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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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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央想着,又再次天旋地转了起来,这一次,难受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叫人难以忍受。她捧着胸口,突然一弯腰,便向前喷出一大口血来。
  纷儿被吓得浑身发着抖,冲过来一把抱住芮央摇摇欲坠的身体。芮央只觉得全身冰冷,从眼前到心底,渐渐变得一片漆黑,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儿,拼尽了全力,却抓不住可以拯救自己的任何一株稻草,只能放任着无尽的暗黑,将自己拖入一片无底的深渊之中。
  在她轻轻地阖上眼,失去意识的过程里,她心中有无限的恐惧,耳边只有纷儿在声嘶力竭地喊着:“王妃!王妃······”

  ☆、第四十八章待我长发及腰

  黑暗······
  冰冷······
  身体像是被千斤的巨石碾压过; 骨头都快要散了架; 体内如有万蚁啮噬,那种无法言说的疼痛感让芮央觉得,仿佛是在一片冰火交织的深渊中浮浮沉沉。
  她哭不出来; 也喊不出声; 只是无助地任由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一点点地从她的身体中抽离。
  她拼命地握住了一只能够拯救自己的手,那仿佛是她全部对于生命的寄托和眷恋,带着唯一她拥有的温度和执着; 让她抓得那样紧,紧到连指甲,都快要嵌进那只手的皮肤里。
  漫长的折磨之后; 是一片无边的静寂,芮央不知道自己从沉睡中苏醒时,已经过去了多久。
  模糊的视线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光明有些不适应,她眯了眼; 良久方才再一次缓缓地睁开。
  窗前; 立着个人,并不是她此刻最想见的那个人; 却是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她的姐姐,当朝的贵妃娘娘夏芮裳。
  墙边上,纷儿规规矩矩地俯首而立,在芮裳的气势压迫下,静得如一尊塑像。
  芮央想要撑起身来; 然而却是徒劳地跌了回去,扯动身上的痛处,让她不自觉地轻哼出声。
  这细微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屋子里的人,芮裳漠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看了看她,美丽而冰冷的脸上,表现出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像是手掌生死大权的神,在看着一群命如草芥的蝼蚁。
  “你终于醒了!”没有期待,也没有惊喜,她淡淡地回头,对纷儿说了一句,“你先出去吧,本宫,想与王妃聊聊。”
  纷儿有一丝犹豫,却还是顺从地应了,低着头退了出去。
  “姐姐怎么来了?”芮央的声音虚弱得气若游丝。
  “王妃突然小产,已经昏迷了数日,本宫是你的亲姐姐,又如何放心得下。”说是放心不下,却没有担忧之色,亦没有怜悯之心,她今日前来,便是想叫曾经令自己痛过之人,痛上百倍千倍。
  果然,芮央默默无语地躺着,锦被中的手暗暗地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突然一阵钝钝的疼痛,泪水在下一秒浸湿了双眼。
  她回想起那种巨痛中挣扎的感觉,她终于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到底还是没有保住啊,这个自己视如生命的孩子,他的孩子······
  痛楚的泪水无法洗去芮央心中的绝望,却让芮裳熠熠生辉的凤眼滑过一丝快慰,可她却并不满足。
  “本宫猜想,王妃醒来之后,一定很想弄明白一些事,所以,本宫巴巴地赶来,亲自为妹妹解惑呢。”语音婉转,依然是从前那般的体贴谦和,却让芮央突然间不寒而栗。
  到了这个份上,芮央已经明白了几分,她觉得手脚发冷,冷得如她的心一样:“姐姐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芮裳听着她发问,得意地莞尔一笑,鲜红的唇色艳丽得如血刺目:“妹妹可还记得那盏酸甜芳香的玫瑰凝露?”
  那日,她送的所有东西,都叫御医一一检查了,可是,却唯独疏漏了那盏玫瑰凝露。
  “你竟然,对我下了毒?”芮央沉声问道,却并不是在问,因为答案已经昭然若揭。那日芮裳曾说,玫瑰凝露是陛下赐的,谁敢去查陛下赐的东西。
  “妹妹错了呢!”芮裳掩唇一笑,“本宫并非对你下了毒,本宫是对‘你们’下了相思锁。”
  她将“你们”二字说得重重的,带着由内而发恨意,语气在巧笑嫣然中变得冷漠萧索:“那是本宫花了大价钱,命人从苗疆买来的奇毒。奇就奇在,你们会一起变得虚弱,生不如死,除非,其中的一人死了,另一个,才能活下来。”
  她的话,让芮央有彻骨之凉,原来,司暮羽也中了毒。她细细地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神情样子,终于明白,在她默默忍受着虚弱带来的折磨,努力地想要保住这个孩子的同时,他也在向她隐瞒着自己的日渐虚弱。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用隐瞒痛苦的方式,来粉饰着一段看似悠闲静好的岁月。因为爱了,所以,他们都只愿由自己一人来承担痛苦。
  芮裳缓缓地靠近床榻,端庄秀丽的凤眼中透出凌厉的光芒,带着有几分狰狞的笑意,她死死地盯着面如白纸的芮央:“夏芮央!你从小欠我的恩惠太多了,我今日就要让你知道,卑贱之人永远都只能是别人的替代品!你以为你怀上了他的孩子,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做一世王妃了吗?你以为你卑贱地爱着他,就可以让他忘了我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命,就是王爷的解药!你爱他是吗?那么,你便为他去死吧!你死了,他身上的相思锁,自己就解了!”
  芮央静静地躺着,无力做出任何抗争,是因为心痛吗,身体上的痛感反而已经麻木。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王爷?你怎么能对他下得了手?”
  芮裳面上的神情突然有一丝恍惚:“他活该!谁要他自己非要替你喝下那杯酒。我早料到了他会这么做。既然他这样护着你,我便要让他看看,他护着的王妃,到底肯不肯为她去死!我要让他明白,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重于生命的男女之情!”
  芮央知道,对于芮裳来说,的确没有。因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段情,是她真正在意的,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所谓的情,都不过是她获取名利和地位的手段罢了。
  “贵妃娘娘要说的,芮央都已经明白了,娘娘千金之躯,屈驾探望,芮央已是愧不敢当。娘娘还要等着芮央此时便撒手人寰,才肯安心离去吗?”
  “不!你若是现在就病死了,岂非无趣?”芮裳恢复了灿若桃花的笑容,“本宫不仅不想你现在就死,而且,还特意送了许多补品,妹妹一定要好生保养。本宫,真想看到你苟延残喘地活着,看到王爷因为你不肯为他而死而大彻大悟!”
  芮裳志得意满地大笑着,便要离开。芮央却叹了口气,突然最后叫了声“姐姐”,语重心长地说道:“世人皆为情所困,自然不及贵妃娘娘超凡的‘睿智’。可是,娘娘需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世间之事,盛极必衰啊!”
  芮裳撇了撇嘴角,扯着一丝冷冷的不屑,终是款款走了出去,莲步生辉。
  随后,果见一行宫人鱼贯而入,手捧着各式的人参鹿茸将个小小的案上堆得如一座小山。
  纷儿随后跑了进来,一屈身伏在芮央的床边,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上未干的泪痕:“王妃,您怎么了?您别难过,孩子没了还会再有的,您可要保重身子啊······”
  世态炎凉,倒是个小丫头说出来的话,比自己的亲姐姐暖心百倍,然而,这样的话听在芮央的耳中,却是一片酸楚。
  不会再有了······
  她可以为了保全他而死,然而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她拼尽了全力,却最终没能生下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今生一场苦恋啊,难道终究逃不出这一场生离死别的结局······
  自芮央醒来后,司暮羽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当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一轮细细的弯月挂上了暗淡的夜空,远远地看着,如美人的初描的眉。
  芮央终于忍不住向纷儿问道:“王爷可在府中?他的身子,可还好吗?”
  芮央细想过,自己一向体弱,又加上前些时怀着身孕,从司暮羽的状态上看,他受相思锁之苦的症状应当要比她轻些。
  “王妃不必挂心,王爷身子尚好,只是······”纷儿支支吾吾地,到底经不住芮央的目光,硬着头皮往下说道,“只是,王爷心情不好,去了锦瑟侧妃那里,今日喝多了,怕是不会过来了。”
  伤到了极致的心,还能再痛一点吗?
  芮央轻轻地笑了笑,苍白如纸的脸上透着无尽的凄凉。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了!如今他若是过来,见了自己的这副样子,头未梳,衣不整,脸上也未匀些胭脂,只会让他更不得欢喜吧。
  锦瑟从前倒是日日盼着能得王爷青眼,如今王爷真的去了她住的霞光阁,她必定是喜出望外,会竭尽所能地为王爷分忧,哄着他高兴吧。
  这般想着,她以为能安慰心中的郁结,却不想一俯身,便将刚刚喝进去的药尽数吐了出来,直吐得天昏地暗,恨不能连胆汁也一并吐了。
  纷儿急得抹了一把泪,说道:“王妃别急,奴婢这就去请王爷过来!”
  “纷儿······”芮央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去,嘴里却吐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既然决定了,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总不想在自己死后,让他孑然一身,孤单一世吧。
  说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样的话,今生能够听到,便已心满意足了!

  ☆、第四十九章待我长发及腰

  这些日子; 司暮羽一直没有来过。
  可是芮央常常会做同一个梦; 在梦里,永远是无边无际的冰冷和黑暗,只有一只微凉的手; 总是会在她无助与崩溃的边缘抓紧她; 让她不至于沉溺于绝望。可是,她却从来都看不清那只手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芮央觉得身上稍微有了些力气的时候,便强撑着下了床。
  纷儿紧紧地搀着她; 只觉得触手之处,毫无半点圆润之感,从前那样灵动的一个人; 如今已经瘦得像个纸片人了。
  芮央走了几步,便觉喘得厉害,连忙扶了案边,在椅子上坐下; 目光轻轻地看着窗外的那片小小的天。
  天空是灰青色的; 窗外的空气吹进来,带着凛冽的寒意; 芮央突然想起,秋去冬来,自己入王府的日子,已经一年了。
  初来的时候,也是冬天; 也是日日不见夫君的面,只有一个纷儿陪在自己的身边。这才不过短短的一年,命运便画了一个圈,芮央默默地想着,当一切归于寂灭的时候,司暮羽到底还会不会见自己最后一面。
  这些时日,芮央又问过关于司暮羽的行踪,纷儿听人说宫里皇上病重,司暮羽便常常入宫侍疾。若是不去宫中的时候,得到的答案总是说,他在锦瑟侧妃那里。
  这样看来,他虽然不愿意见自己,可他的身子应当还无大碍。
  冷风吹乱了芮央腮边的几缕青丝,她忍不住咳了几声。纷儿连忙关了窗户劝着:“王妃身子弱,还是回榻上躺着吧。”
  芮央摇了摇头:“去为我取笔墨来吧,我想画画。”
  纷儿觉得,王妃怕是病糊涂也气糊涂了,如今这般的光景,却想着画画这等无用之事。可她还是听了芮央的吩咐,手脚麻利地取了笔墨丹青,为她在案上铺好。
  芮央真的开始画画,她这时的身体不好,每日里能下床的时间并不多,可她只要下了床,便一门心思地画画。
  思念是画,寂寞是画,心痛是画,绝望亦是画······
  直画到某一日,她等来了一个人,仍然不是她期盼的那个人,却是那位妩媚动人的锦瑟侧妃。
  她看起来脸色并不大好,至少,没有芮央想像中的那般滋润。她的态度既不似从前那般桀骜,亦不似后来那般谦卑,她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锦瑟倒是规规矩矩地向芮央行了个侧室应有的礼,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锦瑟听闻正妃姐姐这些日子一直缠绵病榻,心中为正妃姐姐担忧,特意求了名医,为姐姐送药来了。”
  芮央偏头看了看案上那碗药,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来,放在鼻下轻轻地嗅了嗅。
  芮央的表情非常平静,看不出猜疑,也看不出畏惧,她只是默默地看着那碗药发着呆,仿佛能从那些墨色的液体中,看出一朵花来。
  就在锦瑟以为她不会喝的时候,芮央却双手捧着那药碗,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了。
  她擦了擦唇边残留的药汁,随意地将碗放在案上,平静地看着锦瑟,如聊天似地问出一句话来:“你在这药里,加了桃花落吧。”
  锦瑟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错愕的目光满是疑惑地盯着芮央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过,芮央可能不喝,所以,她特意趁着司暮羽入宫的机会,遣开了这屋子附近所有的下人,哪怕是强灌,哪怕毒死了她之后,自己也会不得善终,她都顾不得了。因为她觉得,只要芮央还活着一天,司暮羽就不会好。
  可是她喝了,她明知道这碗里有桃花落,她还是痛痛快快地喝了。这是锦瑟盼望的结局,却是最意外的结局。
  “我知道,你是真的心悦于他的。”芮央淡淡地说道,“若非如此,你怎会连杀我,也想到用属于他的毒。可是你知不知道,桃花落,有它独特的香味,我闻过······”
  当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深入骨髓,会不自觉地将所有的一切都打上专属于他的印记,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向往他向往的事情,哪怕是杀人,也不自觉地选择了一种和他有关的毒。
  “你为什么要喝?明知道有毒你为什么还要喝······”
  “你太心急了,即便是没有这碗药,我也没打算多活几日了。”芮央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和王爷,中了一种毒,只有我死了,才能让他活下去。”
  锦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仿佛明白了许多的事,让她一时呆愣得说不出话来。
  “我今生能为王爷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为了他去死······锦瑟,我知道,你能懂我的心对吧!你能明白,我只能这样做······”
  芮央喃喃地说着,是绝望还是痴情的话,她没有想到,在自己临死之前,却只有说给她听。说给这个,恨她恨得想要毒死她,却是这世上唯一能理解她的情敌听。
  锦瑟和芮裳不同,芮裳爱的,从来只有她自己,而锦瑟,却是可怜而又执着地用一种最让司暮羽厌恶的方式来爱着他,年复一年,直至青春耗尽······
  “药我已经喝了,你走吧,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芮央起身下了逐客令,属于自己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门,在锦瑟的身后关上,她走得一脸茫然。芮央喝下了自己亲手准备的毒,她就快要死了,可是,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开心。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她辛辛苦苦地熬了这些年,算计了这些年,却突然发现:原来芮央很傻,傻到竟然肯心甘情愿地为了司暮羽去死;原来司暮羽也傻,他明知道芮央死了,他就可以活下去,可是他却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原来,最傻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她一直爱着一个心里连缝隙都不曾留给她的男人,爱了那么久,可是直到最后她却发现,其实,自己并非最爱他的那一个······
  至少,她还做不到为了他去死,这话说着容易,做起来却需要太多的勇气······
  她突然蹲下身来抽泣,她在心中暗暗地想着,应该已经来不及了吧,自己方才是不是就该告诉芮央,这些日子,他总是叫她们告诉她,说他留宿在霞光阁,其实没有,一次也没有······
  他这样安排,只是为了让芮央恨他,他希望她因为恨而将生的希望留给自己!
  可是他没有想到,芮央会爱得那样深沉,那样决绝,他没有挽留住她的性命,却让她在临死之前,该是多么多么地伤心!
  锦瑟走了,从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起,整个世界变得无比的宁静。
  芮央撑着虚弱的身子,默默地走到案边,将面上的那层宣纸揭开,下面,是她这几日来用最后的力气画成的一幅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在那漫天芳菲的桃花下,是一个女子的背影。她微微地偏着头,顺着她痴痴遥望的方向,有一个小小的院落,那里面,住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
  格外苍白的纤纤玉指带着细微地颤抖,从那少年的脸上虚虚地抚过,目光眷恋而痴缠。原来,自己到底还是争不脱这服毒而终的命运啊,只是这一次,却是为了爱你······
  芮央提起一支羊毫,在那画的一角停了停,最终在当年那支风筝上的背影旁,一模一样的位置,用同样的字体写下了同样的一行字——待我长发及腰。
  手中的笔还来不及放下,芮央已经难以抑制地喷出一口血来,点点刺目的腥红洒落在面前的画卷上,将那漫天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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