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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韶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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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堂里并不只有他和滇宁王妃,两排侍人一路排开去,只是都恭谨噤声,好似不存在一般。
  朱谨深定了神,也不多想了,耐心站着,等着滇宁王妃出来。
  过了好一会,滇宁王妃方重新出来,这回手里抱了个大红襁褓,一边走一边笑道:“这孩子磨人得很——”
  她一语未了,倏然变色。
  因为朱谨深忽然一晃,单膝就跪倒在了水磨青砖上。
  这可怎么也是位皇子,还是奉皇命而来。
  滇宁王妃晾着他,一则心里毕竟有气,二则是想看一看他的脾气,若是那等脾气大的,等一等就要撂脸色,或是不把她做母亲的放在眼里,要直闯进去,那她对女儿就要另做打算了。
  但她的心意仅止于此,可绝没有要折辱朱谨深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把孩子安置在隔壁了。
  “你——”滇宁王妃忙闪过旁边,她尚且受不起朱谨深的大礼,何况她手里还抱着宁宁,这父跪子,可成什么样子!
  “都发什么愣,不知道扶一扶!”
  木桩子似的侍女们忙都动弹起来,七手八脚地把朱谨深搀了起来。
  见到朱谨深起来的姿势,滇宁王妃也就明白了过来——他两条腿都拢不到一起去,显然是一路赶过来,骑马奔波过剧所致。
  滇宁王妃还能有什么话说,只能命快请大夫。


第160章 
  朱谨深不比沐元瑜打小练出来,飞马来去如风,他长到如今从未出过远门,这一遭疾奔过来会受伤是太理所当然的事,人在旅途,这伤还没法养,涂什么灵药都不管用,只能硬撑着。
  滇宁王妃不便看他的伤处,但听召来的医官说了,朱谨深两边大腿内侧生磨掉了一层皮,那一片都是鲜血淋漓的,少说也得卧床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行。
  这一来,她多少闷气跟抱怨都不好出口了,只能先命医官开药诊治,又琢磨着让人收拾屋所好安置他。
  沐元瑜已经沐浴过,头发都快晾干了,她知道滇宁王妃的脾气,便为着她,也不可能真去为难朱谨深,所以原是放心不管的,但见滇宁王妃一去无踪,等到这会儿实在等不下去了,着人去打听,听说了这一茬,愣了一会,又好笑又心疼:“这是怎么说,带那么些人,没一个知道劝一劝?”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是清楚,能撼动朱谨深意志的人不多,他不肯停下,随行的护卫又有什么办法。
  观棋替她松松地挽着辫子,笑嘻嘻地道:“这样的郎君才有诚意嘛,不然,世子白跟他好了。”
  正说着,滇宁王妃进来了。
  沐元瑜挪到了罗汉床上方便观棋动作,见了忙道:“母妃,殿下伤得重吗?”
  滇宁王妃眼神看过来,将她一打量,见她换了崭新的襦裙,梳好了辫子,虽在床上,衣着已经整齐,没有答话,转头又出去了。
  沐元瑜正有点莫名其妙,便见帘子整个掀起,气质冷清磊落的青年让一个健壮的仆妇搀扶了进来。
  洗过尘、也换了身干净衣裳的朱谨深一抬头,目光就跟她对上。
  沐元瑜去年底在他的提醒下奔逃回来,算到如今,与他已将一年未见。
  但这一对视,好似分别就在昨日,熟稔的感觉顷刻回来,中间这离别的岁月不曾存在似的。
  她不自禁就笑了:“殿下。”
  朱谨深怔得久了一点,沐元瑜在月子里做不了什么打扮,腰部以下搭着锦被,两条才编好的辫子垂在胸前,绕着浅碧色的丝绦,露出来的上半身穿件豆青色襦衣,颜色俏皮又清爽,正和她的年纪,衬着她二十天下来养得团圆粉白的一张脸,俏生生又精气完足,若不是事先知道,丝毫看不出是产后形容。
  仆妇帮忙把他搀到了床侧,搬了圈椅来,铺了厚厚的一个银红撒花坐褥,请他坐下。
  他动作间,沐元瑜目光疑惑地往后溜了一圈:“母妃,宁宁呢?”
  “尿了,才收拾完,小东西又咿呀着喊饿,乳母抱去喂了。”滇宁王妃解释过,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好了,都先出去罢。你们说会话,不过长话短说,身上都不便利,早些歇着是正经。”
  她说罢就利落地领着下人离开了,里面两个暂时都不具备什么行动力,无非只能说说话,所以她很放心地没有留人下来。
  帘子落下,室内为之一静,只有浅淡的烟气从角落条案上放着的青白釉三足圆香炉散出来,缭绕着似有若无的幽香。
  “殿下,你伤得还好吗?找大夫上药了没有?你怎么能过来的呀,皇爷为什么肯放你,你怎么说服他的?”
  沐元瑜一连串问题忙就冒了出来,打破了这安静。她可纳闷了,真的万万没想到朱谨深能突然凭空出现在了这里。
  朱谨深没有答她,目光只是定在她脸上。
  沐元瑜:“……”
  她渐渐叫看得不自在了,摸了摸脸道:“我是不是胖了?还是殿下不习惯见我穿成这样?”
  她的打扮虽然简单,也是明确无疑的女子装扮了,沐元瑜想着莫名其妙把自己想乐起来,打趣道:“殿下不会只喜欢我做男孩子时候的样子吧?”
  “我来晚了,辛苦你了。”
  朱谨深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她,好一会后,只说出了这一句。
  “没有,我——”沐元瑜想说她“挺好的”,不辛苦也没有任何困难,像她在滇宁王妃面前一直撑着的那样,但话到嘴边,对上朱谨深幽沉温柔的目光,却不由就改了。
  她声调低了八度,道,“我好痛啊殿下,怪不得都说生孩子是道鬼门关,我差点以为我闯不过来。”
  “我知道,是我不好。”
  朱谨深挪着椅子往前蹭了蹭,勾到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我也有点累,父王出征了,我不能出门,好多事不能做,好怕这时候府城里有事,我照管不到。”
  朱谨深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以后不会了,我应该早点过来。”
  沐元瑜又笑了:“殿下现在来一点也不晚,我都没想到,差点以为是骗子呢。”
  “殿下,你见过宁宁了吗?宁宁是我起的小名,他生在这时候,我希望南疆早日平定,我的家重新安宁下来,就这样叫了。”
  朱谨深应着:“宁宁很好。见了一眼,他尿了,就被抱走了。”又道,“他生得像你,笑起来的模样尤其像。”
  “母妃也这么说。”沐元瑜笑道,“不过我可看不出来,他那么小呢。我倒是想要他像殿下,也像殿下这么聪明就好了。”
  朱谨深道:“嗯。”
  他话一直不多,只是眼神不曾稍移过。
  “殿下,你是不是累了?你身上还伤着,要么先去休息罢。母妃给你安排居处了没有?”
  “安排了,我不累。”朱谨深停了一下,征询她,“我能坐到床上吗?会不会碰着你?”
  “没事,我都好了,只是母妃叫我养着,还不许我出门。”沐元瑜说着,往床里侧挪了挪。
  朱谨深撑着椅搭站起来,把自己换到床边坐下,伸出手臂。
  沐元瑜弯了眼,欠身接受了他的拥抱。
  才洗浴过还带着微微水气的少女的馨香身子拥在怀中,朱谨深慢慢闭起了眼睛。
  他终于满足,但又很不满足。
  他错过了她最困难最要紧的时刻,这遗憾或可弥补,但不能重来。
  他本该全程参与,此刻却只能接受这错过。
  这令他即便终于奔万里而来,将她抱到了怀里,心下也还是扯着丝丝缕缕的疼,无计可消除。
  但这疼与在京里又不同,泛着安心,再没有那辗转难眠的焦躁。
  沐元瑜嘴上从来不提,实则也很想他,过一会才轻声重新开口道:“殿下,你还没有告诉我,皇爷为什么肯放你来的事呢?”
  “殿下?”
  她觉得不对了,抬手摸摸朱谨深的脸颊,见他还没有反应,捧住他的脸侧头一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垂着,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沐元瑜吓一跳,忙伸手放到他鼻下,试了试他的鼻息,见悠长正常,方明白过来。
  这是——就睡过去了?
  他是累成什么样啊。
  她张嘴想叫人,望望他安然的睡容,又不大舍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往背后塞了个迎枕,然后静静地抱着他,由他睡了一会。
  直到滇宁王妃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进来要撵人。
  一见两人姿势,她脸先板了起来。
  “母妃,他睡着了。”沐元瑜忙解释,又悄悄道,“母妃把殿下安置在哪里?”
  “这不要你操心,你安生呆着。”
  滇宁王妃说着,就指挥人,难为朱谨深睡得熟,一直都没有醒,就这么被安置到门外的软辇里抬走了。
  
  再见面的时候,是十日后了。
  沐元瑜心下其实奇怪,她后面知道了朱谨深就住在前院最阔大位置最好的一处客院里,不知为何却没再来看她。
  鸣琴回来解释道:“二殿下腿上伤得不轻,下不了地了,得养一阵。”
  那也可以叫人抬过来呀。
  沐元瑜心下嘀咕,她当然不是不想朱谨深好好养伤,只是觉得以他的脾性,是应该让人抬着来同她说说话的。
  她倒是想去问问,只是她还在月子里,哪怕几步之遥,滇宁王妃也不可能放她踏出房门去受风,直到忍过了这最后的十天,方得了自由,忙往前面去了。
  她寻进去时,朱谨深正坐在床上,两条长腿规矩笔直地分开伸着,大约是才上过药,看得出没有穿亵裤,上面盖了层薄薄的绒毯,看上去确实是个养伤的模样。
  只是他的腰也很挺,没靠着床背,是个有点别扭跟呆板的姿势,所以如此,是因为——
  一个大红襁褓放在他的身侧,柔软的包被摊开来,露出里面穿着小红褂的肉团子,朱谨深正目不转睛地低头看着。
  宁宁应该是才吃饱喝足,很有精神地咿呀着,还伸只胳膊挥着。
  朱谨深有点迟疑,伸出一根手指去碰了碰,宁宁眼珠转着,一下就把他那根手指握住了。


第161章 
  听见掀帘的动静,朱谨深抬起了头,见是她,目中漾开微笑。
  沐元瑜挺惊喜地走过去:“宁宁会抓握东西了?母妃本说还要过一阵子。”
  “才会的,我昨天碰他还没有,他不大理我。”
  朱谨深说着话,面上也是惊奇之色:“他是有力气的。”
  这么小的一个肉团子,他抱都不敢抱,只敢叫他躺在旁边。他雪白柔弱得好像一口气能将他吹化了,但竟然可以让他感觉到力量。
  在旁守着的张嬷嬷笑道:“不是不理,殿下秉性贵重,不像我们这些老婆子,话多好热闹,这个月份的小婴儿其实还不会认人呢,就好个热闹动静,谁同他说笑,他就看谁。”
  说着又夸道:“殿下有耐心,肯多陪着他,等再过一阵子,他就知道了。”
  沐元瑜忍笑,张嬷嬷说得含蓄,但她由此听出来并且联想了一下,朱谨深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跟她们哄宁宁时一样“咿咿哦哦”地逗着他,这父子俩在一块,没法说话交流,估计只能大眼瞪小眼。
  瞪一会儿,宁宁觉得他是个没趣的大人,就不理他了。
  宁宁虽然学会了抓握,但握不了多久,这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松开了胖短的手指,脑袋在褥子上晃动了一下,然后眼皮就往下耷拉了一点点。
  朱谨深低头细细观察着他:“他是要睡了吗?”
  “是。”
  沐元瑜坐到床尾,替宁宁把襁褓重新包上,期间搔了搔他的小肚子:“小猪儿,除了吃,就是睡。”
  张嬷嬷要笑,怕吵着了孩子,又憋住,小声道:“这么说我们宁宁,世子可成什么了?”
  沐元瑜也笑了,把包好的小猪儿交给张嬷嬷。
  张嬷嬷抱着孩子出去,两个做爹娘的大人目光不由都追着过去,直到见不到了,方收回来,相视一笑。
  “殿下好点了吗?”
  沐元瑜目光转到朱谨深被绒毯盖住的部位。
  “好多了。”
  沐元瑜伸手想掀了看看,被朱谨深使力压住:“没什么好看的,结起疤痕来,渗人得很。”
  他眉头皱起来,一副自己就很嫌弃的模样。
  沐元瑜也不坚持了,收回手笑道:“过了这一回,再多来两回,以后就适应下来,不会这么容易伤着了——不过这种苦头殿下犯不着挨,还是不要的好。”
  “你呢?”朱谨深问她,“你可以出门了?不用再养一阵子?”
  “不用不用,”沐元瑜连忙摇头,“我现在养得比先还有精神呢,闷了一个月,人都要闷傻了,我早想出来了,哪里还要再养。”
  朱谨深只是不太放心,又打量了一下她,沐元瑜换了女装,虽是同样的一个人,他看她没来由就是多了两分柔弱,况且他自己的亲娘就是生他时没了去的,对他来说,生产着实是件险极了的事,所以他在京里时才那样不安定,百般想来陪着。
  但见她态度实在坚决,从外表上看又确实很好,方不提了,转而说起正事来,道:“我听你母亲说,这里现在的形势还好。”
  沐元瑜点头:“父王已经率领大军打过喀儿湖了,只是暹罗蛮横,败了一仗后不肯投降,仍在沿途不断伏兵骚扰。”
  “我见了沐王爷寄回来的战报,正是这么说,这里的布政使差不多也是这个口声。”
  沐元瑜忙道:“殿下见本地的官员了?”怪不得这些天没有去看她,说是在外院养伤,原也没有闲着。
  朱谨深颌首:“他们知道我来,来拜见我,问候了皇爷的龙体,也想打听一下京里的政策。”
  “瑜儿,”他目视着沐元瑜,眼神温柔安抚,“有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你听了不要着急。”
  沐元瑜:“……什、什么事?”
  她有点晃神,这是朱谨深头一遭叫她的小名,大概是到了这里来,听她母妃一口一个这么叫她,就跟着学起来了。
  这小名自然不算稀奇,不过从他嘴里叫出来,就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意味了,好像她到他面前真成了个小姑娘似的——虽然她本来就是。
  “瓦剌兵临大同,雄兵列阵,皇爷无法向云南分兵,已派出的五万兵马也不得不召回去。所以,不会有援兵来了。”朱谨深低沉着声音道,“只有我来。”
  沐元瑜脸色变了。
  她确实还不知道这件事。
  朱谨深跑得比官方的驿传系统来得快,他带来的兵倒是都知道,但她关在荣正堂里坐月子,又见不着。
  “母妃知道吗?”
  “我告诉了你母亲。”
  朱谨深伸手拉她,“别急,我听说月子要好好做,不能操心烦神,你母亲也是这个意思,才瞒了你几日。”
  沐元瑜懂了,朱谨深先前不来见她,也有这个缘故在,他要是来了,她不可能不问他所遣援兵的事,他不想将没有援兵的坏消息告诉她,所以才回避了。
  她定了定神,朱谨深跟她母妃是好意,她在月子里就是知道了,没援兵就是没援兵,除了干着急影响身体,也做不了什么。
  “大同是怎么回事?那边是最重要的一个边镇,驻兵最多,瓦剌常去侵扰不错,但大举来犯近二十年都没有过吧?”
  这些边镇长期受到关外蛮夷骚扰,草原上的势力特别喜欢秋收时过来祸害粮食,但通常都是劫掠一把就走,真以一种要攻城略地的方式就罕见了,因为边军也不是吃素的。
  朱谨深道:“据我与皇爷推测,恐怕跟扰乱暹罗的余孽分支脱不了关系,这两支余孽勾结起来,一南一北,先后发动,朝廷若救云南,则腹心危矣,若不救,则云南难测。这一道难题的出现若说只是巧合,就未免太巧了。”
  沐元瑜认真想了一会,觉得这个时间线好像不太对:“皇爷已派出的兵马还能有时间召回去?瓦剌何不再等一等,索性等给我们的五万兵马抵达云南加入战局,回撤不了,再入侵不更合他们的算计吗?”
  “这应该是他们原本的计划,但现在实施,意义不大了。”朱谨深解释,“云南的形势,没有他们预计的那么坏。我揣测他们的本意,将柳夫人作为最重要的棋子安插进你们府中,借由柳夫人之子,无论能不能得到沐氏的势力,起码能将南疆搅得大乱,而后暹罗连同东蛮牛于此时进攻,趁乱而占。”
  “这个最坏的局势下,五万兵马是不够的,皇爷要救云南,不但要派兵,还要增兵,无论从边镇还是京营抽调,都会导致京师及周边防护力量不足,瓦剌若于那时进犯——”他止住话音,笑了笑,“所以,无需害怕,余孽在南疆的阴谋没有得逞,暹罗被却于边境线外,瓦剌想乘虚而入的打算亦是落空,只能提前发动,如今局面,远不算坏,都尚在控制之中。”
  沐元瑜恍然着点了点头,被他这么一分析,这条脉络是极清晰了。
  “我不怕,”她道,“殿下一来,我安心多了。”
  这是真的,听到没有援兵她是很失望,但朱谨深自己赶了来,以他皇子之尊,在战时远赴而来,对本地民心,对她,都起到了另外一种不小的安抚作用。
  “援兵暂时没有,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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