加快的感觉，或许是药量不够，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就重新归于平静。
　　“系统。”
　　他心中默念，看向了回归选项那里，升级后的系统直接把回归身体可转化的本源点显示在了后面。
　　目前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回归可获得本源点132。
　　他记得自己在把敏捷提升到二级后，显示的一直是130，如今却忽然多出了2点。
　　由此可见，这ALZ…113确实是一种能促进猿类身体进化的神奇药物。
　　而许靖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系统只是取消了吞食消化能直接获得本源点的规则，但他在穿越世界吃下对自身有益的东西，还是可以通过增强所穿越的异类身体，在回归时一次性收获本源点的。
　　没什么可犹豫的，他把喷口对准张开的嘴巴，按了下去。
　　呲———！
　　一道轻微且长长的喷发声响起，大量的雾气被他吞入腹中。
　　凯撒慌忙抓住了许靖的胳膊，满脸地紧张之色。
　　许靖对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一直吸到感觉整个人仿佛置身在高温桑拿房中，有种气闷燥热，难以呼吸时，他才停了下来。
　　系统界面上原本可转化的132本源点数值开始迅速跳动，转眼间就变成了148，并且还在继续上升。
　　　许靖满心喜悦，感应到身体中发生的微妙变化对他行动影响不大，于是开口道：“走吧。”
　　他把冰箱内剩余两罐药物拿出，与手上用掉大半的一罐一起收好，转身就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浑身一怔，想到了什么，迅速回头看向了凯撒。
　　凯撒站在原地，正一脸呆滞地看着他，见他看来，激动地比划着，“爸爸，你说话了！”
　　许靖也没想到身体的变化会这么快，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向了窗户玻璃，发现自己眼睛虹膜居然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
　　“先出去再说。”
　　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凯撒快速离开了威尔家。
　　他们一路狂奔，直到离开很远之后，许靖才停了下来，看向了凯撒。
　　他曾经看电影时，一直以为凯撒说出第一个“NO”时，是因为智力进一步提升的结果，但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了。
　　从他自己使用药物后很快就能说话来看，阻碍凯撒说话的，并不是身体，也不是智力，而是自我认知。
　　许靖本身就是人类灵魂，他也知道用了药物后能让猿类说话，所以他一开口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但凯撒身为正宗的黑猩猩，却从没有这样的认知，即使能说，也从没想过，或者说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去尝试。
　　“凯撒，你也能像人类一样说话的！来！试试！”


第049章　我们该出场了

　　凯撒几次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许靖毫不着急，耐心道：“别紧张，慢慢来，你再试试。”
　　凯撒咽了口唾沫，抬手摸着自己的喉咙，深吸口气，嘴巴张了好半天后，终于缓缓说出了第一个单词：“爸爸……”
　　“嗯。”许靖应了一声。
　　凯撒满脸喜色，再次说道：“爸爸。”
　　许靖再次点头回应。
　　“爸爸！”凯撒声音越来越高。
　　许靖哈哈大笑，搂住他肩膀道：“好！走吧！”
　　他们全都是满心欢喜，带着药物快速返回。
　　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他们就回到了收容所大门外。
　　“等等！”
　　许靖这时面色忽然变得凝重，阻止了准备翻过高高栅栏的凯撒，指了指收容所门口停在那的一辆大货车。
　　看到这辆货车后，他隐隐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这等我。”
　　许靖拍了拍凯撒，低下身子，向着不远处公路边最高的一颗大树跑了过去。
　　很快，他就从树顶的鸟窝里，掏出了藏起来的左轮手枪，回到了凯撒身旁。
　　“过去看看。”
　　他轻巧地翻过栅栏，避开了货车司机的视线，绕到了车后，向内看去。
　　只见车厢中整齐地摆放着一排五个小型铁笼，其中三个笼子里，都躺着一只陷入了昏迷中的猩猩。
　　这些猩猩明显被人打了麻醉枪，凯撒跳上车去，龇牙咧嘴地摇了半天也没哪只有所反应。
　　“呜呜！”
　　他向许靖指了指笼子外贴着的基因系统公司铭牌，嘴里发出了低沉愤怒地嘶吼声。
　　“走！”许靖这时灵敏耳朵听到了收容所内传来的脚步声，拉着凯撒就躲到了旁边一辆吉普车侧面。
　　“今晚活多，动作快点，这只是第一批，基因系统公司后面还要。”
　　里面首先传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许靖立刻分辨出说话之人是道格的父亲约翰。
　　面对基因系统公司开出的大价钱，身为灵长类收容所的主管，约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卖政府财产。
　　反正这里他说了算，道格又是他儿子，只要瞒住罗德尼，绝不会有人发现什么。
　　至于罗德尼会不会发现，约翰还真不在乎，以对方那种软蛋的性格，就算猜到了，没有真凭实据，也绝不会有勇气去告发他们。
　　道格拉着平板车，来到货车后面，与约翰合力把一只昏迷的猩猩搬上货车，开口说道：“逃出去的那两只猩猩怎么办？”
　　“先装作不知道。”约翰考虑片刻说道：“从痕迹来看，它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深更半夜出去了，肯定会偷着回来的，这真是见鬼了，猩猩聪明到这种程度我这么大年纪了也是头一次见到。”
　　“然后呢？”
　　道格想想都觉得很不爽，身为管理员，此时有种被猴耍了的感觉。
　　约翰冷声道：“你说的那只首领猩猩，等下批直接麻醉了卖给基因系统公司，另外一只有点特殊，先单独关起来吧。”
　　许靖和凯撒躲在吉普车后，把约翰父子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也明白了自身将要面对的处境。
　　“呜~！”
　　凯撒两拳紧握，嘴里不由发出了一声低吼。
　　“什么声音？”约翰第一个反应过来，手中的麻醉枪指向了旁边吉普车位置。
　　道格也把挂在腰间的电棍拿在了手里，对约翰打着眼色，两人全都想到了关键，互相包抄着朝吉普车围了过去。
　　许靖瞪了凯撒一眼，指了指车底，随后他们钻了下去，与道格两人擦身而过后，没有停留，低着身子一窜，就扑到了货车底下，然后快速躲到了旁边的大树后面。
　　“怎么会没有？”道格看着空荡荡的吉普车侧面，满脸疑惑之色。
　　约翰摇了摇头，说道：“或许是听错了，不管了，还差一只，还是先把今晚的活干完。”
　　等约翰两人进入收容所后，凯撒用手语问道：“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对于说话，他还是不太习惯。
　　“等这辆车走后再行动。”许靖指了指基因系统公司的货车，解释道：“对其他猩猩用了药后，还需要点时间让他们适应，并教导一些东西，最好先不要招惹基因系统公司，等所有猩猩都适应了，我们再等明天晚上的时候过去救他们。”
　　　凯撒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但依然对车上猩猩的生命安全有所担忧。
　　“不要担心。”许靖说道：“他们不会有事的。”
　　不一会功夫，道格再次用板车拉着一只猩猩出来，由约翰帮忙装上了车。
　　“噗噗噗……”
　　货车司机下来检查了数量后，锁上了厢门，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约翰把麻醉枪交给道格，向着吉普车走去，一边说道：“你别再进去饲养区，就当不知道那两只猩猩越狱，一切等白天再说。”
　　“啰嗦，我知道了。”道格不屑道。
　　看着约翰车子开远后，道格骂骂咧咧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办公室。
　　“走，我们该出场了。”
　　许靖没有留下约翰，放对方回去也好使其家人不产生怀疑，反正明天白天约翰还要来上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凯撒早就愤怒难当，得了爸爸允许后，毫不犹豫地扑向了正要锁门的道格。
　　“玛德！”道格一眼看到凯撒后，脸色变得铁青，当即低身要从板车上拿起麻醉枪。
　　凯撒又怎会不知道枪械的危险，顿时脚步加快，身体猛然跃起，抢在道格开枪之前扑倒了对方，随后狠狠地一拳抡了过去。
　　嘭！
　　巨大的拳头直接砸得道格晕了过去。
　　许靖迤迤然地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左轮手枪和药物，直接招呼凯撒道：“把他拖进去。”
　　凯撒单臂一提道格，扔在了板车上，拉着跟在许靖身后进入了收容所。
　　这次他们光明正大地走了正门，一路来到了饲养区。
　　“爸爸。”凯撒叫住许靖，指着昏迷的道格问道：“他怎么处理？”
　　许靖反问道：“你的想法呢？”
　　他说话的功夫，找出了手术刀，扎破了两罐113号药物的罐子，然后如同打保龄球一样向前扔出。


第050章　战争已经开始了

　　呲————！
　　随着药物罐子在地面向前滚动，大量的白色气体从扎破的口子内喷出，向着整个饲养区弥散开来。
　　　ALZ…113能再造脑细胞，新生神经元，它最主要的作用就是针对修复大脑。
　　对身体免疫力强大的猿类来说，这是种有效的药物，但对大多数人类来说，就是一种免疫系统难以抵抗的加强型病毒。
　　凯撒还在思考该如何处理道格时，昏迷在板车上的道格就已经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轻微的痛苦使他整个人渐渐恢复意识。
　　“他怎么了？”
　　凯撒看着满脸通红的道格，有些疑惑。
　　许靖微微叹道：“这种新药物对人类是致命的，所以他死定了！”
　　凯撒呆了呆，有些震惊，“爸爸，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尽管道格虐待过他，但他从没想过要杀死对方，而许靖的做法很明显没准备放过道格。
　　“孩子，战争已经开始了。”许靖指了指变得安静无声的饲养区，说道：“当我们猩猩拥有了人类的智慧后，注定了不可能与人类再和平相处。”
　　“除非你想被关在实验室切片研究，或者被关在动物园供人参观！”
　　如果没有病毒的大范围传播感染，就算逃进了深山老林，相信人类也不会放过他们。
　　许靖也犹豫过，身为披着猩猩皮的人类，他下意识地想过阻止这场末世浩劫的爆发，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别说现在他是猩猩，就算他现在是人类，跑到基因系统公司去说这事，十有八九也会被当做神经病赶出去。
　　就算让威尔知道了113号药物的危害，也没什么用。
　　电影中最后威尔哪怕辞职，也根本改变不了雅各布继续的决心。
　　一种能够使人增长智力的药物，意味着什么？
　　说不定人人都有可能成为爱因斯坦，成为牛顿，人类将进入新的纪元。
　　面对如此诱惑，资本家就算是知道他们研究的是能毁灭世界的定时炸弹，也不会轻易放弃。
　　人类，就是一种不断作死的生物，至少在类似这种的电影世界里如此。
　　内心有过挣扎后，许靖就想通了，他的根，在主世界，最需要他守护的，是主世界的家人。
　　他得到的，是诸天万界穿越异类系统，不管去到哪个世界，注定的不会成为人类。
　　一个不是人类，却有人类智慧的生物，只会让人类感到恐惧，而不会平等接受。
　　战争已经开始了！
　　这话不仅是对凯撒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许靖不可能为了异世界这些人类而放弃强大自己，不然又靠什么回去守护家人。
　　况且约翰和道格都已经准备把他送到实验室了，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算算时间，或许基因系统公司那边实验室的病毒也已经泄露了，如果历史不变的话，富兰克林意外感染后，又会传染给威尔家隔壁的飞行员，而飞行员，会把病毒在机场传播开，最终快速传染到全世界。
　　这种病毒主要通过空气传播，但通过感染者与未感染者之间的接触，却会使病毒传播更快。
　　许靖如今做的，只是适当地推了一把，多一个道格的区别，病毒在旧金山扩散的速度就越快。
　　只有人类自顾无暇，才不会有功夫来管猩猩的事，他才可以安心地带着猩猩们建立家园。
　　凯撒眉头紧皱，仔细思考着许靖话中的含义，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你们……两个畜生！”道格终于清醒，揉着发晕的脑袋从板车上爬了起来，解下身上的电棍，说道：“给我滚回笼子去！”
　　他说话的功夫，身体开始快速后退，向着放在大门处的水枪而去。
　　凯撒一直侧着身，看到道格的反应后，当即愤怒低吼起来，他可没忘记被水枪击倒的惨痛教训。
　　许靖及时转过身，眼看道格就要拿到水枪，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枪打了过去。
　　当！
　　他本来就没特意瞄准道格，加上也没练过枪法，子弹打得很偏，打在了墙上后弹飞出去，恰好崩在了道格旁边的铁栏杆上，爆起了一团火花。
　　道格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电棍没拿住直接掉落在地，浑身冷汗直冒，带着颤音道：“你……你怎么有枪？你可别乱来啊！”
　　他也没指望许靖能听懂，但却再也不敢乱动，生怕引起误会。
　　如果被一只猩猩射杀了，他一定会成为历史上最倒霉的家伙之一。
　　“很好！”许靖枪口指了指边上一个空笼子，接着道：“进去。”
　　嘶！
　　道格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一副见了鬼了表情。
　　猩猩竟然说话了！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但这时许靖又重复道：“还磨蹭什么，快点进去！”
　　咕噜！
　　道格拼命地咽着唾沫，满脸的恐惧，完全不敢相信。
　　凯撒几步过去，抓住对方胳膊，拽到了笼子前，把陷入呆滞的道格推了进去，随后“咔嚓”一声锁上了笼子。
　　“你在这里看着点他。”
　　许靖对凯撒说了一句后，转身走入了广场中。
　　他把手中自己吸过大半的药物罐子扎破，直接扔到了大猩猩的笼子内。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一间间笼子大门被打开，一只只眼睛变成绿色的猩猩安静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然后随着许靖一声嘶吼，整个饲养区顿时如同沸腾的菜市场，所有的猩猩都发出了兴奋的欢呼声。
　　“莫里斯！”
　　许靖一声招呼，红毛大猩猩莫里斯走上前来。
　　“你和凯撒，现在就负责教导他们一些基本的手语，时间不多了，最迟明天晚上，我们就要离开这里，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他们能看懂我用手语下达的一些行动指令就行。”
　　“放心吧，交给我了。”
　　莫里斯智商更高了，明白许靖的意思。
　　“还有，这个人类你们不要杀死他。”
　　这些年被道格虐待过的猩猩何止一只，如果不交代清楚的话，搞不好会被暴怒的猩猩们撕成碎片。
　　许靖说完之后，就离开了饲养区，去了办公室，那里有电脑，可以查到很多在地图上没有的资料。
　　电影中凯撒撤退时，天上起了大雾，便利了猩猩们的行动，但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行动时会有这样的天时，所以得多做些准备。


第051章　来一个关一个

　　第二天一大早。
　　办公室外忽然响起的脚步声惊动了睡着的许靖，他循声转头看了过去，正好与开门进来的罗德尼四目相对。
　　“……”
　　看到许靖后，罗德尼顿时楞在了原地，满脸的古怪之色。
　　他似乎看出了情况有些不对，很快反应过来，准备先退出去再说。
　　但很快他就震惊地举起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势。
　　许靖拿着手枪指着罗德尼，叹了口气道：“你今天不该来上班的，但没办法，所以请跟我走吧。”
　　罗德尼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颤抖道：“你…你怎么…会…会…说话？”
　　“你该去问基因系统公司。”许靖推着罗德尼，向着饲养区走去。
　　此时饲养区的猩猩全都去了广场，由凯撒和莫里斯教导手语等简单知识。
　　而道格精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