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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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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然躺在睿王府青矜苑中的床上,粉色绣蝶的床帐低垂,身上罗被依旧。

    没有想象中车来车往的声音,没有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也没有爸妈的笑颜。

    她没死?她居然没死?

    正恍惚间,耳畔传来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醒了?”

    商娇循身望去,不意外地看到睿王正倚坐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知是喜是怒。

    商娇无力地扭过头来,转身背对着他。

    睿王看着她沉默、抗拒的动作,一整夜的忧心,伤怀,顿时化为冲天的怒火,腾然而起。

    “商娇,你在做什么?你想死吗?你想死是不是?陈子岩死了,你便要跟着他一起殉情,是不是?你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和他一起死?他有妻子,他的妻子是高小小,他妻子的腹中还怀了他的孩子——你凭什么陪他去死?”

    他指着她,狠狠的怒骂,用从来不曾对女人这般恶毒的语气。

    昨日,到底是他失算了。他以为商娇几日滴米未尽,醒来又只顾悲泣,身体早虚弱得吃力不住,便令月然在她侧屋睡了,不要扰她休息。

    可谁料,就是这个决定,差点令他遗恨终生。

    昨夜若非九平临时途经后山去往制衣坊,恰巧撞见商娇跳湖的那一幕,也跟着飞身跳下湖去将她救了上来,睿王都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当他自睡梦中被赶来的牧流光唤醒,急匆匆地赶到后山的湖边,看到她衣衫湿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刹那,他只觉得他的心,从未这般疼过。

    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他顾不得自己的心痛如绞,只一声一声在她的耳畔唤着她,告诉她他不求了,他再也不求得到她的人、她的心了。他只要她醒来,只要她不要离开他,只要她活得依旧如初相识一般,那样随心随意,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般,自由自在,笑若朝阳。

    他以为他真的可以做到这样洒脱。可是,当她脱险,当她醒来,当她只飘忽的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的时候,他心疼得快要窒息。

    到底,无法真正放手。

    他对她,无法真正放手。

    所以,他只能愤恨,只能气怒。

    “呵,你的心给了陈子岩,爱给了陈子岩,便连身子……也给了陈子岩。如今,就连性命也要给他吗?商娇,就算陈子岩曾经真的对你恩重如山,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还不够偿还吗?你有没有心,你还有没有心?你这样做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人,可曾想过……”

    可曾想过我?

    可这句话,睿王问不出口。

    那一日,她与他定下的百年之约,不过是她想要救出陈子岩的一个权宜之计。

    他还怎敢奢求她的真心,期盼她会践诺?

    尤其,在她亲眼目睹陈子岩的尸体之后。

    他答应过她,救出陈子岩。可最终,他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

    想到这里,他不禁双手紧握成拳。

    她现在,只怕已恨毒了他。

    呵,多可笑。身为大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睿亲王,他元濬从来都是自诩高贵风流,有多少名门仕女、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为求他青睐,用尽心机与手段……

    可曾几何时,他竟为了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子,也遍尝情伤,深受求而不得之苦?

    若她对他展颜一笑,他一整日便都神清气爽,眉眼俱笑。

    若她对他稍有不豫,他一整日都心心念念,牵肠挂肚。

    可纵然他对她使尽万千手段,甚至不惜劳军动众,不远千里奔袭相救,亦或一忍再忍,为她一再打破自己的底线,以致明知她并非完璧,却依然愿明媒正娶为妃……

    却依然得不到她的心。

    她的心,依然在陈子岩的身上。

    纵然他另娶,纵然她口口声声已忘记过往……

    她的心,还是在他身上。

    所以,陈子岩死了,商娇也就死了。

    睿王摇摇头,苦笑不已。

    他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冤孽,要这般的纠缠到底,不死不休。

    他只知道,事到如今,他也好累。

    深深地看了一眼商娇朝里而卧,一声不吭的背影,他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负了手,脚步沉重而疲惫地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的卧房。

    “你现在身子虚弱,本王不扰你,你好生将养吧。待你有朝一日想通了,再来找本王。”

    说罢,他出了房门,将她的房门轻轻带上。

    侧身躺在床上的商娇听着睿王的脚步渐行渐远,终至再也听不见,方才咽了一直堵在心口的气团,一闭双眼,两行清泪便落在了枕上。

    ****

    朦朦胧胧间,耳畔似乎传来阵阵哭声。悲悲切切,呜呜咽咽,似有人想哭,却又不敢放声哭出来一般。

    商娇皱了皱眉,醒转过来,扭头一看,便看见常喜正坐在床前,用一方白绢捂了唇,望着她哭得双目通红。

    “常……常喜?”商娇有些诧异,半撑了身体想要坐起,“你怎么来了?”

    常喜忙抽了抽鼻子,倾身上前,将一个靠枕垫在商娇后背处,这才将她扶得半坐,嗔道:“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竟连知会都不曾知会我一声。你如今在王府养病之事,我也是听牧大哥提起才知道的。我关心小姐,遂求他带我入了王府,也好照顾小姐一下。”

    商娇闻言点了点头。伸出手去,默默将常喜的手紧紧握了握。

    “我进了廷尉大狱之后,家中一切可都还好?明月楼可好?……安大哥呢,怎么今日没见他跟你一起过来?”

    常喜抹抹眼泪,笑答道:“嗯,一切都好。当日你自承罪名,被下了狱,本来廷尉张大人是想带人来抄了明月楼的,幸而睿王提早得到消息,派人阻止了,说真相尚未查明,不许廷尉署的人擅意乱动。”

    说到这里,常喜顿了一顿,抽泣一声,又道:“至于安大哥……你出事这些日子,他整夜整夜的担心你,四处奔走托人打听你的消息,前两日偶感风寒,咳得竟吐了血,还引发了腿上的旧疾,连床也下不了……”

    听常喜一说安思予的近况,商娇一惊,立刻直身坐起:“安大哥病得这么严重?那可有延医治疗,他……”话说得太急,起身又陡,商娇顿觉头重脚轻一阵昏旋,想问的话也再问不出口。

    常喜忙扶住商娇的身子,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急忙又道:“还好还好,大夫去看过安大哥了,说吐血只是因为咳得太剧烈,咳破了嗓子吐出的血而已。腿上的旧疾也是因为风寒而引发的,如今吃了药,已经好得多了。只如今只能家中将养着,不能来王府看你。”

    常喜这般一说,商娇刚刚提起的心才又稍稍平复一下,遂又躺了下来,长喘了一口粗气,有些无力的闭了眼,又想要睡去。

    恰此时,月然端了些清粥进来,常喜忙接了过来,舀了粥递到商娇唇边,轻声劝慰道:“小姐,你已经许久未曾吃过东西了,你看你的身体,都快损毁成什么样子了?来,咱们先喝点清粥吧,待会儿把药吃了再睡,好不好?”

    商娇微抬眼皮,无力地点了点头。

    常喜见她终于点头,赶紧将粥凑到商娇唇边,小心翼翼地喂她一口一口喝下。

    一旁看着的月然大喜道:“好了好了,姑娘终于肯吃东西了。只要能吃东西,就不怕身子好不了了。”

    天知道,自睿王将商娇带回王府,今日已是第五日了,商娇始终水米未尽,其间又闹了次夜里跳湖的事,差点儿将小命也丢掉了。如今她躺在床上,眼见着身体越来越瘦弱破败,她如何能不急?

    跟她一样着急的,还有自家王爷。听着她每日的禀报,他面上虽淡淡的,但月然就是知道,他其实心里也紧张得很,所以这才打发了牧侍卫去请了常喜过来,让她来照顾商娇。

    果然,常喜一来,原本一直躺在床上,恹恹得连饭食都不肯吃上一口的商娇便立刻张口进了食,月然看在眼里,也是满心的欢喜和安心。

    月然还清楚得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商娇时,她浑身上下满是灵气,又懂事讨喜的模样,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待月然与王府别的下人也很好。便连九平这等被她所连累受了罚的奴才也都很喜欢她。

    那时候,大家都直以为,她会成为王府的一位正经主子。

    却不想,她的心思却不在王府,不在王爷身上。

    她出了府,跟着那个叫陈子岩的皇商走了。

    从此后,她的一颗心,也跟着他走了。

    再见面时,她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不怒不笑,像一具活死人一般。

    据说,她爱的人最后另娶他人,又因牵涉到太后的案子,已经伏罪身亡。

    事情的前因后果,始末由来,月然自是不知。

    她只是看到如今商娇这般痛不欲生的憔悴模样时,心里也是酸楚不已。

    而王爷,虽面上不显,但那满怀伤感的样子,却骗不了人。

    情之一字,到底困住了谁?或者,谁都困在这以爱为名的牢笼里,不得逃脱。

    思及此,月然轻声叹了一口气,看商娇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怜悯与疼惜。

卷六 东风恶,云翻覆,碧落黄泉身许错 257、散妾

    257、散妾

    如此又过了几日,在常喜的精心照拂之下,商娇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甚至已能单独下地外出走动了。

    只经了这一役,商娇再没了往日笑颜,整日都精神恹恹,精神也大不如前,成天躲在屋中时而睡觉,时而发呆,如此便过了一天。

    如今时至八月,前几日还毒辣的日头,在几夜狂风骤雨后,总算略微凉爽了一些。

    这一日,天气晴好,日头也不大,常喜怕商娇老闷在屋子里会闷出病来,便提议去王府的后园走走。

    商娇身子渐好,遂也没拒绝,于是二人一前一后,身后还跟着两名王府的家奴,一行四人出了青矜苑,往王府的后园中行去。

    自从发生跳湖事件后,睿王虽什么也没说,甚至在商娇养病的这段时日里,都没有过来探望,却派来了两名家奴,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时时跟在身边看护照应。

    一路上,常喜一直跟商娇讲着笑话,试图逗商娇开心。而王府中的下人见到商娇,亦不上前阻拦盘问,反倒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让路,是以四人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花园附近。

    几场大雨过后,王府的花园里花草更显繁盛,树荫葱郁。百日草、金光菊、千日红、夏堇、凤仙花、半支莲、长春花等次第开放,争奇斗妍,芳香四溢,越发将此处衬得清幽宁静。

    商娇手扶常喜,走得微有汗意,正欲沿了花间小径,去到园中深处的小亭坐坐,却忽闻前方一阵女子呜呜咽咽的哭声与吵闹声,不由微微一诧。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商娇便醒转过来。西芳庵中的教训,使商娇明白了一点:好奇当真是会害死人的。况她现在自顾尚且不暇,又哪有空闲去管别人闲事?所以她一转身,直觉的想要避走。

    可这边厢她的身体刚一动,那边厢好奇的常喜却已上前一步,拂开那遮挡视线的花树。但见花丛中的石桌前,一个面色俊美却冷凝的男子正端坐一旁,低头看着脚下齐刷刷跪着的数十个容颜妍丽,却哭得梨花带雨般的女子。

    一时间,常喜激动得差点大叫出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居中而坐的尊贵男子,不正是睿王是谁?

    而此时,一满头珠翠,衣饰锦绣的俏丽女子正扯着睿王的衣角,哭叫道:“王爷,自妾身三年前过府服侍王爷以来,虽只为妾室,但妾身从来便是束身自好,以王爷为尊,王爷教诲,妾身亦从不敢有违。妾身万不知自己所犯何事,让王爷要休弃妾身?王爷……”

    话音刚落,一淡白宫装,淡雅出尘,青丝如墨的女子也膝行过来,用力扯住睿王的袖子,美眸中泪光盈盈地叫道:“是啊,王爷。妾身婉柔虽不似几位姐姐般系出名门,但也是当年太后钦点予您为妾的。自服侍王爷以来,妾身规行矩步,照顾王爷起居饮食,不敢有一丝一毫惫懒。妾身虽然无嗣,但请王爷念在我等姐妹辛苦服侍王爷一场的份儿上,不要轻言休弃我们啊!”

    说罢,她哀哀哭着,重重磕下头去。

    ……

    商娇不曾料自己竟会撞上这样一幕,见状立刻上前,拉了常喜的手,便想转身离去。

    恰此时,睿王的声音却不期传来。许是见了往日服侍过自己的如花美眷们今日悲泣之状,他的声音里也不禁有几分动容。

    “柔儿,月儿……本王知道这数年来,都辛苦你们了。但本王早已心有所属,只愿娶一人为妃,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些年来,是本王对你们不住……你们且放心,本王已吩咐过刘恕,便是你们谴返归家,你们家中之人,亦不敢轻视你们半分。将来若有合意的亲事,你们自行决定是否再嫁,不必报知本王。本王亦必不让你们受半分委屈,可好?”

    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大哗。

    一群女子跪地哀求的有之,默默哭泣的有之,嚎啕大哭的有之。

    然后商娇已再听不清那些女子七嘴八舌的话语,她只皱了皱眉头,拉住常喜,飞快地逃也似的走了。

    一路往回走的路上,商娇心乱如麻。她不知道刚刚自己看见的一幕,睿王谴散侍妾的一幕到底是否与她有关,但却仍心惊胆战。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句话,只有她曾对睿王说起过。

    当时,睿王还曾为这句话嘲笑过她,说她不切实际,世间男子皆薄情,倒不如寻个好倚靠,让自己终身衣食无忧,终生富贵荣华,便是女人最好的归宿。

    可如今,他却说出了这句话……

    他是在将他自己逼到退无可退。

    ——也是在将她逼到退无可退。

    可是,这一场悲剧性的初恋,已耗尽了她全部的元气。如今她的心,便如无波古井,再也泛不起丝丝涟漪。

    更何况,陈子岩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尚未知道原因,心头也未释然。

    她再也不敢负担不起睿王,亦或另外的人的感情与付出。

    而相对于商娇的沉重,常喜却显得无比兴奋与快乐。

    自从刚刚无意中发现了此事,她就像一只轻快的小鸟,脚步轻盈得快要飞起来,脸上也掩也掩不住的喜悦。

    “小姐,你说你说,”她扯了扯商娇的袖子,有些好奇,有些兴奋地问:“睿王为何要将他的侍妾都谴返归家啊?那可都是朝中的大臣献给他的女子呢!”

    “……”

    “小姐,你说,睿王刚刚所说的,令他心有所属的女子,是谁啊?”

    “……”

    常喜边问,边用眼光狡黠地瞟着商娇,“小姐,你说,王爷口中的那个女子……说的是你吗?”

    “别胡说!”商娇陡然冲她一声厉喝。

    常喜一愣,兴奋与快乐的表情还僵在脸上,慢慢地转为错愕与委屈。

    商娇无奈地叹了口气,压下声音训诫她道:“常喜,有些事情不该你管就不要管,不该你问便不要问。更何况睿王谴那些姬妾离府是他的事,你身为一个下人,胡乱非议主子,很容易为自己招来祸事的,知道吗?”

    常喜撇撇唇,颇委屈地看了商娇一眼,这才诺诺地应了一声:“哦。”

    商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举步往前走去。行了几步,她忽然似想起了什么,问常喜道:“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黄辛怎么样了?”

    “黄辛?”常喜有些莫名其妙的眨眨眼,笑道,“小姐怎么想起他来?那小子挺好的,人也灵活。你出事的时候,他老娘刚好来了,就住在明月楼的后院里。知道你出了事,他也挺忧心。那几日安大哥也病了,明月楼里就他跑进跑出,上上下下帮着张罗,生意倒一天没有落下。

    他娘也挺和蔼的,人虽半瞎了,看东西模模糊糊的,但心却好,见我去了,总是笑眯眯的,还总眯着那半瞎的眼,削了果子给我吃……”

    商娇听着常喜叽叽呱呱地说着黄辛的事,似一点也不知道商娇将自己许给了黄辛的事,心里不由一诧。

    但她转念一想,又豁然开朗,定是安思予那几日为她的事奔忙劳累,又生了重病,所以将此事给搁置了下来。

    不过现在她既然已经平安无事,身子也渐渐复了原,这件事还是由她亲自告诉常喜比较妥当。

    商娇心里暗忖,常喜与黄辛素日很处得来,想来便是知道了她将自己许配给了他,也不至太过拒绝才是。

    毕竟,嫁予匹夫凡人草草一世,也总好过像睿王那些姬妾一般,平日里规行矩步,一敢行差踏错半步,被迫与不同的女人斗心眼耍心机,分享夫君,到头来却依旧落个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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