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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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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用说,既使能购得了宅子,但没有了钱傍身,两个女孩想在这偌大的京城里又何以为生?

    所以商娇与常喜合计了一夜,决定还是得尽快租到一间房子,安顿下来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商娇向客栈小二打探了一下,便和常喜找到了天都十三坊中著名的“利来牙房”。

    房牙的主事高大嫂是个寡妇,身材高佻,穿着一件素色的一色布裙,看上去精神爽利,待人接物,察颜观色极有一套。故尽管牙房内虽只有数个房牙,但房屋租赁、买卖生意极好,在坊间业界也颇有口碑。

    问明商娇的来意之后,高大嫂热情的接待了商娇二人,端茶递水无比殷勤。

    因着是女子,料想与其他房牙交谈不便,她便亲自引了商娇、常喜进内室商谈。

    只是,听商娇讲述了租房的要求之后,她立时有些面带为难。

    “二位姑娘,不是我不想做你们的生意,只是你们两位的要求实在太过严苛,想这天都皆是来往行商,也多的是外来人口租凭房屋,这价格自然是节节上升。你说你们每月只出一两银子……且不说你们租房了,你们去天都的哪间客栈住上个一两天,不也得一两银子?你们现在开这个租金,实在是为难嫂子我呀!”

    冲商娇摊摊手,高大嫂撇着嘴为难地道,腕上的大金镯与玉镯撞的咣当当响。

    商娇向她微微一福,“我们也知嫂子为难,但我们姐妹初到天都,本也就是来讨生活的,所带盘缠确实不多。也不敢有什么要求,只求能有一个单间,有片屋瓦遮雨度日即可。”

    说到这里,商娇从衣袖里拿出一吊钱,悄悄塞进高大嫂手里。

    “请嫂子务必可怜我们姐妹两人,为我们寻一处安身之所。”

    高大嫂推辞道:“两位妹子,莫道姐姐刻意刁难你们。”

    她端着面前的茶饮了一口,又道,“只是你们开的这个价着实太低,想我大魏虽然一直重农抑商,但毕竟这是天都,是皇城,是一国的中心所在!在这里,达官贵人多如牛毛,谁不想在这里做这些贵人们的生意啊?你看这都城里九坊十三巷,哪处没有住满外来的人?

    这天都的人啊,都精着哪,谁出的钱多,就把房子租给谁,这租房的价格也就一直居高不下。依我看,你这一两银子的租金,委实为难。要不这样,你再把租金提一提,嫂子也好给你们想想办法。”

    说罢,她伸出白胖的右手,轻轻将商娇的钱推了回去。

    商娇见她推拒,便知此事是真的为难了。

    想想自己要在这京城繁华之地,以一两银子的租金,租一个单间安身,好像也确实有些难为情。

    可是……

    她在心里略略估算了一下,昨晚带着常喜逛街逛得倒是开心,但回头一合计,连着住客栈的钱,昨天一天竟已花出了七八两的开销!可见天都消费水平委实不低!

    虽然现在她身上还有两百多两银子,但初来天都,前途未知;

    她又带着常喜,能不能找到糊口的工作也未可知。

    若此时不紧着点钱花,她这一点散碎银子很快就会见底。

    到时她和常喜又该怎么办呢?

    于是,在高大嫂期待和鼓励的目光下,她咬咬牙,抹下脸皮,终于开口道: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一两五!不能再多了。”

    高大嫂:“……”

    磨了半晌,就在高大嫂一脸无奈地准备送客之时,在外间办事的接引小厮却突然引了掀了帘子,半弯着腰走了进来。

    “管事的,您送洗的衣物安大娘已经浆洗好,给您送过来了。”

    小厮恭敬地笑着,边说边让出半个身子。

    但见一中年婆子,手里捧了一摞洗叠整齐的衣物,径自走了进来。

卷一 卷珠帘,倚君恩,谁家有女初长成 7、租屋

    7、租屋

    一抬眼,见内室中有人,那婆子又退回了帘处,语气温和,却又不卑不亢地道:

    “高家嫂嫂,您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您且看看。”

    商娇不由得多打量了那个婆子一眼,但见她约莫四十年纪,面容慈祥,一身家常的棉麻织衣,十分朴素,却又合体。想来虽为生计所累,但却也是个懂礼得体之人。

    高大嫂站起身,笑迎上前,对那婆子道:

    “几件衣物而已,大娘您把衣服洗好就放在您家就好。我得空便亲自过去取。怎生得劳烦安大娘亲自跑这一趟?”

    边说着,高大嫂边吩咐在外听差的小厮取了钱来,奉上,“这是劳您洗衣的费用,您点点?”

    安大娘接了钱,也不点算,略略伏身施了一礼,温言笑道:“不用点算了,高家嫂子给的钱,每一次都只会多,不会少。”

    言罢,看了商娇的方向一眼,又道;“您既有客在,那我便不叨扰了,以后有什么衣服需要浆洗的,您吩咐一声就好。”

    言罢,安大娘便要转身离开。

    许是她的话提醒了高大嫂,她突然回头看向商娇,似想起了什么,高声唤住了正欲掀帘出去的安大娘:“大娘慢走!我有一事相问。”

    安大娘转身疑惑地看向高大嫂,高大嫂快步走到她面前,拉了她的手,问道:“你那屋子,不是还空出一间吗?前几日还听说你想把空出的那间客间租出去贴补家用……不知现在可否租出去了?”

    安大娘听她这么一问,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羞赦难堪的神情,低垂下头,嗫嚅道,“还未曾租出去……高家嫂嫂,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那……”

    “既如此……”高大嫂突然扬高声量,打断安大娘的话:“那真是太好了。我这里正好有个客人——”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商娇,冲她飞快的招手,示意商娇上前。

    商娇也明白了高大嫂的用意,立马站起身,走到高大嫂面前。

    高大嫂握住她的手,笑着对安大娘道,“大娘,这二位妹子初来天都,正想租个合适的单间安身。只是她们二人所带银两不多,每月的租金只有一两五钱……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大娘若是觉得方便,我就做一桩现成的生意,将房子租给她们,可好?”

    说罢,高大嫂暗中用力,捏了捏商娇的手。

    商娇会意,礼数周全地向安大娘施了一礼,甜甜地叫了一声:“安大娘好。”

    安大娘显然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知所措地胡乱答应:“欸,欸,姑娘好。”

    转头,又惊疑不定地看向高大嫂,“可是,这两位小姑娘……”

    “哎哟,我的大娘欸!”高大嫂兴高采烈地打断安大娘的话,道:“您也甭管是小姑娘还是老爷们儿了,总之一句话,您若觉得合适,价钱也能接受,我今儿就领着这两个妹子到你那儿看房去!若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把这件事儿定下来。您说可好?”

    安大娘还在犹自挣扎,“可是,我那里……”

    “好了,知道您是做浆洗衣物的营生,您那房子岂会不乱?这两个妹子长得又水灵又聪慧,一看也是会料理家务的好手,她们去了,没准儿还能帮你点儿忙呢!”

    高大嫂果然会说话,一席话,把安大娘堵得严严实实:“反正你那房子也还空着,现在既得了租金,又得了两个乖巧的姑娘帮您的忙,您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安大娘的嘴张了张,看着高大嫂,面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过了好久,她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也好。我先领二位姑娘去看看房,若二位姑娘还觉得满意,我们再说后话吧!”

    在安大娘与高大嫂的陪伴下,商娇与常喜的整个看房的过程出奇的顺利。

    安大娘的房子就座落于天都城南靠近十三巷内,虽处于城市中心地段,但因着要走过一条长长的巷子,倒也难得的的清静。

    到得房子墙外,商娇抬眼望去,便可见屋内一棵桃树上,正次第结了累累青的,如小拇指大小的小桃。

    虽然已错过花期,但仿若一闭眼,仍能想象出那墙内是如何一片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景象……

    不知为何,在那一刹那,商娇的心里,突然想起了那道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也就在那一刹那,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里。

    这座小院……有种家的感觉。

    待入了门,一眼便看到一条青石铺就的人行通道,右侧是一个小花圃,里面种满了各色花卉。此时已快入夏,兰花;百合、一串红;芍药花;木槿;……各类花卉竞相开放,引得蜂飞蝶绕,煞是赏心悦目。

    而花圃的正中,便是她刚刚所看到的结了青桃的桃树,郁郁苍苍,茂密非凡;紧贴着桃树不远处,竟还有一棵桂花树,枝干上的叶子一层覆盖一层,想来过完盛夏,便能闻得金桂飘香。

    商娇不禁叹道:“想不到安大娘衣着如此朴素,却是如此风雅之人!”

    安大娘闻言,面上似乎浮上一层尴尬的神情,只低头前行,道:“先夫在时,便爱舞文弄墨,这院子便都是他收拾打理出来的,只可惜后来……”

    商娇闻言,想是勾起了安大娘的伤心事,于是歉然地对安大娘一笑,转而顺着来时的青石板路,看向尽头的房屋。

    这是一处小跨院,主屋居于正堂,坐南朝北的方向,分东西两室,东面一室据说是安大娘的卧房,而西面一室则上了锁,窗棂上也钉了厚厚的木板。据高大嫂说,那是用来堆放安大娘浆洗的衣物的房间。

    而东面还有一处耳室,便是一间单独的小屋,西面则是厨房与厕室。

    整个房屋布局有致,虽是青砖瓦房,倒也看得出算是小康之家,想来安大娘从前的家境也还殷实。

    正打量着四周环境,常喜已走到了正堂,刚刚跨过门槛,突然掩住鼻子,皱眉道:“好奇怪,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大的药酒味儿?”

    不知为何,常喜此话一出,商娇突然感觉到空气中,突然有一种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她有些疑惑地回头,正好看到安大娘正一脸不安地看向高大嫂,张着嘴,似乎想与她询问什么;

    而安大嫂则伸出手来,安抚地拍了拍安大娘的手。

    商娇心下生疑,快步向着常喜的方向走去。

    果然,刚刚跨入正堂的门,一股浓烈药酒味便扑面而来。

    “大娘,这是怎么回……”

    “嗨!”

    商娇正想开口询问,高大嫂突然截住了她的话头,但见她满脸堆笑,扭着腰身走上前来。

    “没事儿,没事儿!安大娘平日里靠着给人家洗洗补补维持生计,天天沾水,这身子骨难免湿寒之气重些,所以家里常备着药酒,以备不时之需。没事儿,没事儿!”

    说罢,她又拉住商娇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是,是!”安大娘听高大嫂这样说,忙忙点头应是。

    商娇偏头一想,似乎高大嫂的话又有些道理,不免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

    高大嫂又俯到商娇耳畔处,悄声道:“我说大妹子,你还真别挑剔了。今儿也是你运气好,赶巧了,要不然,就你出的那点钱,要租到这样一个房子可不容易。嫂子劝你,如果你觉得这屋子还成,就赶紧定下来。安大娘是老实人,不太懂这租房的门道,如果你现在不下订,小心过了这村,便没这店儿了。”

    听她这样讲,商娇也觉得自己仿佛是有点多疑了。

    这租金比照现在天都的市价,的确算是很低了,且房东又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婆子而已。

    况且,自己和常喜有两个人,难道还怕有了一个老婆子不成?

    再者,她的确很是中意这个房子。

    于是,她也不再犹豫,冲着高大嫂点头笑道,“行!既然嫂子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卷一 卷珠帘,倚君恩,谁家有女初长成 8、有鬼

    8、有鬼

    租房之事既已议定,那便事不宜迟。

    在高大嫂的操持下,商娇很快便与安大娘签定了租房的定契。

    一切都顺利得出乎想象。唯一的一点问题,就是在商定租赁年限时,商娇本想先签一年租约,但高大嫂却力劝她多签几年,以免途中安大娘生变或提价。

    商娇一想也对,便签了三年的租约,连着零零总总的一些费用,刚好六十两,全给了高大嫂。

    高大嫂得了银子,从中抽出了五两作为中间人的抽成,其余的便全给了安大娘。

    房子既已租下,商娇便带着常喜回到天锦客栈退了房,又委托客栈的小二帮忙,以底价三十五两银子的价格,找合适的买主把马卖掉,并承诺若多卖了银两,除去照顾马的费用,剩余的五五分成。

    因有利可图,小二自然也是欢喜,满口答应帮忙,让她七天后再来看看情况。

    当天下午,商娇便和常喜搬到了新租的房子里。

    安大娘是个很勤劳的人,素日里便把屋里屋外都收拾得很干净。商娇与常喜几乎没怎么收拾,她们的房间便已焕然一新。

    屋内有一床一塌,小床自然是商娇睡觉的地方,常喜恪守身份,不敢与自家小姐同睡一床,自行铺了茵席垫絮在小塌上,紧靠着小床,也方便照顾自家小姐起夜。

    另有一张小矮桌和一个书架,书架上堆满了许多书籍。

    商娇略看了看,都是一些诗词史籍或谋略方面的书,但看书上无尘,料想是安大娘素日里把这些先夫遗物收拾打理得很好。

    她取下书来翻了几翻,发现书中很多字都是繁体,识得的并不多。

    于是商娇便想,以后若要谋取生计,还得好好在认字写字上下一番工夫。

    傍晚时分,安大娘做了几样小菜,端到小屋里,招呼正在收拾整理的商娇与常喜一起吃饭。二人都已忙活了一天,正觉腹内空空,大唱空城计,此时见安大娘端来饭菜,不由又惊又喜。

    吃完饭,安大娘边收拾碗筷,边嘱咐商娇与常喜道:“二位姑娘,你们刚来,大娘也不拿你们当外人,便嘱咐你们一件事:是这样的,我每天傍晚会到城南的醉倚楼里上工,为那里的姑娘们浣洗衣物和做些吃食招呼客人,所以晚上就不回来了。这屋子……就拜托二位姑娘代为照看。如果……如果晚上有什么动静,二位姑娘不必理会便是。”

    “啊?”商娇闻言一怔。

    还没等她回神,常喜先反应过来,嘴快地说道,“醉倚楼?姑娘们?……大娘,你白日里浣洗那么多的衣物不说,晚上竟然还在,还在……青楼上工?那你与我家小姐签租契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明此事?你把我们……当作什么人了?”

    说罢,脸上露出一丝不豫与不屑,悄悄将脚朝商娇的方向挪了挪。

    安大娘察觉出常喜的嫌弃,她搓着一双粗糙的手,面露尴尬,“这,这……”

    商娇虽也有些不悦安大娘没有在订立租契时,说明她还在青楼上工的事情,但毕竟身为现代人,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毕竟,安大娘一个寡妇,独身一人,且世事多艰,她靠着自己的劳动,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并没有什么错。

    想到这里,她上前拉住安大娘的手,柔声道:“大娘且安心去上工,这里既然已经租给我们,我们必会照应妥当。”

    “小姐!”常喜一听就急了,在她身旁急急跺脚。

    商娇回头,用眼神制止住常喜不合时宜的举动,转头又对安大娘笑道,“大娘放心去罢,不要耽误了上工,误了时辰。”

    安大娘看看她,又看看常喜,方才扯开一抹笑,连连答应着,收了碗筷去厨房洗了,急急出门上工去了。

    直到看着安大娘出了门,常喜才又对着商娇跺脚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觉得这是对我们的侮辱吗?那个安大娘,她平日里给人洗洗涮涮倒也罢了,可她竟然……竟然还在青楼帮佣,去侍侯那些……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还不跟我们说实话……小姐啊,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的人,但好歹也是正经人家啊!现在住在这种人的家里,我们……”

    “常喜!”商娇打断她的话,看着她一脸卒郁的表情,绷不住地笑起来,捏了捏她的小脸,“傻丫头,我都不着急,不生气,你这担的是哪门子的心啊?况且,你又当我们是什么身份?当日若我们没有逃出连州,被那刘虎抓住……还指不定我们会是什么下场呢……”

    说到这里,商娇重重一叹,又道,“那安大娘虽然在签租契时没有告诉我们实话,但毕竟她只是帮佣,靠着自己的劳力养活自己,我们有什么立场去怪她?说到底,我们和她,都只是无依无靠的女人罢了。再者说,租契已签,租金已给,若我们毁了约,那六十两银子可就是白白给了人家?所以此事不必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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