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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佬的古代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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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前锋对着齐大夫大哼了一身,也跟着进去。
两个傻子,齐大夫挑挑眉,背着他的医药箱离开。
沈瀚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副官,你不用查谁下的毒,我知道,是王吝,管家当时去拿酒,看到他从厨房出来,举止鬼祟,他本是达虏的人,乔装打扮后混进我家中当个下人,等的便是这一刻。”
王吝是监军留下的人,一直在给那边递消息,不好明着处理,这事刚好能让他顶锅。
管家在一旁帮腔,“确实是,当时我还拦住他问他做什么,他顾左言他。也怪我当时急着拿酒,没多留个心眼,还好齐大夫医术高明。”
“这群丧家之犬,狗急跳墙!将军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贼人捉拿归案,你好生休息。”贺副官也怒了,看沈瀚确无性命之忧,便有心思管这档子事。
左前锋看着贺副官出去,又回头看了眼沈瀚,还说我脾气爆。
“将军,属下也随副官去拿贼。”
沈瀚挥挥手,“去吧。”
待两人走后,沈瀚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看着门口心里的紧张还未消散,“管家,我没有露出破绽吧?”
“没有,将军演得很好。”
沈瀚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下,“拿那粉给我扑扑,汗流的有些多,妆应该花了。”
“是,将军,这里,嘴巴这里多抹点。”
十里拉着阿花逃离了牛大娘的追捕。
为了防止再次遇上,阿花想着买两个面具戴上,忽然听到士兵的喊声,将手中面具一扔,“沈小姐,将军遇刺了,我们赶紧回去看看吧?”
她父亲?她父亲干什么?十里看着她,希望她能在仔细点说。
将军说过,沈小姐有些时候可能听不懂别人说话,让她多照顾着些,阿花叹口气,再次道:“我们去看望将军。”
说罢,像之前十里拉她那样带着十里跑去军营。
到军营外头时,两人被拦下,“这里是军事重地,旁人不可乱闯!”
“我们是来看望将军的,你们快放我们进去。”阿花将十里推到前面,“这是将军的女儿沈十里沈小姐。”
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看清楚她的脸,下意识捂着胸口,前几日被踢的那脚似乎还隐隐作痛。
当即将枪竖直,“沈小姐,请。”
阿花也想要跟着进去,不过两人说什么都不肯让路。
十里走的很慢,上次她来是被贺副官直接带来的,比试结束后又直接被她爹带走,没有这么全面仔细的看过古代的军营。
泛着黄的白色营帐,三角架着的篝火,来回巡楼的士兵,整齐的步伐,盔甲碰撞的声音,在夜里十分悦耳。
这里北边的夜很冷,寒气穿过衣物,往骨子里钻。
她能感觉到那些路过的士兵目光往她身上停留,却总是不消片刻便离开。
这个星球的人很脆弱,却又异常坚韧,像极了长在天马星的含菌草,好好照料着的时候,一掐就断,受不住热受不住寒,却又能在强风和极寒肆虐的织女星茂盛生长。
做戏做全套,沈瀚腹中的东西都被齐大夫催空,缓过来后又觉着有些饿,管家借着自己还未用食,将饭菜搬到营帐中。
两人正吃着,沈瀚听到帘帐的异动,将筷子快速塞给管家,手一抹嘴,掀开被子躺下。
管家看见十里进来,将筷子放下,另一双偷偷藏入袖中,“小姐,你怎么来了?是来看将军的吗?将军没事,齐大夫医术高明,将毒素大部分逼出来了,接下来些时日,将军只需卧床静养便好,你不必担……哎呦喂,我的将军啊,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
沈瀚摆摆手,“阿拾知道这事,不必躲着,筷子给我,我还没吃够。”
十里盯着他的脸看了良久,吐出两字,“你,丑。”
年轻时曾被誉为京城三公子之一,绝大多数闺阁女子争嫁对象的沈瀚将筷子一放,“嘿,你这孩子咋这么缺心眼?”
十里在营帐中坐了一夜,她爹好像病了,看情形似乎是敌军害的,所以,果然有暗杀者。
上次想杀贺副官没成,这次杀她爹也没成,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所行动,她爹怎么弱,她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十里守了沈瀚一天一夜,除了吃饭能让她走动两下,其余时间都是坐在床边盯着他。
那无法忽视的视线让沈瀚浑身难受,怎么躺都不安心。
而且但凡是陌生人靠近他,都会接受到一股死亡视线,齐大夫被照耀过好几次。
沈瀚握着十里的手,“阿拾,听话,回去吧,不用担心爹,爹真的没事,只是现在不宜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才待在这。”
十里不语。
齐大夫掂量着用词,道:“沈将军,我观沈小姐气色有些不好,怕是这两日劳累引发了之前的旧伤,我想是否可以让我替沈小姐诊断一下?”
沈瀚回想一下,发现战争结束后十里似乎没有看过大夫,点头应允。
“沈小姐,请把手放上来。”
齐大夫脸上蓄着胡子,看着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穿着一身灰青色衣裳,坐在十里对面。
他靠近的瞬间,十里感觉到一种被盯上的威迫感,手握腰上配剑,准备随时动手。
齐大夫没瞧见她的戒备,又一次耐心道:“沈小姐,手,这里。”
十里一边盯着他,一边慢慢将手放上去。
齐大夫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逐渐皱起眉头,片刻后又换了只手,确认并不是误诊后,看着十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这副神情将沈瀚吓着了,“齐大夫,阿拾她……”
“将军放心,沈小姐并无大碍,休息两日便可,我只是诧异她的体格竟如此健壮,堪比一个成年男子,日后找夫家怕是有些困难。”齐大夫打趣道。
沈瀚大笑,“我沈瀚的女儿,不愁嫁不出去,大夫无需担心。”
“那我便先行告辞。”齐大夫笑了笑,行礼背着医箱出去,营帐里头还能稳住,到外头脚下越发快了,明明是将死之象,却又偏偏有一股气将浑身血液带动,让整个人看起来生龙活虎,见鬼!
庆功宴过后的第四天,朝廷来了旨意,让沈瀚一行班师回朝。
军队整顿和行李收拾及同街坊邻居道别一共用了三天。
离开那天,渡玉城的百姓站满了街道的两旁。
沈瀚骑着马慢慢的从街道中穿过,再看一眼这座城,再看一眼这座城里的百姓,以后拍是没有机会再见。
忽然一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跪下,对着队伍磕了个头,“恭送众位将士!”
沈瀚急忙下马,欲将人扶起,“大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将军带领士兵守城三年,三年前的渡玉城寸草不生,三年后,夜里不关门我们都能安心睡觉,不用怕达子会突然闯进来抹脖子,渡玉城会越来越好,这一切都是将军和您手下的士兵给的,这一跪,你们受得起。”
这一动,周围的目光也跟着动,见老者如此,也纷纷跪下,“送众位将士!”
沈瀚还有坐在马上的贺副官及队列里的将士,忽然就红了眼,没忍住的偷偷用手擦泪。
十里虽然不怎么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此情此景还是将她感动,那时候,也是这样,战争胜了,那个星球的人围着她欢呼舞蹈,将星球上最好的物品送与她。
可惜,那颗星球已经化作尘埃消散在浩瀚星辰中。
还其一片净土,守他一方安宁,予民一份福康。
“好,既然如此,这礼,我们受。”接着,他单膝跪下,所有的将士也跟着跪。
沈瀚又扬声道:“谢乡亲们这些年的照顾,无论是夜里的一杯茶汤,还是早晨的一碗米粥,还是屋顶上的瓦草,沈某都记得。保家卫国本就是军人职责,你们尽所能的提供最舒适的环境于我们,你们用最热情的态度对待我们,我沈某在这,谢过!”
“多谢照顾!”队伍的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谢过之后沈瀚将老者强力扶起,翻身上马,带着将士继续前行。
人群中渐渐出现低声的抽泣,老者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有沈将军这样的将领,是我们百姓之福,是昭国之福,还请将军一路走好。”
“请将军一路走好!”
牛大娘今日才知道原来那姑娘是沈将军的女儿,沈将军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偷鸡贼?按那日来说,她应该是喜欢吃蛋,所以将下蛋的那只鸡抱走了。不愧是将军女儿,三只鸡,一眼就能分出哪只是下蛋的。
回去之后,牛大娘逢人就说,将军女儿看她养的鸡生的蛋好,特意来她家抓去给将军补身子。
牛大娘养的鸡成为那一片的红人,鸡蛋供不应求。
第六章
“咳咳咳……”沈瀚出了渡玉城便一直咳个不停,如今越发严重,似要把肺咳出来。
“将军,你怎么样?齐大夫,你快来给将军看看!”贺副官在一旁着急得不行。
齐大夫把完脉,“将军受过毒,本需要卧床静养,连日的舟车劳顿使得身体越发脆弱,也快入夜了,今明两日还是莫要再赶路,让将军多多歇息。”
“不可!”沈瀚声音虽说虚弱,语气却很坚定,“怎可因我一人而耽误大家行程,还是早日回京。”说完又咳了两声。
贺副官都快急哭了,“将军,你若是有个不好,你让三军将士如何心安?”
“这……好吧。”
“是,我这就去传令,还烦请齐大夫照顾好将军。”
人走后,沈瀚拉着齐大夫的手,问道,“不是说你在渡玉城有事要办吗,怎么跟着来了?”
齐大夫笑了笑,“将军是我的病人,哪有大夫治病治一半就把病人丢下?”
史无前列的奇症,他不跟着怎么行。
“哦。”沈瀚接受了这个解释,“齐大夫,这咳嗽什么时候能好?底下人都以为我快不行了,整天都哭丧着一张脸。”
“我给将军配副药,这两日喝完便不会咳。”
夜幕,十里被沈瀚单独叫到帐篷内。
“再往前行便是单于都护府,我们在那分开,你跟着老管家往汴州那边先行,绕开京城。若是我七日之内没有赶到,你就跟着管家直接去岳州,管家是跟你母亲是同一个地方人,你外祖母也在那。这些银票你贴身藏好,以便不时之需。”
十里接过钱袋,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后,结合之前听到的分开一词,猜想大约是她父亲要离开她,而袋子里的钱就是以后她的生活费,“我,去哪?”
“先跟着管家去汴州,七日后再去岳州。”
“汴州?岳州?”
见她明白,沈瀚又道:“路上事宜管家会安排妥当,你好好跟着他,不要走散了。”
“管家?”十里本意是询问管家到底怎么了,却只得到对方点头肯定,又不知道如何说,无奈皱眉离开,反正管家很重要。
在单于都护府停留了两日,添了些补给,队伍才重新出发。
最近似乎没有看见沈小姐,齐大夫心里有些沉重,逮到时机,再沈瀚面前提了两句,得到她已经离开军队回乡的消息。
悠悠叹了两口气,时也,命也。
十里跟管家坐着一辆驴车,晃悠悠来到汴州城。
途中,十里对拉车的那头驴表现出莫大的兴趣。老驴一路打了三次滑,摔了两次跤,才磕磕绊绊到达地方。
小二没将绳子绑紧,老驴扯了三次次便扯开,重获自由那刻,发挥出驴生最大潜力,玩命狂奔,逃离她身边。
十里吃完饭,出来打算继续研究驴,发现它不见了,揪着之前从她手中接过缰绳的小二问:“我驴?”
“客官,您的驴在客栈一旁的草棚里绑着呢,您放心,丢不了。”
十里摇头表示没有见到。
小二将布巾往肩上一搭,率先出去,“不可能没有,小的的确将它绑得牢牢……驴呢?”
“客官,您别着急,它肯定没跑远,我这就去给您找去。”
十里拉住他,“我,去。”
“客官您不怪罪我已经是大善了,哪能让客官您一个人去,我们分两头寻,我去东边,您去西边。”
管家整理好房间下楼后左右没寻见十里,便问柜台前的掌柜,“刚刚坐在那的那个公子呢?”
为了出行方便,十里作的是男儿打扮,年纪小,男女儿身形没多大差异,装扮起来倒也确实像个小公子哥。
“你们的驴跑了,他非得跟着一起去寻,正沿去往东城的那条道找。”
“一只驴打什么紧,跑了便跑了,寻它作甚?”管家嘟囔道,抬脚往东城去。
掌柜的探着头,见人影远去,掀开通向后厨的半边红色帘子,喊道:“金银,赶紧的,给客官收拾房间去。珠宝,通知林老黑,他要的货到了。”
“诶,得嘞!”
便衣赵捕头听掌柜这喊话,拿酒杯的手微顿,随后将其一饮而尽。
找着狼了。
十里沿着那条道一路寻驴,越走越偏,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转角处有脚步声,她没有在意,没成想那人直接撞上来。
虽说一脚将人踢开,但随之撒满脸的白色粉末,她并没有避开,吸入不少,着了道,晃悠两步,晕倒在地。
撞过来那人捂着胸口爬起,嘶嘶叫疼,走到十里身边,踢了她两脚,“什么玩意,还敢踢老子,老子弄不死你!”
说罢,将人扛在肩上,蹿入巷中,左拐右拐没了踪迹。
十里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小破屋,地面堆积着干草,还躺着一个少年,闭着眼睛,呼吸浅浅。
柳长亭在客栈投宿,不知怎么着就被抓来关在一个小破屋里,搜刮完他身上的银子便罢,还让他说出家里的住址,他硬着气没讲,被打了个半死。
“货已经拿到了,等老大回来验,这公子哥穿着打扮皆为上层,这一票能捞不少,你守好,黑子,咱们喝酒去。”
“好,喝酒去。洪三哥,你这身手越来越利落,有没有什么诀窍教教小弟。”
“冯提了,被里边刚抓的那兔崽子踢了一脚……”
外头说话的声音渐远,十里打量着周围环境,看着绑在身上的绳子,不经乐了,竟然还有人敢绑架她!上一次被绑是多少年前来着?
她好像听到她家驴的叫声,有趣,不如玩玩?
日头逐渐落下,到饭点了。
十里有些饿,张嘴想喊人又不知道喊什么。于是双手用力挣开绳索,起身去开门,发现门拉不动,略微思考,退后两步,助跑跳起,对着门重重一踢,门坚存不到一秒便倒地不起。
守在门外的人被这么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跪在地上求饶,发现门口站着的只是个小毛孩,抽出刀对着她,凶狠狠道:“你想死吗?回去!”
十里表情平平,板着声音解释,“饿,要吃。”
“吃什么吃,老子还没吃饭呢!小兔崽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弄出什么动静,我就用刀在你脸上画个王八。”
那人用刀对着十里,慢慢将绳子捡起,重新将她绑住,接着又将门扶起,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好。
站着修息不到两分钟,门又被踢倒,守门那人怒气一下爆发,举刀朝十里砍去。
十里伸手将刀截住,用力一掰,刀折成两段。
那人拿着断刀惊惧的看着她,十里还是那几个字,“饿,要吃。”
守门人“啊”的一声将刀丢掉,跑去找援兵。
昏睡的柳长亭早被这动静吵醒,见证了十里实力强硬,见她要走,发出微弱的呼救,“救我,求你……带我走。”
十里这才将注意放到他身上,听他说要她带他走,摇摇头,“不走,饿,要吃。”
“你救我……出去,我请你吃,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对方好像在说请她吃东西?十里对给她东西吃的人一般比较友好,想了想,走回去蹲在他身边,学着齐大夫的样子给他把脉,良久,感受到的除了心跳还是心跳。
齐大夫,骗子。
最后还是用精神力去扫描他体内的情形。
“你,不好。”她道。
柳长亭也察觉出她有些问题,“我知道,所以我……要你救我,不然我会……死在这里。”
十里不说话了,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
等了一会儿,柳长亭没听到她回应,又断断续续接着劝说,让她救他出去。
十里见他越来越虚弱,终于出声:“你,会死。”
柳长亭有些崩溃,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第七章
管家转完东城又转西城,怎么都没有找着十里,路上也听人说最近老有半大点孩子丢失,怕是被拐子拍走了。
回到客栈问掌柜人回来没有,掌柜说没见过,顿时就急了,捂着手在大堂里走来走去,忽然想起什么,又急匆匆往外走。
掌柜的偷偷喊来珠宝,让他去告诉林老黑可以放钩了。
汴州刺史姚方亮这夜刚回府还没歇上两分钟,底下人上报说归德将军的人在外求见他。
姚方亮一时没想起归德将军是谁,等反应过来是沈瀚后,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扔,大步出去。
“姚刺史,几年未见,可还好?”该有的礼节还是不可少,管家只是沈将军手下的一个士兵,比不得刺史这个正四品官。
“刑管家,你怎么在汴州?将军是不是也来了?”
“将军回京复命,先应在都城。此次来是有要事相求,将军的女儿十里小姐在战场上受了些伤,大夫说要静养,命我将她送至夫人祖家。却未曾想我们今日刚到城内,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小姐便不见踪影。听闻城内常有孩童失踪,我担心小姐被拍花子哄骗去了,还望刺史能查查此事。”
“阿拾不见了?”姚刺史拍桌而起,怒道,“那群贼人真是越发猖狂!”
“此话怎说?”
“你刚来不知,衙中断断续续有人报案,说是孩子走丢,这已经是第七起,这是报了案的,没报案的还不知几何。我近日来一直在忙这事,但那群贼人狡猾之至,到目前为止,还只是摸出一个头绪。”姚方亮说到这个很气愤,在他的眼皮底下干这事,他还拿其没有办法,如此下去,这个官,不当也罢。
“如此困难?难为大人了。小姐失踪,我也无心顾其他,可否让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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