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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玩笑。

“你要修改历史？”女皇问。

“不，我不会妄图扭转过去，我不希望也没打算尝试那种后果。”萧岚回答，“只要我不改变任何确定的事，世界线就不会因此产生改变，未来的希望确切的存在于过去，但真正的胜利将在未来而非过去实现！至于到底要做的是什么，在我归来前越少人知道越好，最需要防备也必须防备的就是预言术……所以了，帮我遮蔽住我的未来！”

于是她近乎是莫名其妙地被说服了，虽然由于无论胜败精灵魔戒都已失去作用，年华易逝的中土不再是精灵的时代，精灵的迁移计划并没有变动。但是在迁移开始前，她确切的加入了这场战役，也因此促成了现在这个会议的达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会回来的。”

丢下这么一句宛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自古以来都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死亡Flag，拿到了十二枚魔戒的萧岚消失在了战场之上，一同消失的还有整个军队被一个魂之挽歌全歼只剩光杆司令的女皇姬拉，他要到莫瑞亚矿坑之中启动死亡之书，借助远古矮人王国的力量遮蔽时空穿梭的痕迹，免得在最关键的时刻暴露以至于功亏一篑。

而在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后，心头不觉有些空荡荡的甘道夫他们终于回过神来，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尚未结束的战场上。

“战斗吧，在迎接更大的挑战之前，让我们先结束眼前的这一切！”

戒灵之王确实以及死亡了，但他们眼前还有一场十分艰苦的战斗，因为除却在索伦控制下狂暴化的半兽人，堕落的南方人相当英勇善战，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更是出人意料的难缠；东方人则是身经百战，更为强悍，而且绝不投降。因此，在谷仓的废墟中、山丘上、尸体边，他们不停地重整队形，不断发动反击，而刚铎、洛汗的士兵还有精灵们在英雄们的带领下一次次的将他们击溃消灭。

最后，太阳终于落到山丘之后，把整个天空染成火红，所有的山丘仿佛都沾上鲜血，河水泛红，帕兰诺的草原也显得赤红一片。

此时，帕兰诺的大战才终于结束，除了逃走、战死或淹死在河中的尸体外，拉马斯城墙内没有任何活着的敌人。只有极少数的人逃回魔窟或魔多。

只是以不到一万的军队一天之内斩杀数十万敌人，人们已经疲倦得无法感受欢欣或是悲伤的情绪。

活着的人都是他们极度的幸运、战技和勇气所结合的成果。许多战士却受了重伤，或是战死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之中。他们再也不能回到家乡，无法和等待着的家人团聚。在这场大战中牺牲的人难以计算，没有一首诗歌能够完全描述今天的惨况。而在战士们终于可以歇息一下了的时候，更多的人才刚刚开始忙碌。

阿拉贡给予了亡者们安息的自由，纵使他十分不愿意放弃这只强大的军队，他也不能够违背自己立下的誓言；接着他虽然是无比疲惫，但却也是没有和其他人一样休息，而是和瑞文戴尔的精灵以及刚铎的医生一起为这场战争中的伤者治疗，就连爱隆王这样伟大的人也亲自上阵，能够使用圣血之杯释放治愈术的芙罗拉也当仁不让，甘道夫也和凯兰崔尔一起前前后后的忙着安抚伤者的精神状态；其余还有力气的人也没有完全闲下来，稍作休息后就加入到了清理尸体的队伍之中，数十万的尸体如果不处理好即便是打败了索伦也会造成恐怖的瘟疫……

在这期间，所有还活着的轮回者都出现了。

楚轩似乎没有加入到那场被一个大禁咒几乎全歼的队伍，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没有加入那一看就是奖励很足的任务，他的队伍只剩汤姆和星野美树两人；叫昊天的新人巧合般的出现在了白城之中，大概是知道了事情将要结束必须跟上队伍，一尘不染的他表现的最为轻松，但估计是连一分额外奖励点数也没有得到；赵缀空在白城战役中出现并杀死了好几个关键的将领，在巫王死后他像是清醒了一半消失，之后就在也没有出现；只有同是新人的罗甘道不知道在何处，但是想必也不会离开太远。

治疗的过程花去了整整一夜，知道黎明到来才堪堪结束，然而他们却依旧没有休息的机会——要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了。

“没有时间休养生息了，现在就是索伦最虚弱的时刻，他损失了一只强大的军队和最优秀的部下，而且他还没有塑造好自己的肉身，我们要和当初的最终联盟战役一样攻击黑门兵临城下的逼迫索伦，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一旦错过我们就再无希望！”甘道夫在白城之巅召开的最高会议上说。

在原剧情中早已死去的波罗莫代表刚铎支持了甘道夫，尽管他的父亲有些不太情愿，“这就是我们的责任，即使这样牺牲，也比无意义的坐以待毙要好多了。如果我们困守在这里，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但如果我们愿意牺牲，至少我们知道，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新纪元的诞生。”

而会议最终得到的结果，进攻的意愿并未被改变。

因为他们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希望和绝望只是一线之隔，只要稍有动摇就必败无疑！

第637章　谁的末日？

正午时分，除了留下一部分兵力照看伤者，并且防止有人乘虚而入的占领白城，其余还能够继续战斗的人全部都开始踏上征程，朝着魔多寸草不生的大地踏进，话虽如此也只有玩笑般的仅仅七千余人，但是没有人能够笑出声来。

“如果这是一个玩笑，那它的代价也未免太沉重了。这是赌局中最后的孤注一掷，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是输赢的关键。”作为少数几个萧岚计划的人之一，阿拉贡在大军出发前自语道，他拔出安都瑞尔圣剑，让它在阳光下反射着璀璨的光芒，“在最后一场战争结束之前，你将陪我度过这一切！”

军队开始向着魔多的黑门前进，离开米那斯提力斯沿着道路往北方移动，没有人知道在他们抵达目标之前会遇上什么，他们光明正大的前进，但依旧十分谨慎。

骑着巨鹰的洛思萝林精灵担任斥候探勘前方的状况，后方的步兵则是平均散在两边，特别是东方的侧翼，因为那个方向是黑暗的森林，还有崎岖的峡谷和峭壁，在那之后则是陡峭的邪恶山峰。天气还是相当良好，风向依然是西风，但在黯影山脉的迷雾中，一切照旧不为所动，山脉有时还会升起诡异的黑烟，在空中飘汤。

他们没有碰到任何的敌人，但就在这种看似平静无波的状况下行进时，全军的士气都在逐渐的低落，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敌境，这种状况也越来越严重，特别是终于到达来到人类国度的尽头时。

从那边可以看见往北和往西延伸到爱明莫尔高地的腐臭沼泽和沙漠。这个地方死气沉沉，散发强烈的恐怖气息，导致部队中有些人完全崩溃，连路都走不动。

阿拉贡看着他们，他的眼中只有怜悯，没有愤怒。这些人并没有罪过，对他们来说，从小魔多就是邪恶的象征，但却是隐藏于噩梦中、不真实的名称，与他们俭朴的生活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他们却必须面对这成真的噩梦，他们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场战争或命运会安排他们来到这个地方。

于是队伍中有人离开了，可能会被黑暗魔君的意志蛊惑，临阵反戈的他们被派往进攻一个魔多的临时据点。

剩余的人则继续前进，众人十分警觉地度过夜晚的每一分每一秒，很清楚四周有许多看不见形影的事物在不停地移动、窥探，恶狼嚎叫的声音一整夜毫不停歇。风停了下来，空气似乎凝结了，虽然天空万里无云，月光十分明亮，但他们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到处都是地面下冒出来的黑烟和笼罩魔多的迷雾。

当曙光第三次照亮大地，他们终于看到了旅程的终点。

出现在视线中的是高耸、难以攻破的城墙和堡垒，摩拉南的黑门紧闭着，城墙上似乎空无一人，四周无比安静，但却有着山雨欲来的气势。在人们眼中的魔多就像是一池不停冒出浓烟和恶臭的泥浆，城墙后的山丘和怪岩之间有着无数隐藏的敌人，在那之后的奇诡地形间，也被无数的邪恶生物挖洞凿空。此时，他们可以看见许多戒灵座下的飞兽，像秃鹰一样盘旋在高耸入云的牙之塔上，再后方就是末日火山那遮天蔽地的巨大阴影。

军队在这他们绝对不可能攻克的堡垒前停下脚步，因为索伦早已在这里布下致命陷阱等待他们多时。

邪恶号角高声吹响，战鼓如雷般轰鸣，熊熊火焰四处喷发，摩拉南和黑门全都打开，魔多的士兵兴奋地狂呼高喊。空中尘沙飞扬，难以计数的半兽人从摩拉南中蜂拥而出，千军万马如同洪水一般掩杀而至……

狂风吹拂，号角鸣响。太阳虽然高挂天空，但却被魔多的黑雾遮掩了大半，只能投射出暗红色的光芒。在旁观者眼中，这仿佛是夕阳，或许是这世界所看到最后一次的夕阳。在这黯淡的光芒中，黑暗魔君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恶笑声撕裂众人的心神，汹涌的力量化作狂风卷席而来，一切希望都跟着掩没在黑暗中──

正义之士们几乎感到绝望，但是看到那站在最前面的英雄们，他们动荡的心灵就又安定了下来。

而在阿拉贡组织着部队摆出滴水不漏的防卫阵形，敌人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朝向这边冲锋时，站在队列中的凯兰崔尔女皇突然喃喃的自语道，“一切都为了此刻，看来已经是时候了……”

她看向那已经清晰可见的末日火山，就仿佛迎面而来的敌人喊杀声只是微不足道的轻风，眼前浮现的则是当日萧岚前来来到黄金森林找自己的情景。

魔人说服了她帮助实施那离奇的计划，也使她改变了原本直接离开中土前往西方的打算，因为她看到了虽然渺茫但确实存在的希望，也在随即加入到了战争之中……

在索伦夺回至尊魔戒之后，洛思萝林就遭到了多尔哥多的进攻，而当萧岚作为援军帮助我们的情况下，虽然森林的边境遭到了让人相当难过的破坏，但入侵的部队却都遭到击溃，他们接着带部队度过安度因河直接攻击了多尔哥多，凯兰崔尔虽然失去水之戒但是力量并没有失去太多，被诅咒的城堡在她唱响的一曲净化之歌下和堕落的城民一起完全毁灭，威力几乎可以比拟安格玛巫王一击摧毁了三万大军的魂之挽歌，接着他们就是在这里分道扬镳，女皇和萧岚在腾出手来的巨鹰帮助下前往刚铎，精灵王凯勒鹏则是带兵赶往北方救援。

因为那里同样也有邪恶的势力和战争，瑟兰督伊的木精灵王国遭到入侵，在森林中发生了极为惨烈的战斗；长湖镇的布兰德王被逼退回河谷镇。他在那边获得依鲁伯的矮人支援。在山脚下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布兰德王和丹恩铁足全都战死，但矮人和人类躲入依鲁伯中，依靠大门抵挡敌人的围困。

而现在，当萧岚离开这个时代后，她其实就已经能够窥伺他的未来，也从而看到了他一直不肯开口的真正希望所在——那的确足够惊人。

此刻，敌人第一波攻势已经冲进他们的阵形之间。一大群披甲食人妖则是推开半兽人，像是野兽般狂吼着一路冲过来。它们拿着大圆盾，挥舞着沉重的锤子，地像是飓风一样打散了刚铎的防线，敲碎头盔和脑袋、砍断武器和盾牌，如同铁匠一样撼动整个原本毫无缝隙的防线。

但是几个英雄在这一刻一起出手，闪光的枪耀眼的箭明亮的刃，敌人的攻势顿时就是为之一挫，而女皇也终于开口说出了这世界上尚且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索伦估计敲破脑袋也想不到吧，他将要面临的真正攻击，会来自他认为绝对安全的身后。而且这所有一切，都还是在他尚且没有回到魔多重建巴拉多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

她的这句话让边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瞬间的僵在了原地没有动弹，然后脸上的绝望顷刻间便成狂喜。

阴沉的火山依旧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矗立在眼前，山头冒出大量的浓烟，在强风的吹送下它飘往东方的高空，从山侧冒出的浓密的黑云掩盖了整块大地，让他们看起来像是阴郁的灰色鬼魂一样毫无生气；北方的地平线上挂着低垂的乌云，和地面的苍凉比起来并不逊色。

但此时此刻，这末日火山似乎变得可爱了起来，而女皇真正的宣告也在这一刻高声唱响。

“睁大眼睛看仔细吧，这就是末日！但不是我们的末日，而是魔多、是黑暗魔君的末日！开始与结束同在，索伦在末日火山的烈焰中铸造了统治一切的至尊魔戒，现在他也将在这终极的邪恶烈焰中走上他最后的末路！”

第638章　终局：大地的裂变

在布满烈焰、灰烬和尘埃，连呼吸的空气也是剧毒的魔多，座落着使其成为死寂荒原根源的末日火山，它的四周几乎全都是盖满了火山灰的丑恶地形，黑烟在地面和凹沟中穿梭，恶臭的烟雾从大地的裂隙中不停冒出，不时喷出高热、致命、剧毒的岩浆，蔓延过附近的地面。巨大的火山锥高耸直达天际，不停冒出黑烟的喷火口升起大得惊人的烟柱，翻滚着飞上天空。烟柱的底端是暗红色的，上端则构成了笼罩这黑暗大地的天顶。

末日裂隙剧烈活动时的景象足以毁天灭地，但此刻它的怒火暂时停歇下来，看起来整个处在喷发过后的余烬之中，像是沉睡的巨兽一样恐怖、骇人。

——这是生命的禁地。

即便是魔多聚集的邪恶生物，他们也不敢过多的靠近这末日之山，索伦所在的邪黑塔也和火山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此刻黑暗魔君正陷入沉思，注意力转而向内，思索着让他担忧、感到怪异的景象。一柄刺眼的圣剑，一张严厉、尊贵，属于王者的面孔，还有几个古老的精灵，以及他们所作出的那难以理解的举动……

区区六千人居然就敢进攻魔多，他们以为自己每个人都是埃西铎吗？

可是正因为怪异所以才必须重视，短时间内他无力去照顾其他的事情，整个魔多都被沉郁的气息给紧紧包围。

而就是在他所忽视了的背后，那属于生命绝对禁域的末日火山，那锻造出至尊魔戒的末日烈焰所在，几乎任何物体落入其中都会蒸发殆尽的岩浆中，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其中抬起了头颅看向天空。

自己在这里到底呆了多久了呢？

大概六十年了。

那么自己在这个世界呆了多久？

大概一百年了。

这可真是个漫长的时间，男人碎碎念的自己呢喃着。

他抬头看向天空，透过那灰蒙蒙的火山口，那被风吹破的乌云缝隙中，他看见了一颗明明是白天也在闪烁的星斗，那冷冽的星光烙印在他心口，让所有看到人的心中都再度充满希望。因为他们清楚地意识到，阴影只不过是暂时的，世界上永远都会有不受它影响、不受它污染的光明和美丽。

——而现在，沉寂了整整百年之后的今日，他要以他的手来开辟这个未来！

“开始了。”从一开始注意力就集中在末日火山上的凯兰崔尔轻轻说道，“这终结索伦的奇迹，整个中土生灵们的共同祈愿。”

“气之戒，火之戒，水之戒，精灵三戒的力量，就是「气火水土」四元素中的其三。而将它们在末日火山中摧毁还原回最原始的形态，再借助三枚精灵魔戒和九枚人王之戒中锻造师所注入的两族气运，以此为代价就能够引发「土」之意志的力量，实现我们祈求魔多和索伦毁灭的愿望，而以此所达成的奇迹，其名为——”

“大地的裂变！”

话音落下的瞬间，同样能够看到未来的爱隆王明亮的眼眸中闪烁起了光芒，而当一旁的阿拉贡他们想要开口的时候，地面剧烈的震颤了一下。

这并不是普通的震颤，而是让沙砾，岩石，士兵，站立着的阿拉贡、爱隆王几人，甚至连眼前那高大的黑门都被震的歪了一下，就好像站在一个风浪中颠簸的船面上。

然后随即第二次震颤则让他们全部跳了起来，整个摩拉南似乎都跳了一下。

轰隆，第三次的已经不是震颤，也不是跳，而是飞了起来。

放眼望去四周所有的大地全都开始龟裂，破碎迸开成无数大小不一的板块，迸开地裂缝中耀眼的能量闪光直冲上空，恶臭的黑烟源源不绝的冒出，稍微小一点的地层板块直接就被下面涌上的能量冲得飞了起来，大一些的也如暴风雨中的小舟颠簸起伏。

在英雄们压制住士兵的恐慌同时，不安的情绪也在魔多的部队里开始蔓延，然后是更加迅速的转变为恐慌和惊惧，来自本能的恐惧压过了索伦的控制与命令，他们如无头苍蝇般的不分东南西北的四散奔逃，有些自相残杀，有些惨叫着跌入在他们脚下裂开的深渊。而在他们的后方，末日火山也不停地摇晃震动，黑曜石组成的山体正在崩溃，黏稠的岩浆沿着山坡朝向外边呼啸流来……

“这就是我们的计划？索伦的国度就这么毁灭了？”甘道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胜利似乎来得太快也太不可思议。

“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