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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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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沁阳:“我这个人知足常乐,所以一点小事我也笑得那么开心。”
  阮沁阳态度淡然,不喜不悲,但明霞却有种被嘲笑了的感觉,轻哼了声。
  晗月的年纪要小些,见状有些无措,尴尬地朝阮沁阳笑了笑。
  瞧着她们两个,阮沁阳以前没想,现在突然想起她们都是阮晋崤的妹妹,比起她阮晋崤跟她们才真是有血缘关系,虽说两人的五官跟阮晋崤没多少相似,但依稀都能看出是赵家人。
  也不知以后阮晋崤见了两人会什么态度。
  阮沁阳正想着,就见青葵转回,不过两手空空,旁边跟着了阮晋崤。
  乍见阮晋崤,明霞跟晗月都怔了下,明霞惊讶:“男子怎能随意出入宫闱?”
  “这儿是太后娘娘的安宁宫,我哥哥能出入这儿自然是得了太后娘娘的允许,明霞公主不必担心。”
  阮沁阳说完,却见明霞抬着眸盯着阮晋崤不撒眼,就像是视线长到了他身上。
  她还担心明霞找借口为难阮晋崤,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阮沁阳:“……”这位公主以后要是知道了阮晋崤的身份该多尴尬。
  阮晋崤自然是先瞧见了沁阳,后面才看到旁边有两位碍眼的,脸上的柔和微微收敛,正色道:“臣请二位公主殿下安。”
  明霞矜持地点点头:“我们与安平县主正说着话,没想到阮大人会匆匆过来。”
  阮晋崤“嗯”了声。
  “阮大人可热,坐下教宫女扇扇风?”
  “不必。”
  阮晋崤惜字如金,神情淡漠矜贵,明霞越看越觉得欢喜,她不懂朝堂上的那些弯弯道道,只晓得父皇重用阮晋崤,阮晋崤前途似锦,连章静妙也对他有着不同旁人的注视。
  这般好的儿郎,若是成了她的驸马,那便是这世上最好的事。
  “阮大人喝茶。”
  不借宫女之手,明霞亲手斟了杯茶,双手奉起殷切地递到了阮晋崤的面前,“这茶是谢阮大人保卫辽东,扫除敌寇,我虽然是女子,但却是一国公主,该给阮大人递这杯茶。”
  阮沁阳有些看不下去,轻咳了声。
  这声咳嗽成功让阮晋崤的注意力转到了妹妹身上:“喉咙不舒服?可是晚上吹风着凉了?”
  阮沁阳摇头,见明霞举着茶瞪着她瞧,心中叹了声,抬手也倒了杯茶水,递到了阮晋崤面前:“哥哥喝我的吧?”
  明霞那么郑重,阮沁阳也只有双手奉茶,大眼期待的盯着阮晋崤瞧。
  晗月公主在旁咂舌,早听过阮家兄妹感情好,没想到阮沁阳对自个兄长霸道成这样,连兄长喝水都不准他喝别人沏的。
  阮晋崤的笑容直达眼底,接过了妹妹手上茶水:“好,喝沁阳的。”
  被晾在一旁的明霞气得快要炸裂,把茶杯扔给了旁边的宫人,瞪着阮沁阳:“外头谣言纷纷,安平县主若是知事,不该避嫌,以防连累了阮大人名声,为何现在这副做派。”
  阮晋崤冷冷睨了明霞一眼:“公主是否管得太多,臣与舍妹的事,只关乎我与她,我们兄妹情深怎么会因为不相干的人几句话就疏离。”
  说着,阮晋崤目光软柔的瞧向妹妹,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两人的气氛亲昵柔和的就像是插不下任何一人,明霞咬着内唇,狠狠憋着才没让自己的表情扭曲。
  “可阮大人你始终会娶妻,而安平县主始终也会嫁人。”
  这会阮晋崤没答,只是扫向明霞的眼神更冷。
  阮沁阳真不懂这场面算是什么,真妹妹和假妹妹跟哥哥的一出戏?
  内容太不合常理,所以戏名也十分难取。
  “臣与舍妹有话要说,不知二位公主可否……”
  阮晋崤没说完,明霞跺了跺脚,受不了委屈气急走了,晗月连忙跟上,宫人互看一眼纷纷退下,亭子一下就只剩了阮晋崤与阮沁阳两人。
  “刚刚沁阳可是吃醋了?”
  “……”吃他跟他亲妹妹的醋吗?阮晋崤的脑子到底是怎么一个思考回路。
  阮沁阳喉咙发痒,猛咳了几声。
  阮晋崤扶着她的腰肢,手掌在她后背轻拍:“别急,我是高兴,又不是取笑你。”
  阮沁阳闻言咳得更厉害。
  阮晋崤把妹妹搂在怀里,突然靠近朝她唇边吹了口气,濡湿的气息扑面,阮沁阳怔愣地睁大了眼,茫然懵懂地看着阮晋崤,哪里还记得咳嗽。
  “止住了。”阮晋崤眼眸因为笑意微眯,眸如点漆,亮闪闪像是偷了夜的星星。
  阮沁阳:“……”是谁教他的那么奇怪的止咳方法。


第66章 
  “我的书呢?”
  阮沁阳白净的手放在阮晋崤面前:“我唤青葵给我拿几本书打发时间, 你们俩不会都没带吧?”
  阮晋崤握住了妹妹的手:“她带了我来, 沁阳想听什么, 哥哥讲给你听就是。”
  阮沁阳想摆脱刚刚的暧昧气氛,才刻意提些不相干的, 没想到阮晋崤的爪子就那么自然的搭上来了, 还把自己拿来跟书本类比。
  不过她要看的书是晦涩难懂的, 这倒是跟他合得上。
  一样的难懂, 成迷。
  松开了手, 阮沁阳瞧着阮晋崤, 她神情专注,他就更专注,眉眼带笑, 她想传递的严肃估计半点都没递进阮晋崤的眼里。
  那么一想还是砚哥儿好,若是砚哥儿这会儿应该自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果然就是孩子大了性子野了, 也就不懂事了。
  阮沁阳在心中默默腹诽。
  “我来是有话想与沁阳说。”
  “嗯?”
  阮沁阳坐回了亭廊,瞧着池子里喂得肚鼓的鱼儿。
  “沁阳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们如果不是亲兄妹。”
  “嗯?”阮沁阳懒洋洋的神色一收, 应得这声格外响亮, 阮晋崤一直拖着,她每次觉得他要说了, 做好了准备, 表情情绪都到位了, 他又不说。
  搞了那么几次她都倦了, 今天这个开场阮晋崤终于是要说了吧。
  “沁阳你是不是感觉的到我一直不想说。”阮晋崤坐在沁阳身边, 握住了她的指尖。
  这都到了关键时刻,阮沁阳自然不会抽出手指,反而把阮晋崤抓紧,点了点头:“而我一直在等,也是为了让大哥消除顾忌,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兄妹。”
  “不是兄妹,也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柔软的手指覆盖手掌,阮晋崤忍不住捏了捏,触感柔软,阮晋崤挨个捏着玩了起来,要是可以还想放进嘴里吸吮。
  阮沁阳等着阮晋崤接下来的话,却见他玩起了她的手指。
  半晌无语,阮沁阳忍不住道:“你的话说完了?”
  “嗯。”
  见阮晋崤点头,阮沁阳胸膛鼓着的那股气一散,靠在了围栏上有气无力,竟然又放了个哑炮,对于阮晋崤来说告诉她,他们两个不是亲兄妹到底有多难。
  他到底是觉得她能多翻脸无情,难不成在他想象里,他一告诉她,她就会叫他滚蛋不成。
  再这样“狼来了”下去,她都不想等他开口,而是主动告诉他,她知晓了,并且觉得影响不了他们的关系。
  “沁阳,我们不是亲兄妹。”阮晋崤抚摸着妹妹的手背,启唇轻描淡写地道,“比起让别人告诉你,我更想亲口与你说。”
  阮晋崤说完,张臂把沁阳拥入怀中,脸颊拂过她柔软的发丝:“于我来说,知不知身世,沁阳在我心中的重要与位置都不会变,沁阳于我来说,永远都是在世上最重要的人。”
  阮晋崤声音低缓暗哑,镇定坦诚的一如往常。
  但是两人靠的太近,阮沁阳轻而易举就感觉到了他急促的心跳,猛烈的在他的胸膛跳动。
  阮沁阳鬼使神差的伸手挽住了他的后颈,与他一般紧紧拥着他。
  嗅着他身上冷冽的龙涎香,阮沁阳点了点头:“就算不是血脉亲人,我们的关系与感情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沁阳。”
  躲在阮晋崤胸膛的那只猛兽张牙舞爪的破开了牢笼,让他的眼里染上了激动的赤红:“沁阳,我想要吻你。”
  阮沁阳:“……”
  她是产生幻听了吧?
  阮沁阳松开了手,推开了阮晋崤,才发现阮晋崤的身体微微发颤,配上他那双烧红的眼,比起紧张更像是激动。
  原本阮沁阳还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见他模样,比起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更怀疑是阮晋崤吃错了东西脑子坏掉了。
  阮沁阳沉默与他对视,见他似乎还在等待她允许,心中又是一阵无语。
  眼前的男人高大英俊,眸光深邃,鼻梁高挺,魅力无俦,不过这魅力朝着她散发是不是有点不对,两人刚刚还说要做一辈子的兄妹。
  “你见过哪家哥哥吻妹妹的。”阮沁阳有些气急,忍不住白了阮晋崤眼。
  “旁人不行,世人不许,可我不在乎。”阮晋崤伸出了手,“我只在乎你。”
  阮沁阳怔了下,看着面前手掌。
  阮晋崤的掌纹很稀奇,每一道都很深,但七零八落,只有属于婚姻那条线干净长无杂纹。
  以前她看他手掌的时候,就说以后她的嫂子有福了,他认准了谁大概就会与她过一辈子,不会再招惹其他的野花野草。
  那时候他怎么说来着……他说让她看看掌上有没有属于兄妹亲情的线,他跟她的线一定比什么夫妻线更长更久。
  而现在……
  阮沁阳抿了抿唇,提起裙摆,小跑出了亭廊。
  “姑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跑?”
  海棠在外头守着,见状惊讶地看着主子。
  “阮晋崤跟过来了没有。”阮沁阳一边快走,一边朝海棠问道。
  “大爷还在亭廊,正看着姑娘呢,表情看起来好像在难受?”海棠不确定地道,“姑娘为什么突然跑出来,可是跟大爷吵架了?”
  “别问别说……”阮沁阳听到海棠说阮晋崤表情难过,想回头看一眼,不过强忍住了,“别回头看。”
  “是,姑娘。”
  海棠老实低头跟在阮沁阳的身边,等到了屋里才道:“那亭廊里的东西要不要去收回来?要不然叫宫女去看看大爷走了没有,走了奴婢再去收拾。”
  “你看着办。”
  阮沁阳躺倒在了榻上,想到什么又爬了起来:“把门扉关紧了,以后要是阮晋崤来了,先通报……不,直接说我不想见人,找借口拦了。”
  海棠摸不着头脑,刚刚在亭廊两人不是还抱着,青葵还掐了她的胳膊,说怕自己忍不住冲进去,怎么现在两人又这般像是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她家姑娘怎么喜怒无常的,一会一个态度。
  海棠应声去办,青葵上前为主子拆下步摇,见主子沉思,忍不住道:“姑娘这般很好,大爷这些日子……有些太亲近姑娘了。”
  这话在青葵心中已经憋了很久,说出来顿时轻松。
  本来这些事不该她来说,她知道她家主子是最有主意的,样样事情都心中有数,但是这些日子看着主子越来越放纵大爷,她就有些着急了。
  亲兄妹的恋情可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这要是让外人晓得,吐沫腥子就能淹没阮家,她不想让自家主子受那样的委屈。
  “他说想要吻我,我才跑了。”
  阮沁阳说完,青葵的心仿佛被挂在了万丈悬崖边上,张着嘴喘了几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姑娘,姑娘,大爷怎么能这般,他怎么能迫你……”
  见青葵无力跪在塌下,双眼含泪,仿佛她已经被阮晋崤糟蹋了。
  阮沁阳本来心情还有些复杂,见状思维发散,反而没那么拧着。
  “我与他不是亲生兄妹,不同爹也不同娘。”
  阮沁阳轻松说出来,就见青葵瞪大了眼,眼眶里的泪珠落下,看着也不凄惨可怜,反而觉得傻气的可乐,有几分海棠傻丫头的神采。
  青葵喘了几口气,瞧着主子不像是开玩笑,边哭边笑:“那真是太好了……是奴婢误会了大爷,奴婢太傻,怎么会觉得主子会做出格的事,这般真是太好了。”
  青葵又哭又笑,脸跟个花猫似的,阮沁阳感染不了她的喜气,又道:“这怎么就好了,他不是我亲大哥?与我没有血脉联系,他说要吻我怎么就不出格了?”
  “这……”
  青葵脑子顿住,觉得主子说得也是,不管是什么关系,还未娶主子,就提出要亲主子,怎么都是不对的。
  青葵呐呐:“大爷跟姑娘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恐怕是知道了身世乍喜,没了分寸才逾越了,姑娘别生气。”
  阮沁阳没生气,倒是长叹了口气。
  “我与他自小兄妹相称,我把他当做亲兄长,他也说把我当做永远的妹妹,现在却又这样,你难不成觉得是对的?”
  她没把这事跟海棠说,而是跟青葵说,是因为她知道青葵的性子沉稳,思考更有逻辑,也更理智。若是跟海棠说,她现在大概已经跳起来,叫她快些嫁给阮晋崤。
  “可这般,姑娘就能受大爷一辈子的照顾。”比起阮晋崤,青葵自然是更站在自家小姐这一边,可从主子这边思考,她也觉得这是好事一件,“奴婢觉着不会有人像是大爷这般对姑娘好了。”
  “那会不会是你见的外男太少?”阮沁阳挑眉反问。
  青葵哑然,反正她家姑娘想否认一件事的时候,谁也说不过她。
  阮沁阳也没为难她:“你洗把脸下去休息。”而她一个人慢慢烦恼。
  *
  屋中静谧被脚步声打破,西太后本在榻上数佛珠静思,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
  “可是打听到怎么回事?快说来给哀家听听。”
  苏嬷嬷笑眯眯地上前,差使宫女把佛珠子放回匣子,才坐在太后塌下的小凳上,笑道:“太后莫要急,说是大殿下抱了安平县主,县主害羞跑了,回了屋还吩咐宫人说大殿下来访都要拒之门外。”
  西太后本是大笑着,听完指尖戳了戳苏嬷嬷的肩头:“你这不是调侃哀家,小儿女都置气了,你还要哀家不要急。”
  “老奴话还没说完,说是两人抱了好久一会,大殿下贴在安平县主耳边说了悄悄话,安平县主这才恼了,推开大殿下回屋。”
  闻言,西太后摆手一笑,上了年纪听戏都喜欢听小儿女甜来蜜去的戏,苏嬷嬷那么一说她就想象到了当时的画面。
  两个人都是天仙般的长相,笑闹应该也美的如景似的。
  “哀家这大孙儿真是太莽撞了,怎么能对姑娘这般心急。”
  西太后捂着唇笑了笑,“此刻他人呢?回陛下那儿办事了?”
  “大殿下在亭廊站着愣了半晌,如今该是……”
  “阮侍郎求见太后——”
  苏嬷嬷话没说完,就听到宫人的通传,忍不住笑出了声:“老奴还说大殿下去御书房忙事,没想到大殿下念着太后娘娘,来请安来了。”
  西太后乐不见眼,早些年她算卦求签总说她有个福慧双修,紫气冲天的孙儿,命卦算着要比赵曜大几岁,她总想着这福气孙一定是被田皇后害死了。
  没想到阮晋崤冒了出来,这就跟天赐的一般。
  她虽不介意阮晋崤只看阮沁阳,但他若是还来给她请安,自然更让她开心。
  “快请进来。”
  这些日子阮晋崤跟着明帝忙前忙后,看起来气势更为慑人,阮沁阳每日与他接触感觉不到,但西太后握着阮晋崤的手,上下打量,越发越满意,连叫了几声乖孙。
  阮晋崤耐心的应了,半跪在西太后的跟前,与她说些家常话。
  “你呀!”西太后点了点亲孙的鼻子,“哀家知道你想着你的沁阳妹妹,哀家又不是外人,你不必打起精神与哀家说好听话,有什么话可以直接与皇祖母说。”
  “祖母……”
  阮晋崤叫了声,抿着唇并未说话。
  “你太心急了!”西太后刚孙儿的样子,没好气地道,不过旋即又挂上了笑,“不过也无碍,姑娘有时候就得逼一逼,特别是沁阳这般聪慧的女子。”
  许多事阮晋崤心中自有琢磨,不过听到西太后说他与沁阳的关系,阮晋崤也愿多听。
  “皇祖母觉着妹妹心中有我?”
  “自然,若非有你为什么要你抱,为什么愿意随你进宫。”
  在西太后看来,阮沁阳这进了宫,就跟已经嫁进皇家没什么两样,只等阮晋崤恢复身份,给她名分。
  “那接下来孙儿该怎么办?”阮晋崤顺从地问道,看着完全是个孝顺孙儿。
  “自然是缠。烈女怕缠郎,沁阳脸皮薄你就不要脸皮,总归她会软和的。”西太后摸了摸孙儿的头发,倒是感谢有阮沁阳的存在,让他们祖孙因此关系亲近了起来,“再者皇祖母不是在这,沁阳住在安宁宫,皇祖母怎么会不帮你。”
  闻言,阮晋崤扬起,眼底的笑容比之前真诚许多。
  他对西太后的帮忙并无多少期待,他高兴的是,他与沁阳该在一起这事,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正常不过。
  所有人都希望沁阳与他在一起,都认可他会是沁阳最好的归宿。
  *
  “陛下如今对臣妾难不成是防贼?”
  田皇后才见过妯娌,知道了外头的情势,狠狠哭过一场,眼睛红肿。
  可她就是这般落魄的样子,想进御书房见皇帝一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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