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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是成小生？他又能把我怎么样？”张小花撇撇嘴，很是不屑。

　　　　“他，他很厉害的！”

　　　　“唱戏好就很厉害了？”

　　　　“不是，她认识京都的大官！”

　　　　张小花怔了下。

　　　　“这回你怕了吧？”王小莲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土，得意地道，“小丫头，你也就能对我瞎喳喳，要是对上他……”

　　　　张小花呵呵笑起来。

　　　　“王小莲，我不明白了，你哪来的那么大自信啊？就算你那个成小生很厉害，又关你什么事呢？你们有关系吗？”

　　　　王小莲咬牙切齿。

　　　　“过些日子他会提亲的，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那还是等你们是一家人的时候再说吧。”张小花说着一指她，“王小莲，你听清楚了，你胡说八道坏了我的名声，你要是不对她们说明白，我照样会把你干的好事说出去！”

　　　　“你，你叫我和谁说明白！”王小莲气急败坏。

　　　　“你和谁说了就和谁说明白，这还用我教你吗？”张小花说完走了，在经过她的身又加了一句，“王小莲，记住了，不要招惹我，不然我可什么都能说得出来！”

　　　　王小莲看着张小花走了，这才无力地坐下，哭了起来。

　　　　别看她表面上很硬气，其实她心里却是没底的，毕竟她和成小生名不正言不顺的，稀里糊涂就在了一起，真要是传出去，她简直不敢想象！

　　　　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不行，得和小生商量商量！

　　　　王小莲擦擦眼泪，去找成小生了。

　284　偷听

　　　　“你没事吧？”小红担心地看着张小花。

　　　　“我能有啥事，我又没说人坏话！”张小花往戏台那边走去，“趁着人不多，我们占个好地方！”

　　　　“你又不看戏，占好地方有啥用！”

　　　　“你不看吗！”

　　　　张小花来到靠近戏台的侧面，这里有一个矮墙，她骑了上去。

　　　　“这是啥好地方啊，都看不到台上！”

　　　　“可是能看到后台啊，你不喜欢成小生吗，你不想看看他在后台啥样吗？”

　　　　张小花觉得王小莲肯定会找成小生，说她知道了他们的事，王小莲一个黄毛丫头弄不出什么动静，可成小生不一样，到处看戏，万一要对自己不利，自己也好心里有数。

　　　　小红伸脖子看看。

　　　　“可是他要是从戏台的那边下去，我们就看不到了。”

　　　　“那边人多，他不会从那边下去的。”主要是王小莲不会从那边找成小生。

　　　　小红嗯了声，也学着张小花的样子，骑上矮墙，抠着土道。

　　　　“王小莲为啥拉你跑了，你们说啥了？”

　　　　“没啥，我就是教训了她一顿，叫她不要再说我的坏话。”

　　　　小红看看张小花，撇嘴道。

　　　　“骗人！王小莲比你大，你打不过她的。”

　　　　张小花看看她。

　　　　“可我比她胖啊，我坐在她身上能压死她，你信吗！”

　　　　小红瞪大眼睛，看着张小花，像是打量体积一样，最终点点头。

　　　　“相信。原来胖还有这样的用处啊。”

　　　　“那是当然了，打不过就压死他，所以你要多吃点，叫自己胖起来，别像个狗尾巴草一样，风一吹就不见了。”

　　　　小红不乐意了。

　　　　“你才狗尾巴草呢！”说着又问，“那王小莲不会说你坏话了吗？”

　　　　“大概不会了，不过也不一定，狗改不了吃屎，知道吧，有的人就是犯贱……呀，你姐咋和她在一起了？”

　　　　张小花视线里出现了王小莲和小青，她们装作无事地往戏台的后面走去。

　　　　小红也看向那边，嘴上道。

　　　　“我姐和王小莲可好了，她们天天在一起的！王小莲就是跟我姐说你坏话，我才听到的。”

　　　　“是吗？”

　　　　张小花看着王小莲和小青在戏台侧面站下，王小莲停下对小青说了几句什么，小青往戏台后面走去，心里明白了，看来这是叫小青去找成小生了。

　　　　不知道这个小青这个好闺蜜知道多少王小莲的事。

　　　　没多久小青出来了，两人说了什么，王小莲很是满意，两人亲亲热热地走了。

　　　　期间她们也看到了张小花和小红在矮墙上玩，王小莲只是看了眼，就拉着小青离开。

　　　　“小红，你去戏台那边看着成小生出来没有？”

　　　　“为啥？”

　　　　“你不是喜欢看成小生吗？”

　　　　小红却道。

　　　　“我要在这里玩一会呢。”

　　　　张小花从口袋拿出一个果脯。

　　　　“去吗？”

　　　　小红眼睛亮了。

　　　　“那你要再给我一块。”

　　　　“行，不过要等看完戏之后给你。”

　　　　“真的？”

　　　　“我啥时候骗过你！”

　　　　小红高兴地拿了果脯跑了，

　　　　张小花也下了矮墙，跑到了戏台的后面，掀起帘幕就往里钻。

　　　　“喂，小孩，你咋进来了，干啥啊！”一个人抓住了她。

　　　　“我是村长家的，我爷爷叫我来找成小生有事！”

　　　　对方一听村长家的孩子，立刻放了手，张小花不等他再说话，就钻了进去。

　　　　后台乱七八糟地堆满了道具，还有化妆台，几个男的正在那装扮，张小花矮着身，借着道具的掩护，一路穿过去，却没有找到成小生。

　　　　成小生是这里最好看的，无论是装扮女子还是本来样貌都能一眼就看出来。

　　　　没有，看来是从另一边出去见王小莲了，也不知道小红看到没有。

　　　　她还是找了个人问了句成小生，对方听她是村长家的孩子，就说了成小生演下一场戏，现在出去了。

　　　　这时戏也要开演了，张小花听着锣鼓声音，飞快地从另一头跑出了后台，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人群里的小红，她赶紧挤过去，拉住小红。

　　　　小红吓了一跳，见是她，立刻高兴地道。

　　　　“我见到成小生了，他长得真好看！”

　　　　“你看他去哪了？”

　　　　“我看往村里去了……”

　　　　张小花不等听完拉着她。

　　　　“走，咱们找他去！”

　　　　“找他，干啥啊，我还要看戏呢！”

　　　　“你又看不懂，咱们看成小生，他长得多好看啊！”

　　　　小红感觉也是，就跟着张小花一块跑了，却还不忘叮嘱张小花记得把果脯给她。

　　　　成小生跟王小莲会约在哪里呢？

　　　　之前的地方被她发现了肯定不会再去，那么，对了，小青。

　　　　“你姐姐和王小莲经常去哪里玩？”

　　　　“去哪里玩，在家里大门口啊？”

　　　　“除了大门口，还有哪里？”

　　　　“嗯，树林的小河边，她们去洗衣服。”

　　　　“好我们就去那里，快带路！”

　　　　“我们不是去找成小生吗？”小红很疑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了，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叫啊。”

　　　　小红隐约感到要做什么刺激秘密的事，激动起来。

　　　　“嗯嗯，我不叫！但你要再给我块果脯。”

　　　　张小花无语，这孩子还真是无时无刻地惦记着吃。

　　　　在小红的带领下，张小花终于看到了王小莲和成小生的身影，当然还有小青。

　　　　我姐……小红刚要喊，张小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对她摇头，贴着她耳边道。

　　　　“我们悄悄地过去，听她们说什么。”

　　　　小红立刻点头。

　　　　“记住了，不能叫你姐看到咱们。”

　　　　小红又是点头。

　　　　两人猫着腰，慢慢接近了对方，直到听清楚了他们的说话才停下了。

　　　　“……你快说啊，咋办啊？”王小莲着急地道。

　　　　成小生皱眉有些不耐烦地道。

　　　　“我这不是正在想吗！一个孩子知道了我们的事也没啥，关键是另一个是谁我们不知道！你就不能问清楚了，一个小孩，你哄哄她不就说了！”

　　　　“我还不知道哄吗！”王小莲也来了脾气，“可是她不是一般的小孩，你不知道，她都对她奶奶动刀子……”

　　　　“行了行了，还不是你老说人家被卖给山里男人的话，她会不听吗！”

　　　　“你说啥，你还怨我了，要不是你，咋能这样啊！”王小莲气的眼泪掉了下来。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小青在那边跺跺脚道，“小花看到了你们在一起，她是个小孩子，万一告诉了大人，你们都好过不了！”

　285　猪队友

　　　　王小莲哭了。

　　　　“那咋办啊？”

　　　　“成小生，你不是喜欢小莲吗，你快叫人来提亲啊，只要你们成了亲在一起就没事了！”

　　　　小青像个排忧解难的大姐姐，给两个迷途的学妹学弟指点着方向。

　　　　“是啊是啊，你赶紧叫人来提亲，不然我娘要是知道我们的事，会打死我的！”

　　　　成小生没好气地道。

　　　　“我当然知道提亲了，可是我得回家准备准备啊，也不能空着手就来提亲啊。我还得和爹娘商量商量，这样一来咋也得几天的时间，要是这几天那个小孩把我们的事说出去了，我们不一样不好过吗！”

　　　　“那，那咋办啊？”小莲六神无主。

　　　　小青大姐姐道。

　　　　“要不，你们就说了吧，你们是真心喜欢的，王大爷和王大娘不会怪你们的。”

　　　　“不行！”

　　　　王小莲和成小生几乎同时叫起来。

　　　　小青怔了下，不解地道。

　　　　“为啥不行啊，小莲你不也正在说亲吗？成小生，你长得有这么好，你们还真心的，说出来你们在一起，有啥不行的啊？”

　　　　“我娘会打死我的，也会打死他的！”王小莲哭着道。

　　　　成小生道。

　　　　“是啊，我们毕竟还没成亲。我看这样吧，我一会唱完这出戏，我就回家，尽快来提亲。你们千万什么也别说。”

　　　　“那张小花那个小贱人说了咋办！”王小莲一听急道。

　　　　成小生也生气了。

　　　　“你要我咋办！你说吧！”

　　　　王小莲又哭了。

　　　　“我咋知道咋办啊，我要知道还叫你来干啥！”

　　　　张小花听到这，暗自感叹，听起来怎么感觉自己是个破坏人家感情的大坏蛋呢？

　　　　正想着，身边的小红哎哟了一声，原来她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

　　　　这一哎哟不要紧，吓得王小莲等三人也叫了起来。

　　　　“谁，谁在那！”

　　　　“出来，快出来！”

　　　　小红一害怕出来了。

　　　　“是我和张小花！”

　　　　张小花终于体会到猪一样的队友啥感觉了。

　　　　这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小红！”小青愣住了，“你个死丫头，你咋在这里？”

　　　　小红看了下张小花，撒腿就往姐姐那边跑。

　　　　“是张小花拉我来的，不是我要来的！她要来看成小生，真的不是我！”

　　　　出卖的可真是痛快啊。

　　　　张小花也只能从草丛里出来了，辩解道。

　　　　“是我拉她来的，我们来看成小生，她说成小生会在这里，可不是我找到这里的啊。”

　　　　小青气恼地道。

　　　　“你想看就自己来好了，拉上我妹妹干啥！”

　　　　“她也想看啊。”张小花听出来小青在维护小红，委屈地道，“你不信你问小红，是不是？”

　　　　这个猪队友唯一的价值就是和她一起出现在这里。

　　　　不是她小人心，是人性叵测，不得不防，一个人面对人家三个，再把自己搭进去咋办，但有了小红就不一样了。

　　　　小青万没想到张小花是这样的心理，听她这么说只是更加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对一个孩子她能怎么样！

　　　　最终小青狠狠打了妹妹两巴掌。

　　　　“你不好好看戏，跑到这里干啥啊！”

　　　　小红一扁嘴，就要哭，小青厉声道。

　　　　“闭嘴！”

　　　　小红硬是把哭声憋了回去。

　　　　“你们看成小生干啥！”王小莲忽然气呼呼地道。

　　　　“他好看啊。”

　　　　张小花一改之前单独对王小莲的盛气凌人，而是一副花痴样。

　　　　“小红最喜欢看了，我也喜欢看，就来了。”

　　　　王小莲愣住，她没想到张小花会这么回答，这还是刚才那个威胁自己的张小花吗？

　　　　小红害怕地看了姐姐一眼，底气不足地辩解了一句。

　　　　“我没有！是你拉着我来的，还给我果脯，我没有要来！姐，我真的没有要来！”

　　　　小青瞪了她一眼。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跟她玩你就不听！她是啥人，你不知道啊……”

　　　　张小花暗自咬牙，要不是她还要装傻充愣，早就骂回去了，竟敢当着她的面这样说！

　　　　不过，等着，等事后再找你算账！

　　　　小青教训着妹妹，王小莲连忙给成小生使眼色，成小生对她摆摆手，然后对张小花笑着道。

　　　　“你叫张小花，我叫你小花行吗？”

　　　　张小花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

　　　　“好。”

　　　　“你是来看我的？”

　　　　张小花又是点头。

　　　　“你觉得我好看？”

　　　　张小花咧嘴笑了。

　　　　“嗯，好看！”

　　　　成小生一双桃花眼转了转。

　　　　“我这里有好吃的，我们到那边给你好吗？”

　　　　张小花歪着头傻乎乎地问。

　　　　“为啥去那边给我啊？”

　　　　“因为在这里给你，她们会要啊。”成小生说着，朝着张小花走去，“小花，我这里有好多糖的，咱们去那边吃，谁也不给！”

　　　　“可小红也喜欢吃。”说着张小花跑开了几步，对小红道，“小红，你是不是也想吃糖啊！”

　　　　小红下意识地点头。

　　　　“想！”

　　　　“你闭嘴！”

　　　　小青没好气地把她推到了身后，这个妹妹就像是个没脑子的，出了知道吃还是吃！

　　　　成小生感觉到张小花的警惕，心里有些纳闷，听王小莲说了，这孩子才八岁，看上去又是一副蠢样子，怎么可能会警惕呢？

　　　　他蹲下身来，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润喉的**，递过去。

　　　　“你看，这不是糖吗？给你。”

　　　　张小花高兴地过来接了。

　　　　成小生舒了口气，就说吗，一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刚才大概是认生。

　　　　“你吃吧，很好吃的。吃完了我这里还有。”

　　　　张小花虽然觉得他不至于使坏，但安全起见还是放进了兜里。

　　　　“我留着给我娘吃。”

　　　　“小花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成小生夸奖了一句，另一只手对着王小莲摆了摆，意思叫她们退后。

　　　　王小莲明白成小生的意思，慢慢退到小青那边去。

　　　　“小花，你喜欢听戏吗？”

　　　　张小花摇头。

　　　　“我喜欢看，你长得好看。”

　　　　成小生笑了，笑的很迷人。

　　　　“那我让你看个够，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啥事啊？”

　　　　成小生斟酌了一下，压低声音道。

　　　　“嗯，我和那个姐姐，叫王小莲的，昨天你看到我们那个样子，其实是我教她唱戏呢，这是秘密，不能说的，你要答应哥哥，谁也不告诉，我就给好多糖，好吗？”

　　　　张小花差点忍不住笑出声，那句我教她唱戏，叫她想起了某人和洋妓在被窝里干丑事，却说学英语，笑死她了！

　　　　“嗯，好啊，我不说。”

　　　　成小生从口袋里取出了十几文钱，递过去。

　　　　“这个呢，可以买好多糖吃。”

　　　　就给这么点封口费，真以为她是小孩子啊！

　286　这钱不够买糖

　　　　“这个呢，太少了，买不了多少糖的。”张小花接过钱认真地道。

　　　　成小生嘴角一抽，这还嫌少？嫌少你还把钱接过去，这是什么熊孩子！

　　　　“好，我再给你一些。”成小生又拿出几文钱给张小花，“这回够了吧，记住了，不能说哥哥教姐姐唱戏的事，知道吗？”

　　　　张小花毫无烟火色地接过去，然后道。

　　　　“不够啊，还是少了点，你再给我一些，我绝对不说的！”

　　　　成小生笑容僵住了，还少！再给一些绝对不说，那要是不给呢，就说了？

　　　　他打量着张小花，无形中将压力送了过去。

　　　　张小花装出一副不安的样子。

　　　　“真的不够啊，我买过糖的，哥哥们都抢去了，我都没没吃上……你长得那么好看，一定有很多钱，再给我一些钱吧，我保证不说的，真的！”

　　　　成小生脸一黑，什么叫我长得好看就有很多钱啊，他真想上去把这孩子掐死！

　　　　但最终他还是拿出了十几文，递过去，不过又收了回来。

　　　　“小花，这是哥哥最后的一点钱了，全给你了，这次真没有了，知道了吗？”

　　　　张小花点点头，没说话，只是伸出小手，准备接钱。

　　　　成小生又道。

　　　　“那你答应哥哥，保密好吗？”

　　　　张小花点头。

　　　　“那问你，昨天你看到什么了？”成小生试着问了句。

　　　　张小花摇头。

　　　　“我什么也没看到。”

　　　　成小生满意了，然后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