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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随即，他突然地就是眯了下眼睛，“或许我们还算幸运，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自己遮掩起来。根本就是在光明正大的发表时事评论……”

他得到的，是一段资讯。

由张小雪通过精神力锁链发送给他，逆转因果的封神榜所窥伺到的现场直播。

“如果人类拥有的技术进一步发展，达到了可以与‘神’比拟，明明是伪物却几乎超越真品，能够自由支配奇迹的层次……

——这个世界、这个宇宙，它的结果会是如何？”

以那惊天动地的战场作为背景，一剑削掉又一个‘碰巧’的萧岚问。

不加掩饰的，表达了一个意思。

意有所指。

无论是菲莉茜雅，芙罗拉，一旁静静站着没有说话的另一个他，亦或是森洲队与西海队的其他深渊，他们都很清晰的理解了萧岚这话中的暗讽。

视界之中，交锋的两个论外存在。

一边是使世界归于终结、引导一切结束的力量；一边是生命诞生的源头、可以创造一切的力量；但是两者却拥有这一个并非巧合的共同之处，那就是这配着这应该是属于‘神’之力量的，都是‘人’的意志——对于Adam来说，或许说是人所残留下来与杂志无二的‘执念’。

诚如萧岚之前所说的一样：比起毫无偏颇、绝对秩序的‘神’，被欲望支配的‘人’无疑要恐怖的多……

绝对秩序的‘神’，会引导世界的正常轮回，毁灭之后又是新生如此循环，即便那对人类来说是无比的残酷无比的恶毒。

但是当‘神’的力量被‘人’所支配，那并不会制造出乌托邦的完美世界，世界会行走在随时都会崩溃的边缘，即便是抱着拯救世界的念头，那也不会给人类带来幸福，反倒是会更快的加速世界的灭亡。

那么，既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也是‘人’吧？”

菲莉茜雅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说，“别站在‘神’的角度来评价还是‘人’，并且想要以‘人’的身份活着的自己好吗？而且与其说这些很有哲理，但是没有什么本质意义的话，这个局势下我们要做什么你有想过吗？

……如果没有的话，就听我的怎么样？”

“呃……”萧岚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的垂下了头，“貌似还真是我的不是……也罢了，虽然我也已经有想法，但是我跟想知道你怎么看，毕竟这个打算最初就是由你提出来的。”

“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别玩了，直接统和一下各自的想法，然后——”

声音从一旁传来。

另一个萧岚，森洲的正体……

一直没有说话的他突然不耐烦似得开口，但是他的声音半途就是突然戛然而止，脸色一变的随即就见他扶着的黑鞘长刀颤了颤，周围的景色在这瞬间就已经彻底变了个样。

然后的随即，众人才猛地发觉，这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方几公里处那景色有些熟悉，地上还有这一排尺寸和自己很像的脚印，好像就是他们之前所站着的那个位置，突然的出现了一颗如同针尖大小的漆黑一点。

瞬间而已，一股完全难以形容的吸力猛然而起，周围地面上的泥土整个崩溃腾空，连天上的云彩竟然也向地面被拉了下来，在一道足有几百米粗的巨大光柱猛地从远方轰来的同时，站在几公里外的他们是几乎同时的感受到了，那几乎让人站不住脚的吸扯力道、以及那在空中制造着断层前进的光柱威势……

怎么说呢，这个很微妙的情况。

“嗯，不幸的中彩啊……”

第825章　巧合……吗？

——地球真的很危险。

放在这个时候，这句话实在是太恰当不过。

两个支配着灭世级别力量的存在，在那里忘我的为已经不知道是什么的理由打的你来我往，Adam这边把几乎数不过来的大量能力不要钱一般的乱砸，反正无限的能量不要钱就没必要节省的最大力气的砸，命中方面本就是自动制导类型的没必要担心，即便不是制导型的也同样不需要担心，因为另一边根本就是霸气的没有一丁点要闪避的意思——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

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当然，复制体郑吒练的并不是‘乾坤大挪移’，同样也没有修炼‘九阳神功’、‘武当太极’或者‘移花接木’，但是牵引挪移敌劲，转换阴阳二气，借力打力的技艺，他比任何一个武学宗师都掌握的更加圆满，斩除了我与非我突破到‘一即是全，全即是一’的圆满境界，他那从终结的起源所引出的力量可以吞噬袭来的一切力道，‘一气化三千’的在将它们化作虚无的同时补全自己的力量，也可以‘一气化九百’的将所有的攻击都尽数的返还。

首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寻找反击的契机。

但是，虽然地动山摇的战斗场面已经足够恢弘大气，但却一直维持在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炮轰阶段，并没有进入到足够凶险足以伤及本源的领域对撞。

他们在戒备。

潜伏在暗中尚未登场，那可能影响整个局势的人物……

正体郑吒？

萧岚？

楚轩？

那个菲莉茜雅？

并不知道要戒备的什么，但很清楚一定不能放弃戒备。

双方都知道，所以就如默契的一般，并没有进入到一旦展开就会很快结束、直接就能够决定存亡与否的全力以赴交锋。

而这样的默契下，这个可怜的世界虽然摇摇欲坠，但却不至于一下子崩溃破坏。

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

没有人知道。

除却交锋的二人之外，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情去思考……

对Adam和复制体郑吒来说，那不会秒杀对方或者自己、对星球破坏也有限就不算什么的攻击。对在这个世界中的其余人来说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到头上的飞来横祸。

没有打中目标、但是可以炸掉一座岛屿的能量炮，因为空间干涉导致指向坐标错误了的螺旋魔眼，原本就是战场级法术强化后足以覆盖一座城市的暴风雪，火土复合法术无视魔免真实系攻击的陨石天降，同样是被干涉了结果跑偏了的龙卷风暴，还有那礼尚往来结果被谭飞刀不知什么地方的黑炎兵刃，以及被大预言术谨慎的传送走的归属于原暗的直接攻击。因为省略掉了传送锁定坐标这一步骤的随机传送，这一手可以说是成了运气不佳的人真正的噩梦。

几乎没有任何征兆，走着走着前面就出现了一个黑洞……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而这之中，或许有着最不幸的存在。

萧岚。

两个论外之间的战斗打响还没过几分钟，他就已经接下了一道够冷够硬够快、足以把目标扎个真正透心凉的冰枪。以及一发无视物体强度直接扭曲空间攻击的螺旋——

战场明明有那么大这么广，居然会这么准确的找到头上，这就已经足够让人去怀疑的了。

但萧岚当时并没有多想，那会他还在思考着‘神’与‘人’的差异，对眼前这个情势就事论事的发表自己感慨，只是随手的把这一道物质攻击和一道空间攻击化作了虚无，哪怕那是连最坚固的钢铁战舰也能够靠超低温的侵蚀贯穿、以及无论强度有多高也能够扭曲的直接作用于空间的攻击。

然后。或许是他接下的实在太过轻松吧，接着就来了个更高难度——不，直接就是顶级难度。

就像是知道一般的空间扭曲没用了一样，一颗‘特异点’的微型黑洞在绝对不是巧合的时候出现在了绝对不是巧合的地点落在了绝对不是巧合的位置，并且就像是认为这并不保险一般，紧跟着就来了一发在空间中狂暴的制造着‘断层’推进，将所过之处的所有一切都连同依存的空间一起粉碎、如同英雄王手中乖离剑真名解放一般的赤色冲击波。

这还是运气问题吗？

简直开玩笑……

不过即便是运气再差，也无法将可能性变成零。

敏锐的感觉到了异常的空间波动。正体萧岚先一步的将所有人传送到了另一边，周围景色突然转换的状况引起了一片的大惊小怪，但他们随即的就知道了自己是如何的幸运。

瞬间而已，一股完全难以形容的吸力猛然而起，周围地面上的泥土整个崩溃腾空，连天上的云彩竟然也向地面被拉了下来，在感受到那几乎让人站不住脚的吸扯力道、发愣的同时若有所思的即刻。他们吗尚未反应过来的感知中就看到了一道猛地从远方轰来足有几百米粗、在空中制造着断层前进的赤色光柱——

两发粉碎空间的攻击，居然同事的一起碾压过来，这样子难道还是巧合？

“嗯，不幸的中彩啊……”

就如同在自嘲一般。萧岚一脸宛然的说。

但是，这尚且不是结束。

那只有针尖大小、却将天空中的云彩和整个地面都扯动起来的黑点，毫不客气的将那制造着断层一边粉碎空间一边突进的冲击波一口吞下，在然后的瞬间就像是吃撑了一般的迅速膨胀了起来，变得不再是宁静的漆黑而是蠢蠢欲动的翻腾起来，再接着……轰的一下爆裂了开来，化作了一道依旧足以粉碎空间的黑红色光波以无与伦比的威势向周围幅散了开来。

——萧岚的眉毛跳了一下。

因为锁定攻击无效，于是接上广域攻击？

都这么明目张胆得目的化了，还以为他会认为是偶然的巧合？

不过，就在他一脸冰冷的抬起手中的漆黑魔剑随即，他的脸色猛地就整个阴沉了起来。

他死不了。

既存在于任何地方，又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如同‘薛定谔之猫’一般的他，只要能够观测到活着的自己，就绝对不可能死亡或者消失，所以他能够无视掉除能够攻击无限次元的能力以外，任何形式、任何强度的攻击，哪怕是能够一击歼灭一整个宇宙的超恐怖存在。

可他死不了，不代表其他人也死不了。

他的能力，无法用来守护。

本质是让空间流动减缓的时间减速对粉碎空间的冲击无效，而使用时间加速进行转移，他也无法带上其他人移动，对自己是利器的‘时间干涉’对别人就是死神，最坏的情况是瞬间过完整个人生衰老死亡。

幸好，他不是一个人……

正体的萧岚扶着刀鞘的手再度一颤，在‘锵’的一声轻鸣传来的同时，视界发生了扭曲。

空间歪斜了。

不，并不是如此。

空间的扭曲或许已经是终极的防御，因为那可以歪斜掉任何物理性质的攻击，但是在粉碎空间的异常面前，那样的程度却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此刻他所制造的是——

遮断。

丝毫不逊色于另一个自己的不死之身，媲美甚至超越了薛定谔之猫，究极的次元之壁。

隔绝这个此世，无法到达的一个世界。

被这份力量所守护着的人，只有那一瞬间，隔绝了这世界上所有的真理。

既然无法被干涉，又如何能被伤害？

在遮断的结界之中失去了无法相互干涉的外侧所有情报，眼前失却了景物只留一片空白的众人为这不可思议的力量震撼的同时，那实质化的黑红色冲击波差之毫厘的呼啸而过，但是但却没有撼动这无形的屏障哪怕一丝一毫……

第826章　暗战

制造着空间的断层疾驰的破坏涡旋，隔断了与现世所有干涉的次元遮断，混乱的激突在一瞬间决出胜负。

就像是过去了数年，又像是只过去了几秒。

“………………”

只有风声在一旁响起。

如洪水一样的光波已经不复存在。

重见天日的众人眼前，是一片直观的‘异常’。

以那特异点爆发的位置为中心，数十公里范围内的整个地面都如同遭遇了一场台风——不，没有什么台风可以将地面削走整整近百米，并且切口是如精心打磨的明镜一般的无比光滑平整，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一切，无论是树木岩石还是人造的建筑，全都被那空间的断层给瞬间磨灭殆尽。

——可萧岚他们没事。

不会飞行的其余人无法抗拒重力的支配，从近百米的空中落到了如明镜般光滑的地面上，即便是芙罗拉也是本能的降落了下去，同时召唤出了潘多拉瞬间完成着装，以钢铁天使的形态重新开始思量现状，但是……还有三人依旧停留在原本的位置上。

“那不是巧合，绝对是故意的干涉……”

萧岚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一般，冰冷的声音坚硬的有如万年不化的寒冰。

菲莉茜雅默默的点头，“即便我们的运气再差，也不可能出现这种如同遭遇了世界排斥一般的效果。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现象本身就是一个异常……即便不是Adam和复制体郑吒他们两个‘默契’的在试探我们，就是恶魔队的楚轩用封神榜干涉了原本是随机的概率，让我们接连的受到原本并不会如此集中的攻击。”

“附议。”另一个他的表情依旧，但眉宇间却闪过一丝愠色，“但这种事情，我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虽然他用遮断拦下了那空间断层的冲击，但是无疑也暴露了这并非是兑换来、而是他自己所拥有的终极能力。

或许无法只靠一次就摸清这个能力的本质，但是如楚轩那样不能用普通来形容的人。哪怕是只有一次也绝对能够从中得知最关键的一部分——

“第一，保护的级别超出了防御的概念，连粉碎空间的断层也无法贯穿；第二，虽然保护的级别很高，但作用的时间却很短，只有那一瞬间是某种意义的‘无敌’姿态……”

宇宙空间，EVA机体挂载的运输舱之中。从张小雪身上——确切的说是封神榜的讯息，从新得到最新资讯中收回注意力，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的楚轩露出了一个很假很假、就是扯动面部肌肉构成弧度模仿出来的‘笑容’，“只是消耗了少量的因果点修改了随机性，就探出了森洲队正体萧岚的这一张底牌。

神秘一旦被揭穿，就会失去大半的威力。

他的这个能力虽然强大。但并不是真正无敌。一击必杀的终结技能会被无效化，但持续性的攻击就能够将其无视……无论如何，这一局是我们先赢了。”

“混蛋！这样子你居然‘笑’得出来？”回应他的是一阵愤怒的暴吼。

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来自于背负着这运输舱的罗甘道，只觉一阵强烈不安的他根本平静不下来，“调整随机性这样的事情他们可能会看不出来？随便一想就能够算到我们头上来，要知道‘封神榜’的存在已经并不是什么秘密。能够做到这种事的就只有我们！

而我们都知道他的能力是空间移动，你现在这样把自己暴露了出来——”

“他直接锁定我们攻击谁能救得了我们？”楚轩突然的接口说，语气依旧是平淡的恐怖。

“……你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吧？”

罗甘道没有回答，但EVA的机身突然颤了一下。

然后，楚轩继续说。

“你那凡人巅峰都不是的智慧可以想到，我不可能没有考虑到……听好了，任何形式的攻击都需要先锁定目标。使用的途径无外乎是五感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或者精神力扫描以及精神力感知，最高级别的就是逆转因果的直接锁定所在，森洲队里有一个先知可以做到这一点。而正因为这一点，我一开始就让张小雪屏蔽了我们的记录。

现在身处在这外层轨道上的我们，无论什么方式都无法捕捉到情报！”

但是……欲盖弥彰。

地面上——

“队长！复制体楚轩的记录被遮蔽了，我无法对他的坐标进行锁定！”

森洲队的先知。朱雯在落到地面的瞬间就开始了‘侦测’，然后在随即就得到了这个非常明确的一个结果。

“此地无银三百两……简直就是在告诉我们是他干的。”正体萧岚有些不屑的切了声，但随即就有皱起了眉，“等等。有没有可能是巧合，其实是Adam和复制体郑吒自己的出手？”

——回答他的是一道淡淡的讥讽。

“管那么多干吗？”菲莉茜雅摊了摊手，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森，“难道非要找齐了证据才能下手？我可不想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上多纠缠……不管是Adam和郑吒自己出的手，还是楚轩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做小动作，总之有人在对咱们下绊子这件事是确定的，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么的，一口气说完。

萧岚愣了，无论是他还是另一个他。

居然被小辈给教训了……

然而，这是事实。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么龙傲天的话我可不会说！的确有些规矩我们是遵守着更好，因为没有了秩序的所谓自由、随心所欲的混乱绝对是非常糟糕。但是，却也没必要所有的规矩都遵守，非要给自己加上根本没必要的枷锁……”

少女骄傲的抬起手，在两人的面前威严满满的道，“我可是一直都知道，不管做了多么明智合理的选择，在结果出来之前，谁都无法知道它的对错。到头来我们被允许做的，只是坚信那个选择，尽量不留下后悔而已。

不过，我们可不需要后悔啊。

因为什么是正确，什么又是错误……判定对错的规则，那并不是由其他人给出，而是由我们自己、由我们自己的意志来决定！”

两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