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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往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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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说上写这些啦?”

千善子不管不问:“你老婆郝青是叫郝青吧,结果发现了,你没办法,只好娶了她,所以……”

“够了够了”高文勃然大怒,“我是太低估你了,你编故事比谁都厉害,你跟我说实话,你看我小说了吗?说,你看了没有?

“没有啊,我是瞎蒙的,你的小说……我看你的照片比看你的小说时间多,你别生气,你的小说我实在看不下去,尽是陈芝麻烂谷子,好多字我都不认识。你真的?”

“真的什么?”

“把你岳父的书据为己有啦?”

“你怎么这么会胡说八道啊?你也能写小说了,常珊应该找你写畅销书,你真的太会编了,以后你要胡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高文从内心觉得女人的敏感真是超出想象,再单纯的女人也会在不经意中把男人击倒。

千善子知道高文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放肆了,低吟道,“不敢了不敢了”一下扑在高文身上。

高文晕头转向,如坠梦中。千善子的胡说八道所散发的信息量太大了,并且在不同层面跟常珊的重叠,高文感到自己就像个演员一样人戏不分。而且被一种陌生古怪的神秘东西所捉弄。

接下来高文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千善于身上,高文经过一番思想搏斗终于战胜了即将来临的妄想而产生了性欲。

高文奇怪跟千善子做爱的整个过程都比以前轻柔缓慢,千善子似乎更喜欢高文现在的方式,千善子觉得她的快感不像以前那样强烈,但比以前持久舒坦多了。千善子对即便《北京往事》是完全剽窃哪怕是剽窃岳父的也不以为然的态度,让他惊讶也让他放松。

《北京往事》第四章(6)

交融的时候高文脑子里甚至又出现那幅画面。全然忘记了千善子胡猜的故事。一列火车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缓缓地而又扣人心弦地向他开来,他卧在轨道上,刺眼的车灯照着他蜷缩的身子,列车的车轮在他身上碾过的时候,他听见身下的千善子正快乐地喊叫着。

千善子穿好衣服时,说:“你就在这儿睡。我赶快回歌厅,总老板见我不在会生气的。”

高文用被子盖着自己的裸体,说:“你快活吗?”

“非常非常快活。你呢?”

“我都忘记了快活。我想和你再来一次,行吗?”

“不行。我要走了。”

千善子走到卧室门口又折回来,说:“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你妻子手里,我不相信是《北京往事》的事,那是瞎说,逗你开心,你到底被老婆抓住了什么把柄?不告诉我,我再也不会跟你干了。”

近在咫尺的事,一点即破的事,其实已经成倍成倍地不该承受而且能够澄清的事,高文却觉得面对外星人一样什么也说不清楚。高文又开始烦躁。

“求求你,”高文语气沉痛异常,“不要追问这个。”

“你……是不是杀了人啦?”

“别瞎猜。我。。。我。。。。怎么会杀人?怎么会杀人!”高文突然大声说道,“我想杀人!我想杀人的人!”

高文想籍此喊叫来缓解内心的恐慌,高文发觉单靠内心暗示有时不起作用。

而千善子不知所云,愣怔了一会,一种陌生的心事猛然而生。高文失态,让千善子真的感到高文跟什么人命案有关。而这正成了他妻子的把柄。“否则,”千善子想,“他为什么这么害怕?”至于什么《北京往事》她却觉得自己的猜想荒唐可笑。千善子想,原来事情比《北京往事》要严重得多。。

千善子还不明白,高文在无数次睡梦中经常喃喃呓语一个什么奖”,每次追问,高文哑然而失色。那叫什么拿-背-儿奖?什么叫拿背奖?捏背搓澡还有什么奖?跟他妻子有什么关系吗?高文的谜太深了。千善子不想探究,她只需要结果。

《北京往事》第五章(1)

施大爷的葬礼是盛珠、高文和所在地居委会共同操办的,盛珠和高文不是以房东身份筹办葬礼的,人们隐隐约约地认为他们是施大爷的亲戚,盛珠和高文也以此自居,至于是施大爷的什么亲戚,他们支支吾吾,从未明确告诉过对此关注的任何人。

施大爷死得仓促而又心安。施大爷是在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女人滋味的那一夜死的,施大爷的死好像是上帝安排的。

高文和盛珠每每忆起此事都感慨啼嘘,觉得太奇妙神秘了。

施大爷临死前把房产证压在枕头下,高文和盛珠均为施大爷“重然诺”而感动。房产证的扉页上有施大爷写的字:我的房产给胜猪。

施大爷把“盛珠”写成“胜猪”,就施大爷来说,他能把这句话写出来已经出人意料了,高文的印象中好像施大爷不会写字,他没有上过学。更令他们费解的是,施大爷的这句话是何时写在房产证上的?

施大爷把房产给“胜猪”是有条件的,而在那一夜之前施大爷根本不知道“胜猪”会不会答应他的条件,高文觉得施大爷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大概不会写的。

但是,施大爷在临死前更不会写。奄奄一息之中,施大爷难道还会起身下床写字吗?

如果他还能起身下床写字,怎么在天亮之前就停止呼吸了?

高文和盛珠为此伤透脑筋也没有想出所以然。开始他们还是倾向于施大爷在那之前就写好了。他们猜测施大爷也许早就做出决定了,不管盛珠答应还是不答应,他都把房子给她。

后来倾向于施大爷是在和盛珠做爱之后写下那行字的。

因为做爱,因为写下了那行字,施大爷才静静地死去了。

高文想到了意念的作用。

盛珠更是对意念之类的玩意坚信不移。在高文的启发下,盛珠坚信施大爷是在和她做爱之后起身找来笔写下那行字的。唯一的漏洞在于他们后来找遍施大爷的房间也没找到一支笔。

盛珠拿着留下施大爷遗笔的房产证,却丝毫也没有感到这套房子真的就属于她了。

她恍恍惚惚,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梦。

而这个梦未免也太荒唐了。

盛珠没有多想法律的程序,施大爷在房产证上写的那句话是不是意味着她拥有这房子的合法性,她没有多想。何况那句话里还把她的名字完全写错了。

高文曾很担心,但住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发现也没人来找他们,高文也就渐渐不担心了。

盛珠经过昨夜的折腾、惊吓,早晨起来时脑子昏昏沉沉,在确定了高文一夜未归之后,她来到楼下传达室打电话呼他。

李大爷自施大爷死后一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盛珠,盛珠再也不会想到李大爷和另外几位邻居怀疑是高文和盛珠合谋害死了施大爷,楼下传达室的人常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每每见到盛珠或高文便立即互使眼色,中断交谈,高文和盛珠一直没有注意到这种奇怪现象。

盛珠在打电话呼高文的时候,传达室的李大爷正在漱嘴,在盛珠通话的时候,他漱嘴的动作立即慢下来,像以前一样,他不放过任何一次窃听的机会。

“你在哪儿?”

“我在一个朋友这儿,”高文说,“大清早呼我干吗?”

“咋晚……柯迪拿菜刀要杀我。”

“真的吗?他干吗要杀你?”

“为那件大衣。”

“大衣怎么啦?”

“昨天我把他那件黄呢大衣拿出去晒,淋了雨,我晚上就没把湿大衣盖在他身上,就为这个,他半夜拿菜刀要杀我。”

“有没有砍着你?”

“没有,”盛珠说,“我把大衣给他了,他就好了。看来那个姓曹的气功师是在瞎吹,柯迪的病情没有好转。”

“千万别说他吹,”高文说,“气功这玩意儿必须信才灵,你要不信柯迪就没治了。”

“你说我今天还送不送他去老曹那儿?”

“当然送了。你在刘大夫那所医院花那么多钱也没治好,在老曹那儿治几天,你就指望他彻底好了?这怎么可能。听我话,一定要送他去,一天也不能落下。”

“好吧,我送他去。”盛珠说,“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是不是还没起床?”

电话筒里一片静默。高文没有回答她。

盛珠已经知道高文在哪儿了。关于那位朝鲜族歌厅女经理的事高文跟她讲过很多,高文也没有隐讳他和千善子的关系。

“干吗不说话?对了,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昨天送柯迪去老曹那儿的时候,遇上‘板寸’了。”

“什么‘板寸’?”

“我刚来北京的时候,不是在文化餐厅干过活儿吗?‘板寸’就是文化餐厅的经理。你想没想起来?”

“想起来了。什么事?”

“我跟你说过他有一张面额一百元的错币的事吗?”

“说过。怎么啦?”

“他想要你给他写一篇文章,我跟他说过你,他还看过你写的小说。你要是同意写,他付你二千块钱。但要发表出来。”

“他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写他的错币?”

盛珠想起来了,他跟高文说过板寸巴结那位大腕记者的事,板寸那次请她上歌厅是想把她当礼物送给大腕记者,结果遭拒绝。高文是知道的。

《北京往事》第五章(2)

“写倒是早就有人写了,还发了出来,他把报纸拿给我看了。“盛珠瞥了瞥水池边的李大爷,压低了说话的声音,“他的那张错币还没有出手,他想把这张错币的影响炒得更大一些,他要你写一篇文章和已发表的那篇相对立,说那篇文章是虚假广告,这样引起广泛注意……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你要同意,他当面跟你谈。”

“二千块钱就想让我卖一次?我不干。”

“不仅仅是二千块钱。我还想到他那餐厅上班,我在家歇几个月了,我着急,再说,我还欠你的钱。”

“我再说一遍,你不欠我的钱。”高文说着挂了电话。

盛珠在回去接柯迪来京治病的时候,高文给了她两千块钱偿付柯迪的医疗费。盛珠坚持认为这两千块钱算是她向他借的,高文则说给她不要了。

—》文—高文说:“我现在住的是你的房子。两千块钱我还能要吗?”

—》人—盛珠当时说:“你这么说我更要还你了。”

—》书—盛珠愣了许久,说:“我总觉得我是住的你的房子。”

—》屋—盛珠说的是实话,虽然施大爷房子是给她的,但她却老是觉得这房子是高文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对方挂了电话的时候,盛珠依然拿着话筒。盛珠想到高文和那位朝鲜族女经理同床共枕的情景,心中泛起一股酸液,盛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很快地,这股酸液就消融了。

每每察觉高文在外面的风流韵事,盛珠总是会出现这种短暂的不适之感,因为消失得快,丝毫也不妨碍盛珠面对高文时的自然状态,盛珠和高文均曾为彼此的这种超越一切规范的和谐而暗自惊诧。

盛珠挂电话的时候,李大爷已漱完嘴了。

李大爷的嘴角沾着白沫,盛珠问他要付多少电话费的时候,李大爷略略思讨了片刻,说:  “两块。”

盛珠发觉自施大爷死后,李大爷对她总是横眉冷对,向她索要的电话费常常比平常高出许多倍,盛珠不知道为什么,盛珠在拿出两块钱给他的时候心里是愤愤不平的,但是像以往一样,盛珠没有公开表示异议。

盛珠转身走的时候,李大爷叫住了她。

李大爷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送给她:“高文的信。”

盛珠接过信,说了声:“谢谢!”

李大爷没有回应,径自走到室内的水池边洗脸。

这是来自新疆乌鲁木齐的信。

盛珠知道这是高文妻子的来信。盛珠虽然不知道高文惧怕他妻子的原因,但盛珠知道他们的夫妻关系是相当恶劣的。在他惧怕的原因洞察上,她还不如千善子。但盛珠看到的是他的病情。

盛珠像多数人一样劝过他离婚,高文那神秘古怪而又恐怖绝望的表情令她久久不能释怀。

盛珠记得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劝他离婚。

盛珠害怕勾起他的隐痛。

盛珠隐约捕捉到高文是有着很深的隐痛的。那是病根。。

盛珠回到屋子时,柯迪还在沉睡。

盛珠犹豫着是否叫醒他,以往这时候他都起床了。

昨晚的折腾显然也让他没睡好。

盛珠拿着高文妻子的信,坐在柯迪的床边。她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盛珠不知道他妻子的信又会给高文带来什么。

每次接到妻子的信,他的心情都非常坏。盛珠突然产生了拆阅这封信的念头。盛珠想,如果信中没有什么大事,她就不告诉他了,私自把信撕掉,如果确实有什么事的话,高文也会理解她折阅信的良苦用心。

盛珠决定拆开它。

你这个狗娘养的——这是信的开头,没有称谓——好几个月时间你只给我写了一封信,你在北京整天胡作非为,过着淫乱无耻的生活,把我们母女撂在这鬼地方受苦,告诉你,你快活不长了。我会收拾你这个狗娘养的。走着瞧。我真后悔夏天到北京没有捉拿你一次,反而被你的假象所蒙敝。那一天晚上你从歌厅出来时你肯定知道我在跟踪你,所以你才跟那个女人装正经,你是有意给我看的,而我当时却信以为真。我不该就那么轻易离开北京回新疆,你是一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我实在太傻了。我还会去北京的。我不会让你这个骗子有好日子过的。我去北京你把我安排在破旅馆里,不敢带我去你的住处,这一点已明白无误地说明你的无耻本性,而我却被你要的一个小花招轻易骗了,我好后悔呀。我估计你还住在施大爷那儿,所以你别想骗我说没收到这封信,你接到此信不立即回来,我就上北京找你闹去。施大爷是个好老头,他会把一切告诉我的。请立即回来一趟。我要跟你摊牌,有两条路任你选择,一条是身败名裂,一条是回新疆跟我好好过日子,把婷婷抚养大,不去北京了。

两条道你选择吧。

盛珠看完信心里很紧张,上面涉及到的事让她晕头转向,不知所然。高文从未跟她说过。比如在哪个女人面前装正经的事,盛珠一点也不知道。盛珠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能力让高文身败名裂,盛珠知道这封信会狠狠打击高文。

回新疆对高文来说无疑等于回地狱,盛珠从高文平常谈吐中领略到高文对妻子的憎恨程度。

但是,若不让高文知道这封信,她若来北京怎么办?

《北京往事》第五章(3)

直到柯迪醒来,盛珠仍一筹莫展,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信拿给高文。

《北京往事》第六章(1)

千善子回歌厅之后一直没有回来,高文从千善子的席梦思床上起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多钟了。高文不知道身在何处,高文睡眼惺松中揉了揉眼,这才察觉是在千善子卧室里。

高文想起了盛珠呼过他,他给盛珠回了电话。回完电话高文蒙头睡到现在。

高文往金达莱歌厅拨了个电话,没人接。他想找一下子善子,问问她怎么没回来。

高文想到昨天跟常珊重逢的时候,眼前好像掠过一阵黑云,高文不知道黑云从何而来。高文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片黑云,空空荡荡,轻轻飘飘,无根无绊,无依无助,常珊的出现使他成了真正的孤儿。

高文用手在眼前挥动着,好像要把黑云挥去。

高文给常珊所住的宾馆打电话。

总机把电话转到她房间时,回响着动听悦耳而又撩人心绪的音乐,常珊在“致爱丽斯”的曲调中拿起电话:“喂,你是……”

“我是高文。你好,”高文意识到自己已相当平静,跟昨天判若两人,“昨晚休息得好吗?”

“失眠一夜。”

“为什么失眠?”高文笑着说,“不会是为我们的重逢吧?”

“有点儿。”对方接着说,“怎么样,你想好了吗?”

“你是说被你承包的事?”

“别这么说,”常珊说,“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只是想当你的著作经纪人而已,不是你的老板。”

“我天津的一位朋友也是做书生意的,我曾试着为他写畅销书,可怎么也写不下去。”高文说,“我大概不是这块料。”

“这么说,你已经回答我了?”

“我的心力已被抑郁症折磨得衰败不堪,”高文说,“你简直难以想象那篇《冰天雪地》写得我多痛苦,我大概什么也写不了了。”

“写通俗的,也许能够拯救你。”

“什么意思?”

“你若是活得通俗一点儿就不会抑郁了。”

“我的抑郁与这个无关,”高文说,“也不对,实际上是有关的。不过情况跟你说的也许正好相反。我抑郁正是因为我活得太通俗了,害怕伤害,害怕舆论,害怕不公正,完全是一个凡夫俗子式的畏谗忧讥,担惊受怕。如果我文学的信念还像当初那么执著,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说的也是,”常珊说,“我昨晚看了一张报纸,是南斯拉夫人写的,说旅游是医治抑郁症的最好良药。你愿不愿跟我到上海玩一玩?”

“你不怕你先生有意见?”

“我的先生太多了,我不知道你指哪一位?”

“你难道还没结婚?”

“我是跟你开个玩笑。我早结婚了。我告诉过你我女儿都十二岁了。我先生也看过你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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