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京都开店？还要和那个段利公子合作？”

　　　　“不，这个不适合他，和段玉合作。”

　　　　张大牛皱眉。

　　　　他们一家人在京都呆了好几个月都没见到段玉，就是高清也是有事才出现，总共都没见过几次，叫他们给妹妹卖书，可行吗？

　　　　张小花道。

　　　　“段玉身份特殊，不方便和咱们接触，但高清可以，我和他早就说好了。回头我给他去封信，叫他过来一趟就行了。”

　　　　张大牛见妹妹说的很肯定，就点点头，说起了别的。

　　　　“可是你在这里开店，卖这个，生意会好吗？我们半个月才放一次假，其他时间全在学堂，平时也出不来，你卖给谁啊？”

　　　　张小花笑了。

　　　　“大哥，咱这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半个月一次足够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京都那边吗？”

　　　　张大牛还是很担忧。

　　　　“你说的是，可生意是咱们自己的，还是靠自己的好。”

　　　　张小花听出了张大牛话里有话，不解地问。

　　　　“大哥，你怎么了？”

　　　　张大牛顿了下道。

　　　　“没什么，你把这个生意给了小世子，段利公子不会生气吗？”

　　　　其实他想说的是段玉。

　　　　本来路上遇见高清，被热情地接待，他很高兴，觉得妹妹没白救那个小世子。

　　　　可接下来给他父母安排的事情却叫他有些怨念，不就是出苦力的活吗？这算照顾吗？

　　　　你可是王府的小世子啊，就不能给他们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工作？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想不对，可还是忍不住想，实在是父母太辛苦了，吃的住的用的还是自己负责，而这样好像还欠人家一个好大的人情，这叫他极为不舒服！

　　　　还打算妹妹回来说一说，可是妹妹又要人家帮着卖书，他要说了书怎么办？

　　　　唉，说到底，还是自己不行，要是自己考上功名，有一官半职，又何必去求别人！

　　　　张小花看得出张大牛想说的不是这个，不过是临时改了主意，也没追问。

　　　　“段利不会的，我们有别的生意。”

　　　　张大牛看看妹妹，有些好笑。

　　　　“你们有别的生意做，说的好像你的生意很多似得。”

　　　　张小花收拾着画稿，笑道。

　　　　“当然很多了，不然将来怎么支撑你和二哥读书啊。还有，你们一旦当官那花销就更大了，又不能贪污，那就趁着现在多赚一些钱吧。”

　　　　张大牛很是动容，无论是自己还是弟弟，还有赵家兄弟，现在都是妹妹在供读着，他又有什么资格埋怨呢！

　　　　“妹妹，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学习，不会叫你的辛苦白费！”

　　　　张小花心里感叹，出去几个月，这孩子学会了和她客气了，以前可没这样。

　　　　“大哥，你我是亲兄妹，说这些干什么？别忘了，你们好，就是对我好，我下半辈子还指望你们呢。”

　　　　这话张大牛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苦笑笑。

　　　　“妹妹，现在我们全靠你供应，下半辈子我看我们也出不上什么力。”

　　　　“那可不行，我投资了是要回报的，你们不能赖账！”

　　　　张大牛笑了，心情好多了。

　　　　“爹娘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路过这里见你没回来，差点去找你，还是我拦住了，幸好那日我放假。”

　　　　“谢谢大哥了！”张小花吐吐舌头。

　　　　“妹妹，下次不要出去这么久了，爹娘很担心的。”

　　　　“我知道，可是搞艺术的人都这样啊，出去找个灵感，偶尔玩个失踪，感受一下独处什么的，我也没办法。”

　　　　张大牛白了她一眼。

　　　　“你这就是找借口！我们学堂有个先生画画画的也很好，听说还挺有名的，也没看人家像你说的那样。”

　　　　“艺术也是有区别的嘛！”

　　　　“狡辩！告诉你，以后不能这样了。还有，明日你跟我回趟家吧，爹娘见不到你不放心。”

　　　　“行，回家看看他们。对了，大哥，你们在京都赚了多少钱？”张小花将画稿收拾完了，坐在炕上喝着茶问道。

　　　　“赚多少也没用！”张大牛的脸沉了下来。

　　　　张小花见他语气不对，想想就明白了。

　　　　“爹娘把钱都交上去了？”

　　　　“嗯。”

　　　　“真的都交上去了！”张小花惊讶道，“就没留点，一点点都没留？”

　　　　“留什么啊！”说起这个张大牛就来气，“我的和二牛的工钱都交上去了，那还不够还债呢！”

　　　　张小花愣住。

　　　　“不是吧？小叔成亲欠了那么多债吗？”

　　　　“哪是成亲欠的！”张大牛愤愤地道，“你都没听到他们怎么说的，要是听了你非得气死不可！”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很简单，张小叔成亲欠债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这一年张老大、赵氏，以及张小花的药钱欠了一大堆，除此之外还有零零碎碎的加起来还有一些，张老大和赵氏赚的加上张大牛两兄弟赚的都没够！

　　　　张小花明白了，这是把家里的所有债务都算在了张老大头上了。

　　　　你还不要有脾气，因为你们全家这一年可是花了好多的药钱！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绝对气的马上就回家算账去，可现在她也只是淡淡说了句，正常。

　464　崛起是要靠自己的

　　　　张大牛听了妹妹的话愣了愣，正常？这可不像是妹妹会说的话啊。

　　　　“那爹娘什么反应？”

　　　　比起她杀回去算账，张老大和赵氏的反应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出来这么久还对这事接受那就没救了，要是不接受，那比她杀回去算账可有意义的多。

　　　　“爹不高兴，娘不乐意，可这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乖乖把钱拿出去。”

　　　　张小花眼睛一亮。

　　　　“爹咋不高兴了，娘又咋不乐意了？”

　　　　张大牛疑惑地看看妹妹。

　　　　“你问这个干什么？”

　　　　“大哥，圣人说的好，自己崛起才是真的崛起，别人扶着崛起，崛起了也会趴下。”

　　　　张大牛看看妹妹。

　　　　“听起来不像是圣人说的啊，这是哪个圣人说的？”

　　　　“你以为圣人只会说之乎者也吗？人家有时候也会说的很直白的。算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咱爹娘，他们在天子脚下做了几个月的工，要是还软趴趴的那就不用管了，活该受气！要是他们有了反抗的意识，还值得拯救一下。”

　　　　张大牛哭笑不得，这也能和圣人联系到一起？

　　　　“那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值得拯救吗？”

　　　　“所以我问你，爹怎么不高兴的，娘怎么不乐意的。”

　　　　原来是这样啊。

　　　　张大牛说了起来。

　　　　其实以张老大和赵氏的性子，就算不痛快也不可能和小婶子那样，闹翻了天，这次也只是私下里在自己的屋子抱怨了一番，当然少不了的吵一顿。

　　　　“娘埋怨爹，不该把钱全拿回来，爹说，还完钱就没事了，以后再赚就是自己的了，娘说要是再要怎么办？再有债怎么办？就这样吵起来了。”张大牛说完看着妹妹，“你觉得他们崛起了吗？”

　　　　张小花叹气。

　　　　“也就有个崛起的意思，距离崛起还早着呢！看来外界刺激的还不够啊。”

　　　　“还有比这更气人的呢！”张大牛气道，“爷爷叫爹让小叔看果园！”

　　　　张小花一怔，这个她还真没想到，叫小叔看果园，这自然是为了那份工钱了。

　　　　这老头算盘打得不错啊，给小儿子找了份工作，大儿子还和以前那样种地伺候庄稼，忙完秋还能出去赚钱，还完了债也能补贴家用。

　　　　如果刘氏不那么刻薄，小婶子不那么算计，其实这样倒也不错，有长辈在家掌握大方向，小辈在外做事读书，日子肯定蒸蒸日上。

　　　　可惜啊，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糟心的，这样只会叫张老大和赵氏沦落到当牛做马，还没人在乎。

　　　　“爹答应了？”

　　　　“没有。”

　　　　张小花呀了声。

　　　　“爹还会说不？”

　　　　“可和答应也没什么区别！”张大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带着小叔一起看果园。他说，主家选中了他，换了人怕主家辞退他。”

　　　　“那工钱怎么算？”

　　　　“当然是给小叔一半了！你说小叔那样能干活吗？还不是爹干活，他看着，这分明是白拿一份钱！”

　　　　张小花笑了。

　　　　“那就白拿好了，反正爹愿意。娘呢，没反对吗？”

　　　　“反对了，可有用吗！”

　　　　“反对就好，这也算是进步，比起以前，咱们知足吧。”

　　　　以前就张老大和赵氏那样的，估计都不会觉得自己吃亏，更别说反对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小婶子怀孕了。”

　　　　“啊，怀孕了？啥时候怀上的？”张小花有些惊讶。

　　　　“过年的时候。现在咱家又多了个祖宗于要伺候，等孩子生下来，又多了个小祖宗！”

　　　　张小花想想可不是吗，就刘氏那样的，能指望她伺候小婶子，哄孩子吗？生个男孩也许可能，要是女孩，估计看都不看一眼！

　　　　“娘是不是很不开心？”

　　　　“放在谁身上谁能开心？小婶子你也见识过，那么多事。”张大牛叹了口气，“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帮娘，我很担心她撑不住。”

　　　　张小花叹了口气，家务事，特别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还真是特么的难缠，她以前太想当然了。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看爹娘听不听了。”

　　　　“什么办法？”

　　　　“很简单啊，叫小叔看果园，那份工钱给小叔，庄稼叫爷爷种，爹和娘出来打工，和过年那样，这不就躲出去了？”

　　　　“不行。”哪知道张大牛听完了就摇头否定了，“娘和爹说了这个办法，爹和爷爷说的时候，奶奶直接不同意。”

　　　　张小花奇怪地道。

　　　　“为啥啊？”

　　　　“因为爷爷奶奶种不了地！小叔看果园，分身无力，小婶子又怀孕了，爹娘再一走，家里谁干活，爷爷奶奶可不傻。”张大牛语气带着讽刺。

　　　　是啊，都不傻。

　　　　张小花摇摇头。

　　　　“那你看，叫娘出来做工行吗？”

　　　　“叫娘出来做工？”张大牛沉思了一会道，“那肯定不能说做工，不然钱要上交不说，奶奶也不会放的。”

　　　　“那没办法了。”张小花直接往炕上一躺，“无解啊！”

　　　　“那也不能看着娘在家受累啊！”

　　　　“除非娘装病。”张小花躺在那歪头看着张大牛，“娘病了，接到镇上来，然后就好办了。”

　　　　“可也不能一直装病吧？”

　　　　“谁说一直装啊。来镇上看病，然后养病，这时候就找到了活，还不错，就做起来了，再然后工钱什么的存在钱庄，回去顶多挨一顿骂。”

　　　　张大牛愣了愣。

　　　　“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难道爷爷奶奶还来镇上把娘绑回去？娘不交钱还能打死吗？顶多就是骂一骂！反正也习惯了，没什么害怕的。”

　　　　张小花翻个身，一手支着头道。

　　　　“其实都用不着这么麻烦，娘就直接撂挑子，我不干了，我自己出去做工，我自己养活自己，你们自己玩吧，收拾收拾就走呗。要是怕爹拦着，就找个由头，把贵重的东西拿着走好了，来这里找个人捎个信回去，完了呗。”

　　　　张大牛叹气。

　　　　“娘要是你也不会这样了。”

　　　　“所以说呢，人还得靠自己崛起，别人扶是没用的。”

　　　　“那你明天回去跟娘说一声，要是娘同意……”说到这张大牛又担心地道，“要是娘真的这样出来，还能回家吗？”

　　　　“那是家吗？”张小花反问道，“我们都在这里，家是一家人，又不是房子。”

　　　　“可爹在那里呢？”

　　　　“那怪谁，他要在那里的。要是我，回去把钱一交转身就走，你看他们种不种地。”

　　　　“要是要是你，可爹娘不是你！”

　　　　“行了，我明天和你们回去，跟娘说一说，听不听的就看她了。”

　　　　张大牛看了看张小花。

　　　　“妹妹，我怎么发现，你不像以前那样对爹娘上心了呢？”

　　　　“我说了，崛起是要靠自己的！”

　465　改变

　　　　崛起时要靠自己的，这句话赵氏并不知道，但她出来转了一圈，还在京都，天子脚下这样的地方转的，认识了一些三姑六婆，泼辣小丫头，也学到了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学到了不是你累死累活的干就会得到相应的好，所以并没有像张小花想的那样，整个一个牛马形象。

　　　　清晨，赵氏起来，把自己屋里的尿盆灰倒出去，给锅添上水，烧热刷锅，再添水煮粥，还有两个鸡蛋。

　　　　这是这次回来买的，上次那些全被刘氏搜刮走了，刘氏也没瞒她，骂着就说是她拿走的。

　　　　赵氏以为自己会生气，结果没想到一点都没生气，当时脑袋里想的就是在京都酒楼做工的时候，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妇人告诉她，你记住了，不管公婆咋说咋骂都不要生气，也不要分辨，心里就是骂祖宗，嘴巴也要甜，好马出在腿上，好人出在嘴上！

　　　　她深以为然，在刘氏骂着说完，就笑呵呵地道。

　　　　“那就是孝敬你和爹的，什么拿不拿的。我都忘了这事了，还是娘想的周到，要不然糟蹋了。”

　　　　反正东西已经拿走了，要是要不回来了，不如大大方方地让出去，就算刘氏不领情，也不能再骂她了。

　　　　赵氏做的对，说完这句话，刘氏就没法再骂了，也没法再说赵氏是背着她吃独食了。

　　　　说完了，赵氏更加游刃有余，接着道。

　　　　“这次回来，我买了点米面，早晚饿的时候吃点，也好多干点活，爹娘，钱给你们了，这些我就不给你们了。”

　　　　她也很担心，这句话惹恼了刘氏，骂倒不怕了，怕的是把东西要去。

　　　　刘氏当然骂了，不过也就几句就被张青山制止住，对她说，把债还了就行了，你们留着吃吧。

　　　　回了后院，她心还跳的厉害，等平复下来对接下来也更有信心了。

　　　　赵氏就像个刚步入职场的菜鸟，初来乍到备受欺负，再加上先天后天条件都不咋地，才一直处于被打，如今出去见识了一下，终于厚积薄发了。

　　　　粥好了，坐下来和张老大一边喝粥一边吃蛋，吃的慢条斯理，还对张老大道。

　　　　“你慢点，吃那么快干啥，人家京都的人说了，吃得快消化不好，容易作病。”

　　　　“行了，动不动就说京都人，你是京都人啊。”

　　　　“不是京都人咋地，好的就得学！告诉你，到时候你要因为吃饭病了，我可不伺候你！”

　　　　“老娘们家家的事就是多！快点吃吧，那边还有人等着你呢。”张老大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放慢了速度。

　　　　这个有人等着是指小婶子，赵氏知道却没接话，而是问道。

　　　　“包果园的那个主家还没来吗？”

　　　　“来了个管事，把工钱给了，还有一些伺候果树的工具啥的，我得抓紧时间把果园浇一遍，再上上肥。”

　　　　“嗯，你上点心，人家信任咱，咱可不能糊弄人家。。”

　　　　“我知道，有他小叔，他赵大叔，几天就好。”

　　　　赵氏道。

　　　　“其实，有他赵大叔帮忙，咱们也不用在这盯着，种完地出去做做工也行的。”

　　　　“行了，别说这事了！”张老大有些烦，三口两口吃完了鸡蛋，放下碗，“爹娘不会同意的！”起身走了。

　　　　赵氏哼了声，不会同意不会同意，可不是不会同意吗！他们在家多好，伺候着人伺候着地，还赚着钱，美的很！

　　　　越想越生气，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这才吃完，吃完了收拾干净，起身去了前院。

　　　　“嫂子，你可来了，我都饿死了。”

　　　　小婶子在东厢房门口，挺着肚子看到她说道。

　　　　“叫他小叔给你热一口饭啊，你饿着可不行！”

　　　　“他去果园了。嫂子，你快给口吃的吧。”小婶子可怜兮兮地道。

　　　　“爹娘呢？”赵氏抱着柴进屋。

　　　　“爹下地了，娘还能去哪，串门呗！”

　　　　赵氏进正屋拿米面，一看锁着呢，心里本来就有怨气，这下更有了，赚钱给你们，还伺候你们，难道还要拿米面贴你们不成！

　　　　甩手出来，对小婶子道。

　　　　“我去找娘要钥匙，米面都锁着呢！”

　　　　“大嫂，我都快饿死了，你那不是有米面吗，你给我做口吃的……”

　　　　可是赵氏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快步出了院门。

　　　　小婶子脸顿时就黑了，去了一次京都咋就变这样了！

　　　　赵氏出来，要是换做以前肯定直接去找刘氏，结果可想而知，会被骂一顿，然后还要自掏米面。或者根本就不敢去找，直接自掏米面。

　　　　如今不会了，她直接去了果园，找到张小叔。

　　　　“小五啊，你去和娘要钥匙，拿点米面，给她小婶子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