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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魔录-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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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锦袍长袖一拂:“神仙眷顾,除魔驱鬼,老汉还颇有些家赀,备金两百,以为相谢,还请女神仙莫嫌菲薄。”

先前说好的是一百金,这李盛倒也大方,一出手就是两百金,风盈秀不禁心怀大乐,接过托盘,将金锞收入身上行囊,看这动作,极为麻利。

李盛又开始一迭声的催促上酒上菜,薛漾趁他不注意,悄悄的凑到风盈秀边上。

“风姑娘啊,这两百金不全是给你一个人的吧?”

风盈秀眼一翻:“你没听庄主最后说?叫女神仙莫嫌菲薄,这话是说谁?你是女的吗?你是女神仙吗?”

薛漾语塞,讪讪的又缩回席上。

这回是风盈秀又加了一句:“哎,我先前是说,所得的一百金里给你们一成的吧?”

“啊……”薛漾应个声。

“就是嘛,是一百金里的一成,不是我全部所得的一成,喏,给你十金,那多出来的跟你们没关系哟。”说着,风盈秀将一块金锞丢向薛漾。

“嘿,这话说的,跟我们贪图你钱财似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去做生意太可惜了,这帐算得可太精明了。”薛漾也干脆,立刻老实不客气的把金锞揣入怀里。

“本姑娘这个就是做生意,你以为呢?所以啊,想拉本姑娘入伙,得看你们出不出得起这价儿。”风盈秀的语调显然有些得意。

接下来,就是宾主尽欢,由于摆脱了厉鬼作祟,李盛在这大半夜的显得心情极好,频频祝酒举杯,几觥醇醪饮将下来,人也有了醺意,渐渐的说话也放浪起来。

“啊哈哈,女神仙手段了得,人也长的美,当真是天仙一般,要不嫌老汉家里鄙陋,便多住些时日,老汉……老汉也能时常请益……”

个老色鬼!上首的三位心中同时嘀咕,脸上却没露任何表情,风盈秀没心思搭理李盛的胡言乱语,淡淡的举起酒碗向左右一示:“来,本姑娘敬二位仁兄。”

没等池棠薛漾举酒碗相应,李盛竟跌跌撞撞的迎了过来,惺忪着醉眼,满脸通红,肥胖的大肚子剧烈的起伏,口中还含混不清的道:“这……这天色晚了,女神仙便……便歇了吧。”伸手假意来相邀,实则是想趁机在风盈秀手上摸一把。

风盈秀表情似笑非笑,眼看着李盛靠近。

“忽”的一声,黑影一闪,然后就听到一记低低的闷响,李盛双眼凸出,先是一顿,然后扑地便倒。他的背上站着一只耀武扬威的松鼠,手里举着一柄小木槌,嘴里还在不住吱吱叫着。

显然,是这只松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了李盛身后,给了他一下。所有的下人都在堂外听候,自然没看到主人家轰然倒地的这一幕。

李盛趴在地上,很快就发出了呼噜声,这一记闷槌与其说是把他打晕,还不如说是很快的使其因酒醉而陷入沉睡。

真是只聪明伶俐的小松鼠。

风盈秀还是和薛漾池棠二人碰了酒碗,一饮而尽之后才离席卓然而立,口中对门外招呼:“老庄主醉倒啦,我们今晚是歇在何处?还请带个路。”

……

仆人安排的客房倒很不错,一人一间,都在内宅深处,绣榻锦褥,屋里还有种脂粉和花汁的香气,瞧这情形,多半是李盛先前预备好的,把几个姬妾的闺房都让了出来。

在蜀地山村之中,摸着吃的饱暖的肚子,打着香醇的酒嗝,在这暖暖和和的客房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这是多么欢美的一件事?

这就是投宿大户人家的好处,尤其是你还替户主解决了一件困扰着他的难事,池棠和薛漾落得受用,并且很快的进入到梦乡。

池棠薛漾醒来的时分已经日上三竿,仆人们准备的很周到,又是打热水来为他们梳洗,又奉上饭食,在这样殷勤的招待下,池棠才想起,今天还有属于他们的任务。

去看看那个一年前在村里忽然离奇出现的女子。

风盈秀的房门还紧闭着,想来她这一趟赚的盆满钵满,当是还酣睡着做着美梦,这么个爱财如命的女人想要拉她进入伏魔道,只怕是大有难度。

先不去想这个烦恼的念头,池棠和薛漾很快见到了同样大醉刚醒的李盛,这胖财主应该不知道昨夜使他沉沉昏睡过去的,是一只鬼灵精怪的松鼠,不过现在他睡得足了,酒也醒了,料来也不记得昨夜究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还是笑容可掬的对池棠和薛漾行礼,暄寒问暖的唠叨了好一阵,才引着池棠薛漾步出大门。

还是那座低矮破旧的茅草屋,许多乡农已经在门口围了一圈,一片哄骂的吵嚷之声。那个佝偻老妪低着头,不做声,却并没有看到那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估计是躲在屋中,也是,被一群人叱喝责骂,还是不露面的好。

在看到李盛带着池棠薛漾走来时,一众乡农止住了骂声,对着李盛纷纷下拜。

“老爷。”

看来这村里的乡农多是李盛家的雇农佃户,所以他们对李盛极其恭敬。

佝偻老妪也挣扎着想随着众人一齐下拜,可她费力下蹲的动作却因为虚弱的身体怎么也做不利索,茅屋里忽然伸出一双手,搀住了老妪。

“老爷,一大早的我们就听说了,说是村里那个祸患就是这个猴巴子怪女人惹的,我们都盯着她哩。”

说话的这个乡农池棠也有印象,正是昨晚那个当头的后生。

“莫慌,莫慌。”李盛摆摆手,在跟乡农说话的时候,他的乡音就明显的重了些,“村里来了神仙,昨晚个已经除去了祸患,今日个就是来看看,这个女娃子是不是招祸的根。”

众乡农又对着池棠和薛漾叩头:“神仙搭救,神仙搭救。”

佝偻老妪带着茫然,望向池棠薛漾,依稀记得就是昨晚来的两个异乡人,而池棠也敏锐的发现,茅屋门口探出了一蓬乱发,而乱发下露出的眼睛却带着清澈而好奇的光芒。

“就在格里……”李盛在对池棠薛漾说话的时候,一时没有改变口音,好在并不妨碍他们听懂他的意思,“……就是这女娃子,一年多前忽然间出现的,问她从阿里来,她也不说;问她怎生个来的,她也不说,你看看,这几天村里不太平了吧。”

在李盛说到就是这女娃子的时候,乱发一晃,缩回了屋里。

一众乡民又吵嚷起来,有说那女子是妖怪的,有说那女子是灾星的,显得群情激奋。

还是薛漾劝说了几句,让李盛并那一众乡民都回避,神仙的调调,凡人焉得与闻?李盛倒很听话,招呼着众人都散开,又对池棠薛漾一再作揖,意思是一切都拜托二位神仙了。

佝偻老妪看着池棠走近,面色有些惊恐,不自禁的也随着池棠靠近的步伐一步步后退。

“老人家,就是问问事儿,你可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池棠的表情很温和。

薛漾凑过脸来,泛起一个淳朴憨厚的笑容:“老奶奶,能听懂我们说的话不?”

佝偻老妪挨在茅草屋边,指了指他们两个,声音显得虚弱无力:“神……神仙?”乡俚口音极重。

池棠摇摇头:“不是神仙,但我们是好人,我们就是想知道,你房里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我看村里人对她大有疑虑,她是经历了什么不能启齿的怪诞之事么?”

这一番话都是纯正的官话,老妪却不是很听得懂,侧着耳朵,露出询问的神色。

池棠没奈何,正想将语速放慢,再复述一遍,屋内忽然传出清脆悦耳的女声来:

“有什么话,对我说,别难为婆婆。”

第031章来历

在池棠的印象中,那蓬头女子纵然不是特别娇怯胆小的弱女子,也当像寻常所见的那种落地的鸟儿一般,稍有风吹草动就扑动翅膀飞开逃去。

可是现在,她却安坐在昏黑的屋中,不像是昨日所见的那种受到惊吓的模样,从乱发里透出的眼眸清澈如水。

即便是刚才她说的话,也是字正腔圆的南国官话,喉音清婉,语气镇定。

这么说吧,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年轻女子在此刻显示出了一种淡然若泰的气质,这对池棠和薛漾来说,实是极为出乎意料。

池棠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对那蓬头女子一抱拳:“这可打扰了,我们也不曾为难婆婆,不过是两下里似乎言语不通。”

蓬头女子忽然用蜀中土话对那老妪说了句什么,那老妪这才稍有松弛,偏身让池棠和薛漾拱入屋内。

是的,就是拱入屋内,茅草屋的门也是极为低矮窄小,即便是那佝偻老妪经过,也要低下头,更何况是池棠薛漾两个身材更为高大的男子?

屋里空间很小,借着小小窗格射入的微光,可以看到屋中只有一个茅草堆成的床铺,一个破旧的陶壶悬挂在屋中,下面是一团已然熄灭的灶火,边上堆着几爿碎裂的柴禾,料来便是寻常生灶为炊的所在,除此之外,屋中再无他物,可见这一户是极其的穷苦。

可是屋中却没有那种因茅屋鄙陋破旧而生出的霉臭味道,相反,有一种香脂混合着焦炭的气息,倒很好闻。

池棠做了个打扰莫怪的手势,便和薛漾席地坐下。薛漾反转了头,很好奇的看着门口的老妪,见她总有六七十岁的年纪,一脸皮肤皱褶,双目无神,斜靠在门边。

于是薛漾又站起身,上前去搀扶那老妪:“老奶奶,你是长辈,又是主人,还请屋里坐,不然我们可也不敢坐了。”

老妪似是对薛漾这举动极为意外,嘴角微微上扬,算是回以一个微笑,口中嗯嗯了几声,早被薛漾搀着坐回了茅草堆成的床铺上,正在那蓬头女子身边。

池棠暗道惭愧,在许多小细节上,他还是有着世家子弟的脾性,倒不是轻贱那老妪,而是他心急于问话,根本没注意到那老妪,还是薛漾按着尊老的礼节,将那老妪搀扶了来,所以池棠也直起身,伸手照顾那老妪坐下,也算是搭了把手。

这一番举动显然很得主人的好感,老妪看向薛漾池棠的目光已经少了很多戒备之意,甚至还对他们搀扶相帮的动作报以浅浅的笑容,蓬头女子的眼神也透出些欣慰,略一欠身。

“家徒四壁,款客无茶,可怠慢二位了。”

池棠啧啧称奇,这哪里是那李盛口中那疯疯癫癫的怪女娃所能说的话?倒似是大户人家的宅眷所语。

“不必客气。”池棠和薛漾复又坐好,“姑娘知道我们来是做什么的吧?”

“这一大早便听村里说神人来除邪祟,一群人围住了这里,我便是那邪祟,二位便是那神人吧?”

池棠摆摆手:“村里人胡言乱语,姑娘可别当真,其实是我们师兄弟二人听那李庄主说了你的来历,甚觉好奇,故来一问。实不相瞒,我们师兄弟也多曾经历种种诡异怪诞之事,见闻极广,姑娘不必觉得说出来太过耸人听闻,但说无妨。”

蓬头女子凝视池棠薛漾二人半晌,才缓缓出声:“昨天傍晚,我看到你们在庄上打门时,就知道,你们绝不是普通人。”

说着,蓬头女子忽然站起身,从铺下取出个敝破的笤帚,走到窗格前,轻扫了下窗格上的积尘,日光透将进来,正照在她身上,池棠侧首看去,竟觉得这女子体态娇娆,行止有仪,越发肯定她不是寻常人家女子。

薛漾则知道,她这番动作其实是在调整自己的思路,这是想要叙述的先兆,因此也不多话,静等她慢慢道来。

“你们不像这村里那些无知的村人,也不像那别有用心的色鬼庄主,同样的问题,他们问过我无数次,可我不能说,不然当场就会被他们活活烧死作为对鬼神的敬畏;至于那色鬼庄主,我就更不能说了,他会以此为要挟,让我做了他的婢妾。如果不是婆婆怜我孤苦,收留了我,我想,我要么就冻死在崇山峻岭之中,要么就被虎狼拖走,做了它们的果腹之食;也正因为如此,我无法离开这里,而留在这里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自己成为一个疯女人,不让那些男人有机可乘。这一年,我便是和婆婆相依为命。”

蓬头女子享受了片刻从窗格处透入的阳光暖意,又放下笤帚,复坐回到茅草床上,像一个女孩儿贴紧母亲一般,倚靠在老妪身边。老妪伸出枯瘦的右手,在蓬头女子的乱发上爱怜的摸了摸,不过几个小小的动作,便可看出这老妪和蓬头女子当真有着极深的亲情。

“可苦了婆婆了,婆婆年岁大了,下不了地,我便涂污了容貌,只靠在村里检粪换粮糊口,有些村里的歹人欺侮我,便是婆婆来保护我,婆婆从没有因为我来历不明而嫌弃我,直到这几天,听说那色鬼庄主的宅里闹了邪祟,整个村子便都又想起我这现身可疑的不吉之人来,你们是那色鬼庄主说的神人,也是得他授意,是要将我赶走?还是要一把火将我烧作灰烬?”

蓬头女子的话说的不长,池棠却已经听出了许多信息,首先,这个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村落中的,其实这女子很清楚,但必然是常人难以置信的缘由,甚至有可能牵涉鬼神,所以她坚持不肯说,在蜀地的很多风俗中,对于这种牵涉了鬼神的所谓不吉之人,往往是用烧死的手段来驱傩除患的,故而这女子几次都言及烧死她;其次,在一开始她出现村中后,那李盛必然生了纳她为妾的想法,不然她不会一口一个色鬼庄主称呼之的,难怪李盛说她不识抬举,不肯居于自己庄上,当时池棠就觉得不尽不实,现在便恍然大悟,原来是有这层居心在内;再次,她说了这一年自己的经历,蓬头垢面只是她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手段,并不是真的疯疯癫癫,而这个佝偻老妪的善心收留,才是她能一直留在村里的原因,但是这一年困苦艰难,寥寥数语便已可见一斑;最后,点明了她和村里的邪祟没有任何关系,这一年多都一直没事,岂能因为这几天的古怪而归咎于她?也正是因为看出池棠和薛漾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她所说的,那种无知的人或别有用心的人,所以同样的问题,她现在可以娓娓相陈,并无隐瞒。

你和这几天出现的邪祟当然没有关系,那个带来邪祟的,其实另有其人,只不过这个人得了庄主的厚赐,被庄主视为神仙呢。池棠和薛漾都想起了风盈秀,不由感叹,人之际遇,别若天渊,始作俑者被待为上宾,无辜之人却被视为戕害之源。

池棠点头道:“我们很清楚,你和这个村里出现的那种邪祟没有任何关系。”

蓬头女子又是一欠身:“多谢,请代为向全村澄清此事,我不想婆婆再因为我被村人唾骂。”

“未知姑娘姓甚名谁?”

“……我姓白。”蓬头女子略一犹豫,最终回答。

池棠笑了笑:“白姑娘,你知道,我们来此最主要的,是想听听你究竟如何凭空来到此处的。”

蓬头女子沉默了很久,似乎是陷入沉思。

薛漾忽然一张手,一道淡淡的青气像尘雾一般飘涌向那蓬头女子,只不过这道青气只有身具灵力之人才能看见,所以那女子和老妪都恍若未觉。

青气在蓬头女子身边蕴绕成圈,忽然气流一动,青气仿佛是被一阵微风轻轻吹散。

这又是乾家的什么秘术了吧,池棠看在眼里,尽管他的玄灵神力都在薛漾之上,可说到乾家种种神奇的伏魔秘术,自己终究还是因为入门时日太短而知晓的极少。所以池棠不大清楚,薛漾这是在做什么。

青气又都缩回了薛漾身上,薛漾目光炯炯,直视蓬头女子:“你不必觉得难以启齿,我知道,你会降身此地是因为你遇到了一种你以前从没遇到过的生灵,那种生灵,就是我们素来所称的——妖。”

蓬头女子身上一震,目光带着惊骇望向薛漾:“……我从不曾对人说过,你却又从何……从何而知?”

薛漾嘿嘿一笑,刚才那道青气的作用就是一种测试,如果当时对方脑中浮现的,是妖鬼怪异之事,身上自有感应,而这种感应而引起人体气场的变化,就会冲散那圈测试的青气。现在,薛漾已经肯定,这蓬头女子的经历确实和妖魔有关。

其实这测应青气的术法和妖魔感知凡人气息是一个路数,所谓经历过妖魔之事的人如磁石一般,身上的气息会吸引更多的妖魔前来,就是因为常人在知晓妖魔之事后,身上这种气场的改变之故。

“如前所说,我们师兄弟也多曾经历种种诡异怪诞之事,见闻极广,姑娘不必觉得说出来太过耸人听闻,但说无妨。况且,这位……白姑娘是吧?你也说看我们不是普通人,那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也许,我们还可以替你除去这个困扰你许久的——妖。”薛漾把最后个“妖”字故意说的重一些。

蓬头女子长吸了一口气,看着薛漾,又看看池棠,两个人的神色都很从容,即便是口中提到妖这个字时,他们都依旧泰然自若。也许,他们真的可以除去那种东西吧……

因此,在她终于开始叙述起那段过往时,自然而然的,将两位聆听的斩魔士的思绪拉向了过去的画面。

那还是一年多前,入秋而微凉的风使人带着一种清馨的快意,庄园中艳红的枫叶仿佛绚丽秋色的最美妆点。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端着茶点,向内室的主母处走去。

主公就要回来了,整个府里都在准备着欢迎的仪式,而主母也一定在悉心梳妆,要用最美的样子来迎接主公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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