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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崩坏年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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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李正连声地答应,康熙挥手让李正退下了。此时丰离身边得力的人都不在,丰离想着刚刚在山洞里有人指责她魇镇太后之事,“魇镇太后是怎么回事?”
    “这些事,你不必过问,我会处理的。你好好养胎!睡吧!”康熙的大掌覆盖住丰离的眼睛,明摆着是要丰离休息。也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管是什么人用这样连环的阴谋算计着她,有些那人要发生的事儿都已经发生,哪怕她现在就是知道,也不过想着如何破解这中的法子,康熙既然愿意接过所有的事,不让她插手,相比起她去处理,更好!
    或是因为康熙对她的袒护,又或是顾念着腹中的孩子,丰离很快地沉沉地睡去。
    康熙看着她熟睡之后,目光一凝,起身往外走去,而余庆跟余欢跪在门口,见到康熙出来,对向康熙那双冷若寒冰且深不见底的双眸,都打了个冷颤,康熙捋起袍子,两个太监乖觉地搬了张太师椅放在康熙的身后,康熙坐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朕说一遍,余庆!”
    被点名的余庆应声,自是将事情从天说起,康熙认真听了直问道:“是何人让你将平郡王世孙带走的?”
    凡事抽丝剥茧,当从源头查起,丰离的离开正是因为皓轩的离去,而后是在梅林发现余欢的帕子,再在那假山外听到余欢的惨叫,丰离这才带着几个丫头进了山洞,也才有后来发生的事。所以,康熙听完了,只直接地问了余欢。
    “回皇上,奴婢是捡到这纸条,这才带着平郡王世孙离开了宴席,可才离开宴席,奴婢跟平郡王世孙就被人迷昏了,再醒来的时候,恰被人扔入那山洞中的冷水里。”余欢自知这次的事情不小,立刻配合地拿出了一直揣在怀里的纸条交到康熙的手里,康熙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杀平郡王世孙。
    康熙将纸条揉成了一团,余欢道:“奴婢不知这纸条竟然是人有意或是无意掉的,可事关平郡王世孙的安宁,奴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才假借主子之令,将平郡王世孙从平郡王福晋身边带走。不料如此举措,才是真中了别人的埋伏。皇上,奴婢陷主子于万险之境,奴婢愿受责罚。”
    伏首认罪,余欢没有一丝狡辩之意。而康熙道:“你家主子如今有孕在身,极需静养,要不要责罚你,但由她来决定。朕再问你,可曾看见是何人落下此纸?你仔细的想想。”
    余欢听着康熙的话,细细地回想了当时捡到纸条的画面,终究摇了摇头,“皇上,奴婢确实当真没有看清是何人落下此纸,奴婢只是在殿外候着,人来人往的,那么一低头就看到了这纸条。”
    显然,设下此局的人真真是算无遗漏,竟连一丝的把柄都不曾落于人手。不过,还有那几个意对丰离不轨的太监,李德全应是问出些什么了吧!
    如此想着,从康熙抱着丰离离开山洞便去处理那几个受伤太监的李德全正疾行而来,“皇上!”
    “虚礼免了,说说结果如何?”康熙不待李德全行礼便问了,李德全应了一声答道:“皇上,这几个人并不曾受人指使,奴才审问了,那处山洞,是他们常年凌辱宫女之处。为首的是辛者库的总管太监,但凡在宫中犯错之人,尽被打入辛者库为奴,有那些为了免做杂事的宫女跟嬷嬷,想要讨好他们,便会将相熟的宫女骗到洞中,任他们肆意玩弄!”
    说到此处,李德全一脸的讪色,他是大内总管太监,宫里的一些事,他知道不少,却总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太监欺压宫女一事,宫中屡禁不止,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一天,这些个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打皇贵妃的主意,以皇上的脾气,宫中定有大变。
    “好,好,可真是朕的好奴才,好奴才们呐!”康熙这般叫好,却让李德全等人听得全身僵硬,更无人敢附和。“这么说,这几个奴才是当朕的皇贵妃,又是他那底下的人孝敬给他们玩弄的宫女?除此之外,当真无人指使?”
    “奴才一再用严刑逼供,他们众口一词,皆是如此言之!”李德全此时恨不得地下有个洞给钻进去藏起来,总好过面对康熙滔天的怒火。L

☆、第九十三章连环计中计四

随着李德全的话音落下,气氛越发地冷,康熙紧闭了双目,一旁的人偷偷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却发觉寒气逼人,不再多看,连忙再次都低下了头。
    “那么,状告皇贵妃魇镇太后,并与人私通的宁寿宫宫女,可还活着?”康熙再问,李德全缩了缩脖子,艰难地答道:“皇上,人没救回来,太医们说,那宫女撞得太狠,虽没有当即断气,却是救不回来了。”
    “噹”的一声,康熙站了起来,带翻了坐下的太师椅,利刃般的双目射向李德全,李德全赶紧跪下,“皇上恕罪,奴才无能,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康熙一字一句地道:“可查出此女的来历?可曾受人指使?”
    这回问到李德全所知的,立刻答道:“奴才查探到,此女为卫氏,与良嫔同出一族,是康熙二十一年进的宫,先前是在慈宁宫当差,是为二等宫女,太皇太后薨逝后,慈宁宫人手递减,因有一回此女高烧,为太后所救,是以此女请入宁寿宫当差。奴才查清,此女能入慈宁宫当差,也多得良嫔费了些功夫,平日里与良嫔关系亦是不差,可在此女撞柱铭志,状告皇贵妃前,并无人与她有所接触。”
    “难道,她是故念太后恩情,见朕将太后禁足宁寿宫,所以,她于此宫宴百官名妇之前,没有丝毫证据地状告朕的皇贵妃魇镇太后,与人私通?那么,引了余欢将平郡王世孙带走,而让阿离离开宴会,引入山洞,是她区区一个宁寿宫的小宫女能办到的?”康熙语气平静地说着。却是直击重点,只眼他眼中的阴冷,可见他是动怒了。
    李德全完全无从答起。明显这连环计是冲着皇贵妃来的,这里面要说都是巧合。怎么可能?但这布局的人着实太过厉害,竟不曾留半点证据,至少他查到现在为止,依然没能查出来,谁在其中参与。
    “好啊,不留痕迹要置朕的皇贵妃于死地,倒是许久没人敢这么跟朕叫板了。”众所皆知他宠爱丰离,却有这些人要置丰离于万劫不复之地。他们是觉得他好骗呢?还是以为他这个大清的皇帝,会如同他的祖父或是父亲那般,护不住心爱的人?
    “既然现在出手的都是内务府的奴才,那就从内务府查起!”
    大年三十,本该是和和乐乐,一家人欢欢喜喜吃着年夜饭,享受安宁的日子,可因宫中之变,宁寿宫宫女以死状告皇贵妃魇镇太后,致使太后癔症。禁足宁寿宫;且皇贵妃与人有私,如此朝臣哗然,天下哗然。一夜之间。如此消息传遍京城,而后以清流为首,写下请愿书,上请康熙,废丰离,释太后。
    民报洋洋洒洒地写上了清流的请愿书,可在请愿书之后,亦写上了自身的见解。状告皇贵妃魇镇太后者,可有真凭实证?所谓皇贵妃与人有私。可有证据,所谓捉贼拿脏。捉奸拿双……
    短短不过几句话,不曾有多解释。然而,为着丰离是否魇镇太后,与人私通,民报开始吵翻了。
    持认定丰离有所为的人,一口咬定了若是丰离无所为,何以宁寿宫的宫女会以死状告,蝼蚁尚且偷生,若非此女发现丰离如此作为,可惜状告无门,又岂会在此万家团圆的日子,当着百官命妇的面,拿自己的命,为太后争得一丝希望?
    否定一方反驳,若有人以死状告便不讲证据,试问,有那无赖为诈人而诈死者,难道便要让那受骗之人为那无赖赔命?自古以来,量刑定罪者,当以真凭实据为最终考量,平民百姓也罢,达官贵族也好,若因一面之词而定人罪行,公理何在,公道何在?魇镇之言尚且另论,道皇贵妃与人私通,当夜百官命妇随皇上可见,皇贵妃是否与人私通,但可问百官命妇,莫不是有人为陷害皇贵妃而故意为之?
    其中未尽之言,引人遐想,原本百姓听了传言,多言丰离不当,但民报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登报出来,甚至于不管是哪一方的想法,说法,民报皆不曾偷着藏着,而是大大方方地都写了出来,要怎么吵,民报都据实而登,一时间,全民的关注点,都在此事上,倒是不曾顺着谣言指责丰离,毕竟,平民百姓不管里面的弯弯曲曲,坚持丰离无罪的一方说的不错,捉贼拿脏,捉奸拿双,若是凡一不讲证据,上行下效,这苦的可是他们这些老百姓。
    是以,不管上方的明流暗涌,底下的百姓们,倒多是不认可丰离所谓的魇镇私通之罪。那么,民心得以安抚了,清流之辈,多有那等沽名钓誉之辈,亦是旁人手中的棋子,并不以为据。当然,主要还是民报刊登的内容皆以实为主,从不曾改了投稿之人的内容,再加上民报一直以来都是以公正为名,倒是早已得到清流与百姓两方的认可。
    “清流与百姓都已经得到安抚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丰离将民报放在了床头,低声地问了康熙,这件事从民报刊登开始,便是他们两个商议好了运作起来的,说起来,倒是他们第一回齐心协力地办一件事!
    康熙磨擦着丰离的掌心,“我竟不知从何时起,内务府的奴才竟能只手遮天了。”
    丰离侧着脑袋看着他,康熙轻声地道:“我一直都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内务府的奴才们因为我的宽容,都学会了欺上瞒下,甚至于胆敢算计我,若不是你拼着最后一股力气杀了那几个奴才,纵是朕想要护你,亦护不得。现下大清入京不到百年,他们便用着联姻的方式,相辅相成,若任由他们长此下去,大清的天下,岂不成了他们内务府奴才的天下了?”
    可不是成了他们的天下,乾隆的继任皇帝,嘉庆帝,正是出自内务府奴才所生所养,而明明乾隆有嫡子不少,嘉庆为乾隆的十五子,说来怎么算,也轮不到他登上帝位,要偏偏最后,却是他当了这个皇帝。
    “我倒是听过一个笑话,说是一个在民间只需三文钱便能买的鸡蛋,进了皇宫,却是要十两银子才能买到。”丰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是说着。
    康熙睁大了眼睛,“莫怪国库空虚,竟是这些奴才在其中中饱私囊。”
    “如皇上所说,内务府世世代代联姻,其中盘根错节,若要清洗,唯有连根拔起。但,除夕之事,当真只是区区奴才们所为?”丰离昂头看着康熙地问,康熙原不想说,丰离道:“皇上独宠于我,我早已犯众怒,八旗贵族也好,汉人新贵也罢,想着通过后宫来影响皇上的人,都会想着将我除之而后。这样的连环计,步步为营,且不留丝毫把柄,与其说是一人所为,倒不如说是众人合力。”
    “魇镇太后一事,皇上欲如何处理?”丰离只问现下尚未决之事,亦是她罪名最大之事。
    “既然他们要把太后癔症之事归为魇镇,若是太后清醒地出现在人前,谁还能说什么?”康熙如此说来,丰离望着康熙,康熙抚过她的脸,“现下,不管是什么人算计了你,朕要拔清内务府那些奴才的势力,便要借助朝臣之力,那么为了安抚他们,朕需要一个清醒的太后站在他们的面前,证明你无罪。”
    “且太后母族上书请朕,若太后身染癔症,朕要将她禁足宁寿宫,他们愿迎太后回科而沁,习惯了草原自由的博而济吉特氏的贵女,不能像汉人的女子那样,连离开自己宫殿的自由都没有。”康熙最终如实而告,丰离一顿,笑道:“确是如此。”
    康熙轻轻地伏身抱住丰离,“别怕,阿离,有我在,我不会再让太后有机会在伤害到你的。放她出来前,我会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送走了康熙,余庆走了进来,瞧着丰离在发呆,小声地问道:“主子,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事儿没处理好?皇上不是已经答应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接过去了吗?”
    “她达到目的了!”丰离幽幽地开口,余庆一愣,“她?她是谁?”
    “设计要将我扣上私通魇镇之名的人!”丰离答之,余庆急忙问道:“主子是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了吗?可是,奴婢不管怎么查,这些事似乎都是巧合,最多,亦不过是那内务府的奴才犯上之举啊!”
    丰离转头看了余庆,“我们在梅林外闻到的香气是谁放的?又是谁,将余欢跟皓轩打昏扔进山洞的水里?我们,为何在下水之后,上岸会突然无力?这么缜密的计划,只是巧合,只是几个犯下的奴才的煞费苦心?余庆,你信吗?”
    余庆打了一个冷颤,“主子,这么说,此人的目标,真真是主子?”
    “或者该说此人要的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如此的连环计,若是不能把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最起码,也要让她得到一些她想要得到的东西。皇上刚刚与我说,为了证明我不曾魇镇太后,所以要太后清醒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丰离轻声地说着,余庆惊讶地捂住嘴,“是太后?”
    “到现在为止,我看到最大的赢家是太后,因为我而被皇上禁足,终究也因为我,她获得了自由!”L

☆、第九十四章丫头们

“让余韵进来!”丰离话锋突的一转,余庆心头突凸,却是不敢多问,自众所皆知丰离有孕,余韵送完平郡王世孙皓轩回来后,再没被丰离允许近前伺候。有些事儿,她们三个都没敢提,加上丰离怀胎不稳,丰离不提余韵,她们自也无从为余韵求情。
    可如今丰离破了连环计,第一件事便要见余韵,余庆没敢揣测丰离的想法,只是暗自为余韵祈祷。
    惴惴地到余韵的跟前传话,没想到余韵竟是一幅大松了口气的模样,还笑了。余庆瞪大了眼睛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主子还愿意见我,我有什么笑不出来的!”一瞥一言,成功堵了余庆的嘴,余韵起身理平了身上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余庆半响回过神来,“赶情我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与余庆说得风轻云淡,可真正站在丰离的面前时,余韵全身绷紧着,手心一直都在冒汗。“主子!”余韵唤了一声,没敢多言地站定。丰离抬眼看了她,宽广的房间,只有她们彼此,丰离看着她时,余韵感觉到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向她压来,甚至她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本能地跪了下去,大冷的天,余韵的额头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主子,主子!”余韵跪着似有千斤大石压在她的身上,哀求似的唤了丰离,丰离利刃般的双目射向余韵,“你尚且知道我是你的主子,谁许你的自做主张?”
    余韵跪着,“主子若为我不曾听从主子之言,让主子服下绝育之言,纵是主子要将我千刀万剐。我亦无悔。无论太皇太后有什么天大的理由,她也没有资格剥夺主子做为母亲的权利。一个女人,如果连最基本的生育孩子都不能。她这一辈子都是不完整的。”
    “所以,你就以假乱真?”
    “我给主子服下的是绝育的毒。只是与药不同,此毒能解。”余韵如实而言。丰离移开了望着余韵的目光,轻轻地道:“你可知道,若是细究,你犯的是欺君之罪,我们,都得死。”
    并非危言耸听,当日既是孝庄亲自让她喝的绝育汤。她不喝是抗旨,余韵以毒代之,而今解之,便已犯了欺瞒孝庄之罪。更不要说,在太后面前她亲口说过自己喝下了绝育药,是不孕的,若是除夕那夜的事当真有太后的手笔,只怕事情更要没完了。
    余韵却挺直了身子道:“主子,太皇太后已逝,现下。是皇上要主子生的。”
    一句话,点醒了丰离,太后能屹立宫中多年不倒。除了有孝庄护着,又何尝不得深懂君心,无论康熙为了什么想要她生下这个孩子,康熙是要保住这个孩子的,既然如此,与她刚刚所想的有所不同,除夕之事当真若是太后谋划的,宁寿宫一事,是太后低估了康熙对她的袒护。也低估了她的本事,所以才会败在她的手上。但是。太后不会再与她正面为敌,至少在康熙的面前不会。那么,太后就不会故意地提起她有孕一事儿。
    “主子,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下小主子!”余韵冲着丰离嗑头,“我知道,主子喜欢孩子,主子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的,若不是太皇太后相逼,主子对皇上又过于不信任,主子断然不会答应太皇太后服下绝育药。主子,太皇太后也好,皇上也罢,都不该成为你为难自己的理由,哪怕是要我死,我也不愿主子一生孤苦无依。”
    若论真心,丰离从来不曾怀疑过余韵对她的忠心,可是,余韵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竟敢自作主张,若不加以惩罚,将来余韵还会打着为她好的借口做出什么事来,谁都不能想像。
    “余韵,你去江南吧!”丰离张口地说,余韵大惊,跪着爬到丰离的面前,“不,主子,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只求你不要赶我走,主子,求求你了。”
    “依你之罪,若非念你服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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