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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当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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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儿---你这孩子,去哪儿了,还不过来给你王伯敬酒。”李氏的声音盖过院子里所有的杂音,准确的落进阿文和孙亮的耳中。
  孙亮脸上露出一抹着急,为难的左看右看,最后在阿文耳边匆匆放下一句,一溜烟人就跑开。
  刘氏不解的道:“胖儿找你做什么?”
  “啊?”阿文茫然的摇头,“刚才他说什么来着,没事儿,吃完饭再去问问。”
  吃过了饭,阿文本想去找孙亮问刚才说了什么,可却怎么也不见他的踪影,问了李氏,也说不知道,没办法,阿文只能先回去了。
  翌日,因为孙亮要早走,阿文也起了个大早,可门刚刚一开,就看到孙亮脸色苍白的站在院子内。
  “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阿文很是诧异,忙上前道。她见孙亮头上还有白霜,似乎一早就在这儿等着了。
  孙亮眼眶微微一红,顿了顿,才瓮声瓮气的道:“你昨晚怎么没去?”
  “去哪儿?”阿文茫然的看着他。
  “俺说有话要跟你说,让你在村头等俺,你没去,俺在那里等了---等了很久都不见你来,你为什么不来?”孙亮紧紧的盯着阿文,鼻头一片通红。
  阿文回想起昨夜他说的那句未听清的话,原来是说“村头等你,有话要说。”
  她歉意的看着孙亮,“我真的没听清你说什么,吃完饭本想问你的,又找不到你人,不过你找我做什么?有什么话还非得在村头去说的?”
  孙亮灰暗的眼睛忽地一亮,“这么说你是没听到才没去的?”
  “听到了我能放你鸽子?”阿文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出发?”
  孙亮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俺马上就走了,阿文,你等着,明年俺一定会中会元,然后中状元,等俺连中三元---俺就回来----回来----”他面上一片绯红,很是羞涩的样子。
  阿文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刘氏叫她,她才一愣,清醒过来。
  刘氏看着她手中的玉佩,问道:“刚才胖儿来过了?”
  “嗯---走了,估计要明年开春才会回来,果然好男儿志在四方啊。”阿文淡笑一声,将玉佩收进怀中。
  吃过午饭,闲着没事儿,刘氏就开始做针线,她不仅自己做,还拉着阿文和自己一起做。
  “女孩子就是要多学学女红,否则将来不得婆家喜欢。”刘氏絮絮叨叨的道。
  阿文本来是不会针线活的,可来了一年多,也多多少少学了些,她一边迅速的落针,一边出神的想着自己的事儿,终于---
  “啊----”一针走偏,扎在指头上,她怔怔的盯着指头的一点血红。
  刘氏一急,忙问道:“怎么了,扎手了?”
  阿文不在意的甩甩手指,又放嘴里一吸,淡淡的血腥味儿,“没事儿没事儿---娘,你先做着,我出去一趟。”
  刘氏本想问她这大冷天儿的要去做什么,见她又实在匆匆,只好说了句注意安全,心道回来再细问。
  阿文来到孙亮家门口,将手心的玉佩紧了紧,然后敲门。
  “谁啊?这大冷天儿的不在家里敲什么门----”李氏念念叨叨的开门,见是阿文,不禁奇道:“你来干什么?胖儿都走了。”
  “我知道,我是来还东西的。”阿文将玉佩递给李氏,温润的色泽,一看就是从小戴到大的贴身东西。
  李氏脸色大变,一把夺过玉佩,厉声道:“这玉佩怎么在你这里?”
  “你儿子给我的,我觉得不适合,他回来了,你到时候给说一声儿。”阿文淡淡道,然后转身就走。
  “等等---”李氏一边将玉佩收好,一边狐疑道:“真的是胖儿给你的?”
  “嗯---”
  “那---那你咋还回来了?”
  “太贵重了,我不适合。”阿文耐心的解释道。
  李氏露出些不屑的笑,扬声道:“也是,俺家胖儿将来是要当状元郎的,到时候多的是女子,你肯定不行。”
  阿文并没有理会李氏的话,转身就走。
  回到家,刘氏问她去哪儿了,阿文只是摇头说没什么大事。
  其实并非她不愿意告诉刘氏,只是孙亮的原话是“中了状元就回来提亲”,阿文有一瞬间是被狠狠吓到了,她还有半月才满十二,竟然就要考虑婚姻的问题了,这着实太吓人了些。
  夜深人静的小路上,时而一股阴风吹过,阴冷的让人浑身战栗。
  “阁主,一切准备妥当,什么时候动手?”
  面具男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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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百口莫辩
更新时间2014…12…18 11:55:01  字数:3188

 “咳咳---咳咳---”破旧的房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
  潘氏端着还热气腾腾的药碗来到床边,小心道:“老爷,起来喝药了。”
  全钱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气若游丝的道:“那臭小子又去赌了?”
  潘氏脸上有些黯然,服侍着他喝下药,勉强笑道:“或许只是出去和朋友聚了,他身上没钱,拿什么赌。”
  “他还有什么朋友,那些个狐朋狗友现在都不知道藏哪儿了。这个败家子,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去把这个畜生给我找回来。”全钱怒吼道,紧接着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涨红眼珠突出,似乎就要咽气似的。
  潘氏吓得忙帮他顺气,一边劝慰道:“老爷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找。”
  然而她话刚落,门被人狠狠一把推开,灌进一屋子的冷风,又引得全钱猛一阵咳嗽。
  全莽脸色苍白的闯进屋,他进屋就看到全钱通红着双眼盯着自己,脖子一缩,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马又焦急起来,拉住潘氏的手道:“娘,咱们家钱放哪儿的?”
  潘氏错愕不已:“你又要钱做什么?昨儿不是刚----”她猛地住口,好些时候她都是背着全钱给全莽拿钱的,她不敢去看全钱可怖的眼神。
  “娘啊---儿子求你了!”全莽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哭道:“你若是不救我,我就真的要被那些人砍断手脚了。”
  全钱怒不可遏,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你个畜生,你又去赌,你是不是真要把我这条命搭进去才会罢休。”话落,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潘氏一边给他顺气,一边泪眼婆娑的叹气。
  “爹----儿子错了,最后一次,你一定要救救我,他们真的会砍断手脚的。爹----儿子若是没手没脚,将来怎么养你二老啊。”全莽哭诉道。
  “老宅都被你卖了,你这个畜生,我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个败家的东西。”
  全莽一边哭一边看着潘氏,“娘,你告诉我,钱在哪儿,真的最后一次了,只要还了他们,以后我就本本分分做人,再也不去赌博,我发誓,若我说谎,断子绝孙----”
  这话说的很微妙,三人皆是一愣,全莽顿了顿,又换了句“天打五雷轰--”
  潘氏心疼不已,看了眼全钱,见后者虽然面上恼怒,却也没再反对,只颓然的靠在床头,便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裹。
  全莽眼红的看着,面上越来越急,突然,他一把夺过包裹就往外跑。
  潘氏愣了一瞬,旋即大惊,忙追了出去,“莽儿,你回来,那是咱们仅剩的,你爹还要治病,莽儿----你快回来。”
  全钱气的直接从床上摔下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似心肺都要震出来一般。
  没有潘氏,他根本没有力气动弹,地上如铁一般冰冷,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冻僵,眼神越来越迷糊,似乎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
  突然,屋内出现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不像是潘氏的,全钱挣扎着抬起头,却只能看到那人的膝盖位置。
  “扶-----扶我----起来-----”他央求道。
  然而那人却没有吭声,时间就像是被静止一般,全钱疑惑不已,心头有些发慌,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却是瞳孔猛地一缩。
  阿文本是坐着马车要回刘宅的,这些天没什么事,她大多时候都是留在县里,快过年了,也要赶紧的准备些年货。
  可是本该早就到的,为何还跟没尽头似的,她疑惑道:“陈伯,怎么还没到,是不是绕路了。”
  车外没有声音,静谧的夜只能听到马车辘辘的声音。
  阿文心头隐隐一跳,猛地掀开帘子,果然,驾车的人并不是陈良。
  “你是谁?停车!”她往后坐了坐,呵斥道。
  然而那人跟没听见似的,只专心驾车,并且车速越来越快,最后是几乎飞一般的行使在路上。
  阿文被颠的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扶住车壁,才没让自己受伤,只是这也打消了她从车上跳下去的打算,速度太快,若是跳下去,不死也得残。
  马车足足行了半个时辰,最后才在一条荒凉的巷子中停下。
  “下车!”那人跳下马车冷声呵道。
  阿文扶着车辕下车,却见那人脸上蒙着黑布,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这是上次继无忧之后就养成的习惯,匕首就藏在袖子里面的。正面相对或许没什么胜算,可她只要等着这人放松的那一刻,就能把握机会反击。
  然而那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进去,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免得受皮肉苦。”
  受皮肉苦?那意思就是不会杀她了?阿文面上露出惶惶的神情,眼睛却一刻不停的寻找下手的机会。
  “进去!”那人指着一个敞开的门,命令道。
  见他丝毫没有放松的时候,阿文无奈,只能先按兵不动,屋子外面虽然破旧不堪,可屋内还亮着灯,看来是有人在里面的,她有些迟疑,却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啊----”刚刚走了两步,脖颈处就一阵痛,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潘氏追全莽不得,又担心全钱的身体,没办法,只能无奈的先回去,然而等她到家的时候,看到满屋的狼藉,以及躺在地上的全钱,大惊失色,赶紧将全钱扶起来。
  “老爷----老爷---你醒醒---”她摇晃一阵,见全钱丝毫反应都没有,又突然发现后者衣领上有些红色的,伸手一摸,却是满手的血迹,顿时吓得大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潘氏费力的想要将全钱扶起来,然而就在这时候,她突然听到屋内别处一阵响动,猛地回头,正好与阿文的视线相撞。
  “你是谁?”虽然阿文与全钱有矛盾,可潘氏并不曾见过阿文,所以不知道。
  阿文只一眼,就知道全钱一定死了,她眉头微皱,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来不及抓住。
  潘氏见她不说话,又看了眼怀中已经死去的全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看着后者,下一瞬,她冲到门口就大声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阿文心头一惊,上前将潘氏的嘴捂住,怒道:“吼什么吼,我没有杀人,更没有杀他。”
  潘氏眼泪哗啦的看着她,如同看着恶魔一般恐惧,她跪在地上苦苦求饶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啊。”
  阿文皱着眉,潘氏根本听不进去,而她若继续留着,只会越来越麻烦,这样一想,便索性一脚跨出门就准备离开。
  潘氏却像是猛地醒悟过来似的,一把抱住她的腿,尖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你放开,快点放开。”阿文想要挣脱开,奈何潘氏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挪不动脚。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片火光幢幢,紧接着,阿文就见到一群手执兵器的捕快围拢了自己。
  潘氏见有人来了,连忙放开手退到人群后面,哭诉道:“我家老爷被这女人杀了,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
  魏忠驰,来的还真是及时啊!
  阿文冷哼一声,并没有多少慌张,反而问潘氏道:“你何时看到我杀人了?”
  潘氏一愣,摇摇头,旋即又急道:“就算没看见,可你出现在我们家里,老爷本来好好的,却被人杀了,这人不是你是谁,你无缘无故为何出现在我们家里?”
  阿文将所有的一切联想起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是有人设了个连环套,这么将自己步步逼入圈套,可真谓是煞费苦心了。
  “我是被人绑架至此,你们没凭没据,凭什么说我杀人。”
  “就凭你有杀人动机。”魏忠驰瞪着眼,冷笑道:“你与全家有仇,恨他不过,便起了杀害之心,却来不及逃跑,被人撞了个正着,我劝你还是早早认罪,免得上了公堂受皮肉罪。”
  仵作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布料,他在阿文旁边停了停,然后点点头,来到魏忠驰前道:“回禀大人,此人虽已命不久矣,可确确实实是失血过多而死,且我在死者身上还找到了这个。”他将手中的布料递给魏忠驰,像是从衣服上硬撕下来似的。
  阿文眼神一暗,嘴角泛起个冷笑。
  魏忠驰将布料与阿文身上的衣服对比了,才笑道:“还不认罪,这布料分明是你身上的。”
  他终于逮着个机会能将阿文置于死地,如何能放过了,当即命人将阿文抓起来。
  阿文知道这时候反抗也没有用,这就是所谓证据确凿,她根本无从辩白,若是挣扎,倒也能逃,只是反倒会让人觉得她做贼心虚,眼下任由魏忠驰带走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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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生死攸关
更新时间2014…12…18 16:12:56  字数:3512

 阿文被押至公堂,此时虽然已经入夜,但杀人可是大事,遂周围很多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刘氏也被惊动了,当她听说阿文犯了杀人罪的时候,吓得是立马晕了过去,小半会儿后才悠悠转醒,此时耿迪秋父子已经听说了消息赶到了刘宅。
  三人匆匆赶到县衙,阿文已经被押送至公堂,堂上魏中驰凶神恶煞的瞪着阿文,惊堂木一拍,怒道:“犯人阿文,杀害全钱,人证物证俱在,罪无可恕,杀人偿命,责三日后问斩,将犯人带下去。”
  走上来两个冷面衙差,一左一右将阿文押着。
  刘氏推开拦在门口的侍卫,冲了进去,死死抱住阿文不放,哭诉道:“大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阿文不会杀人的,她还这么小,她怎么可能杀人。”
  “大胆,公堂之上休得胡来,将这泼妇给本官撵出去。”魏中驰是打定了主意要让阿文下狱,不会容许有任何人来搞破坏的。
  刘氏被人提着衣领一路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她死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
  那衙差恼怒,就要一拳打过去,却被耿迪秋一把抓住。
  他眼里迸出火来,冷冷道:“放手。”
  衙差被吓了一跳,隐隐觉得此人不简单,只能悻悻的松手。
  此时阿文已经被带下了公堂,耿桑上前道:“阿文,你先忍耐两天,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阿文嗯了一声,她知道,耿桑做事从来很让人放心。
  牢房内阴暗潮湿,地上泥泞不堪,散发着阵阵腐臭味道。
  阿文面色平静的坐在尚且干燥的草堆上。
  魏中驰乐祸幸灾的站在牢门外,讥笑道:“兜兜转转,你还是进来了,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太久了,现在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阿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大人你如此关注我的点点滴滴心系我的未来发展,可见平日实在太清闲了,有空的时候多去关注关注百姓疾苦,或许有生之年还有机会离开这个长水县。”
  魏中驰被气的说不出话,他本想从阿文脸上看到害怕恐惧,哪怕一点点,他也能借题发挥好出出这口恶气,可后者的脸上,平静的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这让他很是恼火。
  “你就逞能吧,三日后问斩,本官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不哭不闹。”他一甩衣袖,趾高气扬的离开。
  两日时间眨眼便过,晚上,衙差送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但凡要被杀头的人,最后一餐都能吃上一顿好的。
  阿文也不担心饭菜里面有毒,将饭菜吃了个干净。
  直到深夜,她昏昏欲睡,头脑阵阵发痛,又鼻塞又是流鼻涕,这是惹了风寒的前兆。
  “咚咚---”外面传来几声沉闷的响声,阿文眠浅,再加上浑身忽冷忽热的,根本没有睡熟,听到声音,立马睁开了眼。
  周围又陷入一片死寂,就在她误以为自己听错了,突然一阵窸窸窣窣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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