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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匪之妃要种田-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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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秋天的天空很高,很蓝,风轻云淡。阳光灿烂,秋风吹过,树叶一片一片飘落在地上,带着秋天独有的魅力,渲染着大地的金黄。
清凉的空气,让人心怡神旷。
“三叔,三婶,你们这里真美!”夏宝怡搀着小白小跑着看向周围黄绿相间的树林感叹叫道。
夏宗泽和林怡然相视一笑,也许吧!
树林里夹着一些果树,果香随风熏香四溢,沁人心脾,抬头望眼天空,白云朵朵,悠远、轻盈。
四喜把小白……呃,现在要叫大白了,把大白牵过来,“王爷,你的马!”
小白张嘴乐呵呵叫道:“骑马、骑马……”
太子侍从也把马牵了过来,“殿下,您的马!”
宁太子伸手接过缰绳,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马,“这家伙陪我快十年了。”
“我的小白也是。”
“父亲,大白。”
“哈哈……”
儿子和马抢名字,没谁家了吧,夏宗泽仰头哈哈大笑。
树林灌木深处,一双眼睛透过灌木缝隙看过来,真是天赐良机啊,太好了,不杀了这一对狗贼兄弟,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父亲,如何对得起吴国,楼月歌显得很兴奋,腰中的软剑,已经蠢蠢欲欲,这把曾花了他万金的软剑,今天终于起到作用了。
宁国王宫
一直闭眼静修的山真道人突然甩了一下拂尘,从蒲团上站起来,径直就往外面走。
“喂,老道士,你想干嘛?”宁王叫道。
“出宫!”山真道人只回了两个字。
“啥,出宫?”宁王摸着自己黄稀胡子站在高高的御书房门口。
清风见师傅眼看着就走远了,对宁王行礼道:“王上,小道跟师傅去了。”
宁王点点头,“去吧!”
“多谢王上。”
宁王挥了一下手,马上有禁卫军站出来,“王上——”
“给道士方便之道。”
“是,王上。”
山真道人一路畅通无阻出了王宫。
三王府后树林
两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在不远处骑马,林怡然和太子妃沿着林荫道散步,午后,阳光虽强烈,光线却都被树荫遮了去,显得凉爽宜人。
林怡然笑问道:“大嫂,你几个月了?”
太子妃回道:“三个多月了。”
林怡然说道:“难道比我大几天?”
“这个……我也不知道。”太子妃微笑回道。
“嘻嘻,等生了就知道了。”
“可不是!”太子妃被林怡然的回答逗笑了。
林怡然吸了口树林中的清新空气,轻松的叹了口:“真好!”
“是啊,一切真好。”太子妃跟着叹了口气。
“等生了后,两个孩子差不多大,有伴了。”
“可不是!”太子妃高兴的说道,跟弟媳妇一起生孩子,她觉得很安心,不知为何,她竟有这种感觉。
林怡然看了眼周围的景色说道:“宝怡说这里美,其实这里跟太平寨根本不能比,那里才是真正的美。”
“太平寨?”
“是啊,我的第二故乡。”
“第二?”
失口的林怡然连说道:“我的第一故乡是前吴国常县。”
不远处,灌木丛中,平民王妃竟是我吴国人,居然做了贼子的妃子,真是贪图荣华富贵的小人,真是该死。
灌木丛外
“哦……哦原来如此。”太子妃问道:“那里真得很美吗?”
“是,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各有各的美,比如此刻,太平梯田上稻谷香气能飘出几里地,山阶上的桂花香那更是能飘出十几里地,醇香极了。”
“听你这样说,我也想去看看。”太子妃羡慕说道。
林怡然说道:“真得值得你去看,除了山峦、梯田,太平寨周围都是湖泊,水色辚辚,波光潋滟,美极了。”
太子妃轻轻笑了笑,这么美的景色,她只能想象了。
林怡然没有意识到古代贵妇们不易出门,更不易出远门,可她来自现代,短假、长假都有出游的习惯,就算不回太平寨住,但是去渡个假总可以吧。
转头看周围景色时,林怡然的眼被反射的光照了一下,她本能的看向太子妃的头饰,以为是树隙漏下的阳光反照在她头上的金钗、点翠上,也没当回事。
两人边走边说,可大多数都在说路过的景色,或是说了一两句夏宝怡的事,什么贴心、深入的话,她们面对面单独相处才第一次,还没到那分上。
夏家兄弟的马从那头慢悠悠的骑到这头,林怡然和太子妃听到仆人提醒,准备站到路边,给他们让路,因为两人都是孕妇,身边各有两个贴身丫头照顾。
灌木丛中
胡若沁被两对夫妇悠闲的姿态给刺激到了,满眼通红的看向外面,心里默默念道,这一切本应当是我的,是我的……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边上了。
看到两匹马慢悠悠朝这边而来,楼月歌太激动了,竟让两个男人一起出现在自己眼中,他看了看四周,这周围几乎没什么护卫,老天真是开了眼,他终于可以给父亲报仇,给吴国报仇了。
软刀早已坚直,慢慢的晾了出来,他的身子轻轻的掩着刀身,不让树隙漏下的阳光反射,引起别人注意。
“小白,宝怡……”林怡然侧到路边,朝儿子、侄女挥了挥手。
“母亲,母亲……”小白坐在夏宗泽身前,扭动着小身子,兴奋的挥着小手。
“母妃,三婶……”夏宝怡坐在父王身后,也探出头来高兴的朝大家打招呼。
要问楼月歌最恨的人是谁?非夏宗泽莫属了,是他亲手催毁了吴国,是他让吴国成为宁国的一部分,可是他知道,夏宗泽不过是一介武夫,想要毁了宁国,只能杀宁太子——夏宗诚,只有杀了他,宁国才能乱,虽然他的剑一直想杀夏宗泽,他还是生生忍住了,先杀宁太子,再杀夏宗泽,他一直默默的告诉自己。
不远处,夏宗泽和太子的侍卫在不停的巡逻着,注意着周围,王爷和太子的安危,是他们重中之重的事。
四喜今天有点忙,他不仅要担任侍卫,还要兼三和的事。
咦,三和干嘛去了?苏小兰跟着吕振宗一家到了阳城,他去接婆娘了,所以他的事,他要暂代一天。
树林中,鸟儿惊觉了一段时间,发现路上的人群并没有冒犯之意,又自由自在的栖息枝头,呢喃鸣啾。
夏家兄弟的马停在了二位孕妇面前。
“咦,才一圈,你们不骑了吗?”
“骑啊!”夏宗泽笑回。
“那赶紧去啊!”林怡然催道。
“好啊!”夏宗泽拉起缰绳准备继续朝前走。
太子马停在太子妃面前,“额前有汗,是不是累了?”
太子妃摇头,“可能这段时间疏于锻炼,才走了几步就觉得累了。”
夏宝怡说道:“母妃,这次回去你可要……”
林怡然感觉那耀眼的光又刺到她眼了,可这次太子妃离自己好几步远呢,不可能啊,她本能的朝光线看过去,竟和一双红眼对上了,她下意识边喊边跑向太子妃,“小心……”
悠闲的时光中,出现这样的事,真是太突然了,也真是太防不及猝了。
“然儿……”一手夹起儿子,一边跳下马,夏宗泽就是没有武器可拿,出来玩,谁还带兵器啊,再说这么多侍卫呢,又在自家门后,犯不着带兵器啊。
四喜和夏大个同时奔上来,可是动作再快,那也有时间差,而想干坏事的人就是冲着这点时差来的。
就是此刻……老天爷请你让我抱了大仇,让我杀了宁太子、杀了宁三王爷,楼月歌纵身挥剑,如果不是敌对立场,奔上去的林怡然能给这位风华绝代的刺客点个赞。
好快的剑,宁太子双眼被剑光晃到时,就是这样的第一感觉。
“子诚……”眼看剑光就要刺到太子,太子妃吓得尖叫。
“啊……”夏宝怡吓得抱紧了自己父王。
如果不是女儿坐在自己马后,这样的刺杀对宁太子而言没多大问题,不需要侍卫,他就能解决,可是宝贝女儿坐在后面,他得顾着女儿,这一晃神之间,瞬间处于被动。
处于第一时间,林怡然占得先机,可她手中没有兵器,只能用最笨的方法,用自己的身体当剑,她先一步蹿到了宁太子的马跟前,举起双手,准备挡刺过来的剑。
“不……然儿……”夏宗泽的吼叫真是撕心裂肺,地震山摇。
“弟妹……”
“老三媳……”
几人惊叫的同时,四喜和夏大个,还有太子侍从几人同时飞跃而起。
哐……
噗哧……
嘭……
不同的声音混杂过后,一瞬间,小道、树林如死般沉寂。
时间仿佛静止了,也仿佛在瞬间动了!
“花郎……”一个女声响起,太子侍卫从刺客身上拔出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了声音所在处。
噗哧声再次响起……鲜血喷向灌木丛,像是绿莹莹的灌木丛开出了花。
小道、树林再次陷入死般沉寂。
被吓到的小白,却第一个从愣神中醒过来,张嘴大哭,“母亲……母亲……”
“然儿……然儿……”夏宗泽抱着小白跑到林怡然身边。
林怡然挤出笑,“我没事,扶我一把,让我起来。”躺在夏大个身上,她觉得不好意思。
小白大哭道:“母亲,你流血了。”
“我没有伤到啊!”
夏宗泽和林怡然都顺着小白的目光看向她的下身,她脱口而出:“难道要流产?”
原本不懂流血是流产,听到妻子这样说,夏宗泽的脸吓得更白了,“怎么办,然儿,你疼不疼……”
惊吓过后,林怡然开始感觉小肚子疼了,也许这孩子保不住了吧。
宁太子一家三口走到夏宗泽夫妇身旁,太子说道:“我已经让暗卫找太医了,应当马上就到。”
夏大个一直垫在林怡然身底,没敢动弹,听到王妃要流产,他自责极了,“对不住,是属下无能,请王爷制小人的罪。”
林怡然摇头,“跟你没关系,是我跑得太快了,惊到了胎气。”
“不,是属下无能。”
“给我闭嘴。”林怡然感觉自己用力喝了一句,可是听在别人耳朵却如蚊子哼,他们害怕极了。
夏宗泽弯腰就要抱起林怡然,还没来得及,就有人叫道:“别动,让贫道来!”
众人齐齐转头,“山真道人——”
“她该有这一劫。”
“为什么?”夏宗泽急切的问道。
山真道人说道:“太守衙门前无顾枉死的人,你们忘了?”
“是我要这样做的,所有罪让我来担。”夏宗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你……”山真道人冷笑一声,“一个需要别人来福泽的人,有什么资格承担。”
“然儿……我的然儿……”夏宗泽头埋到林怡然胸前,泪水打湿了林怡然的衣服。
宁太子低头,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归根到底,衙门前流血也好,刺客也罢,都因他而起,是他……让弟媳妇有了这劫。
看着流血,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的林怡然,夏宝怡吓得躲到太子妃怀里。
“道长……道长……”林怡然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力气了。
“别说了,你福大命大死不了。”山真道人边说边拿出怀中瓷瓶,倒了几粒白色药丸塞到林怡然嘴里。
一下几粒,林怡然差点没被噎死,“咳……咳……”
夏宗泽偷偷的在妻子衣服上抹了眼泪,赶紧抬起头,伸手扶直起妻子,让她依在自己怀里,夏高个趁势起了身,自责的站到一边去了。
刚噎下药丸,林怡然就问:“我死不死无所谓,孩子呢,我肚中的孩子呢?”
“你大的叫小白,下一个准备叫什么?”
“小真——”林怡然马上反应过来,连忙叫道。
“为何不叫小山,不叫小道?”山真道人扬眉问道。
林怡然回道:“我脑子就是叫我这么回答的。”
“哈哈……”山真道人仰天大笑。
一场突如其来的袭杀,在山真道人的佑护下,化险为夷了。
“好好回家休息吧。”
“是,是,多谢道长!”
“别嘴上谢,等我回太平寨了,你们带着小真来看我。”
“是,道长。”此刻,夏宗泽口中出来的话,都是‘是……是……是……’没别的了。
太子夫妇暗暗松了一口气,心灵上不再有负罪感了。
宁太子转头,问道:“刺客是谁?”
太子侍从回道:“回殿下,刚刚查到,是前吴国大司马楼玉亭的二儿子——楼月歌,他化身扬城商人在阳城已经一年多了,半年前,勾搭上前谢氏,找机会接近太子殿下以行刺杀之机。”
宁太子看向灌木丛,“拖出来。”
“是,殿下!”
已经没有体温的胡若沁被拖了出来,太子妃只看了一眼就甩开头,怎么会这样?
夏宝怡见是自己小姨,一面害怕,一面又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坏人!”
山真道人摇了摇头,“人心若是不足,便如镜花水月一场空!”
“道长……”太子妃难过的哽住了。
“天色已黄昏,老道回去了。”
“道长,我送……”
“别了,你们随意。”山真道人说完后,又带着小清风走了,就像来时一样,轻轻然、飘飘然。
夏宗泽脱了外袍,裹住林怡然的身子,轻轻的托抱起她,对太子说道:“哥哥,对不住,都是我的疏忽,以为在自家门后,没想到……”
“不怪你,追起责来,我才是第一位。”
“哥哥……”
“别说了,带弟妹回去吧。”
“是,哥哥。”
“我就不进你府了。”
“哥哥……”
“别讲究礼节了,赶紧回去。”
“好!”
夏宗泽一路抱着林怡然回到了府里。
差点小产的林怡然在床上休息了近两个月,连新皇登基典礼都没有看到,她一直觉得遗憾。
为何呢?别急,现在就来说说新皇大典的事。
刺杀这样的事情,放在夏家兄弟生命旅程中,不过是多如牛毛事件当中的一件,根本不值一提,短暂的松懈后,紧张而忙碌的登基仪式就要开始了。
一切仪程事宜,几乎已经全部准备就绪,整个阳城在登基前的三天,开始全面戒严。
眼看城门就要关上,一群年轻才子边跑边叫,“请等一下!”
“请等一下……”
……
城门守卒朝不远处看了一下,“难道又是一群前来当官的才子?”
“看来是……”
“不能得罪吧!”
“是啊,谁知道这些当中会不会冒出个臣相出来,那可了不得。”
“好,那就等一会,让他们进。”
郁离和骆鸿煊带过来的年轻才子们终于在戒严的最后一刻进了城门。
“老天啊,终于赶上了。”
“是啊,终于赶上了。”
正在这时,一个骑马的年轻人到了城门口,快速跳下马,拱手问道:“那位是骆大人?”
骆鸿煊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便是!”
“骆大人,这是你的上任任命书,请即刻到太府寺(掌钱谷金帛诸货币)官署衙门上任。”
“下官还没有拜见……”
“骆大人,登基大典在急,诸事纷杂繁多,请即刻上任。”
“那……”骆鸿煊看向身后的才子们。
年轻人说道:“各位公子,我这里有一份需要临时帮忙的事务清单,请各位看一遍,择自己能胜任的做,等大典结束后,以各位的表现授官。”
“天啊……”众才子差点就说出阳城遍地是官这样的话来。
见众人喜色忘形,年轻人微抬下额,“各位,现在是临时帮忙,至于各位想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全凭自己表现。”
“多谢这位大人。”听到以表现援官,众才子终于冷静下来。
见大家理智了,年轻说道:“来看清单。”
“是,大人!”
刚才还拥在面前的一群人,如一阵风似的席卷而去,郁离先是目呆口瞪,后是惊诧莫名,“难道这官职可以满大街捡?”
长随辰子惊叫道:“公子,你也去捡个官做做?”
郁离大笑,伸手敲了小厮一记,“你以为这真是随便捡哪?”
“难道不是?”
郁离说道:“这些年轻人都被骆鸿煊过了一遍,这名单、履历应当早就递到宁王身边了,宁王身边的幕僚参事早就议定了,随便捡,怎么可能!”
“哈哈……”辰子笑道:“都跟爷这么久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小的跟爷开个玩笑。”
郁离邪魅一笑:“不过,授官急成这样的倒真是绝无仅有,倒真是有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意味。”
辰子提醒道:“爷,你赶紧送投臣书吧,再不去,排不上登基官宣了。”
“那倒是。”郁离连忙上了马车向鸿胪寺递投臣书,越王还等着夏家兄弟出兵解围呢!
大典前夜
夏宗泽急匆匆的从宫中回来,到了后院,林怡然正在吃晚餐,“咦,你不是不回来的吗?”
夏宗泽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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