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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审判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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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兰从一个助手的手里拿过来一个药瓶，倒出来一颗药丸，口中念诵了咒语，这颗药丸就飞了出去，落在了河马的身上。
这颗药物一触碰到河马的身体，就化作了粉末，然后随着它的呼吸，将所有的粉末都给吸了进去。
在吸进去粉末之后，河马的眼皮子就开始耷拉了下来，脚步也有点不稳。
瑟兰伸手在空处轻轻的一按，那条河中的河水就像是沸腾了一般，竟然将河马的身体给托了起来，然后朝着他这里移动了过来。
别看瑟兰只是一个专职研究的教授，但能在圣嘉尔大学里做教学和研究的，实力最差也是见习巫师。瑟兰的水平在所有教授中还是不错的，他有着正式巫师的实力。
就在他搬动河马的时候，极高处的天空，一只灰色的鹰隼横掠而过，双目如电，哪怕隔着千米的距离，依旧死死的盯着地面。
“哗啦。”在锁定住河马的位置之后，它的翅膀忽然一个扑腾，身形近乎和地面垂直，朝着河马的身上扑杀了过来。
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几乎如同一道闪电。
“刺啦。”在其离地面不足一百米的时候，忽然之间，空气中凭空弥漫着一丝丝金色的电流，直接将其一把罩住。
电流只是闪烁了几下，鹰隼的身体就出现了一道道的焦糊，但是它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寒冷，最深处甚至蕴含着一丝残忍和疯狂。
“早就料到你们会出手了，你们这些老顽固，真应该把你们扫进垃圾堆。”瑟兰抬起了头，看着天空中这只被电网给笼罩住的鹰隼，冷冷的说道。
“唳！”鹰隼猛然尖叫了一生，身体瞬间膨胀了一圈，然后直接撕裂了电网，朝着河马扑杀了下来。
“扭曲立场！”瑟兰一抬手，咒语念诵，四周的重力陡然增加了十倍。
“轰。”鹰隼本来就在高速冲刺，在遇到重力增加之后，它的速度激增，连它自己都无法控制住。而在下一个瞬间，这只鹰隼狠狠的撞击在地面上，将松软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泥水迸溅的到处都是。
第一百六十一章 药剂终成
“你们这些老东西，现在只会搞些小手段了么？如果哪一天教会消亡了，那你们肯定要担主要责任！”瑟兰看着地面上还在不住扭动身体的鹰隼，嘴角露出了冷笑。
“蓬。”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鹰隼的身体忽然爆炸了开来。“抗拒之环！”瑟兰的反应速度不算慢了，直接丢出去一个魔法，一道无形的力场就挡在了他的面前，将这爆炸的力量抵挡在了外面。
但是，抗拒之环的力量只能保护住他一个人，一边的河马可就遭殃了。
鹰隼的血肉仿佛带有剧毒，一沾染到河马的身上，就迅速的腐蚀了起来。原本陷入昏迷的河马，在这剧烈的痛苦之下，也立马清醒了。
“吼吼。”河马清醒过来，在剧烈的痛苦之下，它拼命的吼叫了，与此同时，它身下的鲜血越来越多，将地面都给染红了一大片。
“不好！”瑟兰的眼睛张开，迅速的朝着河马这里冲了过来，这头河马的幼崽至关重要，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
此刻河马后背的血肉已经被腐蚀了大半，甚至能够看到一些隐约露出的骨骼。
瑟兰将一颗药丸化开，想要让河马安定下来，但是，此刻的河马在剧痛之下，药效丝毫都起不了作用。
“看来只能强取了。”怀孕期间的河马对于催眠术的抗性太大，现在药物又不起作用，这让瑟兰也觉得头大。
他伸手在地面上一按，四道水流从河水中分了出来，迅速的缠在了河马的腿上，将其牢牢的束缚住。而他的助手则是迅速的上前，准备划开河马的肚子。
“咕咕。”河马的肚子之中，似乎有一个东西在不住的挣扎，隐约之间，能够看到一张小小的人手印在肚皮上面。
“噗嗤。”忽然之间，一道腥臭的鲜血迸溅了出来，劈头盖脸的淋了一个助手一身。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却只放在了河马的肚子那里，因为他们看到，一只皱巴巴的小手正撕裂了河马的肚皮，从里面伸了出来。
“这……”瑟兰的眼珠子睁大，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咕咕。”随着伤口的扩大，一只肥硕到恶心的怪物从里面爬了出来，这只怪物只有半人大小，浑身是皱巴巴的青皮，还沾染着血迹和羊水。
这怪物身上有着明显的河马和古玛魔人的特征，上半身大体是人形，浑身肥肉堆叠，只是嘴巴巨大，鼻孔外翻，如同河马一般。而他的下半身就彻底跟河马一模一样了，粗的如同两根肉柱子。只有脚掌变得更加宽阔，类似于人脚。
而从其种种特征来看，这只怪物明显是雄性。
“好，太好了，快将他带到育婴箱里，千万要小心照顾。”这是一个新的物种，谁知道对方的抵抗力怎么样，万一不小心给死掉了，那哭都没地哭去。
……
罗德的身前摆放着两个盒子，一个里面放着十瓶药剂，而另一个里面只有一瓶。
为了增加成功性，他特意为启灵药剂配置了一堆辅药。辅药是在正式启灵之前服用的。
这些辅药都是有毒性的，还具有一定的成瘾性。在服用这些辅药之前，需要配合观想图，让准备启灵的人慢慢的进入观想图的意境之中。
具体的服用剂量是根据个人身体状况来调整的的，一般来说，正常的人一天只能服用一瓶，十天之后，才能正式的开始启灵。
启灵药剂已经完善好了，但罗德还准备做最后一步。
他拿起一只研钵，慢慢的将一块灰树根磨成粉末，又往里添加了晒干的蜈蚣和蝎尾钩，一同制作成了粉末，然后混合到了一起。
等到这些粉末已经很细了之后，他将坩埚预热，将粉末都倒入了锅中，慢慢的翻炒。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将粉末装了起来，倒入这是一个药瓶之中。这些粉末不会更改药性，只是对药剂做一层伪装而已。
虽然通过成品逆推药方很困难，但是启灵药剂肯定会惹到不少人觊觎。在阿尔吉斯或许他们不敢明着对付罗德，但是暗中研究药品的成分是不可避免的。罗德往里面再加一些材料，这也算是再加一层保险了。
实验现在算是彻底完善了，罗德直接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白纸出来，拿着钢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药品完善，即刻来取。”
而在同一时刻，正在裁判所中办公的里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纸，看到这一行字缓缓的出现在了上面。
“药剂成了，速度倒是挺快。”里昂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启灵药剂的重要性随着修行的普及，将会变得越来越重要，只要这个药剂被他捏在手里，得到教宗位置的可能性将会大大增加。
他曾有也对药剂起过觊觎之心，希望直接跳过罗德，将药方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在中世纪的时候，他以权势逼迫罗德交出药方也不是不行。但现在时代不同了，谁敢乱来？
尤其是这任教宗，曾经颁布了一项法令，就是用来保护个人知识产权的。每个人的智慧都在神灵的注释下，神圣不可侵犯。就是因为这个法令，让阿尔吉斯中研究学术的氛围变得浓郁了起来，大量的学者进入这里，专心的进行研究。
如果里昂想要抢夺药剂，风险太大。以他如今的位置，一切都是稳妥为先，坚决不能踏错一步。
“既然是这样，那消息就可以放出来了，想想就让人心动啊。”有多少人天资纵横，但他们的后辈却庸碌无能，连修行的门槛都没有踏进去。别的不说，就是里昂自己，都有几个晚辈还只是普通人。
一旦药剂正式开始生产，肯定会让所有人疯狂的。
“幽灵、鬼脸。”在沉吟了一会儿之后，里昂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整个屋内没有丝毫的声音，但是在下一刻，两个淡淡的人影就浮现了出来。
“你们两个去一趟报社，将启灵药剂要正式生产的消息传出去……还有，你们以后给我贴身保护罗德的安全，一定不能让他有损失。”在想了想之后，里昂又加了一句。
第一百六十二章 圣罗兰小巷
启灵药剂要正式投入生产的消息很快就传播了出去，这在修行者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可以这样说，能迈入修行门槛的，大半都是家底丰厚的。因为修行知识，大部分还是被垄断在教会和贵族的手里。
就算偶尔有平民成为了修行者，那他只要稍有成就，就能轻松获得很高的社会地位。
所以，这些人根本就不缺钱。
不过，在报纸的最后还交代了一件事，因为启灵药剂的数量稀少，材料珍贵，一个月只会有十瓶药剂出售。而且。所有的药剂将采用竞拍的形式卖出。
这个消息，让不少人原本沸腾的血液再次的冷了下来。如果每个月只有这么一点点的份额，那普通的修行者根本就没有染指的机会。
“让我一个月炼制二十瓶就够了？”罗德打量着身前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很奇怪，看不出是体术系的还是精神系的修行者，整个人如同一团幽灵，似乎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你所能看到的只是他们的投影罢了。
罗德知道他们的来历，他们是裁判所中的黑斗篷。专门负责刺探情报和进行斩首行动，在各地都流传着他们的传说，但很少有人真正的见过他们。
“是的，里昂审判长是这么下达的命令。”其中一个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原本罗德以为他们的声音会很沙哑低沉，没想到却很清朗，只是太过于中性，让人分不出性别。
“行，我知道了。”罗德估计里昂是想要玩饥饿营销这一套，只炼制二十瓶也好，这样可以大大的减轻他的工作量。
罗德说完之后，准备继续做实验，但是一抬头，发现这两个人还没有走。
“你们可以回去了。”见到两个人不动脚步，他便开口提醒了一句。但是，两个人依旧一动不动。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罗德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
“里昂审判长的命令，让我们保护您的安全。”其中一个人迅速的回答这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辛苦你们了。”罗德点了点头，如果启灵药剂真的得到了外界的认同，那绝对会让很多人眼红。或许教会中的人能够克制，但是难保其他的势力不会动手。
而且，启灵药剂的发明，也会让那些资本家很不安，说不定也会想办法除掉自己。根据罗德自己猜测，这里面很可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里昂怕自己反水，这两个人也有监视他的作用。
不过，监视就监视吧。想要获得利益，总要牺牲掉一点东西。总不能让人家毫无私心的保护你吧，先不说世上有没有这么伟大的人，就算有，罗德也不敢接受。
“我现在准备炼制药剂，麻烦你们到屋子外面守着……嗯，当然，如果你们非要站在我面前的话，那启灵药剂我也不会炼制的。”罗德炼制药剂的事情，是不可能在这两个人的监控之下完成的。谁知道他们懂不懂魔药技术，所有关于启灵药剂的事情，是要绝对保密的。一旦有第二个人知道药剂的配方，那他的价值就会大大降低。
这两个人微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从屋内走了出去。
……
教会曾经主宰了整个中世纪，跨度超过千年，所拥有的财富绝对可以让任何国家眼红。所以，整个阿尔吉斯的房屋基本上都极为高大豪华。
只有一处地方，和整座城池的环境格格不入。
在阿尔吉斯的中心之处，有一处巷子。这里的房屋都修得低矮，最高不超过五米。地面上也是坑坑洼洼的石板路。
里面时不时的能够看到一些身穿麻布衣裳，头发披散，赤足行走的人。这些人虽然看上去脸孔枯瘦，但双目却极有神采，如同璀璨的星辰。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很像是中世纪时期的风格，任谁踏足这里，都会产生时空错乱的感觉。
这处巷子，叫做圣罗兰小巷。
对于外界的人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神秘的。说到圣罗兰小巷，很多人可能会一头雾水，但是，一旦提起苦修士小巷，这些人就瞬间了然了。
这里是教会所有苦修士的聚集地，随着教会的逐渐没落，如今的苦修士数量越来越少。到现在为止，估计连五十人都没有了。
对于外界的人来说，这里的人都是疯子。因为他们拒绝实用肉类，只吃清水、黑面包和青菜，而且每天只吃一顿，礼拜日的时候还会断食一天。
按照道理而言，像他们这样的做法，身体根本撑不住。但实际情况却是，他们一个个的战斗力异常恐怖，修行体术的拳头刚猛无比，修行巫术的精神纯粹，进境飞快。
这一现象，让很多人不能理解。当然，也有人效仿他们，最终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给练废了。
在圣罗兰小巷的最西边，是一间小小的石头屋子。
“爷爷。”基蒂恭敬的站在一旁，今天阳光不错，安塞尔主教坐在院子的一块石板上面，双腿盘起，正吃着自己面前的一盘青菜。
不过，他吃的十分费力。这青菜里只是放了一点盐，半点油也没有，十分的难吃。
“有时候我还真的挺佩服这些苦修士，我觉得自己的意志也算是坚定了，但依旧做不到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我想我会发疯的。”半晌之后，安塞尔将面前的盘子一推，不再吃下去了。
安塞尔本身是枢机主教，他当然不会是苦修士。不过，他虽然没有这么极端，但也是属于保守一派的。
苦修士追求的就是开发心灵的力量，他们认为人的心灵是最强大的，只有在最简单和纯粹的环境下，才能让心灵不沾染尘埃，从而发挥出最强大的实力。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却寥寥无几。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效仿苦修士，却都失败的原因。
他们所过的苦日子，只是一种表现形式而已，最重要的是他们自身就有一颗纯粹和强悍的心灵。如果你仅仅是流于形式，那不可能有任何作用。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争！
“报纸上面的消息看到了没有？”安塞尔从一边抽出一张报纸来，轻轻的一抖，然后开口对着基蒂问道。
“看到了。”基蒂小心的瞥了一眼报纸，上面的头条正是关于启灵药剂即将发售的事情。
“你觉得启灵药剂这东西怎么样？”安塞尔沉吟了一会儿，才继续的问道。
“一旦这个药剂进行大规模生产，必然会让修行之人的数量得到迅速的扩张。”基蒂不知道安塞尔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老实的回答着说道。
“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安塞尔笑了笑，再次问了一句。
“……对于教会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吧。”基蒂不太明白安塞尔的意思，如果修行者的规模扩大，那教会的实力自然也会随之壮大的呀。
“好事？你真的这样觉得么？如果所有人都知道有一种药剂可以帮助他们迈入修行门槛，那谁还肯去修行？修行的意义何在？一帮需要靠药剂才能迈入修行道路的废物，你指望他们能够迈向更高？我敢肯定，启灵药剂一出，不需要百年的时间，教会就会彻底的衰败。”安塞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手掌也狠狠的在地面上拍了一下。
基蒂听了这话，心中陡然一惊，往深处一想，确实让人不寒而栗。修行讲究的是心灵上的突破，一旦产生懈怠的心理，那必然无法得到突破。
“修行之人，就应该有个修行的样子，如果只是为了拥有实力，那干嘛还要修行？直接拿一把枪，那可比一个巫师学徒或者骑士扈从都要厉害。”安塞尔对于现在的情况很不满，虽然不要求每个人都如同苦修士一般，但也应该遵守戒律，严格要求自己，这样才能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罗德这个年轻人，说实话，我挺欣赏他。你也尽量拉拢他，如果不能拉拢……”安塞尔的声音重新变得舒缓了下来，但是基蒂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爷爷，罗德是里昂审判长的人……”基蒂觉得这件事不好处理，毕竟里昂是裁判所的第三审判长，一向心狠手辣，得罪了他，就算是安塞尔也得够呛。
报纸上刊登启灵药剂要售卖的消息，就是里昂出的头，里昂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的，要将罗德跟他绑在一起了。
“里昂？你记住，他只是第三审判长。”安塞尔笑了一声，虽然他跟里昂的关系还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涉及到大是大非，他也知道该如何做出选择。
裁判所的第一审判长是教宗担任，这个可以忽略，但是，那还有第二审判长呢。如果里昂的势头太猛，第二审判长又岂能任由他发展？
基蒂点了点头，默然的站在一边。教会内部的纷争，绝对不是她这样的人物所能插手的。
“你先去吧，我要休息了。”安塞尔按了按自己的脑袋，然后轻轻的挥了挥手。
基蒂从院子中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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