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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降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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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芽把酒放在桌上,低着头出了屋。
温紫楚直接拿起酒灌入口中,酒水入口愁更愁,眸子里空洞有一线希望好似沧海一粟,可笑如同易流的泪。
“咳咳……”
呛到,水从口中倒出,摸着喉口,嘴露一丝嘲讽。
只缺舞剑助兴——
温紫楚冲出房,直接夺了玄关侍卫所佩之剑,又拿着酒瓶往嘴里猛倒至空,把酒瓶扔地上。
酒瓶落地,支离破碎。
温紫楚趁声而舞剑,招招有劲不生猛,步法凌乱似有序,衣袂飘飘,美人醉酒舞剑而不乱!
翎式酒剑——
第三式,醉酒舞剑当空旋。
温紫楚方要翻身,剑峰一偏,摔落在地。
其他人在夺剑惊、舞剑迷中惊醒。
竹芽上前扶起温紫楚,轻声而问:“王妃,可有事?”
“无碍。”
温紫楚垂首,脸一侧染了一些灰尘,失落地走进屋中。
只见地上遗留一小摊血水,竹芽一惊,赶忙通报凌文天。
屋中,温紫楚躺在榻上,眼角泛着泪光。
凌文天一脚踹门入屋,走近温紫楚,问候:“有没有大碍?”
温紫楚未答,眼含泪水。
凌文天立朝着门外大喊:“竹芽,你进来,大夫请来许久怎还未来?”
竹芽俯首屈身入屋,回道:“大夫派人去请了,回府来报的人说,彻王府的人请走了京中所有大夫。”
“彻王?庆香薇,薇妃的孩子。”
彻王,凌霆风第三子,凌彻。南凌擎侯爷之女庆香薇诞下的子嗣。
凌文天是凌霆风第二子,凌霆风第一子因兰妃比诗兰为先于凌文天母妃早生而服了催产,不过三月早夭。
第四子凌琦怀,一名宫女所诞。
当年凌文天母妃已因太后设计让表亲比诗兰和凌霆风有肌肤之亲而有子一事怒回娘家,凌霆风上门求回后,两人同时有孕。然则,太后为阔凌霆风子嗣而要求凌霆风再娶名门贵女,然凌文天母妃气之,诞下凌文天而绝无踪影。
半晌,凌文天松开紧蹙眉头,对着竹芽说道:“彻王患有腿疾,想必又犯,急找大夫医治罢了,已过半个时辰,这再去请大夫,如若不行,直接找彻王借人吧!”
“是!”
温紫楚闭眼装睡,躲避烦杂。
凌文天往榻上一坐,目视温紫楚,叹一口气起身离开。
温紫楚察觉凌文天走出屋外,坐起,目光飘忽。凝聚视线在方才躺的地方,温紫楚一惊。
月事!
半个时辰过后,竹芽请来大夫。
两人匆匆入屋,凌文天也紧随其后。
大夫貌不过及冠之年,摸上温紫楚的脉搏,随口一句:“王爷,王妃有喜了。”
温紫楚紧阖眼睛,嘴上却扬起一丝冷笑。
庸医,才疏学浅随便一诊就定。
凌文天轻皱眉头,摆手示竹芽将人带走。
竹芽拉着大夫疾步出了房门。
凌文天坐在椅子上,看着温紫楚说道:“睁开吧,本王早已看透你并未睡着……白止柔,我不会害了你和月念初的孩子的,只是,本王需外人不知道,毕竟它不是本王的孩子。”
温紫楚睁眼坐起,面无波澜。
“你信本王吗?”
温紫楚垂眼与凌文天对视,慢慢站起,启唇:“信?难。”
声虽微沙哑,嗓音依旧如出谷黄莺。
凌文天微愣,讶异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开口了?”
“怎么?不期待我开口。”
声音带着些许冷淡,久久扎在脑中。
“没有……”凌文天难以置信盯着温紫楚,又道,“是谁治好的?”
“你知道了,也没用。”
“本王可以重金酬谢那个人。”
温紫楚嘴角勾着一抹哂笑,说道:“他不需要,我只需要,你放我走!”
凌文天怔忪,说道:“如今不可!”
温紫楚转身坐下,不发一言。
又闻一声:“本王什么可以答应你,但是如今本王需白相的支持,否则这位子就会拱手让给怀王。”
又是和王位有关呐。
温紫楚瞳孔深处涟漪起波澜,乱做一片,嘴角一笑,眼眶不禁又落了泪。
“罢了,本王走了,竹芽好好照顾……王妃。”
竹芽欠身,目送凌文天离开。
“出去!”温紫楚大吼,转眼见竹芽还未出去,冷斥又道,“我叫你出去!你听到没有!”
“王妃,这药还没服下,恕竹芽不能就此退下。”
温紫楚站起,长袖子一摆。
药洒在地上,瓷碗清脆破碎的声音入耳。
竹芽一惊,跪地。
“王妃,竹芽是遵从王爷之命,竹芽再准备一碗,还请王妃务必服下,否则竹芽将受极刑……”
竹芽汍澜起。
闻哭泣声,温紫楚实在受不了,蹲下扶起竹芽,说道:“去吧,方才是我失控了。”
“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为什么掉收藏,难道描写不好?情节烂?文笔渣?还是不喜欢剧情?
俺好伤心,帮一下作者向喜欢此类书的亲们推一下<( ̄3 ̄)>please(可怜脸)
☆、第十九章:起变之初
情劫降身/第十九章
竹芽欠身关门,为端熬煮剩下的药。
温紫楚沉下胸腔里的气流,静静打坐于榻上。
美目轻闭,眉头微蹙,肌肤细汗溱溱曼延至榻上,想凝聚内力,但总有手腕和脚踝就有针刺一般的疼痛,头和丹田更是有粗针直锥。
“啊——”
温紫楚嘴角的血慢慢滴落在榻,她无力趴在榻上,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点儿起身的劲都使不上。
一刻钟后,竹芽敲门,却无应声。
砰!
内重物坠地声入耳,竹芽顾不了太多,夺门而入。
榻边,温紫楚衣着狼藉,还夹杂汗与血。
竹芽抚起温紫楚,端来水擦干温紫楚脸上的汗与血。
细细一看,凌乱柔顺的发丝,疏密适中的柳眉,卷翘密长的睫毛,白冷丰盈的嘴唇,苍白柔嫩的肌肤……真引人怜爱。
竹芽将温紫楚的衣物换了,带着这些东西离开。
良久,羽睫颤动,温紫楚醒来。
隔着衣物,感觉到了有人抱着自己,温紫楚未挣脱一看,狰狞的面具又现。
月念初!
“柔儿,我不愿再看你这样了,仇我不报了,柔儿和我走好吗?”
嗓音十分柔和,尤其是墨染的双眸柔情、平静似水,无漪沦,深处的黯淡将人卷入,完全没了思想。
温紫楚眼神放空,一闭,倒在了月念初手上。
门扇上的薄纸掠过一个影子,脚步很轻,一般人听不出。
月念初闻声一看,轻声念道:“你进来,不用藏了。”
门开,一个女子映入月念初眼帘。
闻一语:“你是何人?”
月念初勾唇一笑,说道:“我是何人,你又是何人?装做凌文天的亲信可很好,想必彻王将自己的女人往外推,应不在乎你……竹芽,不,方若华。”
女子身躯一震,讶异看着月念初。
方若华转而一笑,说道:“我是彻王的人又何,何况你要带走凌文天的王妃,我若不阻止你,他怪罪下来,我的下场岂不是更惨。”
听闻这一语,月念初轻蔑一笑。
月念初摸着温紫楚的长发,看着方若华一笑:“你若更惨,关我何事,我只需带走她,你大可易容成她,反正凌文天手底下的人不差你一个。”
方若华屏息,她敌不过这人,来时无声无息,内力定在她之上。
现唯有答应。
“好,你速离,我照你话做便是。”
“你识趣,我便不久留了。”
闻言,看着月念初抱着温紫楚疾速而离。
细雨扑打在身上,外衫淋湿紧贴在肌肤上,空出手柔和地摩挲微乱的发丝,理好,疾速飞奔在瓦檐上至一片竹林中。
沙沙……
入屋,月念初把温紫楚放于榻上,取下一路上遮着温紫楚半湿的披肩。
半晌,温紫楚醒来扶着刺痛的头,眼前景象已不是刺眼的凰御轩。
下地,手脚都不听使唤地发麻,四处张望也无人。
这里是哪里?
从屋外取水而回,月念初连忙过去将温紫楚抱到榻上。
坐到榻边,温柔地说道:“柔儿,你这般不爱惜自己,可想过我会心疼。”
未过须臾就将自己扶上榻,月念初的内力隐藏够深!
如三月阳温柔的声音,却暗含一丝冷冽。
温紫楚坐起,不知该不该说。
月念初拿起温紫楚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注视着忧伤的桃花眼,说道:“柔儿,怨我至少直言,是我的错,你为了冥族可以放弃我们的山盟海誓,转而因一纸婚约嫁予凌文天,可你就不能一次是为我吗?”
温紫楚抽回手,身子往角落靠去。
我又不是师妹!
“柔儿,如不能同你在一起,我要这条命又有什么用!”
一滴血溅到脸上,温紫楚转头看插在月念初胸膛的短刀,温紫楚于心不忍,把手覆在他手背,垂眼摇了摇头。
月念初抹着悲戚的眸子跃过一丝狡黠,抱住温紫楚,喊道:“柔儿,我就知你心里还是在意我。”
温紫楚脸被捂在月念初厚实的胸膛上,抬头看一眼月念初的笑,温紫楚勾唇冷地一笑。
代替师妹……
月念初盯着温紫楚的面色似乎有点怪异,握住温紫楚的手问道:“柔儿,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温紫楚的手腕渗入强劲内力,美目大惊而瞠。
良久,月念初松了手,叹气说道:“难道为了冥族,连我为了你放弃了复仇,你也无动于衷,柔儿,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方能为我留下?”
温紫楚启唇,愣神一会儿,又紧闭。
“柔儿……”月念初垂首,放开温紫楚,失落又道,“柔儿,有事喊我,我便进来。”
温紫楚并未抬头看,迷离的眸子里嵌着郁伤。
门关住,屋里添了几分阴暗,就似梦魇一样闯入眼帘、闯入脑海,占据脑海……
桃花眼里惊恐、慌张、焦虑、幽暗、剑尖、血光、坠泪片片而过,胸口剧烈起伏,手、脚、头……都在颤抖。
不!
不要!
温紫楚光着脚推开门,跑了出去。
眼前一片光明,心里的恐惧没有消退,只是又被埋藏在深潭里。
月念初从远处看见温紫楚身影,旋即,疾步而来。
“柔儿,没事,一切都好了。”
温紫楚直接投入月念初的怀中,嘴里轻易而说:“师兄,黑、没有光……”
月念初衣襟渐渐被泪水染湿,轻拍着温紫楚的背。
竟好了!
墨染眸子虽有漪沦,一阵而过。
月念初任凭温紫楚抓着自己的衣服哭泣着,不多说一句。
泠风徐徐,雨也停下了。
如今正身处南凌边境,天气也不过湿濡,干湿事宜。
苍穹熹微,鸟啼清脆,光透过竹叶,映照下,溪流呈一片青翠。
溪流边,一张石桌,上面摆着一把外观雕刻精致的琴,旁边有石凳子,无人和煦。
眼睛被蒙住,只能由月念初牵引,牵引至石凳坐下。
耳畔能听到小溪潺潺的流水声,手掌随处乱摸,掌心好像触碰到丝线就收回手。
琴弦被勾到,发出清冷的声音。
月念初靠在温紫楚耳边,轻声说道:“柔儿,你还记得,你同我在长乐山一起奏乐的时候,柔儿你笑起来舒然和悦……柔儿,你再与我共奏一曲,可好?”
温紫楚一怔,望着墨染温和如三月暖阳的眸子,久久无法回神。
墨色的眼睛越来越近,佛若空洞把神志卷入……
月念初微有热度的薄唇在温紫楚的额上一触,停留良久。
温紫楚回神,惊觉站起。
“柔儿,怎么了?”
温紫楚垂眼,淡淡地说道:“师兄,我不是……”
师妹。
“柔儿,安心,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了。”
温紫楚就任由月念初抱着,不反抗,不出声。
月念初抱着温紫楚坐下,扬着唇角,说道:“柔儿,你没了内力不能控璇音琴,要是怕,我带你。”
温紫楚颦蹙,不语。
纤细的手指随着月念初带动,掠过琴弦。
入耳,声如溪流澄澈舒心,袅袅余音,沁神醉心,洗尽铅华。
声断,闻潺潺流水声,映入眼底尽是青翠高竹。
“柔儿,你并未使力,连自己谱的曲都忘了吗?”
温紫楚听闻轻柔嗓音,盯着月念初的眸子,嘴唇微张。
说?
“柔儿?”
轻声一唤,当溺于温柔之乡。
温紫楚吸一口气,仰头看向天穹。
“柔儿,璇音琴我交还予你,莫不再忘了它。”
璇音琴,乃是月念初用上品梨木一夜未眠所雕刻,琴弦也是用寻了很久极为珍贵的冰蚕丝而制。
温紫楚愣神抱着璇音琴,沉思片刻。
给了我,何用?
月念初从后抱着温紫楚,说道:“柔儿,你与我一同就留在这里,不要分开可好?”
温紫楚僵住,冷的一笑。
兴许你知道了,该失望了。
落阳余晖,光芒而无,寒意上身,已然入夜。
温紫楚卧在月念初腿上,蜷着身子,不发声,望着浩瀚星海,星光点点,耀眼迷人。
子时,风袭来,寒冷如冰。
月念初被推开,跪坐在榻,问道:“柔儿,怎么了?”
温紫楚单手撑着身子,面色涨红,说道:“莫近我身。”
月念初伫立在原地。
难道没服药?
倏而,温紫楚跑出屋,全身浸泡在刺骨的溪水里。
月念初惊诧,疾步跟随。
柔儿……
溪水里的精灵一般的人儿颤栗着,衣裙已被寒凉的溪水浸透,缓缓流动的溪水划过洁白的肌肤,月光照下,折射出莹莹亮光。
月念初直迈到溪水中,横抱起温紫楚。
那日之后,温紫楚再无服药来抑制日夜欢,月念初这次并不想再看她受苦。
入屋,温紫楚平躺在榻上。
衣带的结慢慢被解开,湿濡的衣裳在空中划过精美的弧弯……
衣裳的水落在地上,衣服也落在地上。
“柔儿。”
温紫楚借着从门进入的微光,看着月念初褪尽衣衫幽慢俯下身,身子却因药产生的疼痛动也不动了。
眼眶中的泪水溢出,唇也落到此处。
只听闻温柔一声:“柔儿……莫哭。”
温紫楚蹙着眉头,难耐发声:“呃……师……唔!”
不!不要!
月念初肆虐地在温紫楚唇上索取,全然不顾温紫楚用尽全力的拍打,继续做着他认为应该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正襟危坐)@_@
☆、第二十章:坠崖有转
情劫降身/第二十章
晨曦初露,鸟鸣在竹林此起彼伏,嘈杂使得心烦意乱。
温紫楚晨起就在溪中浸泡着,身子在颤栗不断,却始终没有起来的意愿。
“柔儿……”
月念初就立在门前,眼睁睁看着温紫楚泡在水中。
是我做错了吗?
疾步而近身……
衣裙上的溪水因重量而下坠滴落在水面,缓慢流动的溪水潋滟起。
温紫楚面色失温而红润,眼前也模糊只见一张人脸。
是……你吗?
月念初接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往屋里走。
放下手里的人儿,墨眼里四处寻找,才觉屋内一片清无,迅速阖眼又张,走到屋外。
“魔佐,替本尊办一件事——”魔佐出现在眼前,月念初眼含深意,道,“寻女子的衣物来,回来后你替本尊照顾柔儿,北帝……是时候该回去了。”
魔佐俯首抱拳说道:“是!”
少顷,魔佐人影消失在郁郁葱葱的竹叶之中。
走回。
榻上,温紫楚赤条条蜷缩在角落。
“柔儿。”
墨染的眸子有着温柔的目光,柔荑般触摸,渐而,这感觉会吞噬掉神志。
“不!”
温紫楚惊恐地看着月念初,不知该如何面对。
该……怎么办?
月念初挽住柔软的背,靠在温紫楚颈边,说道:“柔儿,你说,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甘心留下?我不舍,你看得出来,柔儿……”
温紫楚垂着眼帘,幽慢说出:“师兄……我是、温……唔!”
眸子无限的温柔,却不曾属于她,也不是她所喜。
抗拒!眼里都是抗拒!
月念初松开转身,说道:“为什么?为什么?”
“师兄,我……”
终究还是难以启齿。
但闻一声:“尊主,东西取来了。”
月念初走出屋外拿着一件女子衣裳,缓缓回屋,脚步轻盈坐到榻上,不发一言。
温紫楚眼底埋藏无尽凄凉,任由月念初摆弄。
墨染的眸子深处有一片死寂,越来越重,重到眼前冰寒……
月念初转身走出屋外,看向魔佐说道:“好生照顾她,本尊走了。
“是。”
竹林叶片被一阵疾风袭卷,一抹红衣落置于魔佐面前。
“止婉。”
白止婉垂眼,手指抵在魔佐唇瓣,冷声:“嘘——你别告诉我,那白止柔又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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