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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君心,王的神偷拽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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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眼前正有个没能的老男人要娶他娘,他贱宝当然第一个不乐意。
可惜,这种消停没有维持多久,他们回房间之后,某宝宝又开始了。
穆瑾楠被逼的痛苦至极,蹲在地上,恨不得将自己的脸皮给抓下来:
这个小娃娃真的是上天给她的恩赐吗?她觉得应该是上天派来耍她的吧!
苍天,她想自杀!
“楠楠,本宝宝说的也差不多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师父那边,本宝宝会尽力为你争取一下。至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喜上眉梢、还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打光棍,这个完全取决于师父自己的想法了!好了,本宝宝困了!晚安!”
某贱宝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穆瑾楠解放了。
她几乎是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这太他娘的遭罪啊!
这可真是他儿子啊!
可以做到用唠叨将她这个做娘的差点儿逼疯,真是孝顺儿子。
穆瑾楠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给自己儿子取的名字,一个取对了,一个取错了。
取名“贱宝”,真的是人如其名。这熊孩子可不是“贱”嘛!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近乎杀人于无形。
那个“穆天赐”的大名她倒是取错了,应该叫“穆天耍”。
贱宝一定是上天派来耍她的!
又有谁知道她内心的阴影面积究竟有多么泛滥?
好不容易伺候着那小唠叨睡觉了,穆瑾楠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是亥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没有完成——
那位“吃牛粪的癞蛤蟆”,也就是那位要娶她的张员外肯定在操办明日的婚事。
她堂堂一代神偷,就算是真要嫁人,也不能嫁个除了有钱没有其他本事,另外还土埋了半截的臭老头吧!
已经绑了给她梳妆打扮的媒人丫鬟,下一步,她必须赶在子时他们行动之前,逼着张老头亲自来退婚。
想完,她终于痛快的森然一笑。
麻溜的换上夜行衣,又带上今日为张老头准备的好东西,出发了!
夜深人静,月上梢头。
光辉洒落,参差不齐……
趁着夜色,穆瑾楠一路狂奔,畅通无阻。
她翻过张员外家高高的墙头,绕过窄窄的小径,最后到了张员外房门外。
推开窗户,一个跟头翻进房中,再一个轱辘翻到了张老头的床前。
床上臃肿的张员外还在沉沉的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丝毫没有觉察房中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穆瑾楠站在床前阴森森的笑了笑,抬起腿,踩着床沿,伸手戳戳床上熟睡的胖子,道:“喂,张老头,快醒醒!快点儿给老娘醒醒!”
☆、77。077送钟,送终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喂,老头醒醒,卧室失火了!”
穆瑾楠又戳戳他。
这次,那肥肿的身体还是连动都没有动。
“嘿,臭老头,你不醒来,老娘怎么让你退婚?”
穆瑾楠嘀咕了一句,忽然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吹燃了,缓缓靠近张员外的脸钱。
“臭老头,失火了!真的失火了!”
散发着热量的火苗,铺上他有过满面的脸颊,张员外终于有所觉察。
他眼睛慢慢露出一条缝,耀眼的火光渐渐冲进他惺忪的眸子里,慢慢渗进他迷茫的神色中,最后,如同晴天霹雳,劈开他全身那层茫然铸就的保护屏障。
“啊,火……来人呢,来人呢,失火了,救火啊……”
张员外肥肿的身体陡然间从床上跳起来,挣扎着就往床下爬。
“来人呐,快来人呐,救火——呜呜……”
“喂喂,老头,别喊了!”
穆瑾楠随手拿起桌上一块手帕,塞进了张员外的口中,堵住他的嘴巴。
“那,告诉你,这里没有失火,不过你要保证,不许叫出声来!”
“恩恩……”
张员外呜呜啦啦应了一声。
“很好!”
穆瑾楠一把拽掉他口中的手帕,张员外咳嗽了两声,面色惶恐的盯着她。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自从穆王爷与他商量这件亲事到定下来再到今晚之前,这位穆王府的二小姐从来没有出现过。
可是现在半夜三更的来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张老头,明天是我们两个成亲的打好日子,你可还记得?”
穆瑾楠旋了个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顺手点燃了桌子上面的蜡烛。
“二小姐,您千万放心,记……记得……”
张员外吞吞吐吐,“今天媒人丫鬟应该去伺候二小姐了——”
“啪!”
“就是因为你记得,老娘才不放心!”
穆瑾楠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吓得张员外肥肿的身体幅度超夸张的哆嗦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敢往下说下去。
这位张员外对于传说中的穆王府二小姐的奇闻轶事,那是相当的清楚。
传言说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泼辣异常,换做五六年之前,他绝对不敢娶的。
自从穆瑾楠生下孩子之后,她明显变了很多。
不再到处惹是生非,也不再到处“拈花惹草”,安分守己了很多。
不久前,穆王爷同他商量这门亲事,不仅送上丰厚聘礼,还允诺以后他这个虽不大,但还有那么一点点地位的王爷会罩着自己在允京城的生意。
若不是这般诸多好处,他也不会答应要娶那位泼妇一般的二小姐,更不会接纳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二……小姐……此话又是何意?”
张员外哆哆嗦嗦问道。
“意思嘛,就是——老娘已经将你派去穆王府的媒人丫鬟通通绑在柴房中,喔,今日来,顺便送你一份好礼。”
“砰!”
她将小布袋顿在了桌子上,“张老头,你自己打开看看吧!好歹你我差点儿成为夫妻,这也是老娘对你的一份心意。”
张员外颤抖着手指,缓缓打开了布袋,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钟。
“啊!这——!”
张员外吓得一个趔趄。
这么明显的寓意,他怎么会看不明白?
穆瑾楠大半夜的跑来,就是为了给他送一口钟,这“送钟”就是“送终”啊!
☆、78。078性命堪忧
“啪!这什么这啊!还有什么疑问吗?”
穆瑾楠再次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老娘今日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老娘不同意这门亲事!要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老头非要娶老娘,那么不怕告诉你,现在老娘马上给你送终!”
“二小姐,二小姐饶命吧!我……我不敢娶了……”
“噗通!”
张员外吓得跪倒在地上。
“二小姐,我马上,我马上去找穆王爷退婚。”
“嗯?退婚的话,你怎么说呢?”
“我……我说……二小姐还是大好青春年华,要是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会毁了一辈子……”
“嗯!算你识相!”
穆瑾楠满脸得意的抱着手臂站起来,又在张员外跟前转了几圈道:“马上就子时了,给你半日的时间办妥,我可不想回家之后被不相干的人碍手碍脚!”
“是是……”
张员外狠狠地点头,惊魂未定的望着穆瑾楠夺窗而出。
良久之后,他瘫坐在了地上。
半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时候,连滚带爬的走到桌前,将那口小钟紧紧的抓过来,狠狠地冲门口掷过去。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给我把那个东西拿出去,用熔炉融掉……”
后来又有传闻,说就在这晚,张员外府上炸开了锅。
弯月隐去,凉意袭来。
搞定了张老头,穆瑾楠真是觉得一身轻松啊!
回去睡个好觉,明日光等着听好消息。
她乐滋滋的笑了一会儿,爬上墙头,刚准备踩着下去,不料鼻尖忽然划过一丝奇怪的带着点点熟悉的香气。
不好,有人暗算她!
穆瑾楠心头一凛,紧接着,她的脑子陡然间开始混沌,眩晕接踵而至,整个人在墙头上失去了重心。
就在她马上栽下去的时候,眼前一抹雪白的影子忽然间飘落搂住她。
顷刻间,那熟悉的香气更加肆无忌惮的冲进她的口鼻当中。
“是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靠着仅剩下的意识,穆瑾楠认出了暗算她的人。
这一袭白色纱裙,一抹熟悉的香气,正是昨日在巷子中狭路相逢,对他们回眸而笑的诡异女人。
“我想干什么,很快你便知道!奥不,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你没有机会再醒来。”
女人的眸子里闪出了阴险的寒光。
“你……是谁……”
这个女人,穆瑾楠确定只有一面之缘。
但那一面之缘,她已经觉察出她有阴谋。
而此刻,她的阴谋毕露了。
穆瑾楠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惜,那阵香气的迷幻成分太厉害,她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那白色的身影抱着她,自墙头飞下,又穿过几条街,最后进了一座废弃的旧宅院。
这宅院,外面看着破旧,里面却生机盎然,崭新一片,宛若有人长久居住一般。
宅院中,唯有一个房间中露出点点星光。
那白衣女人抱着穆瑾楠,推开房门,屋里的灯光忽然间亮了许多,接着一个阴鸷的男声道:“放在床上,你可以出去了!”
窗户边站着的,是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子。
“除了别弄坏了那张脸,随便你怎么享受!”
白衣女子将穆瑾楠放好,走到了门口却站住,又扭头道:“要做就做的干净些。只要脸弄不坏,别让她跑掉,死活的无所谓!”
“喔,你真是丧心病狂。”黑袍男人淡淡开口,“我记得你说过,她可是你的——”
“住口!我不想听!我最看重,永远是我的容貌!”白衣女子忽然暴怒的打断他的话。
“呵呵!好,我不提!”黑袍男人冷笑了一声。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为了你的脸,太多的可怜姑娘遭到毒害,你也真是什么人都敢拿来用。你不是占卜过,这个女人的宿命牵动辰宿荒洲的命运?难道你就不怕她的死……会引起辰宿荒洲的动荡?”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我的容貌,我什么都可以去做!穆瑾楠的皮囊才是我永葆青春最重要的药引。”白衣女子冷笑了一声。
“你也不用嘲笑我,你还不是一样?呵呵!以阴补阳……我杀了多少女子,你不就毁了多少女子的清白?”
“你——”黑袍男人被她激怒的攥了攥拳头,半晌一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你也不想这次出差错吧!”
“我真的很想看看,没有了你,辰宿荒洲究竟是动荡还是安定!”
白衣女子离开后,黑袍男子盯着沉睡的穆瑾楠悠悠说完,抬脚缓缓朝床边走过去。
☆、79。079交锋
空气,骤然间凝结。
好似三尺冰冻,吸干了房中所有的热量。
留下的,只有冰冷的气息;
留下的,只有冻结的时间;
留下的,只有下一秒便可以爆裂整个世界的马上被点燃万吨火药……
“咚咚……偿”
那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谋算与嗜血,留下一地破贵与狰狞。
床上陷入昏迷的女子,丝毫未曾觉察。
未曾察觉那马上到来的灾难;
未曾察觉那马上到来的性命不保,名节堪忧。
反而,看着恬然舒适。
甚至梦中平静。
“穆王府的二小姐,呵呵!传言说不知羞耻、不守妇道。如此不堪的人,却长得如此美艳,倒也是辰宿荒洲中的极品!”
黑衣男子缓缓开口,斗笠之下,看不见的眸子中燃烧出某种可怕的火焰。
“我倒想试试你究竟是什么滋味。”
那黑色的幽灵,终于行至床边。
坐下,伸出手,缓缓伸向她腰间的带子。
“既然有人说你不该属于乾昭国,我今日不过是送你离开乾昭国,离开辰宿荒洲,去另一个世界!呵呵!”
嗜血的笑容,再次从斗笠之下传出来。
那只不安分的手却已经解开了腰带,如同湿滑的泥鳅,缓缓往衣服的更深处钻去……
危险,降临……
“嗖!”
“放开她!”
陡然间,窗外一声冰冷的男音,伴着锋利穿过窗户扇动的风声。
昏暗的烛光下,一抹细细的闪亮划过,如流星陨落一般。
一把尖利的飞镖直插向床边黑衣男子的颈项。
“嗖嗖!”
夹带着风声,迭起!
“呀!”
他大惊一声,赶忙飞身躲闪。
“嗤!”
黑衣男子竭力躲避,飞镖还是很惊险的削断了他半截斗笠的布沿。
“咔嚓”一声,飞镖插进床里面的墙壁上。
就在那一刹那,那抹黑色的身影也落在了地上。
“扑簌簌!”
又是一阵衣襟飘落之声,身着白衣,戴着金光下透着苍白的面具的男子翩然坠落。
这一刻,宛若仙人,震人心魄。
“啊!什么人?是你!”
黑袍男子盯着眼前忽然出现,打断他好事的白衣人,惊讶不已。
“呵呵!传说中辰宿荒洲的黑白魔煞,专门残害容颜娇美的良家女子。”
白衣男子冷冷开口。
“可惜今日,你找错了人。”
“黑白魔煞”这个名字,实际上是世人因为恐惧私底下为他们取的。
这一男一女总是神出鬼没,在辰宿荒洲中专门迫害漂亮女子。
黑魔是一身黑衣的男子,专毁女子清白;
白煞是一身白衣的女子,专门毁尸灭迹,手段更加残忍。
遭到迫害的女子,在晕倒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睁开眼睛。
他们在辰宿荒洲各国已经为害多年,是真真正正的辰宿荒洲的败类。
可惜,就是这样的败类,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子,始终没有人能够将他们绳之以法。
只因为,他们武艺实在太高强,并非泛泛之辈能够制住的。
越是无人能够奈何得了他们,他们便越是肆无忌惮。
如今,已经从辰宿荒洲其他国家来到这乾昭国为害了。
“今日,我只要她!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冷无心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穆瑾楠。
她依旧毫无意识的躺在那里。
白煞的药,曾经在许多女子身上屡试不爽。
自然,迷倒了就不可能这么容易让她们醒过来。
“哈哈!真是没有想到,这位如此不堪的穆王府二小姐,居然也有人不吝性命前来搭救。”
黑魔冷笑一声,身手拉了拉斗笠,将没有削断的一边转到了前面,遮住脸。
“一身白衣,金色面具。其实,我知道你是谁!你叫冷无心嘛!穆瑾楠孩子的师父!
“不过,我听闻你其实根本不喜欢这个穆瑾楠,对她痛恨的杀了她都不解恨。我大概能够猜到,你如今肯来救她,必定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吧。”
黑白魔煞在每一次的行动之前,都会将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
早在几日前,白煞其实就在穆王府出没。
而且也查到了穆瑾楠平时见的人。
知道这个世界上她有些交情的厉害角色只有神秘的冷无心一个人。
但因为冷无心平时对穆瑾楠的态度非常恶劣,他们两人完全没有将之当做绊脚石,依旧肆无忌惮的抓人。
然而,事实上是,冷无心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还真的令黑魔有些措手不及。
“我救她还是杀她,完全是我的事情。只不过,今日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完好无损的带走她!”
“完好无损?呵呵,看你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这么多年,我们还从未有失过手。所以,你先自保之后再说!看招!”
黑魔衣袍狠狠一甩,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武器。
那是一根黑色的铁棍形状,不过,里面暗藏玄机。
“哧!”
他按下机关,那武器如同绽放的莲花,立刻变成叉镰刀的形状。
这武器,是黑魔的象征,名唤双月刀。
两把刀片,像镰刀,又像弯月,在最中间的位置被交叉固定住。
锋利无比,见血封喉。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从双月刀下逃走。
双月刀可以伸缩,方便携带,也不会轻易被磨损。
从其构思与杀伤力方面来说,它绝对可以被称为宝物。
“双月刀,阴魂刀。冷无心,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黑魔话毕,挥动着双月刀,带着一阵冷风嗖嗖,幽灵一般冲向冷无心。
那弯月镰刀,散落刺目寒光;
那瑟瑟阴风,携着地狱的气息;
那凌空一跃,带着飞箭之速!
“咻!”
双月刀刁钻如长蛇,接近冷无心的那一刻陡然间旋转起来。
原本只有四把刀锋,此刻却变成了四周刀锋。
房中烛光闪烁,刀锋却是寒光闪闪。
杀气,骤然涌动。
“呼!”
冷无心前一刻静如竹松,稳如泰山;
下一刻,动似流星,快比激流。
他白色的身影恍若一道白光,刹那间转移。
他那完整清晰的影像,变成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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