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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贵女生存手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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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玉的字进展很大,苏重秉不再让她练字,而是拿了书诗本让她背,湘玉打开一看,册子像是个人装订的,随口问道:“这个倒不像是书铺里买的,哥哥你从哪里寻来的。”
苏重秉头也没抬的回道:“我自己抄的,快背你的,一早上五首诗,别躲懒。”
重宇放下毛笔,在一旁拍手:“七姐姐快背诗,别躲懒。”
湘玉一把揪住小重宇的耳朵:“好啊重宇,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打趣你七姐了?”重宇拿起笔:“我不和你闹,我要写字。”说罢自己一本正经的描字。
五首诗倒不难背,湘玉打好精神,摇头晃脑的背起诗来,还别说,这么晃晃脑袋真的舒缓身体,放松精神。
早课也就半个时辰,她让采茶拿了上课用的书本,小丫鬟带着重宇回了后院,她径直去上课,到了新府邸,冯氏专门挑了一个安静的院子,让女先生教书,院子里栽种了两棵梅花树,等到了严冬,能开出一树的腊梅。
湘雪是柳女先最喜欢的学生,她骤然不来上课,开始说生病这托辞女先生还能信,但时间这么久了,再好的病也该痊愈了,苏家人也不愿意柳女先去见湘雪,她自然察觉出不对,可她到底是外人,湘雪不管如何了,也轮不上她插嘴,安心授课罢了。
如今只有两个学生,学的进度也差不离,女先生也清闲自在,湘莲偶尔会请教问题,湘玉可是下课收拾书包便走,柳女先不是太满意,这哪里是求知问识的态度呢,想想之前,即便是下课了,湘雪也拉着她讲小半个时辰呢。
柳女先是一个古板的人,觉得湘玉太过于懒散,可人家是家里的娇小姐,湘玉平素也规规矩矩,她也挑不出错来。
待上完了课,湘玉把冯氏的话带到:“太太昨日和我说,若是女先讲完了课,去正院找一下太太,她有事相谈。”
柳女先觉得奇怪,她从来苏府授课就见过太太三次,一次是太太挑人,问了几个问题,二是来苏府授课,客气的说了几句辛苦先生了,这几个孩子若是调皮尽管告诉我,第三次便是湘雪生病,她找苏太太说想见一次湘雪,被苏太太回绝了,这次是为着什么。
湘玉话带到了,下课后柳女先跟着湘玉一起来了正房,湘玉笑道:“太太在屋子里,我去找鹦鹉玩儿。”
找鹦鹉玩不过是一个说辞,冯氏找女先生一定事出有因,她进去不合适,但又想知道发生了何事,于是只能来正院等着,以求获得第一手消息。
湘琪见湘玉来了,搂着不撒手,两个人去了厢房。
冯氏见进门的女子面若桃花,身段比上次见时更轻盈了几分,年纪比她还大,可是竟然还有少女般的娇态。
冯氏和善一笑,让丫鬟赐了座,柳女先两手放在腿上,问道:“不知太太找我来有何事。”
冯氏没说话,让赵妈妈递上一样东西,随手说拿给柳女先看吧,脸上依旧笑着问:“柳女先看看,这件东西可曾眼熟?”
柳女先把东西接过去,脸色大变,颤颤巍巍的放在桌子上:“这可是奇了,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在太太手里?”
冯氏万万没成想到了此刻她还嘴硬:“你不认?”
柳女先强自镇定:“太太这话真是诛心了,我要认下什么?我也没什么好认的,太太说再多,都是诬赖我的清誉罢了。”
柳女先看着柔柔弱弱的,内心倒是十分强硬,铁证都在手里了,还能抵赖不成?冯氏也不急,早晚她得自己忍,缓缓说也无妨。
丫鬟端来两碟子芙蓉糕,方方正正的样子,冯氏让丫鬟放一盘在柳女先的小桌子上,冯氏举起一块儿:“女先生尝尝,这糕点味道不错,厨子是江南过来的,之前是知名酒楼的大厨,年纪大了想念家乡,便回了咱们湖南,老爷得知他回乡,特地高价请到苏府来做点心,其他的不说,这位师傅的糕点,倒是真心一绝,女先生一定要尝尝。”
冯氏再三礼让,柳女先机械的拿起一块糕,眯着眼睛打算放在口里,只听到冯氏哎呀一声,手里的糕点也应声掉到了地上。
离她最近的赵妈妈忙过来问,冯氏拿帕子擦擦手:“没甚大事,只不过我在糕点上见了一只虫子,心下害怕,是以松了手。”
赵妈妈是何等精明的人,顺着冯氏的意思道:“莫不是咱们的面粉生了虫?”
冯氏把芙蓉糕厌弃的推到一边:“不是面粉生了虫,不然那就是饴糖招了虫,有了上次的教训,竟还能发生第二次,咱们的厨房真是宽松,什么错漏都能出。”
柳女先就算再糊涂,听到这里也全明白了,冯氏知道了前后的联系,特地叫她过来摆这一出鸿门宴,今儿想全须全尾的走出门,怕是难了。
但她到底见过世面,任凭冯氏如何说话,我自岿然不动,冯氏暗道,这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
冯氏手里捏着证据,不怕她逃缝,跟这种精明人也别兜圈子,索性撕破脸皮,眼神示意了一下夏岚,夏岚点头,低头悄声退了出去,院外的东北角好几个婆子蹲着呢,就等着夏岚来叫,夏岚让五六个粗壮的婆子悄悄的进了正院,守在窗根底下,冯氏可早就交待了,若是屋子出来的女子逃掉了,可拿她们几个是问,所以没人懈怠,集中精神盯着屋里的动静儿。
冯氏见柳女先死活不上钩,问道:“苏府待你不薄,你为何弃信忘义,做阴毒之事?”
柳女先挪挪屁股,脸上一片坦荡,就仿佛说这人不是她:“太太还是在说笑。”
冯氏又道:“你也是给小姐们上了好几年课的先生了,我和老爷都十分满意,看你孑然一身孤单,讲课也算尽心,一直用着你,可没成想,就喂出一条白眼狼,若不是我偶然间的发现,还不知道你的真实面目呢。”
柳女先没吱声,静静的看着窗外。
冯氏说了好半天话,嗓子都要冒烟了,杯里的茶早就凉透了,赵妈妈出去换了一杯,茶水太烫,晾茶的功夫她又捋了捋思路,说:“本来我没明白其中关窍,直到昨日湘玉院里的丫鬟蔓草去了一趟厨房寻刀,她没找到刀,却寻到了另一个物件,你根本不想让人发现的物件,恰巧路过正院掉地上她低头找,被我看到拿了过来。”
冯氏说完看了看柳女先,她眼中的光芒似乎暗淡了几分,冯氏又说:“没错,就是你当日匆匆离开厨房,遗漏在厨房里的一只耳环。是一个珍珠耳环,你姓柳,上面刻了一枚柳叶,你第一次见我便戴的这幅耳环,我还夸过你珍珠柳叶,大俗大雅,心思巧妙。那你的耳环,怎么在厨房?你一个女先生,去厨房做什么呢?再者说后院没有人提起过,柳女先去过厨房,你是悄悄去的,这事就蹊跷了。可我仔细想想,前事后事串联起来,就不难估计了。当日重阳节的花糕大家闹肚子,厨房说是面粉不洁,我就生了疑窦,按理说不至于那般厉害,满院子都闹的不消停,现在全清楚了,你趁着厨房没人,偷偷的溜进去下了泻药,我猜是把巴豆碾成末?具体细节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而你之所以这么顺利,自然是有湘雪的丫鬟助你一臂之力,可你百密一疏,耳环松动落在了角落而毫无知觉,后几天你是提心吊胆怕被发现吧?后来你知道,你平安了。”
冯氏喘了一口气,又道:“对,你和湘雪,湘雪视你如师如母,十分敬重你,而你却利用了她,早在重阳之前,万忠说有孤本给湘雪,湘雪根本递不出话,她课下跟你抱怨两句,是你善解人意的说,可以去找万忠替她牵线铺路,到后面万姨娘和湘雪的种种,都有你的出谋划策,我便纳闷,依照万家人的秉性,是想不出那么狠辣的法子的,若是你,那就全通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派人去盯湘雪的丫鬟,几乎没什么收获,因为真正联络万忠的,是你柳女先。”
冯氏说道这里,十分痛心,摇摇头:“重阳节那日你们没得手,一是因为大夫的药见效快,我们无事,二是因为老爷没去万姨娘那,你们没把握能拿到印章,对吗?还有,湘雪不来上课你为何焦急的来找我说见她,不是担心她,而是怕她把你供出来,对不对?你为何这般做?一步步的,把苏家往困地上去逼?”
冯氏几乎说的分毫不差,柳女先惨然一笑:“我以为,你们不会知道,苏太太真是聪慧。”
“这句我权当你是在夸我。”
柳女先讽刺的扬了一下嘴角:“湘雪、万氏兄妹都是蠢货,还以为我是真心帮他们,他们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
冯氏想了一夜,虽能推测出前因后果,但柳女先为何这么做,她实在猜不出,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行事如此诡谲阴狠。
事到如今,柳女先也不想再瞒,她缓缓说道:“我夫君前些日子已经去世,我现如今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被你们知道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冯氏和赵妈妈皆是一惊:柳女先夫君不是早亡,她做了多年寡妇吗?怎么突然冒出一位夫君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不是很反转??大家可以猜一下柳女先夫君的身份,第一个猜对的送积分O__O 〃…
☆、第68章 7。15|
柳女先手里拿着那只耳环,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摩挲:“这对柳叶珍珠耳环,是我夫君送我的,他找人刻了柳叶,他说天下间,只有我配得上这对耳环。你们怕是猜不到吧,还记得被苏大人拉下马的前任知府大人吗?我是他的外室。”
冯氏一惊,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苏家给小姐们找女先生,其他的不求,外貌要端庄,心思要正,对几个女先生的家世背景都是做了调查的,怎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可既然前任知府做了部署安排,自然不会让苏家人查出来,柳女先确有其人,只是年月久了,拿着一张画像去问,看画像像上四五分,其他事完全对得上,便以为冒充的这个是真的柳女先,不过她确实本姓柳。
柳女先原是京城教坊司里的一名乐师,弹琴奏乐本是雅事,可教坊司里却眷养了一群□□,教坊司所在的四牌楼南边是青楼所在的平康里,这一片的名声向来不好,哪怕柳女先洁身自好,可外面的贵人提起来,也是瞧不起。
柳女先家道中落,落到了这里,入了乐籍,就成了贱民,身份卑贱,用声色取悦男人,当时知府还是京城的一个小官,郁郁不得志,两人一见钟情,那时他已娶妻生子,家里妾室不少,可柳女先不在乎,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只要真心对她便好。
到后来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法子,把她从教坊司捞了出来,再然后他成了湖南的知府,她也悄悄跟到了湘地。
柳女先的身份太敏感,也不敢接近府里,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在离知府府邸不算远的胡同里置办一处宅子,二人常常幽会,一过也是好几年。
到后来有一天,知府和她说,求她办件事,他没这么求过她,柳女先心软了,一听也不是难事,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些都是从小时候学起的,教几个女孩一点不难。
就这样,在知府的安排下,柳女先冒名进了苏府做女先生,成了他安置在苏府的一双眼睛。
冯氏纠正道:“他不算你的夫君。”
柳女先讪笑了一声:“我知道,我不过是自欺欺人,能称他为夫君的,只有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柳女先也是一个痴情的糊涂人,冯氏幽幽的说:“你可知道,我家老爷当时来知府府邸时,前任知府大老爷正带着家眷准备逃亡,连妾室一个不落都带上了,他可曾通知了你?”
冯氏的一席话,犹如压弯柳女先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捂着耳朵:“不,我不听,你说的话我不信,你都是哄骗我的,我家老爷不会这么对我,他说过,家里的姨娘都是为了绵延子嗣,对妻子敬重是为了得到岳父大人的支持,他最喜欢的只有我,只有我。”
这真是一个走火入魔的,女人倔扭起来,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冯氏觉得好笑:“前任知府大人,死在了流放的路上,你如今不过孤身一人,我哄骗你可以有什么好处?再者说,你心里明镜儿似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多年的恩爱,都是泡影,你在他眼里,只是一枚棋子。”
柳女先恍恍惚惚,她眺望着窗外,窗柩的四周是隔开的角形,透过中间的花瓣状窗框,她能瞥见外面的那棵冬青树,冯氏院里的是秤星树,树枝纤细,指头还坠着黑色的圆果。
她隐约记得,教坊司有过一棵大冬青,那时她和夫君两情相悦,教坊司里有乐师收了官员的贿赂,去迷惑别人,做官员背后最温柔的剑、最毒艳的刀,夫君信誓旦旦说过,他此生不会这般对她。
谎言,一切皆是谎言,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他只是等待机会成熟,把她用在合适的位置,她也是他伤害别人的刀和剑,可她竟然甘之如饴,这些年,不过是场笑话。
柳女先仿佛抽尽了所有的力气,冲着冯氏粲然一笑:“多谢苏太太提醒,不然我这辈子,都明白不了,如今落到了太太的手里,但凭太太责罚。”因为醒觉,更感到荒凉。
柳女先虽是可怜人,受了前任知府的蒙蔽,但桩桩件件,都是她亲手犯下的,也不能轻饶,当初如果让她得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这么想着,冯氏狠了狠心肠,吩咐了赵妈妈一声,自己转身进了内室。
几个婆子得了令,进来架着柳女先出了正院,赵妈妈在后面跟着。
湘玉从厢房出来,看情势不对,问赵妈妈怎么了,赵妈妈一如往昔,说没事儿,柳女先身子不适,让婆子送她回去。
搀扶着两个人便足够了,哪里用的上四个婆子架着人?
湘玉的预感没错,第二次柳女先没来上课,冯氏的意思是,柳女先病重教不了学生,她会再寻一位女先生过来。
湘莲在一旁和湘玉道:“你说也真是世事无常,昨天女先生还生龙活虎的,今天连课都上不了了,也不知新来的女先生脾气如何。”
湘玉倒不担心这个,柳女先的事情中透露着古怪,她正百思不得其解,赵妈妈来寻她,说冯氏找她,没成想冯氏把昨日之事,一股脑的都告诉了湘玉,说完后道:“如今你也渐渐大了,后宅之事不像以前那般瞒你,等以后你掌了家,糟心事都得经历着,整日阳春白雪也不行,得历历事。”
湘玉万万没想到,柳女先居然是这样的来历,简直难以置信。
湘玉问:“那昨日把柳女先带出去,怎么处置了?”
冯氏喟然长叹,她到底不是狠心之人,还是给柳女先留了生机,清醒的活着对她已经是最大的惩罚,柳女先以为当年知府是想办法把她脱离乐籍带出来的,其实不然,知府根本没这个本事,只是瞧瞧带她逃出来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能进门,到后来教坊司找上一阵,遍寻无果也就放弃了。
冯氏没多做什么,只是派人押着柳女先,回到了她本该在的地方,那个她尽力要逃脱的地方,把人送回了教坊司,惩罚已然足够。
冯氏张罗着给小姐们请新的女先生,这次没有在张扬,在外面和相熟的太太们打听,寻到了两三个合适的,冯氏全权交给赵妈妈去挑选,这三个女子都是城里的人,赵妈妈选来选去,选中了方氏。
方氏两年前和丈夫和离,在当下的社会,女子能勇敢合离的少之又少,大多数遵循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念头,就算丈夫再不成器,日子过得在不顺,也在婆家隐忍着,别说丈夫还在的,就算是丈夫去世,还有的在婆家守寡一辈子的呢。
这个方氏开始不是个有主见的,她相公整日花天酒地,光是姨娘就纳了十来个,这就罢了,正经抬进来的姨娘好歹有名分,相公睡便睡了,自己院子里的,但凡齐头整脸些的丫鬟媳妇,她相公统统拽上炕,等到了后来,往院子里一扫,除了那些年老的婆子,没有一个是没被他沾过手的。
婆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儿子过分,也就是宽慰媳妇两句,说现在年纪还小,等大了定性了就好了,结婚也七八年了,这年纪还小?若单纯如此,方氏虽然觉得恶心,也就忍耐了,后面的事才是瞠目惊心。
公公和相公一样,都是好色的,五十多岁的人了,十七八娇花一样的丫鬟还纳成姨娘呢,年纪比自己孩子都小。
那一年公公纳了一个十八的丫鬟,水灵灵的跟画里人一样,是从外面买进来的穷苦出身的孩子,稀里糊涂被公公推上炕,半推半就成了姨娘,等她相公去给父母请安时,撩帘子一眼便相中了这个小姨娘,从此后便念念不忘。
到了后面也不知道二人是谁勾引的谁,趁着没人去了后面的空屋子有了首尾,自此之后经常私会,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丑事败露之后,公公气的病了好几日,可她相公不知悔改,还出言说反正是一个女人,给我睡几次又能如何?毫无廉耻之心,这事后方氏彻底死心,纵然之后和离后娘家难回,也是再不想待在这个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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