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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6-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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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待人员说:“是硬性云[14]。只要一到圣特莱莎上空,云彩肯定消散。”

“真奇怪啊。”法特站在门口不动,说道。“硬性就是坚硬啦,来自希腊语的skirrhós,意思是坚硬,用于肿瘤、硬性肿瘤,可这些云彩一点坚硬的样子都没有啊。”

那接待人员说:“没有。这是大气层上面的云彩,只要稍稍上下移动,就会消散。”

法特在北沙拳击馆没有看到人。大门已经关闭。墙壁上还残存着费尔南德斯对阵皮凯特的海报,已经未老先衰。有些已经被撕掉,有些已经被陌生的手贴上了新的海报:在预告即将举行音乐会、歌舞会,甚至还有称之为“国际马戏团”的海报。

法特围绕拳击馆兜了一圈,遇到了一个推着鲜果汁小车的妇女。她留着黑黑的长发,身穿及踝长裙。在水桶和冰桶之间露出两个孩子的脑袋。走到街口,那女人停了下来,开始用钢管搭建遮阳伞。两个孩子从车上下来,坐到人行道上。法特一动不动地看了他们一会儿,望着那条严格来说是荒无人烟的街道。他又走起来后,街口对面又出现一辆小车。法特再次停下来。新来的男人向那女人招手。她勉强点点头,表示看见了,一面开始从车上搬出一些大玻璃罐,一一摆列在一个简易餐柜上。新来的男人卖熟玉米,车上冒着热气。这时,法特发现了拳击馆有个后门,没有找到电铃,于是只好用指关节敲打。两个孩子已经走到玉米车前。那男人拿出两个玉米棒,抹上黄油、奶酪、一点辣椒末,给了两个孩子。法特一面等待门内动静,一面猜测卖玉米的男人可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而卖鲜果汁的女人可能是母亲,夫妻关系不好,实际上有可能二人已经离婚,只是出来干活时见面。他想,这显然不现实。接着,再次敲门。里面没人开门。

法特在胜地旅馆见到了准备去报道拳击赛的几乎所有记者。他看见坎贝尔在跟一个打扮像墨西哥人的家伙谈话。他打算走过去,但还没有靠近就发现坎贝尔正在工作,他不愿意打断人家的采访。在柜台附近,他看见了丘乔,远远地向丘乔打了招呼。丘乔身边有三个人,像是从前的拳击手。丘乔的回礼不很热情。法特在露天茶座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有一阵工夫,他望着从桌边起身、拥抱问候,或者从一头向另外一头叫喊的人们;他看见那些随意让人们集合和散开拍照的摄影记者们都在忙碌;看见圣特莱莎的要人来来去去,看见一些他丝毫不熟悉的面孔以及一些年轻女子,她们衣着光鲜、脚踏牛仔靴和阿玛尼时装,看见一些青年眼睛发亮、不说话的坚硬颧骨仅限于摇头或点头;最后法特久等服务员不来,起身走了,一路上推推搡搡,全然不看身后,不理睬两三句西班牙语的骂街,反正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也不足以拦住他的脚步。

法特在城东一家餐厅吃了晚饭,餐桌摆在庭院的藤萝架下。院子尽头,靠近铁丝网的地方,放着三台桌上足球机。法特用了几分钟的时间看菜单,可是什么也看不懂。然后,他试图分析文字符号闹明白内容。那个招待他的女服务员只是笑一笑,耸耸肩。片刻后来了一个男人,可是他说出的英语更加难懂。法特只听明白了两个词组:面包,啤酒。

随后,那男人走了,只剩下法特自己了。他起身走到藤架尽头,靠近足球机。一队球员身穿白衬衫、绿短裤,黑头发,皮肤雪白像奶油。另外一队身穿红衬衫、黑短裤。两队球员都有大胡子。但最奇怪的是红队球员前额长角。其余的两台足球机也一模一样。

法特看见地平线上有座小山。它的颜色深黄、发黑。他猜测山那边是沙漠,很想去小山那里看看。可是,回头一看,桌子上已经摆了啤酒和一大块厚厚的三明治。他咬了一口,味道不错。怪怪的,有点辣。出于好奇,他打开上面一层面包片:夹层里什么都有。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在椅子上伸伸懒腰。他辨认出藤叶里面有个一动不动的蜜蜂。两股细细的阳光直射在地面。那男人又出现的时候,法特问他怎样才能走到山脚下。男人笑了,说了几句话。法特没听懂。男人连续说了几次:不好看,不好看。

“是不好看吗?”

接着,男人拉着他胳膊,走进一个厨房样子的房间。法特觉得里面整整齐齐、井井有条,贴墙的白瓷砖一尘不染。男人让法特看垃圾桶。

法特问:“小山不好看吗?”

男人又笑了。

“小山是垃圾?”

男人不停地笑着。他左前臂上有个文身是小鸟。小鸟不是飞行中的,不像一般这种类型的文身应该是飞翔状的,而是栖息在枝头,鸟儿很小,可能是麻雀。

“小山是垃圾堆吗?”

男人笑得更厉害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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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法特拿出记者证走进北沙拳击馆。那条街道上有很多人,有卖食物、饮料和拳击运动纪念品的流动商贩。馆内,垫场子的对打早就开始了。一个墨西哥最轻量级选手与另外一个墨西哥最轻量级选手在对打。但是,很少有人关注他俩的对阵。人们在买饮料,在聊天,互相打招呼。法特看见拳击台一角有两架电视摄像机。其中一架好像在拍摄中央通道的情况。另外一架的记者坐到了长凳上,正在从塑料袋里掏小糕点。法特看见有人在打赌,看见一个身穿紧身衣的女子被两个比她矮小的男人搂着,那两个男人抽烟,喝啤酒,领带松松垮垮,一面比比划划,好像在做儿童游戏。覆盖走廊的遮篷之上是廉价席位,那里嘈杂声越发厉害。法特决定去更衣间看看,然后再去新闻发布室。在新闻发布室,他只遇到两个墨西哥记者,二人用催问的眼神望着他。二人坐在那里,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在莫罗里诺·费尔南德斯更衣间门口,他看见了奥马尔·阿卜杜尔。法特跟他打招呼。可是这位陪练假装不认识法特,继续跟几个墨西哥人说话。站在门口的几个人在说什么流血,或者这是法特理解的意思。

“你们在谈什么?”法特问。

一个墨西哥人用英语回答说:“斗牛。”

法特正要走开,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法特先生!他转身一看,见到了奥马尔·阿卜杜尔大大咧咧的笑容。

“黑哥们儿,不理朋友啦?”

法特从近处细看,发现奥马尔颧骨发青。

法特说:“看来莫罗里诺训练得很好啊。”

奥马尔说:“这是职业病吧。”

“能见见你老板吗?”

奥马尔看看身后,看看更衣间的入口,摇摇头,说不行。

“哥们儿,要是把你放进去,那我就得让所有这些二尾子进去。”

“他们都是记者吗?”

“有几个是记者。哥们儿,大部分只是想要跟莫罗里诺照相,摸摸他的手和睾丸。”

“你日子过得怎么样?”

“没的抱怨,没什么特多的抱怨。”奥马尔说。

“比赛完了以后,你打算去哪儿?”

“当然是庆祝啦!”奥马尔答道。

法特说:“不,不,我说的不是今天晚上,而是所有都结束以后。”

奥马尔微微一笑。这是既信任又挑战的笑容。是柴郡猫[15]的咧嘴一笑,假设它不是在树枝上后仰,而是在空地上、暴雨下面蹲伏。法特想,是个年轻黑人的微笑,不过也是非常美国式的微笑。

奥马尔说:“我不知道。找工作吧,在墨西哥锡那罗亚逗留一段时间,在海边玩玩。走着瞧吧。”

法特说:“祝你好运。”

法特走远时,听见身后奥马尔在说:今天晚上孔特·皮凯特需要好运。法特回到大厅时,另外两个拳击手在台上,观众席上差不多没有空位子了。他穿过中央通道,向记者席走去。他的位子已经让一个胖子给占了。胖子不解地望着他翕动的嘴巴。法特拿出入场券给胖子看。胖子也拿出入场券给法特看。二人的号码一模一样。法特笑了,胖子也笑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选手用一记钩拳把对手打倒在地。很多观众起立呐喊。

“怎么办啊?”法特问胖子。后者耸耸肩,眼睛继续盯着裁判数数。倒地的选手站起来了。观众再次呐喊起来。

法特冲胖子摆摆手,走了。重回中央通道的时候,法特听见有人喊他。四处张望,可没看见人。几个人在喊:法特!法特!法特!刚刚站起来的选手抱住了对手。后者试图摆脱对方的拥抱,一面后退一面连击对方腹部。法特听见有人喊他:法特!这里呢。这里!裁判把扭在一起的双方拆开。刚刚站起来的那个选手摆出要进攻的架势,实际上缓缓后退,等候铃铛敲响。他的对手也退了几步。前者身穿白色短裤,脸上有血;后者穿黑、紫、红条格短裤,他似乎奇怪对方为什么还不倒下。有人喊:法特!法特!我们在这儿啊!铃铛响了以后,裁判走到白短裤选手一边,用手势让医生上台。一个医生模样的人上台检查了白短裤选手的眉毛,说可以继续比赛!

法特转身打算找到叫他名字的人。这时,大部分观众已经从各自的座位站起来了。法特谁也看不见。第二回合一开始,穿花格短裤的选手决心把对手击倒在地,争取胜利。在前几秒里,对手已经被打中面颊,但是抱住了花格短裤。裁判将二人扯开。花格短裤的肩膀上染上了对手的鲜血。法特慢慢向拳击台旁边的席位走去。他看见坎贝尔正在阅读一本篮球杂志,看见另外一个美国记者漫不经心地记笔记。一个电视摄影师已经在三脚架上装好了摄影机,站在一旁负责照明的小伙子嘴里嚼着口香糖,时不时地看看坐在第一排一位小姐的双腿。

法特再次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以为是个金发女郎在冲他摇晃双手。这时,身穿白短裤的选手又一次倒下了。牙套跳出嘴巴,越过拳击台,恰好落到法特身边。刹那间,法特本想弯腰捡起牙套,可他觉得恶心,没有动弹,继续望着倒地选手那乏力的身躯,那选手在听着裁判数数,接着,他没等裁判数到“9”就重新站立起来了。法特想:这小子不带牙套就要比赛了。于是,连忙弯腰寻找,可是没有找到牙套。他纳闷:谁捡走了呢?我没动弹,也没看见别人动弹,会是哪个鬼东西捡走了破牙套呢?

广播通知这一对选手比赛结束之后,响起来法特熟悉的一首歌曲,那是丘乔说过的索诺拉爵士乐。廉价席位上的全体观众发出一阵欢呼声,随即合唱这首歌曲。高高地站在北沙拳击馆席位上的三千名墨西哥人同声高唱同一首歌曲。法特试着看看观众,可是灯光聚焦在中央,观众席一片黑暗。他感觉那歌声十分严肃和富有挑战意味,是从黑暗里发出的战争进行曲。严肃之中,只有绝望和死亡;而挑战之中却可以感受到一种辛辣的幽默情绪、一种只根据自己需要和梦想而存在的幽默,而不在意这样的梦想持续多长时间。这就是索诺拉爵士乐啊。下面的席位上也有人在唱歌,但人数寥寥。多数人愿意聊天,或者喝啤酒。法特看见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裤子的男孩向通道下面跑去。看见那个出售啤酒的人向通道上方走去,一路唱着同一首歌。一个双臂叉腰的女人在笑一个矮个子、有小胡子的男人。那男人喊叫着什么,可是听不清楚他的声音。几个男人扎堆聊天,但给人的印象只是嘴巴动弹(嘴巴只是表示轻蔑或者冷漠)。有个人望着地面,自言自语,傻笑。好像人人都很快活。恰恰在这个时候,法特仿佛得到了上帝的启示一样,明白了:几乎所有在拳击馆的人们都以为莫罗里诺·费尔南德斯会胜利。是什么让他们这样认为呢?开始,他以为自己知道原因,但是这想法很快就像水一样从手缝里溜掉了。他想:这样更好,那想法溜走的阴影(又是个愚蠢想法)有可能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

法特终于看见丘乔他们了。丘乔打手势要法特过来和他们坐到一块。法特认出丘乔旁边那个金发女郎了。此前,他见过这女子,但现在她穿着要好许多。法特买了一瓶啤酒,从人群中挤了过去。金发女子吻吻法特的面颊。她告诉他她名叫罗莎·门德斯。他已经忘了这个名字。丘乔把另外两位介绍给法特:一位是胡安·科罗纳。法特猜测这又是一位记者。另外一位是个非常美丽的姑娘,名叫罗莎·阿玛尔菲塔诺。丘乔说:至于这位嘛,你是认识的,录像带大王——查理·克鲁斯。查理跟法特握握手。查理是惟一坐在原地不动的人,漠然地对待着拳击馆里的活动。人人衣冠楚楚,好像个个准备赛后参加隆重庆典。旁边有个空位子。大家拿开上面的西装、夹克之类的衣服,法特落座。法特问大家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丘乔在他耳边说道:“对,本来一直等一个女朋友,结果最后跑了。”

法特说:“她来没问题。我可以让位。”

“用不着,伙计。留下来跟朋友们在一起吧!”

胡安·科罗纳问法特是美国什么地方的人。法特说:纽约。什么工作?记者。胡安·科罗纳说完这几句之后,他的英语没词了,问不了别的事情。

罗莎·门德斯说:“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黑人。”

查理把罗莎·门德斯的话翻译成英语。法特笑了。罗莎·门德斯也笑了。

她说:“我喜欢丹泽尔·华盛顿[16]。”

查理把她的话翻译成英语。法特又笑了。

罗莎·门德斯说:“我从来没有黑人朋友。我在电视上见过黑人,有时街上也有。但街上黑人不多。”

查理告诉法特:罗莎·门德斯就是这个样子,是好人,有点单纯。法特不明白这“有点单纯”是什么意思。

罗莎·门德斯说:“说实话,墨西哥有黑人,很少。这很少的黑人生活在韦拉克鲁斯。你去过韦拉克鲁斯吗?”

查理翻译了。他说,罗莎·门德斯想知道他是不是到过韦拉克鲁斯。

法特说:没有,从来没去过。

罗莎·门德斯说:“我也没去过。路过一次,那时十五岁。可是什么都忘了。好像我在韦拉克鲁斯出了什么坏事,大脑把那次的经历都给抹掉了。明白吗?”

这一次翻译的人是罗莎·阿玛尔菲塔诺。她翻译的时候,不像查理那样微笑,而是非常严肃地仅限于把另外一个罗莎说的话翻译出来。

“明白。”法特说。其实,他什么也不明白。

罗莎·门德斯望着法特的眼睛。让他无法说出这女人是在消磨时光,还是要告诉他什么内心的秘密。

罗莎·门德斯说:“我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我的确什么也不记得了。我知道自己到过那里,可是没有几天,也许就两三天吧,可是对那座城市,脑海里毫无印象了。你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法特想,可能发生过。不过,他没承认,而是问她是不是喜欢拳击。罗莎·阿玛尔菲塔诺翻译了这个问题。罗莎·门德斯说有时喜欢,只是有时觉得刺激,尤其是漂亮选手比赛的时候。

“你呢?”法特问懂得英语的罗莎·阿玛尔菲塔诺。

罗莎·阿玛尔菲塔诺说:“都一样。我这是第一次来看这玩意儿。”

“你是第一次?”法特问。他忘了自己也不是什么拳击行家。

罗莎·阿玛尔菲塔诺笑着点点头。后来,她点燃一支香烟。法特趁机看看别处,于是遇到了丘乔的目光:那样子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似的。丘乔低声在他身边说:这可是美人啊。法特说:真热。一滴汗珠正从罗莎·门德斯右边太阳穴滑落。她穿着低胸上衣,可以看见里面两个高耸的乳房和乳白色奶罩。罗莎·门德斯说:咱们预祝莫罗里诺胜利吧!查理、法特和罗莎·门德斯碰杯。罗莎·阿玛尔菲塔诺用个纸杯加入到干杯的行列。纸杯里可能是水,可能是伏特加,可能是龙舌兰。法特本想问她是什么。但他立刻觉得这个问题太不理智了。对这种女人,可不能问这种问题。丘乔和科罗纳一直站着,好像还希望空位子上的姑娘能出现。罗莎·门德斯问法特是喜欢还是特别喜欢圣特莱莎。罗莎·阿玛尔菲塔诺充当翻译。法特没弄明白这问题的意思。罗莎·阿玛尔菲塔诺微微一笑。法特心想这笑容像仙女。他觉得啤酒味道不好,越来越苦,越来越温热。他很想尝尝罗莎·阿玛尔菲塔诺杯子里的饮料。可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提出这个要求的。

他问:“喜欢或者特别喜欢,哪个是正确答案?”

罗莎·阿玛尔菲塔诺说:“我认为是特别喜欢吧。”

法特说:“那我就说特别喜欢。”

罗莎·门德斯问法特:“你看过斗牛吗?”

法特说:“没有。”

“足球呢?棒球呢?去看过我们的篮球比赛吗?”

“你朋友对体育很有兴趣啊!”法特对罗莎·阿玛尔菲塔诺说道。

罗莎·阿玛尔菲塔诺说:“兴趣不大。就是尽量给你找话题罢了。”

法特想,仅仅是为了找话题吗?行啊,仅仅是装做白痴,要么本来性格如此。不,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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