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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媳妇说明天要带扬扬去县城玩，那扬扬和媳妇是不是也可以勾手指盖章章？”
　　“可以啊。来，再勾一次手指，盖个章，明天带扬扬去县城玩的。”
　　童天扬举一反三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很快就反应过来，做约定的勾手指盖章的规则，首先他必须要跟人打成协议，两边都首肯，才可以这样做。于是为了明天穆玲珑答应他的要带他去县城玩，童天扬又和穆玲珑又勾了一遍手指，盖了一次章。
　　当然这次勾手指盖章的协议是由童天扬得意地叨叨念出口的。
　　“好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恩。”童天扬应道。
　　穆玲珑刚蹬掉鞋子准备上床睡觉。突然发现忘熄蜡烛了，只得又准备穿鞋去熄蜡烛。
　　“媳妇，扬扬去吧，媳妇累一天了，先上床睡觉觉。”见穆玲珑打算弯身扶鞋，童天扬马上知道疼媳妇的赶紧张罗。
　　穆玲珑还未应声，就见童天扬赤脚下地，也不嫌脚凉，光着脚腾腾地跑去破落的桌案前吹熄了蜡烛，又颠颠地跑回来。
　　“怎不穿鞋啊，再着凉？”穆玲珑心疼傻小子道。
　　“鞋破洞洞了，穿也凉。没事哒，扬扬跑得快，不怕哒！”
　　傻小子这么一说，穆玲珑不禁想到她今日光给奶娘，傻小子以及自己买来了床褥和新衣，竟忘记要给自己与傻小子，奶娘买新鞋了。明天去县城，得先赚银子买三双过冬穿的新棉鞋。
　　“睡吧。”鞋子会有的，日子会变好的，穆玲珑督促童天扬睡觉时，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媳妇你的手好凉啊，扬扬给你捂暖暖吧？”童天扬在刚刚跟穆玲珑做木头人游戏时发现穆玲珑的手很是冰凉，像小冰坨子。童天扬可知道疼媳妇了，忙主动请缨给穆玲珑暖手。
　　“别……”
　　穆玲珑反对的话未出口，就被童天扬将手捧起，解开新衣，揣进了怀里。
　　“扬扬你……不嫌我手凉啊？”穆玲珑感动与心疼掺半。
　　“不嫌啊！”童天扬边怀揣着穆玲珑的手帮穆玲珑捂暖，边道：“村人都说扬扬是傻小子。还说什么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不就是说扬扬虽傻，可身上却像火一样热吗。所以扬扬不怕凉，媳妇别为扬扬担心。”
　　童天扬怎不怕凉，才将穆玲珑的双手贴进他温暖的胸口，童天扬就被冰得不禁打了个寒颤。可童天扬却怎也不肯让穆玲珑将手抽离，非要给穆玲珑捂暖。
　　此举，又让穆玲珑颇受感动。许是童天扬脑子不好，听不懂村人话里的讥讽意味，可穆玲珑却懂。穆玲珑不禁暗下决心，有朝一日定要那些笑傻小子傻的，嫌傻小子家穷的人皆有后悔的一天。
　　※※※
　　翌日，童天扬和穆玲珑两人皆起了个大早，奶娘亦是。今天是穆玲珑带童天扬去县城做生意的第一天，是奶娘心中的大日子。奶娘有太多的不放心。若是条件允许，奶娘恨不得推掉手里要缝补的一堆旧衣服，厚着脸皮求穆玲珑也带她一并进城。
　　只是奶娘知道穆玲珑带童天扬去县城是去做生意的，而自己去，什么作用也起不了不说。怕还会给两人拖后腿。
　　所以奶娘只得起大早为两人做好饭，目送两人出村，赶往县城。

18。第18章　衣裳铺开张
　　穆玲珑带着童天扬踏着晨光从家出门，待到县城的城门前，若按现代的时间算的话，应该是早上八点正，正值县城人口流动频繁时，此时县城里的各家店铺皆已准备开门做生意了。而街头巷尾摆地摊的小贩们也相应地活跃起来。
　　然后进城门前还一脸傻洋洋兴奋的童天扬再进城后突然与之前判若两人。竟变得异常安静，每走一步都恨不得捻起脚走路，更是紧紧地粘住穆玲珑，恨不得紧贴在穆玲珑身上，一双修长大手更是紧拴穆玲珑的新棉衣角拴得死劲。
　　“没事的，扬扬，他们喜欢你才看你。别怕。”穆玲珑对仿若有些吓到的童天扬施以轻声安抚。
　　穆玲珑早就注意到了，自进城后，每个经过童天扬身边的路人皆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童天扬打量，一双双打量视线恨不得在童天扬俊逸的脸上灼个窟窿。更有甚者，那些个没事做，出来逛街买东西的大娘，年轻妇人或是胆子略大些的云英未嫁的姑娘们竟干脆追在童天扬的身后跑。倒要看看这么英俊的小伙究竟是哪家的。
　　尽管穆玲珑一路都在轻声安抚童天扬，然而这些安抚对紧张到极点的童天扬却未起到丁点的作用。童天扬甚至干脆将脸埋在穆玲珑的肩上，蒙头走路，那样子更加可爱，羞答答的一下弄得本只引起女人注意的童天扬竟连男人都给引来了。
　　一行人竟还瘾头大好地跟着童天扬与穆玲珑两人来到了早前穆玲珑与掌柜约好一起合伙做生意的衣裳铺。
　　“进去了？”一个大姑娘惊呼。
　　“这家衣裳铺，我咋以前从没见过？要不咱也跟进去看看。”妇人们大多喜欢逛街，可这街头巷尾她们都串遍了，似是第一次发现这里竟还藏着这么一家衣裳铺。
　　见童天扬与穆玲珑两人确是走进了衣裳铺正门开的仅容一人弯身钻进的小偏门，有妇人起哄要众人一起往里生闯。
　　“像是还没开张。往里闯不太好。多等会吧，人不出来，再问。”这种时刻还是男人们理智些。
　　衣裳铺可不就是还没开张，不然也不会只开个偏门了，很明显是给店铺里的伙计走的。
　　“也行。”众人商量好后，干脆守门守株待兔。
　　※※※
　　衣裳铺的掌柜还觉得奇怪呢，往日他这铺门前何时围过这么多人啊，今日也不知怎了，掌柜的刚将偏门打开准备迎与自己说好的穆玲珑来，就见着男女军团锵锵地跟着两人的身后席卷而来，那领头的可不就是穆玲珑，穆姑娘吗？而在穆姑娘身后埋头走路的那位是谁啊？
　　“童，童……”待到穆玲珑带着童天扬两人弯身钻进了衣裳铺里。掌柜的朝那躲藏在穆玲珑身后的男人脸上一打量，不禁口吃地喊不出那人的全名来。
　　掌柜的还想呢，县城里人不皆说童二少爷的脑子坏了，可眼下这人不看着好好的。模样长得也俊着哩。怪不得能引来这么多女人，还有男人，抢赶着跟赶集似的。
　　“媳妇，扬扬不要在这待了，这不玩，扬扬要回家。”进门才阻住那些不明不白的打量视线，童天扬终于忍不住了，扯着穆玲珑的衣角小声地央求，他不要和怪蜀黍，奶奶，婶子，姐姐们一起玩，他要回家。
　　“扬扬，乖，早前我们不是勾手指盖章了吗？还说扬扬表现好，听话，要给扬扬买糖葫芦吃。扬扬不吃糖葫芦了？”
　　“吃。”说到糖葫芦，童天扬是不舍的。
　　“那就乖，好不好？我们来都来了，哪有不玩就回去的道理。外面的那些叔叔，奶奶，婶子，姐姐们其实都是来看扬扬做木头人的游戏的。”
　　“真哒？”童天扬听闻这么多人都是来看他做游戏的，顿时来了精神。
　　“当然是真的。一会儿扬扬可要扮好木头人，可千万不能让人看出扬扬是假的。”
　　“恩。扬扬保证扮好木头人，让叔叔，奶奶，婶子和姐姐都看不出来。”
　　“扬扬真乖！”穆玲珑吃力地踮脚尖，欲伸手，像抚小狗一样去抚童天扬的脑袋以示嘉奖。
　　“不能摸头，会把扬扬摸傻的，要抱抱。媳妇抱抱扬扬。”童天扬像听村里老人说过不能摸孩子的脑袋会把孩子摸傻，所以只肯跟穆玲珑讨抱抱以资奖赏。
　　“好，抱抱。”穆玲珑摊手臂抱住童天扬，实在是童天扬的个子太高，整超穆玲珑一头多。怎抱都让穆玲珑觉得与童天扬的身份瞬间对调。这种违和感真心让人不好接受。
　　算了，时间长了，许是自己就习惯了，穆玲珑一见傻小子又弯腰，躬身撅屁股含脑袋地往她胸口上贴，她就这样一个劲地劝慰自己。
　　穆玲珑努力地适应与童天扬抱抱时，一旁的衣裳铺掌柜俨然已看傻眼了。
　　掌柜的曾在童家的布行做过几年的学徒。那时，掌柜的有幸得见过童天扬一面，那时童天扬还未出事，而童员外也还健在。而今，掌柜的只叹造化弄人。
　　“二少奶奶您昨天来怎不说您是童二少奶奶，说您说了，老莫我就算是白将整间衣裳铺里的衣服都送您，也不敢要您一分钱啊。您看您这……”衣裳铺的掌柜的姓莫，大伙皆唤他老莫。
　　“我……”穆玲珑初时根本就没想过做傻小子的媳妇，现在自也没想过，不过傻小子一个劲地喊她媳妇，弄得旁人皆误会，她也不好解释，怕解释多了会越描越黑：“好了，莫掌柜，咱们准备开门做生意吧，您去招呼客人，跟客人说声，就说我跟天扬换好衣裳就出去。”
　　“嗳嗳。二少奶奶您就唤我老莫吧。别喊莫掌柜，听着见外。”老莫一听要开门做生意，自打算赶紧去张罗，却不忘与穆玲珑打招呼。
　　“行，那老莫你也别喊我二少奶奶，也别喊天扬二少爷。就喊我玲珑，喊天扬就好。您也看见了，天扬他的脑子……您就算喊他二少爷，他也未必知道是在喊他。”
　　“好。”
　　“走啦，扬扬跟我去换衣服喽。我们开工，做游戏喽。”穆玲珑犹如哄小孩地对童天扬道。
　　“好啊，好啊，做游戏喽。”童天扬兴高采烈地予以回应。
　　听闻身后的一唱一和，那正拆门板，做开张准备的老莫不禁黯然失笑，有悲有喜。

19。第19章　比不上不买
　　在众人众目睽睽的注视下，衣裳铺掌柜老莫先按照穆玲珑教的搬出去一张桌子，铺在自家店门口，铺好后又折身回店里，将穆玲珑刚点拨过的衣服一一地清点，抱出来，不分大小号尺码，亦不分男女款式。
　　众人见老莫进进出出地忙里忙外，不禁皆好奇不已，也不张罗走，就个顶个地瞪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其实大伙心里皆想与老莫打听，那刚进去的俊小伙几时才能再露面，跟老莫是何种关系，有未婚配。
　　数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不嫌害臊皆看上了童天扬，皆想打探童天扬是否婚配，当然也有‘明眼人’一眼看出穆玲珑与童天扬两人的亲密劲，俨然是刚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虽然几个大姑娘也有如此想法，童天扬许是随媳妇进城做生意的。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童天扬已有婚媒，甚至已有家室，可那也不能阻止她们的爱美之心不是。
　　“掌柜的，你家伙计不出来帮你，怎就你一人忙啊？刚进去那两人是你什么人啊，你家亲戚啊？”有好事大娘沉不住气了，见穆玲珑与童天扬两人走进去这么久了都不曾再露面出来，别是人家衣裳铺里有后门，两人从后门走了，把他们给晒这了吧。
　　大娘一咋呼，众人不禁关注起此事来。也发现了异样，按理说若是早前进去的两人真是衣裳铺的伙计，这会儿不该让年长的掌柜一人在外忙活，怎也要出来帮忙不是。
　　“别是被我们给吓跑了吧？”有个性子直爽的大姐笑道。
　　“不能。”被众人调侃的老莫，正被挑唆的不敢回话，就听穆玲珑掀脚出了铺门，洪亮地道了声不能。“天扬。走一个，给各位爷爷奶奶大叔大婶哥哥姐姐们展示下咱们铺里衣服！”
　　穆玲珑呼唤声未落。就见穆玲珑的身侧走出一人，衣裳铺就像是大变活人般，童天扬从里迈着悠哉爽朗又不失风雅气质的模特步‘登台’亮相了。
　　童天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转身，举手投足皆是穆玲珑所教，更是昨日童天扬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的新演练，单不说童天扬勾唇俊朗的笑容有多诱人，就单凭童天扬走出的模特派头，就已让在场围观的众人皆不由瞪大双眼表示叹为观止。
　　有人甚至看失了神，有人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童天扬的一举一动，以至于忘记了要吞咽口水。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是男人？这摆明了是从天上坠落凡尘的男神。
　　“姑，姑娘你家夫家，不，不对，我是问你家衣裳怎卖啊？”一位大姐犯了口吃的毛病不说，竟还张口说错话，竟与穆玲珑打听起相公怎卖？试问相公，有人肯卖吗？大姐也知自己一时激动笨嘴拙舌地问错话，想不惹旁人笑话，奈何已有人嘲笑起她了。
　　“我说东村姜大姑娘你说这话也不嫌脸红？是怕人家知道你嫁不出去，还是怎的？我看是你想男人想疯啦吧！连人家卖衣服的大妹子的男人，你都想抢！”
　　“耿老光棍，用得着你说我啊！你少笑话我了，有本事，你先讨了媳妇再来说我！”
　　原来竟是光棍跟嫁不出去的大姑娘两人呛上了。这时候，还得要个会平事的解决难题。所以穆玲珑忙悄然站出来平事，至于童天扬，这个时候已然乖巧里立在一旁扮起了木头人，目视前方，笑容俊朗。
　　“姜大姐要买衣裳啊……”穆玲珑的话未说完，就被光棍接过去。
　　“姑娘，别理她。她是想买你夫家。买衣裳？买你夫家装的男人衣裳，她家又没男人，买回去给谁穿啊！”
　　这姓耿的光棍汉像是今日就跟这个姓姜的大姑娘对上了，穆玲珑打圆场都不好使。耿老光棍竟拿穆玲珑打圆场的话做起了文章。
　　“我说你俩要吵回村里吵，要不，干脆耿家的你把人姜家的娶了，你俩做夫妻不正刚好，关着门吵，还没人理。你们现在这吵吵还让人家咋卖衣裳嘞？”人群里有位老大娘出头为穆玲珑说话，看样子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娘一句犀利话出口。直接将光棍与大姑娘双双吼闭了嘴。
　　大娘趁着势头当好，挤出人群，站定在穆玲珑身前：“姑娘，我买衣裳。”
　　“好啊，大娘，我给您推荐我夫家这身，您看看怎样？”反正所有人皆误会傻小子是她相公，误会就误会吧，穆玲珑也懒得解释：“这衣服穿在我夫家身上多美，多有派头，您刚也看见了，您是买给儿子穿的吧？”
　　穆玲珑话刚一出口，大娘不禁一脸的愕然相：“你怎知道我是买衣服给儿子穿？”
　　“那是，我夫家身上这身衣服，若大伯穿的话，恐怕会返老还童哦！”大娘已在人群里视线犹如钩子似的钉在傻小子身上多时了，看上傻小子身上的衣服能是买给老头穿的吗？那定是买给与傻小子相仿的年轻人穿的，穆玲珑自是看得出来。
　　“那我儿子穿上你夫家这身，能比你夫家还俊么？”大娘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话问到了点上。大娘似有意要刁难下穆玲珑般，顾才有此一问。
　　听闻大娘的刁难，众人都跟着凝神屏息，等待着穆玲珑作何回复。
　　甚至就连脑子坏了的童天扬听闻大娘问话，脸上的笑容都跟着一僵。别看童天扬脑子不好，全然一副小孩子心性，可谁说小孩子就不善妒的，小孩子往往比大人更爱攀比，且嫉妒心要比大人强。因为大人还知道克制，而小孩子可不管这些。
　　“那定是不能！”穆玲珑磕巴都不打道。
　　童天扬听闻，脸上笑容霎时要比早前还要明艳动人。有什么能比自己在媳妇心中比别人强，更能让童天扬高兴？答案是没有！
　　“那我买它作甚？我儿子穿这衣服又比不上你夫家？！”童天扬高兴了，大娘可不依了，尽管大娘知道穆玲珑说得是大实话，可实话总是伤人的，大娘像被伤到了般，摆摆手，一副扫兴的模样，转身便要走。

20。第20章　疯狂卖衣服
　　“大娘别忙走啊！您先听我把话说完。”见大娘扫兴的作势转身要走，穆玲珑忙绕出桌子去劝阻：“大娘。在我眼里，我夫家当然最好了。所以您问我，那我肯定得说您儿子不如我夫家。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您这智者眼中，那您的儿子能比我夫家差吗？咱们这衣服料子皆好，质地也是最上乘的，您那儿子穿了一定貌赛潘安。要多俊有多么俊，相信我没错的，咱们家卖的衣服穿在身上，穿出去绝对体面。马上就要过年了，您买谁家的不是买？别人家的能抵我家的吗？更何况我还让我夫家穿出来给大家看样式？”穆玲珑信誓旦旦地打着包票，拍着胸脯对假意要走的妇人鼓吹道。
　　“恩，你这话听着真顺耳啊！”老妇人点着头：“几个钱啊？”
　　“大娘，我们年前大促销，所有衣服一律降价销售，价位都比别家低，您看我夫家这件，去别家买，您能几十文买到吗？”
　　“那定不能！”
　　大娘跻身靠近童天扬，童天扬傲然地挺起俊脸，继续扮木头人。
　　“呦，你这夫家离近了看，这脸啊更俊嘞。”大娘边伸手摸童天扬身上穿的衣裳料子，边欢喜地笑容堆满脸道。若不是穆玲珑就在身畔站着，大娘多半要上手在童天扬脸上揩把油了。
　　喝，众人看见那叫一个眼热。尤其是那几个胆大跟来的云英未嫁的大姑娘皆恨得想抢赶着一并上前，都跟着摸一把童天扬身上穿的衣料，可想归想，几个大姑娘还是矜持的杵原地没动。原来是她们没法买童天扬身上穿的展示衣服，且又怕穆玲珑不依。
　　摸过了衣料，大娘一脸满足。“行了。就它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